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柏舟苏老大的其他类型小说《祖奶奶她貌美如花徐柏舟苏老大全文》,由网络作家“慕小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了饺子,吃过碗饭南絮照例去外边遛弯,广场上四五十岁的大妈扭着身子随音乐舞动。南絮突然间想起了自己五十岁的时候,文化大革命时期,肚子都吃不饱,拿着金银珠宝去换粮食,就换了几个馒头,连碗面条都吃不到,还差点被人当反动派打了个半死。别人遛弯都是遛狗,祖奶奶遛弯遛的是乌龟,乌龟爬的慢,南絮也走的慢,等转回家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借着灯光南絮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个拎皮箱的男人,而且早上他们刚刚见过面。“你好,请问这边租房吗?”徐柏舟手指间夹着一张纸,男音清冷低沉。南絮看了眼,这是她前几天发的租房的广告,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六十五天在家,家里边的菜地得要人看着,乌龟得有人喂,索性贴了租房的广告,少收点房租,找个人帮自己看院子。“租啊,我叫南絮...
《祖奶奶她貌美如花徐柏舟苏老大全文》精彩片段
包了饺子,吃过碗饭南絮照例去外边遛弯,广场上四五十岁的大妈扭着身子随音乐舞动。
南絮突然间想起了自己五十岁的时候,文化大革命时期,肚子都吃不饱,拿着金银珠宝去换粮食,就换了几个馒头,连碗面条都吃不到,还差点被人当反动派打了个半死。
别人遛弯都是遛狗,祖奶奶遛弯遛的是乌龟,乌龟爬的慢,南絮也走的慢,等转回家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
借着灯光南絮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个拎皮箱的男人,而且早上他们刚刚见过面。
“你好,请问这边租房吗?”徐柏舟手指间夹着一张纸,男音清冷低沉。
南絮看了眼,这是她前几天发的租房的广告,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六十五天在家,家里边的菜地得要人看着,乌龟得有人喂,索性贴了租房的广告,少收点房租,找个人帮自己看院子。
“租啊,我叫南絮,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请跟我进来吧。”
徐柏舟拎着皮箱准备进去,南絮伸手拦住他,手劲之大让徐柏舟诧异。
借着月光,地上爬行的大乌龟跨过了院门,慢吞吞地朝着院子里的水池爬过去。
“它叫阿布,是一只乌龟。”等阿布进了水池,南絮这才让人进去。
徐柏舟愕然,俊颜上有一丝笑意,他没见过养乌龟的女人。
南絮身上找不到年轻人的浮躁感,反而有种年代感,让人特别踏实。
徐柏舟刚踏进这间院子,烦躁的心情被抚平,胸中的郁结之气也淡了不少。
“水电全免,月底收钱,房租七百。这是钥匙,我的工作常年在外东奔西跑,你在家记得帮我喂阿布就可以了。”南絮早就把客房收拾好了,可以直接入住。
男人收了钥匙,先交了两个月的房租,然后拎了皮箱回房。南絮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也没啥感觉。
徐柏舟收拾好衣服,洗了澡,拿起钥匙就出去了。
南絮听到动静,从窗户看过去,就见他打了个出租车离开,这才发现徐柏舟不是开车来的。难不成他分手了?车是别人的?
原谅祖奶奶脑洞大,经历多了,思维就开阔了,啥都敢猜,猜的东西十之八九都是对的。
徐柏舟不知自己的房东在背后这样想自己,他确实分手了,但是车是他自己的。他经营一家酒吧,现在这个点刚好是开业的时间,他要过去看看。
酒吧在早上五点关了门,徐柏舟忙活完开车到家时已经六点多了。
清晨天已经大亮,院子里的瓜果蔬菜挂着露水,晶莹剔透。阿布在水池里玩水,进了门还能听到蟋蟀叫。
客厅的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冰箱上贴着他房东的字条。
“工作去了,龟粮在橱柜里。”
字体飘逸,刚毅有劲,不像一个女人写的字。
周围没有邻居,特别安静,徐柏舟吃完饭洗了碗便回房休息,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客厅的电话一直在响,南絮不在,徐柏舟犹豫了一番后接下电话。
“奶奶,你怎么才接电话啊,老钟他媳妇儿要生了,你去牧山了吗?”电话那头的苏老大一通咆哮。
徐柏舟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也不好挂电话,只得开口道,“她不在家。”
苏老大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一个卧槽。吓得差点摁挂了电话,再说话时声音缓和了一点,“哦,估计是我打错了,不好意思哈。”
家庭专用电话还会打错?徐柏舟笑而不语,他的房东挺奇怪的。
挂了电话,苏老大打开微信去群里嚷嚷,告诉远在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们,祖奶奶在家里藏男人了。
“祖奶奶有人要?那人居然愿意陪祖奶奶拿破塑料袋子逛超市,居然愿意陪祖奶奶遛乌龟,居然愿意让祖奶奶给他送终,小生敬他是条汉子!”说这话的人头像是只兔子。
“附议!周老板说的对。”
……
徐柏舟不知道自己在“灵调局”的微信群里火了一把。
门口传来敲门声,徐柏舟疑惑的过去开门,没有看到的人,低头发现阿布趴在门口。徐柏舟思考了一会儿,南絮好像没告诉他要遛乌龟吧。
拿了牵引绳给阿布系上,徐柏舟出门遛乌龟了。他戴了口罩,毕竟他不是南絮,遛乌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周围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只每天散步的乌龟,也没多大诧异。
南絮花了半个月处理好牧山的事情,老钟被救出时只会说“我是你爸爸”这句话了。
地方上的人都听过老钟说自己要当爸爸的事情,只当他思儿心切,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儿子,无不感动落泪。
殊不知老钟平日里说的最勤的就是“我是你爹”。
老钟今年三十,广东人。原社会扛巴子,娶了木有溪做老婆后才知道“灵调局”的存在,如今已经在“灵调局”工作五年。
“老钟,你小子走运啊,这回得休息十天半个月吧。”说话的人蓄着一头长发,脸上胡子拉碴的,活像个捡破烂的。
坐在山崖上的南絮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查看有没有信号,好不容易收到了信号,刚打开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南絮在吗?”男人的声音陌生中带着熟悉。
“有事吗?”电话号码是自己家的,这人估计是自己的房客徐柏舟。
徐柏舟那边叮叮当当的响声,男人气息有些不稳,一只手端着锅,一只手拿着锅铲,电话夹在耳朵旁,“家里的盐在哪里?”
南絮这边听的不大清楚,她站起身试图找寻一个信号好的地方,脚下一滑,整个人栽下了山崖。
徐柏舟只听见那边有人喊了一句,“我是你爸爸。”
然后就是一个粗矿的男音凄厉地喊着,“奶奶!”
电话挂了,徐柏舟没问到盐在哪里。电话再打过去已经关机,南絮又消失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南絮是在医院渡过的,老钟被安排在自己隔壁,木有溪喂完老钟吃饭就过来喂南絮吃饭。每次来脸上都带着不明所以的微笑,仿佛看透了一切。
徐柏舟打算把酒吧转出去,干点别的事情,他妈妈这两年的治疗费越来越高,单靠酒吧那点收入已经维持不了了。
徐柏舟早年赚了特别多钱,如果徐妈妈没出事情,徐柏舟现在应该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接到医生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徐柏舟轻轻推开门,徐妈妈安静的睡着了。
医生告诉他徐妈妈的情况最近特别不稳定,医生担心这样下去徐妈妈可能撑不了多久。
男人垂着头,轻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张化验单。俊脸上满是苦色,香烟叼在嘴里没点燃,眼眸轻阖。
老钟背着行李根据别人的提示来到了病房门口,看到徐柏舟的时候,咧嘴笑了。拿出手机飞快打字,“老子见到祖爷爷了!”
“爷爷!”广东汉子的普通话也不标准,喊了一句爷爷,惊扰了正在发呆的徐柏舟。
“你找谁?”他长的像他爷爷?他没有广东的亲戚。他分明记得这人是南絮同事,也是灵调局的人。
老钟伸手抓住徐柏舟的肩膀,眼含希望。“你就是我爷爷,爷爷,奶奶呢?”
徐柏舟推开他,眼带寒意。“我不是你爷爷,你认错人了。”
“……”眼见徐柏舟目光冷冽,老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爷爷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爷爷,老钟叹气,在群里发了一句,“奶奶太没用了,还没搞定徐小哥。”
“附议!”
“+1”
“徐小哥,介绍一下,我叫钟源。”老钟伸出手。
这句话到说的像人话,徐柏舟收敛了情绪,两人握手。
老钟放下包坐到他边上,“徐小哥,我这次过来是处理事情的,没想到能遇见你,猿粪呐。”
老钟和周老板商量了一晚上,周老板告诉他去找徐柏舟,有徐柏舟在,南絮不会把他扫地出门。
“处理事情?来医院做什么?”徐柏舟知道他们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多问,但是这人站在他母亲的病房前跟他说这个,他并不觉得他是故意来见他。
“哦,我这次要处理的东西在医院里边,不过这会儿已经拿到了。”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哦。”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徐柏舟打算去酒吧看一下然后回家,收起了化验单瞟了眼老钟道,“你去找南絮吧,她在家。”
“爷爷……”老钟不敢去找祖奶奶啊,又不能在这里停留。
“你们为什么要叫我爷爷?还叫南絮奶奶?”徐柏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个问题。
老钟面露诧异,估摸着南絮应该没和他提过,他也不好多嘴,他只听老大说过两句,南絮奶奶今年可能不止九十岁,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他们这些人喊她太奶奶都不过分。
“不方便说吗?”徐柏舟知道他们这行规矩多。
“不不不,我们都是闹着玩的,”老钟深吸一口气,笑得有些牵强。
徐柏舟瞟了他一眼,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拿了衣服离开,老钟咬了咬牙,也背起包离开了病房。两人离开后,徐妈妈的心电图平缓了下来……
南絮在家抱着阿布看综艺,一边吐槽着现在的节目不好看,一边喝可乐吃薯片。
老钟敲门的时候她以为徐柏舟回来了,开门看到魁梧的大汉,有种想重新开一次的冲动。
“奶奶,爷爷要我来的。”怕被赶出去,老钟搬出了徐柏舟。
南絮掏出手机翻阅微信聊天记录,看到他们叫徐柏舟“爷爷”时,压着的脾气被点燃了。“小小年纪瞎搅和啥啊。”
“奶奶,徐小哥和你挺般配的。”老钟受多了夫人的熏陶,已经认为这两人的缘分坚不可摧。
“配个屁,他百年之后驾鹤西去,我顶这张脸给他送终?”南絮从来没想过男女之情,她活了九十年了,还有很多个九十年。
在门口说教了一番,南絮还是让老钟进屋了。
赶也赶不走的老钟窝坐在南絮家的沙发上,一脸委屈。
南絮倒了杯可乐给他,惹来老钟的吐槽,“奶奶你这屋就就没有白开水啊,天天喝可乐。”
“还有自来水,爱喝不喝。”南絮抱着剩下的可乐“咕噜咕噜”灌着。
茶几上立着个古朴的瓶子,瓶口一圈烫金花纹。
南絮喝可乐的心情都减了一大半,唉声叹气道,“自打进了灵调局,就没感受到尊老这个词的存在。”
“你也没爱幼……”老钟的话还没说完,南絮给他嘴里塞了颗葡萄。
南絮不想继续跟他这个半道出家的“半吊子”说话,把瓶子倒立捏着,手指在瓶底摸索,不知触碰到了哪里,瓶子从底部裂开。瓶身的釉质一点点剥落。
“奶奶,它被咱整坏了?”老钟入行不久,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应该没坏。”南絮自己都有点摸不清头脑,她还没见过烧好的瓷瓶裂开的。没有头绪的祖奶奶掏了手机给苏老大打电话,“乖孙。”
“奶奶,出什么事了?”苏老大咋还没下班呢。
南絮把情况简单叙述着告诉苏老大,“灵调局”的局长一时间也拿不清状况,半晌怯生生的问道,“奶奶,里边要是有东西你压的住吗?”
“这个没问题,它敢出来就别想回去。”南絮的专长是克邪祟,不是搞研究。
有了她这话,苏老大心里也有了底。“我喊老三去你那边。”
南絮道好,挂了电话。
老钟眼巴巴地盯着南絮看,祖奶奶拍开他的脑袋,“这玩意儿先放我这里,阿坤过两天来淮安,你过去接他。”
听了这话,老钟也不蹦哒了,麻利地拎了背包夺门而出,远远地冲屋里边喊了一嗓子,“奶奶,我赶明儿带三哥过来。”
兔崽子,南絮一口干了可乐,丢了可乐瓶子。
南絮活了九十年,没见过的东西挺少的,这瓶子看不出年代,她也没听说过哪个朝代的瓷瓶会开裂。
“吱。”门开了,徐柏舟披着外套换鞋进屋,他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门廊处的灯没开,昏暗地光线下,南絮只看到了男人挑起的下巴,像天鹅高昂的脖颈,高不可攀一般。
“奶奶,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非得打电话吵架,你看把自己也搞成这样了,亏不亏。”木有溪说的格外感慨。
南絮一头雾水,那天她从山崖摔下去后被树枝挂住,胳膊和腿各断了一根。明明去是救人,搞得自己半身不遂。
她不知道自己在被抢救的时候,苏老大等人就在急救室门口唠嗑,结合坤哥现场听到的话来说,他们猜测南絮跟她男人吵架了,南絮肯定是想站起来骂她男人,一激动跳了涯。
剧情加台词,比狗血青春偶像剧还好看啊。
南絮失踪半个月后,在家的徐柏舟接到了一个电话,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达市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南絮,还有她那些笑眯眯的同事。
苏老大本着领导的想法,上前拍了拍徐柏舟的肩,“小徐同志啊,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但是不能过火啊。”
“两个人过日子要相互体谅啊。”木有溪作为过来人,语重心长的嘱咐。
徐柏舟再猜不到他们怎么想的他就是傻子,随即冷了眸子,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她是我房东。”
“英俊房客俏房东!”坤哥补刀。
眼见徐柏舟要生气了,南絮轻咳一声。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你们都回去吧,我也有人接了。”
苏老大还想说什么,南絮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眼带威胁。这些人不送她回家就算了,还把她房客喊过了,整什么幺蛾子。
待人都出去以后,徐柏舟坐在床边,垂眸看向南絮,眼里有疏离,皮笑肉不笑,“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瞎说的。”她本人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说着,南絮从枕头下拿出自己新买的手机打开微信递给他。
微信群的消息刷的特别快,徐柏舟往上翻滚,明白了事情经过。
“看来咱们的奶奶还没拿下徐哥哥啊,奶奶这不行啊,你要加油。”说这话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老大。
“加油!”
……
“他们为什么叫你奶奶?”徐柏舟脑回路也是清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被人误会了,而是南絮的同事为什么叫她奶奶。
“因为我漂亮,”南絮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情,万一吓着孩子呢怎么办。
床上的女人一脸正经,徐柏舟瞬间黑了脸,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南絮怀里的敷衍,本着不与残疾人计较积极的想法,把手机还给南絮,调整好床边放着的轮椅,然后过来抱南絮。“手给我,不要动。”
南絮想动也动不了,乖乖任由徐柏舟摆弄。
徐柏舟身上有股冷香,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被人抱上轮椅推出了病房,徐柏舟背着她的包,一路上谁也没吱声,走到医院门口,徐柏舟停了步伐。
离他们不远处,之前和徐柏舟在一起逛街的男孩子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看到徐柏舟时白了一张俊俏的脸。徐柏舟面露讽刺,低头给南絮理了理头发,推着人继续离开。
男孩子看到南絮的时候,脸色难看了几分,似乎是想冲过来询问,旁边的女人拉紧了他的胳膊。
南絮对这些八点档的苦情戏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喝可乐,再来一桶炸鸡腿。
开车回家的路上徐柏舟也是一言不发,车开的飞快,靠着开车发泄自己的情绪。
南絮都快吐了,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慢一点,不能的话就把我放下去,我自己回家。”
“断胳膊断腿走回去?”徐柏舟冷嘲热讽。
“我的轮椅是自动档的。”南絮好声好气,毕竟上了年纪,不喜欢与人计较了。
徐柏舟没回她,车速慢了下来。南絮难受着难受着就睡着了,待到家时已经呼吸平稳了。
徐柏舟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下车,阿布感觉到南絮的气息,爬过来拱了拱徐柏舟的腿。
“乖乖睡觉。”男人低声斥责。
徐柏舟想把南絮放到床上,南絮还有些不愿意离开他怀抱似的往上蹭了蹭。
安顿好南絮,徐柏舟今天晚上也不想去酒吧了,打了电话过去嘱咐一番,草草洗了澡休息。
夏日清晨的太阳特别刺眼,南絮扯了被子蒙住脑袋,不愿意起床。
闹钟锲而不舍的叫唤着,电话一个接一个,南絮无奈的摸索着电话,摁下接听键。
“我在外边,你要吃什么?”徐柏舟起的早,跑了步顺便过去买早餐。
“可乐和小笼包,麻烦你啦。”南絮想可乐快想疯了。
那边挂了电话,也没说要不要买可乐,南絮估摸着没戏了,打算过两天拄着拐棍出去买,艰难的爬起床洗漱一番,坐上轮椅把自己挪出去。
徐柏舟也回家了,抬脚勾带上门,把豆浆放在了桌子上,可乐塞进了冰箱。
“吃完饭晚点喝可乐。”
“好哒。”有得喝就行。
饭后,徐柏舟抽了本书窝在沙发上看,南絮拿着电脑在查资料。看了没一会儿,苏老大的电话打了过来。
“奶奶,那个明朝墓上次清干净了吗?”苏老大说的急促。
“干净了。”南絮记得自己在里边走了两天,该解决的都弄了,一时间有点不明白苏老大的话。
苏老大也没跟她卖关子,“北京有人出了个罐子,里边有扶桑鬼,老钟还傻着,你能解决一下吗?”
“送我这来吧。”
“好。”
扶桑鬼?南絮回想着这种东西的习性,明代墓喜欢用动物陪葬,特别是猴子。每次下明墓最怕遇到的也是猴子,小巧灵活。
猴子死后成怪就叫扶桑鬼,没想到这次还有遗漏。
“这两日还有一个快递过来,你收到了放我屋里。”南絮觉得还是要跟徐柏舟说一下,还想告诉徐柏舟过两天去买点保险。
看书的男人半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和南絮相处几天,正常人谁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南絮的那些同事看起来都不着调,实际上都精明着,南絮是干什么的有待考量。
南絮在家养腿,也不方便出门。徐柏舟晚上去酒吧,白天窝在家里睡觉,两人互不干扰。南絮的微信群里已经习惯了每天问一句,“今天的奶奶和徐哥哥好上了吗?”
“卧槽,它跑了,往东边去了,祖奶奶小心!”
“刀呢?我刀呢?”
“刀……在我这,祖奶奶接着。”
山林里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说话间把手里的钢刀丢向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小姑娘手里。
只见小姑娘接了刀,原本迷惑的眼神坚定下来,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小姑娘手起刀落,一个胖乎乎的大脑袋顺着山路滚落在地。
“吓死我了。”小姑娘长叹一口气,靠着树干用手给自己扇风。
中年男子乐滋滋地凑了过来,“祖奶奶,您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和他们说的一点没差。”
小姑娘弯了嘴唇,面带微笑道,“他们说啥?”
男人清了清嗓子,颇为正经的抬起头,学着别人说话,“南絮这个人啊,特别招人记恨,长的像个小萝莉,下手贼黑,啧啧啧,凡是遇到她的精怪,都死的可凄惨了。”
唤作南絮的小姑娘眯了眼,眸露不爽,单手推开男人,架起长刀,刀身翻转。又一颗胖乎乎的脑袋落在了地上,溅起的绿血喷洒在男人身上,吓得男人心里一个卧槽。
“还有吗?”南絮倒是想听听她那些同事是怎么形容她的。
“没了……”祖奶奶果然如传闻一般,漂亮帅气,屠鬼屠妖……不过这会儿他就算没说完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他们一行人是昨天到的山上,这边的警察打电话说山上有东西,他们处理不了。“灵调局”让在这边工作的高若邻过来处理,听闻南絮在附近旅游,一个电话把她喊了过来。
南絮是“灵调局”的正式员工,像她这样的员工只有六个,常年在外边东奔西跑,因为南絮比较特殊,长期住在淮安市,周边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都是她出面解决。
和高若邻这种近几年加入的半吊子不一样,南絮处理这种事情已经快二十年了,她今年刚满九十岁。
所以“灵调局”里很多人都喊她祖奶奶,她的年纪够当奶奶了。
解决完事情,南絮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可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擦擦嘴道,“墓里边的东西,身子烧了,脑袋拿回去泡着,小伙子,见着你领导给我带句话……活腻歪了吧。”
高若邻点头,今天的情况有点危险了,如果不是祖奶奶在,他们恐怕要有一场恶战。
“灵调局”顾名思义,调查各种灵异事件,处理别人处理不了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东西都有,你见不到不是因为没有,只是有人帮你把那些危险挡住了。
趁着天还没黑,南絮买了张回淮安市的车票,高若邻想喊她出去吃晚饭,南絮也不反对,扯着人在火车站吃了一顿麦当劳。
直到南絮离开,高若邻还在感叹这位祖奶奶真的和传闻一模一样,在外只喝可乐,出门只吃快餐,特别会为人省钱。
南絮可不知她在传闻里的样子,喝可乐是因为她喝的第一瓶饮料就是可乐,她喜欢这个味道,吃快餐是因为简单方便,建国以后她贫穷到有八年没吃过肉……
南絮在家窝了快一个星期,一大早收拾了屋子,然后拎着塑料袋子出去买菜和日用品。
她长的像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生活习惯却很符合自己九十岁的年纪。崇尚环保节约,出门都是蹬自行车,低碳环保,说到底还是因为买不起四个轮的。
南絮住在城郊结合部,是一个独栋带院子的平房,院子里种着葱姜蒜,年纪大的老太太喜欢折腾的她都喜欢。
为人孤僻也没有邻居,养了一只三十多岁的乌龟陪着自己。
“小姑娘来了啊,这是今早才来的猪肉,来两斤不?”卖猪肉的汉子灵活的把玩着手里的刀,另一只手拨弄着新鲜的猪肉。
“宽爷早,来四斤吧。”南絮估摸着自己大概又要一个星期不出门,打算包一些饺子放冰箱了慢慢吃。
“好嘞。”
等待着大汉切肉,都是老熟人南絮也不担心他缺斤少两,眼神在菜市场打转,找寻着芹菜。
视线触及到一家卖调料的店,两个英俊的男人牵着手在买调料,略高的那个男人穿着简单,周身一股子冷冽的气息,南絮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人敏感地察觉到视线,不善的目光裹挟着几分危险向这边看了眼。
触及到男人的视线,南絮转溜着眼珠,假装自己在看风景,心里感叹着世风日下啊,两个男人都能手牵手了,想他们那个年代,男女打个啵还要躲到草垛里。
“小姑娘,肉好了,四十八块钱。”老板的声音打断了南絮思考。
南絮给了钱,把肉放进塑料袋,转身去买芹菜。
待菜买的差不多了,又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去超市买日用品,在超市门口再次见到那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南絮九十年平静的心有点不平衡了。
她工作了那么多年,买了房,却买不起车,真是可悲。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南絮前边,谈笑风生。
矮个的男孩子笑起来特别好看,高个的虽然话不多,看起来心情也挺好的。
南絮走到往日买可乐的地方想拿一瓶,售货员今天早上清了货,所有的碳酸饮料被放到了最上边一层,南絮踮脚去够,手臂离可乐还差一截。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跳起来去拿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越过她头顶拿下了一瓶可乐递给她。
“谢谢。”南絮接过道谢。
原来是那个高个冷峻的男人,他又拿了一瓶可乐,仔细打量着上边的配料表。南絮再抬头时,瞧见了他的侧脸,宛如雕刻般的侧脸,完美的让人惊叹。
“柏舟,这里有糖。”白衬衫的男孩子在另一边喊男人,声音软糯糯的。
男人拿了一瓶可乐离开,南絮默念着他的名字柏舟,名如其人,清冷不耐。
长的真好看,可惜喜欢男人。
南絮刚回家,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不满的接了电话道,“南絮休假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恼,似乎司空见惯。“奶奶啊,牧山出事了。”
“南絮休假了。”
“休个屁的假,带薪休假你想得美,奶奶您行行好吧,老钟在牧山不见了,他老婆挺着个大肚子在我办公室跟我闹啊。”
电话那头是现任“灵调局”的局长,姓苏名浅。
南絮喝了一杯可乐,脑海中思考着淮安市和牧山的距离,还不忘调侃自己领导,“你什么时候和木头搞到一起了?”
“南絮,老子今年四十五,木头才二十一,和我闺女一个年纪,我又不是畜牲。”
苏老大最受不了南絮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别人开玩笑都是带着调笑的意思,南絮不同,操着播音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拜拜。”南絮挂了电话,不愿意再跟他唠嗑。
订了火车票后,打开微信就发现苏老大在微信群里诽谤她。
“祖奶奶思想龌龊!”
“附议!”
“+1”
后边还有一堆小跟班附议,南絮看的好笑。发了个笑脸,群里瞬间如同班主任来过一样,鸦雀无声。
博物馆今天没开业,除了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看不到一个悠闲的人。南絮他们俩这样,反倒有些奇怪了。
南絮带着人逛了一天博物馆,时不时解释几句,这个博物馆里边的东西有一小半都是南絮捐出来的,她没入“灵调局”以前干的是文玩,家里藏品特别多,后来安居在淮安,觉得淮安市的博物馆太掉价了,捐了大半家产进去。
晚上,“灵调局”的正式工作人员们收到了一条来自局长的消息,“西北出事了!”
“老三呢?”南絮打电话给苏老大。
“和老钟先赶过去了,奶奶你和徐小哥明天开车过去。”苏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有为了这些事情奔波。
挂了电话,南絮打开家里储藏室的门,招呼徐柏舟把吃的喝的用的搬上车。徐柏舟也收到了消息,原本热热闹闹的微信群冷了下来,仿佛每个人都在收拾东西,来不急聊天打浑。
“奶奶,他们动了龙脊。”苏老大又打了电话过来,语气严肃,他心里完全没底。
南絮变了脸色,一向好脾气的祖奶奶冲电话那头破口大骂,“他们是傻逼吗?没读过书啊?龙脊都敢动,奶奶我迟早被你们气的寿终正寝。”
能修在西北的皇帝墓不多,能修在龙脊上的皇帝墓更是少之又少。怪不得南絮生气。
1968年,第一次动龙脊的考古队没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从那以后南絮没听说过敢在龙脊上动手的人。
龙脊和空桑山一样,都是传说,可偏偏都有人见过,很不幸南絮两个传说都亲生经历过。
明天出发肯定来不及了,南絮抬头问徐柏舟,“这次去西北有可能被抬着回来,你刚入行,不想去可以留在家里,毕竟你还要母亲要照顾。”
徐柏舟本来想跟着去的,听到这话犹豫了起来。
他如果孑然一身,这会儿肯定开车带着南絮离开了,可是他不能死,他还有母亲要照顾。男人犹豫了很久,南絮见他为难,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就在家吧,记得帮我喂阿布。”
南絮订了凌晨的机票,徐柏舟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南絮还调侃说自己一把年纪了,净给他们收拾破事。
西北多山,南絮早年在山里游走,年纪大了以后便不喜欢进山了。苏老大一行人住在山脚下的旅馆里,南絮赶到时,三人正在吃饭。
“有溪在家带孩子,周老板在湘西。”苏老大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只有他们三个人。
南絮喝完一瓶可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徐柏舟在家照顾他妈妈。”
几人明了,苏老大点了根烟,一脸颓丧,“他们这是要我们把命搭进去啊。”
“扶正填土我来干,你们收拾外围就可以了,奶奶我活了九十年了,你们还年轻。”南絮笑着摇头,龙脊歪了扶正便是了,她反正活的够久了。
“狗屁,我们尊老,奶奶您一把年纪了,别跟小辈抢活。”老钟喝了口酒,不满南絮说的话。
……
出发前,苏老大检查了一下工具,南絮拿着手机跟周老板发消息,徐柏舟打了电话过来。
男人似乎刚跑完步,声音嘶哑,“到了吗?”
“嗯。”
徐柏舟捏着电话,想说点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憋了一句,“活着回来。”
“……”南絮想把他脑袋摁墙上撞,“盐在第二个橱柜里,别打电话过来,我怕又掉下去了。”
“……”说实话,徐柏舟宁愿在医院看到南絮,也不想有人打电话喊他去收尸。
两人没啥好说的,徐柏舟性子沉闷,嘱咐了两句便挂了电话。南絮把手机揣进兜里,眼前是一片山脉,活着回去这件事情南絮压根不担心,她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在自己的专业上失过手。
“祖奶奶,装备整理好了,咱该走了。”老钟在不远处冲南絮招手。
南絮点点头,迈着大长腿朝他们走过去。顺手从老钟手里接过来自己的背包。苏老大靠近她,把刚刚向旅店老板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祖奶奶,凯叔他们一行人没一个出来的。”苏老大声音难得正经,眼里有担忧和疑惑。
凯叔是负责西北这一片的管理人,半个月前西北山脉出现移动,凯叔没有上报便派人去行动了,派出的四个人出来了一个,还疯掉了。
不得已凯叔自己带人进了山脉,半个月以后这片的另一个负责人向苏老大汇报了情况,据凯叔他们传出的消息可以猜测到他们应该是动了龙脊。
古书有这样一句话,“龙背动气,万里无骨。”苏老大担心凯叔他们一行人可能已经遇害了。
南絮叹了口气,眸中倒映着不远处的山脉,山脉绵延像一条长蛇伏在地上,令人心生惧意。南絮拍了拍苏老大的肩,面带慈爱道,“怕啥,祖奶奶罩你。”
苏老大知道她没当回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南絮无奈笑笑,跨步上了车。老钟看苏老大还站在原地,拍了拍车窗,招呼他上车。
局长大人啐了一口唾沫,笑呵呵地挎上副驾驶。人家一把年纪的“老人”都无所谓,他们这些小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钟开车沉稳,一路上也没怎么颠簸。南絮靠着窗户看了会儿风景,便耸搭上了眼皮睡着了。开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南絮醒了过来,打开窗户吹吹风。
山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窜入南絮的鼻翼间,让南絮瞬间清醒。苏老大已经歪着嘴睡着了,南絮推了他一把,冲他喊道,“局长,醒醒!”
“啊……”苏老大被吓醒,浑身发颤,脸色瞬间发白。他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只要嗅到了血腥味,可以顺着味道看到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南絮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心里有些发懵,“怎么啦?”
苏老大缓和了一下心神,组织语句道,“死了一半,地上都是尸块。”
老钟操了一声,敲了敲方向盘道,“那玩意真是龙脊?怕不是大蟒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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