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陈如海向着外面的...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
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
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
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
“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
陈如海向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东西都抬进来给良娣瞧瞧。”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抬了一箱又一箱进来。
南栀想到太子昨晚上对她说的话,一下便了然,想来那些箱子里装的,定是他说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
箱子打开后,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的饰品晃花了南栀的眼,若说她不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只是想到再多的东西,往后她若是离开了这儿,也带不走,瞬间便失了几分兴趣。
倒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这些东西都被记录在册,不好拿出去换。
南栀压下心底真实的想法,面上露出几分惊喜,眼角笑意漾开,“殿下的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您喜欢便好,良娣,奴才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殿下让奴才给您、”
陈如海接下的话还没说完,南栀便笑着打断他,“陈公公不必多言,我明白,端过来吧。”
陈如海见她这般配合,心里自然高兴,知晓眼下这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对着她,陈如海也难得能放缓了心情。
若是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栀接过那碗避子汤后,动作一气呵成、眉眼不眨地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是什么甜汤,而不是那苦涩的汤药。
“南良娣,殿下临走前托奴才嘱咐您,让您好生养着身子,他今日忙完后便回来看望您,奴才的事情办完,便先告退。”
陈如海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眼下这位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虽她出身谈不上好,可也容不得他怠慢。
待陈公公走后,南栀便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旁的粉黛见她面上表情淡淡的,不发一言,还当是她因着刚刚避子汤的事情,心生不快,便忍不住上前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想让您怀孕,自有他的打算。”
粉黛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图,只得这般安慰着南栀。
南栀放在心上了吗?她可一点没为这事放在心上,心里都乐得快笑出声了。
她可巴不得不怀他的孩子,他这番举动,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免得自己再私底下让人准备这些。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能让人知晓,南栀朝着粉黛轻声笑了笑,“粉黛,我明白的,不必担忧。”
只是粉黛有些诧异,殿下这次竟收下了皇后娘娘送过来的人,如今南栀是她的主子,她便忍不住替她担忧。
不过粉黛看着南栀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一时间焦急的心情又缓和了不少,许是她多虑了。
南栀听后,垂眸笑了笑,皇后送人过来的用意,她也能猜到几分,怕是为了分散太子的心,对她来说倒是好事。
不过人多了,麻烦便会多。
南栀只望皇后送进来的这批美人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多去别的地方,少来她这。
她没什么心思见她们,不过是假意恭维之类的话,人人都戴着面具,也不是真心过来看她的,她也懒得猜她们的心思。
“粉黛,你让她们回去吧,往后也不用过来我这。”南栀说完,又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看着。
粉黛有些惊讶,主子这是一点不关心皇后送过来的人如何?
不过她到底是没多说什么,既然主子发话了,她只需照办即可,粉黛点了点头,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随着粉黛的离去,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外面那几人的反应南栀毫不关心,只关心手里的医书。
外面的一行人见粉黛一人出来,面上疑惑,这刚被皇后娘娘册封的良娣架子这般大?竟连见也不愿见她们?
就在众人心生疑惑时,粉黛笑着上前说道:“几位姑娘,主子舟车劳顿来到京中,这会身子有些不适,姑娘们请回吧,主子喜静,姑娘们往后若是无事,不必过来请安。”
这话一出,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快。
人群中站着的碧云更是心有不甘,没想到今日在皇后娘娘宫里见到的那姑娘,竟一跃成为了良娣。
什么身子不适,依她看啊,分明是不想见她们,架子倒是摆的大。
碧云虽心生不满,到底没多说什么,当她愿意见她呢?不过是碍于规矩过来一趟罢了。
碧云敛下心神,跟着众人一起离去。
这人一走,京华园里便又安静了不少,南栀看书看着看着便困意袭来,趴在窗台边的小桌上便睡了过去。
她跟着太子马不停歇地一路奔波回来,加之路途颠簸,并未歇息好,本就疲惫,连口气都没喘上,又被皇后召见,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来,这一放松,便睡了过去。
等到紫韵进来发现她睡过去时,已经是一炷香后,紫韵给她披了个薄毯后悄然退出。
南栀醒来时,头上痛意袭来,让她微微颦眉,那双淡漠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许是之前她睡着时吹了一阵风,加之她思虑过重,头又疼了起来。
此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像是给天空蒙上了一层黑纱,京华园灯火随之亮了起来。
紫韵进来喊她用晚膳,南栀揉了揉额头后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看着一桌子丰盛的珍馐佳肴,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主子,可是不合胃口?”紫韵有些担忧地问道。
南栀摇了摇头,接过一旁的婢女递过来的白色锦帕擦了擦手后,便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阴云笼罩,不多一会儿黑云逐渐扩散,正在东宫上方盘旋,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南栀想着,要下雨了吧?
果不其然,少顷,豆大的雨点落下,雨越下越急,起初还是稀稀疏疏的雨点砸落,一眨眼的工夫,便成了滂沱大雨。
“外面是连弯山,栀栀若是害怕,便坐过来些,挨着孤。”
原来已经出了南江县的地界了吗?南栀回过神,生生把害怕给憋了回去,比起和太子靠近,她宁愿离他远些。
“殿下,臣妾不怕。”
昏暗的车厢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照在马车里,光线忽明忽暗,南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沈淮序眯着眼,目光犀利地扫了她一眼,像是要洞穿她的小心思,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青玉恭敬的声音,缓解了南栀紧张的情绪。
“殿下,烤鸡好了,您先用些。”
沈淮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送进来。”
南栀松了口气,虽她刚才低着头,没有特意去看太子的眼神,可太子刚刚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适。
青玉刚把东西送进来,恰好和南栀澄净温婉的目光对上,她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脸上对着南栀露出一丝笑,微微颔首。
南栀回以一笑,安静坐在马车的一角,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绽放,惹得青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到她回过神时,却见太子正不悦地看着她,青玉心里一个咯噔,吓得她赶紧放下东西,跟个兔子似的离开了马车。
南栀的耳边一阵清风闪过,看着青玉慌忙离开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正巧陈公公端着两碗菌菇汤过来,见到青玉那急吼吼离开的模样,诧异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让她给殿下送个吃的,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公公回过神,手里端着托盘把汤送了进去。
他十分识趣,恭敬地把汤碗放下后,并未多瞧里面的画面,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南栀闻着烤鸡和菌汤的香味,心中的饥渴感更是强烈了几分,饶是她再淡定,目光也忍不住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
沈淮序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后,垂眸一笑,“吃吧,还要孤亲自喂你不成?”
“不敢劳烦殿下。”太子开了口,南栀也没再委屈自己,伸出雪白纤细的柔荑,刚想去撕个鸡腿下来,可只碰了一下便快速缩回了手。
她甩了甩手后,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几口,缓解着手上的烫意,鸡是刚刚烤好的,南栀一时忘了这茬,便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沈淮序显然是知晓的,他看着她的动作却故意没提醒她,反倒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伸手去碰那滚烫的鸡腿,见她手被烫到后缩回,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手伸过来,给孤瞧瞧。”
南栀的手娇嫩,沈淮序注意到她指尖红了一下,到底是有些心疼。
南栀把手背到身后,冲着他摇了摇头,面上淡定,仿佛刚刚被烫到的人不是她,“殿下,不碍事,是臣妾心急了些。”
沈淮序原本还含着一丝笑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拧着眉看着她,语气强势不容拒绝,“给孤瞧瞧。”
南栀被他突然的变脸给吓得瞳孔颤缩了一下,难怪说伴君如伴虎,她本就怕他,如今被他这般盯着,心里那股想逃的欲望逐渐攀升。
“殿下,您瞧,当真没事。”南栀拗不过他,只得缓缓伸出手,朝着他递了过去。
只怕再晚一会儿,那指尖上的一点红便要消退了,能有什么事?
沈淮序看了一眼后,倒是眉头松缓了下来,“往后这种事情,栀栀叫孤便是,孤给你撕。”
金丝雀就是娇气了些,不过他喜欢。
说着,他动作优雅地拿起烤鸡,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便撕了一只鸡腿递给南栀。
“多谢殿下。”南栀面上笑得温婉,心里嘀咕,太子的手是铁做的不成?
她客气接过后,便不再看着他,鸡腿这会儿倒是凉了不少,她拿着鸡腿放到嘴边小口咬着细嚼慢咽,即便是饿极,可她吃相也极为优雅,就连小口吞咽的动作,都赏心悦目,仿佛看着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沈淮序原本不饿,他身为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如今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倒是生了一丝想品尝的意图。
等到南栀吃饱喝足后,她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又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恢复了平日端庄温婉的模样。
那一碗鲜美的菌汤喝完,她此时有些想去如厕,可这荒郊野岭的,南栀柳眉轻皱,一时面上为难。
犹豫了许久后,她终是抬眸看着太子,难为情地小声开口:“殿下,臣妾想出去一下。”
沈淮序闻言抬起头盯着她,从她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许是猜晓了她的意图,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后收回了视线,“让青玉陪你。”
南栀颔首,面上淡定地从他身旁走过,等到下了马车她才松了口气,只不过面上红了几分。
青玉在马车外等着她,知晓了她的意图后,一路陪着她。
夜渐黑,外面黑灯瞎火的,周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在寂静的夜晚难免让人心生害怕。
南栀从未在这么偏僻的野外久待过,她放眼望去,周遭的树木茂密,草丛繁茂得险些盖过了她的身影。
青玉察觉到她的害怕,便放缓了声音安抚她:“姑娘别怕,我就在这守着你,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不知为何,看着这黑漆漆的一片,南栀心里总有股不安的预感。
就一眨眼的工夫,等她和青玉回来时,便看着马车那边突如其来地冒出了一大批黑衣刺客。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袭入她耳朵里,“拿命来!”
她刚出来,便看着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剑飞速朝着太子的马车里刺过去,惊得南栀愣在了原地。
“姑娘,你护好自己。”
南栀只觉得身边一阵风闪过,青玉的影子便消失在原地,直奔入那激烈的打斗里,加入了众人的厮杀中。
这是南栀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这般直观感受到这个时代残酷的一面,一眨眼工夫,刀光剑影闪过,地上躺倒了几个血淋淋的尸体,看得南栀又惊又怕。
行刺的黑衣人并不少,她扫了一眼,大概有十几二十个,个个身手不凡,南栀受惊之下躲在草丛后面,惊恐看着前方打斗的场面,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她原本也只是寻常女子,哪里经历过这等激烈慌乱的场面,饶是她再淡定,捂着嘴巴的手也止不住轻颤。
紧接着,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夜空从太子的马车前面极速飞射进去,南栀瞪大双眼,仙容玉色的脸上表情凝固住,震惊至极。
须臾之间,南栀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太子不会就这么被射中吧?
竹烟听着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果真是小姐回来,她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这颗提了一晚上的心啊,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红珠昨日跟着小姐去了老爷那,小姐刚进老爷的院子,她便被那边的人给打发了回来。
后面老爷派了人过来说,小姐晚上不会回来,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她们出去,直到刚刚人才撤去,她便猜测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了一晚上。
她比红珠年长四岁,性子沉稳不少,虽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红珠那小丫头时不时偷偷抹眼泪,只是那颗心就是揪着放心不下。
眼下看着南栀回来,再是沉稳的竹烟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眸。
她看着小姐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一头青丝松垮着系在背后,心中顿觉不妙,紧锁眉头。
红珠心大,没注意到这些,可竹烟心思细腻,一下便察觉到其中微妙的意味。
可竹烟却是没立马问出声,反倒是面色如常迎上前,恭敬问道:“小姐,您回来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如何?”
南栀知晓竹烟心细,自然能瞧出她身上的不对劲,倒是没拒绝,她轻点着头,“嗯。”
竹烟等到小姐进了房间后,遂又转身叮嘱道:“红珠,你先去看看早膳准备的如何了。”
“竹烟姐,我这就去!”红珠没想这么多,见小姐回来,她高高兴兴出了院子,朝着膳房的方向走去。
竹烟望着她蹦蹦跶跶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笑,红珠果真心大,随即朝着房间里走去。
“竹烟,你把红珠给支走了,可是有何要问我的?”南栀坐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梨花木妆奁前,望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惹人艳羡的脸,却是面无波澜。
铜镜的一角照映着竹烟的身影。
竹烟走到妆奁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替南栀梳着秀发,边梳边说:“小姐,奴婢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您,您昨晚上一夜未归,奴婢担忧您,想去找您,可老爷派人把院子守着,不让奴婢出去。”
南栀心下了然,父亲这是怕她的丫鬟去寻她,坏了他的计划吧?
“我昨晚上在太子那。”南栀轻描淡写说着,声音再是平静不过,那语气犹似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
“什么!”再是沉稳的竹烟这下也惊怔住了,拿着木梳的手一顿,“小姐,您可是被太子殿下他?”
“竹烟,我不能嫁他了。”南栀的声音缥缈,轻如羽毛,长睫垂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啪嗒一声,竹烟手里的木梳滑落在了地上。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双眸顿时便红了起来,眼底的心疼再是明显不过。
小姐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懂了,可明明还有三个月她家小姐便要嫁给温公子,小姐和温公子二人情投意合,怎么就发生了这事?
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她眸中的震惊久久未曾散去,不敢相信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一想到昨晚上老爷的那些举动,竹烟很快便明白其中的关联,只怕这一切都是老爷所为!
竹烟顾不得落在地上的木梳,急切走到南栀前面,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小姐的手掌冰冷。
她愣是一句没过问事情的经过,无声安抚着她。
她怕多问一句,便是在小姐伤口上撒盐。
竹烟知晓小姐虽看着正常,只怕心里这会儿正难受得紧,她瞧着都心疼坏了,老爷是怎么舍得这般对待小姐的。
“小姐,您若是难受,便哭一哭。”竹烟清秀的脸上盛满了担忧,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些。
南栀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热感,回握着她的手,低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笑了笑:“竹烟,我没事了,你莫要担忧。”
“我想沐浴。”
竹烟哽咽着点头:“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进来。”
她站起身,快速出了房间,没多久热水便被送到了隔壁的浴房。
南栀走了进去,竹烟跟在身后,轻声问着:“小姐,让奴婢服侍您可好?”
她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待在里面,生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南栀侧过身,正巧瞥见了竹烟眼中闪过的担忧,哪里不明白她的意图。
南栀摇了摇头,“竹烟,你在外面等着我,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
她不是那等失了清白便要寻死觅活的人,她眼下还想好好活着呢。
总归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何要为难自己。
竹烟面上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像是被黏住似的,身形未动一下。
“小姐,就让奴婢守着您吧。”
南栀没心软应下,她仍旧拒绝了她的求情:“竹烟,我想静一静。”
竹烟见小姐坚持,只得转身出去,她守在外面,寸步不离,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南栀褪下了身上的衣裙,跨进浴桶缓缓坐下。
眨眼间,热气腾腾的水雾便萦绕在她脸上,长睫下也沾着细小的水珠。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身欢爱过后的痕迹,轻吐了一句:“禽兽。”
太子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
南栀闭上眼,让自己冷静。
遗憾吗?她不能嫁给他了。
就差一点了啊,明明就还有三个月。
太子为何偏生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怨恨吗,不甘吗?又能如何,太子权势滔天,反抗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痛恨这毫无人权的时代。
命运又一次捉弄了她,给了她希望,又碾碎了她的希望。
尽管她劝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日她点头答应嫁给温庭岳后,他满心欢喜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某处在隐隐作痛。
浴房里水雾缭绕,她被包裹在其中,让人有些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猛地一声,南栀把头沉入了浴桶之中。
守在外头的竹烟听着动静,心下不安,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您怎么样了?”
南栀从水里扬起头,回她:“没事。”
她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把身上的脏污一一洗净后,换好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由着一头秀美的湿发垂落在后背。
随着她走动间,滴答滴答的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在地上。
竹烟见状,立马拿了干净帕子上前,“小姐,奴婢替您把湿发擦干。”
“嗯。”南栀坐到窗前,看窗外枝头上的鸟儿自由飞翔,明镜如月的眼眸里竟生了几分羡慕,任由身后的竹烟替她擦着湿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红珠气鼓鼓的声音:“小姐,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她一气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涨红着一张脸直接反驳道:“姑母,我又没做错什么。”
“主子,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没瞧见您,便没及时给您行礼,你何苦为难奴婢!”
杏儿声音哽咽着,咬着唇不甘愿地看着南栀,只当她是因着这事故意发难她,心里骂她小气。
南栀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杏儿,面上平静极了,对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无一丝波澜。
很快,不等南栀发话,徐嬷嬷便率先反应过来,朝着杏儿狠扇了一巴掌,心里暗叹她不争气!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这般顶嘴,只会惹得主子不快。
徐嬷嬷可是知晓昨晚上南栀生病后殿下寸步不离守着她,依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只怕在殿下心里的地位不低,她随口一句话,杏儿指不定便没个好下场。
这个蠢丫头!
徐嬷嬷按着杏儿一起跪下,弯着腰小心翼翼说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严,若是主子不满,便连着奴婢一起罚吧。”
杏儿被她打懵了,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南栀看着徐嬷嬷的表演,面上神情淡了下来,眸光清冷,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徐嬷嬷,我体谅你管着偌大的院子辛苦,一时疏忽了,便不罚你,不过你手底下的人不守规矩,便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徐嬷嬷,我看在你的份上,便不赶她出院子,调教好后把她打发到外院去吧。”
“不过徐嬷嬷,还望你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你忙不过来,便让忙的过来的人管着院子。”
南栀这话存了敲打的意味,徐嬷嬷这番举动,不过是做给她看的,她也算是拎得清,没一味护着杏儿这个婢女,若徐嬷嬷是个拎不清的,她这院子里往后会麻烦不断,自然连她也不想留下。
但愿经此一遭,徐嬷嬷真能把她管教好,她给了杏儿机会,可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她下次还学不乖,这京华园便容不下她。
“奴婢多谢主子开恩!”徐嬷嬷忙躬身叩谢,手心里竟浸出了冷汗,主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她的前途,可不能坏在了杏儿的手里。
杏儿却像是傻了一般,听着她要被发配到外院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主子,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到外院!”
若是去了外院,便不能在主子跟前走动,可不就再难以见到殿下一面?
殿下可不就再也注意不到她了?
杏儿急得涕泗流涟,南栀未看她一眼,她的那点小心思还当旁人不知晓?太子可看不上她这样的,就算是脱干净了送到太子面前,他怕是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倒不如早点歇了这些异想天开的心思。
南栀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后放下,看向了徐嬷嬷,“退下吧。”
“奴婢这就把她带下去好生管教!”徐嬷嬷站起身,拉着杏儿便往外走。
外面刚打扫完的几个丫鬟见着徐嬷嬷拉着哭哭啼啼的杏儿出来,心生诧异,等到徐嬷嬷走后,几人回去的路上便忍不住激动交谈着。
“杏儿也有这一天!”
“就是!就是!”
“看她往后还敢神气不!”
屋里的粉黛隔着老远都还能听到徐嬷嬷骂杏儿的话,心里只觉过瘾,往日都是杏儿欺负人,今日可算是轮到她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幸得青玉在一旁,不然姑娘指不定便要吃亏了。
南栀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手腕间还有些痛意,那四皇子的手劲极大,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起了红印。
南栀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淡漠,随意回道:“我没事,不必担忧。”
自打跟着太子来到京城,便没一件省心的事情,短短半日,尽遇些倒霉事。
她有预感,麻烦还会接踵而来,往后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太平。
等回到京华园后,南栀才稍稍放松下来,她拿着书才看了不久,紫韵便走了进来,向她禀告:“主子,皇后娘娘宫里的林总管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给您,还请您出去一趟。”
南栀心下疑惑,皇后下懿旨给她?莫不是册封她的吧?除此之外,她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她被太子带了回来,自然不会就这般无名无分跟着他,总要有个名分,若真是册封的懿旨,依着皇后对她的不喜,想来位分也高不到哪去,毕竟她父亲的官职不高。
南栀敛下心神,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紫韵忙上前替她整理了裙摆,待衣着工整后,她才迈着碎步朝着外间走去。
南栀刚一出来,林公公便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身笑眯眯看着她,“奴才给姑娘道喜了。”
他对南栀能当上太子良娣有些出乎意料,听说她是个小官之女,如今一跃成为太子侧妃,也不知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冷心冷情的殿下为她做到这份上。
“还请姑娘跪下接旨。”
南栀走上前,盈盈一跪,屋子里在场的人也跟着南栀一起跪下。
这里的规矩多如牛毛,动不动便要下跪,南栀心里不喜,可碍于规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不得不照办。
林全抬起眼皮淡扫了她一眼,拿出梁皇后给他的懿旨,小心仔细地展开后,面对着南栀宣读。
“奉皇后懿旨:今有南栀,风姿雅悦,品貌出众,温良敦厚,克令克柔,即日起册封为太子良娣。”
林全念完又恭敬合上,俯身递给南栀:“南良娣,还不快快接旨?”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南栀庄严肃穆地接过林公公递给她的懿旨,随后对着林全浅浅一笑,“有劳林公公跑这一趟。”
皇后的懿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虽她只和皇后打了一个照面,可直觉告诉她皇后不会册封她为良娣的。
太子在她走后去了一趟皇后宫里吧?皇后的这封懿旨想来也是他求来的,这下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太子宠爱她?
谁不认为是她高攀了太子?
不然依着她的家世,没有太子插手,哪里会被封为良娣,太子的用意她心里清楚,这是在彰显他对她的宠爱,好让她对他感恩,把她套牢在东宫里。
南栀想到这,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被封为太子良娣,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良娣听着好听,再如何也只是个妾罢了。
虽妾室放在古代十分正常,可这放在现代便是当人小三,对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她本就志不在此,即便荣华富贵加身,南栀也不想要,她也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太子,完全是迫于无奈之举委身于他,哪怕就是被封为太子妃,也不愿意一辈子被困在东宫和皇宫里。
南栀一听这话,秀气的双眉轻蹙,看着粉黛那端过来那碗黑漆漆的药,还未入口,便觉得嘴里一苦。
她不喜这里的药,苦涩难咽,可一想到她要学医,又生生忍住了对那药的恐惧。
紫韵刚伸出手想接过粉黛端过来的药喂南栀,没想到便被沈淮序开口打断,“给孤便是,孤喂她。”
沈淮序就这么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栀栀,喝药了便不难受了。”
南栀看着太子亲手递过来的药,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与其被他这么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倒是想直接端着碗喝了算了,长苦不如短苦。
南栀试探性问道:“殿下,不如臣妾自己喝吧?”
沈淮序挑了挑眉,打趣似地问她:“栀栀是嫌弃孤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成?”
虽他语气带着玩笑的成分,可南栀敢保证,若是她当真这般拒绝了他,只怕他又会心生不快。
她被他这狗脾气给折腾怕了,真是怕了他了。
南栀微微一笑,解释道:“殿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能得殿下亲自喂药,是臣妾的荣幸。”
狗屁的荣幸,这荣幸谁爱要谁要,南栀面上笑得有多甜,心里便骂得有多欢。
果真她这般说后,沈淮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南栀张了张嘴,轻轻含住他递过来的白色汤匙,喉咙轻滚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里面黑乌乌的药汤给咽了下去。
顷刻间,苦涩的药味在南栀的嘴里蔓延,那味道是她极为不喜的,可南栀面上却硬是没表露出丝毫不对劲。
她在沈淮序的怀中,背对着他,沈淮序自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倒是站在一旁候着的紫韵似乎察觉到了她眼神里细微的变化,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人送了一盒蜜饯过来。
待沈淮序一勺接一勺地把那碗药喂完后,南栀如释重负,他那般喂药,像是软刀子扎在她身上,不痛但又怪是折磨人的。
此时紫韵端着蜜饯走了进来,十分贴心地说道:“主子,奴婢猜着您喝完药后嘴里有些苦,便自作主张给您拿了些蜜饯进来,您可要尝一尝?”
南栀见到紫韵端过来的蜜饯,眼神亮了一下,双眼放光地盯着她手里端着的蜜饯盒子,抬起头,面上浅浅一笑,“紫韵有心了。”
说着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朝着那盒子伸了过去。
却在她要拿上的时候,被人拦截了。
南栀微微惊讶地看着太子伸过来的手,仰着头疑惑注视着他,“殿下?”
沈淮序神色自然地从盒子里拿起一颗蜜饯,放到她嘴边,“栀栀,张嘴。”
刚刚喂药时,让他忽然心生了一种别样的乐趣,沈淮序眼下倒是喂上瘾了似的,有些乐此不疲,先她一步拿着蜜饯喂到她嘴边。
就像是在喂养自己精心娇养着的金丝雀,见她乖巧吃东西的模样,难得生了一丝别样的成就感。
南栀没拒绝,直接咬着他手里的蜜饯,细嚼慢咽了数下后才吞下。
狗男人,还喂上瘾了,不知晓的还当他是多宠爱她呢。
这会儿因着对她心生愧疚,尚且对她好了几分,可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发怒便发怒,她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南栀顺着沈淮序的意,吃了几颗甜滋滋的蜜饯后,嘴里的苦味退散,甜味在嘴里久不散去,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
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
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
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
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像是更疼了些,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沈淮序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栀栀这是何意?孤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沈淮序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不愿,便心生不快。
“殿下,臣妾不舒服、”
南栀话未说完,沈淮序便打断了她,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隽的脸上笑得有些森冷,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栀栀,不舒服也得受着,孤喜欢听话的人。”
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
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
谁知她竟早早便睡下,她说了会等他的,金丝雀惯会骗他。
沈淮序也明白她累了一路,今日又被母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
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沈淮序原本以为给了她良娣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承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不成?
想到此,沈淮序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
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沈淮序的话刚出口,南栀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南栀推搡着他急声解释:“殿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沈淮序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栀栀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孤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南栀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
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沈淮序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南栀起先还挣扎一下,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太子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的她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她便明白,太子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的。
原本之前太子不近女色,她为此事费了不少心思,眼下太子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她却担忧儿子被女色迷惑。
“你父亲是何人?”
南栀回:“回娘娘的话,臣女的父亲乃是南江县的县令南怀民。”
梁皇后收回了落在南栀身上审视的视线,她对南怀民没什么印象,不过是个县令之女,出身低微,对儿子没什么用处。
原本她生了把南栀弄走的心思,可又担忧儿子与她生了嫌隙,倒是得不偿失。
梁皇后权衡利弊之下,终是放过了为难她的想法,罢了,就让她暂时留在太子身旁,序儿是个知晓分寸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序儿心中装有大业,不是贪恋女色的性子。
至于她往后能不能在东宫活下去,那便不大好说。
梁皇后并未为难南栀,端庄威严的面上忽然和缓了几分,凤眸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她端起一旁的茶盏,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后放下,开始敲打着她:“既然太子带了你回来,往后便安心伺候着殿下,本宫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行了,你先退下吧。”
“谨遵娘娘教诲,臣女先行告退。”南栀朝着皇后行了个礼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她有些意外皇后的举动,原本见皇后不喜她,怕她为难自己,心里神经紧绷着,眼下皇后让她离去,自然是缓了口气。
陆婉言见皇后这般轻易便让南栀离去,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看皇后娘娘的模样,不大喜欢那姑娘,她心里稍稍安心了不少。
反倒是梁冰月见南栀一走,险些坐不住,惊讶看着梁皇后:“姑母,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
“冰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梁皇后目光移向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威严的气势尽显。
梁冰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朝着梁皇后撒娇道:“姑母,是冰月错了,姑母别生气。”
“不过姑母,她来路不明,指不定不安好心,怎么能让她留在太子哥哥的身旁。”
梁皇后的脸上恢复了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她的身份本宫自然会查明, 不过太子既然带了她回来,想来身份便无异常。”
“冰月,这是太子的事情,你啊,就会瞎操心,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罢了,太子喜欢,便留在身边图个乐子,行了,本宫还有些事情,便不留你们了,你和陆三小姐先回去吧。”
梁冰月还想说些什么,陆婉言拉着她起身,朝着皇后告退,随后离开了长信宫。
梁皇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们心里存的心思,梁皇后自然是看了出来,冰月性子单纯,被陆三小姐撺掇过来,怕是想让她为难那姑娘。
她若是连这点都没看出来,皇后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当了。
长信宫外,南栀刚踏出宫门,便见着太子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想加快脚步装作看不见他,可太子的步伐显然比她快,三两步便走到了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沈淮序。
沈淮序先前正在惠帝的太极宫里,守着正昏迷的惠帝,见青玉过来时,他便知晓许是南栀这边出了事情。
听着南栀被母后召见,他面上并无什么波动,沈淮序清楚只要她行为得当,母后便不会明着为难她。
金丝雀是个识趣的,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原本他不打算过去,可想了想,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后,到底是亲自过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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