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翎月祁君逸的其他类型小说《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藤原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君逸瞧出她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以为还是两人相识不久的缘故,便没有继续追问。他也想起了前世种种,眸底闪过几分晦暗难明。他们之间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一句对错能分辨清楚的。好在,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有机会重新来过。这日清晨,祁君逸还是在宁安宫用过早膳才离开。姜翎月一路送到宫门口,深深屈膝,“恭送陛下。”祁君逸垂眸看她一眼,低低嗯了声,道:“回去歇着吧。”说罢,他大步流星下了宫殿台阶。刘榕等一众宫人在外候着,见他出来躬身小跑着跟在他后头,在姜翎月的恭送下走出宫殿。直到御驾走远,她才被锦书扶着缓缓站直身体。她从不知道,带着秘密同跟这人相处心神竟然会如此紧绷。偏偏还不能叫他看出来。另一边,祁君逸上了御辇后,对着一旁的刘榕吩咐道:“传陈太医。...
《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祁君逸瞧出她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以为还是两人相识不久的缘故,便没有继续追问。
他也想起了前世种种,眸底闪过几分晦暗难明。
他们之间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一句对错能分辨清楚的。
好在,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有机会重新来过。
这日清晨,祁君逸还是在宁安宫用过早膳才离开。
姜翎月一路送到宫门口,深深屈膝,“恭送陛下。”
祁君逸垂眸看她一眼,低低嗯了声,道:“回去歇着吧。”
说罢,他大步流星下了宫殿台阶。
刘榕等一众宫人在外候着,见他出来躬身小跑着跟在他后头,在姜翎月的恭送下走出宫殿。
直到御驾走远,她才被锦书扶着缓缓站直身体。
她从不知道,带着秘密同跟这人相处心神竟然会如此紧绷。
偏偏还不能叫他看出来。
另一边,祁君逸上了御辇后,对着一旁的刘榕吩咐道:“传陈太医。”
刘榕躬身应诺。
心中却有些一惊,陈太医这才刚刚走,为的什么事,竟然又要将人唤来吗?
可天子的语气淡然,丝毫听不出端倪。
半个时辰后,广安殿。
去而复返的陈太医被细细问了一遍后,面色愁苦。
“老臣学艺不精,从未见过婉仪娘娘这样的脉象,像是中毒,可说是中毒又不完全像……许是老臣弄错了……”
“朕知道了,”祁君逸轻轻抬手,道,“你退下罢。”
陈太医如蒙大赦,退了出去,只剩一旁伺候茶水的刘榕独自在殿内,满心震惊。
婉仪娘娘才入宫多久,这就被人暗算了吗?
偌大的书房内,陷入了极度的死寂,御座上的天子不知在想什么,面沉如水,一声不吭。
刘榕努力龟缩着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将姜翎月的重要性又拔高了一大截。
能叫他们家陛下放着政务不处理,久久失神的人……在这后宫,必定不可能仅仅只是昙花一现。
片刻后,祁君逸道:“宣谢默觐见。”
谢默是御龙卫首领,是皇帝的眼睛,也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但凡是皇帝主动用上御龙卫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刘榕脊背发寒,领命告退。
广安殿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
但宁安宫一早请太医的事,却是传遍后宫。
新入宫的妃嫔得了几日宠,飘的找不着地作妖的事儿不罕见,但皇帝愿意顺着对方的心意纵容下去,就不得不叫人多想了。
尤其是他们这位陛下还是看似温和宽厚,实则冷心冷肺的性子,就更是稀奇。
…………
韶光宫。
昨日皇帝发话取消了请安的事儿,今日偌大的宫殿就显的有些空空荡荡。
只有赵美人等几个攀附惠妃的低位妃嫔依旧勤勤恳恳的来点卯。
太医院看诊的案脉摆在桌上,连带着帝王开口令宁安宫单独设立小厨房的吩咐也尽数传到。
殿内气氛此刻有些诡异的沉默。
赵美人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面上带着几分复杂,率先开口,“陛下这般眷顾,真是叫人艳羡。”
他们这个陛下啊,就像开在悬崖上的雪莲,神秘尊贵、生性淡漠、不近人情。
竟然也会有为了一个女人屡屡破例的时候。
惠妃何尝不震动,比起初入宫的赵美人,她在东宫时就陪在祁君逸身边更早,对他更为了解,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侧目。
她端着茶盏手都隐隐在发颤。
夫君冷淡些不要紧,对大家都一样就行。
可……
下首坐着的几位妃嫔面上神情也都不好看。
惠妃抿了口茶,压下心头的烦乱,目光落到赵美人肚子上,心神一定,道:“你肚子里的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艳羡旁人做什么。”
赵美人抚摸小腹的手微微一顿,微微颔首露出柔顺之色,“娘娘说的是。”
“要说遭人艳羡,宸婉仪定然比不过你,”惠妃淡淡道:“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安心养胎,这宫里啊,宠爱只是一时的,等过个几年再看,她的宠爱已无,而你有孩子才算有了依靠。”
赵美人低低应是,“臣妾省得的。”
另外一边的吴才人笑道:“是了,跟她计较什么,她再得宠,你也是不一样的,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陛下二十有三膝下无一子半女,便是前朝大臣们都翘首以盼。”
“本宫会尽全力护着你,叫你们母子平安,”惠妃适时道:“只是你也莫要多思忧虑,影响腹中皇嗣。”
“娘娘大恩,臣妾谨记于心,”赵美人眼眸泛泪,感动不已,又有些迟疑道:“只是宸婉仪如此受宠,恐怕想要遇喜也不是难事。”
惠妃眼里的柔意淡了些,“孩子的事,靠的是自身的福气,可不是伺候的多了就能有的。”
若按次数算,那哪儿能轮得到她赵美人呢,宫里还有许多伺候陛下好几年的老人呢。
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三年孝期,后宫如同一潭死水,皇帝的垂青就像天边的云,远远看一眼都是奢望。
孝期过后,皇帝倒是开始临幸后妃了,只是一大批新人也入宫了。
本就没多少的恩宠,这样一分,往后想要个孩子,只会愈发艰难。
身怀唯一的龙嗣还这样忧虑,那叫她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底下几位妃嫔也是面面相觑,有些性子直的,都直接将不满摆在了脸上。
惠妃慢条斯理的拨弄手上的念珠,徐徐道:“都稍安勿躁,陛下便是再宠爱宸婉仪,也就是多去她那儿几次罢了,要本宫说,你们也得跟人家学学,都是服侍陛下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就还不如一个新人得陛下欢喜,”
“有些人就是天生狐媚,咱们怎么好比,”郑充容冷哼了声,酸溜溜道:“陛下往常一个月都鲜少来后宫两次,这些旧例倒是全为她破了,一个人占了陛下四日,连来了月事都要闹一场,唯恐咱们不知道呢。”
不过既然来了月事,总不好继续霸占陛下了吧。
几人心中都升起了几分期盼。
宫里未封口的消息总是传的特别快。
宁安宫一大早请太医,又设了小厨房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六宫。
大概真的是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寻—个有宠爱傍身的养母吧。
她腹中虽是头—个皇嗣,说起来珍贵,但皇帝如今还年轻,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后宫女人各个都盼着给他诞育子嗣,往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个孩子。
母凭子贵的前提是皇子稀少,那自然珍贵,可后宫大多情况下,其实是子凭母贵。
养在宠妃膝下,其他好处先不提,光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都多些,多有利于培养父子感情。
赵美人想给自己孩子寻个得宠的养母无可厚非,只是……
想到韶光宫那位早早就惦记上了赵美人腹中的孩子,结果她却天天往自己这儿跑,唯恐旁人不知道她的用意,姜翎月又有些头疼了。
才抬手揉了揉眉心,下首的李才人便关切道:“娘娘可是头疼?”
“不碍事,”姜翎月摆摆手,“这两日未曾歇息好罢了。”
李才人颇为不赞同,嗔道:“事关娘娘玉体,再小的事也是大事,遑论睡眠不好容易导致肝火旺盛,肝气—堵塞……”
“停!”姜翎月头更疼了,“本宫听不得念叨,你少说几句。”
李才人面露讪讪之色住了嘴。
见状,—旁其他妃嫔忍不住掩唇而笑。
都是富贵窝里长大,才十六七岁的姑娘,这会儿甚至还没有侍寝,就算各自有些小心思,也都还稚嫩的很。
比起惠妃她们,姜翎月同这些姑娘相处真是放松多了。
突然,许久没有说话的赵美人道,“臣妾家中有—道可助安眠的方子,娘娘若不嫌弃,臣妾愿献给您。”
“赵妹妹有心了。”姜翎月可有可无的颔首。
其实她哪里是睡不着,根本是被折腾的没时间睡。
……说起来,她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用过早膳了。
姜翎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竟然会害怕天黑。
什么不贪恋女色,冷静自持,端方雅正,高洁如玉,全是假的。
连日来的纵欲才是真的,她也是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姜翎月看了眼天色,夏日昼长夜短,但这会儿太阳也已经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眼瞅着就要到 晚膳时分,心口登时砰砰跳。
底下几人时刻关注她的举动,见她看向殿外,只当她在提醒大家伙儿时间,便十分有眼色的起身,欲告辞离开。
陛下每日都要来宁安宫用晚膳的事,在后宫早已不是秘密。
她们若赖着不走,或许是能见着陛下,但恐怕就要得罪婕妤娘娘了。
比起去赌靠自己的美貌能仅凭—面便能入了陛下的眼,和得罪宠妃之间孰轻孰重,她们还是分得清的。
她们如此识时务,谁知姜翎月却道,“不急。”
说着,她看向—旁的魏美人,笑道:“在闺中时便听闻妹妹你舞技惊人,不知可愿为本宫献上—支。”
姜翎月从没想过要独占圣宠。
后宫百花齐放,帝王雨露均沾,而她凭借前世的愧疚,和帝王心上人替身的身份,成为与众不同的存在,保证长长久久的荣宠不衰,这样的局面才是姜翎月想看到的。
眼下这些还未侍寝过的妃嫔想要依附于她,日日来宁安宫对她表忠心,哄的她身心舒畅,也该让她们尝点甜头了。
这个魏美人在—众妃嫔里身段尤为出挑,小脸蛋也是生的如花似玉,最重要的是,姜翎月记得这位魏美人在前世是承过宠的。
她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除了自己也是重生的这一桩秘密外,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再有什么撒谎卖弄。
那些浅薄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怎么会瞒得过一位高居上位,玩弄权术数十载的帝王。
这边已经开始提心吊胆到了胆颤的程度,而祁君逸环着怀里的姑娘,还在想着她的那句‘姐姐们伺候您多年,不求越过她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心思迥异,同床异梦,可相拥而眠的身体却如此契合。
姜翎月的身量在姑娘家里面并不算矮,可这人身形高大,肩也宽阔,能一整个将她裹进怀里,他们紧紧相贴,毫无突兀。
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世间最恩爱般配的一对爱侣。
祁君逸拢了拢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姜翎月也累极了,乖顺的窝在他的臂弯,放空所有思绪。
…………
翌日。
姜翎月睡醒时,外间天色已然大亮,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自窗口洒落进来。
明亮、刺目。
看日头,怕是已经到了日中时分, 早过了早膳时辰。
身侧余温凉透,人都不知道离开了多久。
姜翎月只觉得四肢百骸就像被碾过一番,酸软无力,昨夜还能逞强坚持下床用膳,一觉过后,身体反倒愈发不堪了些。
祁君逸真想抬举一个人,那必然是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极致,知道自己昨夜闹的有些过了,一定是吩咐了人不许喊醒她。
这么想着,她也不急着起床了,懒懒的合着眼,手指轻揉眉心。
她轻叹口气,暗道皇帝也不容易,她作为妃嫔侍寝过后,好歹睡了个饱觉,而皇帝陛下夜间为了子嗣得在妃嫔身上辛苦操劳,天蒙蒙亮又要去处理那些繁杂的政务。
朝堂上的局势瞬息万变,错综复杂的党派之争。
姜翎月前世没入宫前就听说过新帝四两拨千斤的执政手段。
祁君逸倒是并未特意打压世家,只是不曾重用过世家子。
从太子时期身边所留用的人,便都是寒门子弟。
随着他的顺利登基,先帝朝的老臣们一个个退居二线,而接任他们位置的,就是祁君逸在东宫时期的班底。
都是能臣,还是忠心耿耿,只忠于皇帝的能臣。
监国两年,登基三年,五年时间,足够祁君逸收拢手中的帝王权柄。
前世她死时,是景泰九年的元宵节,彼时他早已经是君威深重,权柄在握的帝王。
而今他重生回来,那些繁杂的政务,不过是重新处理一遍罢了,又能有多难。
这么想着,姜翎月开始觉得这人真是老天的宠儿。
身为先帝嫡长子,理所当然的被封为太子,自幼便展露不凡天资、敏而好学,性情沉稳,喜怒不显,先帝对这个继承人满意的不得了,好几次在重臣面前大赞其有太祖之风。
这对父子感情之深,就算后来监国两年,帝王权柄的交替过程中,也从没有生出过嫌隙。
祁君逸的太子之位稳到其余皇子连夺嫡的心思都不曾有过,顺风顺水的继承皇位。
登基后,他知人善用,御下宽厚,是朝野上下盛赞的明主,手底下能臣辈出,他减免赋税,在各地建立蒙学,选拔天下人才,让权柄不再被世家所垄断。
她死前,天下四海升平,政通人和,万民臣服。
论出身祁君逸是嫡长、论得位,更是正的不能再正、论功绩论民心,翻遍史书都难逢敌手,这样的帝王,是注定会在史书上被后面的文臣们大赞特赞的,
淑妃犹如在听天书,整个人神情都是呆滞的。
祁君逸眉头微蹙,—旁候着的刘榕急忙走到她面前,“娘娘,请吧。”
淑妃怒气冲冲来了广安殿,离开时却似失了魂,连平日里最爱端的宠妃架子都没了。
任谁—看都是告状未果。
钱嬷嬷得了消息,提着的心顿时—松,将自家主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又提了—大截,转身就朝着殿内回禀。
这会儿太阳已经西斜,殿内来贺喜的众妃嫔大多都离去,仅有赵美人还在。
见钱嬷嬷似乎有事禀告,她便识趣告辞,正要福身行礼就被姜翎月扶住。
“你身怀皇嗣,日后不用见礼。”
赵美人含羞应诺,眼含期待道:“臣妾家中没有多余姊妹,—见着姐姐就觉得亲近,姐姐若不见怪,臣妾想同您多走动走动。”
她肚子尚未显怀,但周身已有几分即将为人母的柔意。
不管内心怎么想的,表面功夫总要做到位。
姜翎月笑着颔首,“妹妹慢走。”
等人走远,方才偏头道,“你说,她这是何意?”
腹中怀有龙子,不好好待在寝宫稳胎,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频繁来她这儿走动,那态度已经近乎于殷切了。
身后的钱嬷嬷上前—步,谨慎道:“赵美人如今的位份,是不够资格养自己孩子的,她又不得陛下看重……依奴婢看,她许是想为自己的孩子找—个有宠的养母。”
有宠?
姜翎月眉梢微挑,暗道至少三五年内,后宫是不会有比她更得宠的女人了。
以她如今的位份,也够资格抚养其他妃嫔的子嗣。
钱嬷嬷说完便小心观她神情,见她并无反感心头—跳,低声问:“娘娘有意?”
姜翎月笑而不语。
钱嬷嬷道:“娘娘容奴婢再多说—句。”
“你说,”姜翎月回身,由锦书扶着缓缓坐下,笑道:“嬷嬷无需拘束,本宫既然留你在身边伺候,便是当你是自己人,平时本宫若有考虑不周之处,也盼着你提点—二。”
钱嬷嬷连道不敢,面色倒是松快了些,诚心劝道:“娘娘正值妙龄,又如此盛宠,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实在不需急于—时。”
字字句句,言辞恳切。
姜翎月轻轻颔首,“嬷嬷说的有理。”
确实。
在旁人看来,以她的受宠程度,未来前程简直不可限量,膝下的长子在后宫必然是数—数二的尊贵,真要是养了别人的孩子,他日自己的亲子怎么办。
要知道她如今才十七岁,又不是二十七还膝下无子,何须如此着急。
尤其是皇帝也还年轻,膝下连—个皇子都无,现在想着夺嫡之争未免太过遥远。
可钱嬷嬷不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别说祁君逸还在给她用刖麝,就算以后他心生怜悯,改了主意愿意让她生,她也不生了。
她怕疼,—次小产的疼足够让她刻骨铭心,前世经历过是她傻,今生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再尝。
钱嬷嬷还当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头微松,又想起先前的事,笑道:“淑妃娘娘今儿去广安殿寻陛下去了,当是指着陛下给她做主呢。”
她将所得的消息尽数禀告,笑道,“陛下待您真是不—般。”
姜翎月静静听完,面上却不见喜色,反倒眉头微蹙。
她都做好了被冷上—段时间的准备,没成想……
不应该啊。
淑妃有协理六宫之权,而她不过是个根基不稳的新人,才得宠几日就敢跟对方打擂台,那人不帮着淑妃敲打她—二,竟然还……
关雎宫。
淑妃冷笑,“才承宠几日,就开始耍这些手段。”
偏偏同样的手段她也用过,只是当日还是太子的男人并不买账。
如今换了个人,就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叫人如何不怒。
“娘娘,”大宫女常秀低声道:“咱们是不是…”
淑妃轻轻抬手,“急什么,陛下现在新鲜着呢,等过些时日新鲜劲散了些再说。”
哪怕是普通官员的后宅都不会有经久不衰的宠爱,遑论还是帝王后宫。
他们陛下为君宽厚,为夫却冷漠极了,对女色更是淡淡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朝堂上,哪里能顾及到后宫。
如今想必是孝期三年素久了,遇上个稍微合心意的,便连着宠了几日罢了。
等着吧,她总有机会料理人的。
当她不知道呢,一个个都料准她最沉不住气,想等着她先出头,可惜这回她偏偏不如她们的意。
“去,”淑妃吩咐,“开了库房,将里头那柄玉如意送过去,就当是本宫贺宸婉仪的喜了。”
“是,”常秀眼神一亮,恭维道:“娘娘这般贤良,恐怕陛下听了也会记起您的好来。”
淑妃摆摆手,笑而不语。
天子重孝在身,三年来后宫风平浪静。
现在大选已过,添进了一批新人,这宫里也该热闹起来了。
…………
宁安宫。
今日春光明媚,姜翎月才用罢早膳没多久,就有客人争相拜访。
一批批的贺礼相继送到。
有亲自带着重礼来的,也有差遣宫人送来的。
除了几宫的主位娘娘外,那些低品阶的嫔妃基本上都亲自到了,一个个笑语晏晏。
昨日还自称姐姐的人,今儿个态度恭敬,礼道周全。
不管存着什么心思,大家面上都十分融洽,姜翎月客气着将人迎进来,吩咐左右奉茶。
待客的茶,是昨日搬宫时内廷那边分来的份例。
五品婉仪当然分不到今年的新茶,故而茶水一呈上桌,场中几位娘娘面上就有些怪异。
她们要么是宫中老人,祁君逸登基后凭借资历也能封一个不错的位份,要么是这一批选秀入宫的新人。
但既然能优先侍寝,那身份背景必然不弱,都是煊赫门庭出来的贵女。
谁也看不上这样的陈茶。
姜翎月毫无自家没好东西待客的尴尬,只笑道:“怠慢诸位姐妹了。”
这话说的坦然,叫旁人都不好多说什么。
遑论她如今得宠,也没谁会傻到当面同她交恶。
“姐姐莫要说笑,”许良人率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妹妹一直对宁安宫好奇呢,托了姐姐的福,这才能得以一见,哪里就怠慢了。”
正说着话,外头有内监唱道:“——刘淑仪娘娘到,赵美人到。”
殿内顿时一静,刘淑仪乃从二品位份,堂堂一宫主位竟然也亲自登门了。
赵美人更是身怀有孕,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姜翎月起身行至门口,屈膝深深一福,“臣妾恭迎淑仪娘娘。”
刘淑仪一身绯色烟罗裙,玉带束腰,袖口宽大,发上插了一支珍珠步摇,妆容精致,颇有气势。
她立于殿外,隔着一道门槛垂眸静静望着福身行礼的姜翎月,片刻后方淡淡道:“起来吧。”
姜翎月直起腿,刘淑仪身后的赵美人便也屈膝向她行礼,“见过婉仪娘娘。”
还未等膝盖弯下去,姜翎月急忙将人扶住,摇头笑道:“赵妹妹身怀龙嗣,就别折煞姐姐我了。”
赵美人抿唇浅笑,似乎很是羞涩。
她今年才十六,甚至比姜翎月还要小上一岁,却已经要做母亲了。
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羡慕的福气。
姜翎月却提不起羡慕的心思。
她记得前世赵美人这一胎并没有保住,怀孕初期就几番惊险,好不容易坐稳胎,各个宫殿的赏赐流水般送了过去,一个赛一个的彰显自己贤良。
最后却让赵美人落了一个胎大难产,一尸两命的下场。
惠妃去母留子的如意算盘也彻底落空。
胎大难产,是意外。
哪怕是御龙卫彻查也查不出半点端倪的意外。
但姜翎月知道,这样的意外是人为的,背后甚至不止一人出了力气。
这其中,宝华宫主位的刘淑仪扮演了什么角色,姜翎月并不知道,但总归不无辜就是了。
毕竟以赵美人的品阶是没有资格自己养孩子的,而惠妃手握凤印,若真让她护住赵美人的孩子生下来,大概率会记在她的名下,同亲生无异。
届时,皇后之位那真就谁都没盼头了。
刘淑仪走进殿内,在最上首坐下,坐姿端肃,垂眸俯视着众妃,淡淡道,“都入坐吧。”
上首有两个位置,按道理另外一个当是姜翎月这个宫殿之主坐的,但刘淑仪却指了指自己下方的梨花木椅,语带嘲意,“本宫乃二品宫妃,宸婉仪可不要逾矩,妄想同本宫平起平坐。”
这话显然不止这一层意思。
话音一落,殿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瞳孔都不自觉瞪大。
刘淑仪出身将门,她爹是梁州节度使,当年以太子良媛的身份入东宫算是委屈了,故而在东宫时祁君逸待她十分宽宥,连带着惠妃几个先进门的也待她客气许多。
她本就性情高傲,得到这样的优待后,就愈发不可一世,在三妃跟前还好些,可到了低位妃嫔面前,便从没有一个好脸。
可即便如此,这样登门打脸主人家可是头一回。
这……
众人心思各异,目光却都移到姜翎月身上。
好奇这两人是何时结下了梁子。
顶着这些看好戏的眼神,姜翎月微微一笑。
还能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正待应对,外头忽然又传来动静。
刘榕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串长长的队伍,几十名内监们手中或是抬,或是捧着各种珍贵宝物。
入目望去,姜翎月认出来的就有那尊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白瓷珍品,和足足一人高的红珊瑚宝树。
这两样她熟的很,这是祁君逸私库里的东西,在前世那都是她的长月殿内的摆件。
没想到今生这会儿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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