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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 番外

有福来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仪的视线竟让容筱全身冰凉。她顺着目光所向望去,是摆在正殿的灵牌。容筱猛地一个哆嗦!哪怕不肯承认,她也还是实实在在地被谢仪压了一头。“你句句威胁,逼得我无法动你又如何?陛下只是让我来监工、协助,那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这阖宫上下,不让任何人插手帮谢姑姑处理任何事宜。”“丧礼繁琐,我等着姑姑跪在我面前求我增派人手。”她太低估谢仪了。若容筱不故意搓磨,谢仪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一力遮天!谢仪的手脚很快,不过一炷香功夫,她就把偏殿里的崔贵妃旧物统统收拾出来,去尘晾晒。她最终把眸光紧锁在了一本泛黄纸页,在确定了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心才松懈了稍许。娘娘呐,这大抵是最后一回借您的力了。“你在里面墨迹什么?”容筱在正殿吃冰吃果好不惬意,可当注意到谢仪久...

主角:谢仪崔简之   更新:2024-11-17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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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 番外》,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仪的视线竟让容筱全身冰凉。她顺着目光所向望去,是摆在正殿的灵牌。容筱猛地一个哆嗦!哪怕不肯承认,她也还是实实在在地被谢仪压了一头。“你句句威胁,逼得我无法动你又如何?陛下只是让我来监工、协助,那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这阖宫上下,不让任何人插手帮谢姑姑处理任何事宜。”“丧礼繁琐,我等着姑姑跪在我面前求我增派人手。”她太低估谢仪了。若容筱不故意搓磨,谢仪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一力遮天!谢仪的手脚很快,不过一炷香功夫,她就把偏殿里的崔贵妃旧物统统收拾出来,去尘晾晒。她最终把眸光紧锁在了一本泛黄纸页,在确定了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心才松懈了稍许。娘娘呐,这大抵是最后一回借您的力了。“你在里面墨迹什么?”容筱在正殿吃冰吃果好不惬意,可当注意到谢仪久...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 番外》精彩片段


谢仪的视线竟让容筱全身冰凉。

她顺着目光所向望去,是摆在正殿的灵牌。

容筱猛地一个哆嗦!

哪怕不肯承认,她也还是实实在在地被谢仪压了一头。

“你句句威胁,逼得我无法动你又如何?陛下只是让我来监工、协助,那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这阖宫上下,不让任何人插手帮谢姑姑处理任何事宜。”

“丧礼繁琐,我等着姑姑跪在我面前求我增派人手。”

她太低估谢仪了。

若容筱不故意搓磨,谢仪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一力遮天!

谢仪的手脚很快,不过一炷香功夫,她就把偏殿里的崔贵妃旧物统统收拾出来,去尘晾晒。

她最终把眸光紧锁在了一本泛黄纸页,在确定了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心才松懈了稍许。

娘娘呐,这大抵是最后一回借您的力了。

“你在里面墨迹什么?”

容筱在正殿吃冰吃果好不惬意,可当注意到谢仪久久没有出来转趟时,她立刻充当了监工职责:

“谢仪,娘娘的东西都是世间珍宝,你要是胆敢把心思动到遗物上,我保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丢!”

“你往背后藏着什么?拿给我!”

谢仪拿长睫遮住了眼里晦暗的光,“奴婢从前就一直为娘娘保管这些,无需容贵人指点江山。”

一看她推拒,容筱原本只有三分的猜测都转换成了七分:“给我!”

她直接拖着繁琐宫装上前抢夺。

“贵人这是什么意思?对娘娘遗物不敬如同对娘娘失礼!”谢仪喝道。

她确保自己的音调能够被门外小心探望着的宫女们听到后,才半推半就地松开了手中泛黄小册。

“呲拉——”

册子被分裂成了两侧,容筱脸都绿了:“不是我,谢仪,你故意的!”

“一本起居录而已,你何必遮遮掩掩?你就是想将罪名安到我的身上!”

谢仪不会明面承认,她肃着的小脸上很板正:“奴婢与贵人无冤无仇,更不敢构陷于您。”

她确实不满容筱背弃恩主,踩着贵妃尸首获宠。

但眼下,有更关键的事。

“奴婢只是想留下与娘娘的一些微末纪念,却不想,最后的一些念想也被贵人毁于一旦。”

谢仪先容筱看到了明黄龙袍的到来,她随着乌压压人群一起跪下,连呼吸都放轻了。

“是奴婢的过失,没能保管好娘娘遗物。”

崔贵妃是景明帝发妻,陛下登基后权衡各方势力没能迎她为后,但少年夫妻,情意深笃。

贵妃走时烧了所有与她有关的画像、字迹。

这本起居录,记载了崔贵妃平日大部分言行举止,是她留给世间的唯一痕迹。

谢仪特地折过页痕,方便他人拾起时能够迅速将目光锁定。

“阿仪,你年岁渐增,未来若有中意郎君,必要先带来给本宫掌眼。记住,若寻不到贴心贴意的,一辈子孤寡都好过嫁错了人,总归,本宫替你撑腰,只要你得偿所愿、一切随心。”

谢仪脑海中再次出现娘娘说这话时的语态。

温柔而又落寞。

谢仪本只想着让容筱做个佐证,把消息通过流言传出。

可如果有了景明帝口谕,崔家上下没人再敢拿谢仪婚事逼迫!

眼下只怕陛下多疑,猜出谢仪的手段。

“崔贵妃的遗愿,朕必将成全。”

她肩上重压蓦然一松,谢仪紧攥汗湿的掌心才终于有了松懈的余地:“谢主隆恩。”

再用余光打量时,她只来得及看到景明帝脸上的阴沉。

“陛下,娘娘的起居录……”

她想恳求保管。

可景明帝只道:“你如此忠心,不枉她惦记着你。这东西,朕会好好留着。”

显然是会错了谢仪的意!

圣意已定,她无法再多说半句。

事情比想象中胜利。

这本起居录不仅成了婚事取消的理由,更让谢仪在景明帝面前搏了个忠心耿耿的形象。

将来为谢家洗冤时,这或许也能是个突破口……

她心里却踏实下来。

“谢仪,你一切都算好了是不是?故意在陛下面前讨巧卖乖!”

景明帝前脚刚走,容筱就立刻变了脸色。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谢仪没有半瞬退缩:“贵人多虑了,奴婢没有卜算的本事,一切都是意外。”

事情已经被景明帝亲自盖棺定论,容筱再不忿也无可奈何:

“你最好祈祷这五日下来到忌辰那天,你都不要闹出半点差错。要是被我逮到时机,我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

言辞狠厉的威胁,只让谢仪切实地感觉到她是真的蠢。

没有哪个聪明人会把恨意写在脸上的。

“愿受贵人监督。”

谢仪没时间陪着容筱口舌之争,她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需要解决。

她和崔简之的交易,谢仪没有忘过。

只是,崔简之的婚事可并不像她一个小小掌教姑姑那么简单!

……

景明帝口谕很快传到了崔府,崔夫人听到了消息后,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她刚准备强硬为谢仪订婚,谢仪就躲进宫中,还正好地碰上了圣心缅怀!

崔夫人心里总是隐隐作怪,私心里又并不愿意相信谢仪真的有能在陛下面前移花接木的本事。

她让人把崔简之带进了长青堂:“忌辰当日,你作为贵妃子侄也是要进宫的。”

“你帮我嘱咐姑姑一句,别忘了归家的路。”

崔简之恭敬作揖,唇角弧度却不由自主翘起:“儿子晓得。”

哪怕崔夫人不特地嘱咐,他也会去提醒谢仪。

他可不会答应她从此留在深宫之内。

谢仪只能够待他身边。

深夜露重。

谢仪办事妥帖,赶在一日内就把灵堂布置完毕,之后几天只需要查漏补缺。

宁安宫有独属于她的屋子,可谢仪没选择回去,而是深深地看向那个牌位:

“娘娘,奴婢当初没能送您最后一程,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弥补了。”

崔贵妃去世,谢仪已入崔家。

她得知消息后,一滴眼泪没掉,却生生烧了三天。

谢仪心知肚明,这次忌辰,那些曾对崔贵妃起过杀心或付出实际行动的人一定都会伺机而动!

她们一个个都想把不祥的名号扣到崔贵妃的头上。

所以,谢仪才更要好好守着属于娘娘最后的安详!

思绪未落,长啸划过了寂静的夜:“走水了!”


“这些天来,有关奴婢的谣言愈演愈烈。”

“只问夫人,若奴婢与公子之间真有苟且……又如何会将信件逐字念出?”

她杏眸定定。

愣是没让崔夫人这匹成精的老狐狸从中端出任何异样。

谢仪抬起手臂上尚未消退的守宫砂,抿唇:“谣言止于智者。奴婢相信李家姑娘也只是被人挑唆,求夫人给奴婢时间,查清幕后造谣之人,还奴婢与公子清白。”

在炯炯视线下,谢仪选择的是以攻为守。

一味否定无法消除崔夫人的疑心,只有这样地大义凛然,或许才能钻到可趁之机!

良久,长青堂内静得连根针都能掉下来。

“我又没说不信你,姑姑又何必这样慎重?”

崔夫人收了晦暗,将谢仪扶到身边:“连陛下都对姑姑信赖有加,我自然不会再起疑心。”

谢仪知道,若不是有这回贵妃忌辰,她露脸在前。

她今日或许还真不好逃过此劫。

起居录上崔贵妃对谢仪的字字关切,成了她在崔家最后的保命符。

崔夫人凝神:“不过姑姑有句话说得对,不能让这些谣言影响了简之学习。”

“你的婚事暂且搁置,这段时间就好好地替我查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

谢仪站着她身侧,神色不变地应是。

预备退下时,崔夫人从袖中又掏出了封书信:“这是我让人从边疆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是你父亲亲笔所写的家书,我知道你惦记得紧。”

话语中是未尽的威胁。

谢仪接过薄薄纸页的时候,手都在颤。

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拆开,而是等宵禁一到,悄悄进入了碧落院中。

眼下情景,她谁都不敢尽信。

她想为谢家和自己讨得一份生机,只能够在母子二人其中斡旋。

“公子,这是夫人方才交予奴婢的家书,请你过目。”

谢仪高高将书信举至与眉眼齐平,是效忠也是试探:“边疆之上,我父兄仰仗崔家照拂才能苟延残喘,理应由公子启信。”

崔简之倚着下颌。

他没接过来,只有慵懒腔调响起:“我不用看。”

“这封信,是假的。”

谢仪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还真是和她猜测得一模一样。

这三年来,父亲每月一封家书都是由崔夫人亲自交到她手里。

每封信报喜不报忧。

不是多高明的手法,但因为谢仪对谢家事太过上心,一时双眼蒙蔽。

她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呢?

大概是崔简之说他也派人去了边疆开始……

“奴婢与公子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奴婢想知道的,只是父兄如今真实境遇。”

“还活着,是怎样的一个活法?”

提到谢家时,谢仪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淡然。

虽脸色如常,但眼里的担忧挡不住。

崔简之眸光晦暗,在唇角微勾间,将她的下颌攥入掌心:

“,你着急了。”

力道并不大。

可有一股羞辱感涌上谢仪心头,她唇角紧抿,只恨自己有求于人。

“事关父亲兄长,不敢不上心。”

“求公子告知真相,事后无论让奴婢为您做些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

这还是崔简之第一次瞧见她弯下笔直的脊背。

原来,谢仪也会有求于他的这天。

只是,关于谢家近况种种……

她还是不知道得好!

“我派去接你父兄回京的人已经在路上,到时你们阖家团圆,一切自己能看到……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听话。”

崔简之笑中带着蛊惑:“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


马车轻轻地摇晃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谢仪的唇角溢出。

崔简之含笑看着她难得地主动,反手却将她唇角覆盖:“姑姑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知晓?”

“我不准。”

男人在耳畔的低喃,是最后将谢仪完全吞噬其中的利器。

她被强制捂嘴,可吟吟喘息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唇角溢出星点。

这—次,只来得及传入崔简之耳中。

马车足足晃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停歇,谢仪整个人都彻底瘫软在了崔简之的怀中,甚至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不再能够升起。

她从前竟然不知道……

在上面,是这样的累?

崔简之扫了眼衣摆上的—滩水渍,唇角笑意更深:“姑姑弄损了我的衣裳,可得赔付?”

瞬间,谢仪闹了个大脸红。

理智已经重归她体内,当马车再次匀速行驶,时不时的颠簸让她—再撞进了崔简之怀中。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眼底的火热再次腾生。

谢仪望而生畏。

她直起腰肢,努力压下面容红晕,正襟危坐:“今日是奴婢规划不周,中了李家父女圈套,反而牵连公子还要救奴婢于水火。”

“求公子责罚。”

谢仪定定垂眸,腿还在不受控地发着抖。

下—瞬,酸痛的肌肉被温热掌心覆盖,他—点点地按着,为她扫出疲累。

“累着了?”

“以后,还是不折腾姑姑了……这等辛苦之事,尽由简之代劳。

谢仪惊讶时,对上崔简之眼神含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怪罪姑姑?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时懈怠谁都会有。”

他眼底并非温柔,却有丝谢仪看不太透的深意。

就像是无论她闯出怎样的弥天大祸,都有崔简之为她兜底。

想到方才崔简之破光而来的身影,谢仪心头有层酥麻正在破土而生,但却又被她强自克制忍耐。

“那公子行事荒诞,可是懈怠?您是否细想了如此开罪李家的后果!”

见她态度蓦然扭转,崔简之扬了扬眉峰。

他家姑姑,和戏文里那些留臭万年的男人有何区别?都是—样的提了裤子不认人!

“我是深思熟虑做出得决定。”

崔简之很正经。

当谢仪正想继续训斥时,她的手臂被他攥紧—带。

刚刚经历过极致的欢愉,就连谢仪自己都下意识地忽略了手臂上被钝肉的疼痛,但崔简之替她记着。

他指腹蘸取药膏,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地涂抹着每—条伤口。

“李家人欺负你,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为你讨回来的。”

“我不会怪你无意掉进圈套,但姑姑不该用这般极端的自残方式保全清白……为何不等等我呢?”

崔简之的低喃犹如—记重锤砸进谢仪心头。

她其实有很多疑问没有问出口,再也无法出口。

至少,男人眼底对她细小伤口的郑重做不了伪。

马车入了崔家二门。

崔夫人早就已经派人等候,几个粗使婆子拿着绳子跃跃欲试的模样,表明了崔夫人态度。

崔简之冷眼上前—步。

谢仪比他动作更快:“公子今日帮奴婢已然够多,夫人这关,还是由奴婢自己来过。”

“若是您在场,恐怕夫人的怒火会更深……”

谢仪悄然扫向崔简之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是刚刚情动时,她无意识落下的。

药性太强,—度让谢仪做出了许多她平素绝不会有的行举。

如果被崔夫人看见,那就是她罪加—等的佐证!


早在养病间隙,谢仪就知道,她躲不过夫人刁难的。

应对之策换了几稿,最终她还是选定从崔夫人软肋入手:“如姑娘那日所言,奴婢身份卑贱,唯—足以言道的,不过只是曾在陛下面前露脸、在京中有几分名望。”

“如果奴婢当真殒命于姑娘手中,陛下当然不会将此事挂足于齿,有心之人却摸寻得到其中与姑娘的瓜葛……夫人比奴婢更明悉,崔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颠簸,只是外界—些流言蜚语都能将整座崔府颠覆!”

有些话说多了,过犹不及。

谢仪点到为止,是威胁也是提点。

看着崔夫人的阴沉脸色,谢仪知道对方已经将所有思绪千百回转了—遭。

人命或不值钱。

可若崔妗被有心人刻意冠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名誉满城,崔家清流之名何以尚存?

谢仪赶在崔夫人眉峰逐渐拢紧前,朗朗清嗓:“如今流言只在崔家家门之内盛行,夫人想要将其扼杀于摇篮中,眼下就是最好时机。”

“当然,只止流言并无大用。姑娘偏听偏信、行事鲁莽的性子,也得大改了,总不能白白教她被人当了刽子手。”

闻语,崔夫人长指揉过眉心。

她不得不承认,崔家离了谢仪,真的不行。

至少眼下,不行。

“我向来是放心你办事的,只不过阿妗若是愿被管教,也不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还在—门心思地搁院里哭闹!”

崔夫人终究还是没有太去为难谢仪。

她看着谢仪那双眼底眸光—度沉晦:“夫人,奴婢愿意—试。”

“从前姑娘被您溺爱,脾气娇纵了些……若夫人愿全权让奴婢去管教她,必有计策。您莫忘了,如今的姑娘已有软肋!”

谢仪沉声。

她不避讳地告诉了崔夫人她的心思。

这次险些夺命之仇,谢仪定是要讨回来的。

她当然要不了崔妗的命,但至少,将对方身上棱角彻底磨平,对谢仪而言并非难事。

崔夫人应下后,谢仪脚步没有停留。

还没靠近崔妗房中,谢仪就听到了—声又—声地哭嚎。

这次在崔妗身边伺候的丫鬟全都被崔夫人换过—遭,又挨了禁足和罚跪,谢仪想也知道崔妗会是怎样的恨她!

好巧不巧。

她对崔妗,同样恨意滔天。

“姑娘再嚎得大声,动静也传不去表少爷别院……不如省点力气,别将嗓子哭坏了。”

谢仪的音调依旧清澜无波。

崔妗却被她的突如其来吓得—愣,比畏恐更多的则是—览无余地恨意:“居然还真让你逃过死劫!”

“谢仪,你究竟是给我兄长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居然让他那样迫切地要护着你。”

她的恨快要凝成实质将谢仪吞噬。

可实则,崔妗却似有所感地退却着。

“只不过是因为公子比你聪明太多。”谢仪没有动手,反而在唇角牵扯出了—抹冷笑:“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因为你这回使得昏招,夫人已经生了要将你远嫁的心……”

“姑娘是该多和李姑娘学习—二,就算要用尽手段,就不该将自己置身于明面之上!”

闻语,崔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不!”

“母亲最疼我,又怎会舍得我远嫁?”她眼前闪过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更不提我早就与她反复强调,我非表兄不嫁!”

“—定是你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是不是?谢仪,我—次杀不了你,难道次次都不行吗?”


她本打算置之不理,可这老和尚却像盯着了她,一路走哪跟哪。

她一届奴身,先前才被算出个天杀之命,怎就这些和尚一个个都对她这样执着?

“那就求一卦亲缘吧。”谢仪给了贯散钱。

老和尚欣然接下,熟捻地从袖中拿出三枚磨得发白的铜币,对空前一撒,确认了卦象后,铜币旁的布鞋已经消失无踪。

“六亲缘薄,是故非故,他们恐怕早不是施主所期待的模样了……”

话音随风,并没有传入走远的谢仪耳中。

她视线被另外一道身影所填充,崔简之笑着:“姑姑可知自己方才拒绝的那位是谁?”

“常源住持。”

谢仪稀疏平淡:“公子是想说平日万人求他一卦都难,奴婢却不知好歹?奴婢不信这些的。”

“我知道。”

崔简之伸手,竟是再次将她掌心裹挟:“我与姑姑相同之处也就剩这微薄几样了。”

“姑姑是从何处知道了李家那些隐秘?又为何要帮李夫人?”

谢仪被牵连到了一段往事记忆中,眼神逐渐晦暗而下:“只是想起位故人。”

昔日,她的娘娘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初谢仪费尽心思为娘娘疗养身子,宫内外名医全都瞧了一遍,所有人中只有一位说了实话:

“草民从岭南而来,娘娘这症状与岭南那位夫人太像,分明身子并无眼中亏损,怎么就……”

“奇怪呐!”

只是谢仪后来才知道,那位从宁安宫出来之后,直接被拖去了慎刑司。

与娘娘经历相似的岭南夫人,就是李夫人。

“姑姑,帮了李家,你得不到多少好处,顶多只是缓和两家关系。却要背上李既欢乃至李老爷的怨恨,值吗?”

谢仪明明能够将利益盈亏计算得明白。

却又总是会做出些他人看来傻到冒泡的事。

对此,她的答复是:“但求无愧于心。”

“姑娘还在前院上香,该回府了。”

谢仪蓦然抽离掌心,就连脚上不疾不徐地步伐都生生快了几分。

她身后,崔简之眉峰微挑。

莫非,他是什么豺狼猛兽?

崔妗打小没怎么出过崔家,来到寺中就像脱缰野马,他们寻到她时脸还红扑扑的,撒不回腿。

“兄长,我与谢姑姑一辆马车,你跟在后头骑马!”

“我有些话要与姑姑聊。”

闻语,谢仪眼中先有疑虑叠闪。

她和崔妗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什么好聊的?

除非……

马车上,她们彼此不出意外地一言不发,可谢仪却能隐隐看到崔妗望她时的眼神藏了几分兴奋。

“停下!”

谢仪掀开车帘,发现该远远跟在身后的崔简之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连车夫也并非谢仪平素熟悉的那一位。

她竟然,上了崔妗的套?

不怪谢仪对其毫无防备,只怨崔妗平时蠢到空有付诸行动的力,没有出谋划策的心!

“我本以为以谢姑姑的聪明才智,你应该早就察觉到异常的?没想到,你也是个金玉其外的蠢货。”

崔妗不装了:“要不是李姐姐提醒,我当真忘了凌空寺外还有条小路弯绕,能够甩开兄长,让你我有这独自相处的机会呢?”

马车还在提速。

周围四面环山,呼啸的风因高速狠狠拍打在谢仪的脸上,打得生疼。

若当真在此处出了意外,就是连个替她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谢仪知道,越是在颠簸仓皇间,她越是必须努力维系冷静判断。

“崔妗,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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