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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嬴政赢子婴全局

汾清三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运粮来的机会渺茫,可毕竟来了王令,也许会有转机。众将士颇为期待,不知道这竹简内,到底写了些什么命令。从信使手中接过竹简,王贲吩咐道:“快,扶下去,安排些吃的。”能从函谷关到这大梁城,这一路不知遇到多少危险。安妥了信使,王贲这才打开了书简。一旁的将士们,盯着将军的脸,期盼着会有转机发生。可拿着竹简的王翦,脸上没有悲喜,却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只一会功夫就合上了竹简。王贲心中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大王有令,若真守不住这大梁城,可撤回大秦。”将士们并不意外,可这条命令,将军的怎是这般表情?“将军,那粮草是否可以运到?”副将赶忙问,谁也不想丢了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梁城。王贲摇摇头,把竹简递了过去,道:“自己看吧。”副将连忙接过,摊开竹简看了...

主角:嬴政赢子婴   更新:2024-11-18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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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赢子婴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嬴政赢子婴全局》,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运粮来的机会渺茫,可毕竟来了王令,也许会有转机。众将士颇为期待,不知道这竹简内,到底写了些什么命令。从信使手中接过竹简,王贲吩咐道:“快,扶下去,安排些吃的。”能从函谷关到这大梁城,这一路不知遇到多少危险。安妥了信使,王贲这才打开了书简。一旁的将士们,盯着将军的脸,期盼着会有转机发生。可拿着竹简的王翦,脸上没有悲喜,却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只一会功夫就合上了竹简。王贲心中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大王有令,若真守不住这大梁城,可撤回大秦。”将士们并不意外,可这条命令,将军的怎是这般表情?“将军,那粮草是否可以运到?”副将赶忙问,谁也不想丢了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梁城。王贲摇摇头,把竹简递了过去,道:“自己看吧。”副将连忙接过,摊开竹简看了...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嬴政赢子婴全局》精彩片段


虽然运粮来的机会渺茫,可毕竟来了王令,也许会有转机。

众将士颇为期待,不知道这竹简内,到底写了些什么命令。

从信使手中接过竹简,王贲吩咐道:“快,扶下去,安排些吃的。”

能从函谷关到这大梁城,这一路不知遇到多少危险。

安妥了信使,王贲这才打开了书简。

一旁的将士们,盯着将军的脸,期盼着会有转机发生。

可拿着竹简的王翦,脸上没有悲喜,却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只一会功夫就合上了竹简。

王贲心中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大王有令,若真守不住这大梁城,可撤回大秦。”

将士们并不意外,可这条命令,将军的怎是这般表情?

“将军,那粮草是否可以运到?”副将赶忙问,谁也不想丢了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梁城。

王贲摇摇头,把竹简递了过去,道:“自己看吧。”

副将连忙接过,摊开竹简看了起来,一旁的其他几人也跟着凑近瞧着。

可才一眼功夫,其中就有一人惊呼道:“什么?大王竟让我们去袭击运粮队?这上哪去伏击?”

那人站在外围,只瞟到了其中一句,顿时嚷了起来。

“嚷什么?没看到上面写着,是伏击陈郢运往函谷关的运粮队。”副将呵斥了一句,“昨个不是斥候来报,有一队人马去了陈郢,兴许是去调集粮草。”

“哪里是个一队?斥候不是说了,人数太多看不清,这几日早晨雾气大,看的不真切。搞不好有好几万呢!”

“我们不是怕死,可这不代表我们直接去送死,我情愿与这大梁城共存亡!”

“对,我们愿意与这大梁城共存亡!”

人群渐渐嘈杂起来,副将也没了继续看的心思。

“吵什么?”王贲瞪着众人,这群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将领,他知道众人不怕死,可眼下,除了大王这个计谋,也就只有逃回秦国的选择。

虽说他严密封锁了消息,项燕并不知道大梁城粮草不足,可若是项燕打不下函谷关,再回头打自己这大梁城,到时候该怎么办?

王贲不觉得自己可以守得住,这大梁城内的百姓哪里禁得起两场长期的围困战?

到时候,还不是只能按大王说的办,退回大秦。

可这和丧家之犬何异?

想到这里,王贲的脾气上来了,顿时喝骂道:“死都不怕,还怕楚军?我们怎个不能去截个粮道?这信里不是说了很清楚,打不过咱再退回秦国也无妨,大王都这般说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嚷的?”

众人低头不语,在王贲发火的时候,可没人敢触霉头。

“再说了!”王贲提高了音量,“你们是想去拼一把,还是等着项燕发个善心,不会来打咱?”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些秦国的将领,对于函谷关的牢固是有信心的,就算项燕出马带了四十万大军,也攻不下来。

也就是项燕作为楚国人,不知函谷关布防的情况,想要去试上一试。

到时候,函谷关打不下来,不就只有大梁城可以打了?

谁叫大梁城背靠黄河,围起来容易呢?

众人叹息,王贲见没人反驳,于是降低了音量,“再说了,你们也不看看,到底是谁下的令,大王的计谋能害了咱?”

可就在这时,一旁看完书简的副将开口惊呼道:“不是啊将军,这……这计谋署名的,是……是……”

见副将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王贲喝道:“是什么是?莫不是那李斯出的计谋?”

此刻的副将都有点怀疑这王令的真假,竹简上的名字,他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念不出来,这太过天方夜谭了啊!

见不是李斯,王贲继续试探性地问:“赵高?”

那副将只是摇头,嘴上却还是说不出口。

想到这里,王贲眼睛一亮,既然不是大王身边的文官,那肯定是武将。

蒙恬、李信肯定不是,吃了败仗,估摸还在自家反思呢。

脑海中一个一个名字浮现,王贲却也有些激动,瞪大了眼睛,扬起了嘴角道:“是……”

见王贲这般模样,副将以为他猜到了人,卡在嘴边的人名也终于说出了口:“是……子婴!”

“子婴?子婴!!!”人群先是疑惑,紧跟着是震惊。

子婴是谁?

在场的众人,可都是王贲的老部下,这名字太熟悉了,以前将军不打仗时,就念叨着自己这个外甥。

不能开口说话,这也愁坏了这个大舅,许多将领也是搜了不少的土法子给王贲。

可子婴身为大王的长孙,哪能用这些个土法子。

当听到自己外甥名字时,王贲也是愣住了,在众人惊呼两声后,王贲还未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句:

“谁?”

副将指着竹简道:“将军,这计谋是子婴献的!那探马肯定是细作,得派人抓起来啊!”

众人于副将想的一致,大王怎会传个三岁孩童的计谋,来让他们出城迎敌,这一定是细作。

王贲这时候才看清竹简最后的名字,子婴!

自己外甥的名字,他当然认得,可与这些激动的将领不一样,他伸手打断了吵闹道:“探马肯定没问题,有腰牌。这王令……兴许……也没问题。”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这条计谋,还真有一定几率可以成功,并非空穴来风。

“没问题?”副将颇为激动,虽然子婴是你外甥,可他才三岁啊。

三岁的孩子能有啥好主意?

副将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王贲凌厉的眼神,顿时低头不语。

嘈杂的声音也渐渐安静,半晌后,王贲道:“都别争辩了,王令清清楚楚地写着,那就一定是有子婴参与。既然大王这般安排,我等照做就好。”

“将军,该不会真的按这上面的行事吧?”

见还有人质问,王贲怒目道:“怎的?你有啥好方法?”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摇头。

“这几日各个方位的斥候出去这么多,收到了这么多的讯息,陈郢那边却是有异动,还真不好说是不是调运粮草。”

“试一试总没错,那项燕料定我等不敢出击,我们就来一次奇袭!”王贲说着,捏紧了竹简。

副将见状也不反驳,连声道:“将军,陈郢若运粮至函谷关,要经过一处峡谷,若快马轻骑,三日便可到。”

对于下属的表现,王贲很是满意,点头道:“那还等什么?让所有骑兵集合,咱也去截个道!”

“诺!”

……


函谷关外,项燕抵达这里已经有些时日,可迟迟不进攻,倒让守关的蒙武摸不准头脑。

项燕来的第三日,数辆高大的攻城车抵达,蒙武磨拳霍霍,让将士们准备好迎敌。

可却是一日无事,项燕压根没有进攻。

“莫非,这项燕只是来看下函谷关的雄壮?”

可这项燕留着不走,总是一个麻烦事。

而到了第五天,整个楚军大营动了起来,等待许久的蒙武以为终于要进攻了。

早早地让人搭箭,运石头,连油锅里的油都烧好了,可四十万大军就这般的退去了。

望着远去的大军,蒙武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项燕,可就真个在这函谷关外,待了几日,啥也没干。

……

项燕站在戎车上,望着远处的函谷关,心中忍不住悲愤。

万无一失的运粮计划,可没想到,这王贲就真个敢出城来偷袭运粮队。

一万多的骑兵,竟然丝毫没有抵抗,这本是重大的失误,自己的几十万大军被迫后撤。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丢了粮草?”刚听到军报的项燕,真是想要一刀砍了这屈将军。

跪在地上的屈将军只是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项燕也只得接受。

按照军法,这屈将军犯下大错,自当于营帐前斩首示众。

可项燕,却道:“脱了盔甲吧,回你的屈家去吧……”

至于再进攻函谷关,无疑是白白牺牲而已,项燕心中感慨:“这大秦,气数未尽啊……”

楚国三大士族,屈景昭历史悠久,可到了这一代,整个屈家也就没落了。

项燕没有斩杀这位将军,跟了自己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可脱了军服后,这屈家恐怕没人再庇佑了。

……

咸阳王宫内。

自从不要去国夫人那里请安后,子婴有了大把的悠闲时间。

这个时代,并未太重视教育,三岁的小儿,并不用去上什么幼儿园。

自从定了大梁城的计策后,子婴就在想,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迅速提升大秦的国力?

粮食?

每次看到李斯,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总是感叹,如果这粮食足够,自己哪用费这个心力。

子婴也细细研究了一番,除了提升水利和工具外,并没有办法快速提升粮食的产量。

往后一千多年,大规模的人口爆炸,靠的可不是这些个技术,而是红薯玉米这些个作物。

可自己现在去哪里弄?

找李斯旁敲侧击问了后,才知道,大秦的战船并不发达,相比之下,齐国和楚国的战船要比秦国强上一个档次。

看来,想要去航海寻找食物种子,还得等六国灭亡之后。

子婴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思前想后,子婴想到了一个可以立刻提升大秦实力的东西。

马鞍和马蹄铁!

可这玩意的打造,还得寻觅一个合适的时机,自己年纪太小,奶娘毕竟是女流之辈,自己还得找一个随从护卫。

正想着从哪里找个信得过的护卫时,赵高走进了院子。

看到子婴坐在院落里,正晒着太阳,赶忙上前行礼道:“小公子,大王有请。”

望着这初升的太阳,子婴疑惑道:“这不是上朝的时辰吗?”

“自然,大王是在殿内等着你呢,百官都等着呢。”

“嗯?”子婴一愣,“等我干什么?”

赵高并未多言,立刻招来了奶娘道:“去了你就知道,快,抱着小公子,跟我走。”

……

章台宫内。

嬴政高坐在高台上,笑着望着眼前的李斯。

“大王,王贲将军获得的这十万旦粮草,可是缓解了臣的压力啊。”李斯显得颇为兴奋。

这一正一反之间,等于楚国少了二十万旦的粮草,作为总后勤的他,压力小了许多。

嬴政大笑道:“不错,王贲很不错,有胆有谋。这一次是立了大功,该赏的都要赏。”

城父之战,秦国甚是憋屈,这一次项燕吃了大亏,已然退了回去。

也算是给秦国扳回了一城。

听到大王要给赏赐,不少人十分羡慕。

虽是羡慕,可却不妒忌。

大秦的军功制,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只要你能杀敌,确认后就会赏赐爵位,绝不含糊。

有了爵位就代表了地位,既有土地也有奴仆,还可保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尤其是这殿内的大臣,虽然身居要职,可并未丝毫爵位在身。

他们大部分都是招贤令,引来的各国贤才。

比如李斯,来自楚国,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李斯在楚国这辈子都见不到楚王。

而自己也无法得到升迁。

可来到了大秦,现在的李斯已经升为廷尉,掌管着军队的吃穿用度,被大王封为座上宾,这在楚国是绝无可能。

但,纵使李斯身为廷尉,也只是属于新人,并不属于老秦人。

新人,是不能当兵上阵杀敌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新人无法获得军功。

而想要用新人的身份,来获得爵位这也很难。

李斯估计,自己最多也就能封个卿的爵位,这在大秦的新人中已经是最高。

可老秦人的这些个将领,最高是可以封侯的。

谁不想荫庇子孙?

李斯心中暗叹,自己还得继续努力啊!

就在这时,赵高领着子婴走入了章台宫。

看到子婴进来,不少人面面相觑,而李斯却若有所思。

这袭击陈郢运粮队的计策,乃是爷孙两人合力想出来的。

现在,计谋成功,秦军大获全胜,楚国的危机解除了,莫不是大王要来赏赐子婴?

想到这里,李斯又更羡慕了。

反正是大王自己的长孙,想赏什么,还不是大王自己说了算。

果然,子婴上了高台,就被大王直接抱在了腿上,极尽宠爱。

嬴政对着赵高道:“行了,人来了,把王贲的军报念出来吧。”

众人闻言一愣,军报的内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十万旦粮草入了大梁城,危机已解。

可大王让赵高还读什么?

赵高噙着笑,转身从袖口取出军报,随手一抖打开后,念道:

“臣得王命,幸不辱命……”


等确认子婴没有受伤后,王翦松了口气,把子婴抱了下来后,伸手去捡起地上的剑插入了剑鞘内。

子婴心中大喜,有这般的锻造工艺,说明这个时代,有人可以打造出神兵利器。

秦军常用的长戈,他也是见过,可比不上这般的利器。

于是他开口问:“外大父,这是什么剑?”

松了口气的王翦,许是刚睡醒,懒洋洋地回道:

“太阿剑。”

“太阿剑?”子婴思索着记忆里的线索,等找到后,忍不住略感失落。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把正常的配剑,可没想到这竟然是名匠打造出来的宝剑。

既然是名匠打造出来,那就代表着技艺没有传承开来。

子婴忍不住叹息,心里暗自下了决定,这民间的能人异士,还得靠自己挖掘。

收拾好了太阿剑,见子婴还在发呆,王翦以为子婴是吓坏了,于是抱起了子婴,笑着道:“怎么?想要那把剑?”

子婴立刻点头,“外大父舍得给我?”

见小家伙顺杆爬,王翦哈哈笑道:“想要?那也得看你本事,这剑呐,外大父可是拿这大功劳换的。”

“大功劳?”

见子婴这般好奇,王翦得意道:“这可是大王在灭赵后,奖赏我的。”

原来如此,这也和历史对的上。

“既然是大父给的,子婴怎么要?若是能重新锻造一把,也可。”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立刻摇头道:“这可是名匠所铸,世上就这一把。”

说着,把太阿剑瞅了出来,只是离的子婴稍远。

王翦望着这剑刃道:“这般锋利的武器,实在罕见,足见锻造技艺的高超。”

说完,王翦拿着剑,又挥舞了几下。

太阿剑的故事,子婴当然知道,这却也是少有的名剑。

可子婴看来,珍贵的并不是这把剑,而是铸剑的工艺,如果能把这个工艺发扬光大,那大秦的武器,岂不是直接提升一个档次。

于是子婴再次问道:“为何不让这铸剑的后人,把这铸造之法发扬光大呢?”

正在舞着剑的王翦,听到这话一愣,思索了片刻,叹口气道:“这等个法子,都是嫡传,不是师徒关系怎会相传,吃饭的家伙,断然不会外传。”

子婴却是道:“抱守着这些个技艺不传下去,落到最后只会失传了,至于吃饭,会了这等技艺,还怕别人没饭吃?”

王翦笑笑没有答话。

倒是子婴继续说道:“这太阿剑,铸造于吴国,吴国又被楚国灭了,若是我们灭了楚国,找到这些个铸造法子的工匠,这等工艺不就为我大秦所用?”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外孙。

没想到三岁的小孩竟然有这般见识,于是笑着道:“说得好,我记下了,待到楚国灭亡后,自然要寻找到这些个能工巧匠,你瞧那楚国的武器,就比我们秦国要锋利的多。”

六国当中,楚国的盛产青铜和锻造工艺,出了不少好武器。

青铜可以买到,好武器也能买到,可就是这锻造工艺,却是垄断的。

秦国虽然强大,可也不是什么都强大。

王翦把子婴的话,记在了心上,没想到自己的外孙,倒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自己以前都没想到。

若是灭了楚国,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个能工巧匠,将工艺传回秦国。

见王翦记下了,子婴这才放了心。

毕竟,灭楚国的人,还得靠王翦。

自己现在才三岁,只能提供一些建议。

盯着王翦手上的太阿剑,子婴恋恋不舍,哪个男孩不喜欢兵刃?


子婴封赏的消息,顿时如一阵风一般传了开来。

第一个知道的,还属国夫人,她只是诧异了一下,就猜到了是大王玩的把戏。

一个三岁的孩童,能有什么奇谋?

肯定是大王,故意把这计谋的功劳,算在了子婴的身上,和那王贲一唱一和。

国夫人猜测的不错,事实大致如此。

可大王,就是封赏了子婴,只是田地和奴仆没有兑现。

这在国夫人看来,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可大王这般疼爱子婴,还是让国夫人妒忌不已。

至于其他的子嗣们,压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紧跟着,咸阳城内的百姓全都知晓了。

整个城内热闹无比,这等王族的奇事,是这些市井小民最喜欢乐道的。

上一次这般热闹,还要属芈家倒台。

可谁曾想,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芈家留在宫内的小公子,就获得了这等赏赐。

军功对于王族来说,并不高,可这是不是释放了一个信号?

大王要召回芈家了?

这一日的咸阳城,热热闹闹,风声自然也传到了芈家这里。

可芈家大门紧闭,没有一人多言。

自从大王灭了赵国、魏国、韩国后,各国的贵族都搬来了咸阳居住,这种高门大院,平日里却紧闭府门,却也常见。

而此刻,芈家内,芈华望着王宫的方向默默流泪,这仅留的孙子在宫内过的好,她便知足了。

至于城内百姓所言,芈家重回王宫,芈华倒是不敢想。

芈家此刻,只有子婴一人在宫内,他得立下多大的功劳,才能免了芈家的罪责?

恐怕得诛灭楚国才行,可他才三岁啊。

三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建树?芈华只想着自己的孙子平安即可,现在的芈家在咸阳深居简出,这样的平安已是很满足。

待到消息传到了雍城,王翦正领着一帮子新兵操练着。

他对大王所说,自己是因病退下回来养病,可带了一辈子的兵,闲不下来。

正好,在这雍城有着新兵的兵营,平日里他也是来负责训练着新兵。

等到王燕拿着书简来找王翦时,王翦一脸的诧异,愣了半晌,愁眉道:

“燕儿,这可不是好事啊。”

王燕闻言一呆,问:“怎不是好事?子婴获得赏赐说明大王疼爱他,他过得好,我自然安心。”

“唉……”王翦叹了口气,“我这外孙,乃是大王长孙,你那夫君都已成亲,还未立为太子为何?”

王燕心中知晓这些,可嘴上却未回答。

王翦继续道:“这一来,是不讨大王欢喜,这二来……”

王翦顿了顿,望向了王燕,看她一脸的茫然,摇摇头继续道:“二来,这芈家太过强大。”

芈家太过强大?王燕满脸的疑惑,“这,这有什么关系吗?大王的父王,不就是靠着华阳夫人一脉才上位的吗?”

“那是自然。”王翦点点头,“所以大王害怕芈家,你不想想前几年的咸阳宫中政变?”

王翦说的,自然是嫪毐的叛乱,可王燕实在无法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

“赵姬乃是赵国人,吕相国可也是赵国人呐,他们手眼通天,若不是当初我竭力护驾,恐还真被嫪毐得手。”

听到父亲的话,王燕呆住了,这等宫内的事,王翦可从来不说。

王翦叹了口气继续道:“大王吃了赵姬的苦头后,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有一个强大的母系家族,所以……大王让昌平君,去守了陈郢。”

听到这始末,王燕心中震动,忍不住惊呼道:“你是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大王?”


“胡说!”王翦瞪着眼睛,恨自己的女儿乱说,“也可以这样说,大王卸了昌平君的相国位,多少是有点打压的意思,可谁想到昌平君,竟然直接反了!所以……这芈家就完了,不过我相信,这不是大王的本意。”

王燕这才缓缓点头,心中大骇,原来这一切因果,都始于大王的制衡,怪不得一直未让扶苏为太子。

明明已经成人,可每次总是以需要历练为由,那,若是这芈家倒了岂不是扶苏可以扶正了?

仿佛知晓女儿的心事,王翦继续道:“大王是我见过最聪慧的人,可打理一个国家,哪里那么容易,其中各方平衡,皆要考虑到,不立扶苏为太子,也是怕他稳不住。”

“你不想想,等到六国灭了后,这天下如何?”王翦问道。

“天下?”王燕愣住了,压根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嘿。”王翦一笑,道:“你以为李信抢了你爹的风头,二十万大军就想去灭楚,为的是何?还不是为了封侯,可封侯能如何?这六国灭了,其原有地界,谁去管理?”

纵使再痴笨之人也能想明白,王燕惊呼道:“自然是那些封侯的人。”

可王翦听了,却是哈哈大笑,摇着头道:“妇人之仁呐,不过,朝内能看明白这事的也没几个,大王是不会分封的,所以这爵位,只能福荫子孙,并不能称王呢!”

“那……子婴有危险吗?”

“有啥危险?那可是大王的宝贝孙儿,别瞎担心,你该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夫君当上太子!”

王翦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朝内的各大派系,旁枝末节他看得清,现在芈家倒了,扶苏的后台也就消失了,大王自可放心。

只要他过得了大王那一关,就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

与此同时,郢都寿春。

项燕正端坐在一个庭院的椅子上,他的跟前,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正举着个石墩练习着。

让人惊呼的是,这寒冬腊月,那孩子竟光着个膀子。

巨大的石墩,被他举过头顶,怎么看也超过了孩童的重量。

项燕一笑,道:“羽儿,过来擦把汗。”

小孩应了一声,石墩被其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项燕很是满意,自己的孙儿,这般年纪就有这等力气,将来必将是万人敌!

大秦气数未尽,可只要再给大楚些时日,必将可以与其抗衡。

小孩擦着汗,问:“大父,孙儿练得如何?”

“不错!比你大父小时候强多了,想必这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你匹敌之人。”

听到大父的夸赞,少年开心的笑了。

就在这时候,院外项燕的副将匆匆跑来,急忙道:

“将军,根据咸阳城的细作消息,还真被你说中了,奇袭粮草的计谋并不是王贲所为。”

“哦?那是何人?竟有这等胆识。”

“嬴子婴,秦王嬴政的长孙,今年三岁!”

关于子婴封赏的事迹,传遍了天下,各地都对这个秦王三岁的长孙十分好奇。

三岁的孩子,竟然可以在军功制的大秦,获取军功?这件事本身就有点不可思议。

可王室的事,却是越传越玄乎,有的说子婴三岁便可上马斩敌,有的说子婴是白起转世。

总之啥样的都有。

而子婴这时却是坐着马车,刚出了咸阳城。

蒙毅亲自驾车,带着一队人马朝着雍城而去。

子婴此去的目的很简单,要想办法,把王翦给劝回咸阳,让他主动请命当这个大军统帅。


决定了回咸阳后,王翦立刻让人进行准备。

王家在咸阳,本就有府邸,能回到咸阳,这帮奴仆们自然高兴,咸阳城热闹,总比这雍城要繁华的多。

“公子,你和王燕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咸阳,大王不是说,你俩跟在我身边历练,自然也能回咸阳。”王翦率先想到了扶苏,于是开口。

明面上,扶苏是王翦的女婿,可称呼上王翦还是以公子尊称。

王燕听到可以回咸阳,自然是很高兴。

不然,真的按大王说的三年,那时候子婴都六岁了,认不认自己这个娘亲都是两回事。

好在,子婴这般懂事,还来了雍城看望自己。

眼下,父亲王翦要重返咸阳,自己借着这个理由,也可以回到咸阳,就算回不了王宫,十天半个月母子俩也能相亲。

“不,我不能回去,父王没有命令,我必须待在雍城。”扶苏想了想,直接拒绝了王翦。

“嗯?”一直以来,王翦都觉得扶苏过于迂腐,可没想到,竟然迂腐到了这个境界,“大王让你跟随我学习,我去了咸阳,你不就应该去咸阳吗?”

“是啊 ,夫君,大王的原话是这般说的。”王燕知晓夫君的脾气,在一旁劝说道。

“不。”扶苏摇摇头,“父王说,让我去雍城,之后是找你,所以,没有调令,我是不能回咸阳。”

王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这般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只能说,他对于大王的命令,是真的言听计从。

王翦叹气一声,也就没再劝说,倒是王燕心里难过,可又无从劝说。

好在,一旁的子婴说,“娘亲莫急,我会求大父让你回咸阳看我的。”

三岁小孩的承诺,哪能当真,可王燕就是信了。

得知公子扶苏不回咸阳,整个府邸私下炸开了锅。

公子不走,那他们大部分人都只得留在雍城,毕竟,这里还需要人服侍。

……

章台宫。

嬴政坐在龙椅上,听着李斯的军报,眉头紧皱。

“大王,上郡来报,此次匈奴动员骑兵约10万,已经蠢蠢欲动,洗劫了上郡附近的几个村落,全村无一人活口……”

听到匈奴来犯,台下一片嘈杂。

“这匈奴真会找时机!”

“唉,谁说不是呢,匈奴有人和六国贸易,多少是知道一些中原的情报。”

“这一次10万大军来袭,莫不是要和我大秦决一死战?我大秦岂会怕他?”

……

嬴政摆摆手,台下立刻安静。

李斯继续道:“我军得知后,立刻派军拦截,可匈奴来去如风,并未有所收获。”

秦国和匈奴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来袭扰一番。

上郡周边已经快成了无人区,可这仅有的零散村落,却被匈奴给截了。

秦赵两国无奈,各自都修建了长城来抵御这些个盗匪。

往年也就小股部队前来袭扰,可这一次,竟然有十万之众。

这摆明了,是知晓大军刚受了败仗,准备南下来抢点东西!

冬天里,匈奴人不需要放牧,换上马匹,一个个都成了盗匪截徒!

可,大秦在上郡,有十万大军,匈奴也不敢轻易深入,避免被包了饺子。

十万之众,这足以说明匈奴这一次并不是小股游匪,而是有谋划的。

于是嬴政问道:“诸位,此事如何看?”

还在议论纷纷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人都是抱怨吐槽,可真让他们献计,却是没法子。

匈奴和大秦做邻居这么多年,哪一次被真正打怕了?


听到子婴的话,嬴政的笑容僵住了。

自己这才把扶苏送去历练,这就让王燕回来?

嬴政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有王燕看着,才能在雍城待的安生。

真要让王燕回宫,扶苏可怎办?

“大父,你就让我去见见我娘吧……”可没成想,子婴接下来说了这一句。

嬴政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子婴毕竟才三岁,几日不见娘亲,相见也是正常。

于是哄着道:“好,等王贲破了大梁城的危机,就让你去!”

子婴噘着嘴,内心也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大舅能否完成任务。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担忧过头,王贲可是秦国的猛将,截一个运粮队伍有什么难的?

……

大梁城。

王贲站在城墙上,目光望着远处,前方光秃秃的一览无余,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有。

良久,他问道:“信,送出去多久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上前道:“回将军,已有半月有余,快马加鞭,算着日子,信早已送到,想必粮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会有粮草的。”王贲叹了口气,周围的将士闻言,皆是低头不语。

一个月前,项燕亲率四十万大军抵达大梁城,直接对着城池猛攻。

城内粮草短缺,王贲亲自站在城墙头上率军抵抗,在楚国攻城器械的配合下,硬生生顶住了半个月的猛攻。

原本以为,项燕打不下大梁城会顺势退去,毕竟楚国的失地都已经收复了。

可没想到,这项燕,竟然直奔函谷关而去。

王贲怎么想也不理解,连大梁城都没打下来,项燕竟想着要打下函谷关?

莫不是城夫之战,给了项燕莫大的勇气。

虽然秦军败了,可大秦的底蕴还在。

秦军锐士,上马可敌赵边骑,下马可当魏武卒,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而项燕此去函谷关,必然无功而返。

但,楚军此去直接阻断了大梁城和大秦的联系,城内粮草不多,该如何是好?

王贲无奈,只得写信求助大王,希望大王能解大梁城的困境。

可大秦唯一的东出门户被阻断。

运粮队,又怎么能抵达得了大梁城呢?

走水路倒是可以,粮草运到潼关,再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即可抵达大梁城。

可秦国水运匮乏,比不得楚国,哪里有这么多船只运粮?

所以陆运,是唯一的路,可函谷关被围,粮草又哪里运的出来?

年初攻伐楚国,李信和蒙恬兵分两路,势如破竹,会师于城父,王贲却是收了李信的信件。

“还请王贲兄速救,只待粮草运达,必是我等攻下楚都之时……”

这时候,王贲才知道,本该陈郢运往前线的十万旦粮草,不知为何未能送达。

王贲也没多想陈郢的变故,毕竟,王贲和昌平君,多少算半个亲家。

亲家没按时完成大王的调令,自己又收到好友的求救,大梁城屯储的十万旦军粮,王贲便做了主张运去了城父。

可万万没想到……

昌平君这一反叛,不但坑死了李信和蒙恬,也坑死了王贲。

谁能想到,项燕竟这般厉害,摧枯拉朽般就击败了秦军主力。

王贲甚至连筹集粮草的机会都没,就已被项燕给围住了。

好在……王贲第一时间封锁了大梁城,城内的讯息外人不知,城内五万锐士的军粮,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些,王贲忽又问道:“城内的几大士族,还能再接济点粮草吗?”

副将闻言,叹息一声道:“将军,那几个大户已经接济了两次,真的……没有了……”

是啊,已经借过两次了,地主家也没了余粮。

至于城内的百姓,王贲围困大梁城好几个月,城破后,有能力的早就逃难了。

剩下的,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

等不到救援,王贲内心焦虑,“城内的粮草还够几天?”

副将盘算了下,赶忙道:“这半个月已经缩减了一半口食,每日按照这个定量,大概还能坚持半个月。”

王贲转过头来,望着城内的锐士,虽然各个面露憔悴之色,可依旧挺直胸膛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见王贲愁眉不展,一旁的副将开口道:“将军!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

“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齐声高呼,盯着王贲,眼神中透出了决绝。

他们早已知晓,将军派人安排了船只,若是真的守不住,还可以渡河返回大秦。

可他们不愿意!

这大梁城可以打下来,实属不易,不知道多少个锐士弟兄倒在了城墙下,其中不乏城内将士的手足兄弟和叔伯长辈。

流了这么多的血,才拿下的大梁城,怎么能让给楚国?

望着手底下,这群将士,王贲很是感动,整理了下情绪,大声道:“今日之局面皆因我而起,你们叫嚷什么,该共存亡的是我!传下去,家里是独子的都往后靠,若真守不住了,让这帮人先走。”

虽然安排了船只渡河,可五万大军,短时间内,并不能全部渡过。

至于游过黄河,眼下冬季,且不说这黄河汹涌,端是一个激流过来,人也见不了影了。

听到王贲这话,眼前的几十名将士,均都跪了下去,城门上站岗的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王贲南征北战的精锐,借出去了粮草,可没有一个人怪罪王贲。

领头的副将,带着哭腔道:“将军,莫要说什么浑话,粮食没了,可以让人去打鱼,可以吃草根,大不了吃些树皮,只待我等坚持下去,大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王贲心里一阵感动,可这冬天时节,黄河哪里能打到这么多鱼,哪里有这么多树皮和草根给你充饥?

叹了一口气,王贲喝道:“都起来吧。”

眼下,毕竟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保不准大王真的有办法呢?

将士们刚起身,就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城墙众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斥候,骑马疾驰而来。

衣着上可以看出,这是秦国的斥候。

那人到了城下,一拉马绳,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大声道:“快开门,传大王的手令!”

王贲不敢含糊,立刻让人开了城门,自己下了城墙迎了上去。

他知道,这封竹简是大梁城最后的希望了。


还是这般的神兵利器。

见子婴这般模样,王翦宝贝般地把剑收了起来,“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大王赏赐我的,你想要找大王要去。”

子婴一阵无语,没想到王翦竟然这般宝贝,想了下,便问道:“那我找大父说去,外大父生病了,也不需要这等宝剑。”

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

王翦却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这外孙有时候吧,见识非凡,有时候,却又无理取闹。

别的不说,按照子婴现在这般的宠溺,搞不好大王真的让自己把太阿剑送给他。

这可不行!

王翦连忙上前抱住子婴,笑道:“好大孙,外大父虽然病重,可你还太小,这兵刃对你无用。”

“我很快就能长大了。”

“那不是还没长大么?长大了再说。”

“我可以找个护卫,帮我持剑啊……”

“你说蒙毅?他怎么能为你持剑,你小脑袋笑着什么呢。”

与王翦这般嬉闹着,子婴却是认真了起来,“这剑不要也可以,外大父和我一起回咸阳?”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一愣,忍不住问:“大王让你说的?”

“自然不是。”

王翦顿时很失望,想想也是,大王若是想要自己回去,怎么会派子婴前来劝说?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见王翦有点失落,子婴指着桌子上的舆图道:“外大父,那是什么游戏?”

王翦望去,却见得,那是自己的模拟沙盘,于是笑道:“那是外大父玩的战争游戏。”

当我看不懂么……

子婴有点无语,王翦哄着自己,可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

于是挣扎着下来,上了王翦的椅子,这才看清了桌子上的舆图。

果然是!

这就是秦楚交接的舆图,比墙壁上的舆图还要详细,连函谷关、大梁城都有标注。

看来,王翦真的在日以继夜地寻找着破敌之道,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重新掌握大军,转而打下楚国。

可,自己的目的,不是让大父来游说,而是让王翦自己主动请缨。

这样,在大父的眼里,王家忠贞不二,对于扶苏和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

如果真的等到大父上门来请,王翦的面子是有了,可大父的面子却也没了,纵使打下了楚国,也不是子婴想要的结果。

于是子婴笑着对王翦道:“既然是游戏,外大父可否陪子婴来上一局?”

王翦正愁没人陪自己演练沙盘,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带来不了什么启发,但,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子婴想要玩耍,那自然是要陪着的。

于是笑着道:“可以,外大父就陪你来上一局。”

“若是外大父输了怎么办?”子婴对那把太阿剑恋恋不舍。

一方面是真的帅,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让其他的工匠从中领悟到锻造方法,也是大赚。

王翦心中赞许,自己这外孙的小心思太明显了,可自己怎么会输?

于是大笑道:“若是输了,那太阿剑,就送与你吧。”

见王翦开了口,子婴立刻接过话茬,“一言为定。”

转身小手握在了‘秦’字的军旗上,“我选大秦!”

王翦呵呵一笑,沙盘本就是个游戏,带自己的外孙玩一把,还能激发他的兴趣,也算是好事。

于是道:“那我就是‘楚’了。”

子婴数了一下,一共数了六个‘秦’字旗子给自己,数了四个‘楚’子旗子给王翦。

正好代表着,明年秦国的六十万大军对上楚国的四十万大军。

“这每一个旗子代表着10万大军,我要开始进攻了。”子婴一边说着,一脸认真地望着舆图。


这话一出,一旁的赵高顿时吓傻了,这等虎狼之词,竟然敢和国夫人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理,眼前的子婴,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啊。

孩童说出这种话,不是很正常?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未生气,只是略微尴尬道:“喝奶不简单,你想喝多少都有!”

可子婴哪里愿意在这纠缠,小胳膊乱挥小腿一蹬,就从国夫人的腿上滑了下来。

手脚并用,几下就又来到了门口处。

子婴也没和国夫人请安,站在门口处,做了个鬼脸,就小跑了出去。

“这……这小崽子……”国夫人有点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强行让子婴留在这里。

一旁的赵高也想笑,可转念一想,心中大骇。

刚才这一番操作,在没有得罪国夫人的情况下,顺利化险为夷。

国夫人心中想的什么,赵高自然清楚,趁着长孙三岁不懂事,留住在这里,只要和自己亲,以后自己的地位自然稳固。

毕竟,国夫人可没有子嗣。

现在的一切地位,都是自己齐王哥哥在撑腰。

可谁都知道,大王志在天下,总有一天要拿齐国开刀。

那时候,国夫人还能像现在一样置身事外,保持今日的地位吗?

很难!

照理来说,三岁的孩童如何能逃过这等老谋深算人的手里?

可偏偏这子婴,就这般神奇地逃走了。

赵高心里惊疑不定,转而又安慰自己,兴许是巧合,哪有这般的神通?

在赵高面前,略微出了点洋相的国夫人,再度恢复之前的表情,冷声道:“好了,大王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青铜乃是楚国重要物资,如何让我王兄够得?。”

赵高心中一凉,这差事本就艰难,让国夫人写信,大王自己不来,非要让自己来。

嬴政想让齐王把楚国的青铜运到秦国。

楚国是主要的青铜产地,而目前的兵器主要是青铜制作。

而齐国和楚国并未开战,还可自由贸易。

可这种战略物资,在楚国也是严禁私自运输,好在,目前的楚王负刍,是篡位当的大王,国内很多人对他不满。

这也给齐国购买青铜留下了后门和便利。

眼下,秦楚开战,这青铜更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还得齐国来进行提供。

可很明显,国夫人不想写这封信。

长期在宫内的赵高,自然知道国夫人这是耍小脾气。

于是安慰道:“夫人莫怪,大王日理万机,此刻前线战报,项燕的四十万大军刚刚围困完大梁城,正在朝着函谷关赶来,大王正在和廷尉李斯商量对策。”

国夫人一愣,转而问道:“大梁城破了?”

大梁城乃魏国国都,今年年初时,被王贲引用黄河水顺利攻破,此刻正是王贲坚守。

而王贲乃是子婴的舅舅,属于芈华夫人这一派,国夫人虽不懂战事,可这些个人的根基自然晓得。

赵高摇摇头,“没有,眼下秋冬乃枯水期,项燕想要复用这黄河水,也无法办到,只好来函谷关碰碰运气,可据说这大梁城内的粮草也不多了。”

听到没有攻破,国夫人没了兴趣,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大王,此事艰难,我王兄恐怕无力相助。”

没有办成事情,赵高可没办法回去奉命。

联想起昨日子婴的话,‘我大秦不养闲人’,赵高只得干咳一声。

“夫人,齐国素来与各国交好,几十年未开战,这青铜物资,不过是改善国内农耕条件,岂有不成交易之说法?何况……”赵高四下望了望,低声道:

“眼下,芈华夫人失宠,整个楚国外戚瓦解,剩下的还不就只有齐国了?”

国夫人知晓其中的道理,七国国君本就各自联姻,当初大王的生母赵姬乃是赵国人士,整个赵国势力庞大,可惜嫪毐反叛……

而芈华以及昌平君,乃是楚国人,属于楚国的贵族,眼下这一方势力轰然倒塌,只剩下了她。

虽然她为齐国人,可她没有子嗣。

并未形成一派,不像芈华赵姬等人,拥有一帮可以左右朝内局势的势力,所以,她才想要帮子婴养在身边。

赵高继续说道:“夫人,我说这些不太合适,可眼下事实如此,若您学那华阳夫人,领养其中一两个子嗣……”

说到这里,赵高停了下来,国夫人是聪明人,知道其中的道理。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些后,愣了片刻低声道:“子嗣?大王有长子,再多的子嗣又有何用?”

“扶苏都有子嗣了,可依旧未被封为太子……夫人,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赵高继续说道,“何况……您昨日刚收养的胡亥,难道不是……”

话音还未说完,国夫人眼眸闪出一丝厉色,喝道:“放肆!”

赵高立马赔笑也不言语。

国夫人没有子嗣,可昨日她却收养了胡亥亲自来养。

作为齐王的妹妹,国夫人在宫内的地位,除了芈华外,无人可敌。

收养个胡亥,也没有人敢言语,反而欢喜的很,毕竟大王的父亲也是被华阳夫人收养的。

再加上大王这么久未定太子,谁的心里没有点心思?

良久,国夫人低声道:“我注定孤家寡人,收养一儿,也是想要养老送终。”

赵高见国夫人依旧不说实话,只得上前道:“夫人若信的过我,我可当胡亥的老师,亲自进行教导。”

赵高在宫内官职不低,而作为一个阉人可以爬到这般位置,可见其能力。

眼下,长子扶苏被发配到雍城,赵高觉得是时候,找一棵大树了。

国夫人听到赵高的话,斟酌了下,对于大王身边的红人,国夫人不敢过于信任,既然人家送来橄榄枝,自己也不好拒绝。

思索了下,国夫人站了起来,“若是先生愿意,那是甚好,我即刻修书给家兄,但望他念及兄妹之情,早日将大王所需青铜送来。”

“多谢夫人!”

……

子婴出了房门,让乳娘抱着自己就朝着院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国夫人目的是啥,子婴想着也不会太好。

出了院门就听到了嬉笑声和啼哭声传来,子婴望了望,只见外院里,七八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玩耍。

领头的约莫五六岁,皮肤黝黑又扎了个冲天辫,样子有点滑稽。

他正骑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身上,手上拿了个枝条,叫嚣着,“快跑!快跑,驾驾!”

那七八岁的小孩,虽然生的高壮,可是不敢言语,只得抹着眼泪在那哭泣。

“啪”地一声,那枝条抽在七八岁小孩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条红印,小孩顿时又哭了起来。

那五岁黑小子,听了哭声,笑的更开心了,“好好坐我的坐骑,别以为比我大就威风,我娘可是国夫人!”

正走在一旁的子婴闻言一愣,这国夫人不是没有子嗣吗?怎么来了个儿子?于是问乳娘,“国夫人有子嗣?”

乳娘点头低声道:“昨天刚认的,也是大王的子嗣,听说叫胡亥。”

好家伙,子婴一愣,转而盯着一旁的胡亥,这黑小子竟然是胡亥,没想到这么小就这等霸道。

大秦不就亡在了这小子身上吗?

胡亥这时候也看到了子婴,望着被抱着的子婴,胡亥哈哈大笑道:

“这不是那个哑巴么?怎么,也想来被爷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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