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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

馒头配雪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少村民已经扔掉手里的镰刀,“快,大家伙快帮忙,都别收了找孩子要紧。”江璃穿过来这么久,头一回感到无比的恐慌,即使孩子不是她现实生出来,但在书里的世界那是她的血肉至亲。“多谢,多谢大家。”江璃眼眶止不住湿润,向周淳风说:“你带人到村头,我带人到村尾。”“好。”很快,周边知道的村民纷纷加入,分成两波人村头村尾包抄,更远处收成的村民听说周老大家的三个孩子不见,都不禁好奇停下手中动作。周二叔和胡婶子闻言,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差。胡婶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帮着找珩哥儿~”大栓和赵氏立马放下镰刀,一家四口加入了找寻大队。村民们都不敢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孩子居然丢了。可是村里进了贼子,专偷孩子的拍花子,抓到...

主角:江璃周淳风   更新:2024-11-16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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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少村民已经扔掉手里的镰刀,“快,大家伙快帮忙,都别收了找孩子要紧。”江璃穿过来这么久,头一回感到无比的恐慌,即使孩子不是她现实生出来,但在书里的世界那是她的血肉至亲。“多谢,多谢大家。”江璃眼眶止不住湿润,向周淳风说:“你带人到村头,我带人到村尾。”“好。”很快,周边知道的村民纷纷加入,分成两波人村头村尾包抄,更远处收成的村民听说周老大家的三个孩子不见,都不禁好奇停下手中动作。周二叔和胡婶子闻言,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差。胡婶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帮着找珩哥儿~”大栓和赵氏立马放下镰刀,一家四口加入了找寻大队。村民们都不敢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孩子居然丢了。可是村里进了贼子,专偷孩子的拍花子,抓到...

《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精彩片段


不少村民已经扔掉手里的镰刀,“快,大家伙快帮忙,都别收了找孩子要紧。”

江璃穿过来这么久,头一回感到无比的恐慌,即使孩子不是她现实生出来,但在书里的世界那是她的血肉至亲。

“多谢,多谢大家。”江璃眼眶止不住湿润,向周淳风说:“你带人到村头,我带人到村尾。”

“好。”

很快,周边知道的村民纷纷加入,分成两波人村头村尾包抄,更远处收成的村民听说周老大家的三个孩子不见,都不禁好奇停下手中动作。

周二叔和胡婶子闻言,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差。

胡婶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帮着找珩哥儿~”

大栓和赵氏立马放下镰刀,一家四口加入了找寻大队。

村民们都不敢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孩子居然丢了。可是村里进了贼子,专偷孩子的拍花子,抓到了定要往死里打。

江璃和周淳风心里清楚,短时间内能把孩子从他们眼皮子带走,不是专业的拍花子还能是谁。

一下子,半个村的村民全体发动,几乎将整个村子每条能藏人的小巷小路口都抄了个遍,有的还翻开地里半腰高的水稻,生怕孩子贪玩躲在这里面。

老周家几口人听说大房三个哥儿不见,都不禁在自家地里冷眼旁观,唯有周老二几番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是的,周老二想说,要不他们家也帮忙找找,怎么说也是他的亲侄儿,即使两家闹得不愉快,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周老三巴不得大房找不着孩子,两个黑心夫妇,就该断子绝孙。

王氏和林氏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林氏回头瞥了眼老二,她还不知道老二这个不顶用的心里想啥。

“发什么愣,不用活了,赶紧给老娘干活,一个二个指着家里那口锅活命,哪来的心思替别人家担心孩子,怎的不见人家分你口吃的?”

周老二被老娘这一嗷嗓,噎得打了个激灵,继续低头心不在焉的割稻谷。

江璃虽然看过书,但对于丢孩子的剧情作者只是一笔带过,根本没有描述细节,更不知道偷走孩子的人往哪个方向。

书里当时只描述两个小的是在家里无大人看顾的情况下被偷走,珩哥儿因为大些会哭吵着闹出动静,拍花子生怕引起村民们的注意,最终没敢把珩哥儿一并带走。

但是这次,连珩哥儿也不在,怕不是用了迷药。

不,不对。

到地里的村民不少家都带着孩子一起来,有的比安哥儿还小,也有的跟景哥儿差不多大,别人家的孩子独自在田埂上玩儿都没事,为何偏偏盯紧大房的孩子,难道这个剧情,实则是有心人所为?

江璃想到这种可能,心脏都骤停,她边跑边喊边找,揩去眼角的湿意,全然不敢掉以轻心。

有心人,会是谁针对他们大房,除了老周家母子几个以外,还有谁不想看着大房好?

江璃正想着,这时,一名婶子急匆匆的追上江璃:“淳风家的,找着了,找着了。”

找着了?!

“找着了?那太好了,可算找着了。”

“抓住那偷孩子的人没有?看老子打不死这些个贼子!”

跟着江璃一起的几个村民,义愤填膺的啐了口。

江璃望了眼婶子后边没跟着人,着急的问:“婶子,我家珩哥儿在哪?”


此时看着男人,她嘴角不由压着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弄?是这么算了,还是——。”

“看你的!”周淳风仰着下巴擦脖子,眼眸斜睨着她。

“依我的话,必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珩哥儿他们受过的罪,怎么说也得要点赔偿。”

周淳风嘴角弯了弯,轻笑道:“好,明日忙完,去一趟老周家。”

江璃想了想,“请上周二叔和胡婶子一块,不然咱俩过去除了吵还是吵,林氏就是个滚刀肉,不会痛快应下赔偿之事。”

眼瞅着江璃一提到银子,眼睛都亮了几个度,周淳风不觉好笑。

还是跟以前一样,钻钱眼里的女人:“好。”

翌日,趁着日头正烈,江璃和周淳风将收割回来的水稻铺在院子晾晒,等晒个几日再跟周二叔家借牛碾稻穗。

下晌,周二叔和胡婶子得了消息先来到周家小院与他们会合,赵氏也抱着小宝来了,不过是来周家帮忙看好三个孩子。

老周家。

自昨日起,林氏的宝贝疙瘩终日垂泪,躲在房里不吃不喝,可把林氏急得焦头烂额。

周老二和周老三在院子铺水稻,但凡哪块林氏看得不顺心就破口大骂。

兄弟俩委屈得不敢吱声,毕竟只要事关老妹,老娘就跟点燃的油桶似的。

王氏早早挑着锄子到菜地,可不敢留在家里,倒是可怜了小林氏连带着闺女宝珠,被林氏骂得狗血喷头。

小林氏从灶房端出一碗鸡蛋汤,听见屋里闺女传来的啼哭声,心里紧张得不行。可对上廊下婆母狠戾的面色,又不由得压下心底的急切,稳稳的将汤送进小姑子的房屋。

在小林氏进门以前,林氏以往挺相中这个侄女,是个听话乖巧懂事,配上老三机灵的性子,日后老周家交给三房总好交给二房一对木头夫妇。

但自从小林氏生下丫头片子,林氏便止不住心里对这个侄女的鄙夷与不满。

咣当~

周星月屋里传来碗瓷的破碎声。

正在干活的周老三立马直起腰身,皱着眉头往房门口看去,心里担心自家媳妇受小妹的气。

林氏当即跳脚怒骂:“你干什么吃的,好好的让你给妹子煮碗鸡蛋汤,是不是都撒了。”

不待林氏冲进闺女的屋子,忽然,虚掩的院门被人撞开。

砰~!

林氏脚步一顿,周老三和周老二同一时间回头看。

踢开门板的是气势汹汹的大栓,其身后跟着自个的爹娘以及周淳风和江璃,一行五人面色不善,顿时让院里廊下的人脸色敛起几分。

周老三一看到周淳风,脸立马拉了下来,正要发火,林氏快先一步。

“呵~,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帮子人跑来老周家拆门呐。”林氏边说,边从廊下冲下来。

胡婶子最先越过跟前的儿子,双手插腰瞪着林氏:“拆门,拆你家的房子,咱也有理儿!”

“……”

周老三:“好你们大房,咱俩家已经分家了,你以为老周家还像以前,你们大房想来就能来。”

周二叔黑着脸上前:“臭小子,说大话当心风闪着舌头,老周家的房子是当年老大他娘的嫁妆修起来的新房,你们能住,老大没啥不能来!”

“……”

林氏闻言见状,还有啥不明白的。

怕是因着之前月儿办的那起子糊涂事,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伤了她的宝贝疙瘩。

林氏佯装起气势,双手插腰,仰起下巴睨着大房两口子:“怎么,如今找着靠山,便想爬到老娘头上拉屎不成!”


周老三气急败坏,捂着发烫的那只耳朵,气狠的瞪着江璃。

“江氏,你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还恶意伤人。”周老三看向面前的村民们,说:“大家还不知道吧,我大哥今个染了重病,江氏不紧着将我大哥送到镇子医馆,倒是跑到我娘跟前讨要什么分家银子。笑话,当初分家,十里屯的乡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房拿走了咱老周家最后的余银。”

在此之前,林氏是不敢当面嚷嚷此事,不过老三先前跟她拍胸脯保证,此事他们有理,不必怕。

毕竟,老三是老周家上学时间最久的孩子,懂的道理自是比旁人多,老三说有理儿,他们定然有理儿。

林氏不觉腰杆硬了几分,双手插腰,冲江璃仰起下巴。

村民们听得一怔一怔的,感觉今天这口瓜有点甜,味道不错。

据说,当初周老头治了几年的病,家里能当的都当了,能换的都换了,不想老头子刚走,大房就吵嚷嚷的要分家。

最终大房要走了多少银子钱,村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茶余饭后听个乐子罢了。

当下听周老三说起五两银子钱,且是老周家最后的余银,那么大房当初分家这件事,着实做得不当。

虽大房不要田地房子,却拿走了老周家最后的银子钱。万一老周家有个什么急要紧的事,这年头上哪都没人肯给你借钱救急。

如今都已分家两年,怎的又提起分家银子来了?

江璃嘴角微弯,看着林氏。

林氏被她瞧得莫明心底发寒,周老二也感觉情况不太好,母子二人皆看向老三。

老三微不可察的冲他们微一颌首,林氏和周老二又稍稍稳住心神。

周淳风在屋里,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不是不想出去。

但江璃让他留下,自有让他留在屋里的道理。正想着,炕上的安哥儿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一脸懵懂的看着门外的情况。

周淳风起身上前,安哥儿立马抬起小手,哼哼唧唧的要亲爹抱。

“……”

外面。

“好赖话都让你们几房人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该我说了吧。”江璃语气平静,像是商量。

周老三眼眸微眯,心弦紧绷,全然不敢掉以轻心。

以往是他看轻了江氏,还是这女人太会藏事,真没想到,居然是个厉害的。

“在场的乡亲,今日我江氏恳请众乡亲替我和我当家的做个见证,这些年来,我与我当家忍气吞声,受尽欺凌。”

江璃这番话,霎时间钓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和议论声。周家大房被后娘欺负这种事情,是个村民都能猜想到,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但要用到受尽欺凌四个字,指定这里头有什么外道人不知道的秘事,围观村民个个都竖起了耳光。

“江氏,你说话凭良心,今个我大哥染病,我娘还给你们送了二两银子,拿了二两难道还嫌少。”周老三忿忿的道。

哇~

村民们听说二两银子钱,止不住一片哗然地看着江璃。

见状,周老二也说:“大嫂,咱都是一家子,即便大哥不是我娘生的,但我娘也没苛待过大哥。”

“呵~,丧良心的贱蹄子,你以为凭你几句话,便能往老娘身上泼脏水!”身后有两儿子撑腰,林氏腰杆更硬实。

“是吗?”江璃冷笑道:“我当家的为何染病,外人不知,你林氏不知?”

周老三听闻江璃这般说他娘,气得跳脚:“江氏,我娘是你长辈,你何敢如此目无尊卑!”

“那也得看林氏这位后娘,可值当我们大房尊敬。”江璃说罢,看向众乡亲:“前些日,咱十里屯接连暴雨侵袭,不说家禽遭殃,相信不少乡亲叔伯婶子身体也遭不住吧。”

林氏听闻这,老眉紧皱,想要横加打断,却被江璃铿锵有力的声音概括。

“老周家一圈子的鸡全染上瘟病,而我的好婆母林氏不舍得槽蹋那十几只肉鸡。想吃,自家又不敢先尝,想卖,又害怕出事,便好心杀了一只瘟鸡送来给我们大房先尝。”

“林氏好意,我与我当家的自是心领,但林氏的用意,何其歹毒。”

林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却被江璃回头怒目扫来,吓得心头一个咯噔,到底是心虚。

周老三和周老二这会子有点懵,家里鸡圈确实接连几日死了不少只。起初他们还觉得扔了可惜,想着要不自家做了吃,老娘还阻止他们吃来着,怎的回头倒给大房送了只病鸡?

“林氏以为,只若我们大房吃了病鸡无事,老周家的病鸡皆无事。无论是杀了自家吃或者当生肉卖给村民,对林氏而言都是有利无无害。倘若我与我当家的吃了病鸡出事,她便只能忍痛处置了那一圈子的病鸡。”

江璃当面揭穿林氏的心思,再次引起村民们窃窃私语间对林氏的讨伐。

“江氏你满嘴喷粪,根本没有的事,休要懒到老娘头上来。”

周老三也说:“就是,我娘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只鸡,竟被你倒打一耙,天底下哪有你这般黑心的”

“黑心?”江璃轻蔑一笑:“论黑心肠,我江氏如何敢与你周老三,还有你娘林氏相提并论。”

“今个我当家的因为昨晚吃的病鸡,染上了瘟病,这件事咱十里屯的韦大夫是知道的,要不,请韦大夫过来做个见证。”

周老二拿不定主意,见老三和老娘气得不行。

当下节骨眼,争辩此事对他们一家子影响颇深,倒不如好生商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罢。

“大嫂,会不会是大哥他——。”

“怎么,你是想说,你大哥自个染上的病,懒到你娘林氏的头上?”

周老二被怼得一滞,挠了挠头,接不上话。

林氏气恨,怨毒地瞪着江璃,周老三好不到哪去。

“即如此,简单啊。”江璃哼笑两声:“今个,你们家杀一只鸡当着众乡亲的面吃下。明儿个,你们母子几人好好的,我江氏冤了你们,定与你们赔礼道歉。”

“江氏你莫不是失了心疯,谁他娘的明知道是病鸡还吃,你是存心想害我们,你的心肝咋这么歹毒。”周老三怒骂。

江璃淡笑:“对啊,明知道是病鸡,还送予我们大房,到底是何等的心肝歹毒。”

轰~~

江璃接过周老三的一番话,将林氏推了出来。

“莫不是林氏真往大房送了只瘟鸡?”

“今早上咱村子的赤脚韦大夫不是来给周老大瞧过么,好像说病得挺严重,的确是瘟病。”

“啧啧,真没想到,林氏这么敢~”

“瘟鸡哪能留,谁家不得紧着挖坑埋了了事,万不敢吃进肚子里。”

“可不是,真没想到,林氏用心险恶~”

周老三听见村民们对他娘的诽议,气得头都要炸了,赶紧道:“大家可别听江氏这个女人满口胡诌,即使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儿子,自小我娘如何待我大哥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娘怎会如此待我大哥~。”

“江氏,你说我大哥吃了瘟鸡染的病,那你为何没事?”

周老三这番话,立马让村民们风向调转。

确实如此,周老大的娘早早去了,要不是周老头后来娶了林氏当续弦,有林氏照顾不到两岁的周老大,怕是长不了这么大。

再者,昨儿个林氏送给大房的鸡,为何只有周老大一人吃了染病,而江氏却无事?

这不禁让引起众人怀疑和深思——。


这两日周淳风在家调养身子,顺便看看孩子,江璃一身轻松的上山采药,或下地除草挖埂灌水。

今年临秋收前来了几场大雨,地里的水稻倒是生长得不错,不过再怎么不错,刨除交赋税的份额也没剩几口米。

天杀的古代封建社会,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动不动交这税那税,百姓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连口饭都混不上。

大房租的半亩地和老周家还的二亩地相隔几百米远,江璃忙完东头,又挑着锄子往西头去。

烈日滚滚,晒得她睁不开眼睛,要不是现实中读中医大的时候,曾跟导师下地研究药材生长,还亲手挖过土种植的经验,谁特么顶得住这种粗活。

她打算今年收成后,将那半亩地退租,只管暂时打理那二亩地,日后等她赚了银子钱,再多买几块田地种粮食。

一名在田间忙活的婶子抬头看见江璃,笑眼眯眯的与她打招呼:“哟,淳风家的,这几日都你一个人下地,可操劳坏了吧。”

“婶子见笑了,我当家的在调养身子,地里的活总得有人干不是。”

江璃应得爽利,比之以往木纳的江氏,现在的她更讨得村民婶子媳妇子的青睐,每回碰面都能说上几句话。

“我就说,淳风娶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婆娘,是他的福气,从早忙到晚,像你这岁数踏实肯干的,咱十里屯找不着几个。”

毕竟二十出头的媳妇子,谁家不是被家里的男人、婆母催着赶着才不情不愿的到地头忙活。

江璃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胡婶子过奖啦,自家的活不得自家人干,不然来年可就真得喝西北风。”

“那是那是,正是这个理儿~”胡婶子笑呵呵的应声,目送江璃离去的背影,倒是有点羡慕周老大家讨了这么个老实肯干的婆娘。

太阳西斜快下山的时候,江璃挑着锄子,背着一篓野菜和野果从田间回来。

远远的便看见木棚敞开的房门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想来是族叔回来了。

“倒是老头子当初想差了,白白让你们大房受了两年多的累,当初我是想着让你们大房早早离了那个家,便将你娘的那笔银子钱拿出来交给林氏,谁曾想——。”

“族叔此话差矣,您老有这份心,晚辈没得还怨族叔的道理。”

族叔点点头,目光欣慰,想来这遭变故,倒是让老大的榆木脑袋开窍,没得成日巴巴被老周家那位使唤得团团转。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族叔顺着周淳风的目光回头,便看见江璃放下 篓子,识礼的与他老人家问好。

“族叔,您来了。”

“诶,是,是。”族叔老眼微眯,怎的感觉,不仅仅是淳风有所变化,江氏似也变了不少。

从前江氏看见他,不是低头便是默不吭声,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周淳风嘴角微笑的看着江璃:“先前,族叔带我到族里寻了族长,过几日族长和几位族老择算好时辰开祠堂。”

江璃闻言一笑,“好,便是劳烦了族叔替我们操心这档子事。”

“无妨!”族叔老眼从这对夫妻身上游离半晌。

嘶~

是变了,从前淳风对江氏可没个好脸。

这般挺好,即已是夫妻,便要和睦才能把日子往好的过。

“田契也都更换好了。”周淳风接着说,像是将手头的事,事无巨细的交待一番。

江璃很满意,脸上又是对族叔的敬畏:“族叔今个方回到咱十里屯,看你一日内怎好让族叔陪着忙东忙西,没得把他老人家累坏了。”

周淳风脸上笑笑不语,抱着怀里的安哥儿,心情甚好。

老头子眼瞧小夫妻打嘴仗,面上也露出笑模样来:“诶,我老头子还能走动,多走动是好事儿。”

“听淳风说,你们俩口子想买块宅基地建房子?地可看好了?他老小子说得你看了才算。”

江璃无语地睨了眼周淳风脸上欠欠的笑,忙跟族叔说道:“还没呢,咱俩心里都没主意,想着族叔您老眼光好,便是不知能否让族叔帮忙看看。”

明明说好的让族叔帮忙看,他们心仪的地段倒是挑好,都是相较偏僻的地,其中一块就在木棚后面,但选宅基地讲究风水。

他俩对风水啥也不会,但是听说族叔有这方面的本事。

族叔点点头,大概猜到小俩口的用意,从小板凳上起身。

周淳风见状,抱着安哥儿起身一起走出门房。

当着长辈的面,江璃很识趣的抱过小儿子,跟着两爷们往外走。

俩人见族叔老眼微眯的瞅了瞅四周,抬手指了指木棚后面那块空地,“依你俩的八字,这块地还算不错,可算好要多大的?”

江璃觑了眼周淳风,让他开口。

周淳风了然,温声笑道:“倘若是叔您说的这块,倒是能将整块拿下,我媳妇说想要大点的小院,方便日后收成在院里晒谷子什么的。”

族叔点点头,小两口倒是想得周到:“好,赶明儿你跟我再去里长那坐坐。”

周淳风礼貌地双手揖了一礼:“多谢族叔帮衬。”

“诶~”族叔摆摆手,“不过两句话的事,好的把房子早些盖成,没得冬日带着孩子在这木棚里受冻。”

木棚哪能防风,更因着是木棚,炕头的火种都不可往大的加,真不知道两年多小两口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族叔回头看了眼江璃怀里抱着的小安哥儿,这小子他喜欢,小眼神机灵得很,日后大了是个聪明的。

小安哥儿这两日特别爱笑,见族叔看过来,立马又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直乐,笑得眉眼弯弯,逗得老人家心头软得不行。

珩哥儿和景哥儿从炕上下来,巴巴的站在门边看着长辈们对话,景哥儿想要娘亲抱抱,但是娘亲怀里抱着小弟。

唉~,又是被亲娘冷落的一日。


江璃洗完澡到厨房把锅里蒸干的艾草捞出来,用木盆盛着放到木棚烟熏杀菌。

周淳风精神好了很多,看着江璃纤细瘦弱的身影,在木棚和厨房来来回回穿棱个没完,倒是衬得他无所事事,好生尴尬。

他抱着孩子起身,带着两个大的一同回木棚,让洗完澡的三小子到炕上玩。

江璃很忙,木棚边上没有钻井。

距离不远有条河流,她先挑了两担灌满厨房的水缸,再把一家子的衣衫拿到河边清洗。

周淳风太了解江璃这女人,他现的情况如果在到外头帮忙,只会被骂得个狗血喷头再被赶回屋。

干脆躺回炕上闭眼歇息,好得让身体机能尽快恢复,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大哥~,大哥~”

日头西斜,江璃在棚子边的木架晾上最后一件衣衫,闻声回头,看见林氏带着老二和老三再度登门。

看来,这是把东西送还给他们大房来了。

林氏脸色很不好,极力隐忍,下颌线绷得紧紧。

老二周允才和老三周允富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江璃,或者说,从前的江氏根本不配让老周家的人放在眼里。

不想,江璃拎起空掉的木盆,状似无意地将盆里的水朝门前泼去。

老二和老三猝不及防地被溅湿了裤腿,林氏猛跺脚跟往后退了两步,不然她也得遭殃。

周老三忿忿然:“嘿~,江氏,你——你故意的吧!”

周老二:“大嫂你对咱兄弟不满,但娘至少是长辈,你怎可如此无礼?”

江璃耸耸肩,无辜的眨眨眼:“诶呀,巧了,我不是故意的。”

林氏就没见过像江氏这般厚颜无耻的妇人:“江氏,你想翻天不成?”

江璃好笑的压了压嘴角,胸腔颤了一下,“翻不翻天你管不着,怎的,你们难道不是来给咱大房还银子和田地?”

老三周允富是老周家相较机灵的小子,自小被周老头疼在心窝里,小时候还送到书塾上过两年学。后来周老头染了重病,林氏断了老三的束脩才没继续念下去。

此时看见江氏的转变,眼里暗暗闪过一抹晦色:“江氏,今日之事我与二哥已听娘和小妹说起,大哥病重,咱做小叔的不与你计较,但你总不好将怨气撒在咱身上,毕竟没有人希望大哥染病。”

“嗤~”江璃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废话少说,今日之事我与你们大哥说得很清楚,要么还钱还地,要么官府见。”

“你,江氏——。”

“老子媳妇的姓氏,是你能叫的吗?”

周老三刚提起的不忿,被一道威严的嗓音截断,伴随的是一阵轻咳,周淳风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轻握成拳抵着口鼻。

他面容苍白疲倦,微微撩起的眼帘,眸色冰冷渗人。

兄弟十几年,不说周老二从未见过周淳风这副眼神,便连向来心思敏锐的周老三,也觉得此时的老大,异常得让人背脊生寒。

江璃放下木盆上前,见周淳风这副样子,不由得眉头紧拧。

不应该啊,明明他之前喝了汤药已经有所缓解,怎么睡了一觉起来,气色又不对了。

虽,周淳风此时脸色不再蜡黄,焕而之的是苍白,额间还渗着冷汗,唇色也不对。

江璃故借搀扶住他的手,实则另一只手悄悄压着他手腕的脉胳。

数脉,六息滑动快速。

江璃学医有成多年,头一回把出数脉,不合时宜的惊喜滑过心尖。

周淳风体内除了染上的瘟病,还隐藏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病症。

不过好在,江璃指腹下压,捕捉到数脉的走向。

原来是脾虚!

“大,大哥,你这是——。”周老二相较老实,人在瞬间表现出来的情绪多为真实。

可见周老二算是老周家唯一惦着周淳风的人,但相较自个的亲娘和亲手足,周老二自然不会因为周淳风做出选择。

周老三想说话,抿了抿唇,对上同样想说话,又憋着气的老娘林氏,最终卡住了嗓子眼。

今日听娘和小妹说起大房的事,虽他们不清楚分家文书之事。可即便是有,在周老三心里认为,当初大房即已经拿走了五两银子钱,搬离周家老宅,事情已是了了。

哪有人分了家后,还回头即要又要。

江璃扶稳周淳风,说:“进屋。”

“嗯。”

周淳风顺从的态度,再次让老二老三看傻眼,以前老大曾几何时听过江氏的话。

转身之际,周淳风回头淡淡瞟了眼来人:“如果是来还东西的,便进来。”

“不然,滚~”

周淳风语气不善的最后一个字,让周老三又惊又气。

周老二怔了怔神,倒是及时拦住即将破口大骂的老娘,劝说:“娘,您消消气,大哥当下身体不适,自是心里不好受,不是有意冲着您的。”

“嗤~”

林氏撇撇嘴,明显对老二当和事佬的态度感到不满,又不得不掂量他们此行的目的。

江璃搀扶周淳风坐在进门的一张小四方桌前,唯二的两张小板凳没有一张是好的,周淳风刚坐稳便晃了两下。

江璃看一眼家里的三个孩子,横竖歪躺在炕上熟睡,收回视线,回头对着门前的母子三人:“有事说事,若想吵架,请回。”

周老三脸色沉了沉,到底是十七岁的小伙子,最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周老二拉了拉他的手臂,先开口赔笑道:“大哥,大嫂~”

周淳风微微撩起眼帘,看着说话的周老二。

“我和三弟当下过来,听说大哥大嫂今个提起的分家文书,你二位看,这事咱坐下来好生商议是吧,咱都是一家子,有啥事关上门来好解决,总不好真闹到官府去,没得让人看了咱老周家的笑话。”

“呵~”江璃淡淡嗤笑,目光森冷的瞥了眼林氏:“怎的,还是不愿交还当初昧下咱大房的分家费?”

“江——。大嫂。”周老三不忿的开口,对上周淳风晦暗的眼眸,下意识改了口。

“大嫂,你这话好没意思,你既说当初老头子留下了分家文书,为何两年前分家,你和大哥不提,倒是现在提出来。怎么不想想,家已经分了怎好再回头要,这事说出去,大家可都没有脸面。”

“大房当初得了五两银子钱的好,你和大哥就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你看,你若对咱大哥上心,大哥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当下节骨眼,你怎的不送我大哥到镇子上瞧瞧,倒是想着咱老周家的玩意儿。”

周老三不愧是上过学堂的人,论口才、论阴阳,老周家无人能敌。

想想以前的大房多少次被挤兑,还以为周老三向着他们大房,对周老三崇拜得呀~。

笑死~

啪!!!

她江璃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嘛?

必然不是。

耳刮子的脆响,打在周老三的脸上,震在林氏母子仨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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