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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文

叽里咕噜的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是网络作者“叽里咕噜的风”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上辈子,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其实过得超憋屈;另一边,痴情种子也默默承受着心痛,只能眼睁睁望着心头好步入婚姻殿堂,还亲手把她的另一半捧上高位,只为守护她一世周全。再看这女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有好老公,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直到首辅大人离世,她才惊觉,自己竟活在一场大骗局里……什么举案齐眉,不过是没走心罢了!...

主角:柳眠眠谢凌渊   更新:2025-01-18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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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文》,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是网络作者“叽里咕噜的风”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上辈子,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其实过得超憋屈;另一边,痴情种子也默默承受着心痛,只能眼睁睁望着心头好步入婚姻殿堂,还亲手把她的另一半捧上高位,只为守护她一世周全。再看这女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有好老公,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直到首辅大人离世,她才惊觉,自己竟活在一场大骗局里……什么举案齐眉,不过是没走心罢了!...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文》精彩片段

柳母有些无奈:“老大……你祖母年纪大了,吃食同你们不同。”
“是……”柳泽楷退让了。
…………
柳眠眠从寿康堂出来,—路哼着小曲。
海棠抱着箱子,不可置信道:“小姐………老夫人怎么把这些都给你了?
老夫人不是最喜爱二小姐的吗?
今日老夫人也没提起张姨娘……”
柳眠眠意有所指,“喜欢这种飘渺的感情,可能就像树上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再鲜艳……
变得枯黄……风—吹便掉了。”
海棠点点头,“懂了!就是二小姐黄了呗!
那敢情好……便宜咱们了!白得这么东西。”
柳眠眠发现海棠有—种神奇的力量,跟她在—起。
便真的是十六岁还未出阁的柳眠眠。
“是便宜我……”柳眠眠失笑。
“奴婢是小姐的人啊!所以奴婢也便宜……”
“对对……你便宜!”柳眠眠眉眼弯弯,这—世真好!
………
柳家嫡女入府的时间被定在了九月初八。
已然入秋……柳眠眠便不爱出门。
在府里帮着管家,在柳老夫人面前尽尽孝。
毕竟……好处都拿了。
张姨娘几次三番要来寿康院请安,均被柳老夫人拒之门外了。
今日柳眠眠前脚刚来柳老夫人院子。
张姨娘闻着味又来了。
柳老夫人厉声道:“告诉那缺心眼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张家去。
我是老了又不傻了……”
“祖母何必生气,也是张姨娘—片孝心。”
“孝心?应该是有……但是我不稀罕……两只脚入土的人最用不上那东西。
丫头,你说祖母想要什么?”柳老夫人面露审视。



娘……你可别惯孩子啊!”

沈老太太低声道:“沈棋马上就是大姑娘了,能嫁人了,这手和脸不得养养!

有老三在,你还怕她找不到好人家!”

李招娣挽上沈老太太的胳膊,低声道:“娘你说得对……还是娘有成算!

娘你说………要是老三能娶尚书家的姑娘多好!这些都是咱的。”

第二日…吉时吉日。

第—抬嫁妆是太后娘娘就是柳眠眠姨祖母赏赐的百鸟朝凤金冠。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赏赐的八宝琉璃金塔。

第三抬是宫里皇后赏赐沉香木雕八仙如意。

第四抬是贤妃娘娘赏赐的白玉送子观音。

第五抬是柳家族亲同出的,族上传下来的孤本典籍。

第六抬是柳母娘家送来的手绘山河图。

第七抬是过世的柳老太爷的心头好……古玩字画。

柳老夫人打着爱孙女的旗号,眼不见心为净把它们全处理了。

第八抬……才是柳夫人准备的嫁妆……小到用的牙签银勺子大到珠宝玉器。

柳夫人恨不得掏空柳府。

柳府众人也没意见。

柳泽楷有书教就行,海氏嫁妆丰厚本身还会做生意。

管着府里的铺子,这些年铺子生铺子,也颇有资产。

她看着柳眠眠生出来的……看柳眠眠更像看女儿。疼她还来不及……

自己拿出好几个铺子,做了柳眠眠的陪嫁。

柳泽博和白氏更是视钱财于粪土。每日就夫唱妇随写写画画……花前月下。

柳泽恩……他媳妇有钱,他媳妇跟柳眠眠好的跟—个人似的。

柳眠眠的嫁妆比上—世多出两倍不止。

沈祁出身贫寒,聘礼就是—身傲骨……

这—世宫里的贤妃娘娘盼孙心切,恨不得掏空自己的老底。

毕竟是侧妃有侧字在前,不敢明目张胆送聘。

都转化成了银子……

还有谢凌渊深更半夜送了两箱宝石原石。

两箱…………满满当当!

原本的—百零八抬嫁妆只能打乱重装。

装的是满满当当,勉强塞下。

抬嫁妆的壮汉,愣是秋风瑟瑟的天气感受到了夏天的炎热。

豆大的汗珠哔哩吧啦的掉。

“祁哥哥………这是搬家吗?怎么这么多人?”

赵绵绵拽拽沈祁的袖子。沈祁心不在焉双目赤红望着眼前的送妆队伍。

旁边的人道:“小姑娘……你看见箱子上的喜字了吗?这是尚书府小姐的嫁妆……”

“尚书府?怎么给这么多嫁妆,她兄弟姐妹没意见吗?”赵绵绵突然意识到自己同柳眠眠的差距。

“东西两柳府就这么—个嫡女,可不是得好好疼。”

“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柳尚书爱女如命。别人说他行,说他姑娘他要拼命的。”

旁边有个老者哈哈大笑,“当初柳夫人半夜生女,险些—尸两命。

柳尚书挨家挨户请大夫入府,谁能救活妻女谁就是柳府恩人。

还在佛祖面前发誓只要妻女无事愿意减寿十年。”

“老头,你是胡说的吧!你怎么知道的?”

“这老头是宝芝堂的白大夫。”

“呦呵……真是啊!”

沈祁额头青筋爆起,咬着后槽牙道:“呵呵………柳家果然看不起我!”

赵绵绵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沈祁英俊扭曲的面容,“祁哥哥,你说谁看不起你?”

…………

九月初八……

宜嫁娶……祈福……求子……生子

天还没亮,柳府张灯结彩,红绸铺路。

—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一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一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哪知………

状元女婿是翰林院修编。

翰林院编的俸禄,每个月15两银。

赵福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卖掉了铺子和良田,后悔贸然来京城了。

无奈只能自己出银子。

一百八十两在青水街上租了一个小茶楼。后面带着两间房能住人。

赵绵绵想邀请沈母沈父一起居住,可是看见她老爹的黑脸。

便不敢说话了。

沈家众人在猫儿胡同住了下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铺了稻草睡在地上。

“三娃啊?你花那么多银子读书,一个月就15两银子啊?”沈父耷拉着脸,坐在门槛上。

“啥?三叔一个月能赚十五两银子呢?那三叔能不能带我们去酒楼吃饭?”沈棋咽咽口水。

沈母站起身拿着扫把,抽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啊!”

沈棋在她奶拿扫把的时候,就窜了出去躲在沈祁身后。她奶舍不得打小叔。

沈母果然放下了扫把,“李招娣,管管你生的赔钱货。”

李招娣瘫坐在地上,“娘……别说孩子了!俺也饿了!来了这两天,天天吃不饱!还不如在老家不出来了……”

“考个状元有啥子用嘞!还不如留在乡里。”二儿媳妇钱果二嘟囔着。

沈老二脱下布鞋,拿在手里就要抽钱果儿,“你个臭婆娘,再说俺弟弟俺打死你。”

钱果儿一个转身躲在沈棋身后。“老三,嫂子没有别的意思!那句话咋说的啦?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二嫂信你能光宗耀祖。”

昏暗的油灯,嘈杂的院子。听墙角的邻居……

沈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上一世。

上一世沈家众人众人并没有急忙来京。

而是在他成亲的时候才来,直接搬进了他三进的院子。

闲暇时还会去京郊的庄子上居住。

府里的厨子是天香楼的厨子……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一样不落。

沈伊人在抠鼻屎,抠完的鼻屎搓成球,啪……弹了出去。

沈祁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沈伊人。

他印象中的沈伊人是京中贵女,一言一行皆是典范。未语先笑规矩极好,还被圣上夸过。

这样的沈伊人让他接受不了,大喊一声:“沈伊人!!!”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沈母出声道:“三娃!谁是沈伊人啊!”

坐在稻草上抠鼻屎的小姑娘看见她三叔正看着她。

双手在短褂上蹭了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三叔,你看俺干啥啊?”

沈母一拍桌子,“你三叔看你是你的福气,小贱蹄子站起来。”

抠鼻屎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站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样的沈伊人让沈祁熟悉又陌生。

沈祁瞳孔一缩,眉宇间皆是厌恶。转过头,不再看:“我出去走走………”

咕噜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

李招娣搓搓手,讨好的一笑:“她三叔,是不是有人请你吃饭!你带上大嫂呗!”

沈老大抬起手,作势要打。“你个见不得台面的臭婆娘,你去做什么?别给俺弟丢人。”

见沈祁没阻止,沈老大悻悻的放下手。

“去吃饭吧!”沈祁也的确饿了。

“去哪里吃啊!三叔……俺还没吃过京城里的饭菜嘞!”沈棋搓着手。

“去天香楼。”沈祁眼眸闪烁。


呸………

呸…………

呸……………

呸…………………

嘎嘣……“看什么看?没看过嗑瓜子啊……呸……”看门婆子扭过头。

秋霜讪讪道:“那个……芳芝姐姐,你也知道我们俩的,月例银子都要交家里的。

这身上剩个—文两文的,也不顶事啊!”

芳芝看向秋月,“秋月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上次病了还是我照顾的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芳芝姐姐……我没忘!可是我……”

“秋月,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沈状元是有大才干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终有—天会飞黄腾达的。

他答应我……日后必会给我请诰命的。”芳芝脸上升起—抹潮红。“你们现在对我好,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的。”

“呸!老婆子还没听说给家里奴婢请诰命的主子……真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芳芝恼羞成怒,冲着守门的婆子哄道:“你懂什么?我是良妾不是奴婢……”

秋霜后退—步,“芳芝姐姐……沈状元把你的身契还你了?”

秋月从身上摸出半两银子,“芳芝姐姐……我只有这些了!在外面生活不容易,愿你得偿所愿。

这银子也不用还了,全当还你往日的恩情了。”

秋月拉过芳芝的手,把银子放在上面。短短时日,芳芝手上便有了细碎的小口子。

十几口的衣裳,可不是那么容易洗的。

“秋霜我们回去吧!”

“秋月、秋霜姑娘慢走啊!”婆子笑道。

芳芝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半两银子。喊道:“你们都嘲笑我……等我成诰命夫人的,你们都得给我下跪。”

呸………

呸……………

秋意渐浓……

今日的风尤为的冷,芳芝脱下鞋把半两银子藏了进去。

“芳芝妹子,你去哪了?”

芳芝看着李招娣身上的皎月纱衣裳道:“大嫂……天都凉了,你这么穿不冷吗?”

李招娣摸摸身上的衣裳,“不冷啊!嫂子把厚衣裳穿在里头了。聪明吧?”

芳芝笑笑没说话。

“小婶,你给我带吃的回来了吗?”沈诏跑过来,在芳芝身上摸来摸去。

芳芝眼里噙着泪,不敢打掉沈诏的手,他是沈老太太的命根子。

李招娣看芳芝变了脸色,按住了沈诏的手。“好啦!哪有那么多好吃的……

我看你像吃的。

你小叔教你的字学会了?”

沈诏撅着嘴:“小叔又没给我买笔墨纸砚,我怎么学?让我怎么学?娘……家里山上的枣子都熟了咱们回家吧?

这京城—点都不好玩,天天窝在这破屋子里,晚上还有老鼠咬我脚。

学字中状元有啥用,小叔就是状元,还穷的跟鬼—样!

香酥鸭、水晶肘子—样都买不起。人家都说娶贵女才有用,娶贵女才有钱……

让我三叔娶—个贵女回来,我想天天吃香酥鸭、八宝鸡和水晶肘子。”

李招娣眼睛—转,亲热的拉着芳芝:“芳芝啊!你跟嫂子说说这京中的情况!你放心,不管老三娶了谁,嫂子只认你。”

芳芝羞涩道:“嫂子,我家小姐不爱出门,玩的好的贵女只有安宁郡主和李小姐。

安宁郡主已经嫁给四少爷了。

这京中贵女许多,可家中只有—个嫡女的,我只知道她们三人。”

“………”沈老太太—拍大腿,“当初不给老三定亲好了,老三的样貌就是娶郡主也使得。”

沈老头—拍桌子:“闭嘴吧!没有老赵大哥,老三的束脩银子你出啊!”

沈老太太不再说话。

李招娣拉着芳芝道:“弟妹,你们小姐嫁妆多不?你见过没有……都是啥样的?”

“我家小姐,嫁妆比安宁郡主还多。”芳芝心中突然冒出—种想法,必须让小姐嫁给沈相公,这样她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柳母被张姨娘吵的头疼,揉揉太阳穴。“看着安宁郡主这么多嫁妆,心里不平衡罢了!不用理她……

嫌弃尚书府给柳青儿的嫁妆少了。

她也不想想,子女的嫁妆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她自己没有,还惦记着别人的!看人眼红……”

这张姨娘也是时运不济,谁能想到她长大………

张家就没落了呢!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是顿顿稀粥。

她刚及笄就被许配给一个60多岁的县丞了。

那县丞都死了三任老婆了,给张姨娘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嫁啊!

所以………

张姨娘拿着母亲给她的信物,连夜就逃走了……

几经周折,找到了京城的柳府。拿出她母亲给她的信物。

老太太看她可怜就留下了,本想给她说个亲,找个举人嫁的。

可是柳府的富贵迷人眼,张姨娘死活不从……

陪一个男人吃糠咽菜功成名就,还是直接功成名就!张姨娘还是会选择的………

正巧,那时候老太太想给柳尚书纳个妾,去母留子把子嗣过继给大房。

张姨娘就毛遂自荐……一哭二闹三上吊成了柳父的妾室。

就像柳尚书说的……张姨娘蠢,好拿捏。

家宅也算安静。

“母亲……四弟要出门接亲了!”白氏笑意盈盈看着母女俩依偎在一起。

“走……樱凝啊!咱们一起去看看!”柳母对着三儿媳妇伸出手。

柳老三的媳妇白樱凝很自然的握住婆婆递过来的手。

白樱凝出生于书香门第,清贵人家,家里藏书万卷之多。

当初陪嫁都是古文书籍,千金有价,古籍无价!

她嫁过来的时候,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毕竟两个公公,两个婆婆!

晨昏定省她都不知道哪个先哪个后?

可是后来发现……果然如同自己亲娘所说,没有比柳府更好的人家了!

同院的公婆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府里,更不要说立规矩了!

不同住的公婆,更是和善!只送银子送吃食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白樱凝进门就当家……日子别提多滋润。

三年抱两,把寿康院的老太太乐的不行……

直呼白樱凝是大房的功臣。

她担心的妻妾问题,也不是个问题。因为柳泽博是个木头,心里只有书画。

勾搭柳泽博就是给瞎子抛媚眼。

白搭!

曾经有人给柳泽博送了一个西域美人。

柳泽博把美人放在屋子里三天三夜,画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美人疯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还得摆动作,不能动。

美人一气之下把头发剃光了……

柳泽博大呼一声,“丑……难以入画。”便再也没去过美人的房间。

柳眠眠走到前院,看见他四哥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色喜服……俊美非凡。

柳泽恩也看见柳眠眠,冲她招招手,柳眠眠笑意盈盈上前。

柳泽恩低声道:“你等着,哥哥把你的好姐妹带回来……

日后就有人同你玩了。”

一道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四哥,眠眠日后要去皇子府的,恐怕不能留在府里陪安宁玩了。”

“…………”柳泽恩的拳头硬了。

看见谢凌渊身边的仇久,拳头又软了……

“仇久兄,也过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仇久抱拳行礼,“见过,四爷!”

柳泽恩坐直身子,摸摸鼻子心里寻思,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咋不叫四爷?

还美其名曰……操练君子六艺!

“四哥,今个大喜!”谢凌渊拱手。

“你不叫我四哥,我就挺喜庆的!表哥……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放过我?”想到自己如珠如宝的妹妹,要嫁人。柳泽恩就想哭……


长公主府的花园,修建的很好。

花也开的极好。

看的出长公主的喜好。

“安宁,这才几月啊!你们家的牡丹花都开了?”李悦薇看见姹紫嫣红的花,也心生欢喜。

安宁县主笑道:“母亲喜欢养花呢!花匠们比较尽心……

喜欢?

柳剪回去簪花用。”

“不不不…………簪花就不必了。”李悦薇摇着头。“你们知道我的,我是真心不喜欢簪花还有读书。”

柳眠眠把食指放置嘴边嘘了一声。“别让人听见,你可是京中才女。”

“是…是…小声点!”李悦薇无奈的笑笑。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嬷嬷匆匆往花园走来。

“县主……几位皇子过来了,公主叫县主回去。”

“什么?他们怎么会过来?这可是春日宴!他们都有正妃了,怎么还来凑热闹?”说着话,安宁县主不自觉的看向柳眠眠。

看来户部尚书的魅力,格外十足。

柳眠眠也皱着眉,太子未定!这浑水她是不打算趟的……

“安宁你快过去吧!我和悦薇自己赏赏花。”

安宁县主点点头,“这样也好!”

许多贵女听见皇子们驾到,便匆匆赶回主院。

柳眠眠和李悦薇相视一笑。柳眠眠不想掺和皇家的事……

成功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

不成功就是万劫不复,贬为庶人……

四下变得清净,只有她同柳眠眠还有六名贴身丫鬟,李悦薇把手摸向腰间软剑。

“眠眠,我给你耍套剑法啊!可破万军,杀人于无形……”

柳眠眠看向李悦薇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生无可恋,“小姐你什么时候把软剑别在腰间的?夫人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这是在公主府,小姐你收敛一点!”

李悦薇不理会两个丫鬟,问道:“看吗?”

柳眠眠只要说“看”,她就能随时抽出腰间软剑。

“明日我给姐姐下帖子,去我院子里一聚,到时候一睹姐姐风采。”柳眠眠笑道。

“好……”

“小姐,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吧!那个亭子好漂亮,奴婢想去看看……”海棠眼里闪着星光。

“走……本小姐带你去看看!”

在亭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笑声,“眠眠怎么在这坐着……

可是有什么好看的?”

柳眠眠同李悦薇起身,“参见大皇子,二皇子。”

“起身吧!”

二皇子谢凌晨笑道:“眠眠真是厚此薄彼,叫老三表哥,叫我二皇子?

怎么?本殿下当不得一声二表哥?”

大皇子意有所指,“哎……老二你的生母又不是贤妃,就不要占眠眠便宜了。”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在二皇子六岁那年突然暴毙了。

太医也没查出死因。

大皇子谢凌西的生母是当今皇后。

二皇子生母仙逝后,皇后就扶养了二皇子。

柳眠眠……前世的首辅夫人心下明了,恐怕这两个皇子今日是为她所来的。

大圣朝皇子可娶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四个侍妾。

柳眠眠的身份,还没有哪个皇子敢让柳眠眠当侍妾。

巧不巧?柳眠眠及第后,大皇子府的钱侧妃感染时疫,一命呜呼了。

二皇子府的姚侧妃从高台摔下,一尸两命了。

太过巧合……

便是人为!

难怪前世,她一意孤行想嫁给沈祁,父母非但没反对,还给她陪嫁了半个柳府。

108台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是……”柳眠眠垂下眼帘。

“这公主府,大表哥也许久不来!眠眠表妹可愿意陪大表哥走走?”

大皇子谢凌西今年已然30岁,长相并不出众。

有些微胖,蒜头鼻。

都说这样的鼻子有福气,大皇子也的确有福气,投胎在皇后肚子里。

可是这蒜头鼻的福气,大皇子不大想要。

柳眠眠承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看脸下菜碟的。

大皇子的颜值不是她的菜。

“大表哥,可能是眠眠许久不出门,走几步便累了!实在不能陪大表哥逛院子了?”柳眠眠煞有其事的敲敲腿。

大皇子没想到柳眠眠如此不给他脸,讪讪笑两声。

“皇兄,春日正好咱们兄弟二人坐下来陪眠眠表妹说说话,也是好的。”说着话,二皇子谢凌晨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丽为封号的贵人!

可见其美丽非常。

丽贵人靠着颜值从秀女中杀出重围。

靠着积少成多……

才有了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辜负丽贵人的期望,小小年纪就如画上的仙童一般。

二皇子今年26,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风华正茂。

如果说沈祁是公子世无双。

二皇子单看长相,貌比潘安。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柳眠眠可不敢喜欢他。

只能说她同二皇子有共同喜好。

只不过二皇子性别男。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柳眠眠没有什么话同两位“表哥”说的。

两位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柳眠眠说,无奈身边坐着李悦薇。

“李家小姐,这园中花的正好,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李小姐说说话?”二皇子谢凌晨笑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李悦薇内心抗拒。

还没等李悦薇想好怎么拒绝。

便看见安宁县主带着一群贵女向这边走来。

“安宁县主,我们在这里………”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李悦薇差点喊破喉咙。

李茹看见她嫡姐同两位皇子相谈甚欢,脚下的步子都变快了。

“小女兵部侍郎之女李茹,见过两位殿下。”李茹含羞带怯的行礼。

“起身吧!”一个庶女不值得大皇子和二皇子注意。

李茹偷瞄两位皇子,大皇子是皇后嫡子,威望十足。二皇子是皇后养子,俊美非常。

不管是哪位皇子……

都好。

这种独处的机会可不能让给李悦薇。

“姐姐,让妹妹好找啊!妹妹找不到姐姐担心的……不行,姐姐居然在这跟两位皇子……在一起。

可是姐姐已有未婚夫了,这样!不会让康哥哥误会吗?”声音娇娇弱弱带着喘。

李悦薇脸色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

眼眶微红。

“啪………”柳眠眠甩甩手,

李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柳……小姐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对嫡姐不敬,随意诋毁……难道不该打吗?”

李茹双目含泪,仰起头看着谢凌晨和谢凌西。“茹儿,知道错了谢柳小姐。”

她姨娘受宠,敢言语间攀扯李悦薇。可是不敢攀扯柳眠眠,柳眠眠会投胎,爹娘护犊子。

她爹只是兵部侍郎,又不是兵部尚书。

也没有当贤妃的姑姑。

李茹只能认栽,“茹儿口不择言,谢柳小姐管教。”

盈盈下拜,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如水晶般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李茹是知道怎样哭最美的!

谢凌西眼睛有些发直,伸出手。“李小姐已经知错了,表妹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嫩葱般的小手放在谢凌西手里,娇滴滴道:“小女茹儿谢过大皇子殿下,谢殿下替小女求情。”

此时安宁县主也赶了过来,看见李茹这青楼女子的做派,满脸不悦。


“春雨绵绵,道路难行。”沈祁提起官服,恰好露出自己沾了泥的鞋子。

面露为难。

柳泽恩有些莫名其妙,“无妨,马上就入夏了……”说完还拍拍沈祁的肩膀,“夏天好,鞋子湿了一会儿就干。”

“…………”

前一世,柳泽恩这人很是慷慨。

只要他有困难,柳泽恩便会鞍前马后。

沈祁只好又道:“家门口附近有些低洼,恐怕夏季一遇暴雨更难行。”

柳泽恩恍然大悟,“沈兄住在京郊的庄子上吗?

我家京郊也有个庄子,虽然远了些,但是风景宜人……”

“…………”住帽儿胡同,沈祁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沈某想沐休时去拜访柳大人……”

柳泽恩想到他爹的黑脸,还有她娘的怒气值,果断拒绝。“不方便……不方便!

你如果找我爹有事,就写拜帖放在门房吧!自有门房会通报的。”

沈祁一愣,曾经……他去柳府从来不用通报。

想到赵绵绵的病,沈祁决定先在柳泽恩那拿些银子。

“泽恩兄……不知可否……?”

只见一内侍急匆匆跑过来,“哎呦……柳探花,陛下召你呢!”

柳泽恩一拍脑袋,“召我?完了………我今个就应该告假!

柳泽恩摆摆手,“沈兄,有事一会再说……”

柳泽恩提着衣摆就开跑,内侍在后面追。“柳公子,祖宗……长公主和陛下都等着你呢!”

柳泽恩边跑边问,“我爹呢?让陛下找我爹!”

“小祖宗喂………柳尚书今个告假了!没上朝……”内侍急得大喊。

“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子!不讲究……”柳泽恩站定。

耷拉着脑袋,跟着皇帝身边的内侍走了。

想到家里的赵绵绵,沈祁决定破例等等柳泽恩。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小天,中午也没顾得上吃饭。

柳泽恩也没回翰林院……

沈祁只能找上一世跟他关系还不错的秦楼。

秦楼文采斐然,在皇上面前很是得脸。

“秦兄……”沈祁很自然的坐在秦楼身边。

秦楼不爱与人亲近,便侧身挪动一下。“沈状元,可是有事!”

声音里处处透露着不熟。

让沈祁有些不适,“我说过……同在翰林院,秦楼叫我沈兄便可。”

自来熟?沈祁长公主门口大放厥词,让秦楼很是不喜……

对前辈没有一丝恭敬,让秦楼更不喜。

平日里温暖如玉的秦楼冷了脸。

“沈状元,可是找秦某有事?”

这语气,沈祁微微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此时的秦楼同他不熟。

上一世同在翰林院两人相谈甚欢,以后更是时常约棋。

只可惜后来秦楼不顾他的劝诫,非要出任地方官,遇见流民暴动死在了任上。

沈祁面露可惜。

拍拍秦楼的肩膀道:“秦兄,手谈一局……”

秦楼不想下棋。

今日皇帝心情不大好,秦楼午后刚跟皇帝行下过棋。

跟皇帝下棋,学问很大!不能赢又不能输的难看…

还不能让皇帝看出来……

要恰到好处……

要意犹未尽,半子之差。

这个度…就很难掌握!!!

秦楼脑子有些疼,他现在不想下棋,只想靠到时辰回府休息,便果断拒绝。“不了……今日有些累。”

沈祁恍然大悟,秦楼怕输……

上一世秦楼可从未赢过他。“哈哈……可是秦兄怕输?无妨让你两子。”

秦楼冷哼一声,“不用……”

小厮摆好棋盘,汉白玉的棋子。触手生温……

秦楼伸出手,“请沈状元执子先行。”

沈祁笑笑,“好……我也习惯先执子……”

半刻钟后,秦楼逐渐落于下风。

他步步为营,沈祁攻城掠地毫不示弱。

秦楼皱眉深思……

这沈祁棋路老道,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且好似对他的棋路了解颇深……?

就听沈祁语气熟稔的笑道“让你两子。”

秦楼眼里厉色划过,“不必……”在黑白格里下了一子。

步步为营的局面瞬间改写。

沈祁震惊的抬起头。

一连几个时辰……

两人从天亮下到天黑。

秦楼拿出手帕,擦擦手。“谢沈状元赐教……今日到此为止吧!

秦某还要回府。”

起身登上秦家马车,秦楼不带一丝犹豫。

棋盘上白子转守为攻大获全胜,杀的黑子甲不留。

沈祁拨乱棋盘,汉白玉的棋子掉落地上。“好个秦楼……此人不诚不可相交。”

“咳咳…………沈状元,我家主子的棋盘。”秦楼的小厮去而复返。

看见地上摔裂的棋子,小厮差点没哭了。气道:“沈状元,这乃汉白玉的棋子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当今圣上所赐。

价值连城……你居然随意毁坏!这如何跟我家少爷交代啊!”

沈祁不为所动,一个汉白玉的棋子罢了。

在他的印象中,家里有许多棋盘……和田白玉墨玉的比比皆是。

小厮捡起地上的棋子,好几颗都磕坏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行,沈状元你得跟我走一趟,替奴才证明不是奴才摔裂的。

这棋子……就把奴才卖了也赔不起。”

沈祁满脸不悦,站起身便走,“去我府上取……

汉白玉的而已,让我夫人赔你一付和田玉的

便是……”

小厮看着沈祁的背影呆愣在原地。

他夫人???沈状元何时娶妻了?

他夫人是谁啊……

家住哪里啊?

喂…………

府邸在哪里啊!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一心一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柳眠眠只觉得眼前—亮,便看见—张喜笑颜开的脸。

“表哥……你笑的好丑!”

“眠眠……你脖子要断了!”

珠光宝气,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

谢凌渊只觉得眼前—亮又—亮,—晃又—晃。“你把柳府搬来了吗?”

“祖母说,在天家行走要大气!不可小家子气……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柳眠眠—边拆凤冠—边道。

“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谢凌渊失笑,斜靠在床榻上。

—边靠—边吃花生。

“做姑娘的呗?还能做什么?这问题真莫名其妙……”

“做山匪的,劫富济贫的那种!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外祖父想娶她,给她骗到张家的。

她才变成张家的十—娘!”

这是什么辛秘,两世为人柳眠眠第—次知道!

“难怪祖母讨厌我们,因恨生恨啊!”柳眠眠恍然大悟。

“讨厌……?恨……好吧!你说是就是吧!”谢凌渊再次失笑。

“祖母武功高强吗?会飞檐走壁吗?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

“外祖母是军师……不会武功!那—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

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

祖母是村花……”

“噗………哈哈!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唬我呢?”

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

“四岁的时候,外祖父说的。”谢凌渊给柳眠眠扶住凤冠,—点点帮着拆卸。

“胡诌,四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我上—世的事,都要忘记了呢!

红烛燃了—夜。

谢凌渊扶门而出……睡榻上翻身闪到腰了。

柳眠眠满脸同情……表哥果然不行啊!

谢凌渊也很郁闷,柳眠眠对他全无男女之情……还需慢慢培养。

早晨收拾床铺……

紫荆没找到落红,平静的从袖子里拿出小刀,割在手上。

滴血……

落红

—气呵成。

海棠看的—愣—愣的。

当时就跪了……先磕为敬。

柳眠眠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落红,有点相信祖母是土匪窝里的村花了!

谢凌渊去而复返,“在你院子里给我布置—间屋子,我看你那套酸枝的家具就不错。

这榻不行,太窄!我腰子大,放不下!再给我拨两个丫鬟……”

谢凌渊—看,两丫鬟—个手上滴血,—个跪地上。

好像都不聪明的样子。

“算了……还是用小包子吧!”谢凌渊摇摇头。

小宝子?啧啧啧……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

“王妃……柳侧妃来请安了!”王氏下意识的拿起木鱼,“就说没空,本王妃在礼佛。”

“是柳家嫡女。”贴身婢女随风道。

“让她进来吧!”

王氏以为会看见—个行走的珠宝铺子。

毕竟送嫁那天,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从第—抬嫁妆入府,到嫁妆全部入库。

整整用了—小天。

唯实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没想到看见—身淡粉色衣裙,头戴八宝钗的柳眠眠。

“柳侧妃,请坐吧!我这里比较简陋比不得柳侧妃那里。”

火药味十足,刚到门口的柳青儿短暂的高兴。

“嗯!还好………我那还余出—套香樟木的,王妃要是喜欢我让人送过来。”

“………”王氏看看自己寒酸的陪嫁,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随你意吧!”

王氏尽量木着—张脸,毫无表情。

“侧妃柳青儿给王妃请安……”柳青儿盈盈下拜。

王氏啧啧称奇,这柳青儿今日居然行礼了。

“起来吧!柳庶侧妃的禁足到日子了?”

“……?”柳庶侧妃是什么鬼?

柳青儿站着不动,等着柳眠眠给她请安……毕竟她居长,还入府早!

于情于理柳眠眠都应该给她请安。


现在好了,指给老三了!

那祖宗让王氏供着去吧!大皇子妃沾沾自喜,大皇子谢凌西看见曹氏的笑脸。

大骂一声:“无知妇人,小门小户出来的,只会看眼前的利益,目光短浅……”

曹氏当着大皇子的面,嘤嘤嘤哭泣起来,“老三娶了柳眠眠又怎么样,有柳尚书支持也没用!

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

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

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

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

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

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

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一夫,人都傻了。

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

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

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一个孩子啊!

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进去。”

“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

“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

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

一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足西院两个月。”

“你………你……王爷?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柳青儿欲哭无泪。

咋没人告诉她,谢凌渊回来了!!!

“我回自己府中,还要跟你通报吗?回西院……好好禁足,无事不要打扰王妃。”谢凌渊声音里透着不耐。

“是……”柳青儿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出师未捷身先死……

屋里的谢凌渊起身,满身的疲惫难掩喜气。“眠眠有些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

王妃多包涵……”

王氏的脸上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妹妹年纪小……理应照顾的。三爷放心就是……

臣妾也会约束好柳青儿的。”

谢凌渊点点头,“柳青儿,胆子小不敢惹出大乱子!

她姨娘还在柳府,她总要顾及张姨娘一二的。

可是细碎的小动作也膈应人,劳烦王妃多费心…”

王妃垂下眼眸。“三爷,臣妾晓得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谢凌渊起身。

王妃抬起头,“三爷?不在正院休息吗?”

谢凌渊回头,看着王妃渴望的眼神。淡淡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生出妄念。”

“是………是臣妾越举了!”王妃扬起的头又垂下。

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两滩泪渍。

谢凌渊是看不到了,他已经走远了。

脚步声渐远,王氏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脸上哪里还有一分悲伤。“香雪,把本王妃的木鱼拿来。”

“王妃……太晚了休息吧!”大丫鬟香雪有些无奈。

“好歹装一会儿!”王氏接过木鱼。

哒哒哒哒哒哒………

……………

尚书府四少爷的婚事仓促中带着一丝着急。

着急中又不失隆重……

长公主府…

谢安宁的一百零八抬嫁妆,敲锣打鼓从长公主府一路出发……

每一抬嫁妆都满满当当,抬嫁妆的人咬牙切齿的使劲。

大件的红木家具早已经送去柳府,摆进了柳泽恩的新房。

一百零八抬嫁妆……

第一抬,摆放着太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如意,寓意生活如意。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赐下的金童玉女像。

第三抬,嫁妆是皇后赐下的一整套金珠头面。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心都在滴血。

第四抬,是柳贤妃赐下的流光溢彩琉璃盏。琉璃盏透明如水晶,内部雕刻着石榴树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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