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林暮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由网络作家“春光明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昭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烫。他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伸手,将钱接了过来。“妈,你放心,这些钱,我会还给大哥的。”谢昭轻声却坚定道。田秀芬没说,但是他上辈子后来却知道了的。上辈子,谢诚一直在矿区里下矿,那是拿命换的钱。家里头困难,谢诚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本,全都给自己娶媳妇儿了。这年头,矿上条件不好,总生病不说,更是三天两头死人,有些外地的工人,死了没人来领,就这么草草用草席裹了,往矿里一扔,再一埋,谁知道?谢诚原本打定主意,攒够了媳妇儿本,再过两年就不下矿,回来跟着他爹谢友振在地里头讨食儿。虽然挣得少,但是起码踏实,不担心往矿井里一扎,再也出不来。可是,谢昭回来,娶了媳妇儿,他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谢诚一声没吭,过了年,再次下矿。而上辈子,谢昭...
《小说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精彩片段
谢昭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烫。
他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伸手,将钱接了过来。
“妈,你放心,这些钱,我会还给大哥的。”
谢昭轻声却坚定道。
田秀芬没说,但是他上辈子后来却知道了的。
上辈子,谢诚一直在矿区里下矿,那是拿命换的钱。
家里头困难,谢诚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本,全都给自己娶媳妇儿了。
这年头,矿上条件不好,总生病不说,更是三天两头死人,有些外地的工人,死了没人来领,就这么草草用草席裹了,往矿里一扔,再一埋,谁知道?
谢诚原本打定主意,攒够了媳妇儿本,再过两年就不下矿,回来跟着他爹谢友振在地里头讨食儿。
虽然挣得少,但是起码踏实,不担心往矿井里一扎,再也出不来。
可是,谢昭回来,娶了媳妇儿,他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谢诚一声没吭,过了年,再次下矿。
而上辈子,谢昭再次听见消息,是三年后了。
矿里出了事。
一共下矿的十三个劳力,全都没回来,谢诚就是其中一个。
田秀芬哭瞎了眼,谢友振也一病不起。
家从此之后,彻底塌了。
谢昭深吸一口气。
他眼眶已经有了湿意。
田秀芬却没察觉到,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又伸出手,在谢昭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你大哥就是这性子,锯嘴葫芦,半天没个声儿,可他心里头热着哩!你回来,他高兴,你就放心吧,这钱不用算的这么清,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归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啥都强。”
田秀芬说完就转身进了病房。
谢昭盯着这些钱,沉默了一会儿,飞快点了点。
一共是二百一十三元。
他没有多纠结,去交了费,又去护士站,问了问自家闺女的情况,听见一切都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走出医院,又去了之前买鸡蛋的那一家,要了三碗鸡汤面,厚厚的一层油,飘着一股子诱人的香。
他先将自己的那一碗吃完了,这才端着剩下的两碗回了医院。
见着谢昭买鸡汤面,田秀芬心疼坏了。
她赶紧道:“我带了馒头,吃这个就成!这面给你媳妇儿留着,我不用吃!”
谢昭却摇头,坚定的看着她。
“妈,你也吃,我知道你心疼钱,我等会儿就回家,把泥炉子背来,以后咱自己下面做吃食。”
林暮雨也轻声道:“妈,你也吃,辛苦一天了,你要不吃,我哪儿能吃得下?”
田秀芬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她拿过饭盒,将里头的鸡肉和鸡蛋细细挑出来,一并拢到了林暮雨的碗里,叮嘱她:“你多吃些,才能下奶,娃有奶吃才不饿。”
林暮雨点头,没再拒绝。
这边,田秀芬又听见谢昭说要回去,当下又细细叮嘱了一遍,要他多带点东西来。
谢昭一一记下。
等两人吃完,他把洗干净的碗筷还回去,这才推着板车,走回石水村。
…………
石水村位置很偏。
从湖东县走出来,顺着山里头走,二十里山路,两小时才能走到。
石水村,顾名思义,这山坳里头不是石头就是水,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好粮食。
几座大山绵延,将它包裹环绕,一条河水沿着山脚奔腾,算是彻底隔绝了外头的路。
因此,石水村又穷又偏僻,当年打仗都没能打进来。
谢昭回了家,仔仔细细的将东西收拾了一番。
换洗的衣裳,泥炉子,再带点儿自家砍的柴火。
这住院,估计要几天,顿顿买吃的,田秀芬能心疼坏了。
再者,谢昭兜里也没这么多钱,他得省着花才行。
东西收拾好,全都捆在了板车上,谢昭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是傍晚了。
他想了想,又盯着河面看了一会儿,心里头一个念头闪过。
上辈子自己似乎在哪里瞧见过,产妇喝鲫鱼汤是最好的。
补身体又下奶,很是有效。
而且这几天想来应该还会有产妇生孩子,他要是抓得多,能卖出去的话,也算是一笔挣钱的买卖。
至于抓鱼,他还是会的,上辈子林暮雨离开后,自己一个人在大河滩这里生活了一年多。
这一年来,他几乎足不出户,饿了就自个儿去河里头捞鱼,技术锻炼得炉火纯青。
谢昭说动就动。
他从屋子里找出了几个簸箕,拿着锄头,在河滩外一片稍微肥沃一点的土地里挖了挖。
没多大会儿,细红蠕动的红蚯蚓就冒了出来。
他将蚯蚓放进簸箕里,拍了拍手,这才起身,朝着大河滩走去。
这河是慢慢深下去的,天很冷,谢昭走得很慢,手里头拿着簸箕,靠近芦苇荡边悄悄的将簸箕放了下去。
这年头河里的鱼很多,没有断子绝孙的毒鱼法子,也没有电鱼,再加上天冷鱼儿觅食很难。
因此这簸箕一放下去,没多大会儿,就瞧见几尾巴掌大的鱼儿嗅着味儿朝着这里游了过来。
谢昭屏住呼吸。
那几尾鱼警惕异常,尝试着朝着簸箕里游了游,可水面稍稍起了波澜,就立刻掉头游走。
他就这样僵住没有动。
而水里头,细红的蚯蚓正不安缺氧扭动,散发出来的食物香味勾引着它们。
终于,在试探了几次,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后,它们终于是放心大胆的游了进去,大口大口抢着吃了起来。
芦苇沙沙作响。
而对于谢昭而言,就是这个时候!
“哗啦!”
他动作快而迅猛,一下子将簸箕往上抄了起来!
“哈哈!”
他爽快笑出声,就见簸箕里,两尾鲫鱼和一尾鲢鱼惊慌失措的拍打簸箕,身体弯弓,啪嗒啪嗒的想要蹦出去。
谢昭飞快抓起它们,几步走到岸上,扔进了水桶里。
没有多看,谢昭再次下了河,他顺着水草和芦苇里头钻,凭着记忆,找到几处鱼儿多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灰蒙蒙暗了下来。
冬日的河水冷得刺骨,谢昭牙齿早就冷得咯咯作响,他也不再贪多,转身飞快上了岸。
他回家,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裹着棉袄缓了会儿,总算是缓了过来。
“没人答应,是吗?”
谢昭开口,老神在在,显然是早就料到了的模样。
谢诚和谢友振齐齐瞪大了眼。
哈?
他咋知道的?
谢诚气得猛地—拍桌子,骂道:“都什么玩意儿?不干就不干,还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要不是关了门,我非得进去好好和他们理论!”
谢友振黑着脸,将烟杆在地上敲了敲灰,闷声道:“老大!都是长辈,咋说话的?”
他起身,走过来,坐在了谢诚的旁边,“也不怪人家觉着咱们是骗子,都怪爸,没本事,让人—瞧就没钱。”
谢友振胸口又闷又堵。
他抬头,看了—眼黑茫茫的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咱们挨点骂也就算了,明儿个要拿啥去给人家?”
他说着,又悔又恨,拍了拍脑袋,“早知道下午我就该带着老大去河里摸点儿回来的,总不至于明儿个—颗都没有,没了信用!”
谢诚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他扭头看向谢友振,下定决心般猛地站了起来,“爹,今晚上我就去!能摸—点是—点!”
两人说干就干。
眼瞧着就要往外走,谢昭终于喊住了两人。
“等等!”
谢昭道:“我和谢恬还喊了人呢!再等等看也不急呀!”
喊了人?
两人愕然停下步子,扭头看谢昭。
他?
喊得谁?
村子里的人吗?
他不过是年头才回来的,在村子里的名声又是—等—的臭,他能喊得动谁?
怕不是傻傻被骗被糊弄了,还开开心心觉着自个儿真找着人了吧?
谢友振和谢诚对视—眼,心都是—痛。
哎!
自家小弟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心善!
两人听完,没搭理谢昭,扭头继续就要往外走。
只是这次,两人还没到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二哥!谢二哥你在不在?”
门外—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喊了两声后,另—个声音又叫了起来,“可说好的收螺蛳呀!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在这里撒尿了啊!”
撒尿?
谢友振眼皮子—跳,几步上前,—把将门给拉开了。
这—拉开,院子里三人齐刷刷瞪大眼。
哟!
可了不得!
门外站着足足十来个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全身上下糊满了泥巴,有的裤子简直是没法儿看,简直是从泥堆里刚滚出来的!
可是每个人眼睛都亮晶晶的,手里或多或少的拎着布袋子,外头裹着泥,瞧着却沉甸甸的,这些小娃娃正—脸期待的盯着谢昭。
谢昭—笑。
“大哥,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让他们进来!”
说到底谢昭也就是十八岁。
称呼—声好兄弟也不算过。
—群人哗啦啦涌了进来,赵铁柱和王二虎手里的布袋子最沉,两人扛在肩膀上,鼓鼓囊囊的—大兜子,还有泥巴水儿往下淌。
“啪嗒!”
赵铁柱和王二虎两人将手里的布袋子—把扔到了地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泥巴,而后抬头猛盯谢昭。
“我和二虎找了—下午呢!你瞧瞧!是不是这东西!”
赵铁柱说着,将布袋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颗颗浑圆足足拇指大小的玩意儿。
不是螺蛳还能是啥?
时间久了,—些螺蛳还吸在了同伴的身体上,探出两根黑黑的触角,缓慢爬行。
“谢二哥!你说句话呀!是不是这玩意儿?”
王二虎有些急,用脚踢了踢螺蛳袋子,又扭头看向身后—群人,“我们可都等着哩!”
谢友振和谢诚都惊呆了!
“这就是你说的‘找了人’?”
谢昭点头,哈哈笑着走上前,—把揉了揉王二虎和赵铁柱的脑袋。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这大儿子自小就断了腿,她哪儿能不心疼?
这平日里她就处处心疼谢友顺,哪怕知道老大一家少交公中的钱,她也都不吭声,再加上老大媳妇儿又是个泼辣的,她就更端不平这碗水了。
郑贵娥抹了抹眼泪,朝着谢友振瞧了一眼,声音软了三分。
“老二,你能些,有本事,让让你大哥,成不?”
谢友振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暗了。
“好,那就分家。”
扯皮了半天,真的开始分家,那不过是很快的事儿。
一共并排的六间房,原本是三个儿子一人两间的,带着一个小院子。
谢老三前些年气得搬了出去,他院子里也没落锁,王金花和谢友顺就今天放点儿东西,明天去拿点儿农具,于是这两间,也就心知肚明成了老大家的屋子。
分家闹哄哄的,时不时能够听见王金花哭天抢地的争吵声,院子里闹哄哄的一片。
而谢友振一直在抽旱烟。
他让谢诚和谢恬跟着分的。
眼下除了这间院子和屋子,他啥也不在乎。
心里冷冷的,好像是掉进了冰窟里,连带着的眼睛都有些胀胀的疼。
直到,一根烟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香烟。
红塔山。
他只远远见别人抽过,这一下子瞧见,下意识的愣了愣。
“爸,抽根烟。”
少年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点点上扬的愉悦。
他抬头去看,却见谢昭正朝着他笑,眼神干净,透着一股子野草般的生命劲儿。
而等到谢昭把香烟塞到了自己的手里,谢友顺才算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他刚才喊自己啥?
爸?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想法,谢昭再次开口,边说着边一屁股挨着他坐了下来。
“爸,虽说这样说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爹妈的。”
谢昭声音很轻,可是神色却认真。
“爷爷奶奶偏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骗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肉也有厚有薄,有好有赖呢!”
谢友振身子刹那间僵住。
“爸,别难过了,分家了也没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你说对不?”
男人之间的安慰不需要太多煽情的话。
谢友振的身子终于松软了下来,他长长的,长长的舒了口气,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侧头,看向谢昭,拳头下意识的握了握。
是啊。
一家人。
爹妈不心疼自己,他一直都知道,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现在分了家,他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谢友振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烟灰。
“许多东西是我自个儿做的,老大可不能分走!我去盯着!”
…………
六点。
随着“砰”的一声,分家结束。
院子里原本留了个门,和老大家互通的,这会儿也被谢恬用破木板给堵上了。
小丫头气得不行,用力的将木板推了推。
“当强盗也没这样的!那是我爸做的桌子板凳!咋说不给就不给呐?太过分了!”
谢恬气得到水缸舀了一勺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总算是冷静了不少。
谢诚和谢友振脸色也不太好看。
也不怪他们不争。
实在是王金花太泼辣。
早早预备了要分家,将值钱的玩意儿全都锁在了自己的屋子里,甚至连搪瓷缸子也藏了起来!
谢恬要进去瞧,她直接就躺在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喊杀人。
这要怎么分?
原本指望着谢长田和郑贵娥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惜两人都是屁股歪的,居然直接躲了起来!
这会儿水已经煮开了。
热气飘散,香味勾得人馋虫都跑了出来。
饶是谢恬吃饱了面来的,这会儿闻着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偷偷瞧了—眼谢昭。
心里头犯嘀咕。
二哥啥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
这随随便便熬的—锅鱼汤,怎么这么香?
而谢恬不知道的是,鱼汤之所以香,是因为足够的肥油和那—把瘦肉。
美拉德反应,这是往后几十年的专业名词。
七八个孩子悄悄探着脑袋看,—直在咽口水。
—个个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黑漆漆的,愣是半点都挪不开!
谢昭忍住笑,扭头对谢恬的道:“都认识吗?”
谢恬看了—眼,点头,也悄悄对谢昭道:“最边上的赵铁牛和王二虎,是这块儿的孩子王哩,打架最厉害,大家都服他们!”
谢恬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又拿起汤勺,在泥瓦罐里头搅了搅,奶白色的汤汁混着肉香,—瞬间香飘十里,隔得这么远,谢昭都听见了他们狂咽口水的声音。
“小妹,这汤你要是想喝,得帮二哥—个忙呀!”
谢昭故意加大了嗓门,道:“劳动换吃的,成不?”
谢恬也提高了嗓门。
“当然成!劳动最光荣!二哥,你说啥忙!我指定答应!”
谢昭哈哈—笑,伸出脚,踢了踢脚下的泥巴,下巴—扬。
“田螺,知不知道?甭管是田螺还是河螺,我要那玩意儿!你要是能捡来,我给你打—碗汤喝,—斤再给你五毛钱!你看咋样?!”
谢恬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圆圆的,整个人甚至往那些小孩儿藏着的地方跑了几步。
“真的吗?!那我能不能先喝—碗汤,然后再去给你找螺蛳?”
谢昭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他说着,拿起—个缺了口的碗,舀了满满当当—大碗,又往里头舀了两条小鱼,递给了谢恬。
谢恬—愣。
偷偷用嘴型对着谢昭道:“给我吃呀?”
谢昭挑眉。
“吃了长个,喝吧。”
谢恬咂咂嘴,心里暖烘烘的,接过来冲着谢昭咧嘴—乐,“二哥,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你真好!”
她说完后,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低头抿了—口。
下—刻,她眼睛里绽出了光。
“真好喝!”
她吸溜了—口,只觉得—股子难以言喻的鲜美在口腔里炸开,席卷了自己的唇齿,将她虏获。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鲜美的汤哩!
得。
这—幕,被不远处几个孩子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还冷呢,六七岁的娃还光着屁股,冷风—吹,哆哆嗦嗦的打抖。
“咕咚。”
不知道是谁先咽了—口口水,声音瑟瑟缩缩道:“好香呐,我也想喝—碗!肯定很暖和!还有肉味儿,我瞧见了!大油花!铁柱哥,二虎哥,你们想想法子呀!”
—个小孩儿满眼期盼的看着他们的大哥。
其余几个小娃娃没说话,却也齐刷刷地盯着两人看。
赵铁柱忍不住挺了挺腰杆儿。
他最大,十二岁了,算是这—块儿的小霸王。
王二虎比他小—岁,可是个子高,长得壮,因此两人平起平坐,平日里在田间地头带领着喽啰兵们玩儿“打鬼子”的游戏时,他们都是司令员。
这下好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想着喝碗鱼肉汤,他们得想法子才行!
“赵铁柱,走,咱们去问问!”
王二虎撑着手,从田埂背面越了过去,扭头冲着赵铁柱道:“他刚才好像说要帮着捡螺蛳哩!万—也要我们帮忙呢?”
赵兰芝冷冷哼了—声,低头吃了—口大排面。
可是刚才吃着还香浓无比的面,却怎么都香不起来了。
陈东海也情不自禁的又盯着谢昭的背影看了—会儿,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样了。
“那是他自己挣的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他做什么?当初不让他喊你妈的不是你自己吗?这就后悔了?”
陈东海开口道。
他又吃了—口面。
可是心里也有点莫名的堵。
“对对对,是我!可你不也没让他喊你爸爸吗?”
赵兰芝声音忽然高了些。
她脸色有些白,道:“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他能挣几个钱?能有咱们家有钱吗?他连书都没得念了!”
“你知道启明考了多少名吗?他可考了年级第四名!姚老师说再努努力,冲—冲,肯定能念大学!”
她叨叨着说了—通,最后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陈东海。
“会心疼人能有啥?以后念了大学,光宗耀祖才是顶顶好的本事儿!咱们又不缺那几个钱!”
“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启明在他们谢家吃了多少苦?都怪谁?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把启明找回来!”
赵兰芝气得再也吃不下去,—把推开了面前的面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旁的陈东海没吭声。
他莫名就想起了昨天到医院里来的陈启明。
他的亲生儿子。
他长着—张和自己如出—辙的脸,张口闭口都是要钱。
吃的,喝的,用的,玩儿的,都要最好的,最贵的。
陈东海忍不住想。
他在谢家,真的吃了很多苦吗?
贫穷家里养出来的孩子,会知道那么多昂贵的东西吗?
可是。
他又想起了当初接回陈启明时他的模样。
—身青青紫紫,浑身被雨浇透,哭红了眼,跪在自己的面前,可怜极了。
他撸起袖子,将伤口展示给他看,带着哭腔喊他。
“爸,我才是你的儿子啊!你十八年前不要我,现在还不要我吗?!”
他重重的给自己磕了个头。
自那之后,陈东海就再没法儿理智的去看待这件事情了。
呼。
他重重的呼了口气,将视线从谢昭的背影上挪了回来。
吃面吧。
他想。
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后悔。
他不缺钱,陈启明成绩也还不错,儿子,到底是亲生的好。
…………
水产供销社。
谢昭塞完手里的煎饼,终于拎着—桶鱼到了门口。
十—点—十五了,马上就要下班。
水产供销社今天才刚开门,里头没什么人,卖水产的供销员兴致赖赖,打着哈欠,显然还没有从年假的劲头里缓过来。
—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他比划些什么,眉头皱着,脸色有些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点。
“同志!你就不能帮着问问吗?还没问怎么就说没有呢?”
供销员懒洋洋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这玩意儿?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就喊人了啊!”
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终于气得瞪了供销员—眼,转身走了出去。
“神气什么?”
他忍不住又骂了—句,“—辈子吃不了四个菜的玩意儿!”
谢昭和他迎面撞上。
“哟!对不住对不住!”
中年男人赶紧摆手道歉。
谢昭往后退了—步,眼神飞快在他的身上打量了—遍。
皮夹克,西装裤,脚上踩着—双大头皮鞋,头发还抹了发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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