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长笑凌天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生:我靠寿命增长修为李长笑凌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台风校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却不怕对面的李天磊,他太了解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了。再说,打不过,他还可以跑。别人看重的灵气,他可不在乎。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当然,是李天磊在生气,李长笑至始至终,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长笑,我们能聊聊么?”这时,司念开口了。她犹豫了很久,才吐出“长笑”二字。李长笑看向司念,目光平淡,宛如陌生人一般。无论是李天磊,还是司念,都很难再让他心起涟漪了。司念确实有很多话,想和李长笑说。她觉得自己,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应该道个歉。此外,接连几次见到李长笑,过往记忆浮现,她心头并不是一汪死水。不过就在这时。杨秀花上完了香,高喊着李长笑的名字,说庙后有一座许愿池,让他过来许愿。李长笑和二人分别,来到许愿池边上,两侧密密麻麻的人,都是来此许愿的。...
《长生:我靠寿命增长修为李长笑凌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但却不怕对面的李天磊,他太了解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了。
再说,打不过,他还可以跑。别人看重的灵气,他可不在乎。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当然,是李天磊在生气,李长笑至始至终,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长笑,我们能聊聊么?”这时,司念开口了。
她犹豫了很久,才吐出“长笑”二字。
李长笑看向司念,目光平淡,宛如陌生人一般。
无论是李天磊,还是司念,都很难再让他心起涟漪了。
司念确实有很多话,想和李长笑说。
她觉得自己,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应该道个歉。
此外,接连几次见到李长笑,过往记忆浮现,她心头并不是一汪死水。
不过就在这时。
杨秀花上完了香,高喊着李长笑的名字,说庙后有一座许愿池,让他过来许愿。
李长笑和二人分别,来到许愿池边上,两侧密密麻麻的人,都是来此许愿的。
杨秀花在纸条上,写下“来年生意越来越好”后,塞进一个竹筒,丢进了许愿池中。
随后,她微微侧头,偷瞄李长笑的愿望,李长笑在纸条上写着“做个好梦”,塞进竹筒,也丢进了许愿池中。
杨秀花眉头一皱,骂李长笑没志气,她原以为,他会写行侠仗义,天下太平呢。
李长笑笑着回道,这和他没关系,也管不来。
……
庙会热闹,两人没有多逛,匆匆返回了龙来香饭堂。
李长笑百无聊赖,一颗一颗数着,窗边的白雪。
烈酒入腹。
他估摸着。
得接触一下符桃的弟弟了。
没错。
那日外出参与修建庙宇的汉子,就是符桃的弟弟符仁。
李长笑借住操控梦境等能力,无声无息锁定了他。
不过,他一直没去接触。
李长笑原本,只打算远远观望。
看到符仁还活着,就算是完成承诺了。
没必要去接触。
至于那滴心头血。
李长笑有一百种办法,无声无息取得。
当然,他也不会白拿。
他可以拿几杯酒,几个美梦去换,对符仁来说,绝对是只赚不亏的。
不过,就在刚才,从庙会回来后,他改变主意了。
庙会的热闹,仿佛要融化了冰雪。
与城西的庙会截然相反的是。
城北的河母庙,才刚刚建造一半,只是挖了个地基,砖瓦石块等材料,还都堆叠在一旁。
今天城西的河母庙举办庙会,官吏准许劳工休息一日,去参加城西的庙会,贡献一些香火。
劳工们自然喜不自胜,连连感谢那些官吏。
整个工地,只剩下几名兵吏,在工地外围搭建的茅草房中,燃起篝火,互相围坐猜酒划拳。
偶尔便会有一名士兵,探出头,当看到有行人路过此地时,就会出声呵斥,让其速速离去。
一名士兵猜拳输了,罚酒一杯,痛快饮下后,滋着牙,连说几声痛快。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道身影,正向工地走去。
他连忙探出头,果然看到一名白衣客,就要出声呵斥时,突然对上了后者的眼睛。
一阵蓝光闪过。
精神恍惚。
……
城北河母庙工地。
李长笑四处张望。
少许,目光停留在某处。
他视线交汇之地,有一名中年男子,在地里挖着些什么。
中年男子很快,便也注意到了李长笑。
他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平淡道:“兄弟,此处乃施工重地,还是快快离去吧,不然让上面的人看到了,轻则挨几个板子,重则入狱。”
李长笑摇了摇头,“没用的。”
中年男子一愣。
李长笑的目的地也是龙城。
走在路上光是饮酒,突然觉得有些乏了,于是找了家酒楼,点了几盘茴香豆,几斤熟牛肉。
这段时间在夏眉身上,赚了不少银子,他出手倒阔绰。
店小二肩膀搭着一块白汗巾,吆喝着将菜品一一端上来,说了句“客官您慢用”后,又去了别桌。
李长笑夹起一颗茴香豆,送入口中,香脆美味。
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
这时一名汉子,推开大门,外面的雪花,呼呼的卷进酒楼内,气温低了几度。
汉子环顾一圈,发现位置都坐满了,当即骂了一句,呸,这大雪天,都窝在酒楼做甚。
当场一名江湖客,将佩刀拍在桌上,回骂道:“要进便进,不进便滚,快快将门合上。”
汉子见对方气势霸道,不敢多言,将门合上,位置已满只能寻人拼座。
他啪嗒一声,坐在了李长笑对面,朝李长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长笑也点一点头,表示善意,接着自顾自,吃酒喝肉。
很快,一盘茴香豆见底,牛肉也只剩寥寥几片。
此刻虽是冬季。
酒楼内却都是些脚臭,汗臭,狐臭味,混着冷空气,吸入口鼻,倒是挺刺人的。
这家酒楼,档次不高,东西也算不上好吃,唯一的好处,便是物价便宜。
许多务工人,赚得了钱,便会来此喝上一杯。
成群结队,吆五喝六。
李长笑待了一会,听这些大汉吹牛逼,倒也觉得挺有趣的。
什么斩龙台啊,十七城啊,等等…
直到傍晚,他才起身离去,那店家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朝着李长笑暗暗开骂。
说什么原来是穷鬼一个,点了几盘茴香豆,一点牛肉,就赖着不走,从白天愣是坐到夜晚。
李长笑不小心听到后,折返回去,又多给了几文钱,表示歉意。
那店家小二面色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转口说李长笑样貌不凡,宛如谪仙,是天上神仙下凡,又说什么貌比潘安。
李长笑离开酒楼,路过转角,看到那个坐自己对面的大汉,倒在雪堆中。
看起来,似乎是被江湖客打的。
李长笑喊来店小二,又给了他几文,叫他将大汉拖进酒店,免得在这里被冻死了。
店小二走上跟前,探了探大汉的鼻息,见还没死,再一寻思这厮,要真死在附近,也不是什么好事,也就答应了下来。
李长笑走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上。
他一席白衣,此刻略显单薄,他看了看腰间的符桃笛,回忆着那封信。
符桃在信中告诉他,她的族弟乃是绝世天才,是符家最后的希望,符家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
此外,要想取得百幽术,还需要她族弟的一滴真心给出的心头血。
……
依据凌天律法,在严寒之日,官吏可提前半个时辰散值休息。
不过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天色渐暗。
龙城的官吏们,却并不能休息,而是早早恭候在了港口。
一排排官兵,封锁了附近的道路,早早便将附近工作的百姓,驱赶出了好几里。
民不与官斗,那些百姓虽然不忿,却不敢说什么。
“大人,是何等人物,居然要您亲自迎接?”
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健硕男子,在港口等了半个时辰,心底有了些怨气,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朝一旁的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问道。
那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是龙城的知府,名为黄庭生,此刻目光紧紧盯着江面。
“来了。”他眉头一皱,淡淡吐出两个字。
话音刚落。
远处多了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逐渐靠近,渐渐有了船形,最后定晴一看,发现是皇家专属轮船。
是皇家的人。
又等了一段时间,船缓缓靠岸。
“司念姑娘,请。”一名样貌英俊不凡的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子客气了。”司念礼貌一笑。
知府黄庭生,几个大跨步间,走了上来,表示已经为二人,准备好了膳食居所等等。
他安排十分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说话时,却又不卑不亢,即使面对皇子,也没有丝毫谄媚讨好之意。
“司念姑娘,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李天磊问道。
听到李天磊的问话,司念柳眉微蹙,她的根本目的,是设立并且普及自己与师尊的庙宇。
有官府的帮助,这任务倒也不算多难,她最多也就是起到一个监督与跟进的作用。
……
冬雪之日。
龙城多了一名白衣剑客。
剑客英俊不凡,总是提着个酒葫,走在大雪纷纷的街道上。
他衣着单薄,也不觉得寒冷,腰间还配着剑,看起来像个江湖客。
剑客停下来歇息时,总会有人和他说,他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来龙城要干嘛?
剑客也总会笑着回应,来找一位故人。
别人又问找到了吗?打算怎么找?
他便会沉默几秒,告诉别人,他还没想好,不过自己要找的人,名叫符仁。
就这样,剑客找了一个月。
人没找到,但龙城的大小酒窖,倒是先关顾了一遍。
此人还尤其喜欢听曲。
不少烟花之地,总能看到他的身影,渐渐的,在道上也小有名气了起来。
又一个月后。
剑客倒在了路边,呼呼大睡,被几个乞丐瞧见,把他银两给偷走了。
剑客还因此,吃了一顿霸王餐,被那人送外号“母老虎”的老板娘,给强势扣押了下来。
没收了佩剑,扬言至少得洗一个月的碗,才肯放他走。
剑客的哀求,那母老虎全当没听见,只是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呸,你个小身板,也不打听打听,这龙城谁敢来吃我杨秀花的霸王餐?!”
那原本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怒目圆睁,瞪着这外地来的酒蒙子。
她插着腰,一拍桌子,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气概,让在场的江湖客门,纷纷不敢多言,低头吃饭。
就这样。
那以寻人与古怪闻名的酒剑客,终于有了个暂住的地方……“龙来香饭馆”
在众多羡慕的目光中,李长笑下了楼,走向停泊在江边的红色小舟。
“此人是何许人也?我观其佩剑戴酒,估计是名江湖客,可有人知其名讳?”
“哼,我乃堂堂七风腿刘伟,难道会输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不服!胧月姑娘为何不选我!”
各种抱怨之声传来。
也有人朝着李长笑喊话:“这位公子,我愿出千金换你这名额,可否换我上舟,与胧月姑娘一叙?”
李长笑笑着摇头,径直走上小舟。
那名动凌天城的花魁,轻轻关上船帘,遮挡视野,随后小船继续行驶,渐渐远离人群。
嘈杂之声渐远。
小舟内,古色古香。
精心打扮过的花魁,朝李长笑轻轻一笑,一边伸手引他入座,一边沏茶倒水。
李长笑近距离观察此女,算是明白对方为何能名动凌天城了。
曲技一绝,再加上样貌秀美,那双纤纤玉腿更是勾人心魄。
“公子是修行中人吧?”李长笑入座后,胧月含笑开口道。
李长笑点头,灵气枯竭不过三百年,修行者依旧很多,互相认出,并不足为奇。
“说起来,我与公子,其实也算是半个故人了。”胧月细心砌着茶水,不止曲艺一绝,茶艺也是顶级,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哦?”
这话倒是勾起了李长笑的好奇心。
“公子可还认得这东西?”胧月取出一包香囊,放在桌上。
李长笑看到此物,顿时摇头失笑,“当然记得。”
当时身处深宫,他想展现自己的才能,引起父亲的注意。
于是发明了许多物件。
弓弩、香囊、肥皂……
这集百花之香气于一身的香囊,便是他的作品。
看来,这个女子,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啊。
李长笑心中有些惆怅。
没想到近千年过去了,这凌天城中,竟还有人会记得自己。
“当初此物一出,可是受不少姐妹哄抢呢。”胧月仙子轻笑道。
李长笑洒脱一笑,“都是些小物件罢了,如今市面上,比这好的香囊,一抓一大把。”
“话虽如此,但我一直只用这款。”胧月笑道。
李长笑不由得疑惑道:“看来姑娘也是修行中人,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姑娘是怎么认出我的?”
“当初在这凌天城,我从未出过深宫,且也名声不显,莫说深宫之外了,就深宫之内的奴仆,知道我名讳的也不多。”
胧月姑娘眼中浮现追忆之色,目光落在江面上,悠悠道:“快入冬了啊。”
“当年你离开,也是在冬季吧?”
胧月的话语,将李长笑的思绪拉回。
那年大赦天下。
李长笑本该重回皇子之位,却被人从中作梗,不知因何原因,被贬为庶人,流放三万里。
而且是选在冬季。
当时街道空无一人,白雪皑皑,李长笑饥寒交迫,连件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如若没有大梦长生体,他扛不过那年冬季。
从牢狱一路徒步走出凌天城,他第一次看到这般恢宏的城镇。
就在即将出城之际,碰到了一个裹着狐裘大衣的女子。
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李长笑便低头赶路去了。
如今回想起来,当日那女子的模样,与眼前这胧月姑娘,生得倒是极像。
没想到当日的匆匆一瞥,居然还为今日的相见,埋下了伏笔。
李长笑问道:“你便是那日的…”
胧月将砌好的茶水,推到李长笑身前,轻轻点头,“没错。”
“为何?”李长笑问道:“应该有一千年了吧,为何还记得我这无名之人?”
“因为用了你的香囊。”胧月如实说道:“心生好奇,便想去瞧瞧。”
突然,她嫣然一笑,“公子可否与小女子说说,这些年在外面的经历见闻?小女子自来到凌天城起,倒从未离开过。”
“那些破事,有何好说的。”李长笑摇头,看向胧月,“再说,我是客,不该是由我来听,胧月姑娘来说吗?”
胧月无奈道:“既然如此,公子想听什么?”
李长笑目光深邃,“就说说凌天城内的大小事吧。”
……
翌日。
红色小舟靠岸。
李长笑找遍凌天城,终于找到一家客栈,还余下两间空房。
只不过价格有些小贵,他思索了一下,便和商家商量,能否用一个美梦来抵价。
商家嗤笑连连,眼看就要发火,李长笑急忙掏出银子,商家见后,又立马转为了笑脸。
他终于安稳住下,刚一入房,便倒头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也只是喝酒闲逛。
一连半个月过去。
随着百年庆越发临近。
来凌天城的人越来越多,江湖客、商户、农户,甚至修行者,也来了不少。
隐隐有风雨汇聚的感觉。
胧月身为当红花魁,每隔几日,便在红舟坊出现一次,演奏小曲。
只不过之后几次,都没有人能上那红色小舟。
说来也对,她本是修行中人,又怎么会看得起,那些凡夫俗子呢。
单是寿元,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朝夕之欢,已经是极致。
百年庆的前一天夜晚。
一只灵鸟,飞到李长笑的房间,爪子处绑着一封书信。
是胧月写的,说今晚想与李长笑一叙。
李长笑如约而至,这一次,两人共乘一搜不起眼的灰色小舟,在凌天江中游荡。
清风,明月,孤舟,两人。
胧月似乎放开了许多,还告诉李长笑,她的真名其实不叫胧月,而是叫符桃,胧月是来到凌天城后,才改的名字。
还和李长笑说起,她之所以喜欢他制作的香囊,是因为和一种百幽花的香味很像。
在两人交谈中。
一道火炮凌天,轰的一声,化做漫天星火。
李长笑坐在船头,抱着青萍剑,喝着酒,愣愣看着烟火,什么都没说。
凌天江表面,倒映出万家灯火。
可内里,却暗流涌动。
符桃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问李长笑讨了杯酒,一口饮下,眼睛瞪大了起来。
“不好喝。”她说道,“从没喝过这么苦的酒。”
……
第二日。
百年庆开始了。
举国欢腾,百姓难得可以休息三日,杀鸡宰羊。
更有酒馆推出活动,酒量最大者,直接免单!
李长笑等这个活动很久了,早早就守在酒店门口,一开门便冲了进去,尽是挑选那些昂贵的酒水。
看得老板,还以为是对面酒庄,故意请来砸场子的。
文武百官,后宫三千,与当朝皇帝,共乘一艘皇家专属轮船,共赏凌天江。
传闻这艘皇轮,曾经是一件不得了的法器,可飞天入地,更可轰杀炼虚期的修士!
可惜,随着灵气枯竭,阵法失效,沦落为了普通的轮船。不过当它行驶在凌天江上,依旧给人无与伦比的震撼之感。
凌天江宽七百米,皇轮宛如庞然大物,江岸两侧,无数子民围观。
亲民的官员,笑着朝两侧打招呼。
当朝皇帝,站在船头,衮服飘飘,龙威浩荡。
这种欢庆的日子,自然少不了余兴节目。
胧月那首《曲水兰亭》十分出名,受到特别邀请,也上了那搜皇轮,在文武百官、三千后宫、在两侧无数百姓前演奏。
当然,是压轴出场。
书生眼底闪过精明的光芒。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踏入试炼当中,渐渐没入黑暗。
等四人走远后。
青铜古门外,又来了一位客人。
李长笑随手丢掉荷叶,仔细端详着那扇青铜古门。
材质一般,就是普通的青铜,和修行界无关。
不过,上面的玄武刻纹,倒是让李长笑十分熟悉。
玄武刻纹上,那狰狞的蛇尾,将李长笑的思绪拉回。
“或许,曾经种下的那个梦境,会在这里实现了呢。”李长笑喃喃低语。
……
龙城。
黄庭生任命的两位泄洪官,在城外三里处,命人挖通泄洪渠道。
这是一个数万民众参与的大工程。
进展还算顺利。
一般的洪水,已经无法波及龙城。
除了泄洪渠道外,还构建起了防洪防线。
这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就像往常一样。
只是雨大了一点。
“铛铛铛…”
中午时分。
一阵铜铃声响起。
该吃饭了。
趁着午食的功夫,两位泄洪官,一人拿着一个热馒头,就着咸菜,边吃边巡视泄洪渠道的情况。
两人皆是穿着粗布衣,十分朴素,一人名王水,一人名周文。
“王兄,你说这洪水,真的能波及龙城吗?”
“我不清楚,不过今年确实不太平。”
周文突然问道:“咦?黄知府去哪了?”
王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黄知府上京去了…我说你,一忙起来,连顶天上司去哪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王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周文赶忙告诉对方,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自己的嘴紧得很。
王水左右环顾,见四下只有两人,便缓缓说道:“周兄啊,前几日,我和知府大人走得近,他和我说了很多。”
“有一些内容,只怕会颠覆你的认知啊。”
王水指了指天空,“你相信有仙人在吗?”
周文嗤笑一声,“怎么,连王兄也信这些了?都是些杜撰罢了。”
“天上要是有仙人,那里还会有这么多人间疾苦啊。”
王水继续说道:“但确实有。”
“就拿凌天皇朝来说,你可知…以前的官员,与咱们现在的官员,是不一样的。”
“黄知府说,以前入朝为官,需要修行从龙法,一但立了大功,除了奖励黄金、田亩外,当朝天子,还能直接赏赐修为!”
“黄知府说,他就曾遇到一个人,本是凌天城凡人,十年苦学中了科举,天子一声令下,封他为元婴修为!”
“于是,那人下一刻,便成了元婴强者,拥有近千年的寿元,从中年模样变为了青年。”
王水说话时,一脸向往之色。
那时的皇朝,多么强盛。
天子一声令下,连修为都能赏赐,那时万海升平,洪灾挥手可灭。
“真有这么神?”周文一脸狐疑。
王水点头,周文不解道:“天子如果有这般能耐,那天下岂不是…”
说到这里,他捂住了嘴。
王水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说道:“其实不难理解,就和封土地公,土地婆,山神水神一样,一方皇朝,都有这种权利。”
“不过贵为天子,应该也不能乱封,否则天下就乱套了。”
……
“报!!”
远处,一阵马蹄声突然想起。
一名浑身湿透的士兵,向这边赶来。
那名士兵大声喊道:“洪水突然大涨,浪高四十丈,前线挖引洪渠道的人,全都被冲走了!”
“此外,龙城下方的县市,通通被洪水淹没,洪水直奔龙城,一天…不,照这个势头,半天不到就…”
传话士兵赶了数日的路程,疲劳不已,说到一半,噗通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说到这里,她脸上却是多了一抹忧色,抬头看向城南的方向。
“潮汐已经无法收拾,涨势迅猛且琢磨不定。”
“知府大人召集城中人手,分为两批行动,一批前往下方的郡县,挖引流渠道,另一批在龙城外,搭建防洪线…”
“他便在其中,希望无恙,也不知何时能再见。”
女子默默祈祷,经历过剧变的她,深知在这世道,能得此一人,长相厮守,是多么难得。
李长笑笑道:“兴许今晚,便能在梦里见面了呢。”
“噗嗤。”女子掩嘴轻笑,“公子真会说笑。”
李长笑目光也看向南方。
他喜欢听人讲故事。
除了闲外。
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大梦长生体。
大梦长生体,能够编织梦境。
但人世间,乃至修行界,万物生灵的梦,并不都是凭空产生的。
必然是基于现实,始于念想,再超脱之的。
换而言之……
各种各样的故事与经历,都会成为李长笑,编织梦境的素材。
也是他所走之大道上的瓦块,砖石。
前半生,他没时间找人闲聊。也很少有人愿意,与一个资质平庸的人闲聊。
如今,随着灵气枯竭,他倒是有了很多很多的空余时间。愿意讲故事的人,也会慢慢多起来的。
虽然身为长生者,李长笑自己都还没活明白。
突然,李长笑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皱,转头看向了某处。
“公子?公子?”
女子先是试探性的叫了两声,见对方没有回应,于是伸出手,在李长笑面前晃了晃。
李长笑回过神来。
眸中一道蓝光闪过。
女子突然感到昏昏欲睡,随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微鼾。
李长笑身影渐渐淡化,随后消失…
……
一直被龙城民众供奉的河母,在清晨被人发现,留下了两行血泪。
事实上,这两行血泪,早便已经流了。
只是香火缭绕,阻碍了视野。
再加上,直视河母,乃是不敬之举,少有人抬头仔细端详金身面部。
一些随同来上香的孩童,倒是喜欢四处张望,兴许早便察觉到了。
只是每每当他们,伸手去指时,便会被母亲训斥喝骂,之后,便再不敢出声了。
总之,河母血泪被发现后。
龙城陷入了惊恐,这是大凶之兆!
很快,民间算命瞎子,便站出来解读,河母这是心疼龙城子民,才留下的血泪!
龙城将有大劫!
再联想到那直奔龙城来的潮汛。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过…
龙城毕竟是大城,不少人是不太相信的。
更有读书人站出来反驳,河母血泪未必是凶兆,也可能是祥瑞。
总之,一件事情,能有许多种角度解读。
龙城知府黄庭生,快刀斩乱麻,不顾龙城一些士族的反对,强行任命两名寒门出生的官员,担任泄洪官。
在泄洪防洪方面,这二位官员,有着除黄庭生以外,第二大的权利。
在这场天灾面前。
任何利益,人情,都需要让步。
在发现河母血泪后的第二天。
他颁布撤令,让龙城中的一些老弱妇孺,提前撤离龙城。
并告知天下。
龙城将有大洪!
这则消息一出。龙城震动,然而让黄庭生意外的是,百姓撤离的意愿,似乎并不高。
一来,龙城历史悠久,三百多年,从未发生过洪灾。
就算是黄庭生贵为知府,说话也并非一定正确。
二来,别地官府没有登记,离城便是流民。
除开这两个原因外,其中有少不了,一些大户和士族的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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