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女频言情小说《强制宠爱!野兽老公他步步沦陷沈慕卿弗雷德.凯斯全局》,由网络作家“野马无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除了床事之外,沈慕卿第一次直面说出这句话。她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弗雷德这一动作已经将她的尊严拖了出来,严刑拷打。如果她还俯首以示,委曲求全,就完全已经丧失人性。这样想着,原本还十分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些坦荡。颇有些赴死之前的豪气,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说些别的,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突然表达自己的情绪。也是第一次从沈慕卿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新的情绪破土而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弗雷德激起了难以拒绝的兴奋。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他倍感新奇,那一点雾霾瞬间被她扫去。手中的力道退去,弗雷德看着沈慕卿脸上的红印,格外疼惜地低头吻了吻,声音缠绵,“好,以后的礼物一定让你喜欢。”沈慕卿:.........原本还以为要发狂的弗雷德居然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神...
《强制宠爱!野兽老公他步步沦陷沈慕卿弗雷德.凯斯全局》精彩片段
这是除了床事之外,沈慕卿第一次直面说出这句话。
她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弗雷德这一动作已经将她的尊严拖了出来,严刑拷打。
如果她还俯首以示,委曲求全,就完全已经丧失人性。
这样想着,原本还十分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些坦荡。
颇有些赴死之前的豪气,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说些别的,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突然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是第一次从沈慕卿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新的情绪破土而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弗雷德激起了难以拒绝的兴奋。
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他倍感新奇,那一点雾霾瞬间被她扫去。
手中的力道退去,弗雷德看着沈慕卿脸上的红印,格外疼惜地低头吻了吻,声音缠绵,“好,以后的礼物一定让你喜欢。”
沈慕卿:.........
原本还以为要发狂的弗雷德居然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神经质地变好。
本来准备好好战斗一番的沈慕卿完全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那一股子战意顿时散去。
她心里结郁,居然在他亲她的这一刻大着胆子,气愤地一拳锤在他肌肉健硕的背部。
“不要再这样了,她没对我做什么。”
冷静下来后,沈慕卿靠在他的怀里,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好声好气地跟他谈判。
一个家族,百年基业,突然毁于一旦,所承受的不仅仅是家族的覆灭,还有无数工人的失业。
沈慕卿不迷信,但仍然相信因果循环。
娇娇的话使得弗雷德心猿意马,但还是点头,笑着道,“当然,我会听取你的一切建议。”
还没等沈慕卿开口回答,这个男人便直接起身,坐在他怀里的沈慕卿也跟着被一起抱了起来。
“我们去哪儿?”小声的惊呼之后,是她的询问。
但沈慕卿隐隐察觉到了弗雷德身体的变化,此刻小心翼翼地询问。
真的怕了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兽欲。
但弗雷德此刻的步伐却不是迈向楼上,而是朝着餐厅走去。
莎洛特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此刻被摆放在桌上。
直接进去,便能闻见食物的香气。
悬空的身体从弗雷德的怀里落到了冰凉的椅子上。
座位同往常一样,弗雷德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的,面前是每天都在变化的菜色,而弗雷德的面前一如既往摆放着一盘带着血丝的牛排。
沈慕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除了喜怒无常,权力滔天之外,还有一个她完全不理解的执着。
她无权无势,只身到德国,举目无亲,没有家族的扶持,什么也没有。
但这样的她居然入了这男人的眼。
不止是沈慕卿,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
一向只在乎自己商业版图,性情乖张的男人居然也有娇养美人的这一天。
从昨日到现在,整个德国商界已经知道了弗雷德家族掌权人弗雷德.凯斯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东方面孔。
权势滔天的男人还因为美人的小情绪,直接将康斯坦斯家族那个老家伙的老骨头都给折腾了一遍。
但当有心人想要调查弗雷德身边的这个女子时,却完全没有一点消息。
如同一个石子投进大海,只是开始激起一点涟漪,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下,各方大佬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手抬起,刚准备打在弗雷德的胸膛之上时,纤细的手腕便是被瞬间捉住。
弗雷德目光灼灼,薄唇弯起,在这逐渐落下的夕阳之下显得格外邪肆。
他捉住少女的小手,缓缓移到自己的唇边,柔软的唇瓣当即便触及在了沈慕卿的手腕处。
他一直睁着眼,即便是在做着这般亲密的动作时,也没有一刻将目光从沈慕卿的那双杏眼中移开。
“这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甜心,我不希望再听见。”
话音落下,眼前的少女突然一愣,而后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沈慕卿低着头,脸上露出的自嘲微笑没有被弗雷德看到。
对啊,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这拿着刀刃的人是弗雷德,这个冷漠粗暴的刽子手,她的所有东西,包括生命都任他宰割。
乌发凌乱,嘴角是残留的透明津液,下巴处和鼻头透着红色。
脖颈纤长,杏眼水波荡漾,看向弗雷德的目光失去了一丝色彩。
这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让弗雷德兽性大发,但却任然让自制力把控着自己的行为。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
沈慕卿知道,这专横的男人在等待她的示弱和回答。
万般不情愿,少女还是哼唧了两声,闷声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朝着他宽大的怀抱中走去。
似乎觉得不解气,额头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处。
男人的胸腔立刻传来回应,沈慕卿知道,是他在笑,因为她的示弱和妥协。
瘪了瘪嘴,还是将自己的小脑袋依靠在他的怀里。
身体一轻,柔软娇躯被那双大手抱起,滚烫的粉颊彻底贴在了他的胸口。
沈慕卿双眼迷蒙,盖上了一层薄雾,摆烂似地软在了他的怀里,还未等换几口气。
她又落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男人的身躯覆盖而上。
浑厚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带着情欲的厮磨和啃噬也一同强势来袭。
一落进这沙发之中,沈慕卿就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借力点,只能娇气地揽住弗雷德的脖颈。
舌尖被咬住,弗雷德的牙关轻轻咬了一下,带动着沈慕卿的轻吟声溢出,那只大手也在这交缠之间有了动作。
握着纤腰的手将白色的长裙不断地推高,褶皱叠起。
细白的双腿露出,似乎还透出莹莹的光。
感觉到腿部一凉后,一股浓浓的不安全感使得沈慕卿开始轻微地挣扎。
感觉到身下少女的动作,弗雷德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喉头上下一滚,眼睛中是十足的欲色,
“怎么了?”
“不......不想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慕卿一只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紧紧拉住了弗雷德敞开的衬衫上。
她面红耳赤,精致的面容上通红一片,如同火在烧。
支支吾吾的声音响起,对着男人诉求。
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的模样更能激发弗雷德血液中的兽形。
心潮澎湃,他嘴角抽搐,莫名地想要笑出声,但那股邪魅狂狷却被抑制在了牙关。
他没有回答沈慕卿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的答案。
身体直起,单手一捞,便是直接将沈慕卿整个人抱在了怀来,身体一转。
她整个人双腿分开,坐在了弗雷德的身上,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腰,沈慕卿完全不能动弹。
看沈慕卿一个人坐在车中瑟瑟发抖,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科林还是忍不住出声,
“卿,下来吧。”
手伸了过去,想要将她拉下车。
但还没碰到沈慕卿的手臂,面前的女孩儿却突然躲开,疯狂挣扎。
“你把我送回去!我哪儿都不去!”
科林收回了手,只是将车门大打开,冷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待她冷静下来后,才慢慢开口,
“卿,求你救我。”
沈慕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这个声音沙哑的男人。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眼底的乌青,眼中的血丝。
似乎就从来没睡好过,与昨天晚上那个谈笑风生的男人一点也沾不上边。
看见少女总算是恢复了理智,科林苦涩地摇了摇头,
“躲不掉的,弗雷德先生权势滔天,今天你要是不进去,我们下一秒就会被赶出德国。”
声音颤抖,在沈慕卿逐渐崩溃之下继续开口,“卿,真的,你信我,他有很多种方法。”
只需要一个指令,周围的一切便会瞬间将你排除在外。
把你坚硬的外壳打破,露出最柔软的部分,然后彻底撕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慕卿脸上的泪痕都干了。
科林只见眼前的少女动了一下,而后那双如同萎夷一般的小手打开了安全带。
他退开了几步,让她下车。
阳光刺眼,这样的天气本该和小嫣一起在小店的门外晒太阳。
再邀请隔壁的贝琳达太太一起讲讲最近的趣事。
但小店不在了,小嫣也不在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看不到底的深渊。
小嫣说过,有钱人从来都是坏的,他们的心坏,手段更坏。
沈慕卿至今都能回想起,小嫣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鄙夷道,
“这些可恶的资本家,玩儿完女人就抛弃,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儿就是这样,
被包养后,又彻底丢掉,没有一点尊严。”
现在的她似乎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头也不回,一滴泪从她的美眸中流下。
抬步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科林先生,我不会原谅你的。”
门口的侍卫将门打开,看着逐渐消失在眼中的那道倩影,科林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颓唐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便开车离去。
还是同之前一样的陈设,只是从这个角度看去,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华丽和奢侈。
全都超出了沈慕卿对“奢华”的认知。
屋内的灯光全被点亮,从头顶的水晶吊灯中徐徐投落。
在这样明亮的环境之下,她准确无误地看到了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现在的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胸口的纽扣被松开了几颗。
衣服敞开,露出了健硕的胸膛,手臂处的衬衫也被挽了起来,手臂处完美的肌肉线条清晰地呈现在沈慕卿的眼前。
脚似乎被粘在了地上,沈慕卿寸步难行,只是在门口处看着他。
眼镜摆放在桌上,那双白手套也被他脱了下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指间还夹着一根Treasurer香烟。
烟雾袅绕,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却在此刻张开了眼睛。
浅绿色的眸子精准将沈慕卿锁定,神态慵懒,目光却冷冽地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个遍。
少女身着粉色旗袍,暴露在空气之外的肌肤更显娇嫩白皙,粉色的唇瓣莹莹发亮。
因为恐惧,那具在他眼里十分完美的娇躯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这么强烈的目光下,她那双美丽的杏眼收敛,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只知道,此刻的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弗雷德的喉结轻轻一动,便是微微吐出嘴里的烟。
身体坐了起来,将手中的香烟放在烟灰缸里碾过,熄灭。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看到那双腿因为穿着高跟鞋站太久而微微打颤,弗雷德才笑着开口,
“过来。”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沈慕卿重新警惕了起来。
在挣扎过后,还是妥协,认命地迈开了步子朝他走去。
越来越近,在走到他面前时,沈慕卿清晰地看见了他眼里的兴奋。
浅绿色的眸子也因为这份喜悦变得更加迷人。
弗雷德伸出了手,一把将沈慕卿拉进了怀里。
伴随着沈慕卿的惊呼,弗雷德的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招人喜欢的香味瞬间占据他的整个鼻腔。
“好香。”
不仅仅是闻,沈慕卿还能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温热。
他在吻她。
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每一处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带着让沈慕卿害怕的缱绻。
“弗雷德先生。”
沈慕卿此时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妄图与他对话,请求他放过自己。
但这个还在兴头上的男人却压根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问道,
“洗澡了吗?”
话音落下,弗雷德只觉怀中柔软的身体突然一僵。
“没!没有!我三天没洗澡了,很臭,一点也不干净!”沈慕卿仓皇开口,小手不断扒拉这在她腰际上下抚摸的大掌。
“呵。”身后的男人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手掌收紧,便是将沈慕卿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怀里,“别骗我甜心,我不是傻子。”
说罢,一只手直接把她的头颅扳了过来,重重地堵住了那张粉嫩的小嘴,疯狂掠夺。
另一只手一点也不客气,落到了旗袍得到开叉处,抚摸上了光滑白皙的大腿。
弗雷德的手掌的温度太烫,刚一接触到沈慕卿的肌肤,便惹得她向后躲开。
沈慕卿此时几乎是失去了反抗的欲望,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想。
只是轻轻将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将他推开,对上了他那双闪着精光的瞳孔。
弗雷德只是微微移开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泪眼迷蒙,眼尾通红的少女轻声说道,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不要在这里!”
话音落下,一颗泪珠顺势滑落了下来。
弗雷德看着她这一副可怜模样,心头酸软。
嘴唇轻轻地凑了上去,吻在了那滴落下的泪珠上,怜惜地开口,
“你想在哪儿都可以,甜心。”
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朝着露台外看去,看上去是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一聊天。
沈慕卿眨了眨眼,也不胜在意,转身自顾自地享受着这独属于自己的美好正午。
兴许是上了头,那拿在手中的酒杯被一次又一次地递到了粉唇边。
起初的沈慕卿还是小口小口地尝试,在尝到其中的醇香之后,便开始没有顾忌地饮用。
早已把弗雷德交代的话忘在了脑后。
这一番动作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可爱,但落在露西妮的眼中却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露西妮睨了她一眼,而后轻蔑一笑,“沈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单纯?”
没想到露西妮会在这一刻再次开口。
沈慕卿抿唇,而后伸出粉舌轻轻将沾染在唇瓣上的酒渍舔去,“为什么这样问?”
“一些奇怪的问题而已,沈小姐无需在意。”身旁的露西妮并未回答,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慕卿,“但我的确是有一些问题需要沈小姐来为我解惑。”
“嗯?”沈慕卿微微偏头,不解地看着眼前明媚的女人,毛茸茸的发丝透过阳光在她的头顶埋下一层阴影。
越是不经意流露出的可爱,越是让露西妮嗤之以鼻。
面对这样的女人,她也索性不再装下去,端起手中的酒杯在阳光之下摇晃,“你知道弗雷德家族吗?”
脸颊佗红,但沈慕卿却是还没醉到连女人眼中的嘲笑和戏谑都没看到。
她粲然一笑,歪头直视着露西妮,“对于我来说,只要知道弗雷德先生就好,其它的并不重要,你说呢露西妮小姐。”
“沈小姐很是通透。”露西妮脸上的表情一僵,她也没想到沈慕卿会突然反驳自己,
“弗雷德家族掌权之位还有些隐藏在暗中的隐患,弗雷德先生所需要的,是另一个大家族的帮助,而不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中国女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沈慕卿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散,反倒变得更浓。
在这时,她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德国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
这山水自然便是高雅矜贵的弗雷德。
心中无端生出几丝愤意,沈慕卿无辜地眨了眨自己大大的杏眼。
像是赞同她的话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话一脱口,露西妮脸上的笑意浮现到一半时,沈慕卿便再度开口,“康斯坦斯家族?没听说过。”
本来就带着十足攻击性的话,被她这样人畜无害地说出,倒是让露西妮的愤意压在了喉咙处。
“你.......”
“识趣就赶紧离开,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露西妮气结,端起酒杯,只留下这一句话,就想要回到房中。
“露西妮小姐!”沈慕卿却看着她的背影清脆地喊了一声。
声音被沈慕卿故意放大,房中正在交谈的两人都在这一瞬被吸引住了视线,齐齐向露台处投来目光。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汇聚,露西妮身躯一僵,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缩紧,皮肤紧绷。
沈慕卿却是浅浅笑道,“我也觉得,你和格莱斯特先生都很单纯呢。”
最后一个字眼声调上翘,似乎真是少女纯真之言。
露西妮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转头朝着沈慕卿点了点头,“谢谢沈小姐夸赞。”
而后便优雅转身朝着弗雷德浅浅一笑,走到了格莱斯特的身边坐下。
“我以为,刚刚你说的话是在请求我亲手为你换衣。”
“我!我........”
这一句话堵得沈慕卿连话都说不完整,小脸涨红,却只能靠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
“才不是。”
而这一句自然被弗雷德忽略,整个二楼只有三个房间。
很快就到达了卧室。
弗雷德先是将怀里的小娇娇在衣帽间里安置好,待她乖顺地坐在沙发上之后,自己径直走到橱柜之前。
从一排排衣裙之上游离而过,蓦地,弗雷德眼睛一亮,嘴唇也在此刻勾起。
那双脱离手套的修长大手将玻璃打开,取下了一件莹白色的旗袍。
沈慕卿在一旁看着,在看到他将自己的旗袍取出后,心尖一跳。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袭来。
她发誓,今天要是穿上这件旗袍,弗雷德绝对不会放过她。
弗雷德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又重新将那件旗袍放了回去,转手拿出其他的衣裙。
沈慕卿那一口憋在心头的气顿时消散,垂眸,后怕地抬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不是她矫情,外国人总是天赋异禀,更何况是弗雷德这般强健的体魄。
但是频率始终高得太过离谱,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顺利,连带着沈慕卿心中都有些后怕。
她这本就养的娇弱的身子自然吃不消。
饭饱思淫欲,她现在算是不愁吃穿,光是看到弗雷德的背影就已经开始浮想联翩。
沈慕卿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手轻轻打在另一只手背之上。
这一小动作也被拿着衣裙的弗雷德看在了眼里。
弗雷德好笑,拿着那件淡黄色的长裙就朝她走去。
声音很小,直到沈慕卿察觉到自己被一层黑色的影子笼罩时,才蓦然抬头,发现弗雷德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手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声音冷冽,
“起来吧。”
那口才顺下去的气又被这个男人提了上来。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沈慕卿只能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却发现自己只能到他的胸膛,小脸贴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
缓缓抬头,却看见弗雷德眼里闪过笑意,就这么拥住了她,大手穿过她的手臂抚住后背。
宽大的身子将沈慕卿整个娇躯都包围在其中。
腰部一弯,沈慕卿的小脑袋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小脸仅仅贴紧他的脸颊。
那头金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在她的眼前晃呀晃。
正待怀中的小人要伸手摸摸这一头漂亮的金色发丝时,那双抚在她后背的大手突然有了动作。
“划拉”一声,这件粉色裙子上唯一一条拉链就已经被打开。
凉意在从背部传来。
这栋别墅恒温,但沈慕卿却依旧感觉到了温差。
因为弗雷德灼热的大手已经越过了那条拉链,直接触摸在了她洁白滑腻的脊背之上。
这只大手完全不知收敛,从腰处缓缓上移,指纹触碰着皮肤之上的肌理。
一股噬人的痒意瞬间袭来。
沈慕卿马上要摸到金发的小手一抖,浑身一颤,一道轻哼声从嘴角溢出。
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四肢脱力,此刻少女只能凭借着仅有的一点力气牢牢抱住男人的脖颈,挂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因为羞涩,她的小半张脸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在男人肌肉厚实宽阔的背肌将衬衫撑起,一双迷离的杏眼却从肩头冒出。
沈慕卿从来到德国以后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醒来之时,窗外耀眼的太阳已经直接被玻璃折射倾洒在了她的白皙的脸颊之上。
手中捏着盖在身体之上的鹅绒被,软软的触感和周围陌生的一切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看着眼前这间豪华到了极点的房间,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这是.......哪儿?
沈慕卿轻轻掀开被子,那身白色的旗袍也已经被换做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裙。
沈慕卿心中警铃大作,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顺着被逐渐扩大的视野,沈慕卿惊了。
繁杂的灯饰,让高高的墙壁投下暗沉的阴影。
在她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最中间的一处楼梯。
清贫到现在的沈慕卿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纸醉金迷”到底是什么样的。
顺着过道朝着楼梯靠拢。
一阵明显是由留声机播放的优美音乐传来。
曲子颇有质感,沈慕卿一瞬便得知了曲子的名字。
Gramophone Waltz.
欧根.杜加的曲子。
沈慕卿只觉浑身发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在走到大理石楼梯的中间时,她终于隐隐看见了那正坐在别墅中央沙发上的一道身影。
熟悉之感袭来,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在她的眼前浮现。
“先生?”
沈慕卿轻轻朝着那道身影唤了一声,软软的德语瞬间隐匿在这正播放到激昂的音乐中。
但那道身影的主人依然精准地捕捉到了沈慕卿的轻呼。
微微转头,看着沈慕卿苍白的小脸,淡绿色的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达不到眼底的笑意,
“睡得还好吗?小姐。”
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在德国见到这样英俊的一张脸。
下意识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睡得很好,多谢昨晚先生能够出手相救。”
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沈慕卿此时心头的那一丝害怕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对他的感激。
弗雷德.凯斯重新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金丝眼镜,架在自己挺立的鼻梁上。
薄薄的镜片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冷冽阻挡。
“遇到麻烦了?”面对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甘醇如同红酒的低厚嗓音让沈慕卿有些沉醉。
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先生。”说着又朝四周望了望,找到了离开这栋别墅的大门。
视线落回到了弗雷德.凯斯的身上,自然而然地被他一头金发吸引。
在离开这栋建筑之前,她想。
那头金色的头发,一定很好摸。
沈慕卿是被弗雷德.凯斯的司机送回去的。
旗袍店的位置很好找,在那一条小街上只有沈慕卿一个亚洲人老板。
在看见突然被豪车接送的沈慕卿,附近的店主皆是跑到了店铺的门口,观望了起来。
沈慕卿下车,还没等向司机道谢,这辆车便已扬长而去,没给她机会。
“卿,这是什么情况?”
隔壁蛋糕店的贝琳达太太素来十分关照她,自然而然地便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断地询问。
那双有些浑浊的蓝色眼睛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打量。
沈慕卿这才发现,自己的旗袍似乎还在那个德国男人的家里。
“没事贝琳达太太,只是我的店铺已经到期,我不准备再支付接下来的租金。”沈慕卿避开了她的问题。
躲开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后,将她带到了旗袍店的门口。
这么久的时间,贝琳达太太自然知道她的生意惨淡。
在这么偏僻的街角开旗袍店,想要有生意基本不可能。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贝琳达太太惋惜地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卿,希望我们之后还能再见面。”
沈慕卿莞尔一笑,“当然。”
送走了贝琳达太太,沈慕卿总算是有时间来收拾这间旗袍店了。
里面的东西没几样,大多都是店铺中自带的,除了那几件旗袍。
她的手艺极好,这些陈列出来展示的旗袍每一件都是她自己缝制而出的。
不能折叠,沈慕卿便随意在店里找了几张塑料口袋,将其撕开平展地包裹在这几件旗袍之上。
锁上门打理好一切,沈慕卿将店铺的钥匙交给了贝琳达太太,拜托她帮忙交到房东的手里。
看见贝琳达太太点头,沈慕卿这才松下一口气,抱着自己的旗袍转身离去。
她住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在慕尼黑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
昏暗的灯光,吱吱呀呀的扶手,脏到极致的楼道。
对于沈慕卿来说只有一点好处。
便宜。
非常便宜。
从门口的脚垫下顺利取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的一切又是另一番天地。
整个小小的屋子被她打理地十分干净温馨,与门外的一切都十分格格不入。
躺在沙发上,听着楼上苏迪雅太太又在教训她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二十岁的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fuck!”
白皙的脸蛋似乎也因为自己突然骂了句脏话而变得通红。
这么一干,心中的怨气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这操蛋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旗袍店关掉后,她就已经没了收入来源,这房子也租不了几天,她就又得滚蛋。
现在沈慕卿脑袋烦闷,但也清晰地知道一件事。
她必须得再找到一份工作干。
侧头看了眼安静躺在身旁的旗袍,沈慕卿美眸中水波流转似乎有了主意。
随意从中选出一件淡黄色的旗袍,将凌乱的发丝盘好。
这一次,她用的同样是一支玉制簪子,藏在墨发之间倒是生的几分淑女温婉。
虽没化一点妆,但她杏眼含春,面容如桃花般娇嫩,只需一眼,这浓浓的东方婉约之色便是彻底流露。
似乎是做足了准备,沈慕卿拿起桌上的零钱便直接下楼,奢侈地搭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窗外从老旧房屋不断变化成繁华都市的景色,沈慕卿闭上了双眼。
“卿卿,爸爸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似乎是听到店里有人来了,屋内那道呜咽声变得更大,像是在求救。
沈慕卿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逐渐龟裂,只剩下一丝冷漠在脸上。
她怎么可能记不得小嫣的声音!
“贝琳达太太,我再说一次,给我让开!”
沈慕卿怒火中烧,虽然不知道她对小嫣怎么了,但那声悲怆的哀嚎让她听着心都快碎了。
声音颤抖,抬手想要将贝琳达推开,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身形与她相差甚大的贝琳达。
贝琳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通过。
还没等沈慕卿开口,从她的身边就已经伸出了一只手臂,将贝琳达太太当场押住,无法动弹。
手被巴赫折在身后,贝琳达太太当场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一直在店内,忙着应付沈慕卿,根本就没发现在门口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沈慕卿来不及对巴赫说什么,直接快步朝着甜品店后厨的方向跑去。
推开门,看见门中的场景,却让她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小嫣正被绑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几乎快要被脱光。
那张一直都扬着笑容的脸,只剩了恐惧和绝望。
地上全是一些破碎的餐盘和用来做蛋糕的刀具。
而在她旁边正蹲着一个德国男人,他的手狠狠地捂住小嫣的嘴,想要阻止她叫出声。
大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响起,那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转头看时,才发现这不就是隔壁旗袍店那个中国女人吗?
而沈慕卿也确认了,这个男人就是贝琳达太太那个混混儿子。
心中一狠,直接拿起靠在墙上的擀面杖,直接朝着那男人狠狠砸去。
“给我滚!!!”
沈慕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大吼出声。
可那男人凭借着自己强壮上许多的身躯,硬生生地挨了沈慕卿一棍。
“该死!”大声怒骂出口,那男人抬手想要从沈慕卿的手中抢过那根擀面杖。
拉扯之间,沈慕卿突然被他绝对的力量甩到了地上。
锋利的瓷片瞬间划破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血液汩汩流出。
伴随着小嫣撕心裂肺的吼叫,场面一度不受控制。
“死女人,居然敢打我!”
那男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怒骂一句脏话后,直接看向了沈慕卿的脸。
看着泪眼婆娑,娇柔可人的面容,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淫邪了起来。
“你也想一起玩儿吗?”
手一伸,朝着沈慕卿伸去,想要将她拉起来。
手还没触及到她的任何一处肌肤,原本好好站着的男人便是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沈慕卿此刻眼中蓄满泪水,抬眼一看。
是巴赫。
他手中正拿着那根被男人扔出去的擀面杖。
这一棒子用了十足的力气,那男人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一大股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摊。
“小姐。”
巴赫蹲在地上,拿出一张手帕朝着沈慕卿递去。
接过手帕,沈慕卿才回过了神,猛地朝着小嫣扑去。
捡起地上被脱下的衣服盖在了她颤抖的身体上。
将她口中塞着的衣物扯了出来。
少女悲伤啜泣声流露了出来,而随着沈慕卿一把抱住她,那哭声越来越大,她的一张脸都垂在了沈慕卿的肩膀之上。
眼泪一串串地从眼眶流出,把沈慕卿肩膀处的布料尽数浸湿。
“卿姐,我好害怕!”
总算是在连续不断的哭泣声中,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中文,是熟悉的小嫣。
沈慕卿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切都怪她,都怪她写下了来这里工作的推荐信,都怪她无能把小嫣辞退。
抬手摸了摸小嫣的头发,忍着声音中的颤抖之意,柔声安慰,
“没事了,小嫣,卿姐在这里。”
分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手中被拴住的绳子解开。
巴赫见状,已经离开了后厨。
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与看守庄园如出一辙的黑衣男人。
贝琳达太太也瘫倒在地上,被人绑住,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在这不大的地方,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周围店铺和过往行人的关注。
巴赫掏出手机,放在了耳边,“我是巴赫,自己处理好今天的事情。”
声音一顿,在挂掉电话的最后一刻,一向寡言的巴赫突然加上了一句,“如果处理不好,下一次打电话的就是先生。”
对方恭维的话一顿,正想求饶之时,电话已经被巴赫挂断。
店里,沈慕卿已经扶着小嫣出来,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嫣的身体不断颤抖,瑟缩着靠在沈慕卿流血的手上。
巴赫走了过去,还是提醒道,“小姐,还是先回庄园处理一下伤口,先生回来看见会不高兴。”
可此时沈慕卿哪里还有处理伤口的想法,只想把小嫣安顿好,安抚她的情绪。
“巴赫,能麻烦你送我们去我家吗?就离这里不远,我可以为你指路。”沈慕卿抬眼,声音带着哀求,可怜地看着巴赫。
抬手揉了揉眼角,沉默了片刻,巴赫还是妥协。
朝着她点了点头,顺手打开了车门,
“小姐,请。”
距离一点也不远,每天沈慕卿都是步行来上班。
只是她住的地方太偏僻,车子只能停在小巷之外。
这么破旧的地方突然停放了一辆豪车,显得格格不入。
望着沈慕卿和小嫣走上楼梯的背影,巴赫还是拨通了弗雷德的电话。
“先生,小姐受伤了。”
“回庄园了吗?”
巴赫一愣,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没有,小姐想回她以前住的地方。”
话音落下,对面突然陷入了沉默。
而后,从手机中传来弗雷德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巴赫,最近你总让我失望,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犹豫,虽然没在弗雷德的面前,但巴赫仍然恭敬地俯首,
“我会自己去领罚的,先生。”
电话挂断,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在这破烂到了极点的地方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间,抬头朝着眼前这栋楼的上方看去。
没再等响尾蛇说出下一句,莎洛特便朝着她微微俯首,拿起那已经空了的托盘,朝着餐厅走去。
而响尾蛇却也不计较,单挑眉头,端起桌上的红茶就喝了一口,咂了咂舌,口腔中茶香炸开,
“好茶。”
“喜欢的话,您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些。”
响尾蛇抬头,锐利的双眼朝着声源处望去。
此刻沈慕卿正款款从二楼走下。
黑色的长发被盘在了脑后,由一支莹润的玉钗点缀。
身上的旗袍贴身,曲线玲珑。
那身白色的旗袍如同月色一般,似乎有着幽幽的白光在闪烁。
在衣摆处是一道道精致的花纹,领口,袖口到处都是淡淡地花纹。
整个人淡雅又安静,配上那一双笑意温婉的杏眼。
旗装丽女显窈窕,地仰天倾山水娇。
响尾蛇只觉心驰神往,望向沈慕卿的目光多了几分炽热。
难怪最难搞的弗雷德.凯斯会栽在这个中国女人的身上。
她只恨现在不能长出个把,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响尾蛇见过许多中国女人,但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HX指挥官的夫人,渝星子。
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便是眼前的少女。
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温柔清婉。
两种不同的风格,却都别具魅力。
响尾蛇迅速收起了手中把玩的军刀,站起了身,满脸微笑朝着已经走来的沈慕卿笑着说道,
“睡得还好吗?美丽的小姐。”
外国人的赞扬毫不吝啬,沈慕卿已经不知道这是听过的第几遍夸赞了,但每每听见时都还是忍不住羞涩低头,
“多谢你的关心,我睡得很好,响尾蛇长官。”
简单寒暄两句,沈慕卿就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接过莎洛特递来的牛奶,对着响尾蛇不好意思地一笑。
“小姐,需要为您准备早餐吗?”
昨夜不知道为何,她睡得格外安稳,直到今早起来时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快要到中午。
要不是莎洛特来提醒,她似乎还沉浸在安睡之中。
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朝着对面的响尾蛇浅浅一笑,“抱歉,让您久等了。”
“等待睡美人醒来不仅仅是王子的职责,还有我们这些拥护您的骑士。”
响尾蛇最爱看沈慕卿因为羞涩而通红的脸颊,如今弗雷德不在,说出的话也什么都不顾忌。
她身材健硕,但却不是完全的强壮,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肤色很白,眼睛是淡淡的蓝色。
沈慕卿突然想起了她一直珍藏,不曾打开使用过的淡蓝色绸子。
跟她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颜色。
喝了一口牛奶,将嘴上的奶渍舔去后,沈慕卿才饶有兴趣地问道,“看响尾蛇长官的模样,是英国人么?”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响尾蛇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美丽的小姐,小小的英国可出不了我这样骁勇善战的雇佣兵。”响尾蛇抬了抬臀,朝着沈慕卿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来自美利坚合众国,但我却不为他们而战斗。”
在凑近过后,她鼻息中的茶香却突然被一种突如其来的香味充斥,响尾蛇轻轻耸了耸鼻,却发现这股淡淡地异香。
若有若无,倒是勾人的很。
不用说都知道,这股香味的主人是谁。
响尾蛇看着正安静听她说话的沈慕卿,舔了舔后槽牙,邪肆一笑。
还真是个宝贝。
在HX中,全都是身材健硕的外国人,亚洲人相当少,而在这些来自各个地方的人中,不乏身体异味严重的。
看着弗雷德嘴角还擒着的微笑,沈慕卿怒气冲冲地睨了他一眼,就直接朝着门外跑去。
将怀里的旗袍摊开放在床上,小手轻轻压平上方的褶皱。
而弗雷德则是抬步,坐在了这间小房子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靠着背椅,不加掩饰地打量着这样一间温馨十足的少女闺房。
即便是沈慕卿这么多天不回来,屋子里依然充斥着一股少女馨香。
干干净净,与门外那脏乱之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弗雷德自然也对沈慕卿心生怜悯,绿眸闪烁之间,他想起了初见时,她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杏眼。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看着那从一堆醉酒男人脚下显露出来的白色旗袍,还有一截莹白的小腿。
这小腿在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之下,竟然比她穿着的旗袍还要白上几分。
鬼使神差,弗雷德当即喊停了巴赫,下车将一群醉酒的男人制服后,才终于看到了那旗袍的主人。
一个可怜又美丽的中国女人。
弗雷德闭了闭眼,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庆幸。
这股庆幸,比他当年通过父亲考核,杀光后山里所有的野狼还要强烈。
看着面前的一大堆东西,沈慕卿自然是搬不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转头朝着正在闭目休憩的弗雷德望去,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在弗雷德睁眼后,朝着他嘿嘿一笑。
撒娇似的捏住他西服的衣角,轻轻晃动,
“我抬不动,你帮我好不好?”
沈慕卿现在已经摸清了三个不会惹弗雷德生气的点了。
第一,是在床上。
第二,是她正经表达自己的情绪时。
这第三便屡试不爽,那就是朝他撒娇时。
她一开始还以为弗雷德这野兽一般的男人,是任何美色都无法撼动的狠角色。
但最后还是逃不开所有男人都喜欢的撒娇这一关。
看着那捏住自己衣角的葱白小手,弗雷德淡淡抬眼,透过金丝眼镜对上沈慕卿期待的杏眼,
“不好。”
“啊?”
沈慕卿傻眼,万万没想到这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这话之后,连她自己也愣了好几秒。
最后小脸通红,哼地一声甩开了被她捏住的衣角,转身兀自朝着那堆东西走去。
才这么几天,她自己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变得娇气。
在伸手刚一接触到旗袍时,一只大手就已经从她的手下穿过,精准地揽过她的纤腰。
肩头一沉,男人的气息袭来。
“这就生气了?”
戴上眼镜的弗雷德似乎很好说话,这一刻也愿意哄着她。
沈慕卿不说话,只是低头,死死盯着旗袍上精致的花纹。
飞鸟展翅欲飞。
倒是与她现在的心境相同,被男人戏耍过后的整个人都烫的要死。
此刻却只能被他箍在怀里,逃也逃不掉。
弗雷德光是从她通红的小耳朵就能判断出,她此刻脸上的红霞。
盯着她羞涩的娇俏模样,大手将那堆东西全都拿了起来。
居然还可以空出一只手,牵住沈慕卿的小手。
有意无意地捏了捏,柔软无骨,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但当力道越来越大时,弗雷德只好在沈慕卿控诉的眼神下不再作乱,牵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沈慕卿最后看了几眼她来到德国之后居住的房子,心中酸涩顿出。
挣脱开弗雷德的大手,将这扇小门关上,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响。
这些东西一日不安置好,她心里就总是不舒服。
看着站在车下指挥着弗雷德手下的模样,靠在车后座上的弗雷德眸光一深,而后轻笑出声,
“倒是颇有弗雷德家族女主人的样子。”
此话一出,坐在驾驶座的巴赫身体一震,而后控制住话中的惊异,朝着弗雷德望去,
“先生?您这是.......”
弗雷德收回了目光,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是或不是又能怎么样?那个位子总是要有人来坐的。”
巴赫还以为弗雷德只是对沈慕卿一时兴起。
毕竟这个胆小软弱的中国女人对于弗雷德家族帮不上任何忙。
“收起你的表情,巴赫。”再回眼时,弗雷德的眼睫已经掀开,此刻那双如狼一般的绿眸正审视着他,
“弗雷德家族的荣耀是我一手促成,而并非一个女人。”
“当然先生,任何人都无法质疑你的能力。”巴赫低头,仍然恭敬地面对着弗雷德。
其实他的顾虑并非只有弗雷德家族这一个因素,还有那在暗中蠢蠢欲动的毒蛇,弗雷德.尼克。
被弗雷德.凯斯拔去爪牙后,这家伙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放弃与弗雷德.凯斯争斗。
这突然多出的沈慕卿自然成了他最好的下手机会。
似乎是明白巴赫心中所想,弗雷德佁然不动,只是透过车窗望着那站在庄园中的少女。
微风拂过,此刻少女的发丝吹拂了起来,粉色的裙摆也跟着摇曳。
脸上的红润褪去,剩下的是一层浅浅的淡粉色。
那双杏眼中全是喜色,在转身之时蓦然看见了注视着她的弗雷德,兴奋地抬手朝着他挥了挥手。
弗雷德眼中的笑意加深,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开口,
“除了我,还有那群雇佣兵,不是吗?”
巴赫一愣,顺从地点头,“当然,HX雇佣兵是国际上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有先生和他们的保护,小姐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眼前的少女收回了手,转身便朝着屋内跑去。
心中那点狡黠是弗雷德看不见的。
嘿嘿嘿,既然招呼也打过了,那二楼紧挨着他书房的房间应该可以被改造成她的工作室吧?
她先斩后奏,大不了再受一次弗雷德的低气压那就好了。
人已经窜了进去,沈慕卿从来到这一间别墅之后就只有四个活动区域。
卧室,客厅,餐厅和花园。
她只路过过弗雷德的书房,但在紧挨着书房的一间房间她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如今沈慕卿也终于大着胆子推开了这扇门,她的旗袍自然有莎洛特为她打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收拾出一间工作室。
小手落在把手上,“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安装一扇窗户。
沈慕卿伸出手,在靠近房门的位置上摸索。
直到碰到了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这才使劲按下。
“嗒!!!”
轻微的响声在这间屋子中响起,白色的灯光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
这屋中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慕卿的杏眼蓦然睁大,看着屋中的一切,小腿打颤。
就在自己快要软下去时,一只大手果断伸了出来,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沈慕卿回神,抬头就看见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的弗雷德,小声开口,
“为.......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军械?!”
她原本以为弗雷德在房间里摆放各种各样锋利的军刀就够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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