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五天后,宫里就来人将韩承熙俩兄弟带走了,说要问话,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见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府里的奴仆人心惶惶的乱成一团。宋鑫月趁乱去把府里的值钱的全都收空间了,包括厨房,跟那几家一样,一根针的便宜也不想让抄家的人占。
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卖身契,和一些碎银子一起放桌子上,让管家分发给他们,让他们今晚能跑的就跑吧,她只能做到这里了!
她安排好就去了苏婉茹的院子,此时韩奕安正窝在苏婉茹怀里,一副担忧的模样。
看到她过来了,苏婉茹说:“鑫月,还在担心承熙他们吗?”
看来便宜婆婆没有被吓到。想想也是,侯爷长期在外面镇守边关,她一个人撑起侯府,还培养出了两个文韬武略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柔弱的女人呢?
“我是来看看娘这里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下人们听到风声跑了很多。”(这会不敢说是她放跑的)
苏婉茹说:“没有什么需要的,你要是睡不着就在这里一起等着吧!我们三个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正中下怀,宋鑫月也是打算一家人在一起,免得出了什么乱子,于是点头同意了。
只可惜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没有等到韩承熙兄弟,却等到了流放的圣旨。
一大早的,那些人耀武扬威的踹开了侯府大门,就当着她们宣读了圣旨。大致意思就是靖安侯贪功冒进,不听军令,中了敌军的陷阱,导致我方矢了一座城。
靖安侯不听皇令,藐视皇威,本来应该判满门抄斩,念在靖安侯以前的战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家眷流放岭南。
宋鑫月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没什么反应,苏婉茹却是如当头一棒,险些没有站稳。
宋鑫月赶紧扶着便宜婆婆,还没有等她说话官差就吼道:“皇上下旨抄家,按律你们不能带着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来搜身。”
看着官差邪笑的样子,宋鑫月赶紧回:“不用麻烦官差大人了,我自己来。”说着将自己头上的钗环,耳环玉佩等全都取了下来。(还好早有准备,今天全部戴的地摊货,不然得心疼死。)
苏婉茹向来崇尚简约,由于常年礼佛教,她身上所佩戴的饰物寥寥无几。在宋鑫月的提示之下,她毫不犹豫地将仅有的几件饰品悉数交出。
相比之下,韩奕安身上的物件更是少得可怜,仅仅怀揣着一枚象征平安的玉扣而已。宋鑫月帮着将其取下,递予了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