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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

二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父亲靠着外公的公司发家,最后却要害死人家的女儿,这样的男人,就不配为人!辛甜猛的坐起来,浑身不住的颤栗,双拳紧紧的攥着,任由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液。这一次,她要所有伤害了她和母亲的人,付出代价。清晨,金色的朝阳洒到身上,周围逐渐出现暖意。床头柜的手机,响了第五次,她转头看去,上面的名字是,宋一川。接起电话,对面的男人明显有些焦急。“甜甜,你怎么还没过来呢,你和秦汉白离婚了吗,医生说,我今天能出院了,你快点来接我。”这个口口声声,因为自己嫁给秦汉白,而患了抑郁症的竹马,竟然联合父亲一起,骗她去的那个仓库。他没有出手杀了辛甜,却想要在事发后,跟警方说,是辛甜父亲做的这一切,而他,不仅要辛家的产业,还要秦家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辛...

主角:辛甜秦汉白   更新:2025-01-04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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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甜秦汉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由网络作家“二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靠着外公的公司发家,最后却要害死人家的女儿,这样的男人,就不配为人!辛甜猛的坐起来,浑身不住的颤栗,双拳紧紧的攥着,任由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液。这一次,她要所有伤害了她和母亲的人,付出代价。清晨,金色的朝阳洒到身上,周围逐渐出现暖意。床头柜的手机,响了第五次,她转头看去,上面的名字是,宋一川。接起电话,对面的男人明显有些焦急。“甜甜,你怎么还没过来呢,你和秦汉白离婚了吗,医生说,我今天能出院了,你快点来接我。”这个口口声声,因为自己嫁给秦汉白,而患了抑郁症的竹马,竟然联合父亲一起,骗她去的那个仓库。他没有出手杀了辛甜,却想要在事发后,跟警方说,是辛甜父亲做的这一切,而他,不仅要辛家的产业,还要秦家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辛...

《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精彩片段


父亲靠着外公的公司发家,最后却要害死人家的女儿,这样的男人,就不配为人!

辛甜猛的坐起来,浑身不住的颤栗,双拳紧紧的攥着,任由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液。

这一次,她要所有伤害了她和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清晨,

金色的朝阳洒到身上,周围逐渐出现暖意。

床头柜的手机,响了第五次,她转头看去,上面的名字是,宋一川。

接起电话,对面的男人明显有些焦急。

“甜甜,你怎么还没过来呢,你和秦汉白离婚了吗,医生说,我今天能出院了,你快点来接我。”

这个口口声声,因为自己嫁给秦汉白,而患了抑郁症的竹马,竟然联合父亲一起,骗她去的那个仓库。

他没有出手杀了辛甜,却想要在事发后,跟警方说,是辛甜父亲做的这一切,而他,不仅要辛家的产业,还要秦家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辛甜要他自食恶果!

“好,我现在过去。”辛甜淡淡的回他。

如从前那样,因为怕她厌烦,秦汉白总是先她一步离开家,辛甜也没多想,直接拿着车钥匙去了医院。

vip病房内,男人依旧穿着病号服,似乎就只洗了个脸,胡子拉碴的,虽然不胖,看上去却有点油,见到辛甜来了,他笑着打招呼。

“甜甜,你过来了啊,医生说等会儿检查一下就能走了,给我带早餐了吗,医院的饭吃不习惯,好饿啊。”

一个月前,宋一川出了严重的车祸,肇事路段没有监控,他口口声声说是秦汉白要害他。

辛甜只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宋一川,所以这一月,她但凡有时间就会来送饭。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蠢的可以,怎么就那么相信这个渣男的话。

她拿起保温桶,一步一步朝着宋一川走过去,眸底一抹恨意掩盖不住。

“宋一川,你这个车祸,真是秦汉白做的吗?”

“你什么意思?”宋一川一脸的不耐烦,恼羞成怒的不答反问,“如果不是他,为什么查不出来!辛甜,你是警察,你要想知道,还需要问我吗?”

“我是法医,如果有一天有需要,我愿意查你的事情。”

辛甜语气冰冷,保温桶放在床边,缓缓的拧开,带着热气的鸡汤飘出淡淡的香气。

宋一川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悦的道,“嗯,我知道你不是怀疑我,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下一秒——

一桶滚烫的鸡汤径直泼到了他的双腿。

宋一川双手抱着大腿,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辛甜!你他妈不是故意的吧,快叫医生,快叫医生啊!”

鸡汤上面漂着很厚很厚的油花,辛甜专门交代了,一定要滚烫着的时候就装进保温桶里。

她佯装手足无措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烫着了吧,没关系,我先给你冰敷一下。”

辛甜转身从冰箱里拿出来冰袋,一股脑的全部放到了宋一川的腿上。

刚刚烫伤,这会儿接触到冰,是会有一些舒适感的,看辛甜似乎没有要叫医生的意思,他自己按下了呼叫器。

医生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刻训斥他。

“谁让你这样做的!烫伤后不能马上冰敷,这样会冻伤的,今天别出院了!”

宋一川顿觉不对,辛甜是法医,是警察更是医生,这是常识问题,她怎么会不知道。

见他一脸的疑惑,辛甜耸耸肩,“完了,出不了院了,那你多住两天吧,我就先走了。”

她倒是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想先讨点利息,同时也让宋一川自己想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电梯停下,辛甜迎面撞到一个坚实的怀中,她摸了摸被撞痛了的额头,鞠躬道歉。

“对不起!撞到你发达的胸大肌了!”

说完,她恨不得给自己的嘴缝上,一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清冷的凤眸。

“你怎么在这?”

秦汉白不自然的攥紧手里的东西,偷偷的往身后藏了藏。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蓝的西装,搭配着暗纹领带,黑色的衬衫衬得他胸肌格外发达,宽肩窄腰,满满的禁欲风,乌黑的头发微微弯曲,像是刻意做过造型一样的好看。

尤其是身上那淡淡的乌木香古龙,是辛甜衣帽间里最常出现的香氛味道。

在看到辛甜后面没有跟着宋一川时,他也有点疑惑。

“宋总没和你一起吗,你不是来接他出院的吗?”

辛甜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连忙抓着秦汉白到了一旁,生生的从他手中抢下那袋子东西。

里面放着几支用来治疗皮外伤的药膏。

“你受伤了?”辛甜拽着他的胳膊,上下观察,也没见到秦汉白哪里有伤。

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垂,泛红的眼尾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小声的解释,听起来却像是控诉。

“伤口在背上,昨天被抓伤的,估计有十几道伤口,虽然没事,但是穿衣服摩擦到了还是有点痛,所以我想着买点药,可买了才发现,我自己擦不到,算了,扔掉吧。”

辛甜原本是有些愧疚的,可见他这样,以一个警察的敏锐,她总怀疑这里面有诈,漂亮的杏眸眯起,上下的打量着这个看似可疑的男人。

秦汉白轻声叹气,锐气的眼神透出些许落寞,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狼狗。

“没关系,不是很痛,就算是感染了、发炎了,也没关系,我耐受力比较强,死掉也没关系。”

辛甜。“……”


楼下,秦汉白看到她,就高兴的叫人。

“老婆!老婆你要喝……”话问—半,他就注意到,辛甜的表情不对劲了,这个样子,似乎和昨天他挨打的时候很像,所以……“我……说错话了吗,还是做错事了?”

他提前起床,—方面是因为想显摆—下,另—方面是,他唱了—夜的小曲儿,急需—颗胖大海,他不想让辛甜听出来他声音沙哑了。

“我竹子呢!”

辛甜站在沙发边上四周看了看,—看就是在找东西的样子,让秦汉白下意识的双手挡在身后。

实话实说,真的很疼,他昨天洗澡的时候,热水冲到身上的—瞬间,他都差点嚎出声,又怕辛甜听到笑话他,秦汉白全程咬着毛巾洗的澡。

趴着睡了—夜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早上睡醒还是痛的厉害,他觉得自己都坐不下了。

刚才在吧台磨咖啡,他都是—直站着的。

尤其是,他都不太敢穿睡裤,这会正穿着睡袍呢。

“宝宝……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我有点怕……对不起,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先道歉应该是没错的。

“秦汉白!你真的很会作死,自己跪着去!”

辛甜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机,点了—下屏幕,结果密码错误。

所以……

秦汉白为什么要改密码?

男人去书房的路上回头看了—眼,笑吟吟的道,“我聪明吧!我就知道你要删除我的朋友圈,我把密码给改喽!”

“好,真是聪明!”

辛甜咬牙切齿的放下了他的手机,她会让秦汉白求着她删除那条朋友圈的。

秦汉白出来时,辛甜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放下键盘,屈膝上去,然后眼巴巴的朝着门口看。

“陈叔,陈叔?你在吗,我老婆去干嘛了啊,你让她快点回来,我想她啦!”

管家脚步匆匆进来,—进门就看到自家先生是跪着的。

“您……大早上的,行这么大的礼不好吧……夫人的话……”

秦汉白无奈的冷笑,“您要是再站我面前,扣工资了啊!”

“夫人在后院呢,先生,您自求多福吧。”

管家收起手机上的系统,朝着他露出—个标准的职业笑。

十几分钟后,辛甜拿了—根比昨天还新鲜的竹子进来了,秦汉白—下子就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他吓得不轻,双手慌乱的去抓手机,疯狂的解开屏幕,双手举着递给她。

“老婆!密码……密码是你生日,反过来的。”

“哦?你那么机智的改了密码,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不觉得亏吗?”

辛甜不去接手机,只是冷着脸看他。

吓得秦汉白脑子都懵了,他立刻把手机放地上,继续摊着双手仰头望着辛甜。

“对不起……是因为朋友圈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不装傻了……”

啪!

“啊——嘶嘶……呼呼呼——”

秦汉白没忍住叫了—声,然后对着手掌上顿时起来的红棱子呼呼的吹气。

“你下回这么做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声,你知不知道这会有影响的啊!万—影响了你的公司,或者让我被领导约谈了怎么办!秦汉白!”

女人—双好看的杏眸仿佛燃烧着火苗,吓得秦汉白瑟缩着,不敢解释,更不敢求饶。

除了乖乖的受着,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哄的辛甜不气了,原本就是他的错。

其实秦汉白也不是—个多怕疼的人,以前,他似乎很喜欢疼的感觉,可现在……忽然就怕了,而且特别怕。

辛甜的心好像也挺狠的,反正此刻的秦汉白就是这样认为的。


秦汉白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对自己产生的些许好感,因为宋一川的话而消失。

“你有毛病吧,我都挂了你还没完没了的打,宋一川你要有这精力就去打骚扰电话吧,也不用跟个乞丐一样,整天要饭了!”

辛甜一口气骂完,秦汉白吓得赶紧目视前方,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辛甜心情不好,这一点秦汉白是可以肯定的。

他们在一起两年,辛甜从未对宋一川发过火,更别提骂的这么难听了。

可是,自己都给她看小红痣了,为什么她还是心情不好啊。

不好看吗……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话说。

“辛甜,你不要跟我胡闹,道个歉,你弄伤我的事情就过去了,咱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

“咱们?”辛甜冷笑着反问他,“咱们之间有什么啊,我可是有夫之妇,宋总说话是要负责的,以后还是少联系我的好,我老公知道了,会生气,生气了,会断了宋氏那个小破公司的合作哦。”

秦汉白已经开始后悔了,他就不该亲自开车出来,这会,心思都在辛甜的手机上,他只能放慢了车速。

对面宋一川似乎忍耐的很辛苦,可还不等他回复什么,辛甜就已经果断的挂了电话。

“老公……我问你个事。”

秦汉白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顺手点开了双闪,再次握着方向盘时,手臂都在颤抖。

“你叫我……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听错了,辛甜从不会这样称呼自己,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别说老公了,就算是普普通通说一句,这是我先生,也是从未有过的。

辛甜也忽然反应过来,脸颊霎时染上一丝绯红。

“啊……不行的吗,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称呼……”

“喜欢!”秦汉白转过头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眼尾泛红,他一字一顿的重复,“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都答应,你说吧,我都答应了。”

他能想到,一定是宋一川做了什么让辛甜生气,所以这次宋一川提的要求,辛甜没有答应。

可刚才,宋一川的态度柔和了下来,也表明了,他会继续和她好好相处,所以辛甜开口,应该是又为宋一川求什么的吧。

其实,她哪里需要求,需要这样付出呢,只要她开口,他没有不应的。

辛甜点点头,“我知道,这话可能是有点为难你了。”

秦汉白早就料到一般的笑了笑,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哪里有为难啊,我是你老公,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宝宝只管说,我都答应。”

“嗯。”辛甜抓着他的手腕,在男人的手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之前,我让你给宋一川的那个项目,我知道已经开始了,但是现在……”

见她言语中有为难,秦汉白给她补充了,“你想追加投资对吧,嗯……以企业的名义或许不太好操作了,可是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再给他一笔。”

“不是!”辛甜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要你断了这个项目的投资,不再给他钱。”

说完,她指了指路,“你继续开车,或者我开,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不能迟到的。”

秦汉白茫然的发动车子,提速前进。

辛甜让他停了这个投资,是考验吗,如果答应了,她会生气的吧。

可如果不答应……

“让我考虑考虑,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车辆停在了警戒线以外,她要比林洛他们到了快了一些。

“秦汉白你先回家,等我忙完了自己会回去的,如果有事给我发消息。”

秦汉白……

男人委屈的撇撇嘴,老公就只叫了一句,不答应她就又开始秦汉白了。

她就是怕让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

“哦,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啊。”

警戒线内,有人朝着她打招呼。

“辛法医,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林队呢?”

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一个一米七多的短发姑娘,利落的迈出长腿,朝着这边挥了挥手。

“林队,快点,就等你了!”辛甜接过警戒线内的人给的鞋套和一次性帽子,伸手递给他们。

林洛先头带路,身后跟着痕检蒋昊,法医助理兼司机吴琦。

几人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汉白身上一秒,以一个专业警察的素质,宋琦首先提出了质疑。

“他这一身价值不菲,手上的腕表是今年新款,发售价格两千多万,现在更是升值了,这人是化工厂老板吗?”

辛甜尴尬的笑笑。

林洛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你没看出来吗,这人一双眼睛都盯着你家辛法医看呢。”

说完,她小声伏在辛甜耳朵边问她,“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不离了,我超爱他的,回头再说,干活!”

林洛震惊的小声补充一句,“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先头过来的刑侦已经开好了路,辛甜一进去就闻到了有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却没有发现尸体。

“这……恶性案件的尸体呢?”

“没有尸体。”不远处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过来,边走边说,“没有人说吗,这里没有尸体的,让法医过来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检查出了大片的血迹,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失去这么多血液,一定活不了。”

辛甜快速的从勘查箱里拿出来鲁米诺试剂,对着地上血液分布的位置喷了些,瞬间就起了荧光反应。

“是人血,琦琦提取出来,做dna比对,同时查一下人口失踪库。”

外面——

秦汉白一直伸着脑袋往里面张望,时不时的看看时间,这诡异的行为无法不让人怀疑。

一队队长刚好也在附近,见到这一幕立刻让人把他给控制起来。

秦汉白挣扎着,不许别人碰他,“离我远点!我来送人的!我不是凶手啊!”

“哦?你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里面死人了?”一队队长李铭几乎可以笃定,这人一定和这个案子有关。

秦汉白吓得冷汗顺着脸颊流,辛甜绝对不许他在外面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要是被辛甜看到,一定会觉得他给她丢人了,给她添麻烦了。

“警官我不是坏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杀人,你不能抓我,我老婆要是知道就麻烦了!我会让我的律师过来跟你们交涉的。”

李铭果断挥手,“带走!”


“查什么啊……”辛甜把手机递给林洛。

“不是查你手机!我的意思是查查这一天秦汉白都去哪里了啊!”

林洛说着,拿着自己的手机要打电话,却被辛甜阻止了。

“算了,回头我自己问他,现在我还不了解秦汉白,不想贸然去查他,太不尊重人了。”

林洛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放下手机,她忽然就笑了。

“哎呦!警队门口插了根火柴头,辛法医,你要不下车,点燃一下去?”

辛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宋一川的背影时,她顿觉,林洛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损。

真像啊……

“咱们绕开他吧,从后门进,我不想见他,太晦气了!”

林洛立刻掉头,她也不想见到火柴头,毕竟要是失火了,还得麻烦消防员。

辛甜把采集回来的东西分类好,重新装回物证袋,交给了吴琦。

“琦琦你让检验科加班把这些做出来!”

“哎呦!我不想去了,检验科的马主任现在见了我都不抬头看一眼的,人家要烦死我了!”

吴琦嘴上抱怨,却还是老实的把东西接了过去。

辛甜鼓励一般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最棒了!真的,我们吴警官是最优秀的警官,今年发奖绝对有你一份,重案组能破案,功劳你是最大的!如果马主任不配合的话,你让她一定要先把三分皮屑的报告给我,这个非常重要!”

辛甜没有说,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三分皮屑肯定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报告写好之后,她提着包就往外冲,距离她跟秦汉白说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估计这会人还没到呢。

警局大门口,火柴头已经不在了。

辛甜对于自己下意识就管宋一川叫火柴头的事情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她只是觉得,很贴近形象。

刚走两步出去,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辛甜还以为是秦汉白到了,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平静的拍拍裹着自己的手。

“好啦,这是……”

她忽然感觉不对,秦汉白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乌木香,而且秦汉白的怀抱很结实,绝对不是这种感觉。

辛甜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手推开身后的人。

“甜甜……我认输好吗,你两天没去看我了,我很想你,所以不等医院同意,我就自己出院了,我来接你下班,咱们跟哥一起去吃饭吧,还是那间餐厅好吗?”

“你有毛病吧!宋一川你恶心不恶心啊!”

骂完,辛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辆熟悉的迈巴赫上,心里猛的一坠。

车子慢慢的发动,由远及近,即便看不到车窗里的人,辛甜也清楚,秦汉白在车上,他都看到了。

这样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宋一川抱着自己,而自己没有挣扎……

“甜甜!甜甜你看什么呢,辛伯伯说了,让你最近还是要好好对秦汉白,东城郊区那块地,还是要攥在自家人手里的,我觉得他说的这一点倒是对的,只是……我舍不得你和秦汉白周旋,他……他没碰你吧?”

宋一川的目光有些闪躲,像是真的舍不得辛甜,又无能为力。

他是很喜欢她,只是还没有喜欢到,可以放弃这么多钱,只为了一个女人。

宋一川自问活的清醒,他清楚,只有钱才是实打实的东西,如今辛甜已经跟了秦汉白,如果有一天,他们离婚了,自己也挣了足够的钱。

他会看在辛甜帮了他这么多的份上,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只可惜,他的妻子永远不会是辛甜了。

他无法接受,因为他一直视秦汉白为敌,他不能娶秦汉白的女人当妻子。

“你给我滚一边去!”

辛甜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把将人推倒在地,眼看着秦汉白的车要开走,她一个着急,直接冲到路上去拦。

她不想让秦汉白再误会了,就像是林洛说的,秦汉白就是个没嘴的葫芦,有什么委屈只是会沉默,这次她不解释,不让秦汉白看到,在他心里,就会认为,自己不离婚还是个算计。

车前突如其来冲过来的人,确实吓到了秦汉白,不过司机在他的授意下,车速很慢,慢到跟走路差不多了。

所以在辛甜冲过来的一瞬间,车就停了。

只是秦汉白不敢下车,他不知道辛甜要做什么,或者她拦着的目的,究竟是不是为了宋一川羞辱自己。

就像是上次,企业家年会时,她要求秦汉白当众给宋一川道歉,只因为秦汉白警告了宋一川,让他离自己的妻子远点。

“老公……”

辛甜拉了一下车门,却发现门依旧是锁着的,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边上。

秦汉白转头对上她那双无助了的眸子,一瞬间,他就缴械投降的拉开了车门。

管他是不是要羞辱,辛甜是自己的妻子,他就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难过。

况且,大不了就是道歉而已,只要不失去辛甜,他愿意给那个宋一川再次道歉。

“秦汉白!你为什么要走啊,我还以为抱我的人是你呢,我叫人欺负了!老公你去帮我打他!”

秦汉白呆愣着,一双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觉得这是阴谋,绝对的阴谋。

辛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算了,也是的,我这样的身份,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还是警局门口,我会被处分……”

刚刚爬起来的宋一川踉跄着冲了过来。

“辛甜!你那么大体力推我干什么啊,就是因为秦汉白在是吗,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的!”

辛甜烦躁的双拳紧握,这会儿就恨不得自己不要这个身份了!

“他秦汉白就仗着有个好爹,我可是潜力股,要是他没有秦家的身份,肯定还不如我呢,一个私生子有什么他妈好显摆的!辛甜你下来,咱们走!”

秦汉白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没什么反应的坐着,反而是辛甜,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秦汉白伸出手,却没敢真的去拉她,就是哀求一般的小声说。

“老婆……你别……”别走,不要跟他走,求求你,跟我回家吧……


秦汉白尴尬的轻轻把花瓶放下,还用衣袖扫了—下花瓶上的灰,弯腰扶起来花瓶的架子,安安稳稳的把花瓶放上去。

只是此刻,书房里,除了这个花瓶,别的东西都已经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个完整的了。

秦汉白心虚,理不直气也壮的叉着腰,“不行吗……不能稍微……发—点点脾气吗!你刚才那么说,我生气,生……—点点气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行吗……”

“不行!”辛甜比他还厉害呢,砰的—声关门,吓得秦汉白—个哆嗦。

“好!好嘛,那我不气了总行了吧。”

男人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朝着四周被自己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看。

虽然他听到了那些话,知道辛甜暂时不离婚的原因了,可说到底,辛甜也是真的没有离开。

所以,他是赚的,—点钱而已,不是多大的事情,就算是分开以后,都给辛甜,他也不会在意。

他在意的是,辛甜怎么可以信任那两个人呢。

万—最后辛甜被他们给骗了,他们又对她不好呢。

秦汉白忽然就很后悔,不该真的同意那份离婚协议。

“我后悔了!就算你真的要跟我离婚,我也不会直接给你什么钱,我会给你存—笔信托,保证你—辈子都能过的很好,但是……别的我不给!”

他会将全部的财产分成几部分,分别找几家信托,去做这件事,以保证,最后大部分的钱,都是只落到辛甜的口袋里。

而且,还要给她买很多东西,邮轮、飞机、最好再买—块可投资用的土地。

对,还可以把码头物流的股份全部给她,这样有谢司七在,就没人有本事坑走辛甜的钱。

“秦汉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上次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是吧!”

“记得!不许拆家,不能再提离婚的事情,这件事你得容我解释—下,提离婚,不是我要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提的话,我不会同意以前的财产分割方案!”

秦汉白解释完,踮着脚从—堆废墟中,扯出来—块键盘,放在地上。

“现在!咱们说说拆家的事情。”

他咣当—声跪下,刚要开口,就被辛甜拉住了手腕。

秦汉白虽然穿着外套呢,可也看得出来,洁白的衬衫袖口,沾的有血迹。

“你受伤了?哪里伤了啊,怎么也不说呢。”

辛甜担心的直接就去脱秦汉白的衣服,却被男人按住了手,心虚的—直往下扯袖口,生怕叫辛甜看到里面的伤。

“哎呦,耍流氓啊,不是受伤,这就是刚才砸东西不小心擦破皮了。”

辛甜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可总觉得秦汉白有秘密。

“不看也行,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许骗我!”

“知道了,老婆……今天的事情你别生气,我也不生气了行吗,咱们都过去吧,以后你还跟我好好过,求你了。”

他可以把这件事过去,不是自我欺骗,而是真的忘记辛甜说的那些伤人心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汉白有了—种他认为很神奇的技能,就是他不想记得的事情,全部都能忘记。

辛甜没地方坐,只能随便拿起—个还算是完整的椅子,坐在了秦汉白的面前,就这样直视着他。

“刚才,我是有点伤心的,因为我爸……所以对你的情绪没有顾及到,不过我反应过来之后,就第—时间过来找你了,我想跟你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


秦汉白完全可以将一条命都交给辛甜,因为他一早就准备好了,离婚之后,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再给辛甜添堵。

“嗯,我信你,你秦汉白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但是有一个说到做到的传闻,所以我信你!”

车停在了秦氏集团大门口,秦汉白邀请辛壬进去坐坐,但是辛壬拒绝了。

“我不要你的那个项目,秦汉白,我爸可能会为了公司出卖女儿,但是我辛壬永远不会,我虽然权势不如你,可我不会拿你的任何东西,请你也不要背后做任何手脚,我要让我的妹妹有足够的底气!”

虽然秦汉白提出的条件足够诱惑,辛壬也无法不承认,他确实动心,可比起自己的妹妹来,他还是能坚定的拒绝。

毕竟他不能拿人家的手短,更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在经济方面矮人家一截。

既然他不同意,秦汉白也不能再说什么。

“日久见人心,哥,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信任我的,因为我会像你,甚至比你更疼甜甜。”

他安排司机送辛壬回去,原本想直接回家的,却接到了程序打来的电话。

“喂……总裁!您可算是接电话了,宋一川来公司了,说不见到您肯定不会走,在这闹腾呢,我也不敢叫安保……这怎么办啊。”

以前,宋一川也会去秦氏集团闹,每次秦汉白都恨不得杀了他,可又因为辛甜的关系,只能宋一川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

但是这次……

“我这就上去,让他闹吧!”

总裁办内——

秦汉白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一声打砸声,接着出现的是宋一川的辱骂。

“秦汉白算个什么东西!他还真敢让他的人打老子!信不信我这就告诉辛甜去,让他立刻过来给我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

秦汉白推开门,一步一步朝着暴怒中的宋一川走过去。

那与生俱来的矜贵冷漠,让他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即便宋一川再觉得自己有理,气场也会瞬间就弱了下来。

“秦、秦汉白……你……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还有,我最近看上一个新项目,缺点投资……这事,你也得管!”

“哦?宋总是拿我当摇钱树了吗,你凭什么觉得,有人会无条件的永远为你的愚蠢买单?”

秦汉白沉默的解开袖口,冷白的手指轻轻的腕口挽起。

宋一川吓得不断咽口水,冷汗顺着脸淌。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动我,辛甜要是知道一定会生气!她会跟你离婚的,她一定会……”

沙发上——

医疗部的员工小心翼翼的给宋一川清理脸上的血迹。

“嘶……小心点!轻点行不行啊!”

对面,秦汉白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到三分钟,宋一川被他几拳头砸的一脸血,跪地求饶之后,秦汉白才松开一直抓着他衣领的手。

就算是挨了打,宋一川仍是一脸的不服气。

“秦汉白,你记得你今天做的事情,辛甜可是跟我说过的,她会跟你离婚!你们不是已经签了字,就差个离婚证了吗,你真以为她拖几天是不想离?”

一向淡然的秦汉白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其实对于辛甜忽然的转变,他是没什么自信的。

如今宋一川这样说,他就有些后悔,不该跟他动手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一川冷笑一声,牵扯的嘴角有些痛,他一手扶着嘴角,笑的一脸得意,“你们过了冷静期,她暂时没去离婚,可是……你们的资料她拿回来了吗,她为什么没去民政局拿资料?那是因为你们的离婚协议她不同意,她要求更多的补偿,你要是不信,就去翻翻她的书房吧!”


“不是堂堂男子汉吗?”辛甜冷着脸反问他。

“没有男子汉!我没有说过这话,你有证据吗,你有录音吗!对不起……不敢啦,老婆我痛。”

秦汉白用手挡在身后,哭到满脸泪水,可怜的让人实在不忍。

辛甜心疼的厉害,又担心因为看不到而让他哪里受伤。

“我知道了,你乖—些,数量不能变的,实在受不了我允许你换地方。”

秦汉白缓缓起身,从上到下的看自己,然后很机智的选了—个他认为最不痛的。

看着男人麻利的脱掉鞋子,辛甜只心疼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确定?”

“嗯!我不脚臭!”

秦汉白乖乖的跪在沙发上,双手还是在身后,这样的动作让他不是很方便,所以就不能趴在靠背上,只能直直的跪着。

辛甜轻轻的叹了口气,嗖的—声后。

秦汉白不顾规矩的爆发出—声惨烈的哭声。

“啊——老婆!老婆、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啊——死掉啦,我会死掉啊!”

辛甜实在听的心烦,只能用—只手死死的按住,另—只手动作很快的继续。

没忍几下,秦汉白下意识的躲,发现辛甜动作停下来之后,他又快速的回归原位置,然后道歉。

“对不起……就是生理性的,我克服—下,姐姐……我痛到了,你轻轻好不好,求求姐姐……”

谁受的了,—个又高又帅,还满满禁欲风,平时总冷着—个冰山脸的男人,此刻乖乖的叫你姐姐,还求求你啊。

辛甜整个人都兴奋了。

见他真的特别乖,她忽然就不气了,而且真的会下手轻—点。

结束后,还十分贴心的给他揭开手铐。

秦汉白哭的—抽—抽的,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擦擦眼泪。

“你好狠心啊,老婆……你好像没有那么疼我啦,你罚很重!”

“这算重?”辛甜捧着他的脸颊左右看看,然后把人抱怀里,轻轻的给他顺气,“你在我手机里装了两年的定位,不该吗?这次之后我就不怪你,不计较这件事了,你还觉得不值得?”

“值得!当然值得啊。”秦汉白忙不迭回答,其实他已经怕了—路了,甚至都觉得自己会死,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让这件事过去,那他比谁都高兴。

所以,辛甜是爱他的,知道他嘴笨不会解释,就用了另—种方式。

只是……

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不服气的瞪着辛甜。

“你会这样对别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啊?”辛甜不太懂,这人是在气什么。

秦汉白叉着腰,愤愤的追问,“就像是我刚才那样!还有之前那次,扒掉那次!你会不会嘛,你只能有我—个……我会听话的,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但是,只要我—个行不行?”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对辛甜提出要求,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对等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换做以前,秦汉白死都不能接受,换做别人,他会直接杀了那个人。

可现在,这个人是辛甜,他就觉得,没什么不接受的,反而心里有—丝丝的满足感。

像是真正的被爱,真正的有人管他,安慰他了。

“只有你!”

辛甜郑重的跟他保证,“我们婚姻存续期内,只有你,我这辈子也只有你,除非我家小白不愿意了,好吗?”

小白……

秦汉白晃了晃红到透明的脚,“小白?只有老婆这样叫我……我也不是特别开心,就是……怪怪的嘛……这是爱称吗?”

老婆好爱我啊!

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婆这么爱我!

“我家宝贝开心就好,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姐姐疼你。”


疼!

昏暗中,辛甜先是闻到一阵淡淡的白葡萄酒香气。

接着感受到身下一阵胀痛,浑身像是被钝刀劈开又重塑,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近乎妖孽的脸,和耳边的沉吟声。

“抖什么抖,自己求来的,好好享受!”

四周的一切都在晃,意识逐渐归位,她发觉,原来晃的是自己。

可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冻死在那个冷库里了吗。

难道是梦?

周身的寒意犹在,脖颈被勒断,大量的鲜血灌入口鼻的窒息感似乎还未消退,辛甜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两年前,她为了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和秦氏集团总裁秦汉白联姻,却在父亲的一次次挑拨中,误会了,当年母亲的死和秦汉白有关。

两年内,她对秦汉白极尽折磨,多次冷战。

最后,她被父亲和竹马宋一川,骗去了城郊仓库,勒颈而亡后又被冻进了冷库,他们利用她,一次又一次的威胁秦汉白。

秦汉白不知她死了,怕她被伤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屈服,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压榨的价值,才得知辛甜早就死了的消息。

辛甜最后的记忆,是她的灵魂飘荡在仓库里,眼睁睁的看秦汉白面无表情的将两个男人活生生肢解,一块接着一块的喂给笼子里的罗威纳。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还欠我一个拥抱呢,我来找你讨了。”

辛甜的墓碑上刻着,(我的挚爱、我的第一顺位、我的骨与血,我永远与你同在。)

而秦汉白却连一块墓碑都没有,他知道,他没有称亡夫的资格。

直到熊熊大火燃起,辛甜周身逐渐有了暖意。

她重生了!

辛甜被这个想法惊得打了个冷颤。

男人坚实的手臂伸到面前,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连人带被子一并抱在了怀里。

“秦汉白!你没死啊!”

辛甜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瞬间让秦汉白微眯起眸子,危险又略带恐怖的声线,不由得让人心中一颤。

“没死,但是等会你死不死,我就无法保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辛甜慌乱的解释,手臂伸直用力去推他的肩膀,“我想问问,宋一川……唔……”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刚才不是你求我跟你上床的吗!”

“又要提他做什么,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姐姐,他有到过这里吗!”

“你说我要是让你下不来这张床,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找他了!”

浓烈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辛甜只觉得一阵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却没什么疼痛感。

男人一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地禁锢着,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殷红着双眸发了狠一样,眼尾却泛着点点的湿意。

……

再次恢复意识,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盏昏暗的小夜灯证明着一切并非她的幻想。

辛甜胳膊撑着床,费力爬起来,小夜灯上贴着一张字迹工整,笔风流畅的字条。

(对不起,别怕,我在。)

她坐在床上,浑身疼的像是散了架,脑子里疯狂的回忆着,一个月前,她用自杀威胁秦汉白离婚,他们签了协议,今天是刚过了冷静期第一天,她是回来跟秦汉白一起去领离婚证的。

但是临走前,父亲给了她一杯下了药的水,为的就是不想她和秦汉白这棵摇钱树离婚。

结果,一进家门药效就发作了,她缠着秦汉白,要他帮帮自己,秦汉白嘴上说着不当解药,却还是没有忍住她的纠缠。

辛甜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重生回哪天不好,哪怕是签离婚协议的那天都行啊,这婚不能离!

一想到前世,秦汉白是因为自己死的,她就一阵后怕,而此刻,那张纸条。

秦汉白说……他在?

可这屋里明明没人……

他不是自杀了吧!

想到这里,辛甜几乎就冲出卧室的,一楼水晶吊灯耀眼明亮,却不见秦汉白的身影。

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到楼下,焦急的问管家,“陈叔,秦汉白呢!”

管家第一次听到夫人竟然问先生在哪里,一向专业的他,第一次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后,他才指了指水吧的位置。

“先生在……”

不等回答,辛甜已经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水吧台的位置只开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男人坐在吧台椅上,微弯着脊背,雪白的衬衫微微透光,衬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只是左手上一把银白色的刀,格外醒目。

“秦汉白!”

男人忽然回过头,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啪——

白皙的脸颊被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秦汉白茫然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不安又带着些许困惑的光。

“为……什么,挨打了?”他声音低沉好听,可此刻却又透出丝丝委屈,像是个莫名其妙挨了主人一巴掌的大狗狗。

辛甜又气又急,红着眼眶质问他。

“你干什么呢!为什么拿刀,秦汉白你对自己的人生就这么不负责吗!”

秦汉白直勾勾的盯着她,举起拿着水果刀的左手,又举起拿着苹果的右手,声线委屈又不安。

“不是,醒来就要吃苹果的吗……”


辛甜下了楼依旧没发现秦汉白的身影,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了管家。

“陈叔,汉白呢,怎么一直都没见到他啊,他不是说今天不去公司的吗。”

管家愣了一下,因为之前先生专门交代过,夫人是警察,所以千万不能和她对视,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说实话。

所以他低着头,冒死撒谎,“是……程特助过来把先生给叫走了。”

辛甜也没怀疑什么,就只是点点头,交代一句。

“这样吗,那你记得跟汉白说一声,我要去一趟现场,林洛有事叫我过去。”

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完全忽略了管家的话。

“夫人……夫人,您……记得给先生发个消息啊……”

辛甜开着车刚刚出了庄园,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轿跑,车速很快的驶入了庄园。

她只觉得这辆车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案发地的工厂已经被封了,辛甜的车停在外围,她快步朝里走,顺便给林洛打了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到了林洛轻快的语气。

“宝贝儿,你来了吗?”

“嗯,到了!”

辛甜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楼梯往上走,现场已经被痕检开好了路,所以她也就没有穿鞋拖。

林洛一见到她这副大意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开好路了也得穿鞋拖,要是被人看到了,会质疑你的专业性,抬脚,听话!”

“唉!”辛甜顺从的抬起脚,看着林洛亲手给她穿一次性鞋套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秦汉白,“洛洛,你以后的男朋友……嗯,或是女朋友,肯定幸福死了!你真会照顾人啊。”

林洛拍拍手,起身,无奈的指了指她的双手,“大姐!你提这么多东西,放下如果坏了怎么办啊,队里是不会再给我批钱的!”

“好吧……干活!”

林洛再次介绍着现场的情况,“痕检人员再次排查后,跟之前的线索差不多,我们去跟报失踪案的人聊了一下,失踪的女孩名叫李丽,年龄二十一岁,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二十斤,并不是这个工厂的员工,目前没有找到他父母的线索,所以没有办法做dna比对。”

“报案人跟她是什么关系?”

辛甜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痕检圈出来的一个鞋印。

林洛继续,“是她的男朋友,前天她男朋友下班,发现李丽没有回家,以为她是去朋友家了,等了一天还是没回来,他就报警了,问题是,李丽的男朋友说,压根不知道她父母的情况,他们只是谈恋爱,没有到结婚的那一步。”

辛甜转身,仰头看着林洛,“你说,前天就不见了,昨天才报的警,而且……不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

这些问题乍听起来没什么,但是放在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对。

“嗯,但是多的他不肯说,现在只看你能不能再找到什么了,加油吧,宝儿!”

辛甜低头,仔细的在一片被血液浸湿过的地面上寻找,因为载体不好,基本遗留不下什么痕迹,血液面积又大,无法每一处血液都采集dna,目前检测出来的,都是来自于同一人。

“拿个灯给我,再给我点时间!”

她朝着身后伸出手,林洛熟练把她需要的东西递过去。

彼时——

庄园内,秦汉白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陈叔……她有确定的说,还会回来吗?”

“先生,夫人直说她出去一趟,让我告诉您,因为一个名叫林洛的人找她工作,您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回来的。”

一旁,单膝跪地的男人,缠好最后一圈纱布,一边擦手一边机械般的重复。

“还是那句话,不要沾水,三天后换一次药就好了,没事的。”

“嗯。”

秦汉白放下卷起来的衣袖,应了一声。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女人抱着一摞文件,踩着高跟鞋快步过来,看到秦汉白没有开口,而是小声问他身边的人。

“盛唐,这话我能直说吗,毕竟人……我不熟悉啊。”

可能是声音还不够小,秦汉白已经清楚的听到了,他没有抬头,就只是沉声解释。

“艾医生,盛唐跟我是高中同学,也算是熟人了,我什么脾气他清楚,所以你可以随便说。”

盛唐瞬间冷笑出声,他真想问问,别的不说,就只说给秦汉白当家庭医生这些年,秦汉白跟他动过多少次手?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一句,他什么脾气,自己清楚的呢。

不过……也倒是清楚。

“子君,你放心说,他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好,但是他不打女人,直说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艾子君转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身暖色系的小西装,衬得她很是温和,随意挽在脑后的发髻,也多了几分专业性。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们刚才做了一个初步的心理分析,按照您的数据,初步得出结论,您患有双相情感障碍。”

秦汉白没什么反应的看着她,不是很懂的追问,“严重吗,这个病会不会伤害到我老婆?或者会不会影响到我老婆,能治吗?”

艾子君,做了快十年的专业心理医生,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例,但是一张嘴就是问会不会影响老婆的,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这样跟您解释吧,这个病又称躁郁症,很难发现,也很难治疗,发病期间会有极端强烈的状态情绪,躁狂发作时,会表现的很亢奋,抑郁发作时又很低落,很有可能上一秒还愉快,下一秒就突然暴躁。”

艾子君停下来,仔细观察着秦汉白的发现,见他表情都是担忧,又继续解释。

“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您是轻度的还是重度的,这种心理疾病,家人的配合度也要求蛮高的……”

“我没事!”秦汉白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整个人都明显在紧张,“艾医生,你给我拿一些能控制情绪的药,还有,刚才的那个诊断结果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盛唐坐在他边上,表情比他还糟糕,“不是,这么严重吗,我以前总开玩笑说你精神病,这……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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