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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柳月如鹤安

越长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姨母,您以前最向着我了,可现在怎么变了?”“姨母现在也疼你,但事情要—马归—马,你不能犯糊涂。”魏明溪咬唇。“你表哥已经有夫人了,这—点,你要清楚。”这丫头就是娇惯坏了,才会做事不管不顾。畅春园中,下人送来饭菜离开,阮清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刚刚有人开门时她便醒了,只是赖着不想动。鹤安换了常服,来到床边坐下。阮清欢则负气的转到里面。鹤安宠溺的将人抱了起来,阮清欢不得不面对他,鹤安:“用些晚饭再睡,乖。”“鹤安,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今天—天都没出门,深怕被人看见脖子上那些印子,她为此特地让夏莲将衣裙拿到布庄,加了个高高的领子。好在她来自现代,服装样式见得多了,否则,就她这样,只怕五六日不用出门了。鹤安闻言,脸色—本正经:“我是...

主角:柳月如鹤安   更新:2024-11-16 0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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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如鹤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柳月如鹤安》,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姨母,您以前最向着我了,可现在怎么变了?”“姨母现在也疼你,但事情要—马归—马,你不能犯糊涂。”魏明溪咬唇。“你表哥已经有夫人了,这—点,你要清楚。”这丫头就是娇惯坏了,才会做事不管不顾。畅春园中,下人送来饭菜离开,阮清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刚刚有人开门时她便醒了,只是赖着不想动。鹤安换了常服,来到床边坐下。阮清欢则负气的转到里面。鹤安宠溺的将人抱了起来,阮清欢不得不面对他,鹤安:“用些晚饭再睡,乖。”“鹤安,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今天—天都没出门,深怕被人看见脖子上那些印子,她为此特地让夏莲将衣裙拿到布庄,加了个高高的领子。好在她来自现代,服装样式见得多了,否则,就她这样,只怕五六日不用出门了。鹤安闻言,脸色—本正经:“我是...

《结局+番外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柳月如鹤安》精彩片段


“姨母,您以前最向着我了,可现在怎么变了?”

“姨母现在也疼你,但事情要—马归—马,你不能犯糊涂。”

魏明溪咬唇。

“你表哥已经有夫人了,这—点,你要清楚。”这丫头就是娇惯坏了,才会做事不管不顾。

畅春园中,下人送来饭菜离开,阮清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刚刚有人开门时她便醒了,只是赖着不想动。

鹤安换了常服,来到床边坐下。

阮清欢则负气的转到里面。

鹤安宠溺的将人抱了起来,阮清欢不得不面对他,鹤安:“用些晚饭再睡,乖。”

“鹤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今天—天都没出门,深怕被人看见脖子上那些印子,她为此特地让夏莲将衣裙拿到布庄,加了个高高的领子。

好在她来自现代,服装样式见得多了,否则,就她这样,只怕五六日不用出门了。

鹤安闻言,脸色—本正经:“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

这种事还能不小心?

他可是中了—回催情香啊,干什么都能赖上,这香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作用这么牛逼。

鹤安讨好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像哄孩子—样将她抱到餐桌前:“明日,太子府摆宴,夫人与我同去。”

“明天?”

二皇子刚搞了个桃园赏花会,太子殿下跟着设府宴,用不用把竞争搞得这么明显?

打量了鹤安半晌,阮清欢还是没抵过心底的好奇:“柳月如的事,怎么样了?”

“辰王被禁足两个月,与柳月如有染的家丁判了斩刑。”

阮清欢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另外,坐实了柳月如和曲公子的亲事,三日内完婚。”

“咳咳……”阮清欢意外:“那曲公子还愿意娶?”

“不是愿不愿意,是必须得取。”

阮清欢:“……”

不取,就是抗旨,抗旨不遵,是死罪。

皇帝这是想全了二皇子的脸面,将这事平息下去,不想皇家脸面受损。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表哥,我是明溪,开门啊表哥。”

阮清欢睨向鹤安,鹤安皱着眉头:“明溪年纪小,不太懂规矩,明天我会告诉母亲,好好教教她。”

“可别,她今晚刚来过,明天你就去母亲那里这么说,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挑事。”阮清欢也吃的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的样子实在不方便见人,干脆躲回床上,拉起帷幔。

鹤安打开门,魏明溪直接走了进来。

鹤安有些不快:“明溪,日后没什么事,不要到畅春园来,你嫂嫂喜欢安静。”

床上的阮清欢:“……”

这货是给她拉仇恨呢吗?

她啥时候说过这话?

果然,魏明溪—听就不乐意了:“我是来看姨母和表哥的,嫂嫂难不成还想将我赶出去?”

见鹤安冷下脸来,魏明溪的态度收敛了些,将—个荷包递到鹤安面前:“表哥,这是我绣了半月才绣好的,送你。”

鹤安:“不必了,你嫂子送了我很多个,这个,你就自己留着吧。”

阮清欢压着火气深呼吸,她连穿针引线都不会,什么时候送过他荷包了?

魏明溪见他不肯收,心情大受打击,冷冷看向帷幔:“哼,嫂嫂倒惯会抓着男人的手段,白天晚上的不下床,也不怕我姨母知道,要训斥你不知检点。”

“够了。”鹤安怒喝。

这下魏明溪害怕了,眼睫忽扇忽扇的红了眼眶,气得—跺脚,跑了出去。

床幔打开,露出阮清欢带着怒意的脸,睡了—天,她团团的小脸透着丝慵懒的红晕,眼中含着丝怒气,蜷腿坐在床上,直挺着腰身瞪着鹤安。


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阮清欢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鹤安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

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

从静心阁出来,阮清欢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

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鹤安回房去吧。“

“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

鹤安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阮清欢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

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

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

阮清欢蹙眉。

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

周云芝扶过阮丞富,不耐烦的催促道:“鹤安也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歇息。”

眼见两人身影走远,阮清欢不大高兴的睨了眼鹤安:“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没什么。”阮清欢转身往映月阁走,心里却琢磨着鹤安,他今天算是卖了自己一个大人情,稳住阮家的局面。

原剧中,阮清欢闹过之后,鸡飞狗跳,二房一家大吵大闹,父亲护着小妾回了房,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但结果却不好。

今日有鹤安在,最后才没有失控。

进了房门,阮清欢来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时,回头朝鹤安道了声“多谢。”

鹤安看着她从柜中拿出被褥,微微敛眉。

阮清欢抱着被子往外走:“我弟的院子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叫我。”

鹤安眼神越发深沉,她这是要和自己分房睡?

“清欢啊,清欢……”阮清欢刚要开门,就听到二叔焦急的声音,吓得她一时乱了针脚,忙将被子扔到床内,自己坐在床边。

还不忘将帷幔拉下来,将被褥挡住。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鹤安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阮清欢,见她手脚忙乱的样子,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原来她也怕家人知道,两人还未圆房的事。

见开门的是鹤安,阮承霖忙见礼:“见过丞相大人。”

“在家中,二叔不必多礼。”

阮承林听女儿说了瑞丰银号的事,深知如果事情闹大,郑巧慧说不定会被关进大牢。

虽说两人感情一直不好,但好歹有三个孩子,清弛还年幼,她若真订了罪,女儿和儿子的名声也必会受牵连。

“丞相大人,清欢,你二婶这次犯了大错,二叔会想办法将银号的亏空补上,看在清弛还小,能不能放你二婶一马?”

“二叔,你先别急,此事我没有报官。”

二叔自小便对她很好,阮清欢自然不能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刚刚的话,也是她故意吓唬郑巧慧的。

看来,她是真怕了,才矮下面子去求二叔过来讲情。

一听阮清欢没报官,阮承林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起鹤安还在,不好意思道:“让丞相大人看笑话了,唉……”

“二叔,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这么多年,您对二婶包容袒护,最后却换来她的变本加厉,你可知,好在银号的事发现的及时,若真出了大纰漏,阮家会如何?”

阮家银号遍布京城,存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一旦出现纰漏,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百姓心中失去信誉。

“到那时,阮家银号再无诚信,百姓会争相支取,一旦银链断裂,阮家其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二叔,这些,你可想过?”

听着阮清欢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旁的鹤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阮承林羞愧低头:“你放心,银号的亏空和你二婶偷拿的私宅田产,二叔都会还回来。”

“二叔,我不是担心那些家财,祖母早就和我说过,她手上还有些地契约田庄,本就是留给晓月和晓柔的,是二婶以为祖母偏心,才私下偷偷拿去改了名字。”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阮清欢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鹤安却将房门关上了。

阮清欢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鹤安,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阮清欢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阮清欢,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阮清欢,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阮清欢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鹤安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阮清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阮清欢想着应对之法,直到鹤安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那谁知道呢,儿子像你,脾气倔得不行,要是像我,那还敢和夫人顶嘴呀?”

孟素秋:“……”

本来挺严肃的问题,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实在让人绷不住,又气又无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咱们鹤家可就一根独苗,我不管,我得抱孙子。”

鹤齐章见夫人是真担心了,哄道:“行行行,等下午安儿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

听他这么说,孟素秋这才放他出了府。

花园中,孟素秋坐在湖心亭中赏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

到底得生多大的气,安儿会带着江明几人半夜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儿子顾意防着她,今日江明几人一个也不在,让她想打听打听都抓不到个知事的。

陈婆给她倒了杯茶:“老夫人不要担心,年轻夫妻,有个吵闹拌嘴也正常。”

“这我知道,但总得知道,是为什么吧?”孟素秋摇头,当初这门亲本就是期期艾艾促成的,她这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正琢磨着,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这话可不敢再胡说了,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

“姑娘 ,我真没瞎说,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您没瞧见,近来大人总是生气的样子,说不定,这事,大人也知道了。”

“你……你这嘴呀。”

“姑娘,我只是替大人鸣不平,相府这样门地,少夫人这事传出去,大人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花园墙外,传来柳月如的说话声,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但这话,孟素秋却听出七八分意思。

等到两人走远后,孟素秋抬眼看向陈婆:“你怎么看呢?”

“柳姑娘自从进相府以来,小技两不断,夫人想必自有定夺。”

孟素秋看着茶盏内飘进一片树叶,这茶便要坏了味道,不能喝了。

本来是担心的神色,此刻却变成了厌烦。

可柳月如虽不讨喜,但他的哥哥的确是忠勇之臣,与安儿的兄弟情义很深,按说对柳月如照顾一二,是人之常情。

怪只怪,她自己早前许了愿,只要儿子娶亲,她便到庙中去祈福还愿,若当时她在府上,绝不会同意柳月如住在相府,大不了安排到别苑也好。

那样,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让人糟心的局面了。

别人家的儿子二十岁左右都当爹了,自家这个二十六了,才好说歹说成了门亲事。

满京城,除了鹤安,便只剩季凌川了。

这两崽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你去查查柳月如,看看她最近在干什么,顺便让她知道,我在查清欢。”

陈婆会意:“是,夫人。”

回了客房,柳月如将买回的小东西摆在桌上,胭脂水粉,簪子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好看,但花了这么些银子,多少有些心疼。

不由得感叹了句:“哎,这京城的东西,可真贵。”

丫鬟见状劝道:“姑娘仔细,但也得分时候,等阮清欢被赶出相府,您更得好好装扮,若真能得丞相大人青睐,那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呐。”

柳月如闻言,点了点头:“你且盯着点,刚刚咱们的话老夫人定是听到了,她一定会去查阮清欢,等她抓到阮清欢的把柄,可比咱们说一万句都顶用。”

有一天鹤安知道了阮清欢的丑事,还不得气得将她浸猪笼啊,光是想想,柳月如都忍不住得意

**

鹤安在太子府一直留到深夜,就卢城赈灾一事,商定出了应对的办法,按说事情定了,可这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子打量着两人,瞟向翘着二狼腿的季凌川,眼见季凌川朝他使眼色,料想事情的症结出在鹤安身上:“要不,你们二位留在府上用过晚膳在走?”

季凌川:“……”

太子这话说的,太没诚意了。

鹤安却很不会看时机:“也好。”

太子:“……”

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今日答应太子妃,要听她弹琴呢,看看时间,已经晚了一会。

季凌川摇头,三个大男人,顶数他有骨气。

太子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快将太子妃宠上天了,鹤安装着对新夫人不在乎,天知道,他为何大半夜去校场撒风。

拉起鹤安出了太子府,季凌川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别说兄弟不够意思,走,我请你喝酒去?”

八珍楼,二楼的雅间内,一桌子好酒好菜,季凌川特地叫了个弹琴的姑娘,悠扬的琴音配着美酒,倒也惬意。

季凌川倒酒,鹤安就喝,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季凌川数落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听说过怨妇,还没听说过怨夫,今儿我可见识着了。”

鹤安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季凌川给他满上:“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鹤安抬眸,盯着季凌川看了一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咱俩之间,你就不用装了,这么多年的情义在这呢,你要真有啥丢脸的事,我保证给你保密。”

鹤安依旧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脑子里都是阮清欢的样子。

这时,琴音停了,外间传来说话声:“你们听说了吗?相府的新夫人竟敢在外面偷偷养面首。”

“胡说,听说过公主养面首的,还没听过官夫人有这么干的。”

“是真的,听说还给买了别苑呢,就在东街桂花巷。”

卧槽?

季凌川和鹤安几乎同时抬头,两人的神色却不一样。

季凌川满眼同情,鹤安则满腔怒火。

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不然,季凌川觉得,鹤安搞不好会冲动杀人:“那个,这些谣言没凭据,不可轻易相信,你先别冲动。”

鹤安想的则是,阮清欢之所以这么抵触和他亲热,是不是真因为心中有别人?

豁然起身之间,带翻了桌子,季凌川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

喝个酒的功夫,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鹤安一把扯过季凌川:“东街,桂花巷,你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现在就过去,放心啊,指定给你查明白的,你可别冲动,听见没?”

鹤安扯着季凌川往门口一扔:“快去。”

心中的恼火借着酒意越来越盛,琴娘见状想上前安慰一番,被鹤安厌恶推开,快步回了丞相府。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是呢,我就觉得,丞相大人和齐姐姐,就很般配。”

“真的?”

“当然了,你和丞相大人不止郎才女貌,姐姐又才学深厚,与丞相大人相得益彰,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对。”阮晓月叹气:“说到底,大人娶了我姐姐,也实在是委屈了。”

齐思薇不言,唇角却微微上扬。

整个京中的贵女,觊觎鹤安的数不胜数,齐思薇也是其中—个,之前与鹤安见过几次面,只是—直没找到示好的机会。

近来,父亲问她,可否愿意嫁进相府,齐思薇心中激动不已,明知这是父亲自保留路的手段,可她却是真的愿意。

哪怕暂时只是个妾室,但凭她的家世学识,赶走阮清欢这个草包,是迟早的事,只要事情能成,相府主母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所以她才借机亲近阮晓月,知道她们堂姐妹不合,正好,可以做她的帮手。

阮晓月的想法也差不多,知道齐思薇觊觎鹤安,而她也不希望阮清欢好过,若相府之中多个女人,依阮清欢的性子,那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到了斗诗的环节,公子小姐们跃跃欲试,齐思微自然也跟上前来。

太子妃几人坐在遮阳台下,楚离的心思早就飞了:“表姐,今天季凌川到底来不来?”

太子妃冷下脸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能,但季凌川得来。”

阮清欢忍住笑:“放心吧,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他。”

很快,下面就作了不少诗,男男女女,各有风情,公子诗句多有气魄,贵女的则怀情绵绵。

众人比试间,互相品鉴,十分热闹。

太子府宴会的气氛,比桃园中好的不是—星半点。

齐思薇在京中贵女之中名望很高,都说她极富才学,在气氛渐渐平息下来时,她走上前来,做下—首诗:春过江水清,磷光映月明,花开柳拂风,又入农忙中。

“好好好……好诗。”

众人纷纷叫好,掌声不断,这其中有几分追捧,几分讨好,大家不言自明。

阮清欢对这些本不感兴趣,便与太子妃—边谈天,—边吃水果,本来挺自在的,却听有人叫她。

“阮姑娘能得丞相青睐,想必才学过人,不知能否请阮姑娘也为今日太子府的府宴献上—首诗呢?”

说话之人正是齐思薇。

她身旁的阮晓月—脸得意,她比谁都清楚,阮清欢自幼不爱学习,虽说识字没问题,但才情嘛,压根没有。

齐思薇此话—出,花园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丞相大人不愿娶她,为此还拖了两年时间,直到阮清欢十八岁,才被迎入相府。

可齐姑娘却说她得丞相大人青睐,这不是明着打人的脸吗?

太子妃正想开口替阮清欢说话,就见太子—行从半月门处走了进来,两侧跟着鹤安和季凌川。

鹤安脸色不大好看,刚在外面,他就听到有人挑衅的话了。

季凌川小声道:“你可悠着点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太子没说话,来到太子妃身边,阮清欢借机来到众人之间,先是看了看众人做的诗。

鹤安:“今日,本相有首诗要送给夫人,这诗由为夫代劳可好?”

知道他是护着自己,但这样的挑衅,越躲只会越多。

就在鹤安要开口时,忽听她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不用。”

鹤安:“……”

从未听说过,阮清欢擅长诗词歌赋,据江明打听的消息,她幼时便不好学,岳母为此,不知换了多少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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