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完结版小说沈淮序南栀》,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一丝微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了房间里,空气中似乎还尚存着一丝没来得及散去的暧昧气息。南栀眼皮微微颤动,忍着全身的不适睁开了双眼,她只觉得浑身酸痛,犹如被拆散了架似的。她刚想动一动,便察觉自己被人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身上的反应和身旁圈着她的人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上经历了何种事情。她如遭雷击,绝望漫上眼底,终究是没逃过啊。太子没放过她。南栀原本灵动清澈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犹如一潭死水。她双眼空洞,愣愣望着床顶,甚至没来得及悲伤,耳边便传来一阵热气,身旁太子低哑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响起。“南小姐,醒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迫使她正面和他相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声音冷了几分,“和孤一起,委屈了你不成?”“能和...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完结版小说沈淮序南栀》精彩片段
翌日,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一丝微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了房间里,空气中似乎还尚存着一丝没来得及散去的暧昧气息。
南栀眼皮微微颤动,忍着全身的不适睁开了双眼,她只觉得浑身酸痛,犹如被拆散了架似的。
她刚想动一动,便察觉自己被人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
身上的反应和身旁圈着她的人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上经历了何种事情。
她如遭雷击,绝望漫上眼底,终究是没逃过啊。
太子没放过她。
南栀原本灵动清澈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犹如一潭死水。
她双眼空洞,愣愣望着床顶,甚至没来得及悲伤,耳边便传来一阵热气,身旁太子低哑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响起。
“南小姐,醒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迫使她正面和他相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声音冷了几分,“和孤一起,委屈了你不成?”
“能和殿下春宵一度,是臣女的荣幸。”南栀嘴角动了一下,面上扯出敷衍的笑意。
这荣幸她委实不想要,原本还有三个月她便要嫁人了,如今全都成了泡影。
仅在一夜之间,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她极快地藏起眼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理智。
眼前之人是太子,她就算再是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若是能,她恨不得踢他下床,再扇他一巴掌解气。
可太子身份尊贵,她如今还没这个胆子冒犯他,只怕他随意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事已至此,她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殿下,时辰不早了,请允许臣女先回去,臣女的母亲若是早上没见到臣女,恐会担忧。”南栀声音平缓冷静,被迫接受了事实。
沈淮序并未松开她,他下巴抵在她额间,揽着她细腰的手收紧了些,“再陪孤一会儿。”
清浅的嗓音里夹着一丝暗哑,眸光流转,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顺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往上,南栀忍不住发出一丝轻哼。
昨日那些羞人火辣的画面尽数浮现在她脑中,她一张脸羞得通红。
昨日她是不受控制,可今日她是清醒的状态,太子的这番举动让她觉得难堪。
南栀紧咬着唇,忍着不发出一丝声响,心里暗骂,狗东西。
沈淮序像是察觉到了她意图,手上的动作更明显了些,故意挑逗着她,“栀栀,把嘴松开些,孤想听你叫出声。”
她昨晚的叫声可真是动听。
南栀脊背一僵,忍着心里的屈辱,小声求饶道:“殿下,还请您放过臣女。”
“栀栀昨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晚上对孤可是热情似火,求着孤要你。”
沈淮序轻声一笑,像是在惩罚她,轻拢慢捻,南栀再是忍不住,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面上红得滴血。
“殿下,求您别、”南栀请求的话未说完,唇便被吻住,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嘴里。
她越是反抗,太子便折腾得越是狠。
她忍着屈辱,再次被迫承欢,任由太子摆弄。
南栀身子娇嫩,身上本就疼得厉害,被太子这般折腾一番,更是疼得她忍不住出声,“殿下,疼。”
沈淮序闻言,低头见着她冰肌玉骨的腰上被掐的青青紫紫,神色微动,倒是轻缓了些,但也仅仅只是稍微罢了。
他俯下身,贴近她耳边,眸光幽暗深邃,嗓音清润柔和,“栀栀放松些。”
南栀身子一僵,不由绷紧,偏过脸不去看他,任由太子温热的掌在她身上游离。
簇新的锦被下,一浪盖过一浪。
良久之后,南栀闭着眼,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沈淮序俊雅的面上浮现一丝餍足的神情。
“殿下,臣女可以离去了吗?”南栀眸光潋滟,小声问着。
沈淮序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眉目如画的脸,手搭在她腰间,轻掐了一下,低声一笑,戏谑道:“栀栀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难不成孤是洪水猛兽不成?”
太子对她来说可不就是洪水猛兽,他矜贵俊雅的皮囊下,内里藏着的怕是魔鬼的心。
只愿太子经此一遭便放过她。
她只想过寻常人的生活,可这愿望竟也成了一种奢侈。
太子搭在她腰上的手让南栀身子一僵,不敢乱动,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的表情,声音温柔干哑,低声问道:“殿下,您能放过我吗?”
“孤自然、”
“殿下,属下有急事禀报!”沈淮序话未说完,房间外传来卫风急切的声音。
沈淮序闻言,从温香软玉中抽身,贪恋地注视着她,轻拍了拍南栀的脸,语气倒是温柔了不少,“孤还有事,让人一会儿送你回去。”
说完,便穿好衣物,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出去,眼底清明,哪里还是一丝的眷念。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人打开,紧接着砰的一声,又被人关上。
南栀听着动静,一直紧绷的身心才跟着放松下来,可一想到方才太子的话未说完,她直觉太子不会就这般放过她,刚缓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柳眉轻皱,漂亮的丹凤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南栀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眼,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不适爬起身,恰巧看到床上那一抹红,只觉得委实有些讽刺。
她冷静着下了床,正准备寻找她的衣物。
可视线落在地上那堆零零散散破破烂烂的衣裳上,刺目又碍眼,像是在提醒她昨晚上是如何的荒唐。
南栀嗤笑了一声,随意捡了件外裳披在身上。
吱呀一声,门又被人推开,一穿着墨绿色衣裳,身形高挑,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与寻常的丫鬟打扮不同,简洁利落,一看便知晓不是普通的婢女。
青玉推开门,看着眼前略微凌乱的场景,眼底微微诧异了一下,很快便收敛好,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她目光落在南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心底惊叹,天底下竟有生得这般貌美的女子,京中第一美人在她面前都要逊色几分,险些把她给看呆了。
可惜眼下容不得她想不想,愿不愿意,身不由己,南栀心生了一种无力感。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自由,南栀期盼终有一日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由是她的执念,也是她两辈子的渴望。
“奴才恭喜南良娣,既然懿旨送到,奴才便先告退。”
林全的话把南栀的思绪拉回,她朝着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林公公慢慢走。”
等到林全一走,南栀脸上的笑意收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众人喜悦的声音交错。
“奴婢、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南栀听着这些道喜的话,恍若未闻,扶着椅子的手收紧,看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唇色微白,心中冰凉一片。
喜悦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唯有悲戚。
南栀只失神了片刻便恢复了理智,眼下容不得她失落,不能自怨自艾,还得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这一切。
她不想认命。
太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但凡她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太子也能察觉到,必须得降低他对她的防备。
南栀又恢复了平日温婉的模样,看着眼前喜乐融融的场面,她面上浅笑,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都起来吧。”
“多谢主子。”
南栀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拿着懿旨神色如常地朝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
南栀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把手中那份在旁人看来极为尊贵的懿旨放在上面,随后对着身后的紫韵吩咐:“你把这收起来放着吧。”
原本紫韵看着她就这么随手把皇后赐下的懿旨随手一放,心里一紧,主子这也太过于随意了些,刚想提醒她得小心些,紧接着主子便发话,紫韵话到嘴边又咽下,面上恭敬应道:“奴婢明白,这就给您放好。”
待紫韵去放置懿旨时,南栀站起身拿着本书朝着窗台处走去,又继续看着她之前没看完的书。
这书是她让紫韵帮着给她寻来的,里面是些药材的常识。
南栀自打上次被自己的父亲下药算计后,心里便生了个想法,她得学些医术傍身,左右被困在这里外出不便,总归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她先前对这方面并未过多涉猎,如今还得从头学起,便先从认识草药入手,这些医书寻常人看着枯燥乏味,南栀倒是不厌其烦。
她慵懒随意地坐在窗边,远远望着便是一副轻盈柔美的姿态,正聚精会神翻书里的内容,时不时抬起纤纤玉手翻动一下。
紫韵见她看得认真,都不忍心上前打扰她,就连给她添茶倒水时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就在南栀看得入迷时,粉黛走了进来,紫韵忙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粉黛会意后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粉黛站在南栀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南栀许是察觉了她有话要说,遂缓缓抬起头,目光惊讶问道:“粉黛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粉黛原本正心中焦急,这会见主子主动问话,一下便没憋住直接脱口而出:“主子,皇后娘娘给殿下送了几个美人过来,这会儿正候在外面,说要给您请安。”
南栀刚被封了良娣,眼下是沈淮序宫里位分最高的,那些人过来给她请安也合情合理。
啊呸,主子这可不叫欺负她,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
南栀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浅的眸光里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了。
“可高兴了?”
粉黛脸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这是为了她出气吗?直把粉黛感动得恨不得对她肝脑涂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点头。
南栀被她的反应逗笑,白圭无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随后话音一转,“殿下什么时候离去的?”
南栀醒来时,身旁便没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乐得清净,巴不得他今日都别再出现。
她也不是真想知晓太子是何时离去的,不过是装装样子随口问一句罢了。
粉黛见她主动问起殿下,还当是主子心里念着殿下,心里偷着乐,嘴角的幅度也随之扩大,“回主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便离去。”
“主子,殿下走之前还特意交代奴婢要好生照顾着您,还让奴婢小点声别吵着您。”
粉黛提起这个,嘴角止不住上扬,就连声音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主子,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对谁这般上心过,您这还是头一遭呢!殿下是当真宠爱您,您是没见着,昨晚上您高热不下,殿下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您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南栀听着粉黛略显激动的声音,未施粉黛的脸上配合着她,笑得温婉,心里却不大敢苟同她的话,她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但笑不语。
太子宠爱她不过是表象,眼下他对自己兴趣正浓,自然便愿意花些心思哄着她,但这前提条件是她不得忤逆他,若是他哪一日失了兴趣,她的下场不会比那堪堪凋落的花好到哪去。
南栀不大想继续谈论这话题,便转移了粉黛的注意力,“也该是时候用早膳了。”
粉黛经她这么一说,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主子您瞧,若不是您提起,奴婢险些忘了这茬,早膳早就备好了,奴婢这就让人送过来!”
粉黛说着,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开始吩咐人送早膳进来。
南栀见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声笑了笑,微微出神,她倒是个活泛的性子。
刚刚处理杏儿那事,一方面是帮着粉黛出出气,另一方面其实是存了一丝收买人心的私心,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身旁的人皆不熟悉,若是连贴身伺候自己的人都和自己不同心,往后的日子指不定便会出什么岔子。
所幸粉黛是个感恩的,见她对自己明显亲近了些,南栀心里宽慰,倒也没有白费方才的那一番心思。
也不是她狠心罚那杏儿,实在是杏儿那婢女算不得什么好人,留着她在内院只怕也会多生事端。
南栀回过神,粉黛已经让人端着早膳送了进来。
她看着面前红木八仙桌上摆着清淡却精细的早膳,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劝着自己多吃了些,她还得养好精神应付着太子,可万不能因着置气便把自己给饿垮了。
逃跑的前提是她得有个好身子,南栀可不想哪天自己真有能力逃了出去时,却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
她想着活着,想要好好活着,自由自在活着。
粉黛原本还以为主子病了后又会胃口不佳,眼下见她吃了不少,心里免不了松了口气。
“红珠,怎么了这是?”南栀侧过头,看着红珠稚嫩的脸上满是气愤,脸鼓得跟包子似的,眉毛拧作一团。
“谁惹我们红珠了?”语气中含着打趣。
红珠疾步上前,双手叉着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姐,您不知晓,膳房里的那几个人有多可恶!她们竟敢胡乱编排您,说您嫌弃温公子,昨晚上去爬了太子的床,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您!您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奴婢听着好生气愤,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红珠激动得一张脸通红,气得鼻孔都快冒烟,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小姐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她们这是恶意诋毁小姐!
她气急之下连早膳都忘了问,和几人争执了一番后,便气冲冲跑了回来。
红珠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小姐,太子昨晚上不会真的宠幸了您吧?”
她听膳房那几个嘴碎的婆子说,小姐昨晚上在太子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小姐昨晚上确实是一晚上没回来,难不成?
就在她说话间,竹烟冲着她眼神示意,原本想让她别问,可红珠脑子没反应过来,那话便就这么问出口。
南栀眼观二人间的小动作,不觉好笑,她知晓竹烟是怕她听到这些难受,可事已既成,又何必这般忌讳。
总归会被人知晓的。
不过有人乱嚼舌根这事倒是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南栀的语气严肃起来:“竹烟,一会儿你去跟管家说,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都打发出府,若是问起,就说这是我的意思,若是后面还有人胡说,都照此办。”
竹烟一口应下:“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去办理妥当的。”
南栀又把目光移向红珠,笑着问她:“红珠,这下可满意了?”
语毕,她沉思了片刻,不等红珠回应,又道:“想来你们也好奇我昨晚上去了哪,我便不瞒着你们了,父亲给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她说得轻飘飘的,面上像是若无其事,把头侧了过去又看向窗外的鸟儿,神情淡漠,不知想着什么。
竹烟就知晓是这么回事,定是老爷从中插手的,可她没想到竟是老爷下药把小姐送过去的。
这话从小姐口中说出来,她莫名的揪心,小姐该是如何难受?又是如何寒心?
竹烟凝视着南栀的背影,安慰的话尚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着红珠又惊又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老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啊!”
南栀的话直把红珠给震惊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姐不是快要嫁人了吗?这下还怎么嫁人?
红珠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变一个样,噘着嘴,眉头皱得老高,张开就是替南栀抱不平。
“老爷也太不是人了!太子殿下瞧着多俊雅的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她气愤填膺的模样,把南栀给逗笑出声。
南栀面上笑得柔婉,她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要说了,外面像是有人进来。”
南栀话音刚落,就听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南小姐可在里头?”
“竹烟,去把人请进来。”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南栀便知晓来人的身份,这人是太子跟前近身伺候的陈公公。
竹烟走了出去,态度恭敬,“陈公公怎么过来了?您快请进。”
“您先坐下喝口茶先,小姐一会儿便出来。”
趁着这间隙,南栀已经进去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出来,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起便走了出去。
“陈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南栀微微一笑,语气如常,面上瞧不出其他情绪,声音婉转动听,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直敲入人心。
南栀眼尖地看着陈公公后面还站着个小厮,手上的托盘里端着个碗。
距离有些远,她瞧不清碗里装的是什么,心底却是大致有了猜测,只怕那碗里装得是避子汤吧?
见她出来,陈如海站起身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底暗叹,果真是人间绝色,这姿容气度,比之京中陆相家的三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殿下会为她破了例,宠幸了她。
之前多少人想上赶着送上门,殿下都未多看一眼,这南小姐倒是个例外。
陈如海回过神,对着南栀微微颔首,客气道:“南小姐,奴才是奉太子之命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端上来。”陈如海眉眼一挑,朝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走上前,陈如海从托盘上端起药碗亲手递给南栀,笑呵呵地说:“南小姐,这是殿下赐您的避子汤,还请您当着奴才的面喝下。”
他虽笑着,可一旁的红珠却觉得这陈公公有些吓人,一张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唇间却是泛着朱红,像是抹了口脂似的,身上自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不敢多看。
许是注意到了红珠偷偷打量的视线,陈如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收了回去。
红珠被他这么一瞧,吓得瞳孔微缩,急忙把脸垂下。
她忍不住怀疑,她刚刚说太子的话不会被这陈公公给听到了吧?红珠心虚着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陈如海的视线从红珠上收回后,转而又眯着眼嘴角挂着笑看着南栀。
本以为她会推拒一番,谁知南栀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碗,面上没有丝毫犹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直接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动作似一气呵成。
“陈公公可是满意了?”南栀把空碗对着陈如海,展示给他看。
避子汤味苦难咽,可南栀从头到尾连脸色都未曾变过,她说话间,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太子身份尊贵,她这样的小官之女,还是个被人送上门的,不能让她怀孕也实属正常。
太子的这番举动倒是省了她的事,她并不想怀他的孩子。
陈如海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南小姐配合,殿下还让奴才带句话给您,殿下说,他不会亏待您的,让您安心,既然事情办完了,奴才便先回去了。”
好一个不会亏待她,她并不想要,南栀心底嗤笑,面上笑得温婉:“陈公公慢走。”
陈如海和南栀告辞后,便转身往外走,背过南栀后,他目光闪动,眼底幽深了片刻。
这南小姐倒是怪了,旁人都是巴不得怀上殿下的孩子,她倒是好,喝避子汤时一句推辞的话都没说。
眼看着陈如海离去后,一旁的红珠才松了口气,“小姐,这陈公公好吓人啊,他在的时候,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栀栀在想什么?”沈淮序见她走神,心生不满。
南栀被他声音拉回现实,敛下心神,转而笑着看向沈淮序,“臣妾刚刚想到了殿下,多谢殿下今日护着臣妾。”
她语气体贴又温柔,“殿下想来还有事情,臣妾便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淮序捏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骗子,她这是巴不得赶紧离去,哪里想他了。
他故意附身凑近她耳边,清润的嗓音里裹挟着调戏的意味,“既然想孤,晚上等着孤。”
这时长信宫门口,有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急忙进去禀报。
沈淮序的视线落在那进去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饶有兴趣地盯着南栀。
南栀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偏生面上还得含羞带怯地应他:“臣妾等您回来。”
太子最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别回来了。
“孤不逗你了。”沈淮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她身侧,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对着身后的青玉吩咐:“送她回去。”
“属下领命。”青玉恭敬回道。
南栀见他发话,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便离去。
沈淮序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着长信宫里走去。
云霜一见到太子进来,便高兴喊道:“殿下,您过来了!快里面请,皇后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殿里的梁皇后见儿子过来,她仔细观察了他几眼,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太子,心中落了口气。
“序儿来了,快坐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淮序行了个礼,便朝着椅子走去,极为自然地坐下。
梁皇后面带微笑,直接问道:“序儿可是为着那姑娘过来的?”
沈淮序笑了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着梁皇后这话有所波动,“母后,儿臣可是特意过来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稳定,暂无大碍,儿臣想着多日未见到母后,便过来看望您,母后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后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虽儿子话里真假参半,她也多日未曾见到儿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懒得计较他话里的真假。
总归这话把梁皇后哄得高兴,面上笑得合不拢嘴。
“序儿有心了,难为你事务繁忙还挂念着母后,母后没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
梁皇后想着那些个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沈淮序却是一脸淡然,他手上拿着茶盏,漫不经心转动着,眼神耐人寻味,“母后不必担忧,儿臣自然会解决。”
梁皇后看着太子的脸,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也是,儿子是个有成算的,想来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梁皇后眼里暗藏凶光,很快雍容华贵的面上恢复了正常,“母后自然是放心你,不过母后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伤着哪里?是谁动的手?”
“儿臣身上并未受伤,母后不必担忧,刺客一事,儿臣自会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梁皇后见此,倒是没再多问,太子自小便聪慧,没让她操什么心,她对他自然放心。
太子长到这般大,唯一让人费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给他挑选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难得动了心思带了个姑娘回来,看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奴才领命。”
——
此时的南栀尚且不知晓自己被册封的事情,她刚离开皇后宫里正准备回东宫时,在半道上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站住!”空旷的道路上,一道略带兴奋和好奇的声音在南栀背后响起。
南栀听着声音,身形一顿,转身看向朝着她过来的二人。
二人的身形相差不多,身穿黑衣锦袍的男子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凡,一瞧便知晓不是普通人,年岁看着和太子不相上下。
黑衣男子身侧身穿宝蓝色锦袍的男子看着要小些,瞧着十五六的模样,翩翩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正好奇地打量着南栀。
南栀猜测二人的身份应当是皇子。
四皇子沈淮易和七皇子沈淮阳走上前,沈淮阳眼露惊讶,率先问道:“你便是三哥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这姑娘生得天姿国色,难怪向来冷情的三哥也为她动了凡心,沈淮阳心里暗想着,目光一直落在南栀身上,对她生了几分好奇。
方才那句站住便是他喊的。
这会宫里都传遍了,说他三哥带了个姑娘回来,宝贝得紧,他知晓后便忍不住想去看看,正巧路上遇到了四哥,他便拉着四哥陪着他一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把清心寡欲的三哥给迷到。
一旁的四皇子沈淮易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栀,他眼神略带侵略性,眸色深沉,看着南栀不发一言。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清冷美人。
沈淮易看到南栀身后的青玉,眼神眯了眯,他倒是护得紧。
虽沈淮易的目光不明显,可南栀却察觉到了,他压迫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心生不适。
一旁的青玉急忙上前,朝着二人恭敬道:“青玉见过二位殿下,姑娘才来京中,不识二位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青玉说完,又替南栀解释:“姑娘,这是四殿下和七殿下。”
南栀朝着二人福了福身,“南栀见过四殿下和七殿下。”
沈淮易听着她婉转动听似翠玉敲击的声音,心中一动,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免礼。”
“三哥艳福不浅。”
南栀柳眉微皱,面前的四殿下让她觉得颇有压迫感,不想久待,便轻声道:“四殿下说笑了,若是两位殿下没有旁的事情,臣女便先告退。”
她刚准备走,沈淮阳又喊住她,“唉,你先别走啊。”
紧接着,她裹着衣袖的手腕被人抓住,南栀回过身,不可思议看着抓住她手腕的四殿下,挣扎着从他手里出来。
“四殿下,您请自重。”
这四殿下委实放浪,哪有随便抓着人手腕的,南栀对他心生不喜。
此情此景看得青玉心头一突,眉头紧锁,急忙喊道:“四殿下,还请您放开姑娘的手,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您万万不可如此!”
这场景,看得沈淮阳也跟着愣了一下,弄得他心生紧张,四哥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会是看上了三哥的女人吧?这可万万使不得!
往日他看上其他姑娘便罢了,眼前这位可是三哥的人,招惹不得。
沈淮阳回过神,眉心一跳,急声喊道:“四哥,你快把她放开,若是被三哥知晓了,定会找你麻烦的。”
京中人都知晓四殿下喜好女色,府里的美人如云。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三哥不会这般小气。”沈淮易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脸上满不在乎。
南栀刚进来,便听着里面传来一丝略微熟悉的声音,待走近些,看到皇后身旁坐着的二人,心下了然,原来是她们。
南栀垂眸间心思转动,她这么快被皇后召见,怕是和二人脱不了干系。
那二人可不就是梁冰月和陆婉言。
那时,梁冰月见太子和南栀二人离去后,便心生不满,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太子哥哥怎么就带了个女人回来!”
一旁的陆婉言,见她面色不佳,便耐着性子温柔安慰着她:“好了,冰月,不生气了,殿下是男子,喜欢貌美的女子乃是人之常情。”
“陆姐姐说的是,陆姐姐这般漂亮,想来太子哥哥迟早会喜欢上你的。”梁冰月被她三言两语便哄好,脸上又重新挂着笑。
陆婉言拿着绣帕捂嘴轻笑,“就你会胡说。”
她神色微动,随即又道:“殿下这事倒也确实有些出人意料,皇后娘娘一直为殿下的事情发愁,如今殿下好不容易带了个姑娘回来,想来皇后娘娘知晓后心里许是会高兴。”
梁冰月闻言,心思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陆婉言的手急吼吼道:“陆姐姐,走,我们把这事告诉姑母去!”
就这般,二人又折返回了皇后的长信宫。
皇后宫里的大总管林公公见着二人又回来,面上惊讶,客气问道:“梁小姐和陆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梁冰月回他:“林公公,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和姑母说,姑母眼下得空吗?”
林公公点了点头,面前的梁小姐是皇后娘娘最为疼爱的侄女,他可不能怠慢她。
“梁小姐稍等,奴才去给您通传。”
林公公进去时,梁皇后正对着一堆画卷皱着眉头,见林全进来,她眼皮都未抬一下,“何事?”
林全弓着身子恭敬回道:“娘娘,梁小姐和陆小姐又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殿外候着呢。”
“行了,本宫知晓了。”梁皇后说完,站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身后的云霜急忙跟了上去。
云霜眼底闪过疑惑,朝着林全看了一眼,林全摇了摇头,二人跟着皇后走了出去。
梁冰月一见到皇后的身影,急忙高兴地迎了上去,拉着梁皇后的衣袖亲昵喊道:“姑母!”
陆婉言也跟着行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先坐下吧。”梁皇后面上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疑惑问道问:“冰月,你和陆三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姑母,我刚刚看见太子哥哥回来了!”梁冰月激动说着,梁皇后面上并未有惊讶的神色,太子回来这事,她自然是知晓的。
梁皇后的面色平静,忽地,梁冰月凑近了些,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姑母,我跟你说,太子哥哥带了个女子回来!”
“什么!”这下倒是把梁皇后给惊到了,她端庄的面上有了一丝波动。
太子先前并未告知她这事,他倒是瞒的好。
梁皇后轻颦着眉,脸上的笑意浅淡了几分。
陆婉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皇后的表情,见状,她笑着补充道:“皇后娘娘,确有此事,臣女和冰月一起见着,那姑娘生得极为貌美,殿下喜欢也是应当的。”
梁冰月撇了撇嘴,不满道:“指不定是那姑娘勾引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她的态度可不一般,竟还牵着她下马车。”
梁皇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变,她惊讶于儿子的这番举动,太子还从未对哪个女子另眼相待过,听冰月这么一说,她倒是对这女子有些好奇。
“父亲,此事实乃荒谬,我不愿意!”
南栀柳眉轻皱,诧异地抬起头盯着父亲,细润如脂的鹅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
父亲竟提出让她去陪太子一晚上,可......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
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
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
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
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像是更疼了些,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沈淮序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栀栀这是何意?孤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沈淮序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不愿,便心生不快。
“殿下,臣妾不舒服、”
南栀话未说完,沈淮序便打断了她,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隽的脸上笑得有些森冷,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栀栀,不舒服也得受着,孤喜欢听话的人。”
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
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
谁知她竟早早便睡下,她说了会等他的,金丝雀惯会骗他。
沈淮序也明白她累了一路,今日又被母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
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沈淮序原本以为给了她良娣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承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不成?
想到此,沈淮序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
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沈淮序的话刚出口,南栀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南栀推搡着他急声解释:“殿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沈淮序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栀栀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孤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南栀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
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沈淮序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南栀起先还挣扎一下,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太子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的她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她便明白,太子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的。
等到南栀回去后,南夫人再是坐不住,她憋着一股怒气,径直朝着南怀民的院子里走去。
就在她过来时,南嫣正巧一脸不满地出来。
她在南怀民这里没讨到好处不说,反倒是被他责骂了一顿,说她不懂事,南嫣心有不甘地跑出来。
“见过母亲。”南嫣说完,便拉着一张脸离去。
南夫人淡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未同她计较。
福管事一见到她过来,惊诧不已,态度倒是恭敬:“奴才见过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老爷在不在里面?”南夫人声音冰冷,堪比那寒冬的雪,一点不似往常温柔的语气。
“老爷在里面,夫人您里边请。”
福管事话音刚落,南夫人便从他身旁如疾风带雨般走了过去,等他回过神,身旁已经没了南夫人的身影。
南夫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正巧碰上刚要出门的南怀民,他这会正准备去觐见太子殿下,没想到南夫人忽然出现在门口。
“夫人,你怎么过、”
南怀民正对着光源,有些没看清南夫人脸上的神情,他话未说完,便见着南夫人扬起掌,毫不迟疑地朝着他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间房。
这一巴掌,南夫人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南怀民眼冒金星,一下没反应过来,当场愣在原地。
一巴掌怎么解她心头之恨,栀儿的一生都要被他毁掉了!她巴不得打死这个狗东西!
“南怀民,我算是看走眼了,当初我便不该选你,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竟敢对栀儿做这种事情!你要讨好太子我不管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栀儿头上!”
南夫人像是不解气,趁着南怀民没缓过神,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狠扇下去。
南怀民知晓她会生气,万没有想到一向端庄温柔的她竟会打他。
连着被扇了两巴掌,南怀民气急,口不择言怒骂道:“宋应挽,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太子能看上栀儿,是栀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这分明是为她好,水往低处流,人可要往高处走,栀儿那个未婚夫如何能和太子比得。”
南夫人就这般冷冷盯着他,盯着他的虚伪的脸,冷笑一声:“你果真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着为栀儿着想,到底是为谁着想你心里清楚。”
“当年你落魄时,我帮了你,如今你才有这风光的一面,没想到你被利欲熏心,成了如今这副嘴脸,南怀民,你让我恶心。”
宋应挽的连声质问,说的南怀民涨红了脸,像是被人踩住了痛处,他气急之下,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失口乱言道:“我养了她十六年,如今她长大了,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
“更何况,太子可是人中龙凤,多少人上赶着想搭上太子,栀儿跟了太子,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你!你竟是这般想的?”宋应挽气得发抖,连着嘴唇都在发颤,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当初我便不该帮你!”
南怀民被她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着,扬起手就想朝着她扇下去,涨红了脸怒吼:“你真是疯了!她又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福管事急切的声音:“老爷,奴才有急事求见。”
此时南栀尚且不知晓她父亲和母亲那边正发生着剧烈的争执,她刚回来,喝下竹烟送过来的避子汤后,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刚坐下没多久,太子身旁的青玉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青玉姑娘在外求见。”
南栀听到竹烟这话时,还诧异了一下,她过来作甚?
“请她进来吧。”
青玉步子迈得比寻常姑娘家的步子大,她快步走到南栀跟前,客气道:“南小姐,殿下马上启程,您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我走。”
“怎么会这般急?”南栀惊讶望着她,这也太匆忙了些,原本以为太子还要待上几日,突然说走便要走,她连一点准备都无,甚至还没和母亲告别。
青玉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虽她也觉得匆忙,可殿下下了命令,她只需遵从便是。
“南小姐,我并不知晓,这是殿下的吩咐,还请您尽快些。”
“小姐,这怎么行呢?太子殿下怎么能、”红珠情急之下险些便说错话,还是竹烟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止住了声音,那句毫无人性被她咽了下去,转而改口道,“奴婢就是觉得仓促了些,这点时间哪里够收拾东西的。”
太子的人就站在这,可万不能说他的不是。
“南小姐,您只需带些重要的随身物品即可,用不着多少时间。”
“罢了,竹烟,红珠,你们随意挑些衣物给我装上便是。”南栀说这话时,面上瞧着再是正常不过,眼底还带着笑意,可心底却是狠狠骂了一通太子。
“青玉,能让我去同我母亲道个别吗?”南栀抬眸,水灵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就这般巴巴看着青玉。
青玉差点便点头应下了,可一想到殿下的吩咐,让她尽快把人带去,莫要耽搁,她便犹豫了。
殿下此时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他最是不耐烦等人,若是让殿下等久了,只怕殿下会怪她办事不利。
想到此,青玉终究是摇了摇头,狠下心肠拒绝了她:“南小姐,还请您快些,莫要耽搁,殿下此时在外面的马车里等着您了。”
南栀眼底的光说没就没了,一下便黯淡不少,她垂下头,心情失落,就连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
那模样看着要多惹人心疼便有多惹人心疼,看得青玉是左右为难,真想答应了她算了。
隔了一会儿,南栀扬起头,似调整好了心情,面上挂着浅笑,声音温柔平静却又让人无端心疼,“我知晓了,多谢你,让你为难了。”
青玉心里暗骂自己,她有罪,她不该拒绝美人的要求,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隔了一阵,竹烟和红珠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小姐,奴婢给您简单收拾了些,你看看可还要添些什么?”
南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行了,就这些吧。”
她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荷包,摸到里面的东西后,安心了不少。
“南小姐,请。”青玉候在一旁,见东西收拾好了,身形一动。
“竹烟,红珠,你们留在府里,帮着我好生照顾母亲,青玉,走吧。”南栀说完,起身便要跟着青玉往外走。
一旁的竹烟和红珠二人却是急红了眼,“小姐,奴婢想跟着您去!”
“奴婢也想跟着您!”
南栀摇了摇头,虽心底不舍,到底是拒绝了她们:“你们若是跟着我走了,母亲那里便没人帮着我照看了。”
东宫里人多眼杂,不比在府里自在,她一个人被困住便罢了。
竹烟和红珠就这么眼泪汪汪跟着送她到了门口。
南栀站南府大门外,凝望着门口,久未抬脚。
在她出神间,马车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冽戏谑的声音:“栀栀不上来,莫不是等着孤下去抱你上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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