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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

一枕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是这么无聊的观察,傅歧挥了一下手,示意蒋韬出去。“等等。”蒋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他转过身,等候吩咐。“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傅歧淡淡道。蒋韬挠了挠头:“祁小姐应该不是那种遇到一些无法接受的事就去自杀的人吧?”傅歧眼神冷冽,“难道让我说清楚吗,别让她去警局!”蒋韬恍然大悟,立刻转身跑出去追人。祁嫣刚走出公司大门,蒋韬便气喘吁吁追了出来。“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着粗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说过,不用跟着我。”她自顾自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计程车,坐到后面。蒋韬也是不怕死,干脆挡在计程车前面,无奈地说:“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当是为了我考虑,我是接到命令陪着你的,如果我没跟着你,下次去玩游戏的就是我...

主角:傅歧祁嫣   更新:2024-11-16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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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歧祁嫣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由网络作家“一枕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是这么无聊的观察,傅歧挥了一下手,示意蒋韬出去。“等等。”蒋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他转过身,等候吩咐。“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傅歧淡淡道。蒋韬挠了挠头:“祁小姐应该不是那种遇到一些无法接受的事就去自杀的人吧?”傅歧眼神冷冽,“难道让我说清楚吗,别让她去警局!”蒋韬恍然大悟,立刻转身跑出去追人。祁嫣刚走出公司大门,蒋韬便气喘吁吁追了出来。“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着粗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说过,不用跟着我。”她自顾自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计程车,坐到后面。蒋韬也是不怕死,干脆挡在计程车前面,无奈地说:“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当是为了我考虑,我是接到命令陪着你的,如果我没跟着你,下次去玩游戏的就是我...

《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精彩片段


听到是这么无聊的观察,傅歧挥了一下手,示意蒋韬出去。

“等等。”

蒋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他转过身,等候吩咐。

“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傅歧淡淡道。

蒋韬挠了挠头:“祁小姐应该不是那种遇到一些无法接受的事就去自杀的人吧?”

傅歧眼神冷冽,“难道让我说清楚吗,别让她去警局!”

蒋韬恍然大悟,立刻转身跑出去追人。

祁嫣刚走出公司大门,蒋韬便气喘吁吁追了出来。

“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着粗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说过,不用跟着我。”她自顾自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计程车,坐到后面。

蒋韬也是不怕死,干脆挡在计程车前面,无奈地说:“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当是为了我考虑,我是接到命令陪着你的,如果我没跟着你,下次去玩游戏的就是我了。”

他双手合十,对她拜了又拜。

开车师傅以为祁嫣被渣男缠上了,热心地问:“用不用帮你报警啊小姑娘?”

“谢谢师傅,不用,让他上车吧。”

蒋韬高兴地坐上副驾,“祁小姐想去哪逛?”

她看向窗外,“随便。”

蒋韬对司机道:“师傅,你就在市里绕圈开就行。”

车窗外的风景匀速后退,祁嫣吹着风,陷入思索。

蒋韬作为得力助手,他的存在不仅仅是寻常助理那么简单。

如今傅歧在金海市,黑白两道都走,如果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傅歧管理赌博和高利贷等黑色产业,蒋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嘴严,忠心,办事利落。

蒋韬的手机里会不会存着证据?

“小蒋,借我一下手机。”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手机没电了,但我想给傅总打个电话。”

“行。”蒋韬答应地干脆利落,一点都没犹豫。

祁嫣惊讶于他的爽快,可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手机不是他常用的。

D77:【备用款,这里面没有一个有用的文件,怪不得这小子借手机这么痛快。】

这个世界,无论是反派还是其身边的人,都十分精明,没一个好骗的。

祁嫣:不过也侧面证明了蒋韬那里确实有证据,不然他不会准备两个手机。

借电话的理由都说了,眼下电话拿到手里,这出戏还是得演下去,她拨通了傅歧的电话。

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是我。”祁嫣道,“我想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男人轻嘲的声音响起:“放着别墅不住,想回你那个地下室?”

她干笑一声:“净月新湖通勤不方便,今晚还要上班。”

电话那头傅歧的声音更冷,隐含怒意:“那个夜店?你跟我上床之后还惦记着去那接客,没男人你活不下去是吗?”

“我除了那个工作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是他把她逼到那个火坑,当众折辱她,谁不想要一个体面的工作,前提是他允许才行。

傅歧气笑了,“你真是骨子里都在犯贱。”

祁嫣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还给蒋韬:“谢谢。”

蒋韬拿回手机后,看到一条傅总发来的消息,索要他们现在的位置。

他只好让计程车停下,把定位发过去。

森纳能源集团A座楼下。

“让我进去,我认识傅歧,我真的认识他!”

白娴月努力跟前台沟通,她的后面有保安试图将她拉走,可她像疯了一样重复着:“让我见见他,不然你们都会后悔的!”

前台脸上挂着苦笑:“这位女士,我们有规矩,见领导都是需要预约的。”在她一筹莫展时,电梯门拉开,她如释重负:“傅总。”

白娴月立刻回过头。

印象中的男人沉稳了许多,个子高大挺拔,眉宇间多了分凌厉,被员工和保镖簇拥,如众星捧月。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立刻小跑过去来到他面前,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了一声:“阿歧。”

这般亲昵的称呼,顿时将二人拉回几年前在一起的时光。

傅歧眼神闪过讶然,“你不是出国了吗?”

他记得那时候她离开是因为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她不想放弃,所以无奈对他提出分手,从那之后,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

“我……”白娴月垂眸想了想理由,编道:“我也是刚回国,因为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放下你,所以我来找你。

女人身上有着明显的香水味,尤其是在她刻意贴近的时候,那股浓郁的兰草香扑面而来。

此刻他脑海里却浮现另一个身影。

女孩儿身上的味道从不这样刺鼻,反而是清浅寡淡的,闻起来很好闻,他从未见过她喷香水,却总能在她身上闻到令人舒心的馨香,但凡距离克制些,便什么都闻不到。

见傅歧久久不说话,白娴月慌了。

她牵住他的袖口,悲伤地说:“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只会是你的拖累,因为你太在意我了,会顾及我的安全,所以做事束手束脚,而我想成全你。”

“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这么多年我在国外无时无刻地想你,直到前几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做了决定,哪怕你一无所有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努力。”

“但现在看到你这么成功,我真心为你高兴。”

傅歧拧眉,没有说话。

白娴月又上前一小步,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努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阿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歧对她的亲吻从耳朵到脸颊,正要吻住她的唇,却发现她整个人几乎是僵硬的。

她虽然没有反抗,眼泪却汹涌地在流。

他察觉到不对劲,松开了她。

“哭什么?”他拧眉。

本以为她会说出一些怨恨的话来,谁知她抽抽搭搭半天,嘟囔了一声:“我,我饿了。”

那声调,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傅歧失笑,“你想用这样拙劣的借口躲避我吗?”

她摇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泪珠划过娇艳的脸庞,真正诠释了梨花带雨。

“你是因为不想在车里?”傅歧松了松领带,呼出一口浊气,“行,那就先去吃饭。”

司机重新回到驾驶座上,中途傅歧让司机停在路边,他下车买了一瓶化瘀的喷雾。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他目光深邃,在她身上流连。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把喷雾握在手里,却迟迟不动。

傅歧靠着真皮椅背,嘴角一勾,“该看的都看过了,还在装什么,你身子上下我哪没碰过?”

她身子一僵。

他毫不在意她的尊严,巴不得把它踩碎,无所谓司机在不在场。

傅歧在后座摸索到一个按钮按了下去,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缓缓升起一个黑色金属板,将两边空间隔绝开来。

傅歧仰头靠在靠枕上,闭目休息。

祁嫣把玩着手里的药瓶。

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还有很多。

审判执行者不能在世界里肆无忌,这里面的规矩多得很,譬如不能伤害群众,不能连累无辜,所以,她一定要保全父母亲人。

每年执行者也是有绩效考核的,业绩最差的执行者要接受惩罚,今年好像是派去某个沙漠世界里种树。

杀死目标也算任务成功,但得到的分很低,为了保证自己不接受惩罚,除非逼不得已,祁嫣尽量不用杀人的手段去解决目标。

毕竟多挣一点是一点,这年头啥行业都卷,她可不想被贬到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玩沙子。

她掀开衣服喷药,也就意思了两下,这些痕迹想要彻底消除只需要她对系统下达一个指令罢了。

当她整理好衣服时,却发现傅歧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你……”

“不能看?”他反问。

“随便你,说了你也不会听。”她摆烂了,反正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我要真的不听,刚刚就直接把你办了。”傅歧再次一按,阻隔空间的金属板降下,司机目视前方,不敢看后视镜一眼。

没过几分钟,司机稳稳停下车子,这里是一家江南菜馆。

店面的装修是现代和典雅的结合,以白色为主,墙顶映着暖灯,墙根种着翠竹,暖灯照映下来,既能体现古风的雅致,也有现代的浪漫。

走入店中,迎宾的服务员穿着紧身旗袍,微微弯腰做出请的动作。

傅歧是这里的老顾客,他走在前头径直上了二楼,祁嫣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D77:【完了完了完了,大人,白娴月也在这里。】

系统可以检索到与反派有直接关系的关键人物,而白娴月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她是傅歧的初恋。

傅歧白手起家,靠得不仅是商业上雷厉风行的手段,还有黑道势力的支持,但他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在他小有名声的时候,白娴月和他在一起,在他跌落低谷的时候,她离开了。

他不仅不恨她,甚至还有些怀念。

不管怎样,年少时的喜欢回忆起来总是如月光一般让人难以忘记,如果真让这两个人碰面,祁嫣就要倒大霉了。

目标对她的感情还不够稳固,白月光这时候出现,她会立刻被踹出局。

祁嫣心道:白娴月在哪?

D77:【二楼V24房!开着门呢!傅歧想要带你去V25,那一定会经过V24的,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要是相遇的话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V23。

傅歧走在最前面,只要他再向前一步,他的身形就会立刻出现在V24的视野中。

祁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

男人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怎么了?”

祁嫣的大脑飞速思考。

以他敏感多疑的态度,如果她突然说不想在这里吃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他更会寻找答案。

她也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白娴月主动从房间中出来,二人必将打个照面。

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

祁嫣的手心微微出汗,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想说话却难以启齿的模样。

她拽了拽他,后者心领神会,微微俯身,听她说话。

她微微踮脚,小声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我,我……好像生理期来了。”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祁嫣发布命令:制造流血,别太多。

果然,一道血滴顺着白皙的大腿蜿蜒而下,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格外刺目,女孩儿的短裙毫无遮掩的作用,那双白嫩的大腿此刻微微打颤。

傅歧利落脱下外套,围上她的腰,垂下来的布料挡住了她腿上的血痕。

“你去卫生间。”

“不。”她拒绝了他,果断地说:“我要回家。”

他紧紧皱起眉,算是见识了这个女孩儿死要面子的程度,还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小姐,面子比天大。

但他能说什么,女孩儿脸色惨白,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他面色阴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手臂架在她的腿弯下,同时夹住了西装外套,不至于让她走光。

她轻叫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总……”服务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不吃了。”他冷冷丢下四个字,抱着她下楼,脚步又快又稳。

V24包房内。

这是一桌酒局,白娴月作为助理陪着老总来喝酒,桌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停地给她灌酒,还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心里不耐烦,脸上却要陪着笑,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恍然间,她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她以要去洗手间为借口走出包房,餐厅内用餐的客人很多,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女人走了出去。

那个背影,怎么看都很熟悉。

她找来旁边的服务生询问:“请问刚刚抱着女孩离开的是谁?”

“傅歧,傅总。”

白娴月惊呼:“傅歧?!”她不可思议看着门口,立刻狂奔追了出去。


女人努力地讨好。

森纳集团的一众员工表面上在忙工作,实际上耳朵全部竖起来偷听。

这可是公司的大八卦,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傅总还有这样一段情史。

傅歧伸出手,掌心向上,指腹托起白娴月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他,他目光沉冷,像是深蓝色望不见底的海面,幽深壮阔,有着强大的吞噬力,“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你刚才说的话。”

白娴月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从前只有野心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城府极深,她有些害怕,却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她点了点头,露出讨好的笑容:“不用时间去想,我是爱你的,和从前一样。”

傅歧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半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撒谎。”

她视线飘忽,心神不宁,瞒不住他。

白娴月顿时觉得脚底生寒,下意识要跑,却被傅歧强硬地按住肩膀,“既然爱我就证明一下,今晚我给你发酒店位置,记得来。”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蛊,她沉溺其中,情不自禁点头答应。

将白娴月打发走之后,傅歧按照蒋韬留下的定位驱车来到那条街,一眼便看见街边停靠的计程车,此时正打着双闪。

他下车踹了一脚计程车的副驾车门,蒋韬发现后立刻下来。

“傅总。”

傅歧低声说:“查查白娴月,她有没有出国,出国后都干了什么。”

这个人他都快忘了,如今她突然回来告白,他虽然心里动容,但他也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傻子。

蒋韬立刻去办事,街上只留下傅歧和祁嫣。

他敲了敲车窗,“下来。”

她这才慢吞吞打开车门,动作谨慎又害怕地缩着。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拖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他把她塞到副驾,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绕过车头大步流星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将车窗上锁。

她咬紧嘴唇,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车门上,开着冷空调的车内,她居然还出了汗,显然吓得不轻。

傅歧眸色深沉如墨,面色紧绷,唇线抿直。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开个价。”

她怕他,怕得极为明显,当他现在靠近他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尤其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企业家,而是一个夺人性命的刽子手时,所有的看法都会改变。

“开,开什么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傅歧将她勉强自我安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跟我一个月,多少钱?”

她立刻摇头,“傅总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不合适。”

“好,我不勉强你。”傅歧点燃一支烟,他打开车窗,让烟雾顺着窗户飘出去,他睨了她一眼:“你的父亲自称被人陷害,最近正在提起上诉,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翻身的机会。”

她脸色刷得变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你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我没用,应该问你,回到刚才的问题,买你一个月,多少钱?”他将烟灰从窗户抖落,冷冽的目光透过烟雾看着她。

她颤抖着唇,眼眶通红,“别逼我……”

“祁小姐,我只是给你做选择。”傅歧的声音沉静而冷漠,丝毫不为她即将崩溃的情绪所动。

她抓紧自己的衣衫,恐惧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随时可以吸食人骨肉的恶鬼:“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放过我。”

“好。”

他答应之后,她想了想:“一个月后,你也不能拿我的父母威胁我。”

“可以。”

他答应得很干脆,显然早有打算。

她卸了所有的力气,仿佛认命一般颓废地低着头:“我答应你,酬劳就是我母亲治病所需要的医药费。”

傅歧将烟蒂按灭,扔在车载垃圾收纳的小桶里,轻呵一声:“你倒是会盘算。”

他探出身子,来到她面前,在她剧烈的颤抖中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害怕紧张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拨开她额头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手在她精致的眉眼慢慢划过,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像只翩然飞动的蝴蝶。

如果把这只蝴蝶碾碎,一定很美。

“游戏还没开始,你的恐惧来的太早了。”他说。

她不敢看他,眼神飘来飘去,落在哪都很不安,最后盯着自己的裙子。

他的目光下移,扫了一眼,“我想在车上。”

现在临近中午,街上来来往往,正是人多的时候。

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一般,她想拒绝,却被男人用大手钳住下巴,“刚答应的条件,你就忘了?”

她嘴唇几乎要失了血色,耳朵和脸颊又红得厉害,她的手几乎要绞在一起,所有的纠结与难堪涌上心头。

然而正如他所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力,这一个月,他想怎么玩,都可以。

繁华的中央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里是最出名的商业街,店肆林立,引擎的轰隆声、行人的谈笑声、过往车辆的喇叭声,连绵不绝。

而停在街边那辆吸引了无数人目光的数百万美元豪车,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震动着。

流畅华丽的车型起伏出规律的弧动,里面此刻发生着什么,所有路过的人皆心知肚明。

有人暧昧一笑,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有人鄙夷嫌弃。

这场近乎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欢爱,更像一场刑罚,那是将她所有尊严一片一片割下来的凌迟。

结束的时候,男人衣裳完好,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只是发丝有些凌乱,看着依旧整洁干净。

而她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整个人像是被蹂躏破碎的布娃娃,没有得到一丝怜惜。

傅歧要开窗透透风,却听到急促紧张的声音:“别……别开。”

他启动车子,驾离这条商业街,直奔人少的高速。

直到周围看不见一个人,他才打开车窗吹风,将车内旖旎的味道散去。

她也找到了衣服,逐一穿好,也将头发梳理整齐。

她看着窗外高速上的风景,似是在发呆。

她起初的所有高傲,在刚刚的几个小时里碎得一干二净,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她迎着风,低低缓慢地开口:“傅歧,做我男朋友吧。”


沈司羲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人,“医院的实习生,从来没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案例,正好带他们见一见,讲讲课,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口罩上面的眼睛温润似水,就那么盯着她看,询问她的意思。

蒋韬立刻阻拦:“不行,没见过案例就自己去马背上摔一次就有案例了,当我们是你们教科书吗?”

祁嫣与沈司羲对视一眼,她最先移开目光,对蒋韬说:“所有的治病手段都是从一个又一个例子当中吸取经验的,只是让实习生看一下马背摔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小姐……”蒋韬面露难色。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给傅总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在干什么,让他不要冲动。”祁嫣柔声吩咐下去。

蒋韬欲言又止,最后瞪了沈司羲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有这么人在,也不怕那个医生乱来。

蒋韬走后,祁嫣撑着胳膊坐起来,“怎么开始?”

沈司羲立刻走上前,眼神担忧:“你的检测报告我看了,没有实质性脏器的挫裂,内脏包膜也没有完全破裂,好好休息会好的。”

祁嫣莞尔:“没关系。”她忍不住打趣:“你这架势倒是很大。”

沈司羲口罩上的眼睛露出笑意:“不用管他们。”

这时,那些实习生才幽幽开口:“我们就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该学的我们已经学完了,沈导想见你。”

“是啊是啊,整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过来照顾你。”

“沈导,这是你的女朋友?”

实习生笑着起哄。

“别乱说。”沈司羲轻喝,“转过去背今天上午学的内容,一会抽查。”

实习生们顿时怨声载道,扭过头面壁。

沈司羲这才捏着祁嫣的衣服下摆,轻轻掀开:“来,我帮你上药。”

衣摆被掀起,布料摩擦着嫩软的肌肤,所擦过之处仿佛带起微小的电流,引得娇躯一颤。

祁嫣一怔,原来他是来真的,还以为上药什么只是见她的借口,她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伤处在后背,你怎么来?”

祁嫣拿过药膏,“真的不用。”她看了眼正在面壁的学生,将头仰起,“我今天找了方知景,你帮我试探他这个人可不可信,如果没问题的话,才可以合作。”

“好。”沈司羲低声应下,她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侧躺回病床上,“既然你坚持自己上药,我就不勉强了,如果不舒服立刻按铃,我去联系方知景。”

祁嫣眯起眼睛:“好。”

沈司羲表情无奈,他长长的睫毛微颤,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招呼着还在面壁中的实习生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正逢蒋韬进门,沈司羲与蒋韬擦肩而过,但蒋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小跑到祁嫣床旁:“我去接傅总过来,顺便处理点事。”

祁嫣心有预感,傅歧动手了。

果不其然,当傅歧进入病房时,他已经换了身衣裳。

不再是常穿的笔挺西装,而是相对休闲些的衣服。

他大步来到祁嫣床旁,眉头紧蹙,俯下身来,“疼不疼?”

祁嫣摇摇头:“好多了。”她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傅歧摸着她的发梢,“没什么,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她们自己打断自己的腿,二是我打折她们父母的腿,你猜她们怎么选?”

她脸色有些发白。

他捏了捏她的脸:“没要人命,放心吧。”

他知道她把这些看的很重要,但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系统是每个审判执行者都需要携带的设备,它们没有形体,可以与执行者意识相连,拥有顶级智能。

其功能除了分析剧情、检测环境之外,还可以更改执行者的身体状况,但这些都不是系统最重要的功能。

它们的关键能力是存储拷贝。

也就是说,整个系统是一个透明的读取器,只要执行者与设备接触,系统便可以将设备中的内容完整地拷贝收纳,无需执行者费心思准备U盘。

在祁嫣拿起平板的时候,D77已经将刚才的监控画面完整地保存下来,除此之外,还有意外之喜。

D77:【老袁不止杀了一个人,他是专门服务于目标的杀手,这些年手里累积不少人命,但是目标同样留着老袁的把柄,都存在这个平板里了。】

D77:【只可惜,目标和老袁沟通都是用电话,所有视频里并没有出现目标的声音,无法证明老袁的行为是目标指使的。】

祁嫣敛住笑:没关系,只要找到两个人的交易证明,买凶杀人这件事足以让他获罪。

D77:【那赌场和高利贷的事情还跟进吗?】

祁嫣:跟,争取数罪并罚,最好死刑,其他监控视频记录里,老袁杀的人都有谁,你数据库里有吗?

D77:【别急别急,我检索一下。】

傅歧本想给她一点时间缓缓,可半个小时过去了,女孩儿依旧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祁嫣?”他喊了她一声。

她恍若未闻,依旧把脑袋埋在胳膊与腿弯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慌了。

他想打折她的脊梁,把她拽入他的地狱,可从未想过让她崩溃。

他半蹲下来,拉住了她的胳膊,迫使她把头抬起来。

女孩儿抬起头看着他,两个眼睛哭到红肿,额前的碎发凌乱不堪,满脸泪痕。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吓得颤抖,拼命往后缩着。

但她的身后是墙,无论怎么后退,都有那道冰冷的墙堵住了她的退路,她害怕又惊恐,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

他冷冷地看着她,强硬地抓着她的手臂,让她正视自己。

“别碰我,别碰我……”她的哭腔夹杂着绝望,宛如悲鸣。

他的大手掐住她单薄的肩,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杀个人而已,用得着吓成这样?”

“不,我没杀人,不是我。”她推着他,努力要离他远一点。

“这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傅歧按住她,“那个人绑架过你,得了这个下场是他罪有应得,你没有做错。”

她安静了不少,湿漉漉的眼睛如小鹿一般,“我没做错?”

“你做的是对的,是他体质差,才两枪就挺不住了。”

她害怕地说:“是我杀的吗?不是……不是……”

“没人知道你杀人了,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在给她灌输罪行,而她麻木地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接受这个说法。

傅歧在她白皙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将她扶起来。

“喝点水。”他把那杯温水递给她。

她小口嘬着,就像林间啄饮溪水的小鹿,惊慌的样子也像树上警惕的小松鼠。

傅歧低低一笑,当初众星捧月不落世俗的仙子终于跌落泥潭,滚满鲜血肮脏,与他为伍。

值得庆祝。

傅歧订了一家西餐厅,但他现在还有其他工作,便让祁嫣在公司随意逛逛,缓解一下情绪,如果需要可以喊蒋韬陪着。

蒋韬在顶层外面的会客沙发上坐着,见到祁嫣打了声招呼:“祁小姐,感觉怎么样?”

祁嫣目光有些空洞,她慢慢转过头,神色悲凉,“你知道礼物是什么?”

“当然了,多好玩啊,感觉就像远程打枪一样,指哪打哪不是吗?”

蒋韬眼睛亮亮的,他是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比起傅歧对生命的冷漠,蒋韬这种兴奋和喜欢更令人恐惧。

D77:【我的妈呀,感觉要不是有目标压着,这小子就得成这个世界的反派了。】

祁嫣:很对。

蒋韬的外貌很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满身朝气,人也长得干净,放在人群中绝对无法想象他也是一个听到杀人会兴奋的变态。

他安慰着她:“第一次你可能会不太适应,但多玩几次,这种游戏你就熟悉了。”

“你玩过多少次?”她问。

蒋韬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先看了眼秘书,见祁嫣的手机还在秘书那,才放心地说:“其实也没有经常玩,毕竟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到现在我才玩过两次,祁小姐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带着我一起吗?”

她冷冷拒绝:“抱歉,我不喜欢。”

“哎呀,那你是没体会到正确玩法,除了投掷标枪,还有剜肉,估算斤两那种,很有意思的。”蒋韬热情推荐着。

“够了!你闭嘴行吗?”她瞪了他一眼,她听这些就很难受,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被这么对待。

蒋韬立刻噤声,小跑到秘书那里把她的手机取过来,乖乖闭嘴,一句话没说。

她一把拿回手机,按电梯下楼,头也没回道:“不用你跟着。”

蒋韬只好规规矩矩站在电梯前,目送她离开。

祁嫣前脚一走,后脚蒋韬就去傅歧办公室汇报,将二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末了还补充一句:“她一点都不领情,还凶我。”

“哦?”傅歧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性感,得到这个答案,他眼底含笑,“少刺激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有情绪就好,哪怕是愤怒的,也比麻木走不出来要强。

“但是吧,祁小姐有点奇怪。”蒋韬压低声音,严肃道:“她经常会发呆,目光盯着一个地方看半天,有点吓人。”


在书房的上方,慢慢降下来一道投影屏,与此同时,高处的投影仪开启,白幕上映出一个画面。

视频是一段录像,那是一个昏暗的包房,暧昧的粉色和显眼的红橘色交织在一起,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场球赛,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一群男女围聚在一起欢笑,每个人穿的光鲜亮丽,各种品牌饰品背包随意扔在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场富人派对。

沈司羲也在其中。

他高举着酒杯,在众人的起哄下一饮而尽,拿着空酒瓶兴奋地让助理下注。

与往日所见的斯文矜贵不同,此时的他眉眼癫狂,向来温润柔和的举止变得粗狂不雅,但他依旧是好看的,却也是陌生的。

沈司羲大笑着,扯着嗓子喊下注,身边人递上两颗紫色糖果包装的药丸,他眼睛都不眨地吃了下去,随后目光迷离,身子摇摇晃晃,更加兴奋起来。

祁嫣震惊地看着画面中的一切,浑然不觉她的衣衫已被解开。

直到胸前的软肉被咬,她轻哼一声,伸手去推:“傅歧,视频里是什么?”

“你的朋友。”朋友二字被他咬得极重,透着阴阳怪气的味道,傅歧拖着她的背,慢条斯理地解开她内衣的带子,“看不出来吗,他在赌球,显然赢得很顺利。”

“他吃什么了?你的人给他吃什么了?”她试图坐起来,可却被更大的力道推了回去。

傅歧架起她两条腿,分别搭在沙发椅的左右把手上,按着她的膝盖,迫使她无法动:“你很关心他?怎么,你喜欢他?”

“我没有!傅歧你别发疯!”她挣扎着,紧紧抓住傅歧的衣衫,脸色白得吓人:“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吸毒吗?让他去赌博吗?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别人,你凭什么啊!”

傅歧冷笑一声,眼底压抑着怒火,低吼着:“凭我喜欢你,凭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人清白!”他强势地褪下她的裤子:“你是我的人,他不配觊觎,以后他见到你,都得自卑地绕着走,别看他现在赢钱,总有他下大注输得时候。”

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浑身肌肉僵硬,难道在傅歧的逻辑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这个人身边的一切摧毁吗?

她脊背发寒,有些喘不过气。

投影屏幕里,沈司羲下的注赢了,满屋欢呼庆祝,香槟大开,派对的组织者喊来许多男女陪酒,拉着她们一起狂欢。

有的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拉着陪酒开始了肉欲的狂欢,房间里充斥着恐怖的疯狂,一个女陪暧昧地去解沈司羲的领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随后拉着她摇摇晃晃走出包房。

在跟女陪贴耳说话时,祁嫣却在极为刁钻的角度里看到了沈司羲在笑,那是一种讥讽,一种无奈。

他没有真的癫狂,他是故意的。

他在以自己为饵,去做证据。

在沈司羲离开包房后,视频就停止播放了,而等待她的,是一场来自傅歧愤怒的宣泄。

这场激烈的惩罚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书房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衣裳散落一地,傅歧帮她清洗好身体,穿上新衣服,始终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腿。

“想吃点什么?”他情绪平稳下来,声音温和许多。

她摇摇头,不肯说话。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去烧烤店吧。”


很快,跑道处藏了一根拴好两头的绊马绳,姜恬不动声色站在其中一端,只等一会里面出来人,她就把地上的绳子拉起来。

她等的时间并不久,马厩方向渐渐出现两只高大的马匹,一只纯黑,一只深棕,它们毛发程亮,在阳光下如同浇筑而成一般,每一处线条都极具观赏性。

棕色马匹上,方知景穿着马术服,通身贵气,神态自若,让人移不开眼。

黑色马匹上,祁嫣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小心地拽着缰绳,似乎还在适应。

姜恬眼珠一转,踮起脚打招呼,高声喊着:“祁姐,来这!”

听到姜恬的呼唤,方知景斜睨了她一眼:“不用搭理她,你在马场随便玩,怎么开心怎么来。”

祁嫣抖了下缰绳:“毕竟是你同学,我去看一眼。”

祁嫣的骑术极好,她很快寻回曾经的肌肉记忆,驾驭自如。

眼看着黑马距离绊马绳越来越近,姜恬眼底阴鹜,准备蹲下来抓起绳子,可偏偏就距离绊马绳一米时,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停了下来。

姜恬呆呆地看着祁嫣,对方逆着光,长发柔顺迎风飞动,缰绳在手背上绕了几圈,牵动着缰绳使黑马侧头停下,她的姿态要比训练多年的马术师更加自如,脊背笔直,面色平静,此刻高高坐于马上,犹如神祇。

那一瞬间,姜恬仿佛看到了杀伐果断的将军,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她退后一步,腿有些打颤,她怀疑了自己的判断,祁姐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出身,一定哪里不对。

祁嫣见这个少女面色惨白,眼底恐惧,疑惑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恬神色恍惚,缓了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

这时,赵苒拿着一根木棍绕到黑马的背后,她给姜恬使了一个眼神。

姜恬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不!你别!”

可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赵苒已经将木棍狠狠冲着黑马的腿部敲去。

谁都没有想到,赵苒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大庭广众之下,那棍子居然冲着马腿直接敲了过去。

黑马的腿骨瞬间扭曲成夸张的形状,坐于马上的祁嫣瞬间向地上摔去。

一阵天旋地转,在摔在地上的眨眼间,祁嫣立刻团身勾头,保护脊椎后脑。

她也是会死的,如果她在世界中死亡,那么她这个人也会彻底消失,面对死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祁嫣很惜命,她生存意识很强,面对危险时第一反应就是保命,只要活着,再严重的伤D77都能治。

摔在地上的那刻,祁嫣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很脆很响,伴随着冲上神经的剧痛,她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耳边响起周围人的惊呼声,有人似乎喊着打急救电话,但祁嫣什么都听不清,她嘴唇发抖,冷静吩咐:调整。

D77:【是!正在为您把痛觉调整到最低……调整完毕,大人,您怎么样?】

隔绝了痛觉神经,祁嫣好多了,她冷冷抬起头,于飞扬而起的尘土中看到了赵苒得意的模样。

赵苒把木棍随手一扔,俯视着祁嫣,心里满是解气的快意:“让你装。”

她家里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有点资本,最看不上这些没钱硬装的人,还说什么住在净月新湖,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配不配。

至于摔伤这事儿,没死就行,大不了赔点钱就完了,最重要的是她能解气。


————全书男主三观不正,是罪犯!反斯德哥尔摩!不要同情男主!————网络警察别看———退退退!!

————非刑侦,男主恋爱脑,较真读者会十分痛苦,非女强,成长型,女主前期受规则约束,后期直接把规则撕了(世界一处处忍让,世界三打响反抗第一枪)————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映着室内一片春色。

两道交织的人影在日光下纠缠,毫不遮掩这满室旖旎。

喘息与碰撞声直到入了夜才停歇。

男人意犹未尽,他掐起女人的下巴,见她眸色冷淡,不禁冷笑一声,“这么不情愿?刚才不是很会吗?”

她缓缓抬眸,一张脸生得美艳绝伦,那双琥珀色的瞳孔迎着窗外映入的月光,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就当被狗咬了。”

男人怒极反笑,俊逸的脸上带着不悦:“你跟我装什么清高,别忘了,是你主动答应爬上我的床,而我,是你的仇人。”

祁嫣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世界了,作为审判执行者,她的工作就是要让故事中的反派伏法,这些反派被赋予特殊的光环,在剧情的加持下,他们无视法则,肆意杀虐,毫无人性。

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他们会将这个世界原本的秩序破坏。

她的任务是肃清他们,无论是让他们死亡还是判罪,都算任务成功,如果任务失败,那么接受审判的会是她。

面前的男人叫傅歧,他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掌权者,因为从小尝试过阴暗,所以他对权力地位极度渴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消灭竞争对手,无数的家族企业被他栽赃陷害,毁于一旦,其中就包括原主的家庭,她的父亲含冤入狱,母亲重病不起,她一夜从集团千金沦落成普通人。

这种毁灭只是因为她家是他生意路上的绊脚石。

为了给母亲治病,原主打工筹钱,却意外碰上他,他认出来她,扬言要买她一夜。

祁嫣传送进来的时候,正巧是傅歧提出要求的那一刻,按照原主的性子,断然是拒绝的。

但祁嫣答应了,因为这是接触起来的绝佳机会,不仅要答应,还要装出厌恶的模样,只有强烈的反差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就像一只走在地砖上的蚂蚁,手持水瓶的人在蚂蚁身上泼下水,看着蚂蚁陷入水泊中挣扎扑腾着求生,要么是找到出路,要么是被溺死。

这是处于上位者掌握生杀大权的乐趣,因为只要他们心情好,他们会轻轻动手,把困于水泊中的蚂蚁救出来。

傅歧起身穿好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很利落,他从西装内兜中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一串数字,然后将这张支票甩在她的脸上。

她偏过头,支票扇到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虽说不疼,却竭尽羞辱。

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好似是自嘲,她把支票握在手里,指尖有些泛白,“傅总,没必要这样侮辱我吧,交易已经结束,你可以走了。”

“立牌坊的上一句是什么来着?”傅歧整理着领带,深邃的眸子透着蚀骨的凉意,“说的就是你。”

祁嫣慢慢缩进被子里,抿紧嘴唇沉默。

看着那玲珑的身子被洁白的被子包裹着,那销魂的滋味记忆犹新,傅歧眼神暗了暗,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明天我去你上班的地方接你,还是这个价格。”

她头发随意披散着,声音有些颤抖:“傅总把我当什么了?”

他还真认真想了想,“玩具?”

一个极为廉价的,玩腻了就可以扔掉的玩具。

“出去。”她看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锐利,满含怒意的眼底此刻泛着泪花,“你滚出去!”

她就像个受伤的小兽,声嘶力竭地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

傅歧薄唇一勾,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转身离开,头也不曾回。

房间里只剩下祁嫣,男人走后,她轻轻一笑,伸手抹掉了流出的眼泪,原本带着泪光的可怜的目光变得明媚又极致张扬。

她靠着床头,放松下来。

D77:【大人,在您刚才和目标……额,就是,那个啥的时候,我检索了数据,目标并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不仅如此,他准备了三个替罪羊,一旦出事,他百分百可以全身而退,哇,好狡诈的。】

每一个审判执行者都会配备一个智能辅助系统,方便执行者行动,系统性格不同,对执行者态度也不一样。

祁嫣配备的这个系统,恰好是废话最多的,要不是她经常以禁言警告,D77一天能在她耳边叭叭八百句。

“没关系,我有办法。”祁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她吩咐着:“把我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顺便弄几个淤青出来。”

D77跟了她很久,自然知道她想到的效果是什么。

两秒后,祁嫣浑身上下的疲惫一扫而空,充满了干劲,体能充足的能量似乎能让她立刻下地跑个八百米。

她腰部两侧和胸口,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微小淤青,一看便是用手掐出来的,同时她的脖子和肩颈处不起眼的吻痕也加深了许多。

她轻轻一笑,倒回床上,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金海市作为经济发展的枢纽,这里汇聚了各类精英,共筑了这座繁华奢靡的城市。

自地平线上泛起一丝光亮的那一刻起,这座城市开始渐渐苏醒,抬头可见薄薄的云片在明净澄澈的天空下缓缓飘动,低头来看街边早摊已生起袅袅烟火。

祁嫣早早来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交班,由于脖子上的痕迹太过明显,这一天她遭遇了不少人讨论和探究的视线。

她耐心地等着,就像狡狐等待猎物。

暮色升起,新的一天快要结束。

直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踏入店内,她知道,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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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全书男主无三观,纯反派,不洗白,男主变态不代表作者变态,女主表现的痛苦都是演的,各位看我书的老婆们都是我的上帝,喜欢这部作品就加入书架点点催更吧~Mua~


“听说方家的小少爷最近盘了一个马场,里面收了不少名贵的品种,天天在马场里赛马玩。”

方家小少爷,马场。

祁嫣心底瞬间有了计较,她故作疑惑了一下:“马场?”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反应,哪怕是好奇都是件好事,蒋韬喜上眉梢,立刻解释:“就是其安雅马场,原来的老板不会经营,干黄了,方家小少爷喜欢玩,就把那个马场收了,这事儿差点没把方老爷子气死。”

“……哦。”她应了一声,又没了反应。

傅歧揉了揉她的头,离开客厅,转进衣帽间,主动联系了方知景。

此时方知景正在马场上撒欢呢,少年意气风发,穿着马术服,紧身弹力的衣裤勾勒出少年独有的蓬勃朝气。

助理在围栏外大喊:“方少!有你的电话!”

方知景缰绳一扯,不耐烦回头大喝:“没看着骑马呢吗,接什么电话,让那个人滚。”

助理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跟傅总说!”

方知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别,你站住,站那!”他立刻跳下马,三两步跑到围栏那,“手机呢?给我给我。”

好家伙,前几天元家的千金不懂规矩,在宴会上直接落了傅歧面子,他亲爹本想做老好人结果当场被踹一脚。

听说元家的企业哪怕在首京都受到了影响,他爹生怕傅歧冲动了对乘扬下手,无论怎么道歉对方都不搭理,提心吊胆了好几天都没动静,这会儿居然主动联系了?

森纳这么猛的集团应该没啥事需要用乘扬一个新兴公司帮忙吧?

方知景接过助理递上来的电话,“傅总?你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磁疲倦的声音:“请你办个事,条件你开。”

方知景咧嘴一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森纳的股权了。”

电话那头,傅歧的声音好似覆了一层冰:“给你一个机会改口。”

“开玩笑的哥,开玩笑。”方知景认怂极快,“我也没啥别的心愿,就是想快快活活玩几天,你别找我爸麻烦,他就不能找我麻烦,这样我就能清净了,你懂我的意思不?”

“可以。”

方知景笑容更深:“什么事儿啊?”他也实在是好奇,只手遮天的傅总还能有事求到他头上了?这话说出去别人都不能信。

那边停顿片刻,“祁嫣最近心情不好,她身边也没有亲人陪,记得上次你喊她姐姐,她挺开心的,你要是有空,就来带她去你的马场玩两天。”

方知景愣住,怎么都猜不到是这个事儿,“她为啥不开心?”

电话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啪嗒声,是打火机的声音,“亲人离世。”

短短四个字,格外沉重。

方知景再怎么纨绔,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他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他胳膊撑在栏杆上,看着马场外边的景色,叹了口气,“行,你带她过来吧。”

傅歧道:“是你过来。”

方知景:“哈?我去接啊?”他顿了顿,“也行,傅总,你一起不?”

“不了,公司还有事。”

挂断电话后,方知景神色飘忽,从来没想过第二次和她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收拾好复杂的心情,他按照傅歧发来的位置去净月新湖接人。

……

D77:【大人,您为什么要表现出对马场感兴趣?方知景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

祁嫣揉了揉这几天哭肿的眼:我要试探方知景靠不靠得住,我要铺一条路,一条后路。

傅歧掐灭了那根烟,他拖着有些沉重疲惫的步伐走过来,来到祁嫣身前,半蹲下来。


男人手腕的力度刚刚好,不轻不重。

她想了想,说:“可以都选吗?”

既让她们吃点苦,也让她们登门道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傅歧很意外这个答案,他以为她会希望他能放过她们,毕竟她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

他很快知道了答案,她紧接着说:“她们家里也是知名企业,尤其是元微,其父亲的主业在首京,发展得虽然不如森纳,却也很好,所以她才有那么说话的底气,你作为森纳的掌权人,自然可以发脾气,但不能做太狠。”

“但她们是必须要登门道歉的,至少让其他企业知道,就算她有家里人撑腰,也没资格胡作非为。”

她轻轻地分析了一下缘由,希望他能妥善处理这件事。

傅歧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眉眼看了她半晌,悠悠道:“我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很看重你了。”不会计较斤斤两两的小事,很有大局观和眼界,也懂得拿捏人心。

她内心也是不希望他把报复做得太绝,拐弯抹角提醒他对方的家底,也哄着他让他不觉得自己落了面子,这番玲珑心思的确少见。

他突然觉得一个月的期限有些短。

“祁嫣……”

傅歧刚开口,车子便迎来急刹,两个人的身子都顺着惯性向前倾去。

他下意识伸出手护在她头上。

祁嫣身子向前一摔,却撞上温暖的手,她愣了一会,才发觉傅歧将她半个身子都护在怀里。

傅歧向前看去,眉头蹙起,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司机磕磕巴巴地说:“傅、傅总,是前面发生了车祸,有一辆车突然变道,把旁边的车撞了。”

蒋韬几乎要趴在车窗上了,他观察半天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该不会是酒驾吧?马路这么宽它是怎么撞上的?”

看前方车辆损毁的状态,似乎不是很严重,只是车头撞歪了。

但依旧围观了许多人,隐有求助声。

“我想下去看看。”祁嫣看着傅歧,征求他的同意。

傅歧给了蒋韬一个眼神,示意蒋韬陪她下车。

祁嫣推开人群,挤到前面,原来被撞的车子里有一个孕妇,快要生了,比预产期要提前许多,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的丈夫本来要开车送她去医院,谁料半路碰上酒驾的人,把车子撞坏了。

所幸人没事。

但事态依旧很严峻,产妇临盆在即,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透过车窗无助地看着外面:“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围观的群众有人喊:“快呀,谁有车赶紧送去医院啊。”

“打急救电话,快,快!”

周围停了不少车辆,可依旧没有人愿意将车子让出来带产妇去医院,因为产妇刚刚经历了车祸,搞不好半路死在车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没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大家面面相觑,能做的就是打急救电话,鼓励产妇撑住。

那名产妇吃力抓着车窗框,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她面色苍白,依旧在求救:“帮帮我,求你们了,带我去医院……”

祁嫣上前,主动拉开车门:“走,我带你。”

刚用手机跟傅总报告完情况的蒋韬瞪大眼睛:“啊?祁小姐,咱们管这事儿干嘛?说难听点,要是真出事了,这责任算谁的?”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产妇在路边无人问津,救护车从派出到赶过来,需要不短的时间,这名产妇根本等不及。

祁嫣向后望去,那里是傅歧的车。

她知道,他一定可以看见她的表情,她求助地看向他,虽说这是两个生命,但她不确定以傅歧凉薄的性子会不会出手帮忙。

看着女孩儿娇艳的脸上满是紧张,傅歧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出手救人。

她就这么喜欢逞英雄?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地在她的小腹上,他从不信神佛,但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会不会有积阴德这种事。

算了,载个人而已,也不是大事。

蒋韬收到了傅歧的消息——带产妇上车。

“哎,行吧。”他把手机揣兜里,对祁嫣说:“傅总同意了。”

祁嫣松了口气,她立刻对孕妇的丈夫说:“我们的车能送你们去医院,快把孕妇抱上车。”

丈夫感激涕零,把满头大汗快要虚脱的妻子从车里抱出来,在祁嫣的带领下坐上傅歧的车。

丈夫没想到这车竟然这么豪华,里面宽敞整洁,待看见傅歧时,他整个人呆愣在那,惊讶地说:“是……森纳的傅总吗?”

傅歧嘴角勾出冰冷的笑:“你的妻子要死了,你还有心情跟我打招呼?”

祁嫣拍了他胳膊一下,这人真的不会说话,那产妇还清醒着呢,他这不饶人的嘴巴真是到哪都不变。

为了让车内宽敞一些,蒋韬中途下车,将副驾腾给傅歧坐,祁嫣和那对夫妇落于后座。

产妇痛苦的哼着,她抓着丈夫的手指非常用力,好似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而她的下面流出透明液体来,显然是羊水破裂了。

祁嫣催促着:“快些,再快些。”

司机观察了一下傅歧的神色,后者面色冷峻,瞧不出答案,他一时也不敢提速。

直到傅歧点了下头,司机才放心踩油门,拿出全身本事超车。

祁嫣第一次见识到傅歧的司机多么地猛,那油门踩出去,整个车子发出嗡鸣之声,推背感空前绝后的强烈,遇到红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话不说就闯了过去。

祁嫣:这每月两万的薪资真是不白挣。

一番竞速之后,车子顺利停在第一医院,医护人员将产妇抬了进去。

祁嫣也放松下来,她在后座向前倾,伸手搭在副驾上傅歧的肩,“谢谢你。”

他斜睨她一眼,“怎么谢?嘴上说?”

她沉默下来,抿紧唇不肯说话了。

“只此一次,以后少发善心。”他冷冷警告。

祁嫣露出一道浅浅的笑:“我尽力。”

傅歧从后视镜中看到女孩儿脸上放松明媚的笑容,不由得一怔。

她好像愿意和他亲近了,对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和她在一起,就好似漫长荆棘丛林中,突然出现一条平坦干净的小路,他走在上面,不再是防备痛苦,而是踏实温暖的。

他回过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近,将之前被打断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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