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焕楚灵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会种田的太子妃不是好皇后萧焕楚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学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帝亲眼看见麻鸭消灭蝗虫的速度,当即下令:“依朕看,太子此次提出的麻鸭灭蝗法可行!”萧焕:“谢父皇肯定。”然而,景帝只是口头夸赞和肯定太子,接着就对贤王说:“大皇子,你速速将麻鸭灭蝗法在全国推行下去,此次事件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在秋种前将蝗虫消灭!”一名温润英俊的男子上前一步,眼底有作为儿子得到父亲重用的欣喜,却没有一丝得意。贤王毕恭毕敬地跪下,不骄不躁地回:“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一时间,不少大臣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看向太子。毕竟这法子是太子想出来的,皇上理应交给太子去办,可皇上却交给了贤王去办。看来......皇长子与皇嫡子之间势必要有一场斗争啊。不过太子却没什么反应,真是越来越佛了。对此,萧焕神色淡然,仿佛并没有被不公平对待,因为...
《不会种田的太子妃不是好皇后萧焕楚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景帝亲眼看见麻鸭消灭蝗虫的速度,当即下令:“依朕看,太子此次提出的麻鸭灭蝗法可行!”
萧焕:“谢父皇肯定。”
然而,景帝只是口头夸赞和肯定太子,接着就对贤王说:“大皇子,你速速将麻鸭灭蝗法在全国推行下去,此次事件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在秋种前将蝗虫消灭!”
一名温润英俊的男子上前一步,眼底有作为儿子得到父亲重用的欣喜,却没有一丝得意。
贤王毕恭毕敬地跪下,不骄不躁地回:“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一时间,不少大臣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看向太子。
毕竟这法子是太子想出来的,皇上理应交给太子去办,可皇上却交给了贤王去办。
看来......皇长子与皇嫡子之间势必要有一场斗争啊。
不过太子却没什么反应,真是越来越佛了。
对此,萧焕神色淡然,仿佛并没有被不公平对待,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在他十几岁起,父皇便慢慢放权给他,起初他以为是父皇信任他。
可两年前,他第一次征战,带兵打了胜仗,非但没有得到父皇的夸赞和奖赏,反而被父皇狠狠训了一通,父皇还削减了他手头上的权利。
打从那时候起,他便知道身为太子不能无能,更不能无所不能。
当时正好赶上孝慈皇后去世,他便借着此事,提出为孝慈皇后守孝三年,除了早朝,也不如何涉政了。
这次要不是蝗灾闹得太厉害,他才提议。
不曾想,这么一件小事,父皇也要避讳他。
既如此,当初又为何要立他为太子?
世人都说父皇打小宠爱他,所以在他六岁时就将他立为太子。
可只有他自个知道,父皇立他为太子,是害不是爱。
父皇只是为了避免朝臣将目标都放在帝王一人身上,这才早早立他为太子,相当于立了个活靶子。
而父皇对于大哥,那才是真正的偏爱。
淳王藏在袖口的双手紧握成拳,看起来比太子本人还要愤愤不平。
他是不盼着太子好,可他也不希望贤王好啊!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景帝又放话了,“若是这个法子管用,太子和贤王都有功,等这次蝗灾结束,朕会嘉奖太子和贤王的。”
这话听起来很公平,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和贤王不是缺奖赏的人,于他们有用的是名望和民心。
而这次蝗灾,谁引领百姓走出灾难,谁就得到了名望和民心!
至于私下出主意的,谁会记得?
萧焕和贤王齐齐应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约莫一炷香后,早朝就散了。
散朝后,萧焕面不改色的同贤王寒暄了几句,就乘辇回了东宫。
萧焕白日里钻研佛学,批阅公文,到了傍晚时分,照常在东宫散步。
打今儿起,皇宫也多了许多麻鸭,就不用宫女太监整日地捉蝗虫了。
因此,夏日的蝉鸣中,伴随着些许麻鸭“嘎嘎”地叫声。
一听到这些鸭叫声,萧焕脑海里就浮现出以往厌恶的那张俏脸,不由自主地抬脚往太子妃的灵瑶宫走去。
与此同时,灵瑶宫的楚灵正把鸭子往鸭笼里赶。
秋雨跟她一起赶鸭,“主子,听说皇上采纳了太子的提议,开始实施麻鸭灭蝗法了,却把差事交给了贤王去办。”
楚灵听了后,觉得太子好可怜啊。
可怜太子精通文韬武略,纵马射猎,十矢九中。
可怜他成年后代皇帝祭祀,并数次监国,治绩不俗,在朝野内外颇具令名。
本来吧,太子给景帝减轻了负担,却遭到景帝的猜忌,真是吃力不讨好。
说起这个景帝,年轻时征战四方,老了求仙梦想长生。
极度渴望对权利的掌控,废除了沿用已久的三省制,亦罢宰相职,皇帝一人统领六部,可谓皇权集中到了巅峰!
古往今来,皇帝都贪念皇权,要不也没那么多吃丹药,求长生不老,向天再借五百年的皇帝了。
景帝性格多疑,不管是功高盖主的大臣,还是曾经立过汗马功劳的开国功勋,就连亲儿子也不例外,他都有所猜忌。
关键景帝还是个偏心眼的,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他偏爱长子贤王,是个绝对的长子控。
碰上这样一个老爹,也难怪太子成天钻研佛学,好似无欲无求。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与佛有缘,还是打着钻研佛学的幌子,养精蓄锐,是个两面派?
秋雨:“好在那贤王是个好的,要是皇上把差事交给淳王,那淳王素来与太子殿下不对付,定要得意洋洋的在太子面前挑衅。”
“秋雨,你可知人是不可貌相的。”楚灵不认可地回。
根据原主记忆中得知,这位贤王总是以谦谦君子示人。
贤王是个才华横溢的美男子,还具有其他种种美德,兼通音律和多国语言,并辅以骑马射箭等功夫。
待人又十分温润随和,宽仁和蔼,在皇帝面前充当着孝子,兄弟中担当着大哥的角色。
甚至朝中一些官员,以及他自个的幕僚,但凡有求于他,只要他能办到的,都会施以援手,因此广结善缘,是皇子中最具有名望的。
在上一世的争储当中,贤王挤掉了太子,在皇帝四十多个儿子当中脱颖而出,登基为帝。
关键这位甭管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一直都被世人夸赞,都说他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贤君。
这样的人,要么真的是个绝世大善人,要么就是极其擅长伪装的虚伪之人。
将鸭子赶进鸭笼后,楚灵和秋雨就打算准备晚膳了。
然而,主仆俩还没来得及做饭,灵瑶宫就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楚灵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双手叠在右侧腰间,盈盈福身行礼,“妾身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萧焕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眸光散发着琢磨不透的黑色流影。
近来蝗灾越发严重,蝗虫遮天蔽日,庄稼一片荒芜,就连位于北部的京城都无一幸免。
要不是宫里头专门有奴才捉蝗虫,估计宫里的花草树木都要被那些蝗虫啃秃噜皮了。
今儿他带着随从在东宫散步消食,无意间看到东宫这处院子种了一片绿油油的植物,且那些植物长出来的果实,他一点都不认识。
就连面前这个女人,他都差点没认出来。
以往楚氏最喜排场,为人张扬,满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珠光宝气。
现如今,楚氏穿着水蓝色的斜襟袄裙,梳着垂鬓分肖簪,头上除了一支碧玉玲珑簪,再无其它首饰。
这样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她浇菜的样子,说是农女也不为过。
一张清丽白皙的鹅蛋脸,唇边带着俏皮的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美眸中,璀璨如星。
萧焕大掌一挥,示意楚灵起身,“孤问你,你适才哼哼唧唧地唱曲,哼的是什么曲儿?怎的还听你提起孤?”
楚灵:“......”
真是怕什么就问什么!
楚灵咬了咬唇,接着挺直了腰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妾身太过思念殿下,便随口哼了几句,唱的是...是...哪怕殿下对妾身冷冰冰的,妾身也会一直倾心于您......”
“以前都是妾身不对,如今妾身不再掌管东宫中馈,也不再宫斗,就老老实实呆在东宫种种菜......”
说到最后,楚灵垂下了头,随即又抬起头来,冲着男人腼腆羞涩一笑。
萧焕眉骨突突一跳,浓眉恶嫌地皱着,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巧言令色的女人,眼底充满了探究,仿佛要将她一眼看穿。
以往楚氏虽对他很是热情,倒也不至于这般当众没羞没臊。
萧焕身后的侍卫太监们听了后,表面上面不改色,看似什么都没听见,实则纷纷在心中感慨。
太子妃这个女人坏是坏了点,但不管怎样,对太子殿下的情意那是一点都没变。
真是个痴情的女人啊,哪怕圈禁在这两年了,还是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太子殿下呢。
萧焕轻咳一声,不想再在女人唱歌一事上多费口舌。
男人环视一眼院子,视线落在那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果实上,“孤进来时,见你在浇水,这些可都是你种的?”
楚灵以为太子要追究她在东宫种菜,毕竟这在东宫是不合规矩的。
不由得小嘴微微一扁,可怜巴巴地回:“您知道的,自打妾身被圈禁后,吃穿用度大大削减。”
“尤其是今年蝗灾后闹饥荒,尚食局又削减了妾身的伙食,妾身整日饥肠辘辘,不得已才在东宫种菜,自给自足,还请殿下谅解。”
楚灵只是打同情牌,可是在秋雨看来,自家主子这是在求太子怜惜呢。
萧焕微微颌首,近日父皇为了让王公贵族也体会民间疾苦,确实诏减皇宫各项开支与供奉,力求节俭。
还屡次下诏,禁止宗室、勋戚侵占民田,鱼肉百姓,铺张浪费。
对此,萧焕倒是能够理解,只是那些菜他没见过。
男人抬手,随意指了指地里的农作物,“你种的都是何物?”
楚灵:“......”
那些菜东夏国没有,都是她用新世纪带来的种子培育的,太子不认识也不奇怪。
虽然这里没有化学肥料,但有了那些种子,楚灵能种出古代没有的农作物,产量也会比古代高。
楚灵转头,朝秋雨示意一眼。
秋雨会意,在地里摘了些青红辣椒,还有几根豇豆角,并献宝似得将辣椒、豆角呈给太子看。
萧焕扫了眼各色不明农作物,浓眉紧蹙,“这能吃?”
“当然能吃了!”楚灵觉得太子不识货,她指着秋雨手里的食物,护犊子地说:“这个长得有些扭曲的叫辣椒,炒菜时放上一点,香香辣辣很开胃,还可以给鱼肉去腥。”
“那个长长的叫豇豆角,干煸、清炒、焖着吃、泡酸菜、晒干了腌咸菜都超好吃的!”
萧焕听了后,又看了眼辣椒,分青红两色,呈长指状,辣椒尖如秃笔头,微弓曲,如同弯曲的小蛇。
还有那个豆角,线形,非常细长,形同青色线虫。
越是了解,男人俊朗的脸颊越是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见状,楚灵热情地说:“您若不信,妾身送些给您,您吃了保证会觉得好吃!”
“大可不必。”萧焕抬手,冷漠拒绝。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要是太子吃了楚灵种的菜,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东宫种菜了。
可太子不买她的账,她也不能强求,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妾身还可以继续在这种菜么?”
她被禁足在这,不能出去,也没人来看望,哪怕东宫不能种菜,她和秋雨在这偷偷种也没人发现。
如今太子居然发现了,还是有必要过问一下太子的,毕竟这位是东宫最高领导者。
然而,楚灵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太子殿下的回应。
她诧异地抬头,就见太子盯着秋雨手里的农作物。
萧焕对这些奇形怪状的食物倒是不如何感兴趣,他只是问:“如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蝗虫,哪怕宫中有奴才捉蝗虫,不少花草树木还是遭到了蝗虫的啃食,为何你种的这些农作物几乎没受到蝗虫的啃食?”
楚灵:“这还不简单,妾身用篝火诱杀法、壕掩埋法、据虫除卵法灭蝗,还有我养的十几只麻鸭,一天能吃好多蝗虫呢。”
萧焕挑眉,“麻鸭?”
“对啊。”楚灵点点头,“一只大麻鸭一日能吃将近两百只蝗虫,甚至,它们连蝗虫的虫卵和虫蛹都不放过,完全就是地毯式的全面扫荡......”
还不等楚灵把话说完,就见太子殿下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楚灵只好冲着太子背影大喊:“喂,殿下,您还没说许不许我在东宫种菜呢!”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话,太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罢了,一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的悲惨结局,楚灵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是的,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原主是重生的。
上一世,太子被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宗人府。
而原主在太子英年早逝后,因着没为太子诞下皇嗣,最后落得个殉葬而死的下场。
又因为殉葬时怨气太大,在宫里当了几年的孤魂野鬼。
重活一世,原主非但不改掉作死的毛病,反而觉得迟早要殉葬,开始破罐子破摔,英年早逝,享年18岁,被楚灵捡漏捡了一条命。
萧焕听见身后传来女人追问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却在女人眼底看到了特别明显的怜悯。
而他,讨厌被人怜悯的感觉。
这个女人说的那几个灭蝗法子,朝廷也在用,倒是那个用鸭子灭蝗的法子,虽没听过,但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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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离开后,楚灵主仆俩就继续浇菜。
六月天气热,水从莲蓬壶口倾洒而下,浇到绿油油的菜叶上,再滴入干旱的土地,瞬间就被吸收掉了。
秋雨一面浇菜,一面道:“主子,太子殿下应该是觉得用麻鸭灭蝗的法子可行,这才火急火燎的离开,打算告诉皇上吧?”
“应该是。”这次蝗灾,东夏国已经死了成千上万人,就算太子今儿不来这,楚灵也打算想个办法,将麻鸭灭蝗法这个消息放出去的。
以前后世的草原上发生了蝗灾,老师就是让人从江浙一带派了数十万麻鸭前往疆域,打赢了那场蝗灾之战。
穿越前,楚灵出生于一个贫困山村,又赶上闹饥荒,导致她刚出生就因为是女孩被扔在田野中。
身为孤儿的她差点饿死,所幸被老师捡到,老师是个六旬老头,也是个农业科学研究教授,不仅教她知识,还教她研究农业。
她从饥荒中出生,当初她学农业研究的初衷,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希望提高农业产量,让更多的老百姓们能吃饱饭。
如今穿到东夏国,她的初心未变,只要利用自个学到的农业知识,为这里的人们创造点什么,那她就没有白白重活一世,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栽培!
另外,但愿将来不必以色侍人,靠农业才华也能在东宫生存吧。
毕竟她一个农业研究狂,初恋初吻都尚在,除了种田,争宠那些她根本不会。
秋雨:“您对太子殿下真好,哪怕圈禁在这冷宫,仍心系太子殿下,为他出谋划策。”
楚灵:“......”她只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为当朝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况且她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可不想像原主上一世那般给太子陪葬。
皇宫戒备森严,没有特许出宫,甭管得宠还是不得宠的妃嫔,都得在宫中慢慢燃尽青春年华。
且如今到处都在闹饥荒,老百姓吃土、吃草、抱着树啃树皮,有些地方还开始吃人,她就是跑出宫也会危险重重。
原主虽不是什么好人,好歹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她要是跑了,还会牵连原主家人的。
思及此,楚灵觉得自个的命算是和太子绑在一起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他好我也好......”
秋雨:“您对殿下真真是一片痴心,这一次,既然您引起了殿下的注意,说不定有机会和殿下重修于好,所以啊,往后您就别动不动寻死了。”
自打主子被圈禁后,隔三差五地寻死觅活,还总是拿她撒气。
而她作为陪嫁丫鬟,哪怕主子虐她千百遍,她仍视主子为一切,生怕主子有个三长两短。
三个月前,主子闹着不吃不喝,饿得不省人事,差点当场去世。
好在那次鬼门关闯一回后,主子性情大变,不会动不动就打骂她,人也不矫情,不作了,还勤快得很,一口气种了好几种菜。
楚灵:“只要思想不滑坡,不怕人生过山车,你放心吧,不就是从众人追捧的太子妃,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冷宫妃嫔么?这点小场面我还是受得住的。”
主仆俩浇完菜后,各自洗洗歇下了。
这一夜,楚灵做了个美妙的田园梦。
她梦见自个种植的红薯土豆长得像足球一样大,麦子和稻穗粒粒饱满,像花生那么大。
她带着大家在田野中劳作,在她的带动下,东夏国百姓再无饥荒,人人都能靠自个种的粮食填饱肚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楚灵做梦时嘴角也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东宫也就那么大,萧焕作为太子又是东宫最受瞩目的人物。
但凡他有点风吹草动,整个东宫都知道了。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东宫众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冷宫太子妃的院子。
两人没聊几句,太子就急冲冲地离开了,看起来似乎心气不顺。
想必太子妃狗嘴吐不出象牙,言语上又冲撞了太子,惹恼了太子呗!
次日,天还未亮,萧焕就换上一袭朝服去上早朝。
昨晚他离开楚氏的院子,立马召集心腹大臣和幕僚,经过几个人的商议后,连夜捉了各种鸭子,进行了试验。
直到早上证实麻鸭吃的蝗虫最多,这才决定在今日的早朝上向皇帝提议。
此刻,太和殿下首站着两排官员,个个唾沫横飞,说着自个对此次蝗灾的见解和建议。
上首,景帝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髤金雕木龙椅上,贴身太监从银盒里取了颗丹药给他。
景帝服下丹药,俯视着殿堂下首,听着臣子们的提议。
一双老练的眸子看似温和,可要是有哪位大臣提及要害问题,景帝的目光立马变得犀利而锋芒。
在太子提议用麻鸭灭蝗时,遭到了诸位皇子和大臣的质疑。
二皇子淳王嘲笑一声,“皇弟,你这两年潜心钻研佛学,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还是不要提议得好,免得闹笑话。”
有位大臣也说:“灭蝗是件特别严肃的事,太子殿下居然提出让麻鸭灭蝗,这简直就是儿戏!”
景帝作为执政者,乐得听见各种不同的声音。
在他看来,大臣们起争执是常态,也是好事。
太子懒得去争,直接击掌,让人抬了只竹笼进来,那竹笼里装了几只麻鸭。
见状,不少大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说是有股鸭骚味儿。
“皇上,微臣为官数十年,从未见过把鸭子搬上朝堂的。”
“别说咱们从未见过,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淳王朝太子竖了个大拇指,语带嘲讽,“皇弟,你可真行,在这方面你是第一人啊!”
太子不屑与淳王周旋,直接命人把竹笼里的蝗虫放出来。
他得用事实说服父皇,让朝廷尽快在全国实施麻鸭灭蝗国策。
最好赶在秋种前灭掉蝗虫,让老百姓能在秋天种上庄稼,否则东夏国的老百姓将生灵涂炭!
接下来,在诸位大臣的注视下,只见那几只麻鸭在竹笼里不断地啄蝗虫吃。
不多时,竹笼里的蝗虫就被麻鸭消灭得差不多了。
打脸来得太快,在场的大臣们惊得目瞪口呆。
就连一直保持沉默的景帝也提起了兴致,居然从上首走到殿堂下首。
男人素来沉着平静的黑眸瞬间一亮,在他眼里如同线虫般的豆角经过楚氏烹饪后,色泽嫩绿,口味咸香辣,口感脆嫩。
有了第一次尝试,萧焕转而尝试一旁的“绝代双骄”。
这一次,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夹着虎皮辣椒咬了一截。
那辣椒表面看起来微微焦糊,表皮皱起,一口咬下去却有股辛香,口感鲜嫩,绵而不烂,入口流香。
下一刻,男人脸上微微一红,一股辛辣在唇舌间炸裂开来。
萧焕紧咬牙关,“曹忠德,水......”
曹忠德立马端了杯水递给太子。
萧焕接过后,一口将杯中水喝光了,却仍觉得辣。
楚灵:“殿下,您若是觉得辣,喝凉水没用的,您得喝热水或温热的汤,兴许一开始会不好受,但能解辣。”
哪怕萧焕被辣得不行,仍保持着优雅矜贵的样子,缓缓喝了两口热汤。
虽然一开始舌尖火辣辣的,但那种辣意很快就消散了不少,并且食欲大增。
边上的小碟子装了酸豆角,他尝了口酸豆角后,更是胃口大开!
招呼好了太子,楚灵也开始自顾自的用膳了。
她先是吃了好几口鲜嫩的鱼片,然后将鱼片和鱼汤浇在米饭上。
鲜美酸辣的汤汁拌着米饭,楚灵一下就干掉了一碗饭,秋雨又给她盛了一碗。
就在楚灵专注干饭时,抬头就见太子盯着她看。
楚灵摸了摸脸颊和嘴角,没有饭粒,那他为何盯着她看?
哦~她知道了,太子殿下肯定是馋她做的酸菜鱼了!
楚灵热情地邀请:“殿下,您真的不吃鱼吗?这么好吃的鱼,不吃会后悔的哦!”
萧焕:“......”他只是从未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
楚灵:“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就算吃鱼了,外头也没人知道你开了荤戒。”
萧焕看着对面的女人,“你这是在引诱孤破戒?”
楚灵:“......”
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瞳,楚灵感觉有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楚灵是说不上来,边上的曹忠德倒是能说上几句。
殿下和太子妃刚才的互动,让他有种“女妖精勾引禁欲太子破色戒”的感觉。
其实,守孝戒期不比那些僧人受戒,破戒的人大有人在。
就拿皇上来说,皇上作为皇帝,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以日易月。
一般守孝三年,不是真的三年,而是二十七个月。
天子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个月,皇上当时不到一个月,又是杀生,又是招幸妃嫔,又是吃肉喝酒......当时连太后都说皇上守孝不诚心。
萧焕见女人不说话,就继续用膳了。
谁知道对面的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灵:“殿下,您还有多久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孝期?”
萧焕:“今年年底。”
楚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说来,殿下年底就可以还俗了,也可以开荤吃肉了!”
此话一出,楚灵就听见对面的太子呛了一口,然后咳嗽起来。
吓得一旁的曹忠德手忙脚乱,又是倒水给太子喝,又是给太子拍背顺气。
曹忠德:“......”为什么她又觉得太子妃在勾引太子?
可是再看看太子妃一脸天真良善的样,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倒是显得他心思龌龊了!
曹忠德只好解释道:“太子妃,咱们殿下是守孝,不是出家,没有还俗一说,只等孝期满了,照常生活,不必受戒便是。”
“哦。”楚灵不太懂古人那些规矩。
反正她觉得太子守孝很诚心,跟庙里的僧人没甚区别。
顺了气后的萧焕狠狠瞪了楚灵一眼,“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经过了这么个小插曲,两人都不说话了,只管专心干饭。
一炷香后,楚灵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还把盘子里的鱼片都吃光了。
不知是饭菜太可口,还是对面的女人吃得太香,素来夜里用膳节制的太子殿下吃了三碗饭,还喝了一碗汤。
太子虽没口头夸赞饭菜可口,但他用干饭认可了楚灵种的菜,做的饭菜,狠狠打了脸!
曹忠德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子殿下作为男人,饭量尚可,但晚上一般只吃一碗饭的。
上一次见殿下晚上吃这么多的时候,还是殿下小时候。
后来,殿下越发克己,约束一言一行,喜怒哀乐鲜少表露出来。
曹忠德见两位主子用完膳,便甩了甩拂尘,招呼宫女太监收拾桌子。
待奴才们收拾得差不多了,萧焕微微摆手,奴才们都出去了,只曹忠德挽着拂尘站在他身后。
一时间,偌大的堂间只剩下萧焕、楚灵,还有曹忠德。
堂间有个雕花小桌几,左右两旁各一把黄花梨木圆后背交椅,萧焕坐在左边,楚灵坐在右边。
见屋里的奴才都退下了,楚灵心里有些发虚。
她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就见男人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修长有力的指尖正一颗接一盘桓着佛珠,佛珠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金刚菩提子就跟上了蜡似得,一看就是经过主人和岁月耐心的盘桓。
从楚灵这个位置看过去,昏暗的烛光打在男人俊朗的侧颜上,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得他硬朗刚毅。
他漫不经心盘桓佛珠的模样,看起来高不可攀,禁欲得要死。
萧焕盘桓着佛珠,薄唇轻启,“楚氏,孤记得你从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楚灵心中一惊,这个问题简直比让她侍寝还要令人紧张,却还是要强装淡定。
“我外祖父原是江南一带的农官,小时候父亲在边关打仗,母亲随他去了边关,哥哥们身为男儿郎,小小年纪也在边关长大,我是由外祖父和外祖母带大的,便跟着学了点农业知识。”
幸好原主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不然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要是一般的小农官,或者别的妃嫔外戚,萧焕是不知道的。
但楚氏的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农官,据说在他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没闹过什么饥荒。
这在农作物产量低,老百姓动不动饿肚子的东夏国来说,已然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哪怕楚灵把娘家亲戚都搬出来了,萧焕还是说:“你外祖父确实是个好农官,但未曾听说江南产了你种的那些食物。”
“我是根据外祖父种植的农作物,再综合自个所学的农业知识研究出来的。”楚灵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是吗?”萧焕转头,斜斜看向右边的女人,眼底充满了探究,“那你的性子与从前判若两人,这你又作何解释?”
说话时,那樱桃小口微微噘着,脸上透着不忿,甭提有多委屈了。
萧焕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衣袖上那只纤纤玉手上,不由得眉头一皱,“松开。”
楚灵松是松开了,“殿下,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萧焕看向秦良娣,“到底怎么回事?”
被男人这么看上一眼,秦良娣莫名有些心慌。
不过,起初她以为太子是给楚氏撑腰的。
现今看来,太子似乎很是嫌弃楚氏,那她就没甚好怕的了。
秦良娣上前一步,“要妾身说,楚氏才是真的藐视宫规!”
她瞪了楚灵一眼,“她把东宫当乡下,在这种地养家禽,这是不合规矩的,妾身是奉吕侧妃之命整肃东宫,可楚氏却撒谎说...是您同意她在东宫做这些的......”
说到这,她抬头看向太子,想听听太子怎么说。
闻言,萧焕斜斜瞥了眼楚灵,楚灵赶紧心虚地低头。
该来的终归是躲不掉啊,狐假虎威被人当面拆穿的感觉简直太尴尬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灵只能认栽,等着太子当众拆穿她。
不曾想,却听见太子说:“她说的没错,是孤准许的。”
什么?!
楚灵抬头,一脸惊讶地看向太子。
不止是楚灵,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秦良娣嘴角微微一抽,讪讪地说:“原来是真的啊,那就是误会一场,菜便不拔了......”
楚灵:“那麻鸭呢,适才秦良娣可是说了,要把我院子里的麻鸭通通送去尚食局,作为桌上美食,简直是好狠毒的心!”
秦良娣:“刚才我和姐姐说笑呢,怎会真的将麻鸭送去尚食局,我会帮姐姐代养麻鸭的。”
要说狠毒,谁能有你楚氏狠毒?
“大可不必。”楚灵毫不犹豫地回:“我院子里的麻鸭,做什么要别的女人帮我代养!”
众人:“......”
太子妃好生霸道,不过是些鸭子,她们居然从太子妃的话里听出了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秦良娣还不稀罕帮人养鸭呢!不过,她这会得赶紧脱身,只好歉意道:“姐姐,这次是我唐突,打搅你了,我在这同你说声抱歉。”
楚灵心中一阵恶心,这个秦良娣,太子不在的时候,在她面前像个跳梁小丑似得。
如今太子来了,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
且秦良娣嘴里喊着姐姐,做的却是捉鸭,拔菜这样缺德的事儿。
紧接着,秦良娣委屈看向太子,“殿下,可妾身也只是奉命行事啊,至于吕侧妃,身负掌管东宫的要职,一切都是为了东宫,为了您好啊......”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个,又替吕侧妃说了话,还跟楚灵道了歉。
而她和吕侧妃确实按规矩办事,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秦良娣抬眼看向太子,见太子不说话,试探着说:“殿下,若是没别的事,妾身就先行告退,不打搅殿下和姐姐了。”
太子觉得秦良娣聒噪得很,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秦良娣不再多言,带着人一溜烟离开了。
等到秦良娣离开,楚灵偷偷瞥了眼太子,解释道:“殿下,妾身不是故意打着您的名号撒谎的,妾身是形势所迫,为了护住麻鸭和辛苦种的菜,这才撒下了善意的谎言。”
“外头都说您宽宏大量,如今您吃斋念佛,想必一定慈悲为怀,像您这样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定然不会同妾身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计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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