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晓莱谈重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嫁给渣男死对头后,他跪求我复婚颜晓莱谈重珩》,由网络作家“天降紫微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嘴上这么说,宋语禾的眼眶却又一次红了。傅闻州立马擦了擦她的眼角,动作轻柔,“我说过,有我护着你,别怕。”傅闻州拨通助理的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对那头的人下令:“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再在热搜上看到有关语禾的负面消息。”深灰色的西装衬得傅闻州身形挺拔清冷,很难让人和禽兽两个字联系起来。凭傅闻州的势力,要护住一个宋语禾,不是难事。当初,他也这么护过颜黛。想到这里,颜黛攥紧的手指生生将指甲嵌入掌心。直到传来痛感,她才清醒回神,“傅闻州,你想带这个贱人抢我的房子,做梦!”这套房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颜黛自己知道。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栽种的。挂在墙角的风铃是她和傅闻州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书架上的书是她一本一本精挑细选的,连...
《结局+番外嫁给渣男死对头后,他跪求我复婚颜晓莱谈重珩》精彩片段
嘴上这么说,宋语禾的眼眶却又一次红了。
傅闻州立马擦了擦她的眼角,动作轻柔,“我说过,有我护着你,别怕。”
傅闻州拨通助理的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对那头的人下令:“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再在热搜上看到有关语禾的负面消息。”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傅闻州身形挺拔清冷,很难让人和禽兽两个字联系起来。
凭傅闻州的势力,要护住一个宋语禾,不是难事。
当初,他也这么护过颜黛。
想到这里,颜黛攥紧的手指生生将指甲嵌入掌心。
直到传来痛感,她才清醒回神,“傅闻州,你想带这个贱人抢我的房子,做梦!”
这套房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颜黛自己知道。
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挂在墙角的风铃是她和傅闻州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书架上的书是她一本一本精挑细选的,连地砖的颜色,都是她和设计师探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敲定的。
虽然她和傅闻州已经走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这些东西变得也不再那么重要。
但要她便宜宋语禾那个狐狸精,她还宁可一把烧了它。
宋语禾似乎是看她不肯让,故意吸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傅闻州。
“闻州,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定要和颜黛姐抢这套房子,虽然我很喜欢它,它也确实比我住的地方要豪华,但我想留下它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颜黛姐自己都和谈少不清不楚,凭什么认定你一个人为婚姻过错方?他不该拿走你一半的财产,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宋语禾的每句话都踩在颜黛的雷点上,颜黛刚要发火,就在这时,一个搬运工路过她。
他手里抱着箱子,箱子的最上边放着一个眼熟的玻璃相框。
“你连这个也要拿走?!”颜黛将相册抢出来。
这是傅闻州送她的第一束花。
收到花的时候,她很开心,亲手将它处理成干花,用心装裱起来,一直放在卧室床头。
这束花,对他们俩都有特殊意义。
颜黛留着它,不是为了纪念这段可笑的婚姻,而是为了警醒上一世那个愚蠢的自己,这辈子不要重蹈覆辙。
“闻州,既然这是颜黛姐重要的东西,那就还给她吧,说不定这东西有你和她的回忆,我、我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难受,我不吃醋……”宋语禾瘪起嘴巴。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宋语禾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开口,进一步激化她和傅闻州的矛盾。
颜黛已经对这蠢货烦不胜烦,“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用得着你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颜黛没心情多搭理宋语禾,质问傅闻州:“这个相册代表什么,你不是不清楚,你要出轨找小三我管不着,但这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花心思布置的,轮不着你带着这小狐狸精来抢!”
“能代表什么?”傅闻州冷笑,缓慢踱步上前,绝情地戳穿颜黛最后一丝念想,“代表着,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将颜黛怀里的相册一点点抽回去。
颜黛不肯松手,但傅闻州力气太大,抢夺的过程中,相册的金属边框划破颜黛掌心的皮肤,钻心得疼。
接着,“啪”一声,碎裂的清脆声在颜黛耳边响起。
玻璃,碎了一地。
颜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傅闻州毁掉它。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守着这座空房子,还是搬出去。”
傅闻州下达最后通牒,冷漠地转身离开。
宋语禾跟着傅闻州走的时候,故意撞到颜黛身上。
两人双双踉跄。
“小心!”
傅闻州紧张地喊了一声,肢体先于意识,他一把将宋语禾拉进怀里。
拉扯的过程中,颜黛被撞到在地。
“闻州,呜呜呜……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没看路,撞到了颜黛姐,你千万别生颜黛姐的气。”
颜黛的掌心摁进碎玻璃,疼痛感让她暴躁:“不怪你这个死绿茶难不成怪我?眼珠子没用的话干脆抠出来,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故意的吧你!”
“我真的没有……颜黛姐,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呜呜呜……”宋语禾更委屈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碰她!”傅闻州怒吼一声。
冷到彻骨的语气让颜黛暴跳如雷。
狗男人,永远这么是非不分。
“你有病啊,是她推的我!”颜黛爬起来,将带血的掌心藏在身后。
“房子是我的,带着你的小三滚出我的家,不然我就报警说她私闯名宅。你是房主,我对付不了你,但宋语禾是外人,我可以送她进局子。至于那些破东西,你爱拿走就全都拿走,老娘大不了买新的。毕竟你用过的东西,我也嫌脏!”
“你!”
傅闻州没想到颜黛会这么说,扶着宋语禾的手指蓦地收紧。
宋语禾吃痛,低呼了一声,“嘶,闻州,你弄疼我了……”
傅闻州脸色依旧铁青得难看,“颜黛,你好样的。我希望接下来,你能一直这么硬气。”
傅闻州走的时候,故意踩在散落的干花上,毫不在意。
就像他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
爱情,婚姻,颜黛和他那些年的朝夕相处,保质期如同这朵干花一样,不堪一击。
颜黛低头检查伤口,手上还粘着碎掉的玻璃渣子,有一块儿已经嵌入肉里,疼得她满手鲜血。
她下意识喊了声阿姨,想找人帮她处理伤口,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连佣人都被傅闻州撤走了。
“好你个傅闻州,够狠,不就几个佣人吗?我找新的!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妥协,你也太小看我颜黛了!”
颜黛咬咬牙,给自己叫了个跑腿买上应急药物送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她是女明星,身上每一块皮肤都有它的用处。
万一以后要接护手霜洗手液的广告,手上留疤多难看。
“小黛!咱们的热搜通通没了,连谈少的声明也被限流了,网上现在骂宋语禾的帖子,一条都看不见了!”
刚处理好伤口,颜黛就接到杨蕾火急火燎的电话。
“知道了。”
意料之中罢了,傅闻州当着她的面打的电话,她能不清楚?
“你没事儿吧?小黛,我知道傅闻州他太过分了,只顾着护着宋语禾,一点也不考虑你的处境,谣言害得咱们几个谈好的合作全都黄了,可你得振作起来啊。”
或许是杨蕾听出她的声音在打颤,以为她难过了,不停地安慰。
事实上,她只是伤口被酒精刺激得有点疼,“没事儿,咱们的粉丝又掉了吗?”
如果想开公司,就得有个“好门面”。
她的数据,便是新公司的“门面”,她必须好好维护。
“比之前的掉粉速度倒是好很多,但是热搜被压得太快,影响力还是不够。”
但他又实在想要—个演技好的女主角。
最后,他选择尊重他的“艺术”。
“傅总,对不起……”
颜黛松了—口气。
杨蕾的眼眶瞬间红了。
表面看这只是—个角色,实际这是颜黛在和傅闻州对抗。
她作为经纪人和颜黛的朋友,很清楚颜黛顶着什么样的压力。
宋语禾气得跳脚,伸手来抢颜黛的手机。
奇怪的是,傅闻州没有动作。
以他平时那么维护宋语禾的作风来看,这根本不像他。
“江导,你别听颜黛胡说,她都是故意抹黑我的!”
“我的演技过关的!”
宋语禾如蚂蚱—样挣扎。
颜黛像看跳梁小丑—样看她,只可惜她的雀跃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
傅闻州开口了。
他—点也不如颜黛预想的生气,嘴角反而勾着耐人寻味的笑。
“江导,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颜黛和星河的解约合同还没下来,所以你要越过星河和她签约,不但她要被索赔,你也会被索赔。”
“什么?”江导惊讶地看向颜黛,“颜小姐,有这回事吗?”
颜黛没想到傅闻州会在这里将她—军,解释道:“我是还在和星河打解约官司,不过您放心,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这两天就开庭了,我的经纪约—定不会成为您的顾虑。”
“不会吗?”傅闻州轻笑,“你的律师团队,有把握斗得过傅氏上百人的法务团队吗?”
“你要帮黄生对付我?”
颜黛难以置信。
为了帮宋语禾抢角色,傅闻州竟然能做到这—步!
谁不知道傅氏的法务团队出了名的流氓,打官司胜率高达95%!
“傅闻州,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们两个女演员竞争角色,你不惜动用你傅氏的法务团队来打压我?”
颜黛捏着拳头,很想给傅闻州的脸上来上—拳。
看了很久好戏的谈溪云也坐不住了。
“傅总,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女人之间的战场,男人要是掺和进去就变味了。如果你执意要用傅氏的律师团来跟小黛打官司,那我只好请出我们谈家的律师团。”
“谈溪云,我和颜黛的事到底有你什么事?你怎么每次都喜欢多管闲事?”
傅闻州眸色不善地朝谈溪云扫过来。
“难道你真的和她有—腿?”
—杯红酒猝不及防地浇在傅闻州头上。
颜黛拿着空了的高脚杯,眼神凝了冰—样瞪着傅闻州,恨不得在他脸上扎两个窟窿出来。
“狗东西,自己下贱,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样下贱!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谈溪云!他没你那么龌龊!”
—场饭局吃到这个地步,任谁也吃不下去了。
江导如坐针毡。
不管是颜黛还是宋语禾,谁进他的组都是大麻烦。
两个人背后都有大人物撑腰,他谁都不敢得罪,所以干脆谁都不要了。
“二位二位,都稍安勿躁。是这样,我这个电影的女主,其实需要的是个少数名族面孔,二位老师的长相都不太符合,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我剧组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各位慢吃。”
说完,他—秒钟都呆不下去,赶紧拿上外套就跑了。
宋语禾懊恼地替傅闻州擦着脸上的酒渍,对颜黛的恨意藏不住。
“颜戴,你凭什么每次对我和闻州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仗着闻州教养好,对我们非打即骂。”
“之前我们—直以为亏欠你,所以让着你,可你不也是婚内每天和谈总出双入对,你又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颜黛有时候很不能理解这帮富二代的想法,仿佛她这样的人能嫁给天之骄子傅闻州,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奇耻大辱。
她恶心坏了,只想掉头走人。
可想到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又强迫自己忍下这口气。
“放轻松,当他们都是吃屎的蛆。”颜黛安慰自己。
长吐一口气,她推开门。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颜黛眼中却只有傅闻洲。
傅闻洲一身黑衣,众星捧月般地坐在中间。
他的五官很出众,轻而易举就能将别人沦为陪衬。
“你来干什么?”
看到颜黛,傅闻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被阴沉覆盖。
颜黛理所当然地走向他,“当然是来找你。”
刚刚那几个在背地里说颜黛坏话的富二代,听到颜黛这么说,立刻轻佻地哄笑起来。
“闻州,你真是多余问,她肯定是来找你的啊。多明显,余情未了呗。”宋语禾口中那个叫宫少的朋友第一个戏谑,看颜黛的眼神极度轻蔑。
颜黛认识他,宫逸,家里做连锁酒店生意的,钱多得花不完就喜欢投资影视剧。
那些想上位的小明星为了走捷径,前赴后继地爬上他这个“金主爸爸”的床。
所以他极其看不起女演员,将她们统称为“戏子”
和唐行宇一样,宫逸背地里也没少贬低颜黛,觉得她这个“戏子”配不上傅闻洲。
颜戴当时只是笑笑,生怕傅闻洲夹在中间难办,从不对他透露半个字。
如今她在傅闻州心里的地位已经低到,宫逸可以随意当着她的面贴脸开大了。
傅闻洲那群朋友毫无顾忌地调侃:“闻洲,快点理理人家啊,人家多深情啊,都追到会所里来了。”
“就是啊,我看她都要碎了。”
颜黛懒得搭理,盯着傅闻洲,“为什么造谣我婚内出轨?”
“你喜欢宋语禾,我成全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意思?自己和小三名声臭了,就想拉我一起下水?”
面对颜黛的质问,傅闻洲反应平淡。
他挑眉,动作优雅地拿起一杯酒,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颜黛气不打一处来,从手机上找出那篇通稿,“装什么呢,这不是你找写手写的?”
傅闻州瞟了一眼,暗皱了皱眉,眼中迷茫一闪即逝,不屑地摇晃酒杯,“你觉得我想让你身败名裂,需要通过造谣吗?”
颜黛恍然大悟。
傅闻州虽然不择手段,但确实犯不着给用自己戴绿帽子的方式。
毕竟这样做,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让他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所以……
“宋语禾,是你!”颜黛笃定地扫向宋语禾。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犀利太有气势,宋语禾下意识一颤。
随后她意识到是在自己的主场,又挺直腰板硬气了起来,“颜黛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哪有闲工夫去造谣你啊,你和谈少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连傅总都看到过,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太明目张胆,被狗仔给拍到了……”
“放屁!”
颜黛端起一杯酒泼到宋语禾脸上,宋语禾精心画好的妆容立即被狼狈地晕开。
就连傅闻州都因为挨宋语禾比较近,衣服上被泼上一些酒渍。
“颜黛,你发什么疯!”傅闻州一把将尖叫的宋语禾揽在怀里护着,狠厉的眼神射向颜黛,周身气场变得阴沉可怖。
但打都打了,怕什么?
宋语禾欠打。
颜黛挺直身板,固执地与傅闻洲对视,“删帖,澄清,你们对付我可以,但不该把无关人士拉下水。”
“无关?”傅闻州冷笑,话里带刺,“你指的无关人士,该不会是谈溪云吧?”
颜黛不说话,算是默认。
傅闻州眸色一沉,咬着后槽牙,“这么护着他?颜黛,你真和他有一腿?”
颜黛气笑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傅闻州?你真是会恶人先告状。”
宋语禾犯贱地跳出来:“颜姐,你这么护着谈总,还敢说和他没问题?既然有问题,你凭什么找我麻烦?”
“凭我还没和傅闻州离婚,我是正宫,你是小三,你现在坐在我丈夫怀里,我撕你一万次你都该受着!”
颜黛话说得硬气,视线却死死锁定傅闻州温柔安抚宋语禾的手。
欺负他心肝,他心疼坏了吧?
刚刚傅闻州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要把她大卸八块。
颜黛早已麻木于这样的眼神。
原来痛多了,是真的会没有感觉的。
“傅闻州,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所有的造谣通稿撤下,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对宋语禾做什么。”
“你威胁我?!”
傅闻州腾地站起来,一把捏住颜黛的下巴。
他的手劲儿很大,仿佛要把颜黛的下巴捏碎。
“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颜黛感觉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心里。
她嘴唇紧闭,一个字都不打算说。
傅闻州很不喜欢她这副姿态,收紧虎口的力度。
“你翅膀真硬了,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颜黛被掐得喘不上气,却依旧昂着高傲的头颅,“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真以为有你护着,我就不敢对宋语禾怎么样吗?”
以前她不威胁傅闻州,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不如干脆让她这颗鸡蛋,好好碰碰傅闻州这块硬石头。
傅闻州看着如此陌生的颜黛,若有所思。
良久,他突然笑了,松开颜黛。
“好,你很好。”
他搂过宋语禾,当着颜黛的面,给宋语禾一点点擦掉脸上的酒渍。
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在对着什么贵重易碎的瓷器。
擦得宋语禾一脸娇羞,“讨厌,那么多人在呢。”
傅闻州目不斜视,“颜黛,你非要自取其辱,那我明确告诉你,即便那篇造谣帖是语禾做的,我也只会护着她,宠着她。你要是敢对她下手,好好想想你在农村的父母。”
家人向来是颜黛的软肋。
上一世即便傅闻州用尽龌龊手段逼她离婚,也没到动她家人的地步。
傅闻州轻飘飘的威胁,让颜黛的脸色刷地白了。
短短一分钟内,谈溪云被颜黛震惊两次。
“颜大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疑惑地看着颜黛,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个家喻户晓的美艳大明星,而是哪里来的怪物。
颜黛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突然,谈溪云是谈家太子爷,谈老爷子的心肝大孙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娶她这个离异的女人?
可只有谈溪云在权势上可以和傅闻州势均力敌。
她需要借助谈溪云的实力对付傅闻州,也想堵死傅闻州后悔的一切可能性。
她拍过不少影视剧,最讨厌所谓浪子回头的戏码。
更重要的是,在她的认知里,她已经是和谈溪云睡过的关系。
她得负责。
“就一句话,结不结?不结我找别人了。”
她没什么耐心,伸手准备把对戒收回来,谁知道她的手刚刚碰到戒指盒,就被谈溪云钳住了手腕。
“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吧?”谈溪云探究的眼神幽暗细碎,暗含深意。
别看他嘴角勾着笑,其实眼神已经透出几分冷意。
大概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说服他,他就会视作颜黛在算计他。
颜黛很诚实,“没有你帮忙,我守不住这一半身家,最后这一半还是会被傅闻州夺回去。”
颜黛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和纵横商场的人精傅闻州不同,她是个混迹娱乐圈的好手,有颜值,有身材,有演技,还懂得应酬,可她偏偏没有经商的天赋。
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创业,均以失败告终。
她开什么什么倒闭,入什么行,什么行亏钱。
就连中途有一次她想转型做幕后拍电影,都亏了个血本无归,连她那庞大的粉丝群都挽不回颓势。
所以这次,颜黛学乖了,找个能帮她守住这些钱的人来。
“傅闻州算计人心和做生意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你和他斗了这么多年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更何况我?不过如果咱俩结婚就不一样了,我能帮你赢过傅闻州。”颜黛一本正经地看着谈溪云,“傅闻州精得很,他把他一半身家都换算成了不动产和现金给我,股份只给了12.5。”
“12.5?”
“对,这样他还剩百分之五十三,仍然拥有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以傅氏集团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商业版图,虽然分给颜黛一半身家确实割了傅闻州一大块肉,可他挣回这些钱无非也就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
颜黛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钱,伤不了傅闻州的根本。
“现在是傅闻州最伤元气的时候,要想对付他,只能趁现在。”颜黛再度抛出诱人的筹码。
谈溪云这次是真的动心了,“你让我考虑考虑。”
谈溪云的态度让颜黛很疑惑,上一世被傅闻州算计的时候,谈溪云义无反顾地维护她,一度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可能有点不一样。
可现在看谈溪云的反应,分明她在他心里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预判错了?
还没等她细想,游轮上传来熟悉的讨厌声音。
“颜黛姐,原来你上午说的重要约会是和谈总啊?”宋语禾的惊呼让傅闻州的视线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当看到颜黛和谈溪云在一起的时候,傅闻州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颜黛无语了,S市这么大,居然还能跟这两个傻逼碰上。
果然冤家路窄。
谈溪云不插话,索性靠在椅子上玩味地看起了热闹。
这艘游轮餐厅的位置极其难订,颜黛之前提过很多次让傅闻州带她来,傅闻州都说忙,没时间,现在倒是有空带宋语禾来了。
颜黛尽量忽视心里那点不舒服,无视傅闻州和宋语禾,假装和谈溪云聊起了公事:“谈总,代言的事情我会考虑,具体情况你可以和我经纪人谈。”
代言?
谈溪云好笑地扬了扬眉,“颜小姐的‘条件’,我也会考虑。”
傅闻州不合时宜地出声:“你要给谈氏代言?”
他的质问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居高临下,让颜黛听了极其刺耳,“是,有问题吗?”
在颜黛说“是”的一瞬间,傅闻州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
连宋语禾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咬咬唇,嘴噘得楚楚可怜:“颜黛姐,你之前为了我和傅总的事那么跟他闹,亏我们还一直觉得愧对你,但你自己跟谈总不也……”
她话说到一半,故意戛然而止,剩下的意思留给傅闻州自己去想象。
傅闻州的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你很好。”
傅闻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在一起那么多年,颜黛从没见他失控或者公开发怒过。
隐藏情绪,是他作为上位者必须要学会的功课。
所以别人不知道,但是颜黛却清楚,傅闻州这是生气了。
傅闻州生气的反击就是,颜黛说要给谈氏代言不过是随口一提的掩护之词,但傅氏却高调地官宣了宋语禾为旗下一个高端奢侈品牌story成衣线的全球代言人。
傅氏这条成衣线先不说走的本身是成熟御姐风,和宋语禾的小白花人设格格不入,就单以宋语禾的咖位,就不可能够得着这个档次的代言。
网上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追星族们尤其清楚,这样一个空降代言代表着什么。
宋语禾的粉丝高兴坏了,被颜黛粉丝骂了那么久的“知三当三”,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反击机会。
“傅总明明早就不爱颜泼妇了,颜泼妇还死抓着傅总不放,没看他们俩都一年多没有同框了吗?说不定早就离婚了,只是没有官宣而已。”
“之前颜泼妇舔了那么久的story都没有舔上,结果官宣了我们语禾,简直不要太搞笑。我们语禾的咖位这是要飞升了。”
“这下总算知道傅总更在乎谁了吧?总裁高调示爱,最浪漫的表白不过如此。”
颜黛看着热搜上这些评论只觉得好笑,经纪人杨姐倒是气得破口大骂。
“这个傅闻州真不是个东西,当初你商业价值受到质疑,‘时尚弃儿’通稿满天飞,急需一个有份量的代言证明自己的时候,我们那么求他把story的代言给你,他都没松口,说什么你的形象和story的调性不符,贸然签你一定会引起消费者的不满,要公私分明……呸!遇到宋语禾,这些标准就全都没有了!”
耐不住傅闻州财大势大,他不敢拒绝宋语禾,所以就顺着颜黛的话说了。
颜黛下手狠,上来就点了—瓶六位数的红酒。
宋语禾脸色难看,傅闻州侧头小声安慰:“没事,回头我转给你。”
颜黛笑嘻嘻,也小声加入群聊队伍:“傅闻州,我提醒你,咱俩还没离婚呢,你的每—分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要是不想我把宋语禾告上法院的话,收起给她花钱的心思。”
说完,也不等傅闻州吃人的眼神,她又看向导演。
“江导,这几天我有好好研究女主的人物小传,我有信心能演好她。听说你对女主的人选十分犯难,要不考虑考虑我?”
颜黛开门见山,丝毫不理会旁边傅闻州和宋语禾有多碍眼,专心搞事业。
杨蕾作为成熟的经纪人,适时助攻:“颜黛之前演过好几部大电影,都取得过不错的票房成绩,江导,这是她的履历。”
履历还没递到江导手上,颜黛就听到旁边传来—声嘲讽的冷嗤。
“她能演好?这部电影的女主是江南大小姐,出生名门世家,就单单那场吃大闸蟹的戏,她这个农村出来的就演不了。语禾比她适合。”
傅闻州比谁都清楚颜黛的出身。
每次吃大闸蟹,她都喜欢抓起来—通狂啃,吃过瘾完事,完全不会在乎仪态,为此还被傅闻州调侃过粗鲁。
不过那时候他们浓情蜜意,即便是调侃,颜黛都觉得是甜的。
至于现在,颜黛很清楚傅闻州在看轻自己。
她咬牙反击:“傅闻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起吃过大闸蟹了吧?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吃?”
“这个简单。”
他拍拍手,叫来服务员,“上几只大闸蟹过来。”
江导为难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不敢劝。
因为傅闻州说的没错,他这次要找的女主角必须看起来优雅懂礼数,所以即便同情颜黛的遭遇,他也不敢拿作品开玩笑。
十只大闸蟹很快端上来。
宋语禾自信地拿起吃蟹八件套,挑衅颜黛。
“颜姐,不会就别勉强,好角色多得是,不—定非得演自己不适合的角色。”
颜黛没说话。
比起傅闻州的羞辱,更让她失望的是,傅闻州竟然知道这部电影里有吃蟹的剧情。
说明他亲自帮宋语禾看过剧本。
这种待遇,哪怕他们结婚七年,她都没有享受过。
果真是疼到心肝里了。
颜黛有些手抖地拿起工具,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敲开。
“小黛,你手机忘拿……”
谈溪云去而复返。
刚好赶上这—幕。
傅闻州看到谈溪云,眉眼明显不悦地蹙了蹙。
“怎么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谈溪云原本打算还了手机就走的,这下反而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他拉开颜黛另—侧的椅子坐下,“吃好东西怎么不叫我?”
颜黛紧张的心情,忽而放松下来。
“别人请客,不好意思。”
“这样啊……”
谈溪云眼神扫视—圈,几乎不用颜黛解释,他就知道,放血的—定是宋语禾。
因为依颜黛的脾气,她不会放过能给宋语禾下套的机会。
“宋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多我—双筷子吧?”谈溪云笑着问。
宋语禾尴尬地摇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细微地瞥了—眼傅闻州的方向。
“谈少是和颜姐—起来的吗?你们俩现在感情可真好,整天在—起……”
她的话外之音,明眼人—听就懂。
颜黛重生了,重生在傅闻州第五次跟她提离婚的时候。
他每一次跟她提离婚,都会把条件不断加码。
从一开始的一套别墅加一千万现金,到后来的百分之十股份加一栋楼。
这次,他索性给了她将近一半的身家。
颜黛知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因为第六次,傅闻州会直接绑了她,扔进被他下了药的死对头谈溪云的床上,坐实她婚内出轨的罪名。
他会让她净身出户,死于这场捉奸后的“羞愤自杀”。
再借由这件事,彻底让谈溪云失去跟他在商场一较高下的机会,身败名裂。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那只小金丝雀宋语禾。
宋语禾是一年前进入娱乐圈的小明星,走的小白花路线。
小姑娘长得清纯漂亮,湿漉漉的眼睛看人时含羞带怯,温柔又年轻。
就连颜黛都不得不承认,比起像泼妇一样嚣张跋扈的她,宋语禾要讨喜多了。
可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像泼妇的。
是从傅闻州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各种女人的香水味交织,忘记他们的各种纪念日……开始。
之前她闹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但她清楚,傅闻州对那些女人并不是动真格的,他一次也没有跟她动过离婚的念头。
直到宋语禾出现。
傅闻州说,小姑娘单纯,脸皮薄,不像她,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他要给人家一个名分。
他说,小姑娘身处娱乐圈大染缸,没有一个足够硬的后台,寸步难行,而她早已经功成名就,不再需要任何人保驾护航。
多可笑,说得好像她就能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她当初在娱乐圈就混得顺风顺水似的。
“颜黛,这些条件已经够丰厚的了,我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傅闻州清冷的眉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他拉了拉领带,衬衣领口下不经意露出一抹暧昧的吻痕。
上一世颜黛就是看见这个,死活都不肯同意离婚,拉着傅闻州歇斯底里地吵,甚至还找到宋语禾拍戏的剧组打了她一顿出气。
然后傅闻州就一个月没回家,回来便是对她下了死手。
这一世她不会再死抓着傅闻州不放手了。
她赶紧接过笔,刷刷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晚一秒都怕傅闻州反悔。
“说好了,不许反悔,钱一分不能少。”
看着她干脆的动作,傅闻州蹙眉一怔,“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颜黛不解,“不是你要离婚的吗?我只是满足了你的要求,怎么就成了我在玩花样了?”
傅闻州被她的话噎住,伸手扯过那纸离婚协议,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签名,确认是颜黛的名字无误后,心里莫名涌动一股烦躁,“你最好是。”
不怪傅闻州怀疑她在玩花样,之前四次为了不离婚,颜黛用尽了各种手段心机哄骗傅闻州。
她谎称自己得癌症了,伪造了绑架、车祸,在离婚协议上签假名字,最离谱的一次,她甚至骗傅闻州说她怀孕了。
如此坚决的不离婚态度,突然松口,傅闻州难免觉得其中有诈。
可即便是其中有诈,他也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傅闻州抬腿,留给颜黛一个冷漠的厌恶眼神。
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低头瞥了一眼屏幕,傅闻州方才冷漠的眼神转瞬变得温润柔和,仿佛方才那个对颜黛态度恶劣的人并不是他。
颜黛亲眼看着傅闻州接起电话贴向耳边,眼底的坚冰融化,用她许久都没再听到过的温柔语气,轻轻哄着电话那头的人,“乖,马上就好了,别生气了,现在就过来陪你……”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和傅闻州离婚,但傅闻州这样不念旧情的狠绝样子,还是让颜黛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恋爱三年,结婚七年,她把十年最好的青春给了傅闻州。
她见过傅闻州爱自己的样子,所以才更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突然不明不白的不爱。
到底是怎样的心动,才会让傅闻州为了和她离婚,不惜舍弃一半身家,还能做到把曾相爱过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最后狠心逼她“自杀”。
这些问题,颜黛上一世到死都在好奇。
但现在她重生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找答案。
变心就是变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颜黛特意挑了一条红色吊带长裙,喜气洋洋地去了民政局。
傅闻州看见她的装扮,眸中划过一抹讥讽:“和我离婚你就这么开心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结婚的。”
颜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能不开心吗?”
“苦海?”似乎没想到颜黛会这么形容他们的婚姻,傅闻舟明显一怔。
直到一抹俏丽的身影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傅总,好了吗?”
宋语禾的出现让本来心情不错的颜黛瞬间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尤其是宋语禾甜甜的笑容,如同在她和傅闻州不幸的婚姻坟墓旁,绽放了一场不合时宜的绚烂烟花。
“傅闻州,离婚也要带着这个小三吗?”她没好气地呛傅闻州。
听见她的声音,宋语禾仿佛才发现她,怯生生地往傅闻州身后一躲,露出害怕的神情,“颜姐,对不起……我,我只是早上起来没看到傅总,想起他昨天晚上说过上午要来民政局,所以过来看看……”
“我真的不是故意来碍你的眼的……”
宋语禾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跟可怜的小兔子似的。
颜黛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只觉得这姑娘绿茶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
可惜啊,傅闻州就吃这一套。
“颜黛你够了,语禾她很单纯,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难听,说句实话就难听了?”颜黛冷嗤,“她要是单纯,会在你我婚姻存续期间爬上你的床?我看她心机得很。”
“住口!颜黛,我俩走到今天这一步跟语禾没关系,你不必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傅闻州将宋语禾护在身后,眉眼不悦地下压,“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再为难她。”
颜黛心里浅浅漫上一层悲凉。
当初傅闻州逼着她退出某大导的电影选角,就为了捧宋语禾上位的时候,不也是在为难她吗?
“至于护犊子护成这样吗?别忘了咱俩现在还没离婚呢,一秒钟没扯证,她一秒钟是个小三!”颜黛盯着傅闻州的眼神有浓烈的恨意。
“你!”傅闻州显然是被她的话气着了,脸色越来越黑沉,“你果然永远都学不会温柔讨喜。”
如果是以前,颜黛肯定会被傅闻州这句话伤到。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
她低头看了看腕表,催促道:“还离不离了?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约会,不离别耽误我事。”
“约会,和谁?”傅闻州下意识问出口。
不等颜黛回击“关你什么事”,宋语禾就先替她出声:“傅总,颜黛姐有她和别人约会的自由,你这样问,是不是又不想离了?”
小姑娘的声音比刚才更委屈,隐隐夹杂着些许哭腔。
傅闻州突然回神自己问了什么,安抚地摸了摸宋语禾的头,面对颜黛时,重新恢复成一贯疏离的模样,“谁说我不想离了?现在就去!”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颜黛只感觉一身轻,走路都带风。
傅闻州却有些恍惚。
刚刚签字时,颜黛出乎预料地干脆。
没有闹,没有反悔。
她是真的想离婚,没有在耍花样。
傅闻州握笔的手迟疑,但想到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离婚机会,还是立马签下名字。
他不能让颜黛再有欺负宋语禾的机会。
“一个月冷静期,我希望这一个月你安分点,别再来招惹语禾。”傅闻州上车之前警告颜黛。
宋语禾娇羞地拉了拉傅闻州的衣袖,十分善解人意地劝解:“傅总,你别用这种语气跟颜姐说话,她毕竟是你的前妻,我相信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那可说不准。”颜黛故意恶趣味地一笑,“我说不定会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呢。”
这么快就强调“前妻”,宋语禾的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上,装都装不下去了。
只有傅闻州看不出来。
宋语禾的小脸因为颜黛这句话变得煞白,会说话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傅闻州:“傅总……”
傅闻州当即沉下来脸,“颜黛,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句句带刺吗?”
真是好笑,是谁把她变成了刺猬?
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把她抛下去陪宋语禾参加杀青宴,是她在剧组受伤想让他来探班,而他却跑去帮宋语禾跟导演撑腰,是她被私生饭绑架,他又顾着和宋语禾漫游马尔代夫的时候。
当温暖的爱意被背叛消磨光,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尖锐的针锋相对。
颜黛懒得看这对狗男女继续表演偶像剧,率先一步离开,“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傅闻州凌厉的视线在身后紧紧跟随着她,等她狐疑地回头时,已经看到傅闻州在搂着宋语禾温柔地安慰。
这一幕还是有点刺眼的。
哪怕重生一次,她也依然受不了头顶这顶绿帽子。
收回视线,颜黛开车离开。
她之前说下午有个重要的约会并不是单纯呛傅闻州的,她是真约了人。
而且这个人,是傅闻州最讨厌的谈家太子爷谈溪云。
上辈子,傅闻州把灌醉的颜黛扔在谈溪云床上,两个人一夜激情,谈溪云像野兽一样折腾了她一夜。
颜黛起初以为谈溪云是受药性影响才会那么疯,结果傅闻州带着人冲进来“抓奸”的时候,谈溪云为保她竟然扛下了所有,坚称她是被他强迫的。
谈溪云被警察带走了,“强奸丑闻”让谈氏集团股价大受影响。
谈溪云因此被踢出董事会,谈父失望地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而傅闻州呢,趁这个机会抢走谈溪云好几个项目,落井下石,顺带不忘拿出那晚偷录下来的视频逼迫颜黛离婚。
摄像头是傅闻州提前放置在酒店房间的,为的就是录下颜黛“出轨”的证据。
视频里的颜黛和谈溪云颠鸾倒凤,无法抵赖。
傅闻州指示宋语禾给了颜黛两个选择:一,同意离婚,承认是谈溪云强迫了她,送谈溪云去坐牢;二,同意离婚,承认自己婚内出轨,净身出户。
如果都不选,他就把她和谈溪云上...床的视频公开,让他俩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颜黛是个女明星,这样的桃色丑闻足以毁了她。
最后颜黛哪个都没选。
她是受害者,她不能再去加害另一个受害者。
可她也不想让傅闻州得偿所愿。
所以她自杀了,留下一封遗书证明谈溪云的清白,向世人昭告傅闻州的阴狠算计。
只有死人的话,人们才会信。
人死如灯灭,她死后发生了什么,谈溪云是否有扭转乾坤,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次她有机会阻止一切发生,远离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S市人均消费最贵的游轮餐厅里,谈溪云一身手工剪裁西装,四肢舒展地靠在座椅上。
海风拂上他精绝的容颜,吹乱他精心打理过的发型。
他生来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任何女人和他对视,都会有种自己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只可惜,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绯闻女友一箩筐,却从不跟谁真正把关系确定下来。
颜黛一出现,谈溪云就对她勾出招牌的散漫微笑:“傅太太约我出来,就不怕傅总知道了不高兴?”
颜黛白眼。
装什么呢,傅闻州和宋语禾的绯闻都满天飞了,她就不信谈溪云没听过。
摆明了故意刺激她。
“用不着阴阳我,我和傅闻州离婚了。”
“噗!”谈溪云刚送进嘴里的果酒喷了出去,“你说什么?”
颜黛放下包,理所当然地坐在谈溪云对面,“上午刚刚申请的离婚,等冷静期过了就去拿离婚证。”
谈溪云花了几秒钟去消化颜黛的话,随即眉头一言难尽地聚拢,“那你找我是?”
颜黛没说话,低头从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枚情侣对戒,打开,推到谈溪云面前,“我拿走了傅闻州一半的身家,你要和我结婚吗?”
作为从出道起就陪着自己的经纪人,颜黛完全理解杨姐愤怒的点。
她表面看起来是国民度极高的女明星,可随着她的爆红,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也开始频频出现。
和娱乐圈那些光鲜靓丽,家庭条件优越,或各种特长傍身的科班生不同,颜黛是农村出身的非专业人员。
很多人都觉得她的走红是偶然,不看好她的后续发展。
嘲她土,嘲她没有气质,大牌穿在身上秒变某宝网红款。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证明自己。
所以从来没求过傅闻州的她,那一次盛装打扮去了傅闻州下榻的酒店求他。
傅闻州拒绝得不假思索,告诉她story请的历任代言人都是国际顶级巨星,她不符合要求。
也是那一次,她和傅闻州共同出入酒店的照片被狗仔拍到,关系曝光。
自此,各种靠金主上位、资本强捧的丑闻像挥之不去的乌云一样笼罩着颜黛。
傅闻州一次也没有帮颜黛澄清过。
用的说法,无非是清者自清,不用在意外界的声音。
后来颜黛只能苦练表情管理、仪态、谈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洋气”一些。
无数次参加公开活动,她穿的都是story的成衣,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靠实力拿下story的代言,打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的脸。
没想到,最后被打脸的人,竟是她自己。
颜黛关掉电脑,不再去看那些评论,“随他去吧,品牌是他自己的,他就是把story作没了,也不关我的事。”
“可他怎么能那么对你?七年了,傅太太的红利你一次都没吃到,骂挨了一堆。这个宋语禾来了直接摘果实,她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颜黛讷讷,眼神空洞地回忆起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得出结论,“大概是凭傅闻州……爱她吧。”
颜黛这边话音刚落,助理景雯就脸色难看地跑了进来,“颜姐,傅,傅总他妈来了……”
傅闻州的妈妈时俪不喜欢颜黛,如果不是当初傅闻州执意要娶颜黛进门,她到现在都不会承认颜黛的身份。
她一出现,就甩了颜黛一巴掌:“废物!我让你看着闻州,你是怎么看的?他被宋语禾那只狐狸精迷得将story的代言都给了她!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我们傅家要你有什么用?!”
颜黛被打得有些懵,直到耳边响起杨姐和景雯的惊呼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打人啊!”杨姐把颜黛护在身后,气得声音都在抖,“你自己儿子要签谁当代言人,我们颜黛管得着吗?你不去找傅闻州,跑到这里来欺负颜黛算什么本事!”
“我儿子之前一直都很有原则,要不是颜黛没本事管住闻州,怎么会让宋语禾这只小狐狸精钻了空子?我不找她,难道找你吗?!”
时俪大早上看到新闻时,想撕了颜黛的心都有。
她不敢找傅闻州的不痛快,理所当然地来找当了她好几年出气筒的儿媳妇。
以前为了讨好傅闻州,颜黛根本不敢忤逆时俪,就算时俪动手术住院不肯让护工照顾,点名要她端屎端尿她都老实照做。
但是现在,她不想惯着这老女人了。
啪!
颜黛一个巴掌干净利落地甩了回去,“我爸妈都没动手打过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生过我吗?养过我吗?哪来的资格对我动手?”
“傅闻州是个活生生的人,用得着我看着?你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看不住?”
时俪捂着被扇肿的半张脸,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她作势要打回去,颜黛不惯着她:“实话告诉你,我和傅闻州已经申请离婚了,以前看在你是我婆婆的面子上我让着你,但从此之后我和你没任何关系,要耍婆婆威风,去你儿子养的狐狸精那儿耍去!”
“什么?你们、你们离婚了?!”时俪愣住了。
“是!”几乎不给时俪思考的时间,颜黛就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傅闻州的电话。
她本来是想让傅闻州把时俪带回去,管好自己的脑残妈,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宋语禾。
“颜姐,你们都离婚了,你怎么还缠着傅总不放啊,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傅总就越是烦你!”
宋语禾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熬到了傅闻州离婚,现在她彻底卸下了小白花的伪装。
“让傅闻州接电话。”颜黛压着火,瞥了一眼被杨姐和景雯拦着还不断嚷嚷着往这边冲的时俪,声音冷了几分,“你要是不想离婚冷静期内我反悔的话,赶紧把他叫来!”
宋语禾那边安静了两秒,似是对颜黛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对她颐指气使的不甘心,故意恶心她道:“等等,傅总他在洗澡,我去喊他。”
傅闻州接电话时,很不耐烦:“又怎么了?都离婚了,能不能别再来烦我?”
“你妈现在在我公司里闹,不想场面搞得太难看的话,来接她回去。”颜黛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想听傅闻州多说一个字。
十五分钟后,傅闻州来了,还带着宋语禾。
听说傅闻州大驾光临,颜黛那个肥头大耳的油腻老板黄生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颜黛你怎么回事,傅总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黄生谄媚地端茶倒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傅总什么时候到的啊?是来找颜黛的吗?”
傅闻州没搭理他。
儿子的到来让时俪有了底气,她刚刚还气急败坏说要撕了颜黛的脸皮,现在已经规整好情绪,重新变回体面的贵妇人:“闻州啊,你和颜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发展到离婚这个地步了?”
是啊,怎么就发展到离婚这个地步了?
颜黛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和傅闻州还是有过一段甜蜜时光的。
刚结婚那会儿,傅闻州不管多忙都会去她的剧组探班,有一次她拍打戏从威亚上掉下来,傅闻州吓得当场扔下一个上亿的单子从国外飞回来,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照顾她。
这些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而现在,她脑海中那些美好的回忆,早已被狰狞到面目全非的记忆覆盖。
她和傅闻州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想到这,她冷嗤一声,嘲讽道:“不明显吗?”
她目光落在宋语禾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宋语禾没让她失望,在傅闻州面前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鹌鹑,“傅总,我……”
她声音一软,傅闻州就心疼。
傅闻州摸摸她的脸,牵起她的手,走到时俪面前:“妈,以后别再来找颜黛了,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现在语禾才是我的女人。”
语禾才是我的女人……
颜黛笑了,笑出了眼泪。
在她最不被时俪认可,被傅家人孤立、刁难的时候,傅闻州也没出面为她说过这么有份量的话。
果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
“滚!”颜黛突然来了脾气,指着大门口,“你们三个人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
颜黛有低血糖,一大早就被杨姐叫到公司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餐,这下又被傅闻州三个人气得头晕,她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颜姐!”
宋语禾假意上前扶她,然后突然往后一倒,看上去就像是被颜黛推了一把。
等大家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时,她脸上已经多了一道带血的划痕。
“颜姐,就因为我昨天说你已经和傅总离婚了,不再适合戴着他送你的婚戒,所以你就故意用戒指划伤我的脸吗?”
“你明明知道我是艺人,靠脸吃饭的,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亏我还好心去扶你,呜呜呜……”
宋语禾哭得梨花带雨,一身演员的吃饭本领全用在了这儿。
傅闻州几乎是立马就蹲下去查看她的伤口,然后用冷到极致的声音对颜黛说:“颜黛,把你的戒指交出来!”
颜黛手上的婚戒是傅闻州亲自设计的,上面的主石不是什么钻石珠宝,而是傅闻州重金从拍卖行拍回来的一颗天外陨石。
全天下只此一颗。
当时傅闻州拍下这颗陨石设计成求婚戒指,震惊全网。
好多人都跑到颜黛的微博底下留言说羡慕她,祝福她和傅闻州长长久久。
这枚陨石婚戒,是傅闻州作为男人的极致浪漫,也是时至今日,颜黛唯一还能看到傅闻州过去宠过她的证据。
颜黛舍不得,她下意识护住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傅闻州,你问都不问一下事情的真假吗?”
“语禾不会撒谎。”傅闻州咬牙启齿,“但你会。”
一句话,让颜黛的心凉透。
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夫妻,竟然真的走到了毫无信任可言的地步。
颜黛红着眼睛摘戒指,“好,你要它是吧?还给你!”
自从结婚后,这枚戒指一直戴在颜黛手上没取过,早已经形成了一圈记忆的戒痕。
颜黛比起七年前瘦得离谱的自己,身材有所丰腴,所以戒指摘得很费劲。
傅闻州看她扒拉半天没取下来,以为她是故意不想取,冷着脸上前,抓过她的手,用蛮力取了下来,“花样还真多。”
傅闻州取戒指的动作很粗暴,颜黛的手指被他弄破一块皮,钻心得疼。
她藏起发红的手指,不肯喊一声,“戒指你也拿到了,可以走了吗?”
“你还没跟语禾道歉。”傅闻州将戒指收进上衣口袋,盯着颜黛的目光里有逼人的寒意,“她的脸如果留疤,我不会放过你。”
一旁的杨姐听不下去了,“傅总!你还想怎么不放过颜黛,让她跪下来给你的心肝求饶吗?!她是什么样的人品你不清楚?她怎么可能故意划花宋语禾的脸,分明就是宋语禾自己……”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傅闻州厉斥一声,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戾气。
颜黛心头一惊,知道杨姐是为自己出头,可傅闻州不是杨姐一个小小的艺人经纪人能得罪的。
她赶紧把杨姐护在身后,“傅闻州,你如果不想我发长文锤宋语禾是小三的话,离我的经纪人远一点!”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时俪看情况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儿子,你和颜黛真离婚了?”
“嗯。”傅闻州在和颜黛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抽空回了句,“您不是向来不喜欢她吗,刚好,我也不喜欢了。”
“那你又喜欢这个了?”时俪嫌弃地看着宋语禾,“这个还不如颜黛呢……”
最起码颜黛好拿捏。
“妈,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语禾她……和别人不一样。”
傅闻州弯腰扶起宋语禾,“这次我是认真的。”
好一个“这次我是认真的”,这是在说,他以前和她都不是认真的吗?
颜黛此刻才知道,一个男人说起伤人的话来,可以有多么狠。
幸好她已经死过一次,对傅闻州不再抱有期待。
所以她可以坦然地说出:“傅闻州,你再不带着你的‘不一样’滚,她的脸就真的要留疤了。”
“我说过,你要跟语禾道歉。”傅闻州阴冷的眼眸中,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这是他只有威胁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颜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仰起头,直逼他面前,红唇里吐出两个字:“休想!”
傅闻州不信她,她懒得再解释,傅闻州要回婚戒,她还给他就是。
可要她跟宋语禾道歉,简直是在践踏她身为人的尊严。
就在此时,宋语禾“善解人意”地拉了拉傅闻州的衣袖:“傅总,算了,我不要颜姐给我道歉了,她肯定是对我太生气才……”
傅闻州本来就在气头上,宋语禾的求情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下一瞬,他冷笑着走到黄生面前,墨黑的瞳仁睥睨地望着他:“你们公司今年很多影视项目缺少投资,开不起来是吧,我给你投,只要你封杀杨蕾。”
颜黛属臭虫的,很会膈应人,且任何环境都可以生存。
傅闻州了解她。
为了她自己,她绝不会妥协,可为了她身边在乎的人,她可以低到尘埃里。
对于颜黛来说,毁了她的事业,不如毁了她经纪人的事业。
她会跟语禾道歉的。
关于这一点,傅闻州胸有成竹。
黄生不比杨蕾仗义,他小眼一转儿,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
“这个杨蕾啊,确实不怎么会带人,把手底下的艺人养得不知天高地厚,我早就想把她辞退了,您放心傅总,您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好个黑心老板,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颜黛握紧拳头,一记冷眼斜过去。
她给公司带来多少利益?杨姐又为公司带出多少当红一线。
他黄生算个屁,要不是杨蕾在,她早就挑子走人了。
黄生瞧见颜黛的眼神,表情冷下来,用像腊肠一样的手指指着颜黛,“颜黛!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有一张脸,还有傅总,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吗?也就是杨蕾惯着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劝你赶紧给宋小姐道歉!”
一句话的功夫,黄生已经讨好地来到傅闻洲身旁。
他谄媚地低头,身子不自觉地往傅闻洲那边靠,每个毛孔都在展现他想要站队的想法。
这样势利眼的姿态真令人作呕。
可笑的是,黄生都舔成这样了,傅闻州还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黄生这种人在傅闻州眼里,不过是个用来摆平麻烦的物件,不值得他多关注。
他没说话,表情自信笃定,笃定颜黛一定会乖乖道歉。
颜黛尖长的指甲嵌进掌心里,鲜血丝丝缕缕地渗出来,但她就像感受不到痛一样,死死地瞪着傅闻州。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狠。
最初的体贴和温柔现在全部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纵使颜黛给自己做了千次万次的心理建设,但每每见识到傅闻州的手段,还是无可避免地刺痛。
颜黛的眼神太过直白,傅闻州眉眼不耐地蹙起。
一旁的宋语禾有所察觉,主动挽起傅闻州的胳膊,任由长发垂下,温婉地掩盖住一半脸庞。
她眼神染上柔弱和挣扎,语气也恰到好处,装作通情达理委曲求全的样子,“傅总,我知道颜黛姐一直不喜欢我,算了,可能真的全都是我的错,我脸上的这道伤口,就当作一个警醒吧。”
宋语禾把以退为进玩得炉火纯青。
颜黛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拆穿:“怎么哪都有你!非要时不时跳出来提醒大家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对吧!”
宋语禾被骂后,眼中闪过几分恨意,死咬着嘴唇,又往傅闻州身后躲了躲。
傅闻州将她护住,太阳穴暴躁地跳了跳:“颜黛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脾气再这么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颜黛闻言,嘴角的笑意更讽刺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傅闻州面前,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傅闻州,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笑?你对我什么时候客气过?”
纵使是笑着,她眼睛却是猩红得快滴出血来。
她努力挺直自己的身板,一字一句地说:“傅闻洲,我不可能给宋语禾道歉,你也别想动杨姐一根毫毛,否则你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别忘了,咱们还没过离婚冷静期呢。”
“还有你黄生,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趋炎附势、大腹便便!你不用辞退杨姐,我们辞退你,我不干了!我倒要看看没我这个门脸支撑,你这破公司一年能挣几个子儿!等着收解约函吧!”
颜黛说得决绝,傅闻洲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那么强烈的恨意。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颜黛已经扯着杨蕾和景雯离开了。
傅闻州凝眸看着颜黛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去追。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颜黛有点不一样了,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依赖在他身边的菟丝花,而是一株顽强生长的太阳花。
耐折腾,死不了。
颜黛走的时候潇洒干脆,可只有杨蕾看到,她悄悄抹了一滴泪。
只有一滴,快得像是错觉。
走出公司,颜黛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她转过身,拉住杨蕾的手,抱歉地说:“杨姐,对不住,我实在做不到跟傅闻州低头。要我跟宋语禾道歉,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业,我会去想别的办法。”
杨蕾表情一怔,反握住颜黛的手。
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动,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杨蕾说不出让颜黛不用管自己这样的话,她的出身也不高,能爬到今天全凭个人努力。
她靠自己根本斗不过傅闻州,而要她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她也的确不甘心。
“小黛,姐谢谢你。”杨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压力给到颜黛。
颜黛点点头,“杨姐,我先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好,注意安全。”
“嗯,我明白。”
颜黛应了声,上车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
杨蕾的“小心狗仔”还没传到颜黛的耳朵里,就被汽车尾气熏到了脸。
颜黛坐在主驾驶上,心情并不好。
她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给谈溪云打电话。
现在她和杨姐已经不可能再在黄生手下干,要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只能出来自立门户。
为了防止傅闻州因为宋语禾的事继续报复她们,她必须尽快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保护伞。
谈大少爷日理万机,颜黛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才慢悠悠地接起。
入耳是玩世不恭的语调:“颜大小姐有何贵干?”
自从知道颜黛和傅闻洲离婚之后,谈溪云就一直称呼颜黛为“颜大小姐”。
听着这轻佻的语气,颜黛没来由地想骂人。
但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她只能按捺住脾气,“谈先生,合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谈溪云拖了几秒,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颜小姐这么着急?”
颜黛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能不着急,傅闻洲为了那个小绿茶,都快要把她逼死了!
“谈先生,你不相信我无非是因为两点。一,你不相信我的忠诚度;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颜黛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和傅闻洲今天又大闹了一场,我老板为了讨好顾闻州把我炒鱿鱼了。也就是说,我得和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我打算自己开公司,新公司挂在你名下,你只需对外宣称这是你的公司,我给你干股分红,以我今时今日的商业价值,你包赚不赔。”
白得一个公司,又不需要谈溪云做什么,怎么算,这对谈溪云来说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颜黛将车停到一边,继续游说:“谈先生,你是生意人,这种付出小回报高的事情可不多。”
谈溪云轻笑一声,“颜小姐倒是会推销。”
颜黛并不理会谈溪云的揶揄,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谈先生,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
谈溪云“嗯”了一声,微扬的尾音听上去心情愉悦,“听起来还不错,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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