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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狂士沈渊李良后续+全文

龙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知道了……你个笨猪,你上当了!”云裳大声笑道。“什么?”在这一刹那,蓝姑娘和沈渊同时一惊!刹那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亮起!……云裳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如同匹练,带起了一道流星似的闪亮残影。剑光在飞起的一瞬间,已到了沈渊的咽喉!饶是蓝姑娘身负武功,她在惊诧之际起步却晚了一瞬间。眼看着这把剑已经势不可挡,向着沈渊的喉咙刺去!当蓝姑娘飞纵在空中之际,她已经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动手时居然如此猝不及防?当姑娘惊觉不对,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云裳的身影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得斜斜飞了出去,她那把短剑也甩上了天空。当杀人者云裳应声坠地时,蓝姑娘这才看到,沈渊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夏侯商!这位崇王府第一高手,在...

主角:沈渊李良   更新:2024-11-15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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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渊李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第一狂士沈渊李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龙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知道了……你个笨猪,你上当了!”云裳大声笑道。“什么?”在这一刹那,蓝姑娘和沈渊同时一惊!刹那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亮起!……云裳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如同匹练,带起了一道流星似的闪亮残影。剑光在飞起的一瞬间,已到了沈渊的咽喉!饶是蓝姑娘身负武功,她在惊诧之际起步却晚了一瞬间。眼看着这把剑已经势不可挡,向着沈渊的喉咙刺去!当蓝姑娘飞纵在空中之际,她已经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动手时居然如此猝不及防?当姑娘惊觉不对,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云裳的身影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得斜斜飞了出去,她那把短剑也甩上了天空。当杀人者云裳应声坠地时,蓝姑娘这才看到,沈渊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夏侯商!这位崇王府第一高手,在...

《大明第一狂士沈渊李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知道了……你个笨猪,你上当了!”

云裳大声笑道。

“什么?”

在这一刹那,蓝姑娘和沈渊同时一惊!

刹那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亮起!

……云裳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如同匹练,带起了一道流星似的闪亮残影。

剑光在飞起的一瞬间,已到了沈渊的咽喉!

饶是蓝姑娘身负武功,她在惊诧之际起步却晚了一瞬间。

眼看着这把剑已经势不可挡,向着沈渊的喉咙刺去!

当蓝姑娘飞纵在空中之际,她已经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动手时居然如此猝不及防?

当姑娘惊觉不对,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

云裳的身影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得斜斜飞了出去,她那把短剑也甩上了天空。

当杀人者云裳应声坠地时,蓝姑娘这才看到,沈渊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夏侯商!

这位崇王府第一高手,在被沈渊从瘦西湖边遣走了之后,就此没了踪迹,就连蓝姑娘回王府述职时也没见过他。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跟在沈渊的身后,一直在保护着这位沈公子。

蓝姑娘急忙停步,而这时的夏侯商收回双掌之后,也向着蓝姑娘点了点头。

一看他的样子蓝姑娘就知道,夏侯商是在沈渊的命令下躲在这个小院子里的,就是在防备这样的时刻!

原来如此!

蓝姑娘这时才懊恼地想到,沈渊早知道他能把这个案犯引过来,也知道案犯的武功高强,绝非常人能敌。

所以他当然早就预备好了后手,安排了一位高强的武者来对付杀人凶犯!

可是这一刻,沈渊却急得狠狠一跺脚!

“怎么样?”

他向着夏侯商急道。

“这婆娘的武功比我想的高,”夏侯商皱着眉道:“我刚才救人心切,虽然用了双掌推劲,以免她受伤过重,可还是没法控制住力道……那一剑太快了,我若不使尽全力,你早没命了!”

“她脏腑受伤,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那赶紧问啊!

还愣着干啥!”

沈渊抓狂地大叫道:“刚才也不知道是哪儿出错了,这个婆娘突然就狂性大发……鹿邑县主在哪儿咱还不知道呢!”

……几个人飞身扑了过去,夏侯商先制住了云裳,以免她垂死挣扎,沈渊冲过去大声问道:“人呢?

你绑架的鹿邑县主朱羽棋,被你藏在哪了?”

“蠢猪……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

这时的云裳身负重伤,委顿在地,却依然大笑道:“那些尸体对我来说不过是材料而已,我记她们的姓名干什么?

无心公子,原来……哈哈哈!”

只见这时的云裳满脸都是笑意,唇齿之间尽是污血。

当她说完这句话,这个诡异的女子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快说!”

“……噗!”

沈渊刚一开口,却被云裳狂喷而出的一口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

再看云裳,她脸上还保持着狂笑的样子,双眼却已经瞬间失去了神采……这个杀人凶犯,竟然就这样伤重而死!

“哎!”

夏侯商重重地一拳捣在地上,刚才这一招要不是他出手太重,说不定这个云裳还能多活一会儿。

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寻找鹿邑县主的最后一条线索,也就此中断!

蓝姑娘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再看沈渊也是神情凝重。

而那个夏侯商,正懊悔得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才好!

此时月上中天,风声呼啸,吹动着云裳的长发。

黑发依旧如群蛇飞舞,可是它的主人却带着数之不尽的谜团,就这么死了!

……连夜赶回王府的路上,蓝姑娘还问了沈渊一些问题。

当然沈渊给云裳设下圈套的前因后果,蓝姑娘已经从他和云裳的谈话中大致知道了,也就不再细问,她的问题主要集中在那把“檀香尸扇”上。

沈渊听后向蓝姑娘看了一眼,这才说道:“那天在‘薪尽火传堂’,做扇子的江磨对咱们说起檀香木的纹理时。

他用他那把梳子做比喻,然后又把咱们这柄檀香扇上的木纹,指给我看过。”

“当时这把扇子一拿到他手里,江磨就发觉两边扇骨的重量有问题。”

“然后他打开了这把扇子,在扇骨稍微有些轻的那一边,贴着绸布的位置上掐了一下……绸布下面是叠好的那张纸,跟檀木的硬度当然不一样。”

“当时他发现了这件事,却没有声张。

他见我看到了他的动作,就将那把扇子又还给了我。”

“江磨那小子虽然醉心于檀香手艺,却也知道事关伯爵府,不管扇子里藏着什么秘密,都会给他带来灾祸。”

“所以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我一回到家就把扇子撕开,发现了下面的尸体名录。”

“而且我看过了,”沈渊随手把那把扇子掏出来递到蓝姑娘的手上,淡淡地说道:“扇骨内侧挖开的那个洞虽然整齐,但是跟江磨的雕琢手艺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这个洞,应该是扇子的主人买到它以后自己挖的。”

等蓝姑娘把扇子接过来,又接过了沈渊手里叠好的那张纸条……刚刚事情发生的紧急,他也没时间把这张纸再细致的叠好。

等蓝姑娘看到那张名单时,随即她就皱着眉看向了深渊!

“没错,”沈渊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那十七位女子的名字和被杀的日期。

上面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字迹却和无心公子那张书帖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说着沈渊又把那张折好的书帖递给了蓝姑娘……当然那上面缺了一角,被他用来卷烟了。

沈渊对蓝姑娘说道:“现在咱们的手里还有最后一条线索,就是无心公子……现在可以确认就是伯爵府大公子李勘。”

“因为那天二公子李域矢口否认,说这件案子跟他大哥无关时。

我注意到了他看这张书帖的表情,这幅字必定是出于他大哥李堪之手!”

“如今同样的字,又出现在这把檀香尸扇里,所以李勘就是救回县主的唯一希望。”

沈渊无可奈何的说道:“案子查到这个份儿上,伯爵府绝非你我能撼动,只能把它交到王爷手上处置了。”

“咱们相识一场,这几天风里来雨里去,也算共过患难。

沈某有件事,想请蓝姑娘顺手帮忙……”
崇王爷并不笨,听到了这番话之后沉思了良久,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那个沈渊,心机智谋远远胜于你我,”王爷阴沉着脸对蓝姑娘说道:“既然如此,就再听他一回。”

“这一次本王看着他到底想怎么做,看他有没有本事把我的羽棋找回来!”

等蓝姑娘如释重负地从王爷的内宅离开后,她久久地站在廊檐下,手扶着柱子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一路走出了王府,她径直向着江都县衙而来。

……想找到江都县衙里放尸首的地方,一点都不难,只管向着味道浓郁的地方走就是了。

好在今天晚上夜风猛烈,这股尸臭味并不重。

蓝姑娘有意地没有走大门,而是从院落的西面轻轻越过了院墙。

当她身躯纵越在空中的一瞬间,已经看到了院落里的情形。

院子中间摆着十七具尸体,廊檐下还有一个活人……沈渊!

利用花木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蓝姑娘小心翼翼地不让脚下的树叶发出声响。

当她慢慢地来到了院落中心附近后,就在一丛茂盛的花树后藏住了自己。

随即她就见到月光下的沈渊,如长鲸吸水一般饮下了碗中酒,然后大骂了一声!

“我艹你大爷!”

这一嗓子把蓝姑娘吓得全身一震,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然后当她看到沈渊陷入了沉思中,这才又放下心来。

此院落中树影摇动,尸臭若隐若现,沈渊坐在檐下低眉沉寂,就像一尊睡去的弥勒。

不知他在想什么,这年轻人就像深渊一般难以测度!

……陡然间,沈渊“砰”的一声在桌案上敲了一记,又把蓝姑娘吓了一跳。

然后她听到沈渊居然开口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曲子:“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这一声浑朴厚重,苍凉悲怆,一句就不知勾起了蓝姑娘多少沉眠的记忆、泛起了她旧日的伤痕。

歌声犹如醇酒,霎时醍醐灌顶!

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多少人世悲欢,看透了多少人情冷暖,他才能唱出这样的味道?

耳听得沈渊“砰砰”地敲着酒碗,一高歌荡气回肠,渐趋高亢。

蓝姑娘的心神也渐渐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她的心潮就像夜风般不住盘旋激荡!

陡然间!

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了来。

蓝姑娘的全身刹那间变得冰冷……在院子当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

就在那十七具尸体中间,多了一个站立的黑影,让蓝姑娘差点儿以为那是其中的一具尸体,猛然活了过来!

这个人身穿着一身黑衣,身材玲珑有致,似乎是个女人。

她过腰的长发披散着,被夜风中吹得犹如黑云狂舞、墨莲怒放,完全看不到她的脸!

……“我等你好久了……”半醉中的沈渊,带着莫测的笑意看着这个女人,直到这女子的口中说出了一句话:“居然敢摆弄我的东西……你想死?”

沈渊带着七分酒意笑了笑道:“就知道你受不了我这招……我既然找不到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来找我!

我聪明不?”

在这一刻,蓝姑娘的心里就像闪过了一道惊雷,她的心神刹那间就被照亮了!

在瘦西湖边,沈渊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她终于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原来那个杀人者的行径落到了沈渊的眼里,究竟还是被他找到了破绽。

而且他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不再被那个杀人者牵着鼻子走了,而是主动设下了一个圈套,终于把凶犯引到了自己面前!

那个杀人者杀人藏尸,而不是将这些尸体毁去,就说明她极其重视这些尸块。

沈渊要做的不过是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全都遣走,故意给那个杀人者留下一个可乘之机就行。

之后他只要把那个杀人者十分看中的物品,也就是那些尸块放在院子里来回摆弄。

这个凶犯就再也无法忍耐,自己跳出来……这个算无遗策的沈渊!

其实蓝姑娘不知道,沈渊决定今天把杀人者引到此地,还有另一个原因……今天正是月圆之夜。

根据后世的统计结果,满月不但可以影响海水的潮汐,也能影响变态杀人者的情绪。

在月圆之夜的晚上,很多杀人者都无法压制自己的心潮。

由此可见月圆之夜、狼人出没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沈渊正是抓住了这个契机,一举把这个案犯引到了自己面前!

对面黑衣女子一言不发,一步步慢慢前行,走到了沈渊前方一丈之地……在这一刹那间,沈渊竟然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她竟然是……死去的云霓夫人!

那个曾经鲜活美艳的庙祝媳妇,那个身中五刀,被人一刀封喉的夹道女尸。

那个临死前依然怒斥杀人凶手,身受刀伤也不肯屈服的女子,她竟然活着站在了沈渊的面前!

……在这一刻,蓝姑娘的身体簌簌而抖。

她在弥勒像肚子喷涌尸体的那天,曾经亲眼见过院子里中云霓的尸体。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杀人凶犯居然是她!

“你不是云霓,”这时沈渊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当年调戏过她……还挨过她的巴掌。”

“云霓没有你这样的武功,也没有你身上这股邪异的味道,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也当过一段时间的云霓……”这时,那黑衣女子慢慢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尺余长的短剑。

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淡淡说道:“我们姐妹俩是一胎所生,从小到大都是一模一样。”

“那倒是怪了!”

沈渊闻言眼中寒芒闪动,向着这女子问道:“既然是两姐妹,你们两个又怎么会变得这般截然不同?”

“你想听的话,就告诉你也无妨。”

这时那女子冷笑了一声:“让你死个明白。”

随即就听她毫无感情的声音沉沉说道:“嗯……那是七八年前,我家遭了水灾,大家吃树皮、吃观音土,到后来饿得不行就开始吃人……那年我跟云霓十一岁,我们的姐姐云锦十六岁。

在逃难的路上爹妈全都饿死了,又被人剁碎了放在锅里,煮成了肉块。”

“要不是我们姐妹三个跑得快,也早就变成了饥民口中的肉……后来我们三姐妹的藏身之地被人发现,眼看着我们就要被人从土洞里拉出来。

外面的大锅里翻着水花。”

“我现在还记得那一双双瞪得通红的眼睛,还有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看来你还没明白,”这时的沈渊笑道:“像你们这些贵人一般到了点儿都还不吃饭,是因为没胃口……我们这些穷人是因为没钱。”

蓝姑娘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沈渊在问她经费问题:“你想吃什么就吃,自然有我替你结账。

不过时间不要太长,免得耽误了营救县主。”

“明白了,想吃啥就吃啥,这可是你说的”!

沈渊笑嘻嘻地带着他们往前走,这时的蓝姑娘才惊觉了一件事:原来他们自从出了县衙,就一直由沈渊带路,他居然没说去哪儿,自己也竟然没问!

看起来他们这些人包括蓝姑娘在内,所有人都已经认可了沈渊侦查案件的能力,大家都在下意识地跟着他走。

“那你说咱们到哪儿吃?”

蓝姑娘见到沈渊一连串走过了街道两边林立的馆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忙开口问道。

“有个地方,咱可以慢慢吃又不影响查案。”

沈渊笑了笑,朝着石勇捕头挥手说道:“石大叔,您头前带路……咱春燕楼!”

……在石捕头的带领下,大家向着春燕楼一路进发。

这时的蓝姑娘才意识到,沈渊把下一步调查的地方定在了春燕楼,也就是庙祝媳妇云霓被赎身之前那间青楼。

见到蓝姑娘若有所思的样子,沈渊解释道:“绑架县主的飞贼,他的线索和县主身上的香味儿一起消失在弥勒庙,这原本还能算是凑巧。

但是再加上弥勒佛肚子里十来具死尸,就绝不是巧合了。”

“所以那个飞贼,应该和弥勒庙里那些死尸有关。

同时为了掩盖尸体的异味,一年多以来庙里一直有人在大量焚烧檀香,这件事一定是庙祝和他媳妇云霓两个人做的。”

“可是那个庙祝黄唐是外地来的,一年半前才到扬州定居。

在这之前他是何方人士,完全没人知道。”

“所以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只有一条,就是春燕楼。”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时的蓝姑娘向着沈渊问道:“在春燕楼里或许会有县主的下落?”

“不一定有县主的下落,但是咱们要是够幸运,说不定能找到那个飞贼的下落。”

这时的沈渊回头向蓝姑娘说道:“那些尸体在弥勒像里臭成那个样子,可不是一年两年能造成的,看样子只怕四五年也挡不住,而那个云霓被赎身出来,总共才一年多点的时间。”

“所以云霓要是跟这件案件有瓜葛,一定是她在春燕楼里当姑娘的时候发生的。”

“明白了,”这位蓝姑娘不愧是冰雪聪明,她虽然不怎么懂查案,但是经过沈渊这么一说,也多少摸到了一点头绪:“好比是说,那个飞贼在几年前就跟云霓认识,经常光顾她的春燕楼。

然后那个飞贼又花钱帮助云霓赎身,放到那个小庙里,之后云霓就帮他烧香掩盖气味?”

“或许吧,谁知道?”

沈渊道:“咱们到春燕楼问问,云霓在这之前有没有什么来历不明,出手又豪阔的恩客,然后再顺藤摸瓜试试看。”

“反正咱们手里面什么线索都没有,也只有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查了!”

听到沈渊的话,蓝姑娘点了点头。

不由得也对这次春艳楼之行暗自期待。

……要说在明代,其实是青楼文化大肆发展的一个时期,经济上的进步必然导致某些行业急速发展。

此外在这个朝代,官员的数量和富裕商人的数量也是极多。

这些男人一有了钱,就会凌空化身大猪蹄子,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而扬州更是这大明最为发达富庶之地,所以扬州瘦马、秦淮风月、都是本地久负盛名的土特产。

到了明朝中后期,这种现象越发严重。

以至于从这之后,古往今来每个男人都能念叨出“柳如是”、“董小宛”这类秦淮八艳的名字,陈圆圆的名声更是传遍天下。

至于沈渊冒充京师的瑞王殿下写就的那首诗里,“持砚就墨、低眉吮管”的“寇白门”、“卞玉京”,也是秦淮八艳之一。

不过在这个年代,她俩还都没有出生。

所以那位刘征县令看到这俩名字的时候才会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谁。

当沈渊带着一行人来到春燕楼时,说实话他对这大明朝的风月场所,还真是久仰了!

……门口的大门是用青砖砌成,看起来宽阔气派,上面还雕琢着繁复华丽的合欢花。

大门两侧一左一右挂着两排红灯,现在还没到掌灯时分,所以灯笼还没点亮。

在夜里这样的大串红灯,其实就是特种营业场所的标志。

说实话这些红灯在夜里远远看去时,不免会让那些风流浪子,对灯光笼罩下的那片温柔乡心向往之。

在门口迎客的是几个衣服整洁的年轻男子,他们通常被人蔑称为龟奴,礼貌叫法是称他们为“相帮”。

看到沈渊他们,几位相帮立刻就是一愣,因为在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位女人!

可是这几人里沈渊气宇轩昂,石勇老成厚重,夏侯商身为王府侍卫,身上的衣衫更是华贵。

“几位爷……姑奶奶里边儿请!”

见到这几个人的样子,守门的相帮就知道惹不得!

别说带着女子了,看这几个人的气势,他们就算是牵着骆驼进来,这些相帮也不敢拦啊!

一进春燕楼,里面宽敞之极,眼前豁然开朗。

耳边姑娘的吟唱声和客人的调笑声乱作一团,还有房里的姑娘们高声地叫着茶酒菜肴的名字,让楼下的相帮去准备。

隐隐约约的丝竹之声悦耳,鼻子灌进来一股胭脂和酒菜混合的气味。

等到沈渊走进去,站在这宽大的厅堂里。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句诗……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在这大厅里,就像是现代的大楼四面围拢之后,中间留下的天井。

整个四层高的一座楼,中间宽敞明亮,天井的天棚全都是能透进阳光的明瓦。

这些明瓦是用磨得非常薄的蚌壳做成,既可以透光又可以挡雨,给这大厅里寻欢的人群景物,都镀上了一层朦胧梦幻般的亮黄色。


焦六爷知道以眼前的情形看,即便是他不露面,这笔银子也一定能拿到手。

而且过后他还能编个借口,就说自己卧病在床,无法及时约束这些河工。

这样一来,好歹那两个县令不至于对他怀恨在心,而且桩会以后还有机会从官府那里拿到修河的活计。

可要是他一旦露了面,就说明他跟沈渊两个人早有勾结。

到那时刘征县令一定会在心里,恨得他老大一个疙瘩!

想到这里,焦六爷才意识到沈渊刚才的一个眼神,又把他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了一次!

“好险……幸亏有小沈先生!”

他忙不迭又向人群中退了回去,同时向沈渊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之间,沈渊清楚地看到了焦六爷眼中浓浓的感激和敬佩。

看这意思,焦六爷这个朋友算是交下了,沈渊的心里顿时一笑。

当他看到刘征县令的眼脑袋转来转去,还在寻找焦六,于是大声说道:“听说焦六爷病了,发烧烧得稀里糊涂。

你不用管他,银子拿出来,当场给了这些兄弟们再说!”

“好好好!”

刘征和唐利听了他的话,赶紧商议如何拿出这笔钱来,立刻长街上就是一片欢声雷动!

那些河工看到自己血汗换来的银子终于要到手了,自然是欣喜之极。

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沈玉亭面带微笑走到了自己的儿子面前。

这一刻,这位当爹的心里的喜悦和欣慰,简直是说之不尽!

沈渊向沈玉亭微微一笑,把怀里那个册子拿出来放在了他爹的手上。

之后他小声向沈玉亭说道:“您就站在这台阶下边别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吆喝这些兄弟冲进去告状!”

之后沈渊背负着双手,施施然向着那两个县令走去。

沈玉亭看了看手里的册子,知道沈渊留下自己在府衙门口,就是为了防止那俩县令狗急跳墙。

他一边暗自感叹儿子的心思缜密,一边欣慰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十七年了,他……终于长大了!

……“就这点银子,有什么可商量的?”

这时的沈渊笑着走到了两位县令的面前。

他看着满脸阴云、一脑门子汗的两人,脸上的笑容真是越看越气人。

“这些钱在你们肋条骨上穿着呢?

拽不下来了是吧?”

沈渊兴致勃勃地分别看了看这两只县令……如今这俩货的表情,就像是头上各自挨了一闷棍一样。

“县衙的银库里,可没有这么多钱!”

这时的刘征恨不得在沈渊的脖子上咬几口再说,可他还是皱着眉头道:“江都县衙里只有亏空,哪有现银啊?”

“那还不好办?”

沈渊对这时的情况早有预料,他笑着指了指两位县令说道:“反正江都县衙又跑不了,你们两个就给垫上呗?

你们都是官儿,又不怕当官的赖账!”

听见沈渊话里夹枪带棒的讽刺他们,这两位县令气得一翻白眼。

就见沈渊接着说道:“现在事态急如烈火,这帮人要是闹起来我也拦不住!

所以这银子必须当场就给。”

“既然库里没银子,四万银子你们二位县令一人垫付两万,就记在县衙的账上,银库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还你们不就完了?”

这俩县令听到了这话同时一楞,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沈渊见状把脸一板,又向着他俩说道:“你们身后那一千多汉子穷得都尿血,那里头可是什么人都有!

要是再拖下去,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在这太阳地儿底下等着得久了,脾气越发暴躁。

要是过一会儿他们拿不到钱再闹起来,谁能按得住他们?”

“你们两个垫付的钱,等县里有了银子,自然窟窿就堵上了,现在还犹豫什么?”

“也……只好如此!”

两位县令互相看了一眼,只得无可奈何地听从了沈渊的提议,之后他们各自派人到自己内宅里取银票去了。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等到两位县令的银票拿来,这场大难就算过去了,沈渊也重新回到了府衙门口自己老爹旁边。

这父子俩并肩站在台阶下,和桩会众人一起等着银子来。

沈玉亭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可着唐利一个人坑呢?”

沈玉亭为什么说这话?

其实刚才这件事从头到尾,他在旁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刚才的这件事,其实是脑筋不够清楚的唐利县令上了个大当!

他们俩县令各自掏了两万银子不假,可是新任县令刘征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年,他自己垫付的那两万当然能报账……可唐利却是新官上任,要到别处去当官的。

他人不在江都县,也不能和刘征撕破脸,到时这笔银子想要回去可就难了!

沈玉亭估计刘征会把它一直记在账上拖着,等到自己离任时再当成亏空,甩给下一任县令……到时候唐利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沈玉亭才说,沈渊是可着唐利一个人坑。

通过这句话,沈渊也知道自己的老爹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他这次吃亏上当,不过是因为太过正直的缘故罢了。

沈渊笑着说道:“那唐县令都是要走的人了,咱不坑他坑谁?

要是让新任县令在您手上活活亏了两万银子,他不得恨死您啊?”

“原来你连这个都想到了,”沈玉亭闻言点了点头,惊喜地笑道:“好样的儿子,你今天这事,做得真是漂亮!”

“漂亮什么?

这盘棋到最后走得太干净了,一点余味都没留。”

沈渊闻言,回头向自己的爹苦笑了一下道:“等过了今天,河工拿到了钱,您也被放出来了。

那时咱们也没有了任何制约刘征的手段。

他在任的这三年,您就小心着点吧!”

“有你在,我怕什么?”

这时的沈玉亭虽然没看儿子,可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眉梢眼角上,却是一股抑制不住的笑意!

……很快四万两银票就到了,清点过后交给了桩会河工的头目。

沈玉亭笑嘻嘻地把那个至关重要的工料册子随手还给了刘征。

在这之后,满街黑衣汉子大声向沈渊道谢。

一千多人在长街两侧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场面蔚为壮观!

沈渊看着这些汉子脸上的感激钦佩,他也学着电视剧上的样子抱拳拱手,来了个罗圈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人群中的焦六爷也不管俩县令看不看得见,他在欢声笑语的人群里向着沈渊父子深深抱拳行礼,以示感谢。

这时的沈玉亭脸上带着莫测的微笑,而那两条县令的脸……简直比白菜叶子还难看!



大明,万历三十五年。

眼前的黑暗慢慢亮了起来,就像从深深的水底向水面漂浮。

猛然苏醒,沈渊睁开双眼的一刹那,无数记忆潮水般涌进了意识中。

“头好疼……怎回事?这个记忆是明朝的古人,我穿越了?”

沈渊从床上坐起来,揭开帐子朝外看去。青砖幔地、梁柱宛然,屋里是一堂明式家具。

自己手上的皮肤带着年轻的光泽,手指白皙而修长。长长的头发披散着,上面还绑着一圈纱布,怪不得头这么疼!

“死后重生……有意思!”沈渊梳理着刚刚获得的记忆,慢慢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

院子里阳光灿烂,初夏的天气热浪袭人,有人在院子里大声争执。

谁也没注意到门口的碧纱帘后,站着一个人!

前世的沈渊生于现代功勋之家,官场纵横的本事是他家学渊源。他少年参军,在南疆立过战功。后来重新上学主修历史,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学历史教授。

一个人若能以史为鉴,自然目光清晰,料事深远。后来他中年辞职经商,看人眼力极准、投资下手极狠,十年间创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然后在一次为灾区捐款的活动中,舞台忽然坍塌……之后一睁眼,沈渊就到了大明朝。

从他的经历不难看出,沈渊这家伙喜欢挑战新的领域。可是他前生那么多年不断超越自己,能引起他兴趣的事已经不多了。

如今他来到了大明朝,还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这个全新的开始让他心中跃跃欲试,那种久未爆发的兴奋感,似乎又回来了。

……

院子里的树荫下,有一个眉目端正的中年妇人,正气得脸色铁青。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也是羞愤得满脸通红。

根据沈渊的记忆,这两个人正是他的娘和妹妹。

此外还有一个猥琐的中年矮胖子和一个瘌痢头青年,正用不阴不阳的语气,一句句步步相逼。

沈渊回想了一下,随即在古人沈渊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里是扬州城,他老爹沈玉亭是城里江都县的县丞。就在昨天,沈玉亭忽然因为犯了案,被县官大人派衙役抓走了。

院子里这俩人,就是沈家的管家李良和他的儿子李大春。

多年来李良一直是沈家的仆人,后来沈玉亭还给李良讨了一房媳妇,生了李大春,现在他是沈家的管家。

怎么主仆之间说话还能呛起来?沈渊好奇之下,又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

李良一改平时弯腰低头的谄媚姿态,反而腆胸叠肚地站在院子当中,向沈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虽然老爷摊上了官司,可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儿子大春和小姐年纪相当,又是从小青梅竹马,夫人还是成全了他们的好!”

“胡说八道,谁跟他青梅竹马?”这时的沈澜姑娘又羞又气,一张娇艳的小脸儿涨得通红。她的小手一边死死抓着母亲的胳膊,眼泪一边在眼圈儿里打转。

而那个家奴之子李大春,却正在用淫邪的目光看着沈澜姑娘。几道油汗从他的瘌痢头上淌下来,在粗黑的脖子上亮晶晶的沁了一圈儿。

见到眼前的情形,沈渊心道:家奴居然要娶小姐,这俩家伙胆子不小啊?

这在李大春的眼里,一股淫邪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看来他是等不及要把自家小姐当场扑倒,任他为所欲为了。

而他爹李良心里却正暗自得意地想道:“儿子你既然喜欢大小姐,那爹就帮你把她娶回家,任凭你如何耍弄!”

“反正如今我有他们家致命的把柄在手,不愁这一家人不就范!”

……

这时的沈夫人也气得浑身直抖,她克制着自己的愤怒道:“李良你今天怎么了?这种糊涂话你也说得出口?”

“老爷虽然摊上了官司,但吉人自有天相。我沈家的姑娘你也敢惦记?你是疯了不成?”

“你才疯了呢!”这时的李良丝毫不顾上下尊卑,居然开口就把话怼了回去。他那双三角眼里,霎时就放出了两道凶光!

“夫人还知道老爷摊上了官司?你知道沈玉亭犯得是什么罪吗?”

“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沈夫人闻言大惊,就连沈澜姑娘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嘿嘿!你瞧这是什么?”就见李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册子,脸上带着得意之色晃了晃道:

“那天沈玉亭被抓时,你们娘俩光顾着哭了,家里那个少爷秧子还晕着。”

“当时沈玉亭假意和衙役推搡,趁人不备把这东西塞进我怀里,还用眼神示意我,让我一定要保管好!”

“当时我就知道,这册子一定非常要紧。然后我一翻这册子就明白了……沈玉亭他犯得是死罪!”

“只有这个册子才能证明他的清白,现在这玩意儿在我手里,你们全家的性命就在我李良的手里!”

“跟你要个闺女你还唧唧歪歪的,我还没跟你说咱们俩的事呢!”

“什么?”听见这话,沈夫人看着李良手里的册子,气得眼睛都红了!

“李良!你当年是个快冻死的乞丐,老爷把你救回来还给你娶妻生子,让你当了管家。在我家遭难的当口,你居然用这册子来胁迫我沈家?你还是人不是人?”

“我不是人?”李良遭了一阵痛骂,却没有露出丝毫惭愧的神情,反而洋洋得意地说道:“现在只要我把册子一烧,你们就是家破人亡!”

“夫人还没过四十,正是最有韵味的年纪……嘿嘿!不如索性从了我李良。小姐和我家大春儿也是天生的一对儿。”

“这些年我在城外置了几亩地,城里还有个油盐铺子,保证你母女俩有吃有穿。”

“等你和小姐双双嫁了我们爷俩,我再把这册子交给你们家那个浪荡无用的儿子沈渊,让他去给沈玉亭打官司。不过看他那死样,估计也打不赢……”

“总之以后,我李良可就是人上人了!哈哈哈!”

“你!”听到这里沈夫人气得浑身直抖!

可是她被这恶人拿住了把柄,一时间惊慌无比,又哪里想得出办法?

……

听到这里,沈渊暗自皱了皱眉。

眼前李良李大春这两块料只是麻烦之一,沈渊思考问题的时候,从来就不会只看表面。

沈家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从今天李良丧心病狂的表现就知道,他老爹沈玉亭的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

看来这件官司不小,老爹也很难脱困。要是他被问了罪,这个家就完了!

沈渊看了看自己的家,房舍宅院也不怎么豪华,也没见什么家丁护院。照着明朝县丞的收入标准,自己的老爹显然不是个善于捞钱的主儿。

可在古代一旦摊上了官司,就算是殷富之家都可能倾家荡产。如此说来,要是他老爹罪名一旦坐实,沈家怕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我那个爹,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啊?”沈渊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头疼。

根据他的记忆,这个大明朝的沈渊就是个浪荡公子,难怪连李良这样的下人都看不起他。

平里斗蛐蛐儿、玩赌局、逛青楼是他的三大爱好。此外起哄打架、看小画本、勾引妇人、浪荡闲逛更是行家里手。

就在前天,他不知被哪个良家妇人的丈夫拍了黑砖,然后一直昏迷到现在。昨天老爹被抓他完全不知情,所以记忆里也没有当时的情况。

沈渊心里想了想,因为他是独生子,所以这大明朝的父母从来都舍不得用棍棒管教他。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一幕幕,居然全都是关于父母温暖的记忆……

“算了,先把那个便宜老爹救出来!”在这一瞬间,沈渊已经打定了主意。

看来那个册子是案子的关键,现在先把那个册子拿回来,解决了这俩白眼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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