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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无删减+无广告

梁安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人竟是原主的夫君,侯府二少爷,周晏山!真是感天动地!她在现代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居然收获了这么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极品老公!但……这阵暗喜却并没能持续多久,原主那些疯狂的记忆很快就叫余烟皱紧了眉头。书中后期那些可怕的描写更是叫她脸色发白。这原主真不愧是个人神共愤的恶毒女配!天天跟沈兮月作对,勾引周晏礼就算了,还对身为夫君的周晏山恶劣至极。书里写她不光日夜辱骂他,将他推入湖中,趁他大病不起时给他喂慢性毒药,最后还把他为数不多的积蓄都给败光了……余烟愁眉苦脸地安慰自己,还好眼下原主才刚进门一个月,那些不可挽回的伤害还没完全造成,不然她都想当场了结自己,给周晏山泄愤算了。因为这个周晏山,才是书中最不好惹的人!他眼下看着潦倒,只是因...

主角:余烟周晏山   更新:2024-11-15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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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烟周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竟是原主的夫君,侯府二少爷,周晏山!真是感天动地!她在现代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居然收获了这么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极品老公!但……这阵暗喜却并没能持续多久,原主那些疯狂的记忆很快就叫余烟皱紧了眉头。书中后期那些可怕的描写更是叫她脸色发白。这原主真不愧是个人神共愤的恶毒女配!天天跟沈兮月作对,勾引周晏礼就算了,还对身为夫君的周晏山恶劣至极。书里写她不光日夜辱骂他,将他推入湖中,趁他大病不起时给他喂慢性毒药,最后还把他为数不多的积蓄都给败光了……余烟愁眉苦脸地安慰自己,还好眼下原主才刚进门一个月,那些不可挽回的伤害还没完全造成,不然她都想当场了结自己,给周晏山泄愤算了。因为这个周晏山,才是书中最不好惹的人!他眼下看着潦倒,只是因...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人竟是原主的夫君,侯府二少爷,周晏山!

真是感天动地!她在现代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居然收获了这么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极品老公!

但……这阵暗喜却并没能持续多久,原主那些疯狂的记忆很快就叫余烟皱紧了眉头。

书中后期那些可怕的描写更是叫她脸色发白。

这原主真不愧是个人神共愤的恶毒女配!

天天跟沈兮月作对,勾引周晏礼就算了,还对身为夫君的周晏山恶劣至极。

书里写她不光日夜辱骂他,将他推入湖中,趁他大病不起时给他喂慢性毒药,最后还把他为数不多的积蓄都给败光了……

余烟愁眉苦脸地安慰自己,还好眼下原主才刚进门一个月,那些不可挽回的伤害还没完全造成,不然她都想当场了结自己,给周晏山泄愤算了。

因为这个周晏山,才是书中最不好惹的人!

他眼下看着潦倒,只是因为他亡母身份低贱,在侯府不受待见,一直在蛰伏隐忍罢了。

但他后期不知怎的,竟然神奇般掌控了某个江湖门派,还因为对沈兮月爱而不得,变得彻底黑化,杀人如麻,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

想到这里,余烟方才因为贪图人家美色而起的一丝丝旖旎歹念,彻底消散了。

这种疯批谁敢惹?

谁惹谁倒霉!

周晏山看着眼前这个庸俗女子变幻莫测的脸,心下一阵狐疑:“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余烟回过神,冲他咧嘴一笑:“夫君,你身子不好,来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做什么?要不,咱们先回房吧。”

周晏山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被她这短短几句话搅得心惊肉跳。

这女人今天抽什么风?

竟然叫他夫君?!

要知道,她入门这一个月来,对他动辄打骂,开口闭口都是“没用的男人废物蠢驴”……

余烟见他一直冷冰冰地盯着自己,不动也不说话,心里有些微发毛。

这祖宗,该不会在憋什么大招吧?

“那个……夫君,你是不是走不动?需要妾身扶你吗?”余烟说着,试探性地勾住他的臂弯。

周晏山越发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了一步。

这女人向来又蠢又坏,竟然会大发善心扶他回房?莫不是想把他推进湖里吧?

他怎么敢给她扶?

“不必。”他毫不留情地抽出手臂,狭长的双眸里带了一丝防备。

余烟悻悻地收回手,尬笑一声,跟着他一道往自己院里慢慢走。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周晏山接连转头看了她好几眼,似是不习惯她为何会忽然变得这般安静。

余烟倒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在盘算着该如何跟周晏山好好相处下去。

她虽然不敢招惹周晏山,但也不想与他为敌,要是能和睦相处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一谈。

“那个……夫君,”她清了清嗓子,“相信你也发现了,今日的我跟往常判若两人。”

周晏山皱了皱眉,忍着没有开口,似乎在给她表演的机会。

余烟见他没有打断自己,索性凑到他耳边,鬼气森森地瞎编了一通。

“其实呢,今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从前……我是被鬼附身了。”

周晏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冰冷的视线落在余烟脸上:“这么轻飘飘一句话,你就想把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那我今天拧断你一条胳膊,明天再跟你道个歉,是不是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余烟的脸色白了又白。

她忽然想起来,大婚当日,原主为了避免洞房,竟然命令自己养的恶犬狠狠咬下了周晏山腿上的一块皮肉!

那么大一块血淋淋的伤疤,只怕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原主能做到短短一个月就叫周晏山恨之入骨,她又怎么可能仅凭一两句话就改变周晏山对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的,叫你原谅我很难,但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看到我的真心……”

余烟无奈,只好低着头小声表达自己的决心。

没想到这时,一只巨大的狼犬忽然狂吠着从一个破败的院落里飞奔出来!

“啊!!!”

余烟打小就怕狗,眼下也顾不得形象,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周晏山的身上,像只八爪鱼般死死缠住他。

可怜周晏山本就体虚,余烟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没把他当场撞翻。

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下意识托住了身上已然处于癫狂状态的女人。

待他看清那只冲着两人狂吠的恶犬时,眼神猛的冷了下来。

“余烟!你发什么神经?仔细看看,那是谁养的恶狗?!”

余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睁眼?

她本能地将周晏山抱得更紧,嘴里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快……快赶走它!什么人在居民区养这种大型恶犬?这是犯法的!简直丧心病狂!”

恶犬满口獠牙,毛发倒竖,瞪着血红的双眼,已然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周晏山体弱,实在弄不下身上这个难缠的女人,只好冲着院里喊:“惊蛰!”

惊蛰跟寄夏听到动静,早就冲到了院门口,眼下更是目瞪口呆。

这两个主子向来是泾渭分明的敌对态度,今天怎么忽然……抱在了一起?

“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那恶狗弄走?!”

周晏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余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狗是原主养的。

记忆中,这狗跟原主一样,疯得很。

只听原主一个人的话,连原主的陪嫁丫头寄夏都不敢近身,已经不知咬伤过多少人。

看来这狗今日对她这般凶残狂吠,是认出自己的主人被换了芯子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也要咬伤她!

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她见恶犬被惊蛰拽住,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该死的畜生,竟然连老娘都敢咬,来人呐,给我把这恶犬拖出去打死!”

惊蛰听她这么说,简直恨不能敲锣打鼓。

自从这个女人纵容恶犬咬伤二少爷开始,他就恨不得打死这只畜生了。偏偏二少爷一直拦着他,叫他忍。

这下终于给他逮住机会了!

周晏山此刻仍旧将余烟抱在怀里,漆黑如墨的眼底充满了探究。

这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宝贝恶犬都舍得打死,难道真打算改邪归正了?


永安侯府。

曲径通幽处。

女人带着些许羞涩的吟哦声正从假山后传来:“唔……世子哥哥……轻点儿……”

余烟就是这时候猛然清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间,她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抵在假山壁上,从事着某种不可描述的亲密举动……

巨大的诧异和惊恐迫使她猛地推开男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还好,才刚被解开了一粒盘扣,不算太狼狈。

她抬头望向眼前站着的华服古装男子,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她不是出车祸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涌进一大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叫她顿时瞪大了双眼。

原来她竟然穿进了一本无意间看过的宅斗文中!还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

眼前的男子唤作周晏礼,是永安侯府世子,也是原主夫君的大哥。

周晏礼是禹州城独一份的尊贵公子,生得芝兰玉树,气度不凡。

原主从嫁进侯府开始,就一直痴恋他,眼下竟然还恋爱脑上头,想要在世子生辰宴上跟他苟且!

书中记载,不久后侯府宾客们都会赶至此处,原主已经几乎半裸,而周晏礼却仍旧衣冠楚楚。

为了自保,周晏礼当着众人面指责她下流放荡,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勾引大伯哥!

经此一事,原主把自己弄得颜面尽失也就罢了,还正式跟大嫂沈兮月成了死对头!

余烟无语望天,人家沈兮月可是书中的大女主啊!

跟她作对不是找死吗?

回忆到这里,余烟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声“蠢货”,然后迅速制定了自己的保命策略——就是一定要远离周晏礼这个渣男,然后坚决抱紧沈兮月的大腿!

“弟妹……你这是何意?”周晏礼尚在情潮之中,猛地被她推开,错愕的眼神中含着几分怒意。

余烟抬眸,几乎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要不是这个海王周晏礼态度暧昧不清来者不拒,原主也不至于丢这么大脸!

想到这里,她狠狠踩了周晏礼一脚,破口大骂起来:“渣男!海王!勾三搭四!不要脸!”

周晏礼躲闪不及,被她结结实实踩了一脚,痛得龇牙咧嘴,当下也顾不得维持自己高贵矜持的形象了,下意识大喝一声:“余氏,你疯了不成!”

余烟越发恼怒,边挥拳边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娶了个天仙回去不好好珍惜,还想着闻闻路边的屎香不香,我看你才是疯了!”

沈兮月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兵荒马乱的一幕,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早就听下人说,这个弟妹暗自觊觎周晏礼,两人经常私下见面,难道传言有误?

宾客们见状也纷纷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分析起眼前的状况。

“怎么回事?二少夫人怎么忽然跟世子打起来了?”

“一看就是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勾引世子遭到拒绝,恼羞成怒了呗!到底是商贾之女,太不要脸了!”

余烟一听这话就来气,她天生脾气爆不好惹,当下连跟周晏礼对峙都顾不上了,一个箭步就冲到那人面前去厉声质问他:“青天白日的你在这放什么狗屁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世子了?今儿个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就把话说清楚了!世子这样的男人,送给我,我都不要!”

那人似乎知道些侯府的内幕,没忍住嗤笑一声:“还说自己不是恼羞成怒?你不痴恋世子,怀里那个同心结是送给谁的?”

余烟低头一看,脑子一嗡,方才跟周晏礼推搡之间,她都没注意到,怀里的同心结竟然露了出来……

这下糟了,就算当着众人面把这同心结扔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她对世子当真无意。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她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端庄优雅的沈兮月,脑中灵光一闪,掏出同心结就塞到了沈兮月手中:

“这同心结是我为长嫂准备的,正巧在此处碰见大哥,就想请大哥代为转达一下,怎么?不行吗?”

方才对她指指点点的宾客顿时鸦雀无声。

沈兮月的眼底同样愕然。

她仔细辨认着余烟此刻恳切的眼神,然后拿起同心结左右端详一番,笑眯眯地开口说:“多谢弟妹,这个同心结花纹繁复,一看就花了许多心思。”

余烟在心里长吁一口气,亲亲热热地挽上沈兮月的臂弯:“长嫂喜欢就好。”

周围等着看好戏的宾客见人家妯娌和睦,都讪然四散而去。

沈兮月不太习惯余烟突如其来的亲近,但良好的涵养又迫使她做不出甩开胳膊的举动,只好拿一双闪着莹然微光的眸子看向她:“弟妹方才怎么跟世子吵起来了?你跟世子有仇?”

“仇不仇的倒谈不上,只不过意外知道了一点大哥的荒唐事,替长嫂不值罢了。”

沈兮月天生聪慧,一听这话就猜出了其中的端倪,不禁狐疑地看向周晏礼。

周晏礼身为世子,遇事素来沉静从容,眼下接二连三的变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自己的满腔怒意,朝沈兮月挤出一个笑脸:“弟妹今日举止异常,定然是喝多了,夫人该不会把她的醉话当真了吧?”

沈兮月顾全大局,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还是及时终止了三人之间这场剑拔弩张的对话。

“既如此,弟妹就先回房去休息片刻吧……等宴席散了,我再去找你细谈。”

说罢,沈兮月便朝她微微颔首,然后与周晏礼一同去招呼宾客了。

余烟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

周晏礼这个渣男!她迟早要揭发他的真面目!

此时,一个清冷疏离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将她拉离自己的思绪。

“怎么,勾引大哥失败,又准备从大嫂那里下手了?”

余烟回过头,见一名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的男子,正斜斜倚在槐花树下,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男子看上去弱不经风,但五官却生得极为俊美,眉目如画,鼻梁挺直,要是搁现代,绝对是可以火爆娱乐圈的顶流脸。

余烟在脑海中搜寻半天,认出这男子身份,不由心中暗喜万分。


周晏山却没回应她,而是举目望向天边,夕阳只剩下红彤彤的小半截还露在外头了。

“我小时候……因为很早就没了娘亲,一直养在母亲院子里。

“母亲派了个小厮给我。

“那个小厮最初对我掏心掏肺,我受罚饿肚子的时候,每每回屋,都会有他省下来的半块馒头……

“可惜好景不长,母亲不知怎的听说了这件事,把他叫过去打了一顿,说他故意惯着我,迟早要把我给养废。

“自那以后,他也加入了那些欺负我的下人里头。

“还把母亲的首饰藏在我的枕头下面,最后闹到父亲那里,打断了我一根肋骨。”

余烟不懂他说这些的深意,却没来由地心里抽痛了一下。

她抬头看周晏山,见他深邃的眼眸里,如血的残阳渐渐落下,最终漆黑一片。

他不是生来就阴暗。

是任人宰割的凄惨童年把他生生逼成了这副样子。

“余烟。”周晏山缓缓垂下眼睫,深深注视着她,“你千万,不要变得跟他一样。”

余烟心里蓦地一凛。

她下意识察觉到,那名小厮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我怎么可能会像那种人?”余烟扬起笑脸表忠心,“夫君多虑了。”

周晏山嘴角噙起一抹满意的笑:“那就好……这个虾仁笋尖味道不错,夫人多吃点。”

“好的,多谢夫君。”余烟微笑着接受他的好意,心里却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真能跟周晏山和谐共处吗?怎么越相处,越觉得这人难相处呢?

“今晚,我搬到主屋去睡。”周晏山又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好的,夫君。”余烟习惯性地应承,忽然反应过来,倏地张大嘴,“……你说什么?”

“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周晏山眼神淡淡扫过余烟的面颊,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不是……”余烟被吓得语无伦次,“这会不会太快了?”

“夫人,”周晏山看起来一本正经,尾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我们已经成亲三个多月了。”

余烟眼神慌乱:“可是……可是我们还没培养好感情啊……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今日在席间,母亲一直追问我跟大哥,为何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好消息。”周晏山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问,“若是叫人知道,我至今还跟你分房而睡……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余烟无奈至极,只好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说:“那……你身子不好,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周晏山眼神在她周身盘旋了半晌,最终轻笑了一声:“都说了,我现在身子已经无碍了。”

“那……那也得多保养啊……你大病初愈,怎么能掉以轻心?”

周晏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事实上,他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强迫她,便索性开门见山地说:“放心,就算睡一张床,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余烟长吁一口气。

果然,周晏山白天那番霸总语录只是恼羞成怒,在警告她罢了。

才不是对她动了什么邪念。

她好像有些摸清这人的脾性了。

他就是从小缺爱,所以害怕背叛和抛弃。

自己只要不想着逃离和出卖他,应该就会安然无恙。

再怎么难相处,惊蛰不也跟了他好几年了?

证明,只要忠诚度达到了,在他身边混口饭吃也不难。

余烟这么想着,朝他灿烂一笑:“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夫君搬进主屋来也好,眼看天就要冷了,主屋好歹能烧地龙。”


惊蛰身手不错,三两下就劈晕了恶犬。

余烟终于浑身瘫软地从周晏山身上滑了下来,寄夏过来扶住她:“姑娘,您没事吧?”

余烟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冲周晏山摆摆手:“今日多谢夫君相救,妾身先回去休整片刻,一会儿再登门致谢。”

周晏山看着她在寄夏的搀扶下走进院子,回了主屋,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寒光。

惊蛰犹豫着问:“少爷,这狗……真的要打死吗?”

周晏山眼风冷冷扫过瘫在地上的恶犬:“早就该死的畜生,苟活至今,已经算便宜它了。”

惊蛰点点头,招呼护院过来把狗拖了下去。

“少夫人今日怎么忽然变得怕狗了?”

“恶人多作怪。”

周晏山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自从洞房夜闹得不欢而散,两人就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好在周晏山虽然在侯府地位不高,分到的院落很是破败,但房间并不少。

余烟霸占了主屋,相对宽敞一些。

此刻,她正呆坐在铜镜前,欲哭无泪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艳俗的自己。

原主其实五官底子不差,但约莫是出身商贾之家,品味差得离奇。

满头插满了金光闪闪的珠钗步摇,再配上那一身红底绿花的航绸对襟锦裙,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余烟接过寄夏递来的热毛巾,把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容擦干净,又吩咐她帮自己把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下来。

镜中的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干干净净的,看着纯良了许多。

只是这衣裳么……

余烟打开衣柜,眼前一黑。

衣柜里举目都是艳丽绝伦的大红大紫,还有布满金色刺绣的宝蓝翠绿,亮晃晃的,刺眼极了。

“寄夏……我只有这些衣裳吗?”

寄夏凑过来,不解地问:“这么多衣裳,姑娘还嫌不够吗?这可都是用今年最新款布料缝制的。”

“那往年的旧衣裳都在哪里?”

寄夏有些纳闷,还是引着她去了另一个黄梨木衣柜前:“这里头都是姑娘的旧衣裳,奴婢正盘算着什么时候给您扔掉呢。”

余烟打开衣柜,终于在一堆同样花式艳俗的衣裙中,找到了一套稍微素净些的蜜合色洒丝忍冬花缠枝长裙,瞧着还跟崭新的一样。

“姑娘怎么想起来穿这身?”寄夏嘀咕道,“这是您刚入府时,世子夫人送您的,您嫌难看,一次也没穿过。”

原来是沈兮月送的。

果真还是书中女主的品味好。

余烟微微一笑:“我突然觉得,这样素净些的衣裳还蛮好看的。”

说罢,她示意寄夏给自己更衣。

换了衣服,摘了头饰,余烟重新回到铜镜前端详自己,终于顺眼多了。

寄夏也禁不住连声夸赞:“没想到这样素净的衣裳反而更衬人,奴婢还从没见姑娘这般漂亮过。”

余烟正低头理着衣襟,门外传来了女子清脆的声音:

“二少夫人在吗?世子夫人有事求见。”

余烟微微一愣,赶忙吩咐寄夏去开门。

沈兮月还是穿着宴席上的那套藕色对襟褙子,搭配同色碎花纹样百褶曳地裙,像一朵娉婷袅娜的粉莲。

余烟眼角瞥到铜镜里自己和她的身影。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沈兮月肤白胜雪,乌发如墨,犹如瑶台仙子,而她这具身子却是肤色暗淡不均,头发稀疏发黄,叫人看一眼就想立刻转头。

难怪周晏山后期会为沈兮月着迷。

谁不喜欢跟美女贴贴呢?

这么想着,她身随心动,已经挽上了沈兮月臂弯:“长嫂怎么有空来我这?”

沈兮月还是不太习惯她的亲近,不自在地绷紧身子,尴尬地笑了一声:“弟妹,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余烟连连点头,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罗汉榻上,抱着她胳膊的手仍旧舍不得松开。

沈兮月打量着她,见她卸了钗环,还换上了自己送的衣裙,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弟妹,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同心结编得很用心。”

余烟眼神闪了闪,故作委屈地问:“长嫂是不是怀疑我心悦大哥?”

“没有的事……”沈兮月赶忙摆手否认,神态有些扭捏,“我只是注意到,你方才在宴席上说那些话时,世子的神色很是不对……所以想来问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余烟闻言,心里又开始为沈兮月打抱不平起来。

凭什么这么优秀的女主要配周晏礼那个渣男?

她松开抱着沈兮月的手,神色凝重地问:“长嫂,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会跟大哥和离吗?”

沈兮月呆住了。

和离?

她从未想过。

虽说禹州民风开放,女子与夫家和离的也不在少数。

但世家闺秀一旦出嫁,基本不可能和离。

“弟妹为何与我说这些?”

余烟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心里一惊,生怕她误会,赶忙解释道:

“长嫂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怂恿你跟大哥和离。只是作为我自己,是断然接受不了夫君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我怕我说出那件事,长嫂会生气,那还不如不说了。”

沈兮月叹了口气:“他的心若是在别人身上,我强求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罢了。”

“长嫂貌若天仙,才情卓绝,何必为了大哥这种花心大萝卜自怨自艾?在我看来,要是过不下去,咱们不如和离,免得受气!”

“花……花心大萝卜?”沈兮月被她这番话逗得呵呵直笑,“弟妹,你说话还真有意思。”

余烟见她抓不住重点,心里不免着急:“长嫂,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沈兮月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余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明日就带长嫂去见那个大哥养在外头的女人,长嫂见了她,自然就明白了。”

沈兮月心里一凉,绞着手中的帕子,面露难色:“直接就去见?”

余烟两手一摊:“那不然呢?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长嫂,这种抓小三的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沈兮月对她奇奇怪怪的话感到很迷茫,但却被她亮晶晶的眼睛莫名蛊惑了。

她鬼使神差地冲她点点头:“行,就听弟妹的。”


沈兮月将泡好的茶递到余烟面前:“我早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长嫂这么想就对了。”余烟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嫁错人而已,大不了及时止损,千万别伤了自个儿的心。”

“可是……”沈兮月为难地说,“你上回说的……和离,我只怕还是做不到。我……家里不会同意的。”

“所以,咱们必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余烟朝她眨眨眼,“这也就是我今日想要找长嫂谈的。”

沈兮月震惊不已:“什么叫咱们?弟妹……难道你也想与二叔和离?”

余烟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对啊,我跟他……也一直都分居着呢。”

沈兮月瞪大了眼睛:“可是,二叔看上去对你很好啊。”

余烟心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著中,沈兮月跟周晏礼虽然前期虐恋情深,最后的结局还能勉强大团圆。

她跟着周晏山,可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过夫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沈兮月叹息,“就好比我跟世子,外人看来还觉得我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呢,实际上……”

“不说那些了。”余烟打断她的愁绪,切入正题,“说说咱们和离后该怎么为生吧。”

沈兮月点点头:“你来找我,定然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说看?”

“长嫂今日见我,可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了?”余烟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问。

沈兮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自然是变美了!不光是我,今日家中所有人都发现了!”

“这都多亏了长嫂给我的药方。”余烟卷起衣袖对她笑说,“长嫂你看,我现在浑身的皮肤都变得越来越白皙透亮了,头发也变得乌黑柔顺……这么好的药方,咱们完全可以用来挣钱啊!”

“可是……把药方卖出去,就算卖得再贵,也就只能做一回生意……而且不瞒你说,这张方子得来不易,我也舍不得分享出去……”

“所以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将这药方里的药材,制成药丸售卖。”余烟压低声音,“不光售卖这个美白丸和乌发丸,还可以研发一些瘦身丸,安睡丸之类的……长嫂这张方子究竟从何而来,方便告诉我吗?”

余烟满怀期待,通常女主都有自己的金手指。

虽然她只是个反派女配,什么金手指都没有,但她会蹭啊。

她的原则就是:坚决抱紧沈兮月的大腿不动摇!

“实际上……我的药方都是我师兄裴景煜给的。”

裴景煜!

这不是原著里的温柔男二吗?

原来他是女主的神医金手指!

都怪她看书的时候不仔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角色都忽略了。

有神医相助,她们还愁什么?

“那长嫂可以联络到这位裴公子吗?”余烟激动不已,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在向自己靠拢。

“我试试看吧……师兄他常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

“那研发药丸的任务就交给长嫂了。”余烟当即就安排起来,“我就负责去把店铺开起来。”

沈兮月惊奇地看着她:“这么听着是不错,可是你哪来的店铺?”

余烟当初嫁妆寒酸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全禹州城无人不知,沈兮月自然也略有耳闻。

“我打算明天回娘家去要一个。”

沈兮月:“……”

嫁妆都不舍得给你个铺子,你确定能要到?

余烟倒是满怀信心。

翌日一大早,她就穿戴整齐,编了个诸如兄长生辰之类的借口,拿到了出门的机会。

正兴高采烈地往马车上爬呢,周晏山从身后幽幽地喊住了她。

“夫人每次回娘家都不带为夫,余家人不会对我这个女婿有意见吗?”

余烟眨了眨眼,有些为难:“夫君身子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应该没人会跟你计较吧?”

“为夫只是体弱,还不至于下不来床。”

周晏山走过去,将她往马车上一推,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全套动作行云流水,等余烟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跟他并排坐在马车里了。

余烟暗自神伤,怎么就惹上了这尊大佛?这叫她待会怎么去余家自由发挥?

“你哪个哥哥生辰?”

“呃?”

“不是说兄长生辰要回娘家吗?”周晏山似笑非笑地看她,“连个生辰礼也不带就回去?”

余烟知道自己的拙劣借口肯定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交代:“其实……是我想家了,找借口回去看看。”

听她语气诚实,周晏山也不做他想,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你爹娘……欢迎你回去吗?”

余烟想起原主回门那日,余家大门紧闭,敲了半晌才有人来应门,下人为难地说,老爷夫人都不在家。

原主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当即就在余府门口大闹了一通,再度成为了整个禹州城的笑柄。

当时的周晏山腿伤还未愈,只在一旁冷眼看她哭闹,最后还是余辰光好说歹说将她哄了进去。

原主当初发了毒誓,说永远都不会再回娘家。

谁成想……

这才两个月不到,她又来了。

余家的门房看到她,愣了半晌才问:“大姑娘怎么回来了?”

余烟冷笑一声:“怎么着,这不是我娘家?我不姓余?”

门房呆呆地看着她,心想,大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但不知为何,今日却平添了几分气势。

再细看,发现她今日乌发红衣,举止端庄,跟从前竟全然不同了,到底还是侯府风水养人,山鸡都养成凤凰了。

“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门房家丁这才回过神,也没敢说要进府通报,赶忙敞开余府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余老爷和余夫人此刻正在书房算账呢,听见下人通禀说大姑娘和姑爷回来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她来做什么?”

“回门那日我们故意避而不见,她竟还没意识到,余家早就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她素来蠢钝,不把话说清楚,看来是不会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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