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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番外笔趣阁

易子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叔叔?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何思为眯着眼睛。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

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4-11-15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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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叔叔?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何思为眯着眼睛。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林叔叔?

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

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

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

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

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

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

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

何思为眯着眼睛。

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

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有心思再来闹。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

何思为在这站了没有多久,军区里就有人出来,朝着她过来。

看清是沈国平后,何思为还愣住了。

“沈同志,你怎么出来了?”

沈国平从兜里掏出一叠全国通用的粮票,“这些你拿着。”

何思为想解释她不是急着过来要粮票,可后妈让人来闹的事又说不出口,只能由对方误会了。

她愣愣的接过粮票,把新的合同递过去。

“我签过字了,麻烦你再签一次。”

沈国平签字的时候,就看到身旁的女孩眼巴巴的盯着,那眼神就像盯着锅里的红烧肉,紧张又渴望,他字签完名字,印泥立马递上来,对上满是希冀的眸子,让沈国平有种他是救世主的错觉。

结合上午看到的,沈国平按好手印,把合同递给她,“你家内部是怎么回事我不管,现在合同签完,一周后我会让人去接收房子。”

“你三十号让人过来就行,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和门钥匙。”

今天26号,还有四天何思为下乡。

沈国平接过钥匙嗯了一声。

见何思为没有走,还在站在原地,他看向她。

何思为,“......我和朋友约好在这碰面。”

沈国平点头,说了声好,转身离开,却没有往军区里走。

而是往一旁.....躲着人的那棵树走去。

何思为:......

她能说什么,只能快步跟上去。

前面沈国平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

何思为扯扯嘴角。

她指着树后,“刚刚看到有一个人躲在树后,在你们部队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偷窥你们部队。”

瞒不住了,何思为索性来招狠的,直接给对上先扣个罪名。

她扬着下巴大声说的,可惜因为声音娇柔,再大声落在沈国平耳里,也软的像羽毛划过皮肤,痒痒的。

树后躲着的林建义却抗不住这样的罪名,不用人喊,自己立马跑出来。

“解放军同志,误会、误会啊。我就是顺路过来想在这方便一下。”林建义点头哈腰的解释。

他模样普通,长的偏黑,个子也矮,一开说话眼睛眯的不见了,脸上的五官,只记人印象深的注意到他满口的大黄牙。

沈国平现身军装,气质冷的像块冰,男子说完等不到回应,抬头往他那看一眼,吓的立马又缩缩脖子。

沈国平气场极强,不说话盯着对方时,对方的腰弓的越来越低,大气也不敢喘。

何思心正襟危站,眼观鼻鼻观心,寂静中会朝沈国平偷瞟一眼。

两人离的很近,有三步远。

眼角斜视时,先入眼的是对方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再往上是薄薄的唇,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一双冷如雕的凤眸。

何思为心跳快了一下,快速的收回目光。

男人长的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将来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而且看他的军衔,级别应该也不低吧?

沈国平的声音依旧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这里是军事管理区域,若无事不得靠近,我记住你模样了,若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林建义抹了把泪,连连应声,“是是是,我这就走。”

目送着林建义走了,何思为也不用再待下去,她稍作犹豫,正要开口,就听到沈国平开口了。

他道,“你朋友走了,你还不走吗?”

何思为:.....

沈国平没什么表情,“君子留路后来走,雨过天晴度春冬。何同志,你还小,为人处世做事不要太绝。”

何思为愣了一下,心里很委屈,脸色也慢慢变白。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她终是没有为自己辩解。

不过是个没有交集的人,误会她又何妨?

她问心无愧便好。

前世她有好名声,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呢?被信任的人算计嫁给连队会计儿子,日日被家暴,生下的女儿三岁落水而亡,她被婆家赶出家门,最后流落街道而亡。

何思为苦笑,眼下林建义那边的麻烦还没有从根上解决,她要明天之前就把这事处理好。

路上,她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坐在路边从兜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举报信,在信封里装好后,才起身往齿轮厂走去。

前世何思为在异父异母继姐王书梅口中知道的真相。那时的王书梅卖何家房子的钱起家,已经是知名的女企业家,在落魄的何思为面前,洋洋得意的说着当年的事。

林建义属于技术工种,一个月三十八块五的工资,却能拿出两千块钱买房子,是因为平时在外面接私活,利厂子里的铁皮做些东西拿出去卖,像煤油炉、洒水壶、洗脸盆、电视天线、畚箕、菜刀、小榔头、晾衣架、自行车儿童椅子这些东西拿出去卖。

这个年代,在外面接私活,还从厂子里拿东西做,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受处分、扣奖金通报是轻的,甚至还会丢掉铁饭碗的工作。

重生回来后,何思为不想去伤害别人,只是后妈一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心狠。

齿轮厂和四一纺织厂挨着,这时是上班的点,何思为趁着门卫没有,将举报信直接放到门卫室的桌子上,写着厂长收。

出来后她躲在暗处,看到门卫回来,透过窗户能看到门卫拿着信又往厂里去了,何思为才放心的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里的供销大楼。

前世刚到北大荒时,何思为只想到了两个字:荒凉。

蓬草、苇塘,没有房子,只是一片的荒原,夏天秋天蚊子、小咬糊面,冬天大烟炮能让人迷失方向。

前世何思为下乡后,靠着青梅竹马谢晓宇的关系,去了他所在的农场里的十三连队,说是连队也不过二十多个人,谢晓宇是做宣传的,多数时间是待在场部搞宣传,没有给何思为任何照顾,反而因为他被分到这边,让何思为初到连队,一直被排挤。

何思为没干过农活,连队里几乎没有什么物质条件可以依托,全靠自己两只手,更不要说面对艰苦的环境。

吃不饱、挨冻,这都是何思为首要解决的问题。

粮油店的人不多,白面0.142一斤,她买了二十斤,芝麻大饼三分钱一只买了三十个,白砂糖0.75一斤买了五斤,火柴2分一盒,买了二十盒,食用油0.88一斤买了二斤,盐0.15一斤,买了五斤,在糖油店共总花了十块四毛钱,外加全国通用粮票十市斤的三张。

何思为又花两分钱买了个竹筐,装在里面背着,又去了卖生活用品的地方。

肥皂0.36一块,买了二十块,脚皮鞋一块钱一双,买了五双都比平时大一码的,大棉鞋1.5一块买了三双,毛袜子0.5一双买了五双,袜子0.2一双买了10双,羊肚毛巾一块钱一条买了两条,总共花了23块二毛钱。


林建义刚刚出事,他爱人立马上门要钱。

林家秀没时间准备,“房子卖不成,按理说钱应该立马退给你,你看明天我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田影道,“厂子里催的急,如果厂子不催,这钱早一天晚一天都行。”

林家秀没料到田影是一点时间也不容,她和林方的关系还见不得光,眼下也不好拿出来卖人情。

她眸子微转,“当初房子卖了,一部分钱给了我那个继女,不然你都上门了,我哪能还拖着。”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林家秀回身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将里面放着的一叠钱拿出来。

“这是一千五,你数一数,还差五百,在我继女那,那孩子要下乡,置办了些东西,我是个后妈,总不好做的....”

田影数了数钱,将一千五收起来,随口问,“她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五百吗?买再多的东西也不能全花了吧?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林家秀:.......

田影叹气,“买房子是通过熟人买的,不然现在谁敢弄这个操作,这么说咱们也不算外人。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后妈不好当,也不能让继女欺负到头上。”

林家秀也看出来了,田影就是不想给她时间。

她抿抿唇,“你在屋里等等我,我去和思为说说。”

说着,人就出了屋。

路上,林家秀心里也在算账。

继女房子租五百,有三百块金,为下乡置东西,手里怎么也还得有二百多现金。她自己也有些私房,五百也能先凑上了。

王书梅住的是厢房,东边是小卖部,西边是她住的。

林家秀找过来时,亲生女儿和继女正在小卖部收拾东西。

她步子一顿,笑盈盈走进去,“快放下吧,我抽空收拾就行,你们俩别弄脏了衣服。”

王书梅也不想收拾,她是拉何思为过来说话,哪知道何思为说赶时间,小卖部又没收拾。

何思为干活,她也不能看着。

见妈妈过来,她松了口气,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

何思为笑道,“林姨,小卖部还有些存货,刚刚我和书梅姐做主,都便宜甩给院里人了。”

“咱们家剩下的货可不少啊。”林家秀神情有些僵,“卖了多少钱?”

“卖了五十多呢。”

林家秀点头,“挺好。”

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继女开口,更不见她把钱递出来。

林家秀:......

还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要那二百多块钱,现在又倒贴进去五十多。

林家秀只觉得心在滴血。

嫁进何家六年,她的心也没这么堵过。

王书梅灵机一动,“妈,咱们家进货还欠多少钱啊?我记得那天听你说过一句,忙着给何叔办后事,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

“得有三四百吧,当初你何叔在的时候,手里有些紧,进货也一直压着没给钱。”

女儿的话,给林家秀找了开口要钱的借口。

现在卖房子钱没有了,租房子的五百块钱,能抠多少出来抠多少。

王书梅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看看何思为,“啊,这么多啊?”

何思为同样很惊讶,她转身面对林家秀。

严肃的问,“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家秀微愣。

何思为又道,“我爸一个月工资58.5,逢年过节医院还发福利,平时我爸帮别人看病,病人也会给送些东西。按理说不缺钱啊,咋你进货还赊这么多钱呢?”

现在普遍工资都是36,何父也算是高工资了。

“好好的,家里钱没了,我爸又跳楼,咱们家到底出了啥事?林姨,你别瞒着我,今儿你要不说,我就去厂子问,厂子不给我说法,我就去报警。我爸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去了。”

何思为背过身,捂着嘴哭了起来。

林家秀母女懵了。

闹到厂子,又要报警。

这哪行啊。

何家在家属院里的条件数一数二,如果说他们家没钱,谁会信啊。

况且,说进货是赊的,闹开了,谎言不是直接就被戳穿了。

林家秀艰涩道,“咱们家也不是没钱,这不是你爸办后事...”

何思为回头打断她,“我爸办后事一分钱没有,借书梅姐的钱,咱们家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连办后事的钱拿不出来。”

“何思为,你什么意思?觉得钱被我妈昧下了吗?”

“书梅姐,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何思为不和她理论,对林家秀说,“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或者是我爸到底出了什么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用瞒着我,我能扛得住。而且,你也不想书梅姐误会我吧?”

我瞒你个xxx

林家秀气的想爆粗口。

“家秀,还要多久啊?”

气氛僵持中,田影久等不来林家秀,直接找了过来。

她一进来,看到气氛不对,何思为还红着眼圈,就误会了,眉头皱着,看何国为目光也带着不喜。

林家秀看到她进来则是又惊又怕,上去拉着她,“走,咱们去外面说。”

田影看她吓成这样,又误会了。

“家秀,你是不想让你继女为难,可啥事也不能你一个人扛着,下乡置办东西再花钱,也不能一千都花了....”

林家秀惊的心差点跳出来。

“咱们去外面说。”

“等一等,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林家秀,“没事没事。”

何思为破声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花一千块钱了。”

平日里娇柔的声音,这时也破了音。

田影已经被林家秀推到门口,因为这一喊停了下来。

她回头,“你后妈惯着你,我可不惯着。”

“田影,孩子小不懂事,你别生气,咱们去外面说。”

“家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退让?以前大家都羡慕你嫁何家嫁的好,我看大家都看走眼了。”

何思为打断她,“林姨嫁进我家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否认掉的。这事先放在一旁不说,你先说说我花一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你林姨卖房子你不同意,私下里又把房子转租出去。这是你家的事,我是外人也管不着,但是卖房子的钱,是你拿走五百块钱吧?我今儿就是来要钱的。”

田影伸出手,“五百块钱给我,我立马就走。”


“树向下坡倒,如果前方有树阻挡也会使伐下的树成似倒非倒的倾斜状,所以在树要倒下时,人一定要离远一点,不管是哪个方位,要远过树长。”

事关安全问题,何思为和王桂珍认真的记在心上,众人都在忙着,何思为也没耽误两个男同志,让他们去忙。

树林四周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喊‘顺山倒喽’,然后就能看着有大树慢慢倒下去,最后是大树砸到地上面发出来的噗通声。

秋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不时有树叶随风飘落。

何思为和王桂珍埋头伐着一棵40-50厘米粗的树干,很快就到了放倒的时候。

何思为心血来潮,也学着旁人喊,“顺山倒喽。”

王桂珍抿着嘴笑,两人看着树顺着山坡倒下去,噗通一声重重砸到地面上,连带着四周的小树枝都被砸下来许多。

两人跑过去,忘记了伐木时的劳累,把放倒的树截成五十公分的小段,再搬到一起,至于怎么拿下山,眼前还不是他们要想的。

一上午过去,何思为和王桂珍虽然是新手,也放倒了一棵树,期间李学工过来巡查过,何思为主动站出解释。

有了昨晚孙向红的‘利己主义’,何思为解释时,也往有觉悟方面说,说不能因为她们两个而拖集体后腿。

这话很有用,再加上两人是新手,看着也没什么力气,能放倒一棵树又处理好也很不错。

正常两个人一道锯每天最少要放倒两棵树又截成50公分小段,记十工分,能多干的,可以加分,一棵树两分。

李学工走了,何思为和王桂珍心放回肚子里,精神不紧绷着,干起活也觉得比先前轻松了。

而在山里伐木有一点好处是干活没有人盯着,大家离的又远,再细点说就是可以偷懒。

早上吃那两个杂粮馍馍,根本不顶饿,等肖寿根过来告诉她们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后,何思为掏出芝麻饼,又拿茶缸拿出来,用暖水瓶上面的盖给王桂珍冲了一份油茶面,自己则用茶缸。

王桂珍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干活时你照顾我,这当是我感谢你的,心里总踏实了吧?”

王桂珍慌乱的摆手,“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多干点活算啥,我从小在家就干活,这哪是照顾。”

看着王桂珍的朴实和憨厚,何思为没多说,劝她快点吃。

“吃完了还有时间,咱们躺一会儿。”何思为把斜挎包打开,将随手采的药草放进去。

“思为,那些都是草药吗?”

“嗯,一些治伤寒感冒的。”

王桂珍双眼满是崇拜,“思为,你真厉害。”

何思为笑了,“一会儿吃完,我教你识字吧。”

“我能行吗?”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王桂珍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看着她对自己深信不疑,何思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饱了,得到了满足。

看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佛系,也是有虚荣心的,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特别的。

“你们这还有热水吗?”一个女知青走了过来。

何思为对王桂珍使了个眼色,王桂珍聪明的将油茶面一口喝了,又拿起热水瓶把瓶盖倒满水。

何思为则早就把茶缸盖盖上,起身接过王桂珍手里的暖水瓶迎上过来的女知青,把暖水瓶递给她。

女知青鼻子用力吸了吸,看了何思为和王桂珍一眼,说了一句一会儿就送回来,提着暖水瓶走了。


滕凤琴笑容亲和,“知道你谦虚,我不说了。”

“不是谦虚,是事实。就说癫痫不只有羊角风,还有犬痫、牛痫、鸡痫、猪痫,由于羊痫较多见,所以世人常把癫痫都说出为羊痫风,也就是羊角风。我跟在我爸爸身边多是做助手,看诊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经验也不足,眼下我说周师傅是羊角风,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比如先前凤琴姐说周师傅是低血糖才抽搐一样,都有可能会误诊。”

滕凤琴不在乎何思为把她架到火上烤了,她早就有了准备,“我只是个护士,误诊说得过去,你学的是中医,如果误诊了确实问题很严重。”

随后,她故意不去看谢晓阳,只对许海和董继兵提议,“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周师傅去医院吧。”

滕凤琴不想让何思为出风头,已经达到目的,整个人也越发放松。

谢晓阳不满滕凤琴多事,将这么好的机会推出去,同时心里也没底。

如果治好了周师傅,周营长那边能搭上线,这样的机遇难求。

换个角度看,如果耽误了周师傅的病情,就他与何思为的关系,一定会受牵连。

内心矛盾,谢晓阳一时也做不出取舍。

这次,许海也不敢不谨慎,他征询董继兵的意见。

“董警卫,你看呢?”

董继兵没回他,而是询问何思为,“何知青,如果按中医的方法治,要怎么治?要多久能看到疗效如何?”

滕凤琴假好意的提醒道,“思为,周师傅的病耽误不得,你要谨慎啊,实在不行也不要硬撑,大家都不会怪你。”

她没搭理滕凤琴,沉思了一会儿,对董继兵道,“中医认为羊角风属痰火及肝热生风,故将治法概括为清痰、凉肝、熄风等。周师傅是初次发作,又不是遗传,连服十剂药,癫痫停止发作,再改用大金丹常服,应该就可以了。”

“药方我写下来,你按着上面去抓药,一剂熬成两份,早晚各服一份。大金丹中医局应该有卖的,直接买现成的就可以。”

许海很有眼色,从上衣兜把钢笔抽出来,“谁有纸?”

“我这有。”谢晓阳热络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笔记本递给何思为。

满脸期待的盯着何思为,可惜对方不曾抬头,接过笔记本就去一旁写处方了。

其间,按着周师傅的几人也兴奋的喊起来。

“周师傅好了,不抽搐了。”

众人围上去,关怀的话不绝于耳。

何思为安静的写着处方,察觉到身边有人凑过来时,何思为已经收了最后一笔,将钢笔扣上盖,处方从笔记本上撕下来。

“思为,给我吧。”滕凤琴伸手拿处方单。

何思为避开,“这点事不用麻烦你。”

活了两世,滕凤琴撅个屁、股,何思为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从滕凤琴开口,就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

何思为刚刚才那么说,故意让滕凤琴觉得她上当了。

不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知道呢。

如今她病看了,也没让滕凤琴和谢晓阳得到好处,何思为心情很好。

滕凤琴眼里闪过抹嫉色,虽掩饰的快,何思为还是看到了。

“思为,刚刚我还和谢晓阳说你不该去开发新农场,你有医术,留在营部这边的医院,会有很大发展空间,正好那边还没有来接你,我去和谢晓阳商量一下,想办法将你留下来。”

“凤琴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的,不过我的事以后就不操你们操心了。”


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

“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

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

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

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

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

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

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

“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

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

“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

滕凤琴:.....

聂兆有没有被周围的人带偏,他是信何思为的,“那段春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下里议论声嘈杂又吵,聂兆有扬声让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静,大家不了解,何同学从小就跟她父亲学医,在我们那有小何大夫的称号,我是相信她医术的。”

聂兆有的声音像晨钟,车厢里一刹间安静下来。

滕凤琴咬咬牙,“是啊,大家刚刚误会了,思为医术很好,我才是搬门弄斧呢。思为,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

滕凤琴谦虚诚恳的立马道歉。

众人因为她误会,此时也不好怪她了。

而且细想想,人家女同志也确实没有说什么,是他们误会了。

先前那几个说的欢的,指责何思为的妇女,也红着脸和何思为道歉。

何思为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段春荣也羞红了脸,“何思为同学,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但是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聂兆有皱眉,“春荣。”

何思为打断他,“我知道段同学没有误会我,你只是生病太难受。刚刚咱们俩在这坐着时,有很多人过来问空位有没有人,你仍旧不厌其烦的回答,那时我就发现你在强撑着难受,还在回应别人询问。”

段春荣双目闪亮的看着何思为。

他已经不期待何思为误会了,不曾想她竟然都懂。

“我确实很难受。”

“乍热乍寒,咳嗽气短,还伴有呼吸急促,特别是活动时,口有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段春荣连连点头。

四周明显有倒吸气声。

何思为又给他把脉,“脉象滑数。”

又看看他手指,“指甲发青紫,是肺脓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肺胃实热症。你没有发烧,不用吃药,多喝些水。不过你这几天便秘吧?热入中府,肺子有炎症影响到大肠,单独治肺,自难取效,服用一捻散通下治标,再吃肺闭宁治本,大便畅下,腑气得行,肺热可泄,应该没问题了。”

“这两样药我都有带,你吃上一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何思为为了方便,将带的一些药都放在了被褥行李里面,为了休息时舒服,被褥她就放在脚下,所以取药也方便。

她一番专业理论让在围观的人都惊艳一把。

等她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众人才回神。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也把把脉。”

“我这几天头一直疼。”

很快,又喧哗起来,只不过这次围攻何思为却是为了看病。

何思为早就料到会有贪便宜的,所以等人都说完了,她才不急不缓道,“我看病是要收费的,把脉每次五元,你们看看谁先来。”

一听收钱,涌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小同志,你给你同学看病也没收钱啊。”

“这位大娘,你也说了他是我同学。”

有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娘你再晚出生几十年,怕是能和小姑娘做同学。”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猪粪味。

夜里,车厢里的灯关了,整个车厢陷入黑暗。

耳边只有火车行驶中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何思为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心慢慢沉静下来。

北大荒,她又来了。

这一次的人生,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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