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程锦初神色郁沉的问他:“你可知侯府境况?”沈长泽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可是库房空虚?”岂止空虚,这偌大侯府分明就是一个空架子!谁往这架子里钻,就得自己撑起这架子。而一旦撑上便不能松手,否则架子倒塌一损俱损,想跑也跑不了。这哪是什么尊贵殊荣,分明是个烫手山芋。听程锦初说完,沈长泽面色赧然:“我不知侯府已拮据至此。”六年前他离京时,侯府尚有小半库蓄,难道是这几年……次日出府前,沈...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
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
“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
程锦初神色郁沉的问他:“你可知侯府境况?”
沈长泽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可是库房空虚?”
岂止空虚,这偌大侯府分明就是一个空架子!
谁往这架子里钻,就得自己撑起这架子。而一旦撑上便不能松手,否则架子倒塌一损俱损,想跑也跑不了。
这哪是什么尊贵殊荣,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听程锦初说完,沈长泽面色赧然:“我不知侯府已拮据至此。”
六年前他离京时,侯府尚有小半库蓄,难道是这几年……
次日出府前,沈长泽去寻了沈母,询问库蓄之事。
“与舒儿无关。”沈母叹道:“那点家产一半给清容做了嫁妆,一半给长淮做了聘礼。”
沈清容是沈长泽一母同胞的嫡妹,沈长淮是他庶弟。
侯府子嗣稀薄,这一辈就出了沈长泽和沈长淮两兄弟。
沈长淮虽是庶出,但打小争气,挑灯苦读考取了功名,前年受旨外放去了衡洲做父母官。
官虽不大,但吃皇家粮饷胜在牢靠,且晋升空间极大,前途不可估量。往后侯府和沈长泽都少不了他协助,是以沈母对他很是宽容。
“我知道了,锦初掌家一事还请母亲多协助。”沈长泽起身欲走。
沈母叫住他,有心无力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将掌家权还给舒儿吧。”
“你给舒儿低个头,哄她几句,在她院中留宿……”
“母亲,给儿子留点脸面吧。”沈长泽神色难堪的走了。
沈母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低喃:“脸面不能当饭吃啊……”
姜舒喜静,但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整日传来孩子的吵闹声,扰的她心烦,想要出府透透气。
让楮玉去知会了沈母一声,姜舒戴着帷帽出门了。
上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荣,不会因为谁人不高兴便有所改变。
“夫人,前面是九香斋,可想吃莲子酥?”檀玉问。
车内出神的姜舒闻言忙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姜舒竟要亲自下车去买。
檀玉道:“夫人,奴婢去买就行了。”
侯门夫人不能抛头露面,若让人瞧见少不得要说闲话。
“好檀玉,我戴着帷帽呢。”她实在憋闷的厉害,想透透气。
檀玉无法,只得陪着她一同进了点心铺。
九香斋是上京颇有名气的糕点铺,因只卖九种糕点味道绝佳而闻名。
“两斤莲子酥,三斤桂花糕,再来一斤梅花香饼。”
“抱歉夫人,莲子酥卖完了。”掌柜赔着笑一脸歉意。
檀玉皱眉:“一点都没了吗?我家夫人这几日食欲不佳,就念这一口。”
“最后一斤让那位公子买走了,真没了。”掌柜指了指了指她们身后。
姜舒转身掀起帷帽一角,瞧见店堂小桌前坐了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公子,小的那位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正在往嘴里送莲子酥。
这两人她认识,是璟王郁峥和平西将军府的庄小公子。
两人皆是一身疏朗贵气,与这糕点铺格格不入。
姜舒看他们时,郁峥也抬头望了过来。
剑眉朗目,清隽非凡,一身靛蓝束腰锦袍上绣织金暗纹,尽显沉稳端方,即便坐着通身矜贵端肃之气也逼人的紧。
“打扰了。”自觉失礼,姜舒赶忙放下帷帽福身致歉,让檀玉买了旁的糕点离开。
“夫人且慢。”郁峥叫住她,声音冷冽如山中晨露。
姜舒不明所以:“公子有何指教?”
她没有点破郁峥的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郁峥拿着半包莲子酥起身,克己复礼在三步外站定,神色从容道:“我外甥年幼,这一斤莲子酥吃下去非得积食不可,夫人可否帮他吃半斤?”
“这……”姜舒为难,这般说辞想要拒绝都没有理由。
“多谢公子相赠。”姜舒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夫人慢走。”郁峥勾唇,目送姜舒上了马车离去。
她依旧没有认出他,但他隔着帷帽也能认出她。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峥有些纳闷,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男子也有十八变?
马车里,姜舒打开纸包,拈起一块莲子酥送至唇边轻咬一口。
“咯嚓——”酥脆的声音在口中炸开,令她不自觉的眯眸弯唇。
吃到了喜爱的莲子酥,姜舒郁结的心舒畅了许多。
果然,出府走走是对的。
“夫人,你认识那位公子?”檀玉一脸好奇。
姜舒摇头:“算不得认识,只是参宴时远远见过两次。”
“他是那家公子啊?”檀玉追问。
姜舒用食指轻戳她的脑袋打趣:“说出来吓死你。”
“才不会,奴婢跟着夫人什么贵人没见识过。”檀玉撅嘴不以为意。
“璟王。”
“咳咳咳……夫人你说什么?奴婢耳朵没听错吧!”檀玉惊的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舒惬意的吃着莲子酥,笑看她表演变脸。
不怪檀玉如此惊讶,着实是璟王的身份过于贵重。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璟王乃贵妃所出排行第三,是最受宠的皇子,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
如此尊贵却出现在街边糕点铺,实在稀奇。
沈长泽忙了几日,终于清闲下来。
程锦初盘了多日账册,也理清了侯府内务。
这日晚间,程锦初同沈长泽道:“我细细盘算,库中银两加上圣上赏赐,以及我爹留给我的银票,堪堪也只能维持侯府半年开销,所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得开源节流。”
“你有何打算?”沈长泽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程锦初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道:“先消减府中不必要的开支节流,再买铺子做生意开源。”
“可上京富商云集,各路生意皆已饱和,想要赚钱实属艰难。”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行性不高。
“我有办法。”程锦初狡黠一笑。
程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问:“告诉娘,为什么要装病?”
“我,我没有。”晏阳避开眼,不敢看程锦初。
程锦初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在床沿坐下,轻抚着晏阳的背。
“跟娘说实话,否则你爹问起来,娘只能说你装病了。”
“不要,不要告诉爹爹。”晏阳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说。”程锦初诱哄。
晏阳抬头,眼泪‘唰’的涌了出来,扑进程锦初怀里大哭:“娘,我不想读书,我不要读书。”
原来是为了不去学塾。
“为什么不想读书?”程锦初忍着怒气问。
晏阳抽咽着道:“读书太难了,夫子太凶了。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笨的跟猪一样……娘,我不要去学堂了,不要读书了。”
“不行!”程锦初沉了脸。
“别的什么娘都能依你,唯有读书不能放弃。你必须好好念书,将来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欢上京了,我要回边关。”晏阳哭闹。
他才五岁,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贵荣华,只想随心所欲的玩耍,就像从前在边关一样。
“胡闹,侯府才是你的家,除了这你哪都不能去。”程锦初怒其不争,气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动了胎气,当下不敢再生气,闭了闭眼平复心绪后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学塾。”
晏阳绝望了,神色恹恹的流泪。
程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见为净。
许是近日劳累过度,又许是前两次生产伤了身子,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
是以她只能卧床养胎,将府中事务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柜和沈长泽经营。
第二日晏阳去了学堂,程锦初松了口气。
沈长泽忙完公务去酒坊巡查,却见酒坊冷冷清清没有生意。
“怎么回事?”沈长泽疑惑。
掌柜愁眉苦脸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价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争着抢着去买,咱们酒坊就没人来了。”
“半价出售?”沈长泽惊了。
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这影响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还有一事得请侯爷定夺。”掌柜一脸苦恼。
“说。”
“粮价上涨,是否继续购粮酿酒?”
酒价下跌,粮价上涨?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长泽吩咐霍冲:“去查查是谁在操纵控价,扰乱市场。”
“是。”霍冲领命去了。
沈长泽在酒坊坐了片刻,见一个进店买酒的人也没有,沉着脸回了侯府。
程锦初方睡醒在陪晏欢玩,沈长泽不敢让她知晓,缓了面色装作若无其事。
“夫人,该喝药了。”婢女端来安胎药。
沈长泽抱过晏欢,道:“爹爹陪你玩,让娘喝药。”
程锦初搅着药,看着屋外的天色道:“晏阳快下学了。”
虽然晏阳今日去了学堂,但程锦初还是很忧心。
她可以逼晏阳去上学,却没办法逼晏阳学的进去。
“他近来可有长进?”沈长泽随口问。
程锦初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没顾得上,待他回来我问问。”
沈长泽颔首,没有再追问。
傍晚时分,霍冲回来了。
沈长泽同他去了书房。
“你说什么?姜家?怎么可能?”听完霍冲的禀报,沈长泽震惊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霍冲道:“属下多方查证,确是姜家无疑。”
“姜舒。”沈长泽猛然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去了听竹楼。
第二十四章 求她
“侯爷,夫人在更衣,请稍等。”楮玉拦在门前。
“让开。”沈长泽怒目而视,一把挥开楮玉。
‘嘭’的一声,屋门被重重推开,沈长泽大步闯进屋内。
影影绰绰的纱帐后,姜舒拉上里衣,檀玉在帮她系带。
“姜舒。”沈长泽再次拉住了她。
“侯爷是要包庇她吗?”姜舒红着眼问。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虚伪。
“你也觉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咬伤了人就该死?”
姜舒语气讥讽,看沈长泽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恨。
沈长泽被刺痛,硬着头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白已经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无济于事。”
“所以就要放过凶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沈长泽,你这般大度,怎么不去庙里立地成佛呢?”
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显然对沈长泽失望到了极点。
沈长泽心头一颤,直觉将要彻底失去什么。
“对不住,我替清容给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沈长泽愧疚道。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实在为难,不忍她们任何一方受伤害。
“你要敢打我大哥,族中耆老定不会放过你。”沈清容气焰嚣张,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章 打脸
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
“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
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
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
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
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
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
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
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说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
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
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
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
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
不,不行,不可以。
“娘。”见到姜母,姜舒起身相迎。
姜母拉着她的手问:“昨日同家中姐妹相处的可还好?”
自姜舒出嫁后,甚少回姜家,同姜家姐妹见面不多,感情疏离冷淡。
可如今姜舒归家,往后同她们见面的日子常有,总得习惯。
姜舒摇头道:“不太好,往后能不见便不见吧。”
“怎么了?可是她们说了什么惹恼你了?”姜母追问。
姜舒抿唇,同沈母说了姜芸给她牵线一事。
姜母听后气道:“她想得美!”
“你就为这事儿生气不想再见她们?”
姜舒道:“也不全是,主要是她们谈论的我都无甚兴趣,相处不来。”
姜母轻叹:“娘知道你眼界宽广,你不愿同她们相处娘也不逼你,重活一次不易,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当真?”姜舒眼露期冀。
姜母见了眼皮一抖:“你想做什么?”
姜舒杏眸晶亮,一字一句道:“我想跟爹学经商。”
“这……这得去问你爹。”姜母做不了主。
姜母虽比寻常母亲开明通透,但毕竟是内宅妇人,不太能理解姜舒的想法。
在姜母看来,女子能觅得良人,安于后宅衣食无忧便是顶好的日子,就如她这般。
可显然,姜舒不这么认为。
“爹出门了吗?我现在就去问他。”姜舒迫不及待。
姜母道:“他昨日喝了不少酒,这会子刚起来。”
姜舒闻言眸光一亮,拉着姜母去寻姜父。
姜父方洗漱完准备用早饭,姜舒见了立即上前给姜父盛粥。
“女儿在家就是好啊。”姜父眼眶发热的感慨。
看着姜舒盛粥布菜的身影,姜父心头暖意融融。仿佛这六年只是一场梦,姜舒还是当年那个围在他们身边孝顺的乖女儿。
姜母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姜父往姜舒的坑里跳。
“爹,快吃吧,一会儿该冷了。”姜舒把吹到温度正好的粥放到姜父面前。
姜父接过,心情愉悦的吃了起来。
耐心等着姜父吃完,姜舒才斟酌道:“爹,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姜父不以为意。
姜舒郑重道:“我想跟您学经商。”
“啥?”姜父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姜舒和姜母一眼。
“我想跟您学经商。”姜舒重复。
姜父皱眉:“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学什么经商。”
经商可不是在后宅指点就行,得时常出去巡铺考量,观察时事。
“我可以扮成男子,这样就方便出门了。”姜舒早有打算。
姜父瞪大双目,看向姜母道:“她这是魔怔了还是发烧了,赶紧找大夫看看。”
姜母轻咳道:“舒儿她好的很,就是想学经商。”
“女儿家经什么商?在家享清福不好吗?”姜父大为不解。
经商并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不仅要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出远门跑商更风餐露宿危机四伏,并不适合姜舒这样的女儿家。
“姜家产业众多,阿弟年纪又小,爹一个人经营太辛苦了,我想为爹分担分担。”姜舒诚孝道。
姜父心下感动,叹道:“经商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姜舒明白姜父的心思,于是提议道:“我跟爹学三个月,若三个月后我没有经商之能,我便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你就不怕抛头露面坏了声誉往后无人敢娶?”姜父隐有担忧。
姜舒一脸正色道:“若真是如此,那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我嫁。”
六年时间足够让姜舒明白,温顺规矩并不能换得尊重和怜惜,不如坦然做自己。
姜父沉默良久,觉得姜舒说的似乎有理,犹疑着同意了三月之约。
且沈清容顶着陆夫人的名头,陆家的声誉也会一并折损。
姜舒这坑挖的,不可谓不毒。
“这屏风我很喜欢,舒儿有心了。”沈老夫人及时出声解围。
寻常宣纸,普通桃木,看得出来姜舒是一文钱都不想多花。
相比去年寿辰所送的纯金佛像,前年寿辰所送的翡翠玉镯……今年这屏风,委实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姜舒一番巧言利语,让人挑不出错来。
“祖母喜欢就好,我这便让人送到寿永堂去摆放好,让祖母日日都能瞧着。”姜舒恭顺笑语。
日日瞧着膈应她吗?
沈老夫人气闷不已,面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众夫人闺秀不明就理,还为姜舒大孝之举心生敬佩。
只有郁澜和孙宜君品出端倪,对姜舒此举感到迷惑不解。
午宴后,戏班登台唱戏,沈老夫人同一众女眷在后院看戏,姜舒拉着姜母回了听竹楼。
一出戏未完,沈清容的婢女急步而来,附耳同沈清容说了句话。沈清容神色一变,匆忙离席。
孙宜君不爱听戏,正百无聊赖之迹,瞥见沈清容仓惶离开,眉梢一挑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有戏看。
沈清容一路疾行,来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假山,躲在假山旁紧盯着园路。
收到消息的陆鸣珂迅速赶来,离远了些隐在山腹洞中。
如厕出来的郁峥,昂首阔步往前院去,路经假山时听到有人唤他。
“璟王殿下留步。”
郁峥微愕,回头瞧见一绯衣女子立在假山旁,惊慕羞怯的望着他。
郁峥拧眉:“陆夫人?”
郁峥记忆极佳,虽对沈清容印象不深,但见了也能识得。
“璟王殿下,你还记得我。”沈清容又惊又喜,以为郁峥心中有她。
看着眼前这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脸,沈清容仿佛瞬间回到了少女时期。
娇羞,期盼,欣喜。
郁峥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淡漠:“陆夫人可有事?”
沈清容绞着手,涨红了脸磕绊道:“我就想问问璟王殿下,当年可有看过我给你写的信?”
当年她写了信托姜舒送给郁峥,盼望着郁峥对她有意,看信后前来侯府提亲。
但姜舒却告诉她,郁峥将信退了回来。
因此,她才死心嫁去平阳。
时隔四年,沈清容心中仍有不甘,也心存怀疑。
她要亲口问问,当年究竟是郁峥对她无意退了信,还是姜舒在诓骗她。
“没有。”郁峥坦言。
沈清容错愕,急声追问:“璟王殿下没有收到我的信?”
郁峥墨眉轻皱:“有,但所有女子送来的信件,本王都退回没看。”
沈清容闻言,如遭雷击。她不死心的问:“我心慕殿下多年,殿下对我可有一丝喜欢?”
如此轻狂之语,郁峥听后重重拧眉,神色冷了下来:“陆夫人自重。”
话落,郁峥转身离开,不愿多待片刻。
沈清容不甘心的追了几步:“我就想问问殿下,我可有入过殿下的眼?”
她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而已,并不奢求其他。
“从未。”
郁峥冰冷的声音随着风飘入沈清容耳中,让她呆愣当场。
第五十九章 闹开
眼看着郁峥越走越远,高山雪松般清挺的身影转入回廊消失不见,沈清容落寞转身,看到了陆鸣珂。
陆鸣珂目光阴鸷,面上萦绕着浓重怒气,似要杀人。
沈清容从未见过陆鸣珂如此可怖的模样,吓的心猛烈激跳,抚着胸口胆战心惊的开口:“夫……夫君。”
沈清容不明白陆鸣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第三章 赔罪
“嘶!”虽不是滚汤,但姜舒的手背还是被烫红了,疼的她直吸气。
“夫人!”楮玉急忙上前,用湿帕给姜舒擦拭汤渍,又让檀玉打来冷水给姜舒浸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方医女是难得的女医,是姜舒重金请来供养在侯府,方便给沈老夫人瞧病。
“晏阳,快给你母亲道歉。”程锦初拉过呆滞的晏阳。
年仅五岁的孩子似是被吓到了,不肯开口。
程锦初急了:“晏阳……”
“行了,别吓坏孩子,不过就烫了手,上点烫伤药就好了。”沈老夫人有些不悦。
在她眼里,姜舒自然比不上重孙重要。
低头查看伤势的姜舒抬头,看着冷漠丝毫不关心她伤情的沈老夫人,心凉了半截。
这几年沈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侯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
姜舒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方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姜舒的伤势。
姜舒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听竹楼再瞧吧。”
“是。”方医女背着药箱跟在姜舒身后。
“等等。”沈老夫人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方医女先给两个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们吓坏了。”
两个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沈老夫人这是全然不在意姜舒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方医女先给夫人瞧。”檀玉气不过,拉着方医女欲走。
沈老夫人怒了:“站住!侯府什么时侯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檀玉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姜舒面色淡淡的瞧着沈老夫人,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方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沈老夫人气的老脸铁青。
姜舒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姜舒所言,她是姜舒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长泽挑的好夫人。”姜舒走了,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气。
沈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沈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沈长泽终于出声。
“今日是晏阳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姜舒,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沈长泽说完,带着程锦初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沈长泽训诫了晏阳一番,领着他去给姜舒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方医女,沈长泽询问姜舒的伤势。
“回侯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沈长泽领着晏阳进了听竹院。
姜舒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侯爷。”楮玉红着眼见礼。
沈长泽进屋,瞧见姜舒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晏阳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姜舒认错。
来之前沈长泽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姜舒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舒,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侯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沈长泽躬身致歉。
一个侯爷将军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
姜舒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侯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姜舒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晏阳方起身,檀玉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沈长泽父子,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楮玉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在姜舒烫伤的手背上,给她消肿止痛。
沈长泽瞧了一会儿,问:“可有觉得舒适些?”
听到声音姜舒诧异的睁开眼,他怎么还没走?
“嗯,时侯不早了,侯爷回吧。”姜舒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着,实在不想再应付他。
沈长泽没有走,而是问楮玉:“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侯爷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楮玉虽也心存不满,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
“给我。”沈长泽在榻边坐下,亲自给姜舒冰敷。
姜舒吓了一跳:“侯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够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当我替晏阳赔罪。”沈长泽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爹爹……”晏阳揉着眼唤了一声,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沈长泽见状,对楮玉道:“送少爷回揽云院。”
“是。”楮玉领命,拉着晏阳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经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姜舒和沈长泽,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时她刚及笄,年岁尚小,面对高大英俊的沈长泽忐忑又羞涩,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看出她的无措,沈长泽没有碰她,以出征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为由,离开了新房。
第二日一早,沈长泽就随军出发去了边关。
所以他们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