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笙并不意外沈观南会直接问她这样的问题。她确信,在临云科技点名她跟进项目的时候,沈观南脑子里就蹦出了许多问题。不过是寻个时机找闻笙问清楚而已。若沈观南是个没脑子的,长璟资本怎会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发展得如此迅猛。资本家,有哪个是傻不拉几的?做风投这几年,闻笙最大的感悟是,千万不可自作聪明,在千年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唱聊斋。投资人和客户的关系,必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稍有裙带,必须避嫌。这是业内不必宣之于口的规矩。沈观南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姿态故作轻松地问,“你和临云的Leo傅认识?”闻笙毫无掩饰地点点头,“算认识。”“什么叫算认识?”沈观南坐直了,“阿笙,方便说么?”沈观南虽然亲昵地喊她阿笙,以示亲近放松,但闻笙不敢真放肆。“他是清州酒家小宋...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闻笙并不意外沈观南会直接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确信,在临云科技点名她跟进项目的时候,沈观南脑子里就蹦出了许多问题。不过是寻个时机找闻笙问清楚而已。
若沈观南是个没脑子的,长璟资本怎会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发展得如此迅猛。资本家,有哪个是傻不拉几的?
做风投这几年,闻笙最大的感悟是,千万不可自作聪明,在千年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唱聊斋。
投资人和客户的关系,必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稍有裙带,必须避嫌。这是业内不必宣之于口的规矩。
沈观南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姿态故作轻松地问,“你和临云的Leo傅认识?”
闻笙毫无掩饰地点点头,“算认识。”
“什么叫算认识?”沈观南坐直了,“阿笙,方便说么?”
沈观南虽然亲昵地喊她阿笙,以示亲近放松,但闻笙不敢真放肆。
“他是清州酒家小宋总的朋友,上星期我去清州做尽调,夜晚餐叙时,小宋总带了个朋友,就是他。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临云科技的联创,上周开会之前,我翻阅你给我的资料,也很震惊。”
闻笙坦言道,“会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和我认识的样子,我自然没有去凑热闹装熟。至于会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您汇报过。”
“据我所知,他和你曾在嘉州一中是同届的校友,你们不认识?”沈观南面上挂着笑意。
“在清州吃饭时,小宋总提过,不过,我的确没印象。学长,不瞒你说,我整个中学时期,只有祝清嘉一个朋友。”
沈观南点点头,“我知道了。”
闻笙不再作声。
和傅砚临其余的暧昧关系,闻笙对沈观南有所隐瞒。她觉得这是私密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沈观南。
因为这和工作没关系。
她也不会把这份私人关系带到工作里来。
一旦之后因为项目和傅砚临接触,有些事情必定不单纯。
于是,闻笙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沈总,我想我不适合我参加临云的项目。一来,我们组的项目挺忙的,已经分身乏术,您再给我安排这活儿,那我们组KPI完不成算你的呀。二来,既然当初我选择了新消费组,如今就不该和Alisa抢活儿做,这不利于我们同事关系的和谐。”
“阿笙,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科技方面的,当初进公司,你也偏好这一类,这些年你的关注点也不少。”
沈观南不正面回答闻笙的问题,开启了劝说模式,“说起来也怨我,当初把你从前景无限好的红圈所挖来投行搬砖,就是用科技赛道的项目诱惑你的,可来了之后叫你去了新消费——阿笙,我一直挺抱歉的。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能胜任科技组VP的始终人选。”
闻笙心下知道,沈观南这是怀柔,她莞尔一笑,“学长,你这么说就折煞我了。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怨不得你,而且,是你给了我机会,渡过难关,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
那时候科技组VP竞争候选名单里,只有闻笙和孟伟。这一场厮杀血腥无比。原本以闻笙的性子,是不可能让给孟伟的——但闻笙这人有一颗感恩的心,不想沈观南难为,就自动选择了去新消费组。
在外人眼里,新消费赛道不如科技赛道高大上,项目份额和分红都不可同日而语。可闻笙却觉得,新消费的项目容易落地,容易退出。她着急赚钱的时候,新消费赛道的项目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闻笙觉得,工作做得好不好,并不在于你的表皮是否高大上。
她也用业绩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闻笙怎么拒绝,沈观南都坚持要闻笙参加这次的跟进。
闻笙无法拒绝。
因为,沈观南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惑。
这个诱惑,激起了闻笙潜意识里蛰伏的胜负欲。
-
下班后,闻笙给祝清嘉打电话说起这事儿。
祝清嘉的意思是,沈观南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老奸巨猾四个字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炉火纯青。
“据我所知,红杉也在跟他们接洽,沈观南的狗鼻子多灵通啊?肯定在香港就收到消息了。你觉得,有红杉来竞争,那长璟这次,胜算有几分?”
祝清嘉所说的红杉,是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国内顶尖的机构。
红杉打05年开始,投资组合包括京东商城,阿里巴巴,蚂蚁金服,京东金融等数百个公司项目,堪称经典中的经典。是无数金融民工梦寐以求的梦想栖息地。
金融投行圈,一说起红杉,那都是肃然起敬的范儿。
闻笙不是灭自家威风,叹气道,“的确,和红杉比,我家就是弟弟。”
“这就是为什么沈观南很在意你和leo傅能搭上关系。男人脑子里想什么,我他妈太清楚了——他铁定是觉得Leo傅对你感兴趣,但又没证据。但叫你去接洽,怎么都没错,你若是真有几分本事搭上话,替长璟拿下临云的案子,信不信沈观南绝对给你跪下叫爹。”
祝清嘉冷笑,“这逼就是一千年老狐狸,算计深着呢。扯什么孟伟那娘们儿专业度不够?她要是没两把刷子,沈观南能给她按在科技组VP的位置上?凭她凶大还是凭她脸整得勤快?真以为他精虫上脑就是你傻。”
祝清嘉说的这些,闻笙都知道,但她还是踏进了沈观南挖好的坑里。
“嘉嘉,他说只要这次临云的项目长璟能分一杯羹,我年底就能去科技组做Director(董事)。这个诱惑太大,我根本抵挡不住。”
她现在是新消费组的SVP,说起来是个高级副总裁,可内行人都懂——不过是个外行听起来唬人的title罢了。根本不能给项目拍板,话语权这一项几乎没有。不过是带了几个分析师在手里,项目核心执行人,江湖人称项目小团长。
但董事却不一样,能管理整个项目,投前投中投后……三十岁之前升任董事的投行圈民工,太稀罕了。这不仅仅是升职加薪的诱惑,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肯定,一种不可多得的荣誉。
况且,那出手长脸的项目还是临云科技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独角兽。
一旦履历上有了这一条,闻笙以后有跳槽的需求,便是别人难以比拟的加分项。
闻笙说,“嘉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诱惑,呜呜,人在诱惑下,不得不低头。”
“宝贝,作为你永远的后盾和脑残粉,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祝清嘉笑道,“我知道,你对计算机科技的热情才潜藏在心底,不曾挥去。当初要不是你缺钱,非要……算了,反正我笙宝干啥都是第一名。冲呗,咱们女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得搞到手!”
闻笙闻言,热泪盈眶。
果然是亲闺蜜。
闻笙想用什么姿势放屁,祝清嘉了如指掌。
从客厅到浴室,再到主卧,闻笙觉得,以后在这家里,没法坦然了,哪里都有两人的汗水。哪哪儿都有回荡的低吟。
到底是闻笙太单纯了,和江屿阔的恋爱还是纯素的,根本不晓得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能探究的事情。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被傅砚临拽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她迷足深陷。
她再一次觉得祝清嘉是个神,从前她就说闻笙只是么遇见一个让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现在遇到了,所以轻易便在男人的手段下一败如水。
结束后,闻笙躺在床沿上,借着床头琉璃台灯的微光看傅砚临起身。
他只腰间围着浴巾,健硕的腹肌和肱二头肌完美无瑕,赤脚踩地,去斗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喝,喝到一半,才回头看闻笙。
闻笙慵懒地开口,“喂……”
傅砚临坐回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掀开她被汗水润湿的刘海,“还要?”
“……”
闻笙羞怒地拍了他一下,小鹿眼水灵灵的,欲说还休的样子宛如精灵,微微按发肿的唇嘟哝了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砚临手上的动作迟疑了,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闻笙察觉到他的情绪流失,温声道,“怎么了?”
傅砚临轻哼一声,悲从中来,言辞和语气皆是怅然若失,“闻笙,你真的很会气人。”
她在恋爱方面是情商低,但做了多年的风险投资,还不会察言观色么?傅砚临这怆然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
闻笙有些许哑然。
她的确不会哄人。
鬼使神差的,闻笙开口,语气颇有些讨好,“你不是说过么?不耻下问不可耻的,我不知道你名字,问问你,以后我就记住了嘛。”
微光之下,闻笙一双小鹿眼诚挚又乖巧,诺诺地看着他,他心都化了,哪里还会生气?可心里的郁闷不是一天两天了,傅砚临抿着唇,摁住自己的冲动,有些不甘心地问,“闻笙,你知道我们是嘉州一中的校友吗?”
闻笙点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曾是同班同学吗?”
这下闻笙愣了,小鹿眼忽然瞪大,惊愕地看着傅砚临,“嗯?你也是火箭班的?”
傅砚临自嘲地笑道,“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说罢,傅砚临搁下半瓶水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房间。
闻笙整个人都处于惊愕之中……他们曾是同班同学?要命,闻笙根本想不起来有傅砚临这号人物的存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怎么可以不记得同班同学呢?
闻笙起床穿好睡衣,鼓起勇气走客厅,见傅砚临站在阳台上抽烟,颀长完美的身形无尽的落寞。
她到他跟前去,手指戳了戳他胳膊,递上那半瓶拧开的矿泉水,声音软糯糯的,“喂,你要不要喝点水,消消气呀……”
傅砚临深眸不耐地看着她,一脸无辜求饶的样子,像是受委屈的人是她。
闻笙抿了抿唇,解释说,“我以前比较闷,只有嘉嘉一个朋友,后来嘉嘉来了江州,我就没朋友了,每天都是功课,围棋,还有国画,因为我跳级年纪小嘛,同学们也不太跟我一起玩……你可以理解为我比较自闭,不止不记得你,我可能不记得所有人。”
“我是所有人?”傅砚临忽然脱口一句,“闻笙,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闻笙一脸懵逼,什么叫她先招惹他的啊?说的她像个渣女似的。
但闻笙根本不敢继续嘴硬说自己的确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今天才新买了一把菜刀,要杀人的。
傅砚临把烟灭了,推开窗散味,末了才怒意泠然的问闻笙,“凭什么招惹我,你又记不得我?”
等等……所以当初在清州,他就是认出她来了,才在宋毓恩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么阴阳怪气?饶是闻笙神经后知后觉,此时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在清州就认出我来了,才和我……”
“你以为呢?”傅砚临定定地看着她。
闻笙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还以为,在清州那次就是意外,是巧合。
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肃冷,语气像个怨妇似的,“傅砚临。”
闻笙杏眼一瞪,“嗯?”
傅砚临喉间滚了滚,眼神变得坚定而热烈,“鱼潜洗砚池,涵泳吞墨溪。临到化龙时,腾跃自有期。”
阳台上是一盏祝清嘉从日本来回来的日式琉璃花瓣吊灯,的灯光折射在他眼底,迸发出一缕缕灼人的光,他在那束光影里,墨色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佛要看进闻笙心底,赖着不走。
他一字一句的说,“闻笙,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傅砚临。”
闻笙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种不属于两个人当下这浅薄又直接的而关系的沉重。
傅砚临的眼神太过执着和炽热,像隆冬夜里孤独的星子,倔强地闪烁,决不肯被乌云淹没。
半晌,闻笙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砚临自嘲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闻笙小小的脑瓜子里有大大的疑惑,不就是个名字么?她肯定记得住。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她还是耐心应答,“嗯,你叫傅砚临,砚临——”
闻笙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柔软和清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尾音轻扬萦绕,动听得很。
傅砚临喉间一紧,他忽然掐着闻笙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把着她的腰把人扣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这吻炽热又着急,仿佛惩罚,又仿佛救赎。
片刻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闻笙清丽的脸蛋和潮湿的眼底,黑眸里燃着不甘的火光和万分的坚定,“闻笙,我一定让你再也忘不掉。”
闻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小鹿眼,有几分迷蒙,眨了眨长睫毛。
傅砚临扫着她这张又纯又欲的脸,看见她眼底的澄澈,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输得彻底。
这一晚,闻笙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被傅砚临折腾个惨不忍睹。
她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傅砚临还一遍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闻笙觉得,她这辈子就算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傅砚临”三个字。
闻笙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江屿阔的电话。
醒的还挺快。
看来没啥大毛病。
江屿阔气急败坏,“可以啊闻笙,奸夫都住进家里了?你他妈怎么不叫他把我打死算了?”
闻笙冷声说,“为你杀人坐牢,不值当。”
闻言,江屿阔暴怒吼道,“闻笙,老子脑震荡住院,这事儿他妈的没完!我不弄死你那奸夫我就不叫江屿阔!”
“你想怎样?你自己为什么被打成脑震荡,心里没数么?”闻笙声音温柔如水,是男方女子特有的柔和感,可她语气却是彻骨的冷漠,“你闯入我家,对我行不轨在先,别人对你动手那是见义勇为,需要我给你解释下什么叫见义勇为吗?”
“……”
“见义勇为是指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闻笙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证书,这些基础的法律条例,像是印在她脑子里,张口就来。
她冷声问江屿阔,“至于你非法闯入他人居所、行猥亵——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下触犯了什么法律条款吗?”
江屿阔知道闻笙读书读得好,跟她比这些,他肯定输,他冷哼说,“我犯法你怎么不报警抓我?还不是怕我报警整死那个狗男人?”
“那你报警吧。江屿阔,我会全力配合警察调查事情发生的始末,给你一个想要的公道,别再打电话骚扰我,人贵有自知之明。”闻笙说完,掐断了电话。
她笃定江屿阔不会报警。
江家在江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且他清楚闻笙的性子,去了局子里闻笙肯定阐述事实,江屿阔没好果子吃。非法入侵和猥亵,够他喝一壶。江家再有钱有势又如何?
闻笙学过法,也不是胆小如鼠的小白花,互联网时代,真要刚起来,谁吃亏不一定的。
再说了,她还有祝清嘉这个铁杆闺蜜,她在公关公司做总监,手里头的媒体资源应有尽有。
但江屿阔说的没错,闻笙之所以没报警,就是怕牵扯到傅砚临。毕竟别人出手,是为了帮她。他一独角兽科技公司的联创,因为这事儿上社会新闻,会被人深挖的。
她虽然跟江屿阔说正当防卫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防卫过当另当别论。
当时她根本没法判断,傅砚临砸的那一瓶子,算不算防卫过当?
现在看来,江屿阔没什么大毛病。
闻笙有点后悔了。
江屿阔这种寡廉鲜耻的男人,不该给他留什么脸面。
就该给他上一课,好叫他清楚,这世上不是谁都有义务惯着他,给他当爹又当妈。
-
明德医院住院部。
徐让初带着傅砚临往江屿阔的病房去。
“你再黑点力气,直接打死他算了,脑震荡不上不下的没意思。”徐让初调侃说,“自己亲侄子,也就你下得去狠手。”
“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否则他现在该躺在火葬场。”傅砚临冷哼。
徐让初顿住脚步,皱眉看他,“搞自己大侄儿的女朋友,你怎么想的?”
“前女友。”傅砚临面无表情地回答,特地把“前”字咬得很重,明显的警告意味。
“有什么区别?”徐让初不解地说,“你嫌自己名声不够臭的?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荒唐,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高兴,你管得着?”傅砚临不屑地扫了眼徐让初,“脑震荡起码得住院两三个月吧?”
徐让初快速在脑子里算了笔账:明德的VIP病房一晚八千,三个月得多少?
数字落在心尖,徐让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黑还是你黑!”
傅砚临面无表情,“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赚,你脑子也该去看看。”
“……”徐让初大无语。
傅砚临推门进了病房。
看到傅砚临的瞬间,江屿阔脑瓜子有点疼,捂着脑瓜子,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小舅。”
傅砚临肃冷的面孔半分表情都没有,冷声问,“不是要报警么?还不报?”
收线后,闻笙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
从六楼阳台往外看,入眼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夜色阑珊下,灯火稀落。垂垂老矣的老城区,透露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闻笙当初租这套房子,一是因为价格便宜,二是因为中介说这一片都是矮楼,天气好的时候,从阳台看出去,能看到东升的日出从鱼肚白里渲染出金辉,以及傍晚时分天边一片片绚烂的云霞。
但闻笙搬来这里三年,除了入住那天傍晚的云霞美若梵高的油画外,她再没机会欣赏。出差和赶会,忙得晕头转向,熬夜写项目分析报告至凌晨,时常能看到太阳从鱼肚白里爬起来,却从没机会看到傍晚的云霞染红天际。
三年来,为了升职加薪赚钱还债,她就没有早于十点下班过。
倒是不觉得累。
闻笙属于那种人:心有所向,便坚韧不拔。
她在心底细细算了一笔账,倘若年底能顺利升董事,年薪至少翻一倍以上,加上手里头的积蓄,明年就能在二环内买个套三的住宅,到时候,她在偌大的江州,便真正有个家。
父亲在天上,就不再忧心了吧?
思及此,闻笙忽然干劲十足。
正乐呵时,有敲门声。
闻笙收拢了思绪,往门口走去,有了江屿阔强行闯入的前车之鉴,闻笙心里多了几丝警惕,站在玄关的折纸灯下问,“是谁?”
男人沉练而清峻的声音透过门板袭来,“是我。”
闻笙微怔。
思绪反应过来时,闻笙已经开了门。
男人跨入玄关换鞋。
折纸灯的暖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将他硬挺的轮廓刻画得淋漓尽致。
闻笙压住了心底的一丝窃喜和雀跃,声音和面孔一样淡漠,“你怎么又来了?”
傅砚临换好鞋,同她正面相对,阖黑的双目深不见底,如同深夜的海面波澜不惊却暗藏汹涌,勾人的桃花眼眯了眯,一股强大凛冽的男性气息压迫而来。
闻笙有些不适应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傅砚临轻哼一声,“不想我来还开门?口是心非。”
闻笙拧了拧眉,巴掌大的脸蛋被披散的顺直黑发挡住了半张,又因为灯光的投影,余下半张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
不及闻笙回答,傅砚临迎上去,把人抱在怀里,沉闷的声音近在耳旁,“生气了?”
闻笙推开他,却被他圈得更紧,她声音有些急了,“我生什么气,你松开。”
“抱会儿,充充电。”傅砚临闷哼。
她又不是充电宝?充什么电!
闻笙声音冷了几分,“我们谈谈。”
傅砚临顿了两秒,松开她,阔步走到空旷的客厅里席地坐下,“谈什么。”
闻笙也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一米的位置,缓缓开口,“临云和长璟正处于融资洽谈阶段,我们私下来往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傅砚临语气有些不耐。
“不是你点名要我跟项目?”闻笙冷嗤,他这是明知故问。
傅砚临没应答,眼波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又掩藏了情绪,一下子起身压到闻笙那边去,闻笙连忙向后避让,傅砚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完全压在木地板上。
“那你要不要抱住我这条大腿,”傅砚临说着,意有所指,“很粗的,一般人我不给抱。”
闻笙嫌弃,“不见得多粗。”
“你没试过?”傅砚临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幼儿园老师教的诚实你喂狗了?”
闻笙冷淡问他,“你是不是正经不过三秒?”
“三秒?你看不起谁?”傅砚临戏谑道。
“……”闻笙耳朵有点烧,“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哪个?”傅砚临眼底涌起几分挑逗,“我不是很懂。”
闻笙接不起话了,反正他说什么都能跑歪。
她咬着唇,深感无奈。
傅砚临喉咙滚了滚,直接亲了下去,唇间带着薄荷香,闻笙一下子尝出来那是口香糖的味道,清凉里夹着甜丝丝的滋味。
一如既往的又急又凶,像饿了几天的乞丐,抓到机会就无尽索求。
闻笙反抗无效,很快就投降了,沉醉其中。
她根本没发现,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失去方寸,一向骄傲的定力和冷静,被他啃光了。
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畅了才停下来。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客厅吊灯的光源,黑影落在闻笙脸上,几分斑驳,几分明媚,映衬着她楚楚的黑眸,欲说还休的柔软让人心神荡漾。
傅砚临敛眸,压了那团火,故意咬了她一下,“如果你不想让我发疯,就别在我面前咬唇。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暗示我。懂么?”
闻笙懊恼,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傅砚临起身,自顾自道,“洗完澡再伺候你。”
闻笙惊呼,“没准备你的洗漱用品!不方便!”
傅砚临得意一笑,“我就没指望贴心。”
说着,他走到玄关处,拎起进来时放在鞋柜上的超市购物袋,特地晃了晃,“我很自觉。”
“你……”
人已经钻进浴室,驾轻就熟。
闻笙踉跄起身,顾不上穿鞋,小跑着追进去,拦在浴室门口,“我家不欢迎你。”
“我欢迎我自己。”
“你不要脸。”
“嗯,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傅砚临说着,伸手去捞闻笙的腰,闻笙立马跳到一边去,不给他得逞。
傅砚临得意一笑,推开浴室门走进去,又扒着门框,朝闻笙抬了抬下巴,“这是你家,进出随意,千万别克制自己。”
闻笙大无语。
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祖宗?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闻笙郁闷地在客厅来回踱步。
家具丢了后,她一直没时间买新的,客厅里没了沙发茶几和桌椅,显得尤为空荡。
一会儿怎么办?
他找上门来,意思很明显了。
之前就算了,今晚难道还要和他一起?
回头公事上碰面,她如何自处?
本以为几天不联系,算是翻篇了,谁曾想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根本甩不掉!
闻笙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想,他这不是叫她招人恨么?
女生撇嘴,失望地走了。
闻笙地上冰柠茶,“跟你一起出来,真讨人嫌。”
傅砚临接过冷饮,嚣张骄傲地说,“长得帅是我的错?”
“……”闻笙吸了口气,摇摇头,“你是怎么将不要脸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
傅砚临冷哼,“我嚣张都这么人觊觎我的姿色和肉体,低调了那还了得?”
“……”闻笙盯着他那张的确帅气出众的脸问,“你是怎么和小宋总做朋友的?他为人很有亲和力。”
“他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不说?”
“小宋总是你好朋友。”闻笙提醒道。
“实事求是我也错了?”傅砚临反问。
闻笙耸耸肩,坦然道,“我发现你强词夺理的功夫和不要脸的功夫,不相上下。”
傅砚临闷哼说,“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
闻笙一口气上不来,转身想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辆共享单车疾驰而来,铃声骤响,闻笙根本来不及反应去躲开——
这时,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胳膊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闻笙落入他坚实有力的怀里。
两个人贴着,闻笙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力量,以及心跳的速度。
她忽地抬头,发现傅砚临正在看她,她就那样措手不及跌入他明亮如星海的眼底,倒影了身后的一整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那一瞬间,心跳砰砰然,一下一下,像是被打了慢放,画面流转得极慢极慢,四目相交,眼神纠缠,韩国偶像剧里那种意外的浪漫,定格在这一瞬间。
闻笙不由地眨了眨眼。
傅砚临的桃花眼垂着,瞳仁漆黑,如黑曜石。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闻笙,薄唇轻掀,微微扬起弧度,“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投怀送抱的。”
“我才没有——”闻笙羞怒,脸瞬间热了起来,伸手推开他,敲碎了这浪漫的氛围。
可下一秒,傅砚临将她拉回怀里,圈得更紧了。
“唔……”闻笙一抬眼,就看到他高挺精致的鼻尖。
她小鹿一样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写满了惊慌和期待,纯净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傅砚临黑眸沉沉,锁着她的目光,又迷惑又缠绵,简直是个得道成仙的男狐狸精,在勾人这方面有着数千年修炼的功夫,像闻笙这种初初做人的小渣渣,哪里招架得住呀,不过几眼,就已经魂飞魄散。
闻笙刚想躲开,傅砚临搂紧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贴在他身上,语气和眸色一样沉溺认真,“闻笙,我没有女朋友。”
“……”闻笙脑袋有一瞬宕机,半晌反应过来,长睫毛不自觉垂下,努了努嘴小小声地说,“你干嘛跟我说这个……你有没有女朋友,跟我没关系。”
“是么。”
“当然……”闻笙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但那种触动,她无法坦然在傅砚临面前承认。她自己都没想好如何面对。
傅砚临手掌心摩挲着她的腰肢,缓缓上下,意有所指。
“让我尝尝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说罢,傅砚临低头,噙住她温软的唇,尽情深吻。
被吻住的瞬间,闻笙有些心悸。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砚临,只见他闭着眼,睫毛很长,眉毛很浓,神色忘情。
闻笙心头一软,竟忘记了抗拒,任由傅砚临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拽着她一只手,贴在他胸前,感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速度挺快。
后来,闻笙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当男人和你接吻时把你的手放在他胸前,说明他深爱你。
但,那是后话了。
吻着吻着,傅砚临气息加重,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急切慌乱,语气更是沉沉的,“回酒店。”
说罢,傅砚临拉着闻笙的手,急匆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闻笙下榻的酒店去。
在车上,傅砚临一直牵着闻笙的手,半刻不曾松开。
闻笙的掌心被他的大手包裹,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悸动。
她是有所准备的。
到酒店后,两人直奔房间,刷卡开门后,她没来得及插卡取电,就被傅砚临摁在墙上亲吻。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闻笙很快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一惊。
她已经清楚那是什么。
闻笙脑袋顿了顿。
就在这一秒空荡的时候,傅砚临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沉练而诱惑,“闻小姐,劳烦你专心点。”
门廊上的感应灯亮着,从上至下洒落,照亮了闻笙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傅砚临凝着她白皙的脸蛋和殷红的唇,浑身燥得很。
急切的吻如数落下。
闻笙后知后觉地搂着他的腰,抓紧了衣料。
傅砚临心痒难耐,抱着她去了里间卧室。
窗外已是深夜。
月亮羞得隐入云层。
大约是两人都沉溺其中,这一场碰撞游戏特别融洽。
闻笙有了一次极致的体验。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幽幽地问,“闻小姐,还满意吗?”
闻笙羞于回答,不吭声。
傅砚临把玩着她的发丝,只觉得闻笙的头发又顺又滑,爱不释手。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
闻笙体力恢复后,转过身来,看着傅砚临的脸。
房间里灯没开,他半张脸都在昏暗中,但也因此显得清峻。
“喂……”
傅砚临撑起手肘看她,神色餍足,“还想要?”
闻笙轻轻拍了拍他胳膊,嗔怒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临云给的资料上,是你的英文名。”
傅砚临顿时脸黑了下去,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肃冷和失望。
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他定定地锁着闻笙,“闻笙,你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闻笙点点头。
随即,傅砚临一声冷哼,裹挟着昭然的嘲讽。
闻笙虽然性子比较冷淡,但做风投这些年,早就会看人眼色了,此时,她看出来傅砚临生气了。
但她有些迷惑,他为什么生气?
她的确没有途径知道他的名字呀?
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宋毓恩吧?
闻笙很是直女的问,“你怎么了?”
傅砚临脸色冰冷极了,他抽走肃冷的目光,赤身下床裹了浴袍,随后点了一根烟,吸完两口才嘲讽闻笙,“你挺会气人的。”
闻笙裹着被子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房间里迅速有了烟味,闻笙不是很喜欢这股味道,就扇了扇空气。
傅砚临烦躁不已,掐了烟,把窗户推开了让空气对流,“我说的不是人话?”
闻笙拧眉。
方才还好端端的,缠绵着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
傅砚临转身去了浴室,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一脸怒气压不住,“你的脑袋除了会读书,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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