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斋舍能有公主府好?你不愿辜负他,就能辜负本宫了?”
萧长宁越想越气,早上还觉得这赵渊颇为乖巧。
结果半日不到,便气的她心肝疼。
什么乖巧?乖巧个屁。
“殿下,若是殿下需要,晚上学生也可侍奉在殿下左右,待伺候完毕再回斋舍也不算迟。”
萧长宁坐直身子,不悦道:“你一定要回你那狗屁斋舍是吧?本宫给你选了上好的暖阁你不住,偏要回那寒碜的国子监。”
赵渊不语,已然算是默认。
“原赵郎口中的伺候,便真就是伺候吃喝拉撒。”萧长宁冷笑一声。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之人!连暗示都听不懂,亦或是不愿听懂!
“四喜。”萧长宁叫了一声。
“奴才在。”
“将他押在院中跪着!本宫何时消气,他何时能起来!”萧长宁厉色道。
“是。”
四喜拍了拍手,顿时两个侍卫上前,押着赵渊往院中而去。
萧长宁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呵,真是不知好歹!
四喜按住赵渊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赵公子,老奴我早上说了什么?殿下就是殿下,就算殿下对你另眼相待,却也要看清自个的身份,跪着吧,殿下一日不消气,就跪一日,两日不消气,就跪两日,一直不消气,就一直跪着。”
萧长宁是公主,高兴了就愿意宠幸两分,不高兴了就把人当成个玩意。
而赵渊,在萧长宁心里也只不过是个特别点的玩意儿。
玩意儿可以任性,却不能顶撞主子。
到了中午,天上又下起了雨,萧长宁也没让赵渊起来,雨水淋了赵渊满身,发丝也湿漉漉的滴着水。
赵渊不发一言,任由那雨珠子窸窸窣窣的顺着他脸颊滑落。
萧长宁坐在贵妃榻上看书,四喜道:“殿下,外面下雨了。”
萧长宁翻了一页,应了声:“嗯。”
“可要叫赵郎君进来跪着?”
萧长宁冷笑:“就让他淋着,得吃些苦头,才能分得清尊卑。”
“是。”
下午,昨日参加琼林宴的那些学生,自发们备礼,来到长公主府道谢,尤其那几个走了炭火的学生,在侍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到府门前。
门房打着伞跑来,禀告道:“殿下,国子监的学生们求见,共有十二人,殿下要见吗?”
萧长宁瞥了眼院中的赵渊,对四喜道:“去传话,与赵郎说一声,若是他打消了住国子监斋舍的心思,本宫便饶恕了他,不至于让他在同窗面前太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