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思瑜梁致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宋思瑜梁致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小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思瑜唇瓣微动:“你刚才的眼神难道不是想让我吻你吗?”“宋小姐太自作多情了。”她好像总是想太多,又或者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利用傅东珩来刺激一下梁致远,好报复他的背叛。沉默之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是你误会了我的眼神,我再问你,谁准你擅自做主邀请梁致远参加我们的婚礼,嗯?”女人回神,看着他眼底纯粹的怒意和轻蔑,有些震惊。婚礼是他的,也是她的。她邀请别人参加婚礼在他看来,竟然这么逾矩吗?宋思瑜渐渐明白。她在傅东珩眼里,不过是花钱买来的一个挡箭牌。物件一般。清醒之后,女人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宋家和梁家既然有姻亲,当舅舅的要结婚了,外甥参加不是很正常吗?”傅东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他把她放回座位,恢复清冷衿...
《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宋思瑜梁致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宋思瑜唇瓣微动:“你刚才的眼神难道不是想让我吻你吗?”
“宋小姐太自作多情了。”
她好像总是想太多,又或者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利用傅东珩来刺激一下梁致远,好报复他的背叛。
沉默之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是你误会了我的眼神,我再问你,谁准你擅自做主邀请梁致远参加我们的婚礼,嗯?”
女人回神,看着他眼底纯粹的怒意和轻蔑,有些震惊。
婚礼是他的,也是她的。
她邀请别人参加婚礼在他看来,竟然这么逾矩吗?
宋思瑜渐渐明白。
她在傅东珩眼里,不过是花钱买来的一个挡箭牌。
物件一般。
清醒之后,女人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宋家和梁家既然有姻亲,当舅舅的要结婚了,外甥参加不是很正常吗?”
傅东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他把她放回座位,恢复清冷衿贵的模样,还不忘提醒:“我不喜欢沾花惹草的女人,以后别再和梁致远见面。”
“知道了。”虽然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可嗓音出口,语调还是有些发冷。
宋思瑜默默在心中提醒自己——
哪怕日后结了婚,也要像起初找傅东珩帮忙那样讨好他。
这样,才能保住中宋稳定发展。
这是联姻的意义,也是她嫁给傅东珩的唯一目的。
以后,再也不要妄想什么婚后发展处感情之类的东西了,免得自虐。
傅东珩余光盯着宋思瑜数秒,眉梢微挑。
莫非这女人因为他刚才几句追问,不高兴了?
男人轻咳一声,主动挑起话题:“搬过去跟我住就带了这么一个箱子,东西拿全了么?”
“全了。”
“洗漱用品,还有你们女人的护肤化妆品,日常换洗衣物,都拿了?”
宋思瑜还是只用了两个字回答:“拿了。”
男人左手放在膝盖上,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着,速度不由得越来越快。
傅东珩知道她为什么这模样。
但那又如何?
他花了那么多的钱,要的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傅太太,而不是一个使性子需要他哄的小女人。
让他道歉,绝无可能!
可就这么僵持,似乎也不是办法。
想到在宋家客厅玄关处时,这女人换了鞋就跟着自己出来了,又问了句:“家居鞋有么?”
家居鞋……
宋思瑜抿唇:“没带,你家有吗?”
“没有。”
“那去超市买吧,昨天的食材也用完了,待会儿再买点。”
女人说得随意。
傅东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晚上做饭用么?”
后者“嗯”了声,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和他对视:“你娶我的原因之一不就是觉得我厨艺不错吗?如果连喂饱你的胃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在你眼里岂不是一无是处?”
男人挑了眉:“当我是金主?”
“你本来就是。”
“你见过哪个女人敢冲金主发脾气?”
她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刚才那句话在嘲弄什么,以为我听不出来?”
“我只是在自嘲。”
女人看他一眼:“傅总别学我自作多情,想太多。”
傅东珩不再说话。
她的情绪于他而言并不重要,自然也无需追根究底。
黑色宾利在超市外停下后,宋思瑜和傅东珩一起去买了食材。
临走之前,女人选了两双家居鞋。
结账时,她推着购物车往前,男人则面不改色地在货架上选了两盒避孕套。
宋思瑜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脸色有些发烫。
回小区后,两人进了电梯。
傅东珩按下18楼按键,门关上,电梯缓缓上行。
走到1802户门口,他一边开门一边道:“别墅装修好之前先住这里,把你的指纹和人脸录上,方便出入。”
“嗯。”
男人操作着设置。
宋思瑜配合。
完成后,他才推着她的行李箱进门。
宋思瑜把手上的家居鞋拿出来,脱下自己的鞋子换上。
她有些局促,往客厅里看了眼。
正想着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作为新搬来傅东珩家里的她,该做点什么来缓解尴尬时。
放好行李箱的傅东珩突然转身,目光赤 裸而直白地盯着她。
宋思瑜和他对视。
气氛莫名其妙地暧昧起来。
他的眼底有一个男人看女人最原始的欲 望,炙热,强烈,让她不寒而栗。
女人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傅东珩上前一把,拽着她的手臂转了个弯,把她抵在了玄关柜上。
他长臂伸出,从女人背后抱住了她。
宋思瑜没有跟不熟悉的男人靠得这么近过。
强大的男性气息蔓延开来,激起了她身体里本能的颤栗。
她趴在玄关柜上,动也不敢动,心脏快要跳出来。
她想说点什么。
可傅东珩先开口了:“交易至此,宋小姐是不是该给我点福利?”
女人往后看他,却只能看个侧脸大概的轮廓,她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起来:“什……什么福利?”
“我入资中宋,买你们无价无市的股票,为的不止是赚钱。”
“我知道,你还为了让我帮你挡奶奶的催婚。”
男人轻笑:“还有呢?”
还有?!
他整日一副清心寡欲模样,她怎么会知道还有?!
只有此时此刻,宋思瑜才感觉到了一种逃不开躲不掉的危机!
傅东珩没再跟她废话,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后颈,手也自身后穿过她的腰侧,从她衣摆下面钻进去,顺着她触感极好的皮肤一路往上。
她被刺激地下意识叫出了声:“啊——”
他薄 唇停在她耳边,嗓音低沉蛊惑:“留点力气,待会儿在床上叫,嗯?”
宋思瑜很害怕。
她缩着脖子,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这副未经人事的稚嫩模样看得男人血脉喷张。
他将她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睫毛微颤:“马上要做晚饭了,我……我们可以晚点再做那件事吗?”
“晚饭有什么好吃的?”
傅东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嘴角是猎物即将入口的得意坏笑:“美人在怀,显然更具诱惑。”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她柔软的脸颊,嗓音缱绻温柔:“想我么?”
她眼神无辜,不答反问:“你想我吗?”
“很想。”
“那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他眼底生出几分意外:“你发微信给我了?”
“发了啊。”
“抱歉,上面很多工作消息,我没看到。”
宋思瑜抿唇,轻哼:“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才不回消息。”
“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钱终于要娶到的老婆,宠爱还来不及,舍不得不理。”
话音落下时,男人已经吻上她的唇。
傅东珩有—小段没开荤了,此刻吻上触感舒服的唇瓣,感受着身下沁人心脾的柔软。
身体里的欲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觉醒。
在尝到那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酒精味道时,更加迫切了些。
分开不足三天,他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思念这个女人。
男人无法分辨她是从什么时候闯到他心里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因为此刻,他只想闯进她的世界
在这种事情上,宋思瑜从来被动。
沉浮都由男人掌舵,方向感也从来不由她操控。
她只是本能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感受着他—次比—次娴熟的亲吻和撩拨。
情动时,女人把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拽了出来,柔软无骨的手贴上他滚烫的皮肤,—凉—热,极度的反差让双方都生出了超乎想象的惊喜。
宋思瑜目光涣散,周身全是不属于她的男性气息。
欲 望,冲动,纠缠,让这个平凡的夜变得如此不同。
当手心全是因为动情而弥漫的湿淋淋的汗水时,宋思瑜酒也彻底醒了。
她靠在傅东珩怀里,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傅东珩……”
后者声音极其低哑,却又透着难以忽视的愉悦和满 足:“嗯?”
“之前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你坦白,我现在想坦白。”
“说吧。”
女人眨巴着眼睛,抬头看他:“我今晚去见高处的时候,梁致远也在。”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傅东珩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说完了?”
后者抿唇:“高处说是看梁致远的面子才见我,吃过饭之后他答应不卡中宋的项目,好像也是看得梁致远面子,还有,晚饭是梁致远付的钱,我没来得及。”
话落,宋思瑜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等待他的审判。
她想求—个宽大处理。
如今欢爱过后,正是情浓时,傅东珩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吧?
女人悄眯眯地观察他的脸色,只见男人极淡地勾了下唇,眉宇间生出些许凌厉:“我这个外甥还真是屡教不改。”
她心底咯噔—下。
和傅东珩相处以来,她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摸透了他。
她偶尔会觉得他霸道清醒利益至上,偶尔也会觉得他绅士温和但占有欲极强。
也有很多时候,他会给人—种疏离克制让人摸不清看不明的感觉。
所以此刻聊起关于梁致远的问题,女人觉得心里十分没谱。
她怕他报复梁致远。
宋思瑜觉得不至于,便低声说了句:“这次他可能是好意,就先不理他了,好吗?”
傅东珩笑意讽刺:“怎么,你感动了?”
“我才没那么容易感动。”
再说,她怎么敢躺在他的怀里对别的男人感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危险又迷人:“已经不是第—次了,我的忍耐限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
女人反问:“那你要怎么做?”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没有,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梁家公司了,否则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别人帮了我,我还要害人家。”
宋思瑜想了想才回答:“我喜欢抹胸款,材质比较偏向缎面,其他的暂时也想不出什么。”
“有没有喜欢的元素,比如,花,荷叶边,珍珠,蝴蝶结,刺绣之类?”
“喜欢玫瑰花。”
傅清柔笑了笑:“看来你对爱情很向往。”
宋思瑜抿唇沉默。
和梁致远在—起的时候,她的确向往过爱情。
不过如今,她不再对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太多期待了,只想认真地准备和傅东珩的婚礼,把—年的婚姻生活过好。
—年,足够中宋危机彻底解除,步入平稳发展。
傅清柔见她出神,缓缓开口:“我觉得两个人之间产生爱情需要相处和陪伴,不管你和阿珩是因为什么决定迈入婚姻,不妨好好了解—下,也许你们会互相欣赏萌生爱意。”
女人回神,笑了下:“姑姑,你应该知道他有心上人吧?”
“那又怎么样?没在—起就是有缘无分,你们能步入婚姻,才是落地生根的正缘。”
宋思瑜被她的话逗笑了:“姑姑,你好会说。”
后者很是认真地开口:“我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年后我和他还在—起,我就信姑姑说的我们是正缘。”
“好啊。”
交流完婚纱相关事宜后,傅东珩还没有过来接她。
宋思瑜觉得—直待在傅清柔的工作室也不是办法,便给男人发了微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说公司有事脱不开身。
女人又发了条微信:我中宋也还有工作,不然我从姑姑这里回趟公司,晚点你去公司接我?
等了五分钟,那男人才回了她—个字——
好。
宋思瑜跟傅清柔告别后,打车去了中宋。
只是她没想到,刚到公司门口,就看见梁致远的车停在附近。
他正靠在车身上,似乎在等人。
女人下车的动作瞬间顿住,看着车窗外那抹身影,有些—筹莫展。
宋家和梁家虽不如傅家那么声名威望,但也是江城备受瞩目的存在,已经退婚的未婚夫妻再三碰面,不仅会遭人诟病,也是在给她这个即将和傅东珩举办婚礼的人制造麻烦。
如果说退婚的时候宋思瑜心里有三分不甘的话,那么现在看着梁致远,她就只有厌烦。
“小姐,您到了。”司机提醒。
女人回神,付过车费后下车。
本想默不作声地进中宋大楼,可梁致远还是看见了她。
“阿瑜——”
宋思瑜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他冲到她面前:“我来找你,孙栋说你不在公司,我就在这里等。”
后者态度很淡:“有事?”
“你真的要和我舅舅结婚吗?”
“傅家是什么门第?都已经公布了的消息难道还会有假?”
男人拧眉:“你是不是为了跟我赌气才和我舅舅在—起,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他和……”
宋思瑜没听他说下去,开口打断:“梁致远!”
她对上他的视线:“从你们梁家提出退婚的那—刻我就已经对你死心了,怕被牵连也好,明哲保身也罢,我都理解,可现在你明知道我要和别人结婚,仍然—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真的很让人看不起。”
梁致远抓住她的手臂:“阿瑜,我都是被逼的,我当时很努力地在反抗,可是我母亲病倒了,公司接二连三地出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答应和顾清甜联姻。”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是你现在有和顾清甜分手跟我在—起的能力,还是你觉得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和傅东珩结婚的机会?”
可这话还是取悦了傅清柔。
她—时失笑:“心大,保养得好而已。”
宋思瑜保持着礼貌微笑,偏头看了眼傅东珩。
猜错了,有点不好意思。
男人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看向傅清柔:“婚期下月初九,现在定制婚纱跟得上吗?”
“原则上来说是跟不上的,但谁让你是我侄子,所以我就算是熬夜变老,也会按时完成。”
“辛苦了。”
傅清柔也不客气:“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好。”
话落,她拿起软尺看向宋思瑜:“我们先来量个尺寸。”
“好。”
傅清柔很专业,—系列动作娴熟利索,记录完尺寸后看着她笑问了句:“你和阿珩怎么认识的来着?”
“我追的他。”
“是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傅东珩:“他可不像是会接受女生追求的人,你是不是手上握着他什么把柄?”
宋思瑜如实道:“没有把柄,他看上去好像也不像是有把柄给人抓的性格吧?”
傅清柔失笑:“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他,你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多久?
还没有人问过宋思瑜这个问题。
在傅东珩眼中,那天在会所应该算是他们第—次见面,再往前追溯,可能是之前在傅氏的答谢酒会上,不过他说了,已经忘了。
但事实上,她在很久之前就见过傅东珩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她母亲尚在人世。
只不过……
女人收了思绪:“没多久,但我为了追他,想办法提前了解了—些基本情况。”
傅东珩轻哼:“别听她胡扯。”
傅清柔—本正经:“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商业联姻,利益绑定,仅此而已。”
宋思瑜脸色僵了僵。
就算他说的都是事实,可在—个对她而言第—次见面的人面前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露骨,让对方知道她的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加持,女人觉得有些难堪。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同为女人,傅清柔在瞧见她脸色转变之后,狠狠剜了傅东珩—眼:“你会不会说话?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怎么?”
傅东珩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诚挚发问:“有什么问题吗?”
傅清柔毫不客气地教训起了侄儿:“你们要结婚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结的婚,阿瑜以后都是你的妻子,你应该尊重她,张嘴说话之前先考虑她的感受。”
言尽于此,她引导他换位思考:“我问你,如果阿瑜告诉她朋友,跟你结婚只是因为你有钱,她本身—点都不喜欢你,也看不上你,你会怎么想?”
—番话落下之后,傅东珩目光挪到了宋思瑜脸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傅清柔适时给了个台阶:“你敢说这么漂亮—个姑娘站在你面前,你没有—点发自内心的喜欢?”
“当然喜欢。”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盯着宋思瑜,近乎表白。
她眼底早已没有方才的难堪,取而代之的,是羞怯和欢喜。
男人牵起她的手,耐心的嗓音带着丝丝纵容:“关于婚纱,只要你喜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姑姑不会让你失望的,需要多少钱,我也会全力配合,嗯?”
“知道了。”
“我还有工作,要先去趟华傅,半个小时后来接你。”
宋思瑜乖巧应声:“好。”
她目送傅东珩离开。
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女人收了视线。
她转身看向傅清柔。
后者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之前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自己喜欢的婚纱类型?对材质和款式大概有什么要求?”
宋思瑜有些醉了,但好在不算醉得太严重,笑了笑:“高处,今天的酒菜您还满意吗?”
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的:“当然,宋副总亲自作陪,我倍感荣幸。”
“您满意就好。”
“宋副总尽管放心,你们公司要的手续好办,回头我让下面的人把需要的完整资料发给你们,按要求再提交—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多谢高处。”
她瞥了眼梁致远,心知大概还是看他的面子。
高处看了眼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梁致远连忙起身。
女人跟在身后出了包厢。
送走高处这尊佛,她转身看了眼从会所出来的孙栋:“账结好了?”
“宋副总,梁先生提前结过账了。”
女人面不改色:“多少钱,还给梁总。”
“阿瑜, 你—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梁致远的嗓音略显不悦。
宋思瑜看向他,笑意疏离:“梁总,今晚谢谢你,以后中宋的事情您就别再过度操心了,还有……你舅舅应该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要叫我舅妈。”
男人眼神暗了暗:“我只是想帮你,这也有错吗?”
“早就过了需要你帮的时候了,马后炮很招人烦,梁总还是识趣点。”
话落,她递给孙栋—个眼神,便朝停车区走去了。
上车后,女人吩咐孙栋:“今晚不回博林华府了,去理想花园。”
孙栋多问了—句:“您不担心傅总找你吗?”
宋思瑜淡淡道:“他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婚礼没剩几天了,您不担心吗?”
“担心啊。”
她都担心死了。
拿起手机,看着没有任何回复的对话框,—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爬了出来。
……
宋思瑜回到秦迎夏的住处,带着醉意冲了澡就躺下了。
秦迎夏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拽着她从床上起来,—边照顾她喝下—边念叨:“怎么喝这么多啊?你没在酒局上被人占便宜吧?”
“当然没有。”
她停下喝水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碰见梁致远了。”
“啊?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碰见他了?”
“才不是。”
宋思瑜醉醺醺地拽着秦迎夏的手臂,傲娇地跟个小女孩—样:“我是怕高处卡我们项目上的手续,心烦才喝的。”
“好好好,你先把蜂蜜水喝了吧,免得明天头疼欲裂。”
说着,秦迎夏把杯子再次送到她唇边。
女人还算乖巧,喝了个干净。
秦迎夏扶着她躺下后,去厨房洗杯子了。
等她也洗了澡回到床上时,宋思瑜—个翻身压过来,抱着她:“夏夏,梁致远好烦,总是冒出来,傅东珩看见了要生我气的。”
“你怕傅东珩生气?”
“怕,我可怕他了,我也讨厌他。”
秦迎夏低头,看着她脸颊两侧的红晕,笑了笑,趁机试探道:“那你喜欢他吗?”
“他又不喜欢我。”
“他喜欢你你就喜欢他了?”
宋思瑜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嘟哝道:“夏夏,我头好晕。”
“睡觉吧,睡了就不头晕了。”
“……嗯。”
现在时间还算早,秦迎夏并不困。
为了让宋思瑜安心睡,她关了主灯,开了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刷起了短视频。
……
晚上十—点。
—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博林华府。
车子停下后,陈易下来走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傅东珩抬腿下车。
挺拔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愈发深邃。
男人从陈易手中接过车钥匙,转身进了单元楼。
啪!
进门之后,傅东珩开了灯。
客厅整洁安静。
宋思瑜红唇紧抿。
他的话听在耳中很是暧昧,还带着几分男人妄想征服的意思。
不高兴了吗?
女人没继续纠结下去,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嗓音软了几分:“傅总,明天你去拜访我爷爷,明晚我去你家,可以吗?”
傅东珩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根原来这么软。
他轻嗤:“随你。”
“谢谢,那我先走了?”
她的话带着几分试探意味。
男人没有回答。
宋思瑜权当默认,抱着合同的手紧了紧,抬脚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傅东珩回神,也不知想起什么,摇摇头,嗤笑出声。
……
宋思瑜前脚到了中宋,后脚财务总监就打电话跟她说,公司有大笔资金入账。
她惊讶于傅东珩的效率,心也彻底放下。
当天,华傅集团入资中宋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商界流传开来。
与此同时,傅宋两家联姻的消息也传遍了江城上流社会圈。
先前听到中宋要爆雷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所谓“朋友”在这两条消息发布之后,接二连三地打电话问她什么情况,一边说着恭喜一边约她出去玩。
只有秦迎夏发消息问她:【瑜瑜你还好吗?我下个月回国。】
宋思瑜回复:【我很好,放心吧,你时间赶得巧,回来了正好给我当伴娘。】
秦迎夏:【你真要嫁给傅东珩,想清楚了?】
宋思瑜:【嗯,想清楚了。】
宋思瑜:【你应该还不知道,他是梁致远的舅舅,有意思吧?】
秦迎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江城等我!】
聊完她刷了一下微信收到的几条消息,客气疏离地回复了一遍。
之后手机屏幕跳转,来电显示……
梁致远。
她毫不犹豫地挂了。
下午五点过半,宋思瑜开车回了宋家别墅。
晚餐饭桌上,宋鸿儒一副慈父做派,先是给她夹菜,后又温和耐心地道:“阿瑜,你和傅总的婚期定了吗?”
“还没有。”
“他这次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中宋也多亏了你。”
宋思瑜淡笑,之后看向宋老爷子:“爷爷,傅东珩说他明天上午过来拜访您,您看可以吗?”
沈文君母女听到这话,对视一眼。
一个诧异不甘,一个嫉妒愤怒。
宋老爷子沉声开口:“怎么这么着急?”
宋鸿儒倒是心情不错,兴高采烈地接话:“爸,这说明人家傅总有教养知礼数,娶阿瑜也是认真的,您怎么还嫌着急啊?”
宋老爷子看着孙女:“既然说了要过来,我们也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宋思瑜笑着点点头。
她在心底默念,希望明天傅东珩来了宋家不要摆霸总的谱,不要让她爷爷觉得孙女选了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我吃好了,先上楼了。”宋欣雅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性。
沈文君笑意盈盈地放下餐具:“我去看看雅雅怎么回事。”
宋思瑜毫不在意。
直到宋老爷子吃好饭说要出去散步消食,她扶着老爷子一起出了家门。
两个人在宋家别墅的花园逛了会儿。
宋思瑜一直在想怎么开口跟爷爷说搬出去住的事情。
老爷子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主动开口:“阿瑜,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了。”
她不再隐瞒:“傅东珩明天来拜访您,过了您的眼之后,我就要搬出宋家别墅了。”
宋老爷子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挽唇笑笑:“虽然婚期未定,但联姻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而且华傅也已经入资中宋,我和他婚前互相了解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爷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阿瑜,是爷爷没用。”
“爷爷,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去世后,我在宋家唯一记挂的人就是你了,之前你不顾父亲反对把中宋集团交给我打理,我如今有责任也有义务护它周全,况且,和傅家联姻是江城多少人家求而不得的好事,您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宋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等傅家那小子来了,我好好看看。”
宋思瑜点头:“嗯!”
……
第二天。
早上九点过十分,一辆黑色宾利在宋家别墅外停下。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傅东珩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面上。
从车上里下来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动作优雅地扣着自己的西装纽扣。
司机关上车门,紧跟着又打开了后备箱。
宾利的后备箱摆满了礼物。
名酒名烟,名茶,名家字画,甚至还有一些看似古董文玩的东西。
司机整个手臂都提满了。
傅东珩弯身正要去拿剩下的东西,宋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
宋思瑜一路小跑出来。
站在他身边时,看看后备箱里的东西,再看看司机手上提的那些,颇为意外地问他:“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男人薄 唇噙着笑,衿贵地落下两个字:“聘礼。”
她眼神微滞,杏眸里生出些许意外。
傅东珩目光温和:“怎么,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宋思瑜这才回神,连忙让出了路。
宋家客厅。
沈文君母女看着傅东珩带来的司机一样一样地将礼品摆好,吃惊程度可见一斑。
宋鸿儒也很意外,似乎根本没想到宋思瑜会得对方如此重视。
傅东珩拿着一幅字画走到宋老爷子面前,随宋思瑜称呼他:“爷爷,听说您喜欢字画,我特意找来了一幅送您品鉴。”
宋老爷子打量他一番,伸手接过字画查看。
宋思瑜就站在傅东珩身后。
她看到字画是爷爷最喜欢的画家张大千的真迹。
宋鸿儒上前一步,看清画上的作品后,忍不住开口:“这不是张大千的玉殿清荷吗?”
他说的没错了。
这幅画曾以市场价一千七百万成交,如今竟然经过傅东珩之手出现在了爷爷面前。
不过商业联姻,送这样的礼物是不是过于贵重了?
还有那些摆放在茶几上的其他礼物,一眼看去,每一样似乎都价格不菲。
宋思瑜原本还担心傅东珩上门摆他霸总的谱,谁曾想竟然带着这么贵重的礼物登门,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满眼错愣地看向他……
“什么?”
“我们签合同那天,你在我的办公室亲口保证,绝不会在为期一年的婚姻存续期间对我动心,如今又说第一次见我就动心了。”
言尽于此,男人一字一顿地道:“宋思瑜,我合理怀疑,你在对我撒谎。”
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袭来。
她只愣了一秒,就毫无慌乱痕迹地露出笑容:“我没撒谎。”
傅东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噢?”
“第一次见你是动心了,当时也没想过以为的来日方长会在谈交易的时候会被不断弱化,偏偏我这个人又一向要强,那天傅总承认婚后不会爱上我,作为女人,我总不能又哭又喊地问你为什么吧?所以只能以契约精神要求自己水泥封心了。”
“这么说,是我的错?”
宋思瑜挽唇:“这种事情本就是情之所至,谈不上谁对谁错。”
一字一句,毫无破绽。
他盯着她看了数秒,也只丢下一句:“你的确理性。”
女人垂眸:“其实我不过是想保住中宋,不让我爷爷多年心血付之东流罢了,私人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顺便拥有,那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强求。”
傅东珩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自嘲般道:“看来是我魅力不够,才没有让你到强求的地步。”
后者连忙道:“怎么会?不管哪个女人遇见傅总这样的男人,都会沦陷其中的。”
“可你并没有?”
“与其说是没有,不如说是不敢,我刚才也说了,有过动心,现在冷静克制,也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沦陷,害怕自己为了感情做出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情,影响到中宋和华傅的合作,让傅总花出去的钱打了水漂。”
宋思瑜觉得傅东珩实在是个难搞的男人。
她嘴上话说的漂亮,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
只可惜,不能表现出来半分。
话落之后她听到他的冷哼:“张嘴闭嘴谈钱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宋思瑜适时露出好看的笑:“那我以后少谈。”
男人端起手边的水杯,姿态优雅地轻晃着,目光则落在她脸上,好似在寻找什么破绽。
女人低头吃东西。
傅东珩见她没露出什么敷衍不耐的表情,缓缓将水杯送到唇边。
放下杯子后,他把宋思瑜的手机递给了她:“发给你的消息,你自己回复就好,我相信你这么聪明,处理得好前任的问题。”
后者伸手接过:“我会的。”
这顿饭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对峙试探之后,至此,算是完全画上句号。
……
午饭后两个人又在商场逛了一会儿。
宋思瑜本就是职场女性,做事利索,下决定也果断,所以逛了一天,春江华悦需要买的东西基本上选的差不多了。
五点钟的时候,两人准备返程。
刚上车,她跟傅东珩提议:“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
他看她一眼:“中午已经在外面吃了,晚上想吃点清淡的。”
女人脸上是温和笑意:“那我回去做面条给你吃?”
“辛苦了。”
“没事。”
黑色宾利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
宋思瑜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偏头盯着副驾驶车窗往外看。
逛了一天,她也很累。
根本不想做饭。
只不过金主要吃,她能说什么呢?
脑海中浮现之前和梁致远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在陪她逛街之后,带她去提前订好的那种不仅环境让人舒服放松,口味也很有特色的餐厅,心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几分落差。
夜晚八点,江城迎来了一场暴雨。
傅东珩从会所出来时,助理打开一把黑色的伞撑在他头顶。
男人正欲抬脚,一道焦急的声音喊住了他——
“傅总!”
他回头,瞧见一个女人淋着雨小跑过来。
她身上包裹着一件湿透了的单薄裙子,前凸 后翘的身材因此显露无遗,难得的是,这女人腰腹处竟然没有一丝赘肉,是男人看了就想狠狠欺负的类型。
往上看,那张脸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过,她湿透了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
女人紧张而惶恐地开口:“我是宋思瑜,之前在傅氏的答谢酒会上,我们见过一次,您还记得吗?”
“忘了。”
傅东珩嗓音极冷。
话落便收了打量的目光,踩在台阶上准备离开。
宋思瑜慌不择路地追了上去。
来之前她就知道希望渺茫。
只是眼下中宋集团命悬一线,爷爷心脏病发危在旦夕。
不搏一搏,怎么求得一线生机?!
女人跑得极快,可雨天路滑,以致于她拦在男人车旁时……
“啪”地一下摔了下去。
“啊——”
宋思瑜低叫一声,便很快起身。
傅东珩瞥了眼,瞧见她的膝盖流血了,微微蹙眉。
女人却一点也不在意,看着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傅总,您奶奶给您发了征婚启事,说只要是身家清白,为人正直善良的女生,都可以作为她孙媳妇的备选,我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已经分手了,我……我想……”
第一次见面就说我想做你老婆?
真的太滑稽了。
她吞吞吐吐起来。
傅东珩眼神意味不明:“想做傅太太?”
宋思瑜微微愣住,随即又点头。
之后似乎觉得太冒昧了,便又摇头。
男人看着身躯娇小的女人生命力如此顽强,一向杀伐果断的他竟也忍不住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瞥了眼身边的助理。
助理会意,拉开了后座车门。
傅东珩伸手示意:“宋小姐,车里聊。”
宋思瑜面露惊讶。
她知道他有洁癖。
如今她浑身湿透,身上全是雨水,明知她上去会弄脏他的车,他竟还邀请?
是不是说明……
有戏?!
“谢谢您。”道谢后,她上了车。
司机很有眼色地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
宋思瑜道谢后,心不在焉地擦着脸。
众所周知,傅东珩12岁考上名校,23岁成为全球投资公司合伙人,26岁成功带领华傅集团在纳斯达克上市,并入选《财富》全球30位30岁以下商界精英榜。
他是公认的天之骄子。
她该怎么求助,才能让一个于他而言首次见面的女人伸出援手?!
宋思瑜悄悄瞥了他一眼。
男人正闭目养神,似乎没有要和她交流的意思。
正要收回视线,傅东珩低沉性感的嗓音自喉间溢出:“有话不妨直说。”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眼神却格外坚定:“听说傅总日理万机,无心男女之事,可奶奶催得紧,还勒令您一年之内必须结婚生子。”
“是有这么回事。”
他闭着的眼睛睁开,扫向她:“不过宋小姐应该知道,江城想跟傅家联姻的女人很多,不缺你一个。”
女人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试探:“可傅总时至今日仍旧单身,是不是说明都没看上?”
傅东珩斜睨她,自上而下地打量。
宋思瑜把擦脸的毛巾放在胸前遮挡,脸颊微微泛红。
他似是不屑,鼻息之间溢出轻嗤:“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仙姿玉色,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我没这么自恋。”她垂眸辩解,心想这男人嘴巴真毒。
傅东珩淡淡道:“那最好不过。”
宋思瑜心一横,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地开口:“相信傅总也听说了,中宋集团面临严重危机,目前因为资金不足宣布全面停工,已经有大批业主在闹了,我今天找傅总是想做个交易。”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你入资中宋,我嫁给你,为期一年,帮你挡你奶奶的催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投身事业。”
“嫁给我,帮我挡奶奶的催婚……”
话音顿住时,他弯了唇,清冷淡漠的深邃眼眸里多了三分戏谑:“也包括给我生孩子么?”
宋思瑜杏眸微动。
生孩子?!
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双眼睛,她的心跳莫名加速。
数秒之后,女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挽唇道:“……可以包括。”
“宋小姐这么豁得出去?是不是如果我不同意,你还会去找第二个可以代替我的男人?”
“没有,这笔买卖我只打算和傅总谈。”
傅东珩眉宇舒展几分:“为什么?”
她抿唇:“我眼光其实也挺高的。”
他盯着她,俨然一副“继续说”的意思。
女人不疾不徐:“中宋地产前些年发展得如日中天,我也算是家境优渥锦衣玉食,找……找丈夫当然得要求高一些了,傅总颜值高,能力好,我觉得我们很般配。”
他轻嗤:“宋小姐不够坦诚。”
“傅总此话怎讲?”
“你是梁致远的前女友,梁致远如今看宋家落魄要和顾家联姻,你不服气,找我只是为了证明没有梁致远,你可以找到一个比他更优秀能力更强的男人。”
饶是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得够好了,可心思被拆穿时,她还是露出了错愣惊讶的神色。
傅东珩算是梁致远的舅舅。
她如果能和傅东珩结婚,就是梁致远的舅妈。
的确是能出一口恶气。
傅东珩看着她的模样,脸色难看了些,轻蔑勾唇:“宋小姐,我最讨厌不诚实的女人。”
他这句话落下时,车子也顺势停下。
目的地到了。
宋思瑜瞥了眼窗外。
这是博林华府,是他目前的住处。
雨还在下着。
助理打开车门下去,撑着伞等在外面。
傅东珩弯身准备下车。
宋思瑜下意识地拽住他的手臂,方才的冷静和清醒全都消失了。
她急得红了眼眶:“傅总,梁致远根本就不值得我上心,我找你只是因为看到了傅老太太发布的征婚启事,如果想当他舅妈,我应该去找傅凌云啊。”
傅凌云是傅东珩的堂兄,也是梁致远的亲舅舅。
见他不说话,女人嗓音更低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话当真?”
“当然!”
他看了眼被她抓住的手臂,又看向女人要哭不哭的那双勾人眼眸,目光最终落在她圆润饱满的胸前,唇畔微勾:“如果我说,我要你现在脱光衣服,陪我车震,你也可以?”
宋欣雅朝她走了一步,很不客气地反问:“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
“我说谁谁心里自然清楚,你激动什么?”
“宋思瑜!”她气得跳脚。
可宋思瑜比她更有底气,语调也更冷:“宋欣雅!以后别叫我姐,我妈早死了,她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
咚!
宋老爷字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冷声打断了她:“够了!”
宋欣雅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整天就知道逞口舌之快,怎么不跟阿瑜好好学学真本事,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她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
宋欣雅委屈地要掉眼泪。
宋老爷子又看向宋鸿儒:“女儿都教不好,只知道一味偏袒,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
宋鸿儒低了头:“爸,是我无能。”
“行了,都去休息吧,记得给我安静点,别吵到了阿瑜,她明天还要去傅氏签合同。”
老爷子发话之后,那一家三口才各自回房。
宋思瑜和老爷子说了“晚安”之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王叔缓缓道:“老爷子,您也别想那么多了。”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可在阿瑜心底,恨意始终难消啊,这些年鸿儒对她也不好,我真怕以后我不在了,没人护阿瑜。”
“大小姐马上要嫁人了,她未来的丈夫会护她周全的。”
宋老爷子摇摇头:“仰仗外人总归是靠不住,况且,他们只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基础。”
……
第二天。
宋思瑜拿着合同出现在华傅集团总裁办公室时,见沙发上还坐了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她有些愣住,眼神询问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傅东珩。
傅东珩沉声道:“过来。”
女人茫然无措地走过去。
他跟她介绍:“这是我奶奶,她得知我打算花那么多钱娶妻,好奇未来傅太太长什么,所以过来围观我们签合同。”
原来是傅老太太。
宋思瑜笑容得体,跟她打招呼:“傅奶奶好。”
傅老太太盯着她看了眼,连连点头:“想不到我这孙子眼光这么好,好,好,奶奶不耽误你们签合同。”
说罢起身,看着傅东珩道:“周末带人家去家里吃个饭,婚礼之前记得上宋家拜访,另外,安排个时间把人家父母家人约出来,跟我们家人一起见个面,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
“知道了。”
“你们签合同吧,我先走了。”
说吧,最后看了宋思瑜一眼,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有些惊讶。
竟然就这样匆忙地见了家长,而且她好像……还博得了傅老太太的好感?
女人恍惚之际,傅东珩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合同,还签么?”
宋思瑜回了神,连忙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一份是你入资中宋的,一份是你买股份的,还有一份是地皮的转让协议,来之前我都已经检查过了,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可以直接签字。”
他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你嫁给我的条款在哪份协议上?”
她愣了两秒,之后很快回答:“地皮转让协议。”
男人拿起那份合同,打开之后一边仔细翻阅,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傅家和宋家都不是小门小户,婚前我希望我们可以做财产公证,这些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先办婚礼。”
财产公证……
他比她要有钱太多倍了,应该是怕离婚时她占了傅家便宜才要做公证的。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只是,这个名词的出现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婚姻已经彻底沦为一场交易。
宋思瑜说“好”:“等合同签了,资金到位了,就是下面人的事情了,我应该会有时间准备婚礼。”
“嗯,傅宋联姻的婚讯今天发布,连带着华傅入资中宋的事情。”
“这么快?”
她很意外。
合同都还没签好呢。
男人从协议中抬头,掀眸看她:“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这世界上大部分聪明人都是闻风而动,消息发布出去了,对中宋百利而无一害。”
“嗯,你先看合同吧。”
“地皮这份协议合同没什么问题。”
话落,他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之后男人又拿起另外两份合同看了看,确认条款没问题之后,一一签字。
宋思瑜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伸手从他手里拿回合同时,男人的食指突然按在了上面,阻止了她的动作。
女人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傅东珩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宋小姐,既然要结婚,是不是可以同居了?”
同居?
宋思瑜愣住。
这问题太直白了,他的眼神也足够露骨,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事,可想而知。
呆滞数秒,她却只说了一句:“钱……还没到账。”
他轻笑:“很快。”
女人抿唇。
夜不归宿的话,爷爷会知道。
她不想爷爷觉得她在和傅东珩的关系中处境被动。
至少表面上,她希望爷爷看到她和傅东珩之间是相敬如宾的。
宋思瑜收回思绪,看着他如实开口:“我是爷爷护着一路长大的,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应该先让他过一下眼,傅总如果愿意陪我去见一下我爷爷,我会和他说从宋家别墅搬出来的事情。”
“成交。”
她红唇微乎其微地抖动了下,觉得这男人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商人的精明。
一股子市侩味儿。
白瞎了一张那么英俊的脸。
“什么时候去见宋董事长?”
“我回去问问我爷爷,他刚出院没多久,身体不是很好。”
“不如我登门造访?”
登门?
宋思瑜看着他:“什么时候?”
傅东珩象征性地看了眼腕表,之后开口:“登门拜访定在上午比较合礼数,今天有些晚了,再加上入资中宋的事我得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不如明天?”
她觉得这男人在赶时间。
不过,还是应下了:“好。”
一个字落下,女人起身:“傅总,我得先回一趟中宋,让股东高层们安心,你忙。”
话落,她转了身。
脚步刚抬起,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春末夏初,气温偏高,宋思瑜今天穿的是衬衣,小臂处的袖子挽了上去,手腕是暴露在空气中的。
突然被男人扣住,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烫了下。
她回头看他。
傅东珩眉梢微挑,出言邀请:“今晚去我家?”
傅东珩扬唇轻嗤:“不巧,我身边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
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即便这么想,她还是配合地开口:“傅总真是洁身自好。”
“若不是从前洁身自好,没领教过女人的招数,怎么会在宋小姐出现的时候,轻易上钩?”
他的眼神太过暧昧。
宋思瑜难以抵挡,垂眸错开他的视线,却不巧看到他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
属于男人的味道随之溢入鼻尖。
她没有被人这么撩过。
此刻面临的还是一个外形条件如此优越的男人,难免心神不稳。
女人挥开他的手起身:“我……我要收拾东西了。”
傅东珩低“嗯”了声,环顾房间一圈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地道:“我等你。”
宋思瑜没再说什么。
她收拾的很快,结束后看着他:“好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和前未婚夫的照片,你打算一直留着?”
她微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耳边传来傅东珩没有温度的冷嗤:“宋小姐,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大度。”
女人毫不犹豫地拿起相框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看向他:“傅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傅东珩没说话。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女人手里拉过行李箱,菲薄的唇牵起点点笑意:“走吧?”
宋思瑜没想到他会帮她拿东西。
低“嗯”了声,女人跟在他身后出卧室,下楼。
宋家人这会儿都没在客厅。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时拿手机给宋老爷子发了条消息,说有时间会回来看他,便跟着傅东珩离开。
只是宋思瑜没想到。
她跟在推着行李箱的傅东珩身后刚出宋家别墅,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梁致远。
梁致远看见他们,眼底的神色可谓震惊。
他大步冲过来,抓住宋思瑜的手臂:“阿瑜,你……你和他怎么回事?”
她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力量不及。
手臂的痛感冗长深刻,女人不禁拧起眉头。
傅东珩轻蔑不悦的嗓音响起:“梁致远,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
宋思瑜挣脱禁锢,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看到新闻了吗?我要和傅总结婚,哦,对了,欢迎梁先生到时候带着梁太太参加我们的婚礼。”
梁致远无法接受,愤怒的情绪施加在了傅东珩身上:“为什么要和我抢女人?”
男人不屑冷嗤,眼底的讽刺很是直白:“你的女人不是顾清甜么?”
说罢,他一把搂过宋思瑜。
这动作太突然,她被动朝他靠过去的时候,脚下颠簸了下。
刚刚站稳,就听到傅东珩宣示主权的话:“她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的女人会在下月初九举办婚礼,以后见到她,叫舅妈。”
梁致远如鲠在喉。
让他叫自己心爱的女人舅妈?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严厉的酷刑吗?
男人看向宋思瑜,满眼的不甘心,他想象着自己的舅舅和他的前未婚妻躺在床上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种事的场面,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傅东珩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她也朝他看来。
聪明如宋思瑜,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胜负欲。
当着梁致远的面,女人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吻上傅东珩的唇。
后者配合地按住她的腰,肆意回吻。
唇齿纠缠,各怀心思。
梁致远很崩溃。
他想让他们停下,可是他从小就怕傅东珩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舅舅。
血脉压制下,让他哪怕已经愤怒悲伤到了极限,也无法做出对傅东珩大不敬的事情。
最后,只能压抑着愤怒丢下两个字:“够了!”
宋思瑜身形微顿。
她想停下了,可要退开的时候,傅东珩却死死地搂着她的腰,吻得愈发热烈。
他甚至让她呼吸都不畅起来。
直到最后见她实在换不了气,才堪堪放开了她。
梁致远看着宋思瑜,眉目猩红:“阿瑜,是我对不起你,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没资格过问,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我舅舅他……”
“梁致远!”傅东珩的嗓音高高在上,警告意味浓厚。
男人终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压抑着心中翻涌而出的酸涩,看向傅东珩:“舅舅,阿瑜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真的要娶她,希望你不要因为别的女人惹她伤心,不要辜负她。”
傅东珩目光阴冷:“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说罢,他递给已经下车站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司机一个眼神,那司机眼疾手快地打开后备箱把宋思瑜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傅东珩拉开后座车门,看向宋思瑜,语调较之刚才温和了许多:“走吧?”
宋思瑜最后看了梁致远一眼:“梁先生既然已婚,以后就别再来宋家别墅了,免得惹人误会,徒增麻烦。”
后者不死心地反问:“你怕我惹谁误会,增加谁的麻烦?”
她没再理他,弯身上了车。
傅东珩对梁致远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视若无睹,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手肘上,弯身上车。
黑色宾利平稳驶入车流。
宋思瑜坐在车上,神色寡淡眼神悠远。
傅东珩眼神暗了暗。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扣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女人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之时,下巴已经被男人狠狠捏住。
她怕自己摔下去,条件反射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碰,宋思瑜才发现男人小臂肌肉很有力量,掌心之下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让她觉得很是烫手。
傅东珩端详着她的脸,那双黑眸晦暗地仿佛要吃人,凌厉的嗓音透着溢于言表的阴沉与不悦:“宋思瑜,你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他的嗓音彷佛夹杂了雷霆之怒,听在她耳中是那么地惊心动魄。
这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宋思瑜拧眉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刚才暗示梁致远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已经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不想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出口,傅东珩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多少:“是么?那你告诉我,当着前未婚夫的面吻他的舅舅,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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