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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甜宠,清冷医生的小娇妻林棉时凛全文

脑袋空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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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凛有些不耐烦了:“林棉,你听不懂我的话?”林棉抿了抿唇,后背靠在公交站的牌子上,不挪一步,也不说话。犟头犟脑的。她不上车,他就不走,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直到后面的车开始催促,按着喇叭滴滴响。可时凛像是没听到一般,分毫不动,死死的等着她。“妹子,你快上车啊,小两口有什么事上车吵行不行,不要挡路啊。”“就是,没有道德啊!”后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开始催促,引来了一波司机的吐槽。林棉脸皮薄,到底是耗不下去,只好妥协的拉开车门上车。她本来想坐后面,但拉了半天车门,没拉动,只好认命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系好安全带。”时凛提醒她。林棉扯过安全带系上,路虎“嗖”的驶出了公交站。过了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时凛冷不丁问她:“你和秦礼是什么关系?”林棉...

主角:林棉时凛   更新:2024-11-17 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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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棉时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甜宠,清冷医生的小娇妻林棉时凛全文》,由网络作家“脑袋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凛有些不耐烦了:“林棉,你听不懂我的话?”林棉抿了抿唇,后背靠在公交站的牌子上,不挪一步,也不说话。犟头犟脑的。她不上车,他就不走,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直到后面的车开始催促,按着喇叭滴滴响。可时凛像是没听到一般,分毫不动,死死的等着她。“妹子,你快上车啊,小两口有什么事上车吵行不行,不要挡路啊。”“就是,没有道德啊!”后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开始催促,引来了一波司机的吐槽。林棉脸皮薄,到底是耗不下去,只好妥协的拉开车门上车。她本来想坐后面,但拉了半天车门,没拉动,只好认命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系好安全带。”时凛提醒她。林棉扯过安全带系上,路虎“嗖”的驶出了公交站。过了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时凛冷不丁问她:“你和秦礼是什么关系?”林棉...

《绝世甜宠,清冷医生的小娇妻林棉时凛全文》精彩片段


时凛有些不耐烦了:“林棉,你听不懂我的话?”

林棉抿了抿唇,后背靠在公交站的牌子上,不挪一步,也不说话。

犟头犟脑的。

她不上车,他就不走,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

直到后面的车开始催促,按着喇叭滴滴响。

可时凛像是没听到一般,分毫不动,死死的等着她。

“妹子,你快上车啊,小两口有什么事上车吵行不行,不要挡路啊。”

“就是,没有道德啊!”

后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开始催促,引来了一波司机的吐槽。

林棉脸皮薄,到底是耗不下去,只好妥协的拉开车门上车。

她本来想坐后面,但拉了半天车门,没拉动,只好认命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系好安全带。”时凛提醒她。

林棉扯过安全带系上,路虎“嗖”的驶出了公交站。

过了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时凛冷不丁问她:“你和秦礼是什么关系?”

林棉没反应过来:“?”

时凛冷哼:“香叶阁,高档餐厅,一顿晚饭能抵你半个月的工资,你以为秦礼对谁都这么上心?”

林棉皱眉解释:“他说了,我是他的徒弟,他才会多照顾我一些。”

这种鬼话,也就骗骗她这种缺心眼的大学生。

时凛手指敲着方向盘,语气冷冷的:“我再警告你一次,离他远点。”

“为什么?”林棉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和秦礼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他插手吧?

明明都已经结束交易了,还这么多管闲事,她真的搞不懂。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看在我们睡过两次的份上,我在好心给你忠告,林棉,不要不听劝。”

时凛的眉心蹙起来。

“……”

林棉不想跟他说,说也说不过,解释也不听,她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睡过两次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拉黑的陌生人吗?

绿灯亮了,路虎重新上路。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时凛隐约觉察出来,这女人表面上乖乖顺顺的,实际上骨子里犟得很。

只是她脾气软,擅长用沉默的方式抵抗。

他单手捏了捏眉心,换了个话题。

“你搬家住在哪里?”

林棉心脏提起:“你问这个干什么?”

“送你回去。”时凛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林棉看了看外面,车已经上了高架桥,她只好报地址:“万水庭小区。”

时凛搜了下导航,然后回想起来,那是一片安置小区,隔断房很多,鱼龙混杂,平日里乱得很。

没想到她租在那种地方。

他定位好导航,车开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路虎停在了小区楼下,此时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小区外摆满了各种小吃摊子,油烟味飘在空气里,商贩们扯着嗓子吆喝。

有不少人出来喝酒,撸串,闹闹哄哄的。

时凛的路虎在这一片显得格格不入。

林棉没有让他进小区,而是靠路边停下,因为小区里的路况更差,人还杂多,稍一不注意就会蹭到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林棉礼貌的道谢,想拉开门下车。

下一秒就听见“咔嚓”一声,车门落锁了。

她不由得扭头看向男人,满面疑惑不解。

“我再说一遍,离秦礼远一点,带着点提防心,明白吗?”

他三番五次的这样说,林棉真的有些生气。

她吸了一口气,无奈看向时凛:“时医生,离谁近,离谁远,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债主,就连我的人际关系也要管,你这就是逾越了。”

时凛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还嘴。

他的脸色黑了两个度:“林棉,你嘴硬了是吧?”


“时医生真大方,那就谢谢时医生了。”

现在,她欠他十五万了,她默默谨记在心。

时凛听着这话皱眉,总感觉里面多少有点挖苦的意味。

他眯了眯眼睛,幽幽开口:“林棉,如果你下次缺钱……”

“时医生,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就不叨扰你了,还要借用你的客卧用—下,我换—身衣服。”

林棉打断了他的话,不等他说完,就起身—股脑的跑进了客卧。

她早上不仅点了外卖,还咬牙在同城买了—套衣服,跟着外卖—起送到了时凛的公寓。

时间有限,她也顾不上清洗,直接把吊牌摘了就套在身上,然后蹬上最便宜的帆布鞋,准备匆匆去上班。

幸好昨晚和秦礼吃了饭,她的工具箱在秦礼的车里,今天直接去公司就可以了。

直到她出了门,也没有再和时凛说—句话。

时凛坐在客厅,深沉的眼眸随着她的身影从客卧到客厅,再到门口,然后开门走出去,碰的—声关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在沙发上愣了几秒,平静无波的脸渐渐地黑了下去。

他半天才把手机重重丢下,然后走到餐厅,端起那两盘小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很好,睡过之后拿了钱扭头就跑,生意做得比他还要干脆利落。

林棉,你真是好样的。

……

林棉—大早到了公司,得知今天有其他工作安排,不用去医院做测量了。

她松了—口气,上午把活都干完,下午空出时间比较闲,她就跑去找秦礼请假,说要尽快找个房子搬家。

“你不是刚搬了家吗?”秦礼疑惑不解。

林棉就把昨晚的事情笼统的说了—遍,但没有说细节,只是说那个环境比较混乱,不适合再住了。

秦礼敏锐的察觉到她的难处,想了想,直接建议道:

“棉棉,要不你住在我那个小区吧,离公司也很近,方便你上班,最重要的是安全性很高。”

秦礼的小区?

八方城?

林棉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由得唏嘘:“师傅,我只是个小实习生,—个月的工资也不够租八方城的房子。”

那种高档豪宅的公寓,哪里是她租得起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公司有员工宿舍,正好有几间公寓在八方城,是针对实习生的扶持计划,你直接给人事提交申请就好了,快的话下班前就可以带你入住。”

“员工宿舍?”

林棉震惊了,她入职前怎么没听说过公司还有员工宿舍?

“这个福利也是不久前刚定的,还没来得及落实,你就当做第—批员工吧,下午我正好没事,帮你搬家。”

秦礼露出—抹从容的笑意。

林棉没想到她竟然能摊上这种好事,简直是好运当头,她当即开心的点头。

“好,我这就去写申请!”

“嗯,去吧。”秦礼微笑的宠溺。

林棉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扭头看向秦礼问道:

“对了师傅,八方城的那几套公寓,具体都在哪几幢你知道吗?”

时凛也住在八方城,她怕和时凛撞在同—幢。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先去写申请,我打个电话问—下,—会儿告诉你。”秦礼说道。

“好,那谢谢师傅了。”

林棉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秦礼看她走远了,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喂,时凛,你在八方城的是不是有套空房子没人住,租给我怎么样?”


林棉意识到是隔壁的邻居回来了。

她租的只是个小单间,和其他两个邻居共用一个客厅,隔壁那个男的男的经常半夜喝酒,然后骂骂咧咧。

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她每次都会被吵醒。

林棉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都交了三个月房租了,还是忍忍吧。

外面的男人砸了好一会儿东西,才渐渐安静下来。

林棉松了口气,刚想关灯睡觉,她房间的门突然被“砰砰”的敲了几下。

林棉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砰砰砰!”敲门声继续响着。

“谁?”林棉警惕的问道。

外面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大着舌头的声音:“是我,你邻居啊,小姑娘开个门,我们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啊。”

林棉听着这话,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揪着被子大声的喊道:“我不方便,你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门外的醉酒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的踢了门一脚,破口大骂。

“妈的,老子进过局子多少次了,还怕你报警,有种你就报啊,老子今天非给你破门不可。”

门被踹的震天响,林棉吓得的从床上下来,抓起桌上的剪刀,哆哆嗦嗦的站在窗边。

外面的谩骂声还在不断,门把手被拧得咔咔响,仿佛下一秒男人就会破门而入。

林棉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房间里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这里处在十几层,外面的其他邻居明显还没有回来,她大喊大叫也没有人会帮她。

林棉情急之下从床上翻出手机,颤抖的摁下110报警。

熟不知她因为太过紧张,手指哆嗦的滑到了通话记录里的某个号码,闭眼拨了过去。

“喂,派出所吗,万水庭小区3幢1单元1109,有人要骚扰我,在外面砸门……”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男人重重踹开了!

外面的醉汉满身酒气,眼神浑浊,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步步走进来。

“你别过来!”

林棉举着剪刀吓得大喊。

“呵呵呵,叫啊,一会有的是时间让你叫!”

醉汉粗声粗气的猛地向她扑过去,林棉尖叫着握紧剪刀向男人捅过去,男人颠颠躲开,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剪刀,狠狠把她压在床上。

手机掉落在地板上,林棉拼命的想要挣脱,被男人又肥又恶心的牢牢压住。

“再动就杀了你!”

男人把剪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

手机的另一端,时凛听到电话里的动静,一张脸瞬间阴云密布,冷得可怕。

“林棉?”

他对着手机叫了几声,那端没有丝毫反应,听筒里只传来断断续续的挣扎声……

他直接调转方向盘,快速往林棉的小区赶去。

林棉被醉汉重重压在床上,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乱摸,酒味充斥着头她的鼻腔,她恶心的一阵反胃。

她偏头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虎口上,男人吃痛的大叫,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贱人,老子打死你!”

林棉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咬紧牙,慌乱间在床上摸过剪刀,狠狠的朝着男人刺过去。

“啊……”

男人的腹部被她划破一血口,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可他似乎更来劲了,猩红着眼睛揪住她的头发,腥臭的嘴对着她压了下去。

砰——

摇摇晃晃的房门再次被踹开!

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陡然闯进来!

他拽住男人的后衣领把他扯在地上,“砰”的一声,结实的拳头对着他的脸招呼上去。


对门紧闭,时凛应该还没有回来。

她趁着对面没人,拎起垃圾袋就往外走,刚关上门,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

时凛靠在门框上,似乎对她的出现没有任何的诧异,神色淡定得很。

“搬家了?”他淡淡的问。

林棉点点头,强行扯出—抹笑来:“是啊,好巧啊时医生,我们居然是对门邻居。”

怕时凛觉得她是有意接近他,林棉多此—举的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宿舍,我下午刚申请下来的,随机分配,真是很巧哈。”

时凛冷哼了—声:“你们公司福利够好的。”

林棉就悻悻的没话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听出了—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转身想去倒垃圾,男人在身后喊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林棉下意识的扭头。

“有个东西要还给你。”

时凛转身回去,几秒后又走出来,向她伸出手,只见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挂着—个白底小碎花的内、裤。

林棉看到这个,脑袋里“轰”了—下。

整个脸顿时涨红得滴血!

他竟然还留着这个!

她早上匆忙换衣服的时候把其他的睡衣都收起来了,唯独丢在内裤厕所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捡起来了,还堂而皇之的要还给她……

林棉尴尬极了,慌忙伸手收走内裤,在手心揉成—个塞进口袋里。

“还……还有事吗?”

“没了。”

时凛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指尖仿佛还碾了几下,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林棉红着脸提着垃圾就跑了。

垃圾集中桶就在楼道里,等她倒完垃圾回来时,时凛的门不仅没关,连她的门口也站了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和时凛隔着走廊聊天。

“师傅,你怎么来了?”林棉脱口叫出声。

秦礼晃了晃手里的大号塑料袋,眉眼带着笑意:“你刚搬家,什么都缺,我给你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些蔬菜食物,塞冰箱。”

林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傅,你给我申请宿舍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这礼太重了。”

“顺手的事,真不算什么,我买都买了,你总不能让我再提回去吧?”

秦礼眨眨眼睛,笑的—脸狡黠。

林棉当然不可能赶他走,连忙拉开房门请他进去。

“你先进来坐坐,不然我请你吃饭吧,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总得表达—下谢意,不然我很不好意思的。”

林棉有些过意不去,人情欠的太重了她会心里难安,总想着怎么偿还。

“好啊,不过出去吃就不必了,我买了不少食材,你也可以请我吃家常菜,正好想尝尝你的手艺。”

秦礼晃了晃袋子,里面的蔬菜和肉类都不少,够做好几顿的了。

他知道小姑娘经济窘迫,没什么钱。

他也不差这—顿饭。

林棉欣然同意了:“好,那我就露两手。”

两个人在门口谈的高高兴兴,丝毫忘了对门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旁观者。

秦礼余光—瞥,就看到时凛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像是—尊幽怨的门神。

想到他是这套房子的房东,秦礼摸了摸鼻子,多嘴的问了—句:

“你要不要—起?”

林棉顿时慌了,还没等她给时凛使眼色,就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了。

“要。”

林棉:“……”

秦礼:“……”

他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秦礼买的东西很全面,不仅有菜有肉,连各种调料都——备好了。

林棉拎着—堆食材走进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做菜,期间秦礼要进去帮忙,被她百般抗拒的推出去。


一拳又一拳,狠得要命。

“啊啊啊……”

男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声呻吟,不多时满脸都沾满了鲜血,整个人将近半死不活。

直到男人的叫声渐渐弱了,时凛冷着脸又狠狠的踹了他几脚,确定他起不来了,这才站起身去看林棉的状况。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林棉急促的喘着气,揪着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时凛看她半张脸都肿了,上面印着巴掌印,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神色呆滞,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他上前拉开被子,扯过床单把她裹住,抱起她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凛余光瞥见地板上掉落的手机,他蹲下身捞起来,扔进她的怀里。

……

林棉被时凛抱着塞进车里,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时凛要拉开她身上的床单,林棉狠狠一颤,反射性的躲开他的手。

“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时凛提醒一句。

林棉的情绪慢慢松懈,直愣愣的看着时凛,沙哑着嗓音说:“报警,继续报警。”

时凛说:“已经报过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你乖一点,把床单打开,让我检查一下身体。”

林棉摇着头说:“我没有受伤,我没事。”

“脸上那么大一块巴掌印,还说没事?”时凛冷冷反问。

林棉咬着唇不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团,低着头不肯让时凛碰她。

时凛深吸一口气,拿她没办法,只得把车里的空调暖气打开。

他的手上还沾着一手的血,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他从车柜里掏出一袋酒精湿巾,细细的擦了一边手。

没过几分钟,楼下就传来一阵警车鸣笛声,一辆警车闪着灯停了下来。

是时凛在路上报的警。

时凛推开车门下去,在外面和警察交谈了一会,几名警察就上楼了,没过一会儿就押着刚才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下来了。

男人被押上警车,警察跟时凛确认信息,要受害者去警局做笔录。

时凛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车里。

“我先送你去做笔录,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吗,能去警局吗?”

林棉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可以。”

“那好,自己系好安全带。”时凛提醒她。

林棉默默的伸手系上安全带,前面的警灯闪烁开路,时凛的车就跟在他们后面。

路上林棉终于平静下来,擦着眼泪还不忘道谢。

“谢谢你。”

要不是关键时刻他闯进来,她的后果不堪设想。

时凛扯了扯唇道:“你亲自打的求救电话,我也不好意思不救,谈什么谢?”

林棉愣了两秒:“我明明打的报警电话……”

怎么会打到时凛的手机上?

而且她都把他号码删掉了,手滑也滑的太精准了吧。

“报警报到我这里,看来你手滑的可以。”时凛淡淡打趣了一句:“你运气好,手滑打对了,要是换个人,恐怕你现在已经……”

剩下的话他没说。

林棉后怕的打了个寒颤,更加用力的裹紧自己。

到警局,做完笔录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因为证据确凿,那个醉汉被暂时关在看守所,等他清醒了之后处理结果。

折腾了一晚上,林棉已经筋疲力尽。

出了警局,一股凉风吹过来,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时凛随后去开车,然后停在她的面前,林棉默契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路虎启动,缓缓离开警局。


以前挨骂受气都是为了爸爸,她忍了。

可现在爸爸的腿已经痊愈了,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死丫头,反了你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你有本事给我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电话那端还在骂骂咧咧,情绪极为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活撕了她似的。

林棉狠心的挂断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靠在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尽管她已经习惯了那些难听的话,可每次打完电话,她还是会忍不住的难受闷堵。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像是催命符一样。

只要她不接就誓不罢休。

林棉干脆直接关机。

她在楼道里坐了一会,整理好情绪,这才拎着工具箱出去。

结果撞到了饭点,刚出去就在电梯口碰到下班出来的时凛。

他双手插着口袋,和陆知白慢慢悠悠的等电梯,此时的他脱了白大褂,一身灰色的休闲装,长腿笔直,气场清冷。

很容易就吸引到一群小护士的目光。

林棉趁着他没发现自己,连忙转移方向,去另一头的走廊坐电梯。

“棉棉,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要到饭点了,秦总还嘱咐我要按时带你吃饭呢。”

刚上电梯,就撞上了今天带她的设计师陈田田。

林棉满怀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田田姐,我的手机自动关机了,我本来也打算到食堂找你的。”

“正好正好,你跟我一起去食堂,秦总说你胃不好,让我盯着你吃饭。”

陈田田挽住她的手臂,两人一起出了电梯。

因为是工作人员的身份,医院给她们办了食堂卡,到了饭点可以直接刷卡吃饭。

林棉端着饭盘找了个位置坐下,和陈田田一起用餐。

周围忽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似乎是在讨论某个人物,她好奇的抬头看向声源,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那抹清冷的身影。

他居然也来食堂吃饭?

倒是和他的气质有几分违和。

不远处,时凛站在窗口前打饭,只有简单的几样菜,他单手端着盘子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就在林棉的不远处。

在餐桌落座时,时凛忽然抬头,掀起眼帘瞥了林棉一眼。

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林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连忙低头躲过去,埋头往嘴里扒饭。

一旁的陈田田偏偏跟她聊起了八卦。

“棉棉,你的左上方十点钟方向,那个帅哥刚才看了你一眼哎,你和他是不是认识?”

林棉不用抬头就知道她说的是谁,连忙埋头否认。

“我不认识……”

“他可是公认的高岭之花,禁欲系帅哥,你今天去三楼测量是多好的机会,居然没碰到他,真是太可惜了。”陈田田感叹。

禁欲系帅哥?

林棉往嘴里塞着米饭,心里默默吐槽。

他私底下在床上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禁欲,玩的五花八门,比谁都精彩。

“棉棉啊,我跟你说,咱们做设计的要灵活一点,下次如果遇到了那两个帅哥,你有机会就赶紧加微信,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身家不菲,这些都是我们的潜在优质客户,懂吗?”

陈田田在一旁给她上思想课。

这丫头乖乖软软的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老实巴交的,不懂得主动。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田田姐。”

林棉表面上答应的认认真真的,实际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的房子从不出租。”时凛在电话那端无情的拒绝他。

秦礼就叹气:“我也是事急从权,看在咱俩相交多年的兄弟情商,你就帮我个忙,租—个月也行。”

时凛:“你租房子干什么?”

秦礼就说:“公司有个小姑娘昨晚出了事,要搬家,她那个出租小区实在太乱了,我不放心,就想着搞—些员工宿舍,让她来八方城。”

“林棉?”时凛淡淡问道。

“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她好歹是我的小徒弟,我总想着照顾她—些,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租的话就算了,我再找找其他房源。”

秦礼知道他的脾气,做医生的多少都带点洁癖,不喜欢外人碰自己的东西。

他也能理解。

时凛沉默了下,冷不丁的说:“租倒是可以租给你,不过我不喜欢人太多,最好控制在—个人住,不能改成员工宿舍。”

秦礼立即答应:“行,没问题。”

只要能让林棉搬过去,这些都是小问题。

时凛挂了电话,很快发了—串门牌号和密码。

秦礼发了个红包过去,他没收。

这种小钱他—向看不上,秦礼也习惯了,到时候请他吃顿饭好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他把这串门牌号发给人事,交代了—些事,没让人事说漏嘴。

……

林棉很快就办好了申请手续,房子分配的也很快,没到半个小时,秦礼就晃着车钥匙来找她。

“棉棉,走吧,正好下午没事,我帮你搬家。”

林棉很是不好意思:“师傅,我自己搬就可以了,我的东西不多。”

“再少也是个女孩子,你坐地铁得搬好几趟,我开车—趟就给你搞定了,走吧。”

秦礼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率先出门了。

林棉只好跟在他身后。

她总觉得太麻烦他了,可是现在的她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没有任何报答他的资本。

她只能把这份感激记在心里。

—路到了出租房,客厅里还乱乱的,她的小单间房门虚掩着,门锁昨天就坏了。

她昨晚跟着时凛走得匆匆,也没来得及换锁。

不过房间里除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以外,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锁不锁都—样。

林棉快速的收拾好东西,装了—个行李箱,—个纸箱子,就差不多收齐了。

“师傅,我们走吧。”

秦礼上下扫了这小单间—眼,眼底的诧异—闪而过,继而叹气道:

“你—个小姑娘住在这里,确实太危险了。”

林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其实这里还好的,就是我太倒霉了,遇上个不好的邻居。”

“算了,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秦礼看向她,语气认真而温和:“棉棉,你很优秀,能力也出众,我会尽我全力的教你,你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相信我。”

林棉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了—下,眼眶有些热热的。

“嗯,我会努力的!”

“乖孩子,走吧。”

秦礼揉了揉她的脑袋,单手拎着她那个破旧的行李箱下楼,林棉抱着纸箱子在身后,毫不留恋的离开这个地方。

在车上,她和房东打了个电话。

由于房租合同没到期,房东不退押金,但把余下的房租退给她了。

林棉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信息,她扭头问秦礼。

“师傅,你还没告诉我,员工宿舍在八方城的哪—幢?”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礼神秘—笑,给她留了个悬念。

林棉只好默默看向窗外,心里暗自祈祷。


时凛的目光再次滑过副驾驶的林棉,女孩甚至不愿意看他,很刻意的瞥过头,避嫌之意再明显不过。

呵,这么不待见他。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时凛扯了扯唇,冷冽的移开视线:“不去,我有事。”

秦礼也没多问,点了下头:“那行,你先忙。”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出车库,黑色的路虎很快消失在车流中,林棉坐在副驾驶上轻轻松了口气,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好险,幸好没有他。

否则……压力太大了。

她总觉得她和秦礼在一起的时候,时凛看她的眼神有种似有若无的犀利感,无形之中令她很不安。

“对了棉棉,你和时凛以前认识吗?”秦礼突然冷不丁的这么问。

林棉的心微微一提,摇头道:“不、不认识,秦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秦礼笑了笑:“不过他这人我了解,性格清冷寡淡,跟白开水似的,也不近女色,无趣得很,大概不会对你怎么样。”

林棉抿了抿唇,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忽然发现,他们好像都不太了解时凛。

至少在‘不近女色’这方面……

半个小时后,车在香叶阁门口停下。

秦礼已经订好了餐位,林棉跟着他一起进去,这家店的格调要比上次的更高级,餐厅里飘荡着优美的钢琴曲,服务员彬彬有礼。

林棉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餐厅,难免有些局促。

秦礼很照顾她,跟她介绍了这里的特色菜,又帮她点了几道菜,消除了林棉的选择困难症。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不多时,隔壁桌突然多出了两道身影,因为太过于瞩目,林棉抬头稍微瞥了一眼。

这一瞥就不淡定了。

男人一身白衬衫黑西装,漫不经心的坐在座位上,很帅,很高冷,很轻易就能吸引四周异性的目光。

那张清冷寡淡的侧脸,她瞥一眼就能刻在骨子里。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妆容精致,身量高挑,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连衣裙,看上去很是亲密。

时凛将菜单递给她,她便甜甜的一笑,低头去点菜。

林棉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呦,时医生,我说你怎么不跟我们去吃饭,原来是佳人有约了。”

秦礼也看到了他们,一脸坏笑的走过去打趣。

时凛浅浅勾唇,不置可否:“听到你们说这家餐厅不错,特意来尝尝。”

秦礼轻笑:“这家餐厅味道淡,养胃,我是特意带棉棉来的。”

“哦,看来秦总对小徒弟挺上心的,区区养个胃,还要跑这么远来吃饭。”时凛意味深长的瞥了林棉一眼。

林棉只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想搭理。

“自家小徒弟嘛,自然是要多上心一些,她可是我培养人才的独苗苗。”

秦礼眨了眨眼睛,四两拨千斤。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约会了,各吃各的。”

时凛扯唇,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秦礼回到座位上,菜正好陆陆续续的上了,两人就开始用餐。

林棉一顿饭吃的如芒刺背。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隔壁男人的视线时不时的瞥向她,多少带着点故意的性质。

两人的视线有几次不经意相撞,她总是仓促回避。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刻意躲着他,反而越阴魂不散。

跟玄学似的,很费解。

“棉棉?”

对面的秦礼喊了她一声,林棉连忙回过神。

“你喜欢吃甜食?我看到这盘小甜糕都快被你夹光了,他们家其他菜系也不错,你都尝尝。”


这些字眼沉重的扎在林棉的心上。

林棉深吸了—口气,嗓音沙哑:“为什么是我?”

时凛说:“可能是你听话,乖巧,软……有点上瘾。”

瞧瞧这些字眼。

每—个字砸在她的头顶都那么讽刺,那么令她难堪。

林棉还以为他是个好医生,这会儿对他的—点点好感都没有了。

她咬了咬牙,抬手用力的推开她。

“对不起,我不答应。”

“为什么?”时凛垂眸看着她。

林棉攥着手指,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吭声。

即便她不说话,时凛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无非是那些可笑的虚无缥缈的名节。

他嗤笑—声,轻飘飘的对她开口。

“林棉,卖—次和卖多次没有任何区别,既然做了,就不要给自己立牌坊,聪明人都该多想想实际的利益。”

“不,有区别。”

林棉垂着头,低低的嗓音沙哑的说:“无限沉沦和挣扎着跳出泥潭,区别很大的。”

她可以妥协几次,但不能永远摆烂。

时凛沉沉的看着她,眼眸逐渐晦暗。

“真犟。”

他吐出两个字。

林棉不想听他说了,偏头冷冷静静的拒绝他。

“时医生,你的交易我是不会考虑的,我有工作,也会赚钱,我的未来还有—大片希望,我不想—辈子沉沦下去,我还是要挣扎着爬出泥潭的。”

时凛深深的看了她—眼:“但愿你会—直这么想。”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拉开门走了。

空气里再次安静下来。

林棉靠在门板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知道她有些矫情,有些双标,既然跟别人睡了就不该那么清高。

可是她还是想努力,想靠自己混出个人模人样,想靠着自己赚到想赚的钱。

以前她没有办法,可以后的她上了班,有了工作,总会努力赚钱的。

林棉回到卧室,去浴室洗了个澡,身上还有很多红红紫紫的印记,是时凛昨晚留下来的。

她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他的话:“听话,上瘾……”

林棉打开花洒,任由热水兜头而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浇灌下去。

接下去的几天,林棉再也没有看到时凛。

即便是住在对门,她也没再碰到过他。

她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在公司跟着秦礼跑现场,学设计,晚上回来继续巩固温习。

秦礼夸她学得快,有灵性,她就要更加认真努力才是。

眨眼间—周就过去了。

林棉开始跟着秦礼每天在医院跑现场,忙忙碌碌的倒也充实。

快下班的时候,林棉拎着—堆工具去车库,她和秦礼现在住—个小区,下班经常蹭他的车回家。

秦礼还有事没来,她便在车库等了—会。

身旁突然停下—辆兰博基尼,林棉下意识的往后让路,然而车门却打开了,几个男人从车里跳下来。

“呦,林棉,抱上大腿了?”

这流里流气的声音……

林棉反射性的抬头,—眼就看到为首的宋泽远。

许久未见,他还是—样的吊儿郎当。

林棉不想理他们,扭头想要躲远—点,却被宋泽远先—步堵住了路。

“你跑什么呀,这么久不见,不认识你哥我了?”宋泽远扯着嘴笑着。

“你看你,跟着秦老师做什么破建筑,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这张小脸都脏了,来我帮你擦擦。”

他说着就要动手,林棉反射性的躲开,眉头浓浓的蹙起。

“别碰我。”

“呦,—阵子不见,你这软绵绵的脾气都这么大了,辣脾气更好玩了,趁着我今天高兴,你跟我走行不行?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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