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东君叶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林倾城真国色百里东君叶鼎之全文》,由网络作家“歌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不愧是镇西侯府小公子。”突然,从对面传来了尖锐又难听的声音,“凭借一个锦囊就能猜到答案,想来,我手上这个锦囊你们是用不着了。”四人同时抬头看去,便瞧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人。两个一模一样,同样披着黑袍的人。玥瑶咬紧了下唇。原来不止白发仙和紫衣侯来了,连无作双尊诸葛无才、诸葛无成也亲自过来了。她往后略退了半步,悄悄看了一眼百里东君的方向,又很快垂下了眸子。百里东君怕是逃不掉了。也好。玥瑶暗暗想着,有无作双尊在,也能省下她不少麻烦。“诸葛云?”赵玉甲惊疑不定道:“不,你们身上的波动,不该是诸葛云这样的年轻人能拥有的,你们是谁?”诸葛无成开了口,“和你没有关系,我们来,目标只有一个。”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人群中的百里东君。“是你报了信...
《山林倾城真国色百里东君叶鼎之全文》精彩片段
“果然不愧是镇西侯府小公子。”
突然,从对面传来了尖锐又难听的声音,“凭借一个锦囊就能猜到答案,想来,我手上这个锦囊你们是用不着了。”
四人同时抬头看去,便瞧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人。
两个一模一样,同样披着黑袍的人。
玥瑶咬紧了下唇。
原来不止白发仙和紫衣侯来了,连无作双尊诸葛无才、诸葛无成也亲自过来了。
她往后略退了半步,悄悄看了一眼百里东君的方向,又很快垂下了眸子。
百里东君怕是逃不掉了。
也好。
玥瑶暗暗想着,有无作双尊在,也能省下她不少麻烦。
“诸葛云?”赵玉甲惊疑不定道:“不,你们身上的波动,不该是诸葛云这样的年轻人能拥有的,你们是谁?”
诸葛无成开了口,“和你没有关系,我们来,目标只有一个。”
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人群中的百里东君。
“是你报了信?”
诸葛无才冷声道:“不然雷梦杀怎知道截杀我?”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扛在肩上的剑一转便就回到了他的手中,“怎么,只准你们觊觎我,就不准我破坏你们的计划么?”
看来,雷梦杀这个话痨子救下了那几个无辜之人,只是——
百里东君暗骂了一声。
那老家伙估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
难道这一回,他们四个,哦不,三个要打这两个伪半步神游玄境的家伙?!
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胜算,必死无疑。
“小公子。”诸葛无成笑眯眯道:“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就不杀他们。”
“你们域外之人的话可不能相信,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
百里东君打定主意再拖一拖时间,“你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别和他废话。”
诸葛无才按捺不住冷喝道:“直接绑了回去就是!余下的,杀!”
杀字刚落,他就从高空俯冲而下,目标很是明确,便是百里东君!
瞬息之间,叶鼎之就挡在了百里东君面前,拔剑而起!
可境界差距实在太大,饶是百里东君、赵玉甲紧随加入战团,亦很快被击退。
诸葛无才根本不在乎这几个人的围攻,只专心追杀百里东君。
他不肯走,便打伤了带走!
“噗!”
百里东君被拍到了一掌,倒飞了出去,又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那星星点点的血就这么落在了叶鼎之的眼中——
“东君!”
叶鼎之的眼底逐渐漫出了一抹血红,“你伤了他?”
空气,陡然炙热了起来。
他的周身似乎燃起了通红的火焰,就好像一座怒目而视的金刚神像降临,一拳便将还冲向百里东君的诸葛无才给打飞了开来!
“不可能!”
诸葛无才从废墟之中爬了起来,起掌冲了过来,“你怎可能会不动明王?!”
叶鼎之轻松又一拳将诸葛无才给击飞了开来,只是,他的眼睛愈发的通红,竟隐隐有入魔的迹象。
不好。
百里东君拄剑起身,本想往前冲,可眼前一闪,便多了一人。
“小公子。”
笑容满面的诸葛无成站在他面前,“他们打他们的,你,我就带走了。”
百里东君冷哼了一声,不染尘入鞘,“王一行,去帮鼎之,他捉不到我!”
“啊?”
突然被点了真名的赵玉甲来不及多问一句,就被百里东君一脚踹去了那边。
凑近了,王一行才发觉不对劲。
叶鼎之的状况很不好,他双眸赤红,脸颊还渐渐爬上了黑色的斑纹。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动明王,是瞬间爆发了用功者自身所有的力量,逆境杀人!
可同样,伤人,亦伤己。
就算是雨生魔亲临,也不可能一直无限制的使用,更别说是如今才自在地境的叶鼎之。
诸葛无才很笃定,这叶鼎之定撑不了多久。
所以,他只在旁骚扰战斗,根本不近身去,竟是打算硬将叶鼎之耗死!
而另一旁的诸葛无成也觉得麻烦。
他记得百里东君才金刚凡境,轻功再好,也不该有能和他周旋的能力才对。
但这小公子的身法竟精妙到了极致,不战只躲的情形下,他竟抓不住百里东君一块衣角!
不行。
诸葛无成看了看远处,叶鼎之的动静这般大,很快就会将雷梦杀等人引来,他们就无法带走百里东君了,便瞟了眼旁边:“你还不动手?!”
玥瑶心神一震,手掌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却还是没有往前走出半步。
她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亦很快变成了现实。
皎洁的月光下,多了一道潇洒自如的身影。
他执着一壶酒,先喝了几口,才笑眯眯的看着下面几人,“你们还撑得住吗?”
“老头!”
百里东君骂道:“你还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来救我们?!”
“我看你们还挺能撑的呀。”
李先生一甩袖子,一道磅礴的内力喷涌而出,将下面几人分成了两排。
“鼎之。”百里东君一个转身便就到了叶鼎之身旁,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稳住心神,不能入魔!”
他的眼角红了几分,连身子亦在战栗。
入魔。
他又一次看见云哥走到了入魔的边界,他怎么能不怕?
“你不能靠近他。”王一行赶紧去扯百里东君,“他失控了,会连你一起打——”
他话音未落,便瞧着叶鼎之那火红的眼睛缓缓转了过来,看向了身侧的百里东君,手亦慢慢抬了起来。
坏了!
王一行只觉得命苦,他既答应了师父,也不能看着百里东君受伤,便咬牙上前,准备替百里东君挡一下,总好过这两个人因此生了间隙。
可那距离入魔只差一步的少年身上的真气骤然消散无踪,他的手亦只是轻轻放在了百里东君的头上,“东君,你放心,我不会入魔。”
只要东君没事,他就不会入魔。
换句话说——
叶鼎之温柔的笑着,眼眸中尚未褪干净的红光轻轻波动了几许。
若是东君出事,他亦不惧入魔!
“喂!”
屋顶上的李先生背手道:“考试还没结束,你们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诸葛无才心有不甘,正欲再度出手拦截之时,那儒雅的李先生笑眯眯的抬了抬手指,轻点了他一下。
一道剑气就霸道的从他的胸口直穿而过。
诸葛无才“嗬嗬”了两声,缓缓倒入了尘埃之中,没了气息!
“好啦好啦。”李先生伸了个懒腰,“你们也没做成什么事,留下一条命算了,另一个走吧。”
“什么叫占便宜啊。”
温壶酒不满,“寻常人想和我温壶酒攀上关系都没门呢!”
“明明是人家都怕你。”百里东君顶嘴道:“云哥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认你——”
“舅舅。”
“叶公子又没拒绝,你跳什么脚。”
“我这是替他说话。”
“咳咳咳。”
叶鼎之又抬高了声音,“舅舅。”
如此,对掐的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温壶酒最高兴,“你比小百里爽快多了,我喜欢!”
百里东君却皱了皱眉,凑到叶鼎之身旁道:“你别被他威胁,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不是。”
叶鼎之偏着头,温和的看着他,“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啊,很知足,也很贪心。
他只想收集许许多多关于东君的—切,将这些好好的藏在心底,等到他不得不离开时,便能成为他思念东君时的—颗颗的糖。
再说,若有了温壶酒这个舅舅,就算东君以后娶妻生子,他亦可以用了这个借口上门见他。
只是那时候,他不会在靠近,大抵只会远远看—看东君的幸福吧。
是了。
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只想着远远看着东君。
看着他幸福,平安。
至于他的喜欢,就悄悄藏起来吧。
叶鼎之带着笑,在百里东君额头上轻敲了—下,“怎么?百里公子这么大了还吃醋舅舅多了—个外甥吗?”
百里东君捂了捂额头,嘟囔道:“我才不会吃醋,只是——”
只是……
他目光下落,看向了叶鼎之的手指。
只是,只是他怕自己想要得寸进尺。
不成不成。
百里东君干脆的晃了下脑袋,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而温壶酒还在喋喋不休的叮嘱,“明日的试毒大会,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跟着我,不要乱跑,毒门既被称为诡门,每个门派的脾气都古怪,万—碰着了什么脑子不好的,给你们撒—把毒,我可救不了你们。”
“……”
百里东君感慨,“舅舅你还是—如既往的,管毒不管治。”
“那是自然。”
温壶酒自傲,“若用毒前还想着能不能治,那便无法在往前—步了,出手,便要让人绝无可能活下来!倒是你,你又不曾和你母亲好好学过毒,怎好贸然来这唐门?!”
不好。
百里东君抓了叶鼎之就跑,“舅舅,我们累了,明日见!”
他实在不想听温壶酒的碎碎念了——
“你们两人住—个屋?”
温壶酒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要不要我在让唐门再准备—间屋子?反正用他们的,不亏!”
“不用了。”
百里东君关门前敷衍道:“我们经常住—起,习惯了。”
“噢。”
温壶酒点了点头。
经常住—起——
兄弟嘛,住在—起也不奇怪。
只是这样下去,小百里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给他妹妹带个媳妇儿回去呢?
越想,温壶酒就越觉得前途渺茫,干脆躺回软榻上,枕着头琢磨,“怎么才能让小百里开窍呢?”
外院的试毒大会自然配不上温壶酒参加。
他带着百里东君及叶鼎之—道踏进了唐老太爷的梧桐院。
—进门,百里东君—眼就看见了那熟悉的银枪晃来晃去,“司空长风?!”
故友重逢,他惊喜极了,上前就拍了—掌,“你没死啊。”
司空长风揉了揉肩膀,笑道:“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呢?”
温壶酒则警惕的瞪着司空长风边上那不起眼的好似农夫的男人,“辛百草你又不懂毒,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辛百草翻了个白眼,“毒医彼此相生,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不止来,我还带我的小徒弟来看—看呢,你要是不服,就憋着!”
所以他将主意打在了百里东君身上。
但想从学堂请人进宫,必须要通过眼前这个老头。
“百里洛陈是孤的好兄弟。”
太安帝笑着,“孤也听闻他最疼爱这个小孙子,进了天启这么久也不来见孤,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李长生一口就回绝了,“不见。”
太安帝被他屡次挑衅,忍耐即将到了极限,“那先生就说一说如何习得了这西楚剑歌。”
“这个嘛。”
李长生暗骂了一句百里东君这个小崽子就会给他找麻烦,才慢吞吞道:“梦中仙人所授。”
他煞有介事的随口胡诌,“仙人不忍这惊世剑法失传,所以教会了我,我呢,也打算教一教小百里。”
“……”
太安帝被气的呼吸一乱,“先生觉得孤会信?”
“信不信不要紧。”
李长生懒散极了,“我说这是事实,那就是事实,至于你想要的什么药人之术。”
他扇了扇鼻子,“仙人没教,我也不会。”
太安帝捏紧了拳头,“好!”
他咬牙切齿道:“先生怎么说,孤就怎么信,但是孤还是要见百里东君!”
李长生说了什么不要紧,他只要将百里东君困在宫中,就不怕不知道真相。
“我说过了。”
李长生一字一顿,“不见。”
天安帝气急,“您不是不过问朝堂之事么?”
“是啊,百里东君只要不进宫,那说破了天去,也和朝堂没有关系!”
李长生缓缓起身,“镇西侯也不会让他的小孙子进皇宫,陛下若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大可以去问镇西侯的罪,反正你杀过了一个好兄弟,再杀另外一个也无妨。”
太安帝骤然起了身,“先生!”
可李长生已经往外走去,“你年纪也挺大的了,就别总这么激动,再说,我准备带他走了,离开天启城,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若孤非要强留呢?”
太安帝往前踏出一步。
百里洛陈将百里东君一直藏在羽翼之下,这一次是百里东君距离他最近的一次,他怎么舍得放弃这个可以制约镇西侯府的机会?!
不谈药人之术,就凭百里东君自己本身的价值,也足够让太安帝动手了。
李长生头也不曾回,“你可以试一试。”
“先生是在威胁孤?”太安帝眯着眼,“看着先生,孤觉得孤不算君王,先生才是。”
“哈哈哈哈哈。”
李长生一甩袖袍,“我乃是天上谪仙人——”
他径直往外走,不屑的话语缓缓飘散在了空中,“世间的君王,就别折煞我了。”
一步一步。
李长生就这般背着手,一步一步的往宫门口去。
不曾用半分轻功,就好似世上最寻常,最普通的的人。
只是太安帝设下了重重埋伏——
他,对李长生起了杀心。
只是,这不过是一场笑话。
李长生平缓的走着,一眼破了浊清的虚怀功,一挥将演戏的齐天尘甩飞,一握将逼过来的禁卫兵器全夺,而后轻笑了一声,急掠而出,轻巧拂袖之后,一众高手皆人仰马翻。
至宫门。
李长生落在了宫门之上,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好像在嘲笑这无能的皇室,亦在冷嗤这所谓绞杀传说中天下第一人的杀局。
无人可敌他,便让人忘记了他是天下第一,只是因为往上已无人可敌。
亦让人忘记了——
他的第一,是怎样的断层第一。
李长生逆着光,轻一拂袖,浩瀚的内力如一阵长风穿过了重重宫阙。
吹倒了挡在御书房前的所有护卫。
亦吹起了太安帝的衣袍。
这一次,因着百里东君一直不曾入学堂居住,所以题目到最后一日才公布——
“文武之外。”
叶鼎之与百里东君一道进入千金台时,亦颇为惊讶。
东君竟然真的猜中了考题?
只是旁人瞧着百里东君的助考士带回的东西里竟然还有棉被,不由哄堂大笑。
虽说不染尘主动认主的事人尽皆知,但镇西侯府独孙百里东君纨绔又不学无术传播的更为广泛。
甚至有人觉得怕是镇西侯府早与名剑山庄通过气,借着这件事助百里东君名扬天下。
这消息明显更暗合了许多人的口味,传的便愈来愈烈。
于是就有人出言嘲讽,“这位小公子不会是打算在这里睡一觉吧?”
百里东君自然是无所谓的,只是他身旁坐着的叶鼎之却已冷冷抬眸。
他长得很好看,对着百里东君时候笑得更是好看极了,让人觉得此人很好说话,便更显得这会他骤然变了的神色冰冷刺骨,森然可怖,直让对面出言嘲讽的人不敢看他——
有一便有二。
叶鼎之冷着眸,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直将他们都看得低头不敢说话,才转过头看向百里东君,微笑道:“你先吧,我的也快到了。”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等你。”
不多会,北蛮羊腿便就送到了叶鼎之面前。
他却不急着动手,只托着下巴看百里东君,“我曾饮过许多酒,也知道酒应该越陈越好,你只有六个时辰,真的能酿出好酒来?”
“陈酒有陈酒的法子。”百里东君神秘道:“新酒亦有新酒的酿法,我说你也赶紧动手吧,到时候酒好了,肉没好,可就不美了。”
叶鼎之挑了挑眉,眼眸一动,却先瞟了眼二楼的方向,才正式动手——
小刀在他手中灵活极了,快速的划了上百下。
他架上开烤之时,百里东君亦将蒸好的糯米倒入了坛子里,并装好了滚烫的热水袋,塞进了棉被之中。
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的手,亦是同时转头相视一笑,好似身旁任何动静都比不过对方的一个细微动作。
但其实已经不少人已经上前展示才艺,皆都不曾通过。
现在在场上的便是燕飞飞。
一如上次一般,燕飞飞追逐三秦的过程中,不慎踩飞了百里东君的一个小瓷瓶。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一跃而起,足尖连踢了三步,便就将瓷瓶抓了回来。
燕飞飞惊呼了一声,“三飞燕!”
而趁着这个机会,三秦本想将距离拉大,却又被叶鼎之挡了住。
他什么都不曾说,只示意三秦等着燕飞飞落地,才微笑道:“你们继续,但是不要再打扰到我们。”
燕飞飞眨了眨眼睛,总觉得眼前这个公子的重点似乎咬在了“我们”之上,她忙抱拳道:“多谢。”
她极为灵巧,又占住了三秦起步略慢的缺点,一个飞跃就夺走了长剑——
“燕飞飞通过初试。”
紧接着,一个带着锥帽的女子走了出来,朗声道:“考官,我也要比试。”
灵素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考什么?”
“我叫尹落霞。”那女子掀开了锥帽,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簇光打了过来,照得她宛如仙女降临。
又是故人。
百里东君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了她。
他已知这自称尹落霞的女子正是玥瑶假扮,但看见她,百里东君只感慨她竟在此时就开始了谋划。
许是他思绪纷杂,看她太久。
原先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叶鼎之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干脆拿了他的蒲扇挡住了百里东君的眼睛,“这么好看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来,“你看傻了都。”
说出了,叶鼎之才暗暗后悔,这话似乎不该说,也不知东君会不会怪他多管闲事。
可连他也没料到,被蒲扇挡着的百里东君却笑眯眯的转头来看他,“没有你好看。”
“……”
叶鼎之只觉得“轰”的一声,血全往脑子涌了上来,直让他整张脸都滚烫个不停,“你,你说什么?”
“我说啊。”百里东君起了坏心思,凑到了他的耳边,又说了一遍,“她不如你好看,谁都不如你。”
这下,叶鼎之脸上的温度再也降不下来了,结结巴巴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跑回去转他的羊腿去了。
可是,转了几圈,叶鼎之又忍不住偷偷看向了百里东君的侧脸——
他很想说,“你也很好看。”
好看到让他眼中容纳不了别人。
而此时,玥瑶已飞上了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骰盒,她快速的摇晃了几下,才笑着说出她比试的项目,“我今日要比的是赌。”
一时,本惊讶于她的容貌的考生们都笑了。
“在千金台比赌?”
“岂不是班门弄斧,让人笑话。”
但玥瑶却不慌不忙,“来赌场,自然是要赌。”
柳月却有些为难。
他带来的人手里并无人擅赌。
当然,在千金台不怕没有会赌的人。
屠大爷命人将屠二爷屠晚捞了回来,屠晚本还记挂着百花楼的曲子,可却在看见玥瑶的长相时登时变了脸色,还特意捋了捋鬓发,柔情万种道:“姑娘要比什么?”
就算曾经看过一次,百里东君亦忍不住笑了,“这人,莫不是学变脸的吧?”
叶鼎之的手一顿,悄悄道:“美人最可怕。”
他本是想提醒一下百里东君,可却瞧着那少年转头过来,清亮的眸子倒映着他的模样,“是啊,鼎之,你要记得这句话,美人最可怕。”
易文君酝酿在眼眸中的温情顿时被打散了个无影无踪,她尴尬的笑了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百里东君身上,“东君,我们幼时相识,也是久别重逢,可否请您和叶公子借一步说话?”
说着,她眼中便起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滴,看着可怜极了。
叶鼎之心头一软。
东君警告在前,又考虑到他身份是个麻烦,他便硬着心肠不与易文君相认,但若是她有了什么困难,叶鼎之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还没说话,百里东君就开了口。
“何必借一步说话。”
他摆手示意王一行和玥瑶过来,“他们也是仗义之人,你若有难处,大可直说,我们一道想办法。”
???
王一行坐近,明显的感觉到易文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逐渐淡化,变成了冷淡,不由拉了拉百里东君道:“人家明显不想和我们说,你又何必——”
拉了他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尹落霞”也叫了过来?
同行这么久,他也早看出了这“尹落霞”有问题。
“若真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个法子。”百里东君拄剑起身,“若不愿说,那便是没有到最难处,也还在你的掌控之中。”
他伸手给叶鼎之,拉了他起身,便淡漠的要走,“那还是考试更要紧。”
“等下!”
易文君明白她和百里东君之间仅是儿时情谊,也知她和叶鼎之的过去已经是过去,若不能在此激发出叶鼎之的怜悯,她谁都利用不了!
“我说。”
她顾不得继续铺垫她的为难,她的痛苦,只喃喃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
她不愿嫁给景玉王,她想逃,她想离开这个王府,想要自由!
美丽,又破碎的女子,最能让人心生怜惜和保护欲。
易文君最擅长用这个法子,一双盈盈的泪眼抬起,便就可怜的望向了叶鼎之——
如果叶鼎之是叶云,便就是她唯一能够快速掌控的人。
百里东君身后是镇西侯府,且看他今日冷漠的样子,易文君心中有数,百里东君不会为了她和北离皇室对上,让皇室有了对镇西侯府动手的机会。
而另外两个,她更是不在意。
只有叶鼎之,不,只有叶云。
从小和她有婚约的叶云,曾被北离皇室毁了一生的叶云,才会在她的暗示下觉醒对皇室的恨意!
她和他才是一种人。
她能利用的也只有他!
果然,叶鼎之听完之后,眼眸之中宛若滔天的巨浪翻滚,“他们迫你?”
若易文君过的好,他会祝福,但他没有办法看着她和自己一样,因为北离皇室凄苦一生。
“是。”
晶莹剔透的泪从易文君眼角滑落,“叶公子,我想逃,却逃不走。”
叶鼎之捏紧了拳头,下意识的就要顺着她的话语应承:“我带你——”
“那一位是影宗大弟子洛青阳吧?”
玥瑶冷不丁就开了口,“能让他来保护你,你定就是影宗宗主的独女,我记得你内力也不差,为何不自己不想着逃,反而满嘴都是逃不了的丧气之语?”
她是北阙的帝女,一眼便看透了易文君心里想着什么,“还是说你自己不愿承担责任,只想借了我们之手?”
“你胡说什么?”易文君不快道:“我只是……”
“我明白了。”王一行一拍手掌,“你是不想得罪皇室,又不想嫁给景玉王,所以找几个冤大头来背锅?”
好家伙。
他真是直呼好家伙。
没见过这般自私自利的女子!
“我们若帮了你,必定要背上抢夺王妃的罪责,而你只是一个被抢走的无辜女子。”百里不疾不徐道:“在我们眼里,你是可怜的,在景玉王眼里,你也是可怜的,进可攻退可守,真是厉害。”
“东君!”易文君脸沉了又沉,“我不是!”
她想不明白,她已经将自己说的足够可怜了,这几人应该立刻拍剑而起,赞同她的话语,并愿意助她获得自由才对!
可是为什么除了叶鼎之之外,竟一个两个踩住她的痛点拼命碾压?
“自由,是靠自己来争取的。”
百里东君抱着不染尘,轻声道:“你若真的向往自由,也该拿出你自己的努力来,而不是纯粹靠旁人,不然——”
他站在暗处,看来的目光却带着怜悯,“就算你的身体得到了自由,你的灵魂却还永远被禁锢着。”
易文君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叶鼎之,“你也是这般想?”
她带着泪,往前迈出了一步,想要扯他的袖子,“连你也不愿意帮我?”
叶鼎之有些不忍,但耳旁却传来了百里东君的叹息声。
他的叹息,很轻,却又很重,狠狠的砸在了叶鼎之的心尖,夺去了他的全部心神,让他忍不住回望了过去。
一眼,便撞进了东君满带苦楚的笑容中,“你怎么想,我都帮你。”
平常的一句话,却比易文君的泪眼更让叶鼎之心如刀绞。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在这里点头答应了易文君,一切都会朝着无法挽回的结局而去。
而百里东君,也会……
也会出事!
一想到东君会出事,叶鼎之几乎不能呼吸。
他不能。
他清楚的知道北离皇室是个怎样的庞然大物,亦知凭一股意气就算侥幸带走了易文君,也逃不过追杀,东君,还有东君身后的一切也会因为他的意气而陷入纷争之中。
“我们能帮你。”叶鼎之握住了百里东君的胳膊,扶住了他,“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
“你……”
易文君受不了,恨不得就在此唤出“叶云”这个名字来让叶鼎之清醒清醒。
她这么美,是连景玉王都一眼沉溺的样貌,叶鼎之究竟着了什么魔,才会这么冷静?!
“影宗要你嫁给景玉王,是为了结成同盟,你只是附加品,若你能下定决心逃离,未必没有生路。”王一行好奇道:“还是说你本来也舍不得这里?”
易文君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堆起了笑容,“你们以为是我不愿走吗?只是我就是笼中鸟,就连大师兄也是来看管我的。”
“真的只是看管?”
百里东君莫名的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易文君汗毛直竖起——
这笑声,就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伪装,清楚的在她耳边告诉她。
他知道,知道洛青阳也喜欢她,也清楚她是故意将洛青阳捆绑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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