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殷太后聪明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她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跟萧靖玺闹不愉快。
“也罢,皇上既然要先以国事为重,哀家也不能逼迫皇上,选秀之事可以暂时作罢,但是皇上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哀家心里才能放心。”
“皇上行过冠礼,登基也已经大半年,身侧连一个伺候之人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这一次萧靖玺倒是没有再驳斥殷太后。
“母后说得极是,此事朕会放在心上。”
殷太后面色好看了些。
“哀家的打算,想必皇上也应该猜到了,今日哀家就再跟皇上说说心里话。”
“云舒是哀家看着长大的,长相、家世、品性都无可挑剔。”
“如果她能伴在皇上身侧,哀家就不用再担心了。”
萧靖玺忽然问,“母后想要李云舒进宫,就不怕外头人胡说?”
殷太后皱眉:“胡说什么?云舒是得了先太上皇眼的,谁敢质疑哀家就送他去见太上皇,莫非皇上心里介意?”
若真是如此,难不成她还要重新物色一个人?
未免太过麻烦。
再找个长相身段能与李云舒相较之人,恐怕也不容易。
“连母后都能接受的事情,朕自然没有那么迂腐,只是立后事关重大,朕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殷太后惊讶,“立后?”
萧靖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母后对朕的后宫之事如此上心,难道不是担心后位空置太久,朝纲不稳吗?”
不等殷太后回答,萧靖玺接着道,“母后刚刚也提到了先太上皇,皇祖父本来就属意李家的女儿当皇后。”
这话一出,殷太后的脸色真的就相当难看了。
萧靖玺这话是在提醒她,她能当上皇后,要归功于李老国公膝下没有女儿。
若非如此,现在的太后就不可能是她。
先太上皇尚且年幼时,险些成了奸佞的傀儡。
是当时李老国公的父亲让先太上皇养精蓄锐,又替年幼的太上皇殚精竭虑守天下。
这才保住了萧家的江山。
先太上皇亲政不久,老国公就因为操劳过度,没能留住。
先太上皇痛心至极,感念老国公的忠诚,便下旨许李家嫡女皇后之位。
哪知道,李家上两任国公膝下都没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