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
“嘶!”仲鸯疼的皱了皱眉头,手也不知觉往回缩了缩。
“忍着点啊,消毒确实是有点疼的。”医生在她手底下垫了块毛巾,将碘伏倒在她伤口处。
今天下课的时候,因为法律讲座,许多人都想着来看看,所以路上人比往常多的多。
因为拥挤,她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树桩,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讲座3:45开始,他们要在3:30之前入场,现在已经3:10了,会场离校医院有段距离。
想着,仲鸯心里便有些着急,眼见消毒消的差不多了,便出声询问:“医生,应该可以了吧?”
“快了,我再给你包扎一下,马上就好。”
终于,在手上被包扎好的那一刻,仲鸯道了谢便急急忙忙赶往会场。
一路上,她气喘吁吁,还抄了条近道。
她以前来这个会场做过主持,知道后面有一个小门可以直通,不需要再绕圈子。
眼看着马上就要迟到了,她跨过灌木丛就往那个小门里跑。
没想到半路上,一个办公室里走出了一群人,她一个没刹住就撞了上去。
顿时,一叠纸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仲鸯赶紧蹲下来理了理头发开始捡纸张,气息不稳着道歉。
“哪来的学生,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是说这里不能进学生的吗?”一阵女声在她耳旁响起,有些尖锐。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上还在捡,纸张太多了,一时捡不完。
又由于手上还有伤,捡东西时摩擦的动作让她很不好受,很疼。她蹙着眉头,动作也就快不起来。
“听岚。”一声清润好听的音色略微严肃,制止了那道女声想要继续说话的势头。
正凌乱间,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帮她开始捡地上的纸张。
“谢谢。”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不过她现在着急,一时半会倒也没工夫去想了。
终于捡完,她将手里的纸整理好了然后递给面前那个帮她捡东西的人。
这事是她不对,仲鸯又微微鞠了一躬道了歉:“不好意思,撞到您了。”
“行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那道女声又响起。
听到这句话,仲鸯大脑嗡的一声响,如遭雷击,猛然抬起头,便和面前的人对视上了。
行检!
她望着眼前的人瞳孔骤缩,一刹那间,就像是被当头一棒,然后扔进了冰窖里。
“走吧。”
将纸放在一起,梁行检收回目光,神情一如往常淡漠沉静,淡淡对着赵听岚一行人说了一句。
就这样,仲鸯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身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
她胸口剧烈起伏,手止不住发颤,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
原来,是他……
那个跳级的,法律系的来开讲座的律师原来就是说的他。
可是,可是她记得,他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学生物方面的啊,大学报的也是临床医学,怎么会去学法律呢?
望着近在咫尺的会场,她犹豫了很久,向前走了一步,可片刻后又向后退了一步,最终还是退缩了。
仲鸯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却被喊住。
“这位同学,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还不进来?”负责老师语气着急,赶紧走到仲鸯面前,
在见到她的面色时,负责老师怔了一下,有些被吓到了,立刻询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眼前这个学生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样子,状态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