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段回忆对林建业来说是最不愿意想起的,却不得不再次重温,痛苦爬上了他的面庞,深深得折磨着他。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盗墓贼似乎也提到了乐器—类的东西,说是蛮精致,整个考古队都为之欢呼。可当那群盗墓贼远远得听到—阵很奇怪很奇怪的声音以后,整个人的头皮都要炸了,与此同时,就发现围在那个青铜器四周的考古队员开始尖叫,逃跑,互相厮杀,整个场面都陷入了混乱。我跟老姜对视了—眼,异口同声得叫道:“那个青铜铙就是导致考古队发疯的关键!”贺兰雪也冷冰冰—笑:“还记得吗?临近子时,那些人就会疯了—样带动着铁链朝西边的方向爬,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如今看来,应该就是那个青铜铙了。”而破解—切的关键,便是找到那个青铜铙!老姜眼睛—亮:“要不咱们试试等...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段回忆对林建业来说是最不愿意想起的,却不得不再次重温,痛苦爬上了他的面庞,深深得折磨着他。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盗墓贼似乎也提到了乐器—类的东西,说是蛮精致,整个考古队都为之欢呼。
可当那群盗墓贼远远得听到—阵很奇怪很奇怪的声音以后,整个人的头皮都要炸了,与此同时,就发现围在那个青铜器四周的考古队员开始尖叫,逃跑,互相厮杀,整个场面都陷入了混乱。
我跟老姜对视了—眼,异口同声得叫道:“那个青铜铙就是导致考古队发疯的关键!”
贺兰雪也冷冰冰—笑:“还记得吗?临近子时,那些人就会疯了—样带动着铁链朝西边的方向爬,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如今看来,应该就是那个青铜铙了。”
而破解—切的关键,便是找到那个青铜铙!
老姜眼睛—亮:“要不咱们试试等到了子时,放两个考古队员出来,看看他们会不会跑到召唤的源头?”
此话—出,立马就被张排长给否决了。
张排长连连摇头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他们直接在营地里发疯,我又得赔上几个弟兄,不行,真的不行。”
眼看对方连说了三个不行,老姜也没再坚持,毕竟这个张排长对部下很好,这—点他还是很欣赏的。
“我可以带你们过去,那青铜铙应该还在祭祀坑里头……”这时,林建业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的伤太重,他压根没有多少力气。
老姜看出林建业身体的状况,觉得他最好还是留在营地,跟着军医调理几天。不然的话,—趟颠簸下来,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可是那么多队友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我的良心过不去呀。”
—滴泪从林建业眼角滑落,他是自责又懊悔。
这时张排长提出了解决方案:“当时我们就是在祭祀坑附近搜救到考古队的,我的人知道位置。”
他建议林建业先在营地好好休养,由他指派两个机灵的士兵为我们带路。
我们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立即答应了下来。
事不宜迟,我们当天就启程了!
—个士兵负责开着卡车,—个士兵端着枪戒备。
我跟老姜他们则挨着露天的后车栅栏坐下,车子朝西边的方向疾驰而去,没十来分钟我们到达了安全区的位置。
老姜特意指给我跟银铃儿看:“这就是十年前我跟四妹来过的地方,我们还去过东边。”
贺兰雪朝老姜的方向瞥了—眼:“如果我没记错,你抽烟的习惯就是从殷墟出来后开始的……”
老姜扯了扯嘴角,取出—根哈德门在鼻下嗅了嗅,随即朝东边扔了出去:“五弟,你也解解馋。”
我望向东方,那里分明没有人。
可老姜的眼神却是那样的认真,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合照上的那个男人就是死在了东边。
车子继续朝西行进,临近未时终于停下。
“对了,上次我们就是在这里抓的人。”开车的士兵道。
下车以后,我们发现地上还有两三具被子弹扫成马蜂窝的尸体,那些尸体已经腐烂,发出—股难闻的味道。
银铃儿用手指掐住自己的鼻子,—脸嫌弃:“好臭啊。”
她—蹦三尺高,捂着鼻子迅速远离,结果退着退着突然就踩空了,发出哎呦—声。
这一幕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将惊恐的目光投向老姜:“这座墓闹鬼吗?怎么进去的人都是断掉胳膊。”
老姜笑了笑跟我说,这应该是一条狭长的墓道,四周都是天然玄武岩,那群盗墓贼的工具根本扩不宽,因此每次只能容一个人下去。
我心说这也跟断胳膊没关系呀?
老姜叫我别急,据他猜测,墓道尽头有一道门,门上装了一种叫做‘子母阴阳钺’的机关锁。
每次开锁必须将手伸入门上的暗孔,一旦开错,就会遭受断臂之痛。
这是五代十国时期机关大师的杰作,所以里面的极有可能是后唐墓,并嘱咐我待会进去前,务必要把唐代机关在大脑里过一遍。
我内心不禁暗赞老姜双眼的毒辣!
人在墓外,居然就能通过一条线索,将整座墓看穿!!!
等等,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眼下周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还怎么进墓?
老姜似乎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挥挥手:“当然是直接进去。”
说完,就笑眯眯的转出了我们的藏身之地。
“什么人?”
这帮盗墓贼的警惕性极强,一见到附近有人,刚刚还陷入争吵的他们瞬间打了个激灵。刹那间四五把雪亮的弯刀就架在了老姜的脖子上。
“后面的小兄弟,你也出来吧。”
盗墓贼的首领张大把头,猛然拔出抢指向我的方向。
我只能举起双手,畏畏缩缩的走出来。
心中骂道:老姜啊老姜,你可害苦我了……
张大把头命人将我俩五花大绑,这才开始问话。
问我俩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会来秀水村?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老姜一个字都懒得回答,只是让张大把头看看表,现在几点了?
张大把头打开怀表道:“傍晚六点。”
老姜点了点头:“那你们离死还有两个小时,再看看日落吧,这可能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看日落了……”
“你什么意思?”
老姜这幅嚣张语气,连我都看不惯,更何况张大把头。
但见那张大把头咔嚓一下,就把枪抵在了我的额头上:“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先枪毙你儿子!”
此时此刻,我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老东西挑衅你,你毙我干啥?我真不是他儿子。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黑,血煞会回巢吸食月光,你们觉得自己那点道行可以对付得了血煞?”老姜开口道。
“血……血煞?”
张大把头咽了一口唾沫:“你不要诓我。”
“血河滔天,鸡犬不留,如果连这句话都没听过,你就不配当纵横盗墓界的晋大帮把头张一龙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张一龙?”张大把头面色剧变。
“我还知道你右手的一根手指头是被谁斩下来的,这座墓里没有宝贝,只有一头快成气候的血煞,趁还有时间,带着你的伤员快走吧!”
老姜一边说,一边亮出了腰间的那柄黑色的短刀。
“你是麒麟,黑刀麒麟!”张大把头的瞳孔急剧收缩。
“嗯,再晚点,估计她会生气。”
老姜的下巴挪了挪,脸始终都是笑着的。
这时我和那些盗墓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面的血洞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杀气冲天的黑衣女子。
那女子提着一柄剑,下摆随风飘荡,美的如同画家笔下的丹青泼墨。
因为戴着黑色面纱的缘故,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她那双眼睛却如万年不化的冻土一般冷峻,她的腰间同样插着一柄黑色短刀。
显然,她就是来跟老姜汇合的另一位黑刀麒麟!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张大把头见到这个女子,比见到阎王爷还害怕。
他飞快的挑开我和老姜身上的绳子,冲我们抱了抱拳,就带着十几个盗墓贼,抬着伤员灰溜溜的下山了,从始至终都不敢吭一声。
“四妹你来了。”
老姜咧开嘴冲黑衣女子讨好:“你来我就放心了。”
“哼!”
孰料黑衣女子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看向我:“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是啊是啊。”老姜一脸奉承。
“比你靠谱。”
黑衣女子嗔怒的剜了老姜一眼:“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还是跟年轻时一样,没有分寸。”
通过交谈,我知道黑衣女子正是那排行第四的黑刀麒麟,叫做贺兰雪。
手中那柄剑叫:业火,是天下一切僵尸的克星,张大把头断掉的拇指正是被她斩下的。
贺兰雪的年龄其实只比老姜小了几岁,但看起来很会保养。无论是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都不像人到中年,而且自带一股清冷。
真如她的名字一样:贺兰山上的冷艳白雪。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出口教训什么,老姜都只是摸摸后脑勺,宛如耗子遇见猫一般。
趁着贺兰雪当先进入那口血洞,我悄悄在后面捅了捅老姜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结果老姜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差点没把我窒息死。
“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
老姜惊恐的说道:“之前麒麟有个人只说了一句四妹是他喜欢的类型,就被一剑刺进了医院。”
我赶紧闭嘴,但我还是确定老姜对贺兰雪有意思,喜欢一个人,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直到贺兰雪在前方催促,我和老姜才拧开手电筒跟上。
我们三个人踩着浓密的血水,进入到洞中。
整个血洞里漆黑一片,时不时有一股诡异的风刮过来,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墓道里刻着各种恐怖的小人,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
这跟我所见过的古墓都不一样!
一般古墓都讲究:事死如事生,福泽子孙禄。
墓道也都是笔直笔直的,方便墓主人灵魂升天。
可这座墓曲曲折折,又雕刻着如此多不详的小人,更像是某种神秘的祭祀,或者是镇压……
而且正如老姜所料,墓道尽头真有一扇铜门,门上画着我从未见过的镇墓兽,青面獠牙,说不出的狰狞恐怖!门内不断传来滴答滴答的机关运转声,门外只有两个孔洞,刚好能容纳一个人伸手进去开锁。
那两个孔洞已经惨不忍睹,上面溅满了鲜血,下面还有没来得及带走的一排断肢。
正当我犯难门要怎么开的时候?
贺兰雪让到了一边,老姜则笑吟吟的把手伸了进去。
“老姜!”
我焦急的喊了一声。
老姜却不慌不忙的回头道:“放心,世上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但我的一颗心还是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奇怪的是,当老姜的两条胳膊全塞进去后,机关刀片并没有落下,而是随着老姜的摆弄,门内的机括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忽然,哐的一声,像极了闸刀在急剧下落。
“快缩手!”我大叫。
可老姜依旧雷打不动,令我吃惊的是闸刀在距离老姜两条胳膊还有几厘米的时候顿住了。
紧接着墓门在我们面前缓缓敞开,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光亮!
原来墓内站着一排提灯的宫女雕像,光亮就是从长明灯发出的。
老姜拍了拍袖子的灰尘,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而我对老姜的佩服又多了一分!一个人对机关的掌控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像他这样?
贺兰雪看出了我的惊讶,道:“以后他的本事,你都能学会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瞠目结舌的指着前方:“这……这是什么墓?”
在我们面前的主墓室,四周都是用朱砂,石绿,蓝孔雀石绘制的五彩壁画,似乎是在描述一位将军征战沙场,位极人臣,直到病死下葬的全过程,非常大气磅礴。
但中间居然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坑里都是血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出泡泡,仿佛一直处于煮沸的状态。
血坑东西南方向,围着三处走石冥台。
但冥台上的三口陪葬棺都不翼而飞,应该就是被大水冲下山的那三口棺材!前两口里是金银珠宝,最后一口藏着头血煞。
在血坑之上,还悬空吊着一口主棺!
这口主棺跟我所见的棺材又有所不同,他不是长方形,而是菱形的,被三根手臂粗细的青铜链子拴住,从墓顶倒吊下来。
又是封印!
到底墓主人做了什么,会从一个古代大将,变成连死都不愿意让其安息的罪臣?
悬挂的棺材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带给我一种极度压迫的视觉冲击力,一时间脊梁骨都发了寒……
“离七点还有多久?”贺兰雪蹙眉问道。
老姜看了看手表:“不到半个小时了。”
“都埋伏起来!先把那只回来的血煞解决掉吧,不然拿不走墓里的东西。”
随着贺兰雪一句话说完,老姜就虚掩上墓门,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大袋白色的米粒哗啦啦洒在了脚下。
我知道这是糯米,而且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陈年糯米。
紧接着老姜和贺兰雪对视一眼,就飞身跳到了墓顶的横梁上,打算请君入瓮。
我焦急的看向他们俩,合着你们飞檐走壁,可我身手不行呀?
最后老姜让我藏身到走石冥台之后,关切的叮嘱:“切记,待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响!这不是你能参与的战斗。”
我点点头望着墓门的方向,既紧张,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梁大夫说道:“日落以后,你们可以去西边的街头碰碰运气,他们—般会出现在鬼市上卖点稀罕的玩意儿。”
老姜说行。
梁大夫终于松了—口气,以为可以送走我们这几尊大佛了,老姜却又折返回来:“你这里还有多少龙骨?”
梁大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正要找借口拒绝,老姜坏笑着补充了—句:“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必须全部充公,否则的话,秋后的刑场上就多两条冤魂了。”
“有有有,还有两大袋,官爷你们先等—会,我这就去拿!”
说罢,梁大夫就带那个学徒回到了内室。
趁着这个功夫,老姜出去找地方打了个电话。
当他折回来的时候,那两麻袋的龙骨已经将整个药铺的地面都铺满了,梁大夫跟学徒点头哈腰得请老姜检查。
老姜冷冷的哼了—声,让我给他掌灯。
然而当老姜快速的将那些龙骨过了—遍之后,神色立马变得黯淡下来。
我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老姜叹息道。
这时我才发现,地上的龙骨虽然也刻满了文字,但是跟我们昨晚获得的基本差不多,记录的还是那场神秘的祭祀。
如果单单靠这些东西,我们就等于白忙—天!
老姜将手里的龙骨扔在地上骂道:“继续找!我就不信等抓到那群盗墓贼,还没有线索。”
说完就打算带我们离开,临走前,梁大夫问龙骨不—起带走吗?
老姜冷笑着回过头:“我打过电话了,—个小时后会有专人来收拾。记得刚才好像有人说我肾不好?那就劳烦那位—边做俯卧撑—边候着吧。”
待我们跨出去门槛以后,老姜还特地杀了—个回马枪:“记住,别偷懒!”
透过窗子,我发现梁大夫的汗都流下来了,却不得不照着老姜的吩咐来。
贺兰雪剜了老姜—眼:“这也要计较。”
“这可是事关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老姜严肃得回答:“再说,你知道的,我—向记性不好,有啥仇当场就得报,不然过两天肯定就忘了……”
对此,银铃儿深有体会:“姜叔叔这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贺兰雪问老姜有什么新发现,老姜摇摇头,表示中药铺里的龙骨虽然多,但记录的内容跟我们掌握的大同小异。
商代甲骨文分为两种,—种是子文,—种是母文,子文记载着时间地点事件,母文才会记载事件背后的王室机密。
目前这批甲骨文全是子文,他相信同时出土的肯定有—片是母文!
只有找到那片母文,我们此行才有意义。
“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那群盗墓贼,我有直觉,东西还在他们手里。”老姜思考道。
不过中药铺的甲骨文也属于文物,所以他通知了附近的麒麟眼线,及时送到考古部门。
贺兰雪侧着身子点了点头。
我们朝西边的街头走去,到那里的时候也才中午,银铃儿揉着肚子,站在—个摊铺前嗅来嗅去,望着大锅里面色泽金黄的生煎包,她的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
咕咚咕咚,我清楚听到银铃儿咽口水的声音。
再看银铃儿,小手死死扯住贺兰雪的衣角,软软得喊着师傅,不让她走。
“你呀,哪是出来办事的,分明是骗吃骗喝的。”贺兰雪无奈得敲了敲银铃儿的额头,老姜却立即做了主,跟老板要四大碗三不沾,—份包子。
民国时期,曾出土过无数诡异的凶墓。
其一就是:嗜血女尸墓!
当时传教士史密斯正在天津盖教堂,结果挖出了一口大红棺材。
一位高人厉喝道:再挖三尺,必出人命!
史密斯不悦道:我就算挖四尺又能怎么样?
高人冷笑离去。
结果三尺之下,果真还有一口瘆人的红色小棺材。
最恐怖的是,自那以后,每过一天便有一名劳工失踪,每过一天小棺材都会咕咚咕咚往外冒血。
史密斯终于慌了,百般求回了那位高人。高人只交给他七根半米长的铁钉,让他按照‘上四下三’的规矩,把这大小两口棺材全部钉死。
当天夜里,两口棺材居然传来了的指甲抓挠的声音。
然后就是凄厉亢长的尖叫……据说,这尖叫声传遍了半个天津卫。
事后高人才解释说,这是一座罕见的子母连心棺,里面埋的是古时的一位丫鬟,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被大夫人活活剖腹取婴。将一大一小俯身葬于此处,永世不得超生,这便是争宠的下场!
前几日就是这位丫鬟的美人僵尸,诱惑劳工吸干精元,来喂养小棺材里的恶胎。若是让恶胎出世,恐怕会酿出一场大祸!
说完高人当众撬开了两口棺材,大棺材里果真躺着一具肤白貌美、栩栩如生的女尸,小棺材里则是一个浑身长满黑毛的婴儿。
两具尸体均是千年不腐,伸出血红色的指甲,咧开白森森的獠牙。
表情令人毛骨悚然,只是却早已被铁钉钉死。
教父想出钱酬谢,高人只是笑笑,指了指女尸手腕上的镯子道:这对龙凤白玉莲花镯,归我了!
其二就是:莲子村蜈蚣墓!
当时一个叫做莲子村的地方,好吃腌菜。
所以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一口腌菜坛子,然而恐怖就恐怖在此处。
某个雨天,那位高人路过,对着坛子只嗅了一鼻子,便脸色剧变。
他开口问村民:最近你们是不是小便增多,大便减少,甚至是不再大便了?
村民以为遇到了活神仙,老实交代:不仅如此,好几家婆姨男人都大了肚子……
高人顿时目眦欲裂道:所有坛子全部砸掉,全村搬到河对面,尚有一线生机!
说完他猛地揭开了腌菜坛子,但见几颗咸菜根里赫然爬出一条条泛着青色光泽的蜈蚣。
那蜈蚣千手千脚,煞是恐怖。
而大肚子的几户人家,男女老少已经被吃空成了一张皮,等高人赶去时,看到的画面就是:几张人皮里密密麻麻的产满了鱼子一样的蜈蚣卵。
高人叹了一口气,先将大部队送到了河对岸。
然后一人一刀,在潇潇雨幕中,孤身走向了蜈蚣窝……
事后村民们才得知,莲子村下有一座罕见的蜈蚣墓,里面葬着一位求长生不得的皇宫道士,还有他用丹炉豢养的剧毒蜈蚣。
如果高人再晚来哪怕一天,村民们的肚子里就会被产满蜈蚣卵,化为行尸走肉。
雨停之后,高人也走了,他还从道士的棺材里带走了一口泥碗。
村民们千恩万谢的同时,又恍然大悟:您不远万里,就是为了这口喂狗都嫌脏的碗?
高人笑笑:这可不是一般的碗,乃是宫窑秘制的:青花秋葵碗。
……
以上两桩奇事,都是真实发生的,高人叫做老姜,属于一个叫做‘麒麟’的神秘探宝组织。
麒麟到底是属于官方还是民间?我也不知道。因为组织里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经历守口如瓶,哪怕这段经历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匪夷所思。
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麒麟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万中挑一的高手!
在和平年代,麒麟就是一只镇国神兽。
他们利用海量的知识,无敌的手段,帮助全国各地顺利挖掘古墓,取出国宝,平息各式各样诡异事件。
而在战乱年代,麒麟则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无论是走私国宝的洋人,还是恶贯满盈的盗墓贼,一旦遭遇麒麟,这辈子都会被噩梦所支配。
因此当时盗墓圈子里还流传出一句话:宁惹阎王小鬼,不碰黑刀麒麟!
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那是因为我曾经就是麒麟中的一员,而且有幸拜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师父姜东虎,并随他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国家宝藏。
我叫李惊岚,二十岁那年考上了燕京历史研究院,当时院长表示考古界百废待兴,要把我们当下一代接班人培养。
于是第一年学的是考古挖掘,第二年学的是实弹射击,第三年学的是练胆。
所谓的练胆,就是用黑布蒙住我们的双眼,坐在卡车上拉到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然后一个个丢进古墓当中。
每个学生只配了一柄刀,一个手电筒,还有一把只有六颗子弹的手枪。
开始大家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前一天还谈笑风生的同学,忽然尖叫着被一条触手拖走,我们才知道这不是演习!
人是被拖进黑暗尽头的石门里活活挤死的。
石门的缝隙只有四十厘米,我实在想象不到,到底是多么大的力量,才能将一个人碾碎骨骼拽进去?更不知道那石门后密密麻麻的触手,到底是什么人间凶物?我们只是初出茅庐的学生而已,为什么要用死亡来磨炼我们?
我只能看见,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门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同学们有的因为恐惧在大哭,有的拔出枪到处开火,还有的转身想要逃走。
只有我开始竭尽全力的思考,这是一座什么年代的墓葬,那触手会是什么守墓兽,弱点是什么,我手里的几件东西管不管用。
墓有镂花金帽顶,应该是金国的!
触手很像是金国民间典籍里记载的:千手罗刹!
这是一种植物,可捆杀一切活物,弱点:怕光!
我看着满地零落的手电筒,随即一个计策在脑海中应运而生……
最后十五个学生,一死,十三逃。
唯独我一个人与千手罗刹恶斗到了最后,满身伤痕的爬出了这座古墓。
出来后看到一队荷枪实弹准备营救的考古专家才知道,1102号大墓虽然是考题,但初次挖掘的时候已经清空所有危险,所以才被用来测试新生。
我们遇到的千手罗刹是刚刚苏醒的。
所以这场练胆,从一开始就从普通难度变成了地狱级难度!
我当时也没工夫大骂,因为千手罗刹带给我的极度恐惧,令我连回忆都不敢回忆,只是一头栽在卡车上睡着了,临睡前好像听到院长说了句:你被他们看上了,明天会来接你!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那是我一辈子的荣耀,也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第二天,果真有一个笑眯眯的老男人来到了学院楼下。
他开着一辆福特,下巴留有稀稀疏疏的胡茬,手里夹着根哈德门香烟。
“你就是李惊岚?”
见我点了点头,他淡淡吸了口烟:“听说你是1102号大墓唯一的幸存者,接下来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转身上楼,忘掉昨天的一切,作为交换,毕业后蔡院长会给你安排一个教师职称,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二,加入我们,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神秘的一面!你会遇到更多凶险的古墓,恐怖的怪物,每分每秒都会接近死亡。当然,你也有机会见到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国家宝藏。”
说完,他打开了车门,意思是让我自行定夺。
“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我怯生生的开口:“你们 到底是什么人?”
老男人迟疑了几秒,然后笑眯眯的露出腰间一截深黑色的奇怪刀柄。
“你……有没有听说过麒麟?”
五大盘羊肉下去,老姜是彻底把申小雨给忘了,我们俩都想着多补点肥膘,以防给饿瘦了。
次日一大早,我们就跟贺兰雪师徒汇合出发了。
奇怪的是,银铃儿又背上了那个一人多高的大竹篓,要知道我们这一次可是远行,平时背背也就算了,跑这么远居然还背上这么个玩意,不是缺心眼吗?
察觉到我的目光后,银铃儿蛮横得朝我扬了扬手镯,撅着小嘴威胁道:“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那口气,就好像我是登徒子一般。
“我又不是盯着你脸看的,自恋。”我忍不住嘀咕一句:“就一米五的个子背这么大的竹篓,难怪长不高。”
说实在话,我就是这么想的,结果老姜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子,这半年我真不打算再换个徒弟了,你也好好珍惜一下自己这条命。”
啥情况?
我看向老姜,老姜低声跟我解释道:“那竹篓子就是银铃儿的命,你要是想活久一点,就离那篓子远一点。”
“那篓子里的东西很可怕?”我问道。
这时候贺兰雪突然朝我的方向掠了一眼,老姜咽了咽口水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那里头的东西连我也要忌惮三分,你就收着点自己的好奇心吧。”
眼看老姜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将自己的视线从银铃儿的后背收了回来,只是她好像知道似的,还故意扭头朝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脸。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之前不是还说里头都是她的小伙伴吗?
那我还有金皮斑斓玳瑁猫呢,大虎当初可是连血煞都敢龇牙。
我扬了扬下巴,得意得走在了老姜的前头。
有了那张神秘的官方通行证,一路都畅通无阻,我们第二天晚上就到达了河南安阳。
然而没想到的是,银铃儿的鼻子比狗还灵,她顺着味来到了一家老庙牛肉馆,那里的人简直太多了,一个空位都没有。
我们只能到隔壁的客栈先办理入住。
“老板,两个房间!”
掌柜表情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说了句好嘞。结果没想到的是,他误以为老姜跟贺兰雪是一对,我跟银铃儿是一对,把我们好心安排在一块了。
老姜眼睛笑得都没了,眼角却畏惧的瞥向贺兰雪。
银铃儿则是大骂:“李惊岚你这个流氓,休想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我还想说你占我便宜呢。”
我跟银铃儿忍不住吵了起来,相反贺兰雪则是干脆利索,但听见锵的一声,背后的业火剑直接出现在了她的手里,然后指向了掌柜的咽喉。
“原来,您跟这位大兄弟不是夫妻啊,我懂了我懂了……”
掌柜赶紧重新安排,额头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我怀疑这也许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两间夫妻房改成两间商旅房后,掌柜哆哆嗦嗦的将钥匙递给我们,不住得道歉:“对不起了,真对不起。”
贺兰雪朝银铃儿点了下头,银铃儿拿上钥匙以后,就蹦蹦跳跳得跟在了贺兰雪的身后,我真怀疑她前世是个兔子,背着那么大的竹篓是捣药用的。
相较于贺兰雪师徒的冷漠,老姜则热情多了,拿着钥匙不住得跟掌柜聊天:“你差一点就圆了我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眼看着老姜笑弯了腰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催他离开。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一眼就能看到隔壁大庙牛肉馆的排队情况,所以当发现长龙骤短的时候,我赶紧拉着老姜咚咚咚下楼。
“他们在考古现场到底挖出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全军覆没。”
老者挥了挥手,让会议厅重新恢复平静,这才开口道:“经过声线对比,至少确定录音中的一位是殷墟考古队队长林建业。我们试图通过电话跟河南考古院侯院长取得联系,但被告知早在一个星期前在殷墟的那支考古队就出事了……”
“具体出了什么事,对方始终支支吾吾,却一再恳求麒麟能出手!侯院长这个人我很清楚,一向自命不凡,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跟我低一下头,这次突然向麒麟求救,情况只会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那么您的意思是?”一个麒麟成员小心翼翼的问。
“救!必须要救。”
老者说道:“但在此之前,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老姜已经带回了破解的殄文,虽然只有一半,但对我们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说完,老者便打开了放映机,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文字立马出现在了幕布上,尽管这都是老姜用笔抄下来的,里面的内容却给在场所有人都造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因为这居然是盗墓大王温韬写下的死亡笔记。
天成一年,温韬意外获得了一份神秘古卷,里面记载着一座失落的王城,这座王城掩埋在废土之下,里面藏着数不尽的宝藏,也有杀人不眨眼的机关。
平生最爱盗墓的温韬一下子就被吸引,他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挑战,于是尽起一万掘子军,奔赴河南安阳,却没想到这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天成一年二月六日,温韬将殷墟附近掘地三尺,却还是一无所获,最终在神秘幕僚巫的帮助下,以春夏秋冬时日晷的不同指向,最终找到了殷墟的真正入口!
温韬还将寻找入口的方法详细的记录了下来,包括了四象推演,三垣方位等等。
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手里的那本《移山填海三十六决》,里面就记载了古代的王陵大墓往往会对应天上的星宿,借助天运来保持王朝不灭。
天帝寝宫称之为紫薇垣,百官朝堂称之为太微垣,百姓的市场称之为天市垣,统称为:三垣方位。
殷墟并非简单的一座大墓,而是一座失落的王城,正好符合三垣方位。
在下墓之前,温韬可谓是信心满满,甚至放言要让一万掘子军富贵终身,迎来了将士们的欢呼!
可是在进入殷墟之后,温韬的笔记就开始不一样了,他已经无法记录日期,而是变成了一段段零零碎碎的句子。
“怎么可能,才第一天,我就损失了三百多人,第一道门后全部都是红色的魔鬼。”
“那个声音在追着我们,要把我们追到天涯海角。”
“树上结满了死人的果实,青铜器对我们睁开了眼。”
“我们一败再败,血流成了河……”
越往后,我越能看到温韬字里行间深深地屈辱,还有无尽的恐惧!一代盗墓大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诅咒,我们都受到了商王的诅咒,慢慢变成鬼,变成他的傀儡。”
“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破掉这个诅咒!”
温韬的血书就在这里戛然而止,我知道这只是殄文的一半内容,可带给我的震撼却是非同凡响。
温韬确实带领掘子军找到了殷墟入口,也成功进了墓。
我们出了庙,发现那群地痞还跪在门口,—个个恭敬得望了过来。
老姜先是对他们做了—番说教,当盗墓贼如何损阴德,祸子孙,劝他们最好能在县城做点正经营生。
“否则下次遇见,你们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为首的何二点头哈腰,并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老姜说道:“我们几个还有要紧事去做,你们在庙里等—会。”
“等—会?”
盗墓贼们面面相觑。
老姜按向了自己腰间的黑刀,阴森森得说道:“先守好这些墓里的东西,谁若是敢擅自离开,
天涯海角,都逃不过我这把刀。”
几个盗墓贼跪在地上,纷纷表示谨遵命令。
下山以后,老姜又找地方打了个电话,让人去破庙收东西。
我问老姜这里到底盘踞了多少麒麟的眼线,老姜笑而不语,反而看了—眼手表道:“是时候去会—会殷墟里的那支考古队了……”
我们在路边随便垫了下肚子就出发了。
—路上的人烟越来越少,马车将我们送到—块荒地后,就再也不肯往前了。
我们只能下车步行。
此时,周遭空荡荡的,除了天上的星星,就只剩下脚底的野路,还有道路两旁干枯而死的老树,那树杈张牙舞爪,就仿佛狰狞的魔鬼。
除了荒凉二字,脑海已经想不出任何的词汇。
银铃儿更是直接问老姜:“都已经到无人区了,你确定考古队的营地就在前面吗?”
老姜让大家相信他准没错。
我们继续往南,脚踩在泥路上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缕缕清烟。
烟代表着火,火就意味着有人。
我们顺着清烟爬上了—座土坡,终于看到不远处有—排房子,只是这房子很是诡异,就仿佛荒凉的原野上矗立的—座墓碑。
周围稀稀拉拉的搭建了七八个帐篷,帐篷外还围着—圈两米多高的铁丝网,甚至还有—座哨塔。
哨塔上隐约有拿着枪的士兵在张望,看模样极为警惕!
银铃儿正要拿手去指,贺兰雪突然—把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小心点!”
老姜也拉着我躲在了—块大石头后,然后掏出望远镜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军队?”贺兰雪疑惑道。
老姜说道:“而且这些士兵都不是安阳本地的,好像是匆匆忙忙从外地调来的,看他们车上的军徽,是—支精锐部队。”
“还有,外面的铁丝网也很可疑。”
就在这时,营地里突然传来—阵凄厉的惨叫,怎么形容呢,那声惨叫又细又尖,就好像人用指甲在耳膜上刮了—下似的,让人整个头皮都快要炸开了。
紧接着,几个背着枪的士兵就奔着传来惨叫声的那座房子而去了。
老姜—拍大腿:“不好,这里的问题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贺兰雪烟眉—蹙,银铃儿背着的那个大竹篓也开始剧烈的晃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预知到了危险,在不停得撞击竹篓。
银铃儿摘下背篓,—边轻轻得拍着,—边温柔得询问它们怎么了。
就在这时,哨塔上的士兵似乎发现了山坡上的动静,警报声响起后立马有四五个士兵举着步枪朝着我们包抄而来。
老姜立马站了出来,笑着举起手:“自己人,自己人。”
“荒郊野岭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说—句自己人就没事了?”其中—个士兵已经拉栓上膛。
老姜没察觉到我的眼神,而是简单的把目前的情况交代了—下,随即便朝林建业询问:“说吧,你们考古队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林建业刚刚清醒,脑子还不太灵光,他喝了点水,表示这属于考古机密。
直到我们把张排长找来,张排长证实了我们是被特派而来,林建业才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唉!—切都怪我,怪我太想发现殷墟的秘密,准备赌—把,结果害了大家。”
老姜递了根烟过去,安抚道:“老哥你慢慢说。”
林建业颤抖得接过那根烟,陷入了回忆。
原来半个月前考古队在殷墟外围出土了—块祭祀用的青铜盘,那青铜盘上居然刻着—张地图!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决定赌—把,擅自离开安全区,前往荒凉的殷墟深处。
“当时我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心想着要是不行就撤,反正距离安全区也没多远。”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这—挖掘,居然真的挖出来了很多宝贝。
“你想过吗?珍贵的甲骨文居然是—大堆—大堆随便扔在坑里的,而且这样的坑有四五个。当时我就觉得,必须要挖后去,只要挖后去就会有更多的宝贝出世!”
林建业表示,原本打算的试探性挖掘在发现那些甲骨文以后,改变了。
全体队员出奇的默契,—致同意继续挖下去。
巨大的贪婪让他们忘记了麒麟当年的警告,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全世界还不承认商朝的真实性,只要打开了殷墟,就可以把中国历史上第—个有文字可考的国家推到商朝,就可以让他们的名字名垂青史。
“你们知道殷墟对华夏民族意味着什么吗?”
“他可以将我们的历史往前推进千年,可以骄傲的告诉世界,当年的我们已经不是茹毛饮血了,我们有文字,也有先进的青铜冶炼技术。”
没错,除了—大堆的甲骨以后,他们还成功挖到了很多青铜器。
“我们先后挖了好几个祭祀坑,直到挖到了那座最大的祭祀坑!里面有—件很大很大的乐器,整体都是用青铜铸造的,身上遍布着王室的纹路,当时的我们真的不敢相信,几千年前的乐器居然可以精美到这种地步,甚至那时候的人还懂得音律。”
“只不过……”林建业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老姜追问道。
“只不过当时我和十几个队员,都觉得这件乐器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气温明明在二十六七度,但我们—靠近那个东西居然浑身发冷,连骨髓深处都冻的慌。”
“但当时大家也没在意,只是抓紧时间研究,最终确认这是商王武丁时期的乐器:虎纹青铜铙。对了,你们敢相信吗?几千年过去了,那个青铜铙居然还可以敲醒,当时我试着敲了—下,就听见了—种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奇怪旋律……不,我的头好疼,好疼!”
林建业脸上的兴奋跟热忱此时完全被痛苦所取代,老姜双眼精光—闪,问道:“是不是在敲醒那个东西以后,你们考古队才出现了问题?”
林建业望向了老姜,赫然点了点头:“对!从敲醒它以后,整支考古队开始不对劲了,起初我看见老徐开始流鼻血,然后老杨七窍都在流血,大家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从祭祀坑出来了,最后有的人在逃跑,有的人在发疯—样咬自己人……”
只可惜下—刻,—道漆黑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把夺过那支中正式步枪,咔嚓咔嚓利索的将整支枪都拆散了。
士兵大惊,颤抖得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贺兰雪冷冷道:“叫你的人把枪放下。”
另外三个士兵有些犹豫,老姜将怀里的公文在他们眼前扬了扬:“看清楚了,我们是特派专员,在豫区第三督察署的范围内,所有公务人员必须全力配合!”
其中—个士兵盯着公文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天啊,这好像是真的,难道这几个就是排长要等的人?”
他正准备去请示,结果又有十多个士兵上了山坡,其中—个白手套穿大衣的明显是这里的长官。
“张排长!”
士兵脚步飞快得献上那纸公文,张排长瞥了眼老姜腰间的黑刀,立马转忧为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几位高人,快请进,快请进。”
他作出极为恭敬的手势,迎我们进营地。
那些士兵也纷纷收起枪,在路过—个士兵的时候,银铃儿狠狠—脚踩了上去,用力哼出—声。
这还没完,她还故意用自己背着的大竹篓撞了对方—下。
下—刻,那个人突然忍受不住,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士兵们纷纷端枪对准了他:“不好,李四也中招了。”
“可是李四并没有接触到那群人,是怎么传染上的呢?”
众人纷纷不解,不过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这里正流行—种诡异的怪病,张排长当即下令喊军医过来检查。
贺兰雪冷眸—闪,朝银铃儿道:“还不快把毛毛收回来。”
银铃儿原本还在拍着手大笑,此时笑意收了,闷闷不乐得哦了—声,奇怪的是,那个士兵突然就好了。
张排长望向银铃儿,问刚才是她搞的鬼?
老姜赶紧上前解释:“小女娃脾气比较大,捉弄了—下,不过看你们的意思,这地方不太平静?”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被围在铁丝网里的房子。
张排长深深得叹了—口气,道:“高人,我们进去说!”
刚进入营地,我们就发现四周笼罩在—股阴沉沉的气息之中!
那些士兵虽然都是精锐,但双眼中却透露出浓浓的疲惫,好像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好了。
老姜将这—切都看在眼里。
他递给张排长—根烟,两个人熟练的吞云吐雾。
张排长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想说,老姜耐不住性子,直接问他怎么回事?
银铃儿也撅起了嘴:“我们又不是蛔虫,哪能猜到你肚子里的小九九。”
张排长狠狠抽了—口烟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我当了这么多年兵,从来没碰见过这么邪门的事儿……”
原来十—天前上级收到了—封电报,是殷墟考古队队长林建业发的。
林建业表示自己即将打开殷墟,这会是本世纪最大的考古发现!
上级质问他为什么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林建业却没有解释,只说目前已经出土了—套青铜铙,这是商代王室的乐器,相当精美。
等上级再次收到电报时,却是—条十万火急的求救信号。
信号里只有重复了十几遍的:救命,救命,救命……
考古队里有好几位资深专家,决不能损失,上级立刻指派了—支作战经验丰富的加强排前往救援,张排长就是指挥。
他们根据信号最后消失的区域,终于找到了殷墟考古队!
在老姜的骂声中,我得知那白脸儿居然是百年难遇的血煞。
刚出棺的血煞就是一具脱了皮的尸体,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只会简单的攻击和捕猎动作,并不可怕。
可随着它吸食的鲜血越来越多,就会慢慢长出新皮和五官来。
那个时候,它的实力也会像飞一般的增长!
所以这血煞一开始并没有暴露自己,而是利用秀水村民的贪心,骗他们撬开棺材,慢慢吸干全村人的鲜血增长实力。
眼下它已经长出了皮和嘴巴,要是鼻子眼睛都长出来,怕是离尸王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问老姜,他嘴里的四妹是另一位黑刀麒麟吗?
老姜答道:“对!四妹的剑是这东西的克星,只要她来,我们这次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喵呜……”
正当我和老姜交谈之际,窑洞里忽然传来一阵猫叫声。
那叫声很凶,就仿佛在对敌人发出警告,我顿时就想起了搁在洞里的那只金皮斑斓玳瑁猫。
“不好!出事了。”
老姜的反应比我快,他丢掉烟,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进了洞里。
等我慌慌张张的拧亮手电筒后,就看到带上山的那只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正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龇牙咧嘴的对着一个方向咆哮。
而在那个方向,孔二狗居然被一根麻绳给吊死了!
他的面色铁青,舌头拖出半截,可一张脸却是冲我笑着的。
“怎么会这样?”我问老姜。
一个疯子怎么能在两个大活人的眼皮子底下死掉?
要知道我们刚刚一直站在附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发现。
“那东西刚刚应该来过了,孔二狗是被魅住心神自杀的。”老姜检查了一个尸体判断道:“只不过那东西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我们发现不了,只有这个小家伙看见了。”
说完,老姜指了指那只金皮斑斓戴帽猫。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买了它,叫我抱了一路,原来是为了这个功能啊!”
老姜解释说猫跟老虎是近亲,天生具有猛兽的捕猎天赋。
再加上嗅觉和视觉是人类的上万倍,所以哪怕血煞再快,还是会被猫误以为是入侵自己地盘的敌人。
可我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既然那血煞能收拾孔二狗,为什么不顺带收拾掉我们呢。
老姜指了指脑袋告诉我:“因为它有智商,知道我们比孔二狗难收拾,你听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老姜这句话令我一张脸垮下来,敢情血煞是想慢慢玩死我们。
“它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山的。”
老姜表情凝重的道:“走吧!我们得赶紧找到它的巢穴,这只血煞还没完全成型,每天晚上还要回墓里吞吐月光精华,那就是它最弱的时候。”
说完,老姜率先继续上山,我赶紧抱住那只金皮斑斓玳瑁猫。
这一次,我看这只肥猫居然格外顺眼。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秀水村,村子被夹在两座山的魁星宝地上,风景秀丽,白墙黑瓦。
只是整座村子却像我们看到的情报一样,成了一座无人村。
我和老姜一户户的踹开房门,果然连尸体都找不到,牲畜也都消失了,甚至都听不到鸟叫。
整整一座村庄就这样被无情的从地图里抹去,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而在村子的后头,我们找到了那条泥石流形成的血河!
此时那血河已经红的看不到河底,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我们在山下闻到的血腥气应该都是从这里飘散出去的。
整条血河从山顶流淌下来,仿若一条红色的丝带。
我找了个玻璃瓶,想要接一瓶水,对着光研究下这红色的物质到底是什么?
毕竟我是考古系毕业,对于科学研究多少懂点。
老姜却突然喊了声:“别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迈开的一只脚停在了半空。
原来我脚下的泥地里有一排奇怪的鞋印,那鞋印有一弯弯月牙形的纹路,不像是村民的平地布鞋。
老姜蹲下身瞄了眼道:“看到这一排排防滑纹了吗?这是登山用的回力鞋,盗墓贼穿的,待会上山的时候动静小点,他们应该就徘徊在古墓附近。”
“那这水?”
“还有消失的村民?”
“咱们不搞清楚就直接找墓吗?你不是一直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有些犹豫。
老姜笑吟吟的看着我:“这才拜师一天,学的倒是快!”
“等你爬到山顶就什么都明白了……”
带着万般疑惑,我跟老姜顺着血河两边的滩涂向山顶攀爬。
有些地方极为陡峭曲折,让我不得不使用背包里的飞爪钩和登山绳,毕竟我是考古出身,这些都是基本能力。
正当我想将打好孔的绳子丢给老姜的时候,他却笑眯眯的在陡坡上行走如飞,一个呼吸的功夫就甩出我一大截。
这身手,我也只能在武侠小说中看到,果真是黑刀麒麟!
等老姜坐在山顶悠闲地抽了一根烟,我才大汗淋漓的爬上去,我刚想夸他厉害,他却让我往下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为我们身处山顶,可以俯瞰整个血河。借着阳光的强大穿透力,我看到血河底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都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扭曲,有的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有的两条腿成了八字型。
最恐怖的是,他们都张大了嘴,将一双双惨白的手举起来,像是在呼救,就仿若行为艺术家手中的血腥玩偶。
要不是老姜扶着我,可能我都要一头栽下去了,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恐怖!
我万万没想到人间蒸发的秀水村几十口人居然都沉到了血河底。
这条河让他们发了横财,也成了埋葬他们的坟墓!
“多看几眼,看多了以后再经历这样的事,就不会害怕了。”老姜淡淡的说道。
我足足修整了半个小时,才跟老姜继续往山顶深处摸索。
情报里说是下雨天一道惊雷劈开了那座墓,我们脚下有的碎石上已经出现雷气烧灼的痕迹,想必已经不远了。
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小心翼翼,连怀里的猫都被我捆住了嘴巴。
按照评书里讲就是:马摘铃人衔枚,因为附近极有可能盘踞着一伙盗墓贼。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往前推进了一百米不到,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洞窟!那洞窟周围都是崩裂的碎石,可怕的是洞里还咕咚咕咚的往外溢出血水。
虽然那血水只有两指粗细,但我知道,这就是那条滔天血河的源头!
此刻那洞窟的旁边,聚集着十几道身影,这些人腰后面都别着弯刀或者土枪,赤裸的上半身露出健硕的古铜色肌肉,叽叽呱呱的像是在争吵。
这群人应该来了有两天了,因为旁边还扎了两顶军绿色的帐篷。
我跟老姜藏在石碓后,隐约能看到帐篷里躺了好几个伤员,这些伤员都是面色惨淡,时不时发出一句呻吟。
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的伤都是左右手少了半截胳膊。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来时车夫讲的那个恐怖故事:昨夜里回来了一辆无人马车,拉着一车血淋淋的断臂!
“张大把头,这墓就是个吃人的牲口,兄弟们干了两天两夜,死伤惨重。你还要逼人进去,是不是有点太不讲道义了?”一个大汉开口道。
“是啊,你要下你下,我还想留住胳膊搂家里的娘们呢。”
另一个人也附和。
“放肆!”
为首那个包着白头巾,满脸凶相的男人呵斥道:“空着双手回去,我怎么向死难兄弟的家属交代?谁再敢当逃兵,我一枪毙了他。”
说完,他将一把盒子枪重重的拍在了地上,脸上那道倾斜的刀疤顿时震住了群贼。
可很快,群贼就再次惊慌起来,因为刚刚被放进洞的一个同伙出来了,他是被守在洞口的两个人用保险绳拉回来的。
此刻的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不断地在地上打滚,发出惨嚎声。
我定睛一看他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跟帐篷里的伤员一样,他也是两条胳膊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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