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感谢你能选我当你的爸爸,圆了我当爸爸的梦。”
看到刘源发的这条朋友圈,他的配图是我儿子的背影。
我就气冲冲地来到了他的病房,警告他离我的妻子孩子远一点。
他就是个鸭,稍微又有几分姿色,只要能给他花钱,男女老少来者不拒。
偏偏我的妻子李奕珮还对她念念不忘,当年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妻子认清他的真面目。
刘源马上都快死了,不知道还想作什么妖!
“出去!
别打扰我养病,你自己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很难吗?
我可不想和你多费口舌。”
刘源有气无力地说,完全没有以前的那副得意劲儿。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骨瘦如柴,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记得听朋友说他现在好像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我还是想叫他把话说清楚,都快死的人了就不要惦记别人的家庭。
见他好像在小声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我上前去听,他却直接摇铃叫了护士要把我赶走。
“不过张文!
这真是大快人心!
你活该!
谁叫你当年阻止我赘进李家,阻止我享尽荣华富贵。”
离开病房前,刘源终于说了一句通顺的话。
他看上去得意极了。
说完他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好像都要把肺给吐出来了。
被护士赶出了病房,我才稍稍有了实感。
刘源都病成那副模样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像以前一样作妖?
不会他说的是真的吧?
牛牛难道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心里的疑虑萦绕在心头,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或许他说的对,我自己做一个亲子鉴定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我在这里杞人忧天根本没有用,还是得拿事实来说话。
我偷偷取了我和牛牛的毛发送去检验,还申请了加急,结果一天就下来了。
我绝望了。
孩子还真的不是亲生的。
拿着亲子鉴定报告,看到上面写着的无亲缘关系,我心里感到了无尽的悲哀。
李奕珮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这几年以来,我在她的小企业里工作得勤勤恳恳,从无怨言。
别人嘲笑我是寄人篱下吃软饭的李家赘婿,我都忍了。
没想到连孩子都不是我亲生的。
我在这个家里真的是一无所有。
2.“老公?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不是说要去接牛牛放学吗?”
在我对着亲子鉴定报告崩溃痛苦的时候,李奕珮回来了。
她打扮地很华丽,说是要去谈生意。
叫我赶紧去接牛牛放学,再监督孩子好好写作业。
“牛牛都不是我的孩子!
我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了?
谁惹你生气了呀?
我也想多抽出时间来陪你和孩子,这不是忙吗!”
李奕珮挑了挑眉,软下语气说道。
都不是我的孩子,我这些年以来却跟孙子一样为他忙前忙后。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说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装了。”
我随意将亲子报告鉴定甩在了李奕珮的身上。
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情分她就这样欺骗我,从头到尾把我当猴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干什么!”
李奕珮从小被家里人娇宠着长大,稍微说话重点她就不会再给好脸色了。
但当她拿起亲子鉴定,将上面的内容都看了一遍之后,她立马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都破裂了。
“老公!
这东西你是从哪拿来的?
快到万圣节了,是不是想故意吓我玩啊?”
李奕珮干巴地说。
都到现在了,她还是不肯承认。
“这是我去正规机构做的检测报告!
李奕珮,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说到最后,我几近是咆哮了出来。
李奕珮站在原地,慌张地看着我。
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有说。
“真没意思!
离婚吧!
你去和那个最爱小鸭去过吧,别这么委屈自己了。
同时也放过我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
“老公你误会了,孩子不是刘源的。
毕竟他是我的初恋嘛!
我就说谎告诉他孩子是他的,好让他能走得没有遗憾!”
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更气了,还有别的男人吗?
原来她给我带了不止一顶的绿帽子吗?
“那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我不耐烦地随口一问。
“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李奕珮结结巴巴地说。
“哼?
那看来是个小野种了。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她的回答简直都要快把我气得吐血了。
这个孩子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冤种接盘侠。
“什么野种?
孩子的爸爸可是耶鲁的博士!
你就是一个双非二本,还有脸嫌弃上了?
我当初是买精生子,供精人的信息是保密的。
在你的口中,搞得我有多么不堪一样。”
李奕珮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我。
“买精生子?
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连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都不给我。”
李奕珮也不装了,啪啪两巴掌直接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赘婿而已!
不要蹬鼻子上脸!
我想和谁生就和谁生。
你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就自己去生去啊,没人拦你,和我在这里叫什么?”
3.“离了我谁还会要你?
你个双非二本,也没个一技之长的。
我对你已经够好了,本来想选一个八国混血的供精人。
但是我想让你高兴,想让你开心做爸爸只好忍痛割爱了。”
李奕珮叹了口气,揉着头发厌烦地看着我说。
“而且我也没有和你说过你是孩子的爸爸吧?
是你自己认下的啊!
那天我说我怀孕了,你就高兴地说你要当爸爸了。
我也没有逼你啊!”
我简直要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了。
明明是她骗了我,还在这里推卸责任,胡搅蛮缠!
“别说了!
我们离婚吧。
你也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
我看你就只在乎你自己!”
我气得打碎了好几个名贵花瓶。
我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原来一直都瞧不起我。
“离呗!
你以为我害怕吗?
你要想清楚,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但我家这么有钱,我勾勾手,随便一个小奶狗就迎上来了。”
李奕珮漫不经心地看着我说。
像是想到马上就能和我离婚,投入小奶狗的怀抱。
她还痴痴地笑了起来。
“还说我只在乎我自己,你不也是?
一天天就是想着孩子得有自己的基因,根本不考虑孩子以后怎么办?”
“你放心,牛牛以后肯定会感谢我。
我给他挑选了一个优秀的生理父亲,让他有出色的外貌和智力。
而不是一个相貌平平,毫无能力的父亲!”
听到她这么说,我实在是绷不住了。
“你给我闭嘴!
不许再说了!”
我大声吼叫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我为他们李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她竟然还要这样羞辱我。
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我的心脏跳动个不停。
感觉头晕目眩,脑袋在发麻,耳朵也传来了阵阵耳鸣。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从小父母双亡,我家和李家交好。
李家人把我收养,将我带大,还把女儿嫁给了我。
我以为他们早就把我当做是亲人了,原来我一直被他们欺骗着好心甘情愿去当免费牛马。
等我稍稍缓过神来,勉强站稳。
李奕珮举着一个酒瓶就向我砸来,直接将我狠狠砸到地上。
刹那间,我立马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活活疼醒的。
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痛意从我的下面传来。
我全身都光溜溜的,看见有三个人在我的裆部那里捣鼓着什么,然而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个男的醒了,可能我麻药给打少了。
把他身上的绷带给拉紧,别让他挣扎了!”
一个穿着一身白的大妈这样说道。
随后,我的双手双脚感觉一下子就被绑紧了。
这是在干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刚刚我还在家里啊。
我问我面前的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我。
只是自顾自地在我的裆下开着刀子。
“就只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别叫了。”
像是终于被我吵的不耐烦了,那个大妈才开口说道。
她还叫她的助手找来了胶带,将我的嘴给缠上了。
我只好绝望地等待着,期待这场莫名其妙的手术马上结束。
突然,我看到我的下面一下子流了很多血。
“妈!
怎么办?
我刚打了个哈欠没看清,不小心剪了一部分,流了好多血啊!”
大妈旁边的小伙子慌张地说。
听此,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4.“慌什么?
没事儿啊。
这个男人的老婆签了免责书了,出了事儿不是咱的责任。
快把他的输精管给切了,都到饭点了,快饿死老娘了。”
那个大妈无所谓地说道,好像我不是一个活人。
李奕珮?
又是她干的好事?
她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啊?
随后更加猛烈的痛感从我的下面那里传来,好像要把我撕碎了一样痛。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的头上落下,感觉嘴巴里分泌了很多液体。
然后一撇头,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动弹不得。
抬起头看见下面那里盖着白布的那里血淋淋的一片。
那个大妈都不给我清理一下,就跑了。
这里看着也不像是医院啊,四面的墙都粘上灰变成了黑色,陈列的设施都破旧不堪。
“文哥!
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
李奕珮款款走到了我的面前,关切地问道。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艰难地开口说道。
“没什么啊,就是一个小小的结扎手术!
当时我真的是太害怕了,一直大喊大叫地特别吓人,才一时失手把你打晕了。”
李奕珮云淡风轻地说,脸上还挂着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干涩,身体无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刚我想了很多,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也舍不得。
你不是因为乐乐的事情生气吗?
我就想着要是你没有生育功能不就好了?
白得一个孩子叫你爸爸,你不得开心死啊!”
说完李奕珮就低低笑了起来。
她是不是觉得她自己特别机智啊?
把我拖到黑诊所做个不正规的结扎手术,就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滚!”
我梗着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一个字。
还没等我完全躺下,好几个大耳刮子就直接连续扇到了我的脸上。
“真是的,你什么态度嘛?
我都和你不计较,给你台阶下了,你还这样不识抬举!
好好过日子就这么难吗?”
李奕珮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语气给放缓了。
“算了!
我先走了,等你恢复好再回去吧,也趁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我都成这样了,还怎么恢复?
走一步路都费劲。
她不过就是想等我示弱向她求饶罢了。
我是真的累了,对这个陪伴了二十多年的爱人不抱一丁点儿希望了。
我要离婚。
5.我打电话向认识的人求救,求他们送我去医院。
然而只有公司里的一个实习生周郁来了,一听我和李奕珮闹了矛盾,其他人都不愿意帮我,生怕被李家人记恨上。
我在医院经过了好几天的将养,终于能够下地活动了。
据医生说我是彻底废了。
黑诊所操作不当,我的输精管被切除了,处理刀口的手法也很粗糙。
医生无力回天,只能保证我后续的日常生活不受太大的影响。
我还请了一个律师草拟离婚协议,律师却叫我不要冲动。
应该好好蛰伏,拿到李奕珮更多的把柄再离婚。
虽然李奕珮是过错方,但是我能分到的财产并不多。
然而我并不在乎,我只想着快点儿离婚。
再和李奕珮待在一起的话,我迟早会被她弄死的。
“听说你要找律师离婚?
阿文啊,是我把珮珮惯得太无法无天了,但你也千万不要一时冲动酿成大祸啊,你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李奕珮的父亲李晓军来到了我的病房探病。
我不离婚才是真的会酿成大祸。
“我已经想好了,不用再劝我了。”
我对他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他收留了我,把我给抚养长大了。
“李奕珮她骗了我!
牛牛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爸,你也是丈夫、你也是父亲,你应该懂我的感受啊!”
李晓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敞开心扉和他说了我的心里话,不由得声音都哽咽了。
“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啊......”他沉默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咻的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叔,为什么你也要一起骗我,不是说已经把我当成家人了吗?”
是了,看起来他并不惊讶,他也早就知道了?
李奕珮可是他女儿,我怎么会以为同是男人,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呢?
这个家里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阿文你要理解!
我也是个人,你想传宗接代,难道我不想吗?
我只有珮珮一个女儿,三代偷宗的例子又这么多。
让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是最好的预防方法。”
李晓军抿了抿嘴,一脸无奈地说道。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也别计较了。
凑合凑合过下去吧!”
所以他也参与了。
真不愧是父女俩,简直都是一个嘴脸。
为了利己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也算是认清了,叔。
骗了我那么久,还想说点好话就把我骗回去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我心如死灰,感觉这几十年就是个笑话。
我帮她们打理公司,她们都不把我当人看。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做人要会感恩,别搞得我们家有多对不起你一样。
没有我,你小小年纪没有父母还能活到现在吗?”
李晓军居高临下地说,现在他是装都不装一点了。
“你走!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周郁抽出了门后的扫把,直接打到了李晓军的身上。
“你?
不是公司里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吗?
我可是你老板!
怎么敢这样对我?
不怕我开除你吗?”
李晓军恶狠狠地威胁着周郁说。
“张哥为你付出了多少,你都能这样对他。
开除了最好!
你个周扒皮!”
他就这样被周郁给打跑了,还放下一句狠话,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后悔。
6.周郁说是要去前台帮我交医药费,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也挣扎起身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文哥?
你怎么也来了?
千万不要误会。”
走着走着,一转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刘源。
突然我才发觉我竟然不小心走到了他的病房门口。
“老公,你别误会。
我和他没有什么的,只是在探病而已。”
李奕珮也在这里,他们立马就拉开了距离。
“哦!”
看到她也在这里,我只觉得牙根酸痛,我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