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局》,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月抿了抿嘴唇,突然笑了一声:“顾世子真是越来越让我大开眼界。”“嗯?”“油嘴滑舌和生性凉薄,两个截然不同的词,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世子身上。”顾辞叹息一声:“在下一片真心,县主却说油嘴滑舌,当真使人伤心。”他唇角带笑,眸光凉薄,脸上带着些许苍白的病容,却一点儿伤心的神色都不见。“不然县主觉得,在下为何会待县主如此与众不同?”“我哪儿知道。”江清月很是警惕地看着顾辞,“你肯定别有目的。”顾辞这个人,太过让人看不透,她确实猜不到。“县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让在下图谋的?”江清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确实没有。但是我也确实想不通自己身上有哪里值得顾世子喜欢。”顾辞身形微动,换了个姿势,依旧那般的随意散漫,却离江清月近了几分:“心仪便是心仪...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局》精彩片段
江清月抿了抿嘴唇,突然笑了一声:“顾世子真是越来越让我大开眼界。”
“嗯?”
“油嘴滑舌和生性凉薄,两个截然不同的词,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世子身上。”
顾辞叹息一声:“在下一片真心,县主却说油嘴滑舌,当真使人伤心。”
他唇角带笑,眸光凉薄,脸上带着些许苍白的病容,却一点儿伤心的神色都不见。
“不然县主觉得,在下为何会待县主如此与众不同?”
“我哪儿知道。”江清月很是警惕地看着顾辞,“你肯定别有目的。”
顾辞这个人,太过让人看不透,她确实猜不到。
“县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让在下图谋的?”
江清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确实没有。但是我也确实想不通自己身上有哪里值得顾世子喜欢。”
顾辞身形微动,换了个姿势,依旧那般的随意散漫,却离江清月近了几分:“心仪便是心仪,哪里说得清楚?要是当真说的明明白白,那便是真的别有目的了。”
江清月眉头一蹙,正欲开口,便听外边传来了景深焦急的禀报声:“世子,皇上和齐王来了!”
皇上?这大半夜的……皇上来这里干什么?
江清月愣了一瞬,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便直接起身,正欲离开。
外边已经传来了景深景宁给广元帝见礼的声音,要是这个时候出去,必然会和广元帝撞上!
江清月环视了一圈这房间,房间虽大,却一个藏身之处也无,她能去的,只有那床榻和温泉池子了。
想也不想,江清月直接走向了那温泉池子,正欲往池子里边跳,却被顾辞一把拽住。
“你能在里边呆上片刻,你还能呆许久?”
“那怎么办?”江清月压低声音,听到外边广元帝和景深说的话,似乎下一刻,广元帝就会推门进来。
顾辞俊眉一挑:“要是县主求我,在下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求你?”江清月眸光瞬间冷冽了下来,“算了,我还不如出去和皇上打个照面。”
“若是被皇上看到,只怕县主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晨光了。”顾辞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但是却听得江清月愈发的紧张了几分。
话落,顾辞再次开口:“皇家颜面不容有亵渎。先前那次,县主是被人陷害,但是这次要是被皇上亲眼看到,尽管县主和在下并无任何不堪之事,也怕是无人会相信了。”
伴随着外边脚步愈近,江清月心跳更快了几分。
“你若是不帮我,一并被看见,你也脱不了干系!”
“在下无妨,但是县主尚有齐王侧妃这个身份。被皇上看到,在下最多被责问几句,但是县主……那就是性命问题了。”
江清月死死抿唇,这是古代,皇权滔天,任她如何天不怕地不怕,也无法和皇权作对。
房门传来了吱呀声,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见江清月死死抿着唇,满脸都写着倔强,依旧不肯出声请求,顾辞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也罢。”
接着,江清月感受到一只手臂拦在了自己腰上,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顾辞带着落到了床上,然后帷幔纱帐掉下。
此时,房门被人被人打开,几人踏进房间。
江清月正欲出声,顾辞一根手指却抵在了她唇边,阻止她说话。
燕礼一进来,见到的便是拂动的帐幔,并未看到任何人。
“顾世子。”燕礼一拱手,便见顾辞扬起帐幔一角,露出半张脸来。
“齐王殿下。”顾辞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许如梦初醒的沙哑倦慢,“不知齐王大驾光临,请问何事?”
“齐王府进了个贼人,盗走了一件宝物,礼是出来寻的。”燕礼说着,抬眸朝着帐幔处张望,却见几层帘幕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顾辞扬眸:“与我何干。”
燕礼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半晌不语。
“齐王怀疑本世子是那贼人?”
“礼不敢。”燕礼一拱手,“只是齐王府有守卫看见那贼人好似来了武威王府,所以礼才冒昧前来打扰。”
一听到燕礼这么说,江清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知道了,必然是有人看见了她来武威王府,所以燕礼是来“捉奸”了!只不过用了这么个抓贼的由头罢了。
心下一动,江清月愈发紧张了几分。
顾辞突然握住了江清月的手,冰寒的感觉传来,却莫名给江清月带来一种安心感。
“那便请齐王去和父王商议。”顾辞的声音依旧懒懒的,“这种事,本世子向来懒得理会。”
燕礼微微勾唇:“武威王府别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顾世子这里,还未曾找过。”
顾辞轻笑,带着十足的轻蔑与不屑:“本世子这里并无异样。”
“只是……”燕礼盯着那帷帐,朝前迈了一步,“不知世子帐中,是否还有旁人?”
“混账!”顾辞怒呵一声,抬手扬起一阵掌风,逼得燕礼不得不后退一步才定住身形,“本世子的私事,齐王也想窥探一二么?”
“礼并非此意。只是府中贼人恰巧也为女子,所以……”燕礼这个意思,大有不见到帐中人不罢休之意了。
“哦?”顾辞轻笑了一声,“区区一小女子竟然能从齐王府中盗出珍宝。殿下与其费这个功夫在这里搜查,还不如回去好好调教自己府中侍卫,免得传出去贻笑大方。”
“顾世子说的是,礼自当遵从。只是这次的贼人,礼还是要找的。”
帐中的江清月额头渗出了一丝薄汗,燕礼这人,竟然如此纠缠不休!
必然是笃定了她在这里,否则也不会顾辞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走。
“齐王。”广元帝也从外边走了进来,“可是找到了?”
“别处都找过了,只有顾世子的房间。”燕礼朝着广元帝一拱手,看向了顾辞的床铺,“父皇,顾世子向来不近女色,如今这般,实在是太过反常。”
顾辞轻笑一声:“难道本世子看上了哪名女子,还要和齐王殿下报备不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燕礼现在几乎笃定了江清月就在顾辞的床榻之上,厉声道,“还请父皇下令,搜查顾辞房间!”
太子府就在皇宫边上,中间仅仅隔了一条街而已。
规模宏大气势磅礴,比齐王府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小太监带着她,在太子府内拐了几个弯儿,最后到了一个秀气精致的院落外边。
“江侧妃,您请。”小太监将帘子撩了起来。
江清月迈步进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暖如春风。
房间内有不少人,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色宫装的女人最是引人注目,头上繁复的珠宝金钗几乎要晃花江清月的狗眼。
这脑袋起码得有二十斤重吧?
站定,江清月弯腰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无人说话,淡淡的梨水香自香薰炉里发出,萦绕在江清月鼻端。
“你这手指得好生养着,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皇后的声音带着母仪天下的威严和庄重,略微显得有些男气。
江香听到皇后这么说,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太子殿下最喜欢听妾身弹琴了!只是近日,怕是不能弹了……”
皇后头上的步摇珠宝碰撞出清凌凌的响声:“本宫知道。”
江香愤愤地看着半跪在一边的江清月,眸光阴沉而毒辣:“都是因为她!”
“你也不是全无过错。”尽管如此,皇后的语气中并未听出责怪之意,“你和那种下作之人逞什么口舌之争?你这难道不是自降身份吗?太子无妃,你在外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整个太子府!”
“妾身明白。”江香的口气软了很多,但仍有不甘,“身为皇室中人,妾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人给皇室抹黑呢?妾身……妾身只是气不过!”
闻言,皇后悠长一叹:“也罢,你也是有心了。”
“妾身是好心出言相劝,但不料被贼人说妾身对皇上大不敬,妾身真是吊死也说不清啊!”
江香有些激动,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立刻给江香顺气安抚。
江清月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挺有意思,这俩人适合去现代说相声,前途一定光明。
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江清月的腿已经有些麻了。
“还不跪下?”
江清月非但没跪,反而站直了身子。
她腿上的血液瞬间流畅了!
江香立刻疾言厉色:“大胆江清月,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江清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之前有位道人,说臣女命格太硬,只能跪天地君王,要是跪了别人,会冲撞!”
“一派胡言!”刚刚缓过劲儿来的江香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江清月的话,“皇后娘娘,妾身作证,从来没有什么道人说过这类话,就是这个江清月对您不敬!”
皇后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叹了口气,也罢,于是一甩裙角:“那臣女便给皇后娘娘见礼!”
她刻意甩起的裙摆扬了一阵风,吹得一边炭盆里的火苗直接蹿上了垂下的纱帐上,瞬间烧了起来。
“呀,走水了!”一个小宫女大喊一声,皇后和江香俱是一惊。
幸好只是起初,几壶水上去倒是解决了。
在古代,失火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江清月贼兮兮的,悄悄压低了声音:“臣女刚刚说过,会冲撞……”
皇后敛了敛袖摆,看了一眼那烧了半截的纱帐,十分不舒服,口中道:“罢了!”
也不看她,皇后又道:“做出此等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情,还能活着从大殿出来,你还真让本宫意外。”
“回皇后娘娘,皇上明察秋毫,已经查明臣女是为人所诬陷,故而免了臣女之罪。”
“不可能!”不说话好像会变成哑巴的江香又激动了,“你所行之事是人亲眼所见,你怎么可能开脱的了!”
江清月垂眸看着地面,并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眼中情绪,微微一笑:“是啊,还好皇上宣了那男人来与我对峙,自然清白可证!”
“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与你对峙!”江香脱口而出。
江清月微微歪着头看向她,脸上露出抹戏谑的笑意:“香良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江香一时语塞,“这件事情大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我当然听说了!”
“这样啊。”江清月叹了口气,“皇上和诸位大臣一样,也是刚刚才从那婢女口中得知。看来太子府的消息,竟然比皇上还要灵通上几分呢!”
“你……”
“香良娣!”皇后打断了江香的话,瞟她一眼,“注意你的仪态。”
江香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歉:“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江清月。
这个女人,好生的伶牙俐齿!
“昨天你做的事情,皇上既有论断,本宫便不会多言。但是你折断香良娣手指的事情,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皇后娘娘,香良娣对皇上大不敬,臣女不能视而不见。”
“那自有皇上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江清月不卑不亢振振有词:“臣女也是为了香良娣好。她刚才在宫门口的话要是传入皇上耳中,您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我断她一指当先惩处,已经算得上是在保护她了!”
江香气得用裹成熊掌的右手指着江清月,声音都在发颤:“江清月,你胡说!你就是以下犯上,欺辱于我!”
江清月的语气十分痛惜:“如果替皇上说话也算是欺辱于你的话,那我以后当个哑巴也就罢了。”
“你……皇后娘娘!”江香自知说不过江清月,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啊!”
皇后没有理会江香,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移开。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中就能将江香说得哑口无言,怪不得能从群臣激愤的大殿上全身而退。
好生的厉害!
但是……
皇后眸光一寒,想到了她之前,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当,也要入齐王府当一个小小侧妃的事情,如此放肆而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岂能容忍!
随后,皇后开口:“你断良娣一指,我赐你拶刑。”
拶刑!江清月心下一凉,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用穿了绳子的竹拶子一根根夹住手指,然后两个人使劲儿往两边拽,直到那受刑人十指具断!
皇后……这是要废了她的两只手吗?
从宫里出来之后,江清月就没有再出门,每天就在自己的清秋院里睡觉吃饭练功,十分悠闲。
然后还顺便听着小丫鬟们给自己带来的各种小道消息。
比如说,卢玉容嗓子是好了,虽然知道了是燕礼替她求的情,但是并没有感激涕零,倒是让燕礼有些不虞。
又比如说,淑仪郡主有一次去了武威王府找顾辞,但是吃了个闭门羹,说顾辞出门办事了,不在京城。淑仪郡主很是失落,铩羽而归。
再比如说,媚夫人现在独占圣恩,皇上十分喜欢,几乎十有八九日,都是留宿在媚夫人宫里。一时间,倒是羡煞了宫外的许多女子,尤其是一些烟花巷陌之地的人,恨不得自己成为下一个媚夫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许衍来给江清月送岭南进贡的果子的时候,江清月正靠在软塌上晒太阳。
“最近王府里怎么样?”江清月随口问道。
“王妃和卢侧妃已然水火不容。王爷昨日已经下令,不让卢侧妃再去王妃的院子,以免惊扰了王妃养胎。 ”
江清月微微勾唇,让人看不出她唇角的微笑到底是何意:“看来王爷对王妃的这一胎,很是看重啊。”
“是。”许衍恭声回答,“前几日因为个燕窝,卢侧妃冲撞了王妃导致王妃动了胎气,王爷还特意去宫里请了御医为王妃安胎,那御医如今就在府中,要伺候到王妃平安生产。”
“那卢侧妃现在呢?可是还心心念念着顾世子?”
“听香荷院的人说,虽然卢侧妃知道了是顾世子给她下的药,但是并未记恨顾世子,反而……反而对县主颇有微词。”许衍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清月的脸色,“听说卢侧妃还扎了小人,以此来诅咒县主。”
“知道了。”
“请县主指示,是否要将卢侧妃院中搜查一遍?”
皇上下过圣旨,让江清月和谢芸姝一起主理王府中事,江清月自然有这个权力。
“没必要。”江清月的语调依旧淡淡的,“随她便。”
“县主不在意这个?”许衍倒是有些惊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神的话,还需要努力么?”江清月反问,“讨厌谁的话直接给她扎小人不就行了?”
许衍躬身应是,竟无言以对。
“去给我准备马车吧,我要出去走走。”江清月伸了个懒腰。
许衍闻言忍不住笑了:“县主终于要出去了。”
江清月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说的“终于”二字,忍不住反问:“我有很久没出去了?”
“是,县主已经四十二日不曾出府了。”
别说齐王府了,她连这清秋院都没出。
江清月有些恍然,她居然宅了这么久?怪不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时间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许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许衍一直以为江清月是个一有时间就要往外边跑的人,能这么久不出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清月带着绣儿到了齐王府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了。
“闷吗?”江清月问绣儿,“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了。”
“当然不了。”绣儿连连摇头,“我们做奴婢的不管在哪里见到的都是四四方方的天,小姐这清秋院已经好太多了。院里伺候的姐妹们还说呢,能到清秋院来伺候小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差事少,小姐待人又好,她们都说自己胖了。府中其它院子的人,可要羡慕死我们了。”
江清月深谙用人之道。虽然这是在古代,虽然是对下人,该给的尊重,该给的好处都要给,那样别人才忠心耿耿,才会用心做事。
否则不知道哪一天,谁会反咬你一口。
江清月让车夫先去了翠云阁。
翠云阁已经重新修缮地差不多了,再将装饰都点缀上去之后,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赵祥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可以亲自监工督促着修建装缮了。
“爹!”
听到绣儿的声音,赵祥瞬间转头:“哎呀,小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许久不见,来看看,祥叔伤怎么样?”
“有小姐的关心,好得快极了!”赵祥的脸笑成了一朵花,然后充满欣慰地看着江清月,“这翠云阁是按照小姐画的图来重新装缮的,想不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当初赵祥收到江清月的图,还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江清月为什么要将一层的房子做得两层高,还要做什么台阶什么木架子,现在实物出来了,赵祥算是知道了。
翠云阁现在,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空旷开阔,一进来丝毫没有那种压抑逼迫的感觉,也不会觉得拥挤,十分的大气舒服。
不愧是小姐,这设计真的好。
“等到装修好之后,该怎么摆衣服,我会再给你们画图,到时候你们照着来,效果一定惊艳。”
赵祥连连点头,现在对于江清月的话,他没有任何怀疑。
“不过按照我原来的预期,两日前就已经完工了才对啊。”江清月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忙活的人,不由问道,“他们偷懒了?”
“不是。”赵祥摆摆手,“半个月前着了一次火,烧了不少材料,耽误了进度。”
“着火?”江清月有些懵。
这大冬天的,这么湿潮,前几天还飘过点儿雪花,怎么会着火呢?
“是意外还是人为?”
见到江清月这个样子,赵祥也迷惑了:“还不清楚,我已经报官了,没有人来通知我结果。不过好在我们发现得及时,所以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就是耽误了几天进度,就没去特意告诉小姐。”
江清月思虑片刻,道:“如果是人为,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你们小心提防着,也注意自身安全。下次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赵祥立刻点头。
本来赵祥觉得这可能是个小意外,但是见江清月这么严肃,他倒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江清月倒是想看看,如果真是人为,到底是谁,敢对她的翠云阁里边动手。
关键是,现在这翠云阁只是修缮阶段,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江清月想不到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一想,江清月倒是觉得自己阴谋论了。
或许,真的只是一场小意外?
一晃过了两日,江清月都待在清秋院里没有出去。
绣儿也十分无聊,于是拿了个绣绷做东西。
江清月依旧在院中放了个软榻,躺在上边晒太阳。
冬日的暖阳,最是难得了。
“县主。”一个丫鬟突然过来,对她禀告,“太子良娣来齐王府了,听许管事说,好像是来找县主的。”
江清月将脸上盖着的帕子揭了下来,并无一星半点的惊讶,反而带着一抹久等了的了然:“总算来了。”
绣儿倒是瞬间紧张了起来:“小姐,他们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不是。”江清月摇头,“他们是来求我的。”
闻言,绣儿总算松了口气。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来了清秋院。
江香站在最前边,身后跟着一众丫鬟随从,倒是没见燕稷一起过来。
“哎呦。”江清月感叹一声,“香良娣光临我这小破院,有何贵干?”
“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但是我没话对你说。”江清月依旧靠在榻上,懒懒散散地支着脑袋看着江香,“所以香良娣还是请回吧。”
早就料到了江清月的态度会不好,所以江香没有瞬间退缩,而是上前几步,走到江清月跟前,蹲下。
“姐姐,你能放过母亲吗?”江香认真看着江清月的眼睛,眸中带着请求。
“不能。”江清月两个字说得十分干脆。
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是江香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清月:“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而且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歪打正着,你才有机会救了皇上,当了县主,这……这不是也是一件好事么?”
江清月被江香的三观给震慑了。
这一家子果然都是厚颜无耻之人。
“我救了皇上,那是因为我有本事。”江清月道,“若不是我据理力争,我早就被处死了,我拿我的鬼魂救皇上?”
江香死死咬着唇瓣:“姐姐,我给你跪下,你放过母亲好不好?”
“你以为你的下跪很值钱么?”江清月眯眼看着她,“别以为你是太子良娣,我就会给你面子。叶氏,她必须得死!”
听到江清月这么说,江香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了。恍然间,一串泪珠从她眼里,扑簌簌掉了出来。
“姐姐,那是我母亲……”
“是啊,是你母亲。”江清月的声音倏然变得悠远了几分,“但是你们在联手害我和我的母亲。”
“以后不会了。”江香连声保证,“我发誓,我要是以后再害人,我就不得好死!”
“如此虚妄之事还是罢了。”江清月摇摇头,道,“江香,你的目光还是太浅了。”
江香一愣:“什么?”
“在这一点上,你就不如你妹妹。江莹怕自己受牵连,早就和叶氏划清了界限,说叶氏做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知情,还狠狠责备了叶氏,以此来博得将军的同情。虽然我看穿了她的心思,但是我大发慈悲并没有拆穿她。反观你,你来这里找我,太子还不知道吧?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如何?”
被江清月说中了,江香的确是背着燕稷来的。
本来,将军府的事情一出,燕稷就在第一时间找了她,让她和叶氏的事情撇清关系。
燕稷还说了,江郴都不敢贸贸然去给叶氏求情,所以她更不要轻举妄动。
不然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一个不高兴,连累的是整个太子府。
但是她做不到啊。
那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呢?
虽然不敢进宫去求皇上,但是来齐王府,求求江清月,还是可以的。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微乎其微,但是她也愿意一试。
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你走吧。”江清月道,“你母亲已经将锅背到自己身上了,没有连累你们姐妹俩。要是你逼得我不耐烦,这件事情还有的追查的!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你要想明白!”
江香的哭声瞬间一止。
完了,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她母亲……
真的没救了!
她不敢赌上自己的前途,不敢赌上自己太子良娣的位置,否则她一开始,就进宫去求皇上了。
江香在婢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我能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吗?”江香又问,整张小脸惨白无比,看起来凄惨极了,“母亲要上路了,我总该去送送的。”
“这个我管不了你。如果太子让你去的话,我没意见。”
江香走了。
步子比来的时候,更加沉重了。
绣儿对着江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小姐就是要这样!方才奴婢还担心小姐被香良娣给说动了,真的会饶叶姨娘一命。”
“我要是饶她早就饶了。”江清月道,“何必等到现在?”
绣儿点点头:“对,就是要这样。”
“你好像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绣儿也没有否认:“是啊,小姐您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的苦,尤其是做粗使丫鬟,那可是府中最低贱的存在。奴婢以前一直被人欺负,便知道了只有变得狠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否则奴婢怕是已经不能做在这里伺候小姐了。”
江清月笑着看她,认真道:“放心,以后不会了。”
绣儿连连点头,觉得心中温暖。
果然,小姐就是很好。
“不过江香过来,倒是提醒了我。”江清月道,“我也应该去送送故人了。”
绣儿怔愣一瞬,但是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小姐,难道你要去刑部天牢?”
江清月点头。
绣儿连连摆手:“不行啊,那种地方可去不得啊!”
“有什么去不得的?”
“不吉利!”
江清月噗嗤一声笑了:“有什么不吉利的。”
况且,就算不吉利,她怕什么?
还有谁比她经历过更加灵异的事件吗?
于是晚上,江清月出了齐王府,到了刑部天牢。
亮明身份之后,看守的侍卫便放了江清月进去。
“小姐,您自己一个人行吗?”绣儿依旧很是担心。
“无妨。”江清月接过了绣儿手里的食盒,“她一个死刑犯,还能拿我怎么样?”
转而想到江清月每天早上练功时候的样子,绣儿又放了心。
她还是觉得小姐很好很好,叶姨娘那么对她,她居然还愿意来送她最后一程。
相比之下,叶姨娘真是更加可恶了。
瑶台的门许久都没有再打开,在齐王府侍卫的驱逐下,门口的吃瓜群众不得不逐渐散去。
江清月有些失望,她还想多看看来着。
正当她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瑶台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只五颜六色的花蝴蝶从里边冲了出来。
她低头捂着嘴巴,飘过江清月身边的时候还有嘤嘤的哭泣声。
然而那只奔跑的花蝴蝶在楼梯口的位置,整个人戛然而止。
顾辞今天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袍,金冠束发,凤目冷冽面如冠玉,正自楼梯下缓缓踏步而上。
卢玉容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脸上泪痕遍布,双目肿得像是核桃一般,可怜极了。
“为什么?”她问着顾辞,声音哽咽而又支离破碎。
顾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恍若不见,转身朝着岸芷的方向去了。
卢玉容跑到顾辞跟前拦住他,哀声痛诉:“为什么不是你?你不是一直都在瑶台吗?为什么昨天在瑶台里的会是……会是……”
“卢三小姐。”顾辞的语调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冽淡漠地没有任何温度,“你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不是,我……”卢玉容顿时有些语无伦次,“我还是以为瑶台里的人是你,但是没想到居然不是,我要是知道你不在……”
“与我何干?”顾辞淡声打断了卢玉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手中折扇轻轻一扇,但却好似一阵千钧之风,吹得卢玉容连连后退两步,靠在了栏杆上。
顾辞抬步,身形消失在了岸芷门口。
整个酒楼,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众人从这只言片语中,大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卢玉容心仪顾辞,再加上顾辞平日都是在瑶台休息,所以她以为昨日瑶台里边的也是顾辞。
不知道是这卢三小姐想要英勇献身,还是某些误会使然,她昨晚进了瑶台,和瑶台里的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本以为凭借这一度春宵可以成功嫁给顾辞成为世子妃,但是不料,那瑶台中人竟然是齐王燕礼。况且。
如今看来……顾世子对这三小姐当真还没有一点儿感情。
如今这般,她更是没有机会了。
卢玉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之动容。
瑶台里的缭绕的蒸腾雾气已然散去,将象牙雕刻的华美内饰完全展露了出来。在门口,江清月依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室内之景。
谢芸姝伏在桌上,纤瘦的背部快速起伏,显然是在痛哭。而燕礼则坐在一边,身上还只着中衣,发丝散乱双目无神,似乎还没从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他无神的双眼在看向江清月的时候,瞬间聚拢了神明,变得凶狠而又阴鸷。
“是不是你?”他大步从房间内冲了出来,怒吼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江清月给生吞了一般,“是不是你设计的?”
江清月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相较之下更是显得淡定从容优雅无比,“你在说什么疯话?少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燕礼指着江清月的手指,剧烈颤抖,所有话语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罢了,但是现在的江清月,明显不会扮演一个受气包的角色。
酒楼内又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江清月朝着下方一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
“哎呦,找你算账的来了。”江清月哼笑一声,看着脸色由通红变为煞白的燕礼,“与其在这里血口喷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人家交代?”
一众人上了楼梯,为首的正是如今的老英国公卢从简。
即使卢从简已过耳顺之年,但精神矍铄步履稳健,丝毫不见老态。
他走到燕礼跟前,深吸一口气:“齐王殿下。”
燕礼立刻拦住了卢从简正要行礼的动作,神情复杂无比:“卢老国公不必多礼。”
“老朽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给齐王殿下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老朽实在无颜面见齐王殿下。”卢从简说着,袍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便又要给燕礼跪下。
燕礼紧紧握住卢从简的胳膊,便听他又道:“老朽家门不幸,才会发生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
说着,卢从简转头指着虽然被婢女们架住但依旧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卢玉容,痛心疾首道:“我英国公府世代克己守礼,深受百姓爱戴皇上器重。但你竟然……如今事成定局,即使我疼爱你,你也不如一根白绫吊死以全颜面!”
卢玉容闻言,大惊失色,立刻扑过来跪在地上,连声哀求道:“爷爷,我不想死啊!”
“齐王殿下和王妃伉俪情深,虽然也有一个侧妃,但是丝毫不影响夫妻感情,我怎能觍着这张老脸再让你入齐王府!”卢从简甩开卢玉容,因为太过激动,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行人慌了,顺背的顺背,拿药的拿药,一片手忙脚乱。
江清月眼波闪了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卢从简虽然言辞哀戚字字恳切,说的是软话,但是一字一句,无一不在逼着燕礼娶卢玉容。
她看向燕礼,见他紧绷着下颌,双手在侧握拳,手背上青筋绽起。
她知道燕礼一直都有意于太子之位,如此,他便更不能得罪英国公府。
抬眼,便见谢芸姝扶着门框站在那里,正双目通红地望着燕礼。
思忖片刻,燕礼狠狠一咬牙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倏然敛袍单膝跪地:“卢老国公,本王愿以侧妃之位迎三小姐入府!”
卢从简这才舒了口气,点了点头。
谢芸姝瞬间面色煞白,即使她早就知道此事若要妥善解决,唯有此一个办法,但是听燕礼亲口说出,还是无法接受。
她抚着胸口,剧烈喘息了几下,便呼吸一窒双眼一翻,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婢女架住谢芸姝的身子,哭着叫着她。
“王爷,王妃有身孕在身,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婢女哭喊着控诉燕礼,“你又要娶一个,你这不是要王妃的命吗?”
谢芸姝怀孕了?
江清月挑了挑眉梢,事情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精彩上许多呢。
这卢玉容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入了齐王府以后,怕是还有的闹腾。
“此事不宜耽搁。”卢从简生怕燕礼因为谢芸姝有孕而反悔,立刻又道,“明日便是好日子,还请齐王殿下做好准备。”
燕礼抱着谢芸姝的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卢从简,愣了:“明日?”
“齐王殿下难道是不想娶容儿?”
“自然不是,只……”
“那就明日。”卢从简不给燕礼任何反驳的机会,“一会儿本国公便会奏明圣上!”
江清月看着燕礼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这好戏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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