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术戚延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黎术戚延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术只觉得可笑,昨夜不来领她回去做儿媳,今儿她杀了人,他反倒认定她的身份了。什么恩义之人,要的不是报恩,是颜面啊。如此正好,原主已死,什么马家牛家,也不稀罕了,如今换成是她,也没那心思回去和姚阿宁抢男人,她要的,就是自己安然无恙,以他马校尉的能力,保下她这个杀人犯,不是不行的。这也是为何,她敢杀了戚延丰的原因之一。想要痛快,总要付出些风险。黎术不想受戚延丰的气,如今就要学着收敛自己的怒火,利用马家的势过她的独木桥。“马公子既已经与姚家阿宁生米煮成熟饭,我若去掺和一脚,便是多余,所以这桩婚事作罢,咳咳……况且,虽然我是无意,可终究是杀了戚家郎君,戚家伯母势要将我千刀万剐的,我还能活到哪一日都说不好……既是无缘无分,还强求做什么……”黎...
《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黎术戚延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黎术只觉得可笑,昨夜不来领她回去做儿媳,今儿她杀了人,他反倒认定她的身份了。
什么恩义之人,要的不是报恩,是颜面啊。
如此正好,原主已死,什么马家牛家,也不稀罕了,如今换成是她,也没那心思回去和姚阿宁抢男人,她要的,就是自己安然无恙,以他马校尉的能力,保下她这个杀人犯,不是不行的。
这也是为何,她敢杀了戚延丰的原因之一。
想要痛快,总要付出些风险。
黎术不想受戚延丰的气,如今就要学着收敛自己的怒火,利用马家的势过她的独木桥。
“马公子既已经与姚家阿宁生米煮成熟饭,我若去掺和一脚,便是多余,所以这桩婚事作罢,咳咳……况且,虽然我是无意,可终究是杀了戚家郎君,戚家伯母势要将我千刀万剐的,我还能活到哪一日都说不好……既是无缘无分,还强求做什么……”黎术的声音越说很小,就像是无根的浮萍,看着就让人心疼。
马校尉哪能让她去死?
当即看着来办事儿的捕头,态度也很明确:“本校尉会与你们一起回衙门,戚家这桩案子,另有说法,绝不能按照杀人案来处置!”
对马校尉来说,想保阿黎的命,不难。
戚延丰是个疯子,小姑娘自保而已,没错。
他也不能承认戚家与阿黎的婚事,那样他就成了个出尔反尔之人,所以必须一口咬定二者没婚书、成不了夫妻,但同样错嫁的姚阿宁也不会是他的儿媳妇。
一切,都是意外,先要将所有的错全部解决了,才能再去处理儿子和姚家的麻烦。
黎术很配合,安静地去衙门。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是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一样。
黎术算过最差的结果。
若马校尉不来、若县官心狠,判她死刑,那死刑大概会在三个月后实施,在这期间她应该会被带去做工,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是极限求生模式了。
可怕但刺激,日子虽然会苦了点,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还没到慌的时候。
如果是直接监斩了……
也不亏,好歹也算是替原主报了一成的仇怨,也算没白来一场。
不杀戚延丰,她就能省下这些麻烦。
但她面对不了原主记忆里的悲怆,那种情绪就像是会传染的病毒,蔓延到她整个脑海,让她无比愤怒。
所以,干就完了,至于后面的求生还是求死,看运。
很显然,她运气还行,一切发展按照她设想的轨迹。
很快,黎术坐牢了。
还好,马校尉一路护送到了县城,县官也给颜面,挑了一间干净舒适的牢房给她,她一路没多话,只是安安静静、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操心。
“你且放心,我会给你请最好的状师,绝不会让你担上杀人罪名,阿黎姑娘,你是个好孩子,是我那个混账儿子不懂事,害了你,等你出来,我定要他跪在你面前赎罪!”马校尉一脸认真,内心是真觉得这事儿是自家做得不妥当。
如果他昨天晚上去戚家将人领走就好了。
只可惜,那时候他儿子已经与姚家女同房了,难以与姚家和戚家交代,所以他想着或许戚延丰与阿黎也能凑成一对,这才不管不顾。
一念之差,酿成大祸。
这小丫头即便出了牢狱,只怕也废了,受了这些苦和惊吓,以后……
马校尉深深叹了口气。
黎术看着他,缓缓地展露笑颜:“多谢伯父救我,我不怪你,这都是……意外,是我命不好,才会阴差阳错被送去了戚家。”
“……”马校尉心里被刺了一下,对上这小姑娘天真的眼神,他很是心虚,“我让人给你找了大夫,吃喝用度方面我也已经疏通好了,你先在这里养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马校尉走得有些狼狈。
看着对方的背影,黎术的笑脸渐渐收回,坐在了那木板床上,冷笑了一声。
跪着向她赎罪?
是要的。
不过阿黎已经死了,马承霆若要下跪的话,应该去地狱里去。
也只有原主那样的傻姑娘才会单纯觉得这场错嫁是意外。
这么巧,那日两家一同嫁女,这么巧,花轿、嫁衣都是一样的,就连迎亲的队伍都大差不差,甚至这么巧传来马贼暴乱的消息……更那么巧,同样洞房花烛,这边才掀开盖头,那边已经办完事儿了。
巧合太多,就是人为了。
马校尉若不想让阿黎入门,不会用这种法子,所以多半是那马承霆的想法,幼稚又可怕,一意孤行、自以为是。
马承霆的身份和戚延丰不同,马校尉在这镇子上也颇有威望。
黎术很识相,现在能杀的,和将来才能杀的,她分得清。
黎术安心养伤。
错嫁之事,闷声吃亏只会被人遗忘,如今她杀了人,这事儿也被她闹到了最大的地步,莫说是镇子,便是这整个云荆关地界,没准都会出名几分。
所以她尽管在牢里待着,牢里比外头安全且清净多了。
环境虽然一般,但也比原主在家里过得好 。
她身上的伤是真的挺严重,一路过来,她都是忍着痛的,此刻安静下来之后,这种疼痛便更加明显,已经到了让她次牙咧嘴,张口骂戚家祖宗的地步。
大夫也来看了,肋骨断了一根,有内伤。
身上也有多处外伤。
黎术现在还有些耳鸣的症状,脑袋晕可能是因为有些脑震荡,所以没多久她就昏死过去了,倒是把大夫急得团团转。
“狠!太狠了!这小丫头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上天庇佑啊!这肋断了 ,内有出血,绝对是要了多半条命了,她的后脑也受过重击,以这伤情,换做是运气不好的,只怕已经没了,大人,这行凶者完全是想要她的命,丝毫没有留手,才会让她小小年纪体无完肤……哎,惨不忍睹。”
黎术是晕了,可旁人还替她疼着。
止血药用了,止疼的药也用了,可这满身的伤痕让人无从下手。
有些人本还觉得黎术将人杀了是有些过了,可此刻却觉得,那戚延丰仗着疯病行凶,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种行为,与那些贼匪强盗一样,简直该千刀万剐了!
可尽管如此,祝氏也能猜出丈夫是去做什么的。
若说心中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知道丈夫对那个生而丧母的外甥女格外疼惜,可怜的孩子总是能让人心生怜悯,她又不是草木石头,自然也是一样的。
但她可以同情、也可以帮衬,却无法那么心胸宽大地为其付出一切。
之前那桩婚事,她心里便有些膈应。
阿黎需要找个好人家,她女儿,也是一样的!
陈家,是军户啊!
像他们这种人家,大多是军户之间相互嫁娶,男子想娶民户女子几乎不可能,谁也不会愿意让自家女儿跳进这世代受束缚的火坑!
女子倒是有机会嫁出去,但难免也要多筹备些嫁妆!
所以当她听说丈夫将那来之不易的机会拱手让人,丝毫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时,那种愤怒几乎掩盖了所有理智。
但那一次,丈夫说,是最后一回了。
她也知道阿黎可怜,纵使心有不甘,仍是没闹。
如今那婚事出了问题,她也格外惊讶,但那事情毕竟是意外,只能说阿黎命数不好,实在可怜。
可这回,丈夫又要帮她了。
家里的银子,一共只有十三两,全都拿走了,甚至还在外头借了几两银子……
她一双儿女是龙凤胎,如今年纪已经到十八了。
儿子身子骨不好,将来一旦上战场,存活的可能很低,所以哪怕是同为军户家的那些姑娘,也瞧不上她儿子,怕早早守寡。
而她的女儿……
她正为女儿相看,看中的人家条件不好,但却是民户,要求陈家陪嫁不能少于十两!
可如今,这钱全部被拿走,她怎么还能镇定的了!
因此,当陈酉松一回来,看到的便是祝氏红肿的眼睛,她崩溃且愤怒:“你拿着那些钱,又要去补什么窟窿!?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女儿已经大了,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你满口答应要替她攒钱嫁人,就是这么攒的?!”
陈酉松面露尴尬。
一双儿女此刻也都连忙站出来。
“娘您别急啊!”陈缨连忙宽慰,“表妹那儿出了大事,如果爹不管她,她肯定要被黎家逼死了,您别因这事儿和爹吵架……”
“凭什么!到底要管多少次!她又不是我的孩子!”祝氏崩溃了,“你这个死心眼的白眼狼,我这都是为了谁?!你爹做得还不够多吗?年年补贴,得空便去关照她,我从前可拦过?!如今她是要将你的嫁妆也扔出去!没了那银子,你只能挑个军户嫁了,你的儿女,子子孙孙,都要去送死!你是不是傻?!”
陈缨脸色也白了几分。
她也知道……
她爹其实不是长子,祖父死后,大伯去了战场,还没成亲,人就没了,然后便轮到了她爹,这些年娘日日担心,生怕哪一天传来爹的噩耗。
他们一家子,从来没有真正安稳过。
莫说是陈家,陈家附近这几条巷子,住的都是军户,常闻丧音。
娘为她安排的人家也不好,老娘重病在床,家里兄弟好几个,穷得厉害,但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民户。
陈缨站在那里,也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她爹。
“爹,你拿银子去做什么的?有了这银子,阿黎表妹以后就能不受苦了吗?”陈缨问道。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值得的。
可她也怕和娘说得那样,帮了一次又一次,总也没个尽头。
“我……我本来是打算,花银子,让黎处田答应将阿黎寄养在咱们家……”
黎术将这一家子的心思讲得清清楚楚。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知道黎霖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因学了些拳脚功夫,所以格外自信,打定主意将来要搬入城里去。
但黎家虽然不穷苦,却也没有靠山。
原主与马家的亲事,黎家人之所以没有拒绝,主要便是因为黎霖生。
他觉得原主好拿捏,将来嫁入马家,对他来说也是个助力,但他也知道早些年对原主不好,容易被记恨,因此为了避免原主脱离掌控,这两年黎霖生更努力加固自己的威严,不允许原主有半点反抗。
导致原主对他的惧怕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黎术没有穿越,黎家就会少了个女儿,马校尉也好、戚家也好甚至是姚家,都要给与补偿,尤其是有马校尉帮忙,黎霖生的前途必然是比预设的要好。
如今却有了落差,黎霖生肯定也不甘心。
……
黎术很记仇。
虽然那些都是原主经历的,但这种悲伤的记忆,让她暴躁。
鬼门关的路,她一定会夯实了,让他们走得没那么坎坷。
黎术知道黎霖生与戚延丰不同,他没病,也不能让她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所以这个人没那么好整顿,眼下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凡事只要去做,总会有些突破点。
黎霖生听着黎术那直白的言语,年少的脸上多了些阴沉。
不过很快,阴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肆无忌惮。
相比之下,黎处田更好颜面,而黎霖生,他更在乎眼前的好处,所以当黎术扯开这层遮羞布,他也没觉得羞耻,反而有些理所当然。
“爹娘养你这么大,你本就该为这个家做些贡献!”黎霖生理直气壮地,“我不介意直白的告诉你,若你真有能帮衬得到我的地方,我也可以让你在家里好好养伤。”
“现在有门路的是我,你若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这态度,只怕不太对吧?”黎术心中盘算着。
“你什么意思?想让我求你?”黎霖生一脸讽刺,“你要想活着,就得靠着爹娘,有什么好处不快些拿出来,就不怕这个家里再无你的容身之地?难道你忘了,从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难道需要我重新提醒你吗?”
黎霖生说着,掰了掰手指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想对我动手?可以试试,看看你打死我之后,可能如愿以偿地去要前途。”黎术一脸坦然,似乎是豁出去了一样。
黎霖生阴嗖嗖地看着她:“你是爹的女儿,真以为别人会一直为你做主吗?!”
“至少最近关照我的人会很多,就算无人助我,我也比你多一样本事,那就是我不怕死,就更不会怕拖着你这个小杂种一起去死,所以……你敢动我一下,我便能让大家一起去见阎王,你大可以赌一赌,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呵!你说什么大话,你能有本事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哈——”黎霖生像是听到了笑话。
然而笑容突然戛然而止了。
他从刚才开始,便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儿,而突然之间,这股气味好像更加明显了。
那股味道有些像是……桐油?
“戚家的桐油……”黎霖生心里一慌,“不对,你一直在坐牢,今日也才回来,之前爹也说过,桐油不是你拿的,那我们家为何会有这种味道?!”
“你该不会觉得我只有一个人吧?”黎术嘴角一咧,“戚家丢了多少桐油,你有没有去打听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些桐油可以无声无息地洒在你身边,火苗一点,你再睁眼的时候,或许就投猪胎了。”
黎术这话也没避着周氏。
周氏听到之后,脸色都变了。
她连忙冲进黎术的屋子里,仔细找了找,发现窗外墙根地下有些痕迹,不知是什么人干的!
黎术进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如今天热,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是单薄,不可能藏着油壶之类的东西……
所以,死丫头之前在牢里说没偷戚家的东西是真的,但也是哄着他们玩的,因为她还有同伙去做这些?
“你在戚家杀人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偷东西是不是?死丫头,你哪来的同伙?!谁,到底是谁?!”周氏紧张兮兮地说道。
“是一个还是几个同伙,我也说不好。”黎术笑着,“你们要不要去报案?让官府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直接将我绳之以法呢?”
“……”周氏张了张嘴,将骂人的话憋回去了。
报案?!
怎么查啊!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死丫头从前和谁交好!
她过去的生活明明很无趣也很老实的,怎么会认识些敢偷东西的人呢?若是报案,她提供不了证据,衙门万一捉不到人,她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再者……
戚家那个婆子整日发疯说阿黎是贼,一张口就说少了二十两银子,若听到这消息,更会贴上来了!左邻右舍也会觉得她家占了东西不还!
该死的丫头,竟然这么会藏,这些年都是在骗她的?!
黎术的态度太过镇定,反而显得神秘,哪怕是胆子大一些的黎霖生,此刻也怀疑她背后真藏了什么秘密。
黎霖生心里闷闷地。
他盯着黎术狠狠看了两眼,有些想不通。
那大牢里有什么灵丹妙药,将他这个傻大姐的脑子都变得灵光了?
黎霖生很不满这种改变,在他眼里,阿黎从小挨了他无数次的打,就算是天生的硬骨头,也早磨软了!
脱胎换骨?她也配?
但她背后的人……的确让他心里难安。
“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家里的事儿……你不想做,那就不做好了。”霖生面色有些不自然,虽然很不愿意主动退让,但不得不说,他仿佛在黎术的脸上看到了她杀戚延丰时,才该有的狠劲儿。
像她这样的人,没了在乎的东西,只怕会孤注一掷。
家中衣裳可以找浆洗妇人做,再不济他娘也能忙得过来。
没必要为了这种小矛盾增加风险。
“咱们毕竟也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做得那么绝,我们好好商量,你帮我筹谋前途,往后我也将你当成大姐一样客气尊重着,咱们家可以越过越好的,没准还能越过马校尉一家,将来什么马公子,咱们都不稀罕……”黎霖生的确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即换了说法。
那个胆小如鼠的阿黎他可以利用,如今这个胆大包天的“大姐”也一样能用。
都是黎家的女儿,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只要他们站在一条船上就行。
“所以,你打算好好求我了?”黎术坐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马家的把柄,万一这马家人突然觉得不放心,想办法将他一家子弄死了呢!那个马校尉还是当兵的,是真杀过人的,将来肯定容不下他啊!
黎处田脸色惨白,不知是受伤还是受惊的缘故。
偏偏,天一亮,一家子都要去衙门。
黎霖生的案子真的没什么好查的,因为人证足够多,黎霖生自己的行为也十分可疑,而此次又死了很多官兵,如今只有严加惩治,才能安抚人心。
再者,俘虏的马贼供出三个内应,俩个都跑了,若说黎霖生是无辜的,谁信啊……
于是,在儿女搀扶下、赶到峄城等待断案的黎处田,亲眼见证儿子被判死刑,且……立即处斩!
马贼来源多是逃兵,所以并无充军一说,另外从前有过马贼劫狱的情况,因此每每捉到马贼,便会尽快处置,以免出现意外,而如今自然也是一样的。
“我不是马贼!我不是马贼啊!”黎霖生被押赴刑场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完全没了过往的骄傲。
黎术站在人群里。
等待碍眼的人,减一。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经历一场“缺德人生”,看到这十五六岁的少年被自己冤枉而死,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还觉得大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戚延丰、黎霖生,撇开他们对原主的恶意不谈,他们算是能人。
戚延丰不发病的时候,模样俊美、结实高大,黎霖生少年野心,习武练功,必有成就。
作为姚阿宁,有戚延丰这样的忠实追求者或许不错,作为黎阿满或是黎二郎,有黎霖生这样的兄长作为依靠,也会有骄傲。
只可惜,唯独原主和她,与这些人不死不休。
黎霖生被押在那儿,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娘,明明一切都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本该是个英雄,他们为什么认为我是马贼啊?那些马贼,咱们家是和他们有仇吗?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是同伙?爹,我真不认识马贼,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快救救我啊!”
他不懂,他真的觉得好冤枉,到了家属告别时间,他急切地说着。
周氏和黎处田抱着儿子哭。
黎满和黎二郎站在后面,一脸呆滞,也吓坏了。
很快,他们都被拉开了。
手起,刀落。
黎术闭上了眼睛。
“啊——儿子——”
周氏看着儿子人头落地,直接崩溃了,大喊大叫,紧接着便晕死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人几乎都散去了,家人收尸。
黎术没往前凑,而是寻个石墩子坐着,安静地等。
正此时,她眼前被一道阴影遮盖。
抬头瞧见一个姑娘。
那姑娘,是姚家阿宁。
天有小雨,姚阿宁才从马车上下来,左右两个丫鬟为她撑着伞,姚阿宁手里还拿了一把,将它递给了黎术。
她的眼睛很灵动,富有朝气,天真又温和,道:“阿黎……我们……许久没见了,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弟弟的事情定案了,所以,特地过来瞧瞧,希望你节哀顺变。”
黎术看了看那把油纸伞,没拒绝,握着了。
“你现在敢出现在我眼前,是因为你知道我成了罪人家属,马校尉再无可能来领我去马家,对吧?”黎术心里很清楚。
也正因为太过清楚了,所以她对任何一个伤害过原主的人,都无法轻飘飘地忽略掉。
而且,也不是她忽略掉,便可以安心了的。
黎家这群人,从前没有放过原主,如今换成她,不反抗也依旧会受压迫。
☆空间(脑花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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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着几片诡异的红云,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半个月。
“近期,关于‘异常能量造成磁场紊乱、将引起末世降临’的虚假消息在民间流传,造成公众恐慌,专家表示,这只是普通的太阳耀斑影响,预计三日内消失,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黎术刷着这辟谣消息,悠闲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快乐水。
最近玩命赚钱,手里几个项目搞定,攒下的银钱够挥霍十年,还有一栋三层的小别墅让她养花种草,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了,快乐至极。
刷完消息,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
正要自顾自吹一波牛*,却觉得天空闪过一道光亮,险些刺瞎她的眼。
下一刻——
那诡异的光芒透过玻璃窗直冲她的脑门而来!
被击中的瞬间,黎术只想骂这个破老天!
这是太阳耀斑吗?这怕不是奇迹闪闪!她该不会是这场异象的唯一受害者吧!
爹的!
——
黎术醒过来的时候,被困在一间有些黑漆漆的屋子里。
她身体有些僵硬酸疼,像是才挨了一顿打,抬头看了看四周,看到的却是有些古朴的门窗,而且四周还散发着以一股子腐朽木头的味道,这里是……柴房?
她心里微微一惊,突然脑中刺痛,涌过零星记忆!
她穿了!
原主阿黎,十七岁,生活在大周朝的边关小镇上,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早早没了,没过三个月,她爹就另娶了新媳妇,五年抱仨,所以原主从小便要看着继母的脸色过日子,生活艰苦而可怜。
好在继母想要好名声,在外头总会做做样子,也让她有些喘息的机会。
两年前,原主得了一桩婚事。
原主那个军中做小兵的舅舅偶然立了点功,救了马校尉,马校尉有心报答,听闻舅家表姐生得不错,脾气也好,便打算聘为儿媳,可这位舅舅念及原主可怜,在继母手上,以后只怕也嫁不得好人家,便厚着脸皮,将这婚事推给了原主。
亲事就定在昨天。
原主本该是要嫁入马家的。
可昨日,与她一同嫁人的还有同住在一个小巷子的姚家姑娘,出嫁的路上,有人传马贼暴乱,吓得百姓乱做一团,队伍也松散不成样子,稀里糊涂的,花轿就抬错了。
姚家姑娘代替她嫁入了马家。
而原主……嫁入卖油为生的戚家。
如果还是寻常人家倒还好说,气人的是,这戚家独子戚延丰有个尽人皆知的坏毛病,听闻是早些年撞坏过脑袋,所以喜怒无常,平日看着安静,可一旦受到刺激,便会发狂暴躁,混账起来连亲娘都打。
入洞房之时,原主盖头掀开,方知人抬错了!
戚延丰钟情姚家女,花了好些银钱才换来那亲事,所以一看到原主,戚家母子的脸色都变了,连忙着人到马家去问,脚程已经够快了,可到了马家却发现那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反悔不得了。
戚家为了这亲事,将家底都掏空了,觉得再将原主退回去的话,以后这身体有疾的儿子未必还能找到心甘情愿嫁入家门的姑娘,原主也有个勤快名声,模样也不错,于是戚家也打算将错就错。
戚母更是直接将二人锁在了屋子里。
结果就是……
原主被打了。
原主没遇过这种事,年纪还小,自然害怕,她红着眼眶一脸抗拒,不想圆房。
但她也知道马家回不去,黎家一样回不去,只觉得才燃起的希望彻底破灭,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戚延丰犯了病,原主就成了唯一一个发泄目标。
戚延丰病发后,将原主打晕了,他自个儿也睡了过去,一早醒来看见原主那副样子也吓了一跳。
“我不是故意对你动手的,这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我身体有些不太好的毛病,昨日我以为我要娶的阿宁,却没想到换了人,受了刺激才会如此,你不要和我计较。”这是戚延丰的原话。
原主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戚母过来一看,皱了皱眉头,心一横直接又道:“打都打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只有一条路,这婚事算咱们倒霉,认下了,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她反悔的余地,先将她抬去柴房关三日,三日之后,再硬的脾气也该软了,届时你陪她一起回门,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能见着,她也就是咱家的人了。”
“虽然我想要的是阿宁,但……阿宁已经嫁人,我若将她退回,阿宁也会惹人非议,左右是我配不上阿宁,与她没有缘分,既如此……就这么过吧!”
原主听完这话,人就没了。
所有记忆戛然而止。
黎术人都要气麻了。
她觉得浑身憋闷,除了伤口的剧痛之外,胸口也堵堵的,明明只是些记忆而已,与那些放映的节目没什么两样,可她仿佛过了一遍原主的人生,那种孤单、悲愤以及苟活的屈辱全部都浮上心头!
黎术揉了揉手腕,起了身。
原主昨儿嫁人的时候就是饿着肚子的,一直到现在,日头都上三竿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很显然,这戚家是打算狠狠治一治她。
黎术浑身没力气,也有些郁闷,她的小别墅没了,她那八位数的存款也没了,作为一个孤儿,她创下那点家业多难啊!
该死的太阳耀斑!
想起那道光,黎术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创死的眉心。
突然,心灵像是连接了某个奇怪的东西,让她下意识明白,自己好像多了个空间?
黎术眼睛都亮了,她与这个空间好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要随意一想,便能知道这东西的由来,不是什么太阳耀斑,而是因为某个星球爆裂,空间破碎受到挤压而形成空间碎片!
黎术立即感受这空间的大小。
很大,但里头并没有生气,就像是静止的灰败世界,应该只有储物功能,挺方便的。
黎术转移想法,目光放在外头。
可惜这空间没有净化功能,要不然用来当坟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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