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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戾权臣娇宠妻结局+番外

飘飘回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舒云川思忖几分,“看来那女人的心,是真的没在君澜身上。”再看向抽鞭子发狠的宋持,就带了几分同情。一贯自负清傲的宋君澜,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栽在一个外室身上。“我们是不是帮帮他们,让他们彻底掰了?”舒云川笑得奸诈无比。江回被那抹笑容,瘆得抖了抖。众人策马从城外军营赶回城里,恰好经过商业街,宋持淡淡往苏皎皎刚买的楼面扫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女人纤弱婀娜的身影。她还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她的赚钱事业!舒云川瞄了一眼宋持,率先拍着江回的腰,“那不是苏姑娘吗?君澜,你不过去跟你女人打个招呼吗?”宋持吸了口气,“不去。”舒云川扭了江回的腰一下,江回龇牙吸冷气,嘞停了马,宋持满脸烦躁地也停在旁边。舒云川坐在江回后面,笑容可掬,“...

主角:苏皎皎宋持   更新:2025-05-16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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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宋持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权臣娇宠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云川思忖几分,“看来那女人的心,是真的没在君澜身上。”再看向抽鞭子发狠的宋持,就带了几分同情。一贯自负清傲的宋君澜,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栽在一个外室身上。“我们是不是帮帮他们,让他们彻底掰了?”舒云川笑得奸诈无比。江回被那抹笑容,瘆得抖了抖。众人策马从城外军营赶回城里,恰好经过商业街,宋持淡淡往苏皎皎刚买的楼面扫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女人纤弱婀娜的身影。她还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她的赚钱事业!舒云川瞄了一眼宋持,率先拍着江回的腰,“那不是苏姑娘吗?君澜,你不过去跟你女人打个招呼吗?”宋持吸了口气,“不去。”舒云川扭了江回的腰一下,江回龇牙吸冷气,嘞停了马,宋持满脸烦躁地也停在旁边。舒云川坐在江回后面,笑容可掬,“...

《冷戾权臣娇宠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舒云川思忖几分,“看来那女人的心,是真的没在君澜身上。”

再看向抽鞭子发狠的宋持,就带了几分同情。

一贯自负清傲的宋君澜,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栽在一个外室身上。

“我们是不是帮帮他们,让他们彻底掰了?”

舒云川笑得奸诈无比。

江回被那抹笑容,瘆得抖了抖。

众人策马从城外军营赶回城里,恰好经过商业街,宋持淡淡往苏皎皎刚买的楼面扫了一眼。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女人纤弱婀娜的身影。

她还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她的赚钱事业!

舒云川瞄了一眼宋持,率先拍着江回的腰,“那不是苏姑娘吗?君澜,你不过去跟你女人打个招呼吗?”

宋持吸了口气,“不去。”

舒云川扭了江回的腰一下,江回龇牙吸冷气,嘞停了马,宋持满脸烦躁地也停在旁边。

舒云川坐在江回后面,笑容可掬,“苏姑娘,好巧啊!”

苏皎皎循声转身,看到他们这一队嚣张的队伍,干巴巴应道:“哦,巧。”

说完,接着转过身,多一个字没有,多一份表情也没有。

那份敷衍,再明显不过。

宋持的脸黑了黑。

舒云川的笑容也僵了僵,“苏姑娘,我们要去百花楼听曲喝酒,你去不去?”

宋持拧起眉头。

他什么时候说去百花楼了?

苏皎皎这回头都没回,只是凭空摆了摆手臂,“不去。我有事忙。”

舒云川干笑着看向宋持,低声说,“君澜,你这小妾对你好冷淡啊。”

搅事!他要用力搅事!

“哼!”

宋持冷哼一声,一夹马肚,驾马离去。

回到总督府,不论舒云川好说歹说,宋持就是不为所动,就是不去百花楼。

直到舒云川抛下这么句话:“这女人啊一旦听说自己家男人,去找了新粉头,肯定都会紧张的。”

宋持敲着桌面的手停了下,思索半晌,站起来,“去百花楼。”

舒云川瞬间绽放笑容,“君澜你这就对了嘛。”

“你请客。”

“……”

百花楼难得伺候江南王,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将最好的房间、最好的美酒、吃食全都贡献出来。

舒云川故意大声说:“江回,你去跟苏姑娘知会一声,就说今晚王爷不回去睡了,他今晚要梳弄百花楼的头牌木槿姑娘,验元红。”

宋持微微皱起的眉头隐藏了几抹厌恶,可他低垂着睫毛,小口品着茶,未置一词。

他实在想知道,苏皎皎得知自己要失宠时,会是什么状态。

江回捕捉住舒云川的挤眼睛,躬身退出包间,跑去楼下,骑着马胡乱遛了一圈,就返回了百花楼。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木槿姑娘都弹了三首曲子了,面前的英俊郎君仍旧阴沉着脸,不见一点笑模样。

宋持心头烦躁不堪。

她没来。

苏皎皎竟然来都没来!

舒云川叹息着,“君澜啊,你这个小妾是不是心里没你啊?”

宋持危险地盯着舒云川,有几分凌厉的杀气闪过。

舒云川硬着头皮继续煽风点火,“你要让她心里惦记你,有点危机感才行。今晚,你真就幸了木槿姑娘,再把她赎回去,让她成天在苏皎皎跟前蹦跶,那时候苏姑娘才能知道珍惜你,才懂得争宠。女人啊,不能惯着!”

宋持垂下眼睫,握着茶杯的手指,根根攥紧。

今晚,索性就真不回去了!

包间里,木槿姑娘弹琴弹得手都抖了,仍旧没有得到主位上那位年轻郎君的目光。

他一眼都不曾看她!


“苏姑娘……”


“听我的,明知打不过,我们就不打了,谢谢你们一直尽心保护我。”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烟尘扬起,无数持刀侍卫骑马而来,将徐作广的士兵团团围住。

“徐大人,好久不见。”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烟尘散去,刀剑林立的侍卫丛中,簇拥着一个风采冠绝的男人。

墨发飘扬,深眸似海。

烈阳照耀下,骑在白马上的宋持,眉目清俊,气势昂然。

他一身锦袍裹身,身姿修长挺拔,猛一看,像个文质彬彬的文人,可他周身凛冽的英气却透着魄人的威压。

他目光幽深沉静,看上去清冷沉稳,只不过,目光扫过苏皎皎时,瞳仁暗了暗。

“本王还以为看错了,竟然真是徐大人,徐大人不在鄂州驻守,怎么来了临安城?”

宋持脊背笔直,清冷地说着,昂坐在马上,并没有下马。

徐作广愣了下,连忙上前行礼,“拜见总督大人!”

他弯着腰,久久没有听到宋持的声音,正皱眉纳罕,那才听到宋持不急不躁地吐出来几个慵懒的字。

“不必多礼。”

徐作广站直身子,已经从短短几息的时间里,感觉到了江南王对他态度,不算太友好。

“徐某今日刚刚到达临安城,只因家母忌日将近,这才从鄂州专程赶回。”

舒云川抱着江回的腰,慢了几步骑马赶到,顾不得颠得头晕,他连忙下马,亲切笑着走近了徐作广,抱拳。

“徐大人,好久不见呐,一如往昔的英姿飒爽啊!”

“见过舒先生。”徐作广客套地回礼,“徐某真是荣幸,刚回临安城,就能见到王爷和舒先生。”

舒云川姿态飘逸,笑意融融,“徐大人舟车劳顿,快进府歇息吧,改日舒某请徐大人喝酒,给徐大人接风洗尘。”

“多谢舒先生。”

舒云川转身,笑容瞬间消失,狠狠瞪了一眼宋持,咬牙说,“王爷,总督府里尚有公务,我们尽快移步吧。”

这是暗示宋持,不要多管闲事,立刻抖抖衣袖,没人事一样离开。

徐作广抬眸,直直看向宋持。

他身为荆南节度使,地域隶属于江南王管辖,是江南王驭下一员手握兵权的大将。

可他怎么觉着,今天的江南王,对他的态度,较之以往,有点冷漠疏远呢?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就被狠狠印证了。

只见,本该骑马离开的宋持,竟然翻身下马了!

舒云川的眼皮,狠狠跳了跳,牙齿几乎咬碎,贴近宋持,笑比哭都难看,低语,

“冷静啊君澜,别冲动。”

宋持背着手走过去,身姿挺拔隽美,眼皮缓缓抬起,淡淡问:

“徐大人,你这虎视眈眈对着个姑娘家,又是为哪般呢?”

徐作广狐疑地看了一眼苏皎皎,那姑娘罕见的冷静,此刻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垂着眸。

“哦,回王爷,这女子带人杀进我家中,打杀行凶,重伤吾儿,殴打吾妻,简直目无王法,徐某正准备将她拿下,狠狠惩治!”

“呵……”宋持清冷一笑,向女孩走近几步,突然伸手,轻轻挑起苏皎皎的下巴。

苏皎皎抬眼和他对视,水眸清澈。

男人舒了口气,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尘,在徐作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淡淡一笑,缓缓道,

“我怎么不知, 我家皎皎还有这份能耐?”

“我家皎皎”四个字,不仅惊着了徐作广,更是气得舒云川只翻白眼。

如果不是他的人设太过清雅,他此刻真想懊恼地用力跺跺脚。

徐作广微微拧眉,不露声色,“怎么,王爷认识此女?”



苏皎皎醒来时,耳畔都是哗啦啦的江水声。

清早的风有点凉,吹得她鼻子都有点红。

睁开眼,发现其余人都在酣睡,只有那个摇船的船夫熬红了眼,一直在划船。

可乐淌着口水,说着梦话,“好吃,真好吃。”

苏皎皎推开她的脑袋,伸长了脖子,向前方望去。

一片淡淡的雾气散去,江北的景物越来越清晰。

苏皎皎露出惊喜的笑容,“马上就要过江了!江北不远了!”

船夫累得衣服都湿透了,气喘吁吁道,“我一夜都没歇着,总算要到岸了。”

“你辛苦了,放心,一到江北岸上,我马上给你剩下的五百两。”

船夫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挣完你们这笔卖命钱,我后半辈子就只剩下享福了。姑娘,你这么着急忙慌地非要去江北,到底是为什么啊?”

苏皎皎已经卸去了老太太的装扮,苦兮兮叹口气,“有个狗官想把我卖去窑子,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甘心被他迫害,所以才冒险过江。”

船夫露出同情的神色,用力摇桨。

战船的速度特别快,很快就距离那艘小船不远了。

苏皎皎听到动静,向后一看,妈呀,几乎吓尿。

三艘巨无霸,紧紧追着她这船后面,距离不足百米了!

“该死的宋持,这都能被他追来。船家,划快点!狗官追上来了!”

船夫回头望了一眼,那三艘恐怖的战船直接吓得他一身冷汗,一边手忙脚乱的划船,一边哀叫:

“姑娘你到底惹着什么人了啊?这哪是追人,这是要打仗的阵势啊!”

就为了把一个姑娘卖去窑子,至于出动浩浩荡荡的三艘战船吗?

此刻,他才意识到,因为贪财,他闯了大祸。

船上的几个人全都惊醒了,一看那像是怪兽一样节节逼近的战船,全都吓得心慌意乱。

苏东阳直接哭起来,“完了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明年此时就是我的忌日啊!”

苏全惊得张大嘴巴,“哇塞,这船太气派了啊,我要是能坐一坐这船,那该多好啊!姐,不如你跟姐夫服个软,咱们一起坐这大船回去吧。”

苏皎皎狠狠敲了苏全脑壳一下,“扯淡!哪有什么姐夫?狗东西,见个大船就把你亲姐给卖了?再多话,我把你踢江里喂鱼!”

苏全吐吐舌头,没敢顶嘴。

没法子,她姐是个呛口小辣椒,在家里是妥妥的女王级别。

战船上伫立的男人,已经清晰看到了小船的情景。

他目力极佳,尤其辨认苏皎皎,是一眼就锁定了。

背在后面的手,缓缓握紧,虽然面色看上去冷漠平静,内心却激动万分,心跳骤然加快。

他看上的女人,终于要抓到了!

苏皎皎啊苏皎皎,苏皎皎……

那个名字,反复在他心头研磨。

三艘战船很快包围了小船,那艘破旧的小船在战船衬托下,显得很可怜,像只小蚂蚁。

小船逃无可逃。

船夫快哭了,“姑娘,咱们没招了,走不了了,你估计要被卖去窑子了。”

苏皎皎恨得紧抿着红唇,满脸的不甘心。

距离江北,不足千米了啊!

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

如果再给她十分钟,她也成功逃到江北了!

苏东阳、陈氏、可乐全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脸上都吓得没点人色。

苏全像个大傻子一样,大张着嘴巴,羡慕地欣赏着三艘大船。

“苏皎皎。”

清冽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

战船上,那道颀长清扬的身影立在船头,墨发飞扬,一双狭长的深眸,幽幽地看着她。

他在高处,她在低处。

四目相对,一瞬间四周寂然无声,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男人缓缓向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启唇轻语,“过来。”

绳索梯子顺了下来。

此刻,苏皎皎反而不慌了,慌也没用,她淡淡一笑,“宋持,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妾,你干嘛非要对我紧追不放?放过我,好吗?”

宋持的脸,瞬间寒了下去。

“过来!”

“呵呵,我既然敢逃,就没想过回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你堂堂一个江南王,干嘛非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我求你放了我。”

这话一出,吓得江回手脚冰凉,赶紧偷偷去看他家主子。

果然,宋持的脸色,白得吓人,腿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深吸口气,竭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马上过来。”

“你当我傻?我逃婚,打了你江南王的脸,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才不会自投罗网!”

宋持呼吸加重,眼眸如同寒潭。

“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我饶你不死。”

“我不稀罕!”

“苏皎皎,你只顾着你痛快,你想过你的家人吗?再不过来,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万箭穿心!”

所有士兵整齐划一地举起弓箭,对准了小船。

箭头锋利,透着无尽的寒气。

苏皎皎心头一颤。

果然!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江南王,手段就是够狠辣。

苏皎皎狠了狠心,“江南王英明神武,曾说过罪不及家人,希望您能够说到做到!我得罪了您,我自己以死谢罪!”

宋持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喊出来:“别做傻事!”

就听到“噗通”一声,苏皎皎一头跳进了江水里。

“皎皎!”

陈氏哀痛大叫,眼白一翻,昏厥了过去。

“小姐啊,呜呜,小姐!”

“姐姐!”

苏东阳扒着船舷,呜呜大哭着。

“我的皎皎啊,她不会游水啊,我的女儿啊!”

宋持目眦欲裂,心头剧痛,立刻解开大氅,这就要跳水,被江回一把抱住。

“王爷!您不能跳下去啊!”

“放开!”

“我不放,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能任由您跳江!”

江回急得眼圈都红了。

这时候,对面驶过来两艘大船。

“什么人敢驾战船迫近?退后!否则就放箭了!”

江北巡逻船的士兵纷纷向这边举起弓箭,三艘战船的士兵也将弓箭对准了对方。

一时间,双方对垒,气氛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滚开!”

宋持一把推开了江回,毫不犹豫地跃入江水中。

“王爷!”

江回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江北的士兵对着宋持的方向纷纷放箭,江回一挥手,战船也向对方开始放箭。

陈氏刚刚醒转过来,接着又被箭雨吓得再次昏厥。

苏东阳抱着陈氏和苏全,全都蜷缩成团。

小船的船夫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瘫了。


一连三日,宋持都蹲守在总督府,日夜不息,时刻查验各地的飞鸽传书。

一点细节都不错过,只怕漏掉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舒先生,您可回来了。”

门外,传来江回要哭的声音。

“总督大人呢?”一道慵懒又清朗的声音传来,十分悦耳动听。

“在议政殿。”

门扇推开,一道月白色常服的男子款款而入,面容清秀,眉目温润。

“君澜,许久未见了……哟,你的眼!”

君澜是宋持的字。

舒云川看着宋持那双熬红的眼,再不复以往的清雅潇洒,小小惊讶了一下,接着就没忍住,噗嗤笑起来。

“唉哟,我的君澜兄,这才两月未见,你就如此狼狈,让我对你那个逃妾越发好奇。”

宋持眯起眸子,几分恼怒,“不会说话就闭嘴。”

“宋君澜,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唉哟,我真心忍不住,太好笑了,让我先笑够了。”

“江回,将这只乱吠的舒狗叉出去!”

舒云川是宋持的谋士,七岁就被誉为神童,博古通今,精于谋略,只可惜性情散漫,无异于政道,反而和宋持一拍即合,成了他跟前的无冕军师。

舒云川慵懒地盘腿坐在榻上,自顾自倒了杯茶,摇着纸扇,几分随意,眸底却闪着精明。

“我说君澜啊,你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三条腿的找不到,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何苦这么费劲?”

宋持拧着眉宇打开一道密信,头都没抬,“我看上的,从未失手过。”

舒云川的扇子一僵,语气压低,“可是君澜,你此番大动干戈,数万人的兵马出动,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上头本就对你忌惮……”

“朝廷再不满,能奈我若何?”

舒云川将扇子往桌子上一丢,也不笑了,“不是你说的要低调行事?为了个女人,难不成你还要坏了大局?”

宋持用手狠狠按压着太阳穴,连续三天没睡,他此刻脾气很冲,“此事你别管,无论如何,那女人我必须要抓回来!”

舒云川看了看宋持充满血丝的鹰眸,没有多说什么,暗暗叹息着走了出去。

江回在院子里和舒云川碰头,先重重叹了口气,“先生你也不劝劝王爷。”

舒云川望着天空的云彩,幽幽来了句:“魔怔了不成,要失控啊。”

苏皎皎和母亲坐在马车上,已经接受了第五次查验。

“皎皎,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官兵?”

陈氏放下帘子,满脸惶然。

苏皎皎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对于一个老奶奶来说有点不合适,“总不能是为了抓咱们吧?”

宋持不至于为了个未进门的小妾做到如此地步吧?

又一队黑甲骑兵轰隆隆驰过去,扬起一阵阵烟尘。

“不会要打仗了吧?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阵势了。”

陈氏拍拍胸口。

上次打仗那都是五年前,当时江南各地造反,还是宋持带兵剿了各地叛军。

从此江南在宋持的统治管理下,欣欣向荣,再无纷乱。

苏皎皎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能到扬州了,等着和爹爹汇合,咱们坐船北上,离开宋持的管辖范围,就可以展开新生活了。”

“佛祖保佑,但愿一切顺利。”

进了扬州城,先是一番严格的检查,住进了客栈,又被统计了外来人员。

还好苏皎皎来之前做了工作,弄的路引都是假的。

陈氏有点焦急,“怎么你爹爹他们还没到?不会出状况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们三个应该最安全才对。不急,今明天他们就能赶到。”

苏东阳那边还真的出了点状况。

问题就出在苏东阳的胆小上。

他们途径淇县,被士兵查验问话时,苏东阳个没出息的,吓得结结巴巴,满脸的做贼心虚,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可他们是三个人,不论人数,还是性别,都和搜查令上面的对不上,所以官兵也没有太怀疑他们。

“按照上头吩咐,有一丝可疑也必须留下画像。”

三个人被派下来的画师,认认真真画了像,关在淇县县衙里,只等着画像无虞,才能放他们走。

总督府的议政殿里,堆着一堆快马送回的画像,分别都标注着地点,人名。

江回提着餐盒,“王爷,到饭点了,您还是吃点吧。”

宋持置若罔闻,伏在案前,继续翻阅着每张画像。

看到苏东阳那三人的画像时,宋持停下动作,眯了眯眼。

这三个人,都是男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有个十岁的少年。

苏家逃走的五个人,只有两个男性,对不上。

“王爷,您已经两顿饭没用了,再不吃饭,身体就扛不住了。就算有了苏姑娘的消息,只怕您也没精力赶过去了。”

这话说到了宋持心里,他叹了口气,开始默默用餐。

晚上,苏东阳三人已经解除了怀疑,淇县放了他们。

“多谢,多谢。”

苏东阳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颤颤巍巍,上马车时因为太过惊慌,一脚踩空,直接摔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爹!你没事吧?”

苏全赶紧扶起来他爹,苏东阳鬼鬼祟祟看了旁边士兵一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

两个士兵禁不住笑起来。

“这男人胆小如鼠,跟个娘们似的。”

“咦,地上那是什么?”

一个人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来毛茸茸的东西,满脸问号。

“这是……假胡子?”

刚才那个摔倒的男子,蓄着很爷们的络腮胡子。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察觉不对劲,撒腿往里面跑,找人汇报去了。

“哎呀,老爷,你的络腮胡子怎么没了?”

正捋胡子捋上瘾的可乐惊叫一声,低头在马车里面各处寻找。

苏东阳放在男人里面,长得太过于英俊,白面书生的样子,苏皎皎长得眉眼有几分随他,为了不引起注意,苏皎皎专门给他粘了个络腮胡子。

苏全一拍大腿,“完了!刚才我爹摔倒时,肯定掉了。”

可乐一惊,和苏东阳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苏全还算机灵,对着车夫大叫道,“跑快点!能跑多快就多快!”

宋持吃着饭,突然一停,丢下筷子,返回地上那一堆画像里面,各种翻越,终于翻找出来之前看过的三个男性的画像。

他用手遮住鼻子下面,问江回,“你来看看,这样像谁。”

江回凑过去,皱着脸,“像……苏老爷!”

宋持猛地攥拳,“速速传令,让淇县拦截那三人!”

因为有点激动,他俊美的脸上闪过几丝狰狞,“苏皎皎,你真够狡猾的,这是分开行动了。”

立刻展开舆图,顺着淇县的路线向周边思考,然后手指重重点了点扬州。

一刻钟之后,宋持带着无数侍卫,登上大船,连夜向扬州驶去。

淇县距离扬州很近,也算是苏东阳他们幸运,连夜赶路时,不慎走错了路,拐去了小道,虽然绕远了一些,却误打误撞绕开了官兵的追捕。

等到他们来到扬州最大的客栈,见到苏皎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可乐抱着苏皎皎欲哭无泪,“小姐,哦不,老伴儿,我们差点留在淇县。呜呜,太悬了。”


怎就这么……严重?

他哪里知道,苏皎皎这身皮子格外的娇嫩,本就雪白,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

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主要是也没那个习惯。

他少年成名,官运亨通,年纪轻轻就独揽大权,何曾对人低头道歉过。

“以后你别再拿狠话气我了。”

苏皎皎奶凶奶凶地抬眼,“怪我吗?还不是怪你小心眼子!”

宋持咬着牙根,竟然无言以对。

苏皎皎乘胜追击,“林清源又没犯错,好好的你罚他做什么?”

宋持冷笑,“还真是关心他,怎么,心里还惦记他?为了他,你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苏皎皎小拳头不轻不重地锤在他胸口,娇嗔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惦记他做什么。原来我也不喜欢他,现在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我哪还会多看他一眼?你就是多疑。”

宋持垂下眼睫,没有吭声。

他才不信她的话!

她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在他跟前的态度和言语,就没有真心实意的。

如果不是他权势滔天,如果不是她家人的命攥在他手里,她才不会一直哄着他。

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性,“他一个普通的大夫,因为我被抓去牢里,打了个半死,我本就对他愧疚不已。现在可好,你又接着罚他,这让我对他的愧疚更增几分。哎,本来我都把他那人忘了,经你这么一出,反而总是让我想起他了。”

男人的怀抱紧了几分,“不许你再想他。”

“他要是因为我,遭受了无妄之灾,被罚成了残废,或者丢了性命,那我真就想他一辈子了,毕竟愧疚也算是想。”

“苏皎皎,你又气我,是吧?”

苏皎皎的手勾着他胸前的衣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何必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外人,还因此伤了我们俩的感情。你就放了他吧,别罚了。”

外人?他们俩的感情?

宋持心头一动。

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女孩,缓缓说:“本王朝令夕改的,面子哪儿找?不甘心。”

苏皎皎暗暗骂了句狗比男人,拉过他的手,“人家这里、这里都疼,你给揉揉?”

宋持犹如被电流击中,低头狠狠捉住她的唇。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

舒云川摇着扇子,乐滋滋地走过来,问门口的江回:

“里面是不是吵起来了?”

江回撇嘴点头,“那女人敢跟王爷叫板,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舒云川装模作样地笑着,“是不是提前叫来御医?那么娇弱的小娘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也怪可惜的。”

江回冷嗤一声,“一个外室,没有王妃的命,还妄想摆王妃的谱。”

舒云川:“我还是进去劝劝吧,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说着,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女人跪在地上挨罚的悲壮景象,不料,却差点自戳双目。

宋君澜那厮,正抱着人家在他腿上,正吻得昏天黑地!

这嘴狗粮喂得是猝不及防!

咔吧!

舒云川的扇子脱手掉在地上。

宋持听到动静,停下动作,不悦地拧眉转脸,语气极其不满,还带着说不清的沙哑。

“谁让你进来的?”

“我以为……”

“出去!”

“打扰。”

捡起来扇子,舒云川快速躲出去,一张脸红红白白,分外难看。

江回瞪大眼睛,“怎么了,人死了?”

扇子呼在江回脸上,舒云川咬牙切齿,“想多了!”

江回一头问号:“没死,重伤啊?”

舒云川无语问天,“屁事没有!”

江回:……

舒先生竟然说了脏话,这是气成什么样了。


悠悠冒了一句,“听说你那个小妾在装修楼面,抛头露面的,你也不管管。”

宋持嫌恶地皱起眉头,“你挺关注我的女人?”

舒云川:……

大哥,咱俩谈话的关注点不在一个地方,好不。

“王爷的女人,要守规矩,要顾忌你的脸面。她成天在外面跑,保不定就和林清源、马清源的搅和到一起。”

啪!

宋持不悦地丢了书,冷冷睨着舒云川,“我房里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心底却有点讪讪。

他要是能管得了苏皎皎,他早就管了。

那丫头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都敢逃跑,还敢跳江,逼急了她,她来个鱼死网破,他哪里去找女人睡?

好容易将她从林清源手里抢过来,好容易锁在身边,好容易表面和平地滚了床单,这一切都来之不易啊!

搅屎棍舒云川没有成功搅事,有点失望。

莫名的,他就觉得苏皎皎这个女人将来会成为宋君澜的绊脚石!

虽然宋君澜一直口口声声,说人家是什么仅仅陪睡的玩意儿……

他信了他的邪!

再次端起书的宋持,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一想到苏皎皎的风姿,就禁不住心猿意马。

那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他在她身上总是失控。

昨晚……昨晚真他娘的美滋滋啊。

想看她笑,看她哭。

想死在她那里。

“江回!”

宋持猛然叫了一声。

“属下在。”

“她干嘛呢?”

那个她不言而喻,江回和舒云川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无奈。

“江八刚才来说,苏姑娘刚用过了午膳,还在监督楼面的装修。”

宋持禁不住皱眉,“天这么热,让下人们去盯着不就成了。去,给她送个井水冰的西瓜。嘱咐她别中了暑。”

“属下这就去办。”

舒云川听着这些体贴入微的话,嘴角抽了抽。

仅仅陪睡的玩意儿,你这么上心?

宋君澜,你知不知道自己心口不一。

下午,牛芳菲找了来,送给苏皎皎一盒子精致的点心,嘟着嘴,满脸的别扭。

“苏皎皎,咱俩和平相处吧。我爹说了,我惹不起你,只能和你做朋友。”

苏皎皎接过去点心,交给可乐,“哦。”

“你哦什么哦,以为我乐意来服软,要不是你……我爹说了,让我请你吃饭,赔礼。”

“你爹还说什么了,爹宝女。”

牛芳菲瞪大眼睛,“你说我什么?爹宝女?”

“不是吗,一口一个你爹说了,你没点自己的主见啊。”

牛芳菲一张脸涨得通红,“依着我的主见,我先把你打趴下,然后扯光你的头发,看你还傲什么傲!”

苏皎皎笑了,勾手指,“别光说不练,你来啊!”

牛芳菲立刻卷起袖子,“仗着好看就轻视人,我非打得你……”

拳头晃了晃,没敢砸下去,牛芳菲气得跺脚,“苏皎皎,你真讨厌!长成这副狐媚样就够欺负人了,偏你找个靠山,还是一等一的,气人,这让别人可怎么活呀。哎呀呀,气死我了!”

牛芳菲抓着头发,气得跑走了。

苏皎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牛知府的这个闺女,挺有意思的。

晚饭前,苏皎皎回到明月苑,柳晴儿已经等候多时,她满脸的期待和激动。

苏皎皎点点头,“来了。”

柳晴儿摊开手,上面一个纸包,“这是我找来的春药。”

苏皎皎拿过去,小声鼓励道,“别怕,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男人都是一个德兴,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到时候你放心大胆地扑倒他,别害羞,热情主动些。”

柳晴儿咬着嘴唇,害羞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感动。


那么清冷文雅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凶。

苏皎皎几乎要窒息时,他才放开了她。

真该死,宋持学习能力太强了,之前还是个接吻小白,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了。

宋持眯着眼睛,低头观赏着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眼角发红,眼神散发着浓烈的攻击性。

苏皎皎半晌才缓过来那口气,愤恨地捶打他一下,“坏蛋,怎么能这样。”

宋持眼角一跳,没克制住,低头,再次噙住了她的唇。

苏皎皎勾着男人的肩膀,看上去像是意乱情迷一般,实际上她心里门清。

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她下血本付出这么多,应该暂时捋顺了宋持的毛。

好容易推开了男人,

“进了王府,万一我被欺负怎么办?”

“只要你乖,我会护着你,没人能欺负你。”

苏皎皎装作非常惊喜的样子,小手扣着男人的衣领,“以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保证不让我受气?”

这种小孩子的问题,宋持压根就没往心里去,随口应下。

“保证。”

苏皎皎露出一个满意的娇气表情,像是一朵单纯的娇花。

“王爷要是真疼我,还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宋持素来霸道惯了,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讨价还价,正要拒绝,低头瞟见她被他亲得红肿的嘴唇,心头一软。

算了,他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哄哄她高兴得了。

“你说。”

“今天下聘多少抬礼?”

“三十六抬。”

“不行,我要四十八抬!”

“好。”

果然是商户之女,特别贪财。贪财就贪财吧,反正他不缺钱。

“虽然是当妾,你也不能委屈了我,你挑个吉日,亲自来接我。”

让他堂堂王爷迎一个妾,这就有点……

苏皎皎撅着小嘴晃晃身子,“王爷,好不好嘛?”

把一个单纯的恃宠而骄的小女儿家的形象,演得十足十。

温香软玉在怀,又晃又娇的,宋持喉咙有点干。

突然就明白了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句话,她这样,真心扛不住啊。

“好,都允你。还有吗?”

苏皎皎忽闪着大眼睛,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我还要八抬大轿!”

正房妻子的排面啊。

刚要皱眉,低头看到女孩期待的水眸,心头那团不虞瞬间散开了。

“行,允了。”

苏皎皎马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她本就绝艳的五官,一旦笑起来,犹如万花齐开,美得令人窒息。

饶是宋持定力强大,心头也禁不住颤了颤。

江回在书房外面等候了许久许久,一直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越发的焦急。这时候有个军机急件送来,他想了几番,还是上前敲门。

“王爷,军机急件!”

“进来。”

江回走进书房暖阁,看清里面状况,惊得差点栽倒。

他们一贯冷酷清冷的王爷,此刻怀里竟然正抱着苏皎皎,两人一起翻着黄历。

这画面……有种世界坍塌的错觉。

将急件恭敬地放在桌子上,江回低着头,没敢出去。

就听到宋持敲着黄历说,“就五天之后吧。”

苏皎皎娇嗔道,“这么着急啊。”

难得王爷没有恼怒,竟然低笑道,“要不三天后?”

“三天后小日子还没干净呢,不行的呀。”

江回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淌,他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要杵在这里听这两人的虎狼之词。

苏皎皎扯了扯宋持的袖子,“别忘了林清源。”

宋持这才有空看了旁边江回一眼,

“放了林清源一家,顺便还他清白。”

“是。”

苏皎皎小白手一摊,“你给我点银两,我要买首饰买衣裳。”

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宋持从匣子里取出来五百两银票,“够不够?”

苏皎皎径直扒拉开匣子,又自动拿出来五百两,凑够了一千两,那才满意地弯起眼睛。

“我家王爷可真好。”

说着,在宋持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江回惊得头压得更低了。

苏皎皎从男人怀里下来,摆摆小手,“我走了,你别忘了按照我的要求迎亲,不能含糊!”

宋持点头应下。

女人离开之后,江回半晌没敢吭声,他实在想象不出来,短短时间,苏皎皎是如何能和王爷的关系变得这么……黏黏糊糊的。

而且!

王爷的心情,瞬间就变得很好很好了。

然后,江回就听到了惊破天的一桩桩条件。

四十八抬!

八抬大轿!

王爷亲迎!

“王爷,这完全不符合规制,今后有了王妃,肯定会有意见的。”

宋持冷着一张清隽的脸,语气霸道无比,“江南是我说了算,谁敢置喙!”

完全超纲的迎贵妾的事情,就此拍板。

苏皎皎踏出书房,脸上的甜蜜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可乐和她汇合,主仆二人走出总督府,坐上马车。

可乐虽然不聪明,却对小姐的情绪把控得很准。

“小姐,小林大夫的事,不顺利?”

“顺利,马上就放了他,还给清白。”

“那你不高兴?”

苏皎皎满脸阴沉,“你小姐我今天美人计都用了,还是难逃当妾的命运。”

“啊,那怎么办?”

“五天后王府来迎亲,我计划三天后逃离临安城。”

可乐:!!!

逃离……临安城?

“小、小姐,你没说笑吧?”

苏皎皎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我堂堂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高知白领,怎么能甘当高墙里的笼中雀,就算我想佛系躺平,那前提也是,我能看遍天下美景,有个自由身啊!真嫁进王府,还有什么自由可言,最可气的是,还要我一个研究生去和一群女人争宠,我呸!”

穿越就穿了吧,她要求不高,有钱有闲,再自由奔放潇洒享受一生,这古代一游也算值了。

别说进王府当妾,就是当王妃,给皇帝当皇后,她也不愿意!

挡她自由的事,她拼死也要挣脱。

将怀里揣着的一千两银票交给可乐,低声交代,“这是我跟宋持要来的钱,你藏好。去了外地生活,多带些钱不犯愁。”

可乐嘴角抽了抽。

王爷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给小姐的一千两,还没捂热乎,就成了小姐的逃资了。

回到苏家,苏皎皎将父母叫进屋里,大门一关,开始给父母洗脑,开会。

今天的主题是:逃离临安城!

“呜呜,万一逃不了,被王爷抓到,咱们会不会都掉脑袋啊?”

苏东阳抹着眼泪,吓得嘴唇发抖。

陈氏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揪着衣服角看着有主见的闺女。

苏家几口人一直在临安城生活,突然要离开故土,这事确实太大了。

为了能让他们好好配合逃离行动,苏皎皎只能下猛药。

“那我就乖乖当王爷的小妾,关在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来王爷的王妃、侧妃进了府,任由她们作践我,不是罚跪,就是抽脸针扎,万一成了她们的眼中钉,一包毒药毒死我,爹娘连我的尸首都见不着。你们想这样?”

陈氏吓得瞬间变了脸色,苏东阳更是摆着手,泪水横流。

“我家宝贝的娇娇,不能进王府受罪!”

陈氏也攥紧了拳头,“女儿,爹娘都听你的安排,你弟那个小畜生敢造反,咱就不要他了!”


盯着苏皎皎脸的视线,肆无忌惮。


左氏被管家扶着,踉踉跄跄跑出来,呼天抢地,“老爷你可回来了!快拿下这几个贱民,咱们昊儿被打得遍体鳞伤,我也被打了!老爷快给我们做主啊!呜呜呜。”

“什么!”

徐作广特别疼爱小儿子,视作珍宝一般,听到这话,一张脸满是狰狞,凶相毕露,

“动我昊儿,你们谁都别想活,老子要将你们统统抽筋碎骨,掏心挖肝!来人,将他们全都给我拿下!”

苏皎皎大喝一声,“带我爹娘走!快!”

两个暗卫钳着苏家夫妻,齐齐腾空。

徐作广反应敏捷,直接下令,“弓箭手,放箭!”

无数箭朝着半空中射去,犹如箭雨,还好那两个暗卫武功高强,动作敏捷,几个纵跃间就消失了踪影。

徐作广哪能罢休,挥手下令,“去追!务必拿下,不论死活!”

说完,转脸阴狠地看向苏皎皎,捏紧拳头,“我儿子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将你们全都挫骨扬灰!”

苏皎皎手脚冰凉,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实的死亡味道。

可乐吓得缩缩脖子,躲在了苏皎皎身后,小腿禁不住一直发抖。

且说江四迅速回到总督府,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宋持,听牛知府说,王爷去南虎军军营巡查去了。

江四急得要命,不敢歇着,迅速飞身,向城外军营而去。

南虎军军营里,宋持正站在点将台上,向士兵们训话,正说得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关键时候。

就瞧见台下江回那边一阵骚动,接着眼前一花,江四跪在了点将台边上。

“王爷,急报!”

江四用尽了内力,用了最大限度的急速,一身冷汗,浑身近乎虚脱,一张脸白得吓人。

宋持怔了一下,按照他的原则,这时候谁来打扰,谁都是军法处置。

谁也不能打断他的讲话。

做事情,尤其是政务,必须有始有终。

可现在,看到江四,首先就想到了苏皎皎,当着静悄悄聆讯的全体将领,他沉声急问:

“何事,快讲!”

“苏姑娘的父母和弟弟被荆南节度使徐家绑走殴打,苏姑娘去徐府救人去了。”

宋持的心猛然一紧,“荆南节度使徐家?”

突然联想到昨晚大嫂说的事,一个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

难不成,和徐作广儿子发生矛盾的人是……他小舅子苏全?

徐府素来养着无数护卫,行事狂妄又放肆,苏皎皎带人去徐府救人,只怕讨不到好。

山谷的风,吹起他的衣袍。

无数官兵站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宋持却毫不迟疑,径直奔下点将台,不讲话了,连句交待都没有,急匆匆向外走。

舒云川恨得拍着扇子,快速追上去,愤恨地说:

“君澜,你做什么去?”

“去徐府!”

舒云川一把抓住宋持,死死盯着他,“你急着去徐府,你要帮苏皎皎?”

“不然呢?”

舒云川仰天一声冷笑,“宋君澜!那是徐府,是荆南节度使徐作广的的家!”

“那又如何?”

“如何?你别跟我装傻!徐作广现在被朝廷正盯着,他手握重兵和铁矿,他倒向谁,事关重要!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宋持推开他的手,面色阴沉,“那也不能让我的女人吃亏。”

舒云川再次拦住宋持,“平常你和个稀泥也就罢了,可现在不行!关乎朝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宋持心里焦急无比,眯起眸子,“让开!”

“君澜,我昨天得到消息,徐作广提前回来了!”

宋持深吸气:“……”

“不出状况,他今天就能进临安城!也就是说,你此刻过去,正赶上和徐作广面对面交锋。你要这样吗?”



保护苏皎皎的暗卫江八江九都下值了,轮班保护王爷安全的暗卫江三江四在远处有点纳闷。

卧房门口蹲着的人,看着像是苏姑娘啊!

咦,那个外室这是被王爷罚站了吗?

好可怜的女人!

宋持漱口洗澡,知道苏皎皎是个爱干净的,里外都洗得香喷喷,随意套上中裤,中衣都没系带子,直接敞着怀,急不可待地走进卧房。

“嗯?怎么把灯熄了?”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外面的月光照了几分进来。

女人没有回应。

宋持低声笑了,一步步走过去,“哦,想假装睡着了?你把我勾得那样,还妄想逃过今晚?”

女人还是没有回应,只能听到床帐里有轻微的喘息声。

宋持撩开纱帐,嘴角噙着浅笑,“怎么不吭声?怕了?只要你叫几声好哥哥、好相公,我就先让你痛快两三回,嗯?”

床上的喘息声似乎有点急促,宋持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躺到床上,旁边的女人就猛地扑了上来,缠在他身上,乱扯他的衣裳。

女人的气味、气息都完全是陌生的,她根本不是他的苏皎皎!

一股浓郁的恶心感袭上心头,宋持差点呕吐出来,毫不客气一脚将女人踢翻在地,女人疼得发出“啊”一声低叫。

那个声音,更加确认不是苏皎皎。

宋持快速下床,点燃桌子上的烛火,冷飕飕地看过去。

只见地毯上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她装扮的样子,有几分苏皎皎的风格,抬起泪脸,满满的痴情。

“表哥……”

宋持狠狠抽了口冷气,“柳晴儿,怎么是你!”

柳晴儿羞愤难当,可一想到自己的前程,厚着脸皮爬过去,扯住宋持的裤脚,哭泣道:

“表哥,晴儿心仪表哥多年,一心只在表哥身上,晴儿别无所求,只求表哥怜惜,让晴儿伺候表哥吧!”

宋持嫌恶地踢开她,向后退了半步,冷冰冰道,“滚回王府,我只当这事没有发生。”

“表哥!”

柳晴儿大惊失色,她都和他共处一室了,他竟然还要赶她走?

表哥吃了春药,肯定急需纾解,只要她足够大胆主动,男人哪有真正的柳下惠?

思及此,柳晴儿咬咬牙,缓缓站起来,突然用力将自己中衣狠狠撕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胸口,接着狠狠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小手胡乱撩摸。

“表哥,晴儿想要伺候表哥,表哥就要了晴儿吧!”

宋持气得一张脸寒气逼人,将黏糊上来的女人重重丢掷了出去,钢筋铁骨的手臂根本没有收力,这下子直直将柳晴儿摔得几乎闭过气去。

好半晌才缓过来口气,全身疼得像是骨头都断了一般。

心底陡然升上来万丈恐惧:

表哥对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宋持眼底翻涌着杀气,喝道,“跪下!”

柳晴儿忍着浑身的巨疼,颤颤巍巍跪在屋里。

宋持气得双手颤抖,快速将前后事情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所有。

“你既能进的了这里,还穿着这衣裳躺在床上,看来少不得有人内应,有人做你的帮手。”

柳晴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流泪。

宋持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所有杯盏全都坠落在地,他向着外面怒吼道:

“苏皎皎!你给我进来!”

那毫不压制的怒吼声,直直传出去很远,吓得树上的暗卫都差点掉下去。

苏皎皎直接从板凳上摔下去,皱着小脸,一边暗骂柳晴儿没本事,一边慢慢悠悠推开房门,乌龟一样向里面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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