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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全局

易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鹿宝儿来到接待室,看到已经在等的孙家人。孙家这次来了四个人。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还穿着高中校服,虽然年纪小,却出落得非常高挑,他似乎对她这屋子里的东西非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看到鹿宝儿从后门出来,他眼里立即露出几分惊艳,随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眯眯地吹口哨,“美女……”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孙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对鹿宝儿连声道歉,“鹿姑娘,这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鹿宝儿点头,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与小孩子计较。”孙玄墨被逗笑了,冲着鹿宝儿不屑道:“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装的老神在在,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鹿宝儿轻笑,请孙老夫人坐下,并且朝另外...

主角:鹿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11-17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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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宝儿秦北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全局》,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宝儿来到接待室,看到已经在等的孙家人。孙家这次来了四个人。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还穿着高中校服,虽然年纪小,却出落得非常高挑,他似乎对她这屋子里的东西非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看到鹿宝儿从后门出来,他眼里立即露出几分惊艳,随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眯眯地吹口哨,“美女……”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孙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对鹿宝儿连声道歉,“鹿姑娘,这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鹿宝儿点头,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与小孩子计较。”孙玄墨被逗笑了,冲着鹿宝儿不屑道:“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装的老神在在,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鹿宝儿轻笑,请孙老夫人坐下,并且朝另外...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全局》精彩片段


鹿宝儿来到接待室,看到已经在等的孙家人。

孙家这次来了四个人。

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高中校服,虽然年纪小,却出落得非常高挑,他似乎对她这屋子里的东西非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

看到鹿宝儿从后门出来,他眼里立即露出几分惊艳,随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眯眯地吹口哨,“美女……”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孙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对鹿宝儿连声道歉,“鹿姑娘,这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

鹿宝儿点头,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与小孩子计较。”

孙玄墨被逗笑了,冲着鹿宝儿不屑道:“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装的老神在在,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鹿宝儿轻笑,请孙老夫人坐下,并且朝另外两人低头行礼,道:“大家无需拘束,随便坐就好了。”

孙玄墨还想说什么,被孙太太一把拧住腋窝下的皮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小声在母亲耳边求饶:“妈,妈,我错了,你放开我,我不说话了行吧!”

鹿宝儿被这一家人给逗笑了,孙玄墨发现美女笑话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老太太见孙子这么没礼貌,脸上挂不住,对鹿宝儿道:“我带着儿子和媳妇还有孙子来,是为了看相。听说你能算寿命,我也想算一算。”

鹿宝儿直言道:“老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算寿命,需要捐一半家财,并且算出来的结果如何,都得自己承担。”

“这……”老太太犹豫了。

豪门大户,可不是刘志国那样的人家,说捐一半就捐一半。

她一大家子人,财富都是共同努力的成果。

老太太想了想,只能作罢,道:“那能给我们看相算算未来运势吗?”

“这个是可以的!”鹿宝儿拉过老太太的手,看了看,又问了生辰八字,后面推算了一下,便开口道:“老夫人该吃的苦都过去了,现在儿孙孝顺,晚年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骨相上看,奶奶能活到九十九。”

这里寿命一说,暗指她福寿长,并不能精确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今年才七十五,听了这话,顿时高兴地脸上生花。

孙玄墨皱鼻子,对鹿宝儿表示不屑,年纪轻轻就学着别人装神棍骗钱。

给孙老夫人算完,陆先生也主动求鹿宝儿给他算算。

他生于富贵人家,教养好,头脑精明,学识渊博,也沉得住气,这样的人往后自然不会太差。

鹿宝儿说的都是好话。

孙夫人四十多岁,保养的极好,看得出来是被老公宠着的女人。

从她与儿子相处的方式,看得出来,这是个性格豪爽,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身上还有些少女的情怀,是个没吃过苦的女人。

事实上,她的命格,面相,骨相都表明了,她一生无忧无虑,不缺衣少食,富贵长存,膝下儿孙满堂,是个上天的宠儿。

鹿宝儿敢说,这种命数的女人,搬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出五个。

鹿宝儿看完后,都羡慕的不行。

“有些话我想和孙夫人单独谈。”鹿宝儿站起身,请了孙夫人去了旁边的耳房。

孙夫人跟来的时候,一脸忐忑,就怕听到不好的话。

鹿宝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孙夫人是天生的富贵命,上有父母疼爱,左有老公娇宠,下有儿女孝顺。”

孙夫人高兴坏了,刚才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了下去。

可鹿宝儿话没说完,她接着开口道:“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你的富贵是丈夫给的,他能让你富贵,也能让你贫贱,所以你得学会珍惜,用心去爱。”

孙夫人顿时懵了,她小声道:“我很爱他的!”

鹿宝儿摇头,道:“爱分为情爱,博爱等,还分爱国,爱家,爱自己,爱他人等。你的爱只是情爱,十年,二十年可以如一日,但一辈子有无数个十年,若是小爱不能成长为大爱如何能长久幸福?”

孙夫人第一天听别人和她说这些。

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好家庭,好儿子。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认为只要足够爱他们,处处为他们着想就行了。

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这好像有点儿深奥,她现在还不太懂。

鹿宝儿自己也并不是懂那么深的话,这些都是她从外婆那学来的。

“孙先生今年有两个桃花运,这种事情不能直接告诉他,不仅影响气运,还会让他往后这种事情不断发生,最终走上错路。告诉你,是想让你想办法化解,让他从心里斩断那些主动招惹的花花草草。”

孙夫人听后,脸上也没了笑容。

鹿宝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提前知道,比事情发生了再去临时想办法解决更重要。你不必表现得过于烦恼,只要告诉孙先生,你是富贵命,天生的富贵命,天下屈指可数的命格就好。他会对你更好,若是能在小事上让他感动,往后你的生活不必忧愁有外人介入。”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很多时候都在权衡利弊。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气运,他若是知道老婆天生富贵命,就算是外面遇到别的女人,他也能抵住诱惑,严以律己。

如果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像是镇宅财神爷一样,他做事会更有自信,更得心应手。

往往心里暗示,才是一个人成功的秘诀。

鹿宝儿带孙夫人出来的时候。

孙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她先向老夫人行礼,再看向孙先生,笑眯眯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孙先生听后,眼睛一亮,立即握住她的手,那眼神比看宝贝还要疼惜。

鹿宝儿知道孙夫人是个聪明人,只有聪明敢于付出的人才有富贵。

贫贱的人有一个共同点,畏首畏尾,以自我为中心,送出去一个馒头就想立即收回一锭金子。吝啬爱,不懂得付出,还以害怕付出后没有人珍惜为借口,麻痹自己。

付出以后,不管对方珍不珍惜,你总会碰到一个会珍惜的人。

如果连付出都没有,就算是碰到了会珍惜的人,也会错过。

这个世界上,富贵和贫贱根本就没有绝对条框。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有人富贵最终落魄,有人贫穷最后富贵。

有人生在富贵,却内心贫瘠。

有人生活拮据,却是内心富裕。

极阴极阳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次日一早,鹿宝儿躲在房门后,犹豫良久,不敢拉开门。

昨晚好尴尬呀,她怎么能失手打了秦北也。

他会不会受伤,昨晚有没有失眠?

从小外婆就教育她,女孩子要稳重,不可遇事惊慌,六神无主。

可如今,她心里像是被掏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北也。

听着外面走廊没有动静,她想着要不自己先下楼吃早餐,然后回来绣花,这样碰不到就不尴尬。

她鼓起勇气拉开门,走出去。

“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随后被拉开。

鹿宝儿双脚像是被钉住了,根本挪不动。

她回头朝身后看去,见秦北也戴着墨镜出来。

他今日穿了套黑色西装,高级定制的修身外套衬得他身材纤细挺拔,像极了封面杂志上的模特。

鹿宝儿硬着头皮朝他招手,道:“秦先生,早安!”

秦北也视她为无物,从她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鹿宝儿晴天霹雳!

她又惹他生气了?

客厅。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见秦北也拎着公文包走来,忍不住好奇道:“大白天,你戴着墨镜做什么?”

秦北也声音清冷,淡定回答:“昨晚喝了酒,眼睛有些不舒服。”

老太太听他解释,便没再问,只是交代道:“早餐好了,等宝儿一起吃了再走。”

“不了,我去公司吃!”秦北也转身,疾步出门。

鹿宝儿下楼的时候,秦北也已经走了。

就听老太太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今天有猫腻。平时嫌弃公司的饭菜不合胃口,今天竟然主动要去公司吃。”

鹿宝儿松了口气,还好他不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一起吃完早餐。

早上鹿宝儿陪着老太太吃过早餐,便回房间继续刺绣了。

她绣的九龙朝拜,快要收尾,今天加快速度,明天就能做身西装。

到时候送给秦北也就当是赔罪。

上午十点。

余柘上来提醒她,“鹿姑娘,今天帮您约了岑家。”

“你去招待,我洗个手就来!”

鹿宝儿洗完手,对着外婆的遗像上了柱香,道:“外婆,您一定要保佑我,万事顺心。”

接待室。

鹿宝儿大步进门。

她今天穿了套黛绿色的长衫,胸口挂着一串翠绿的翡翠珠子,这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价值不菲,她今天从箱子里找到了,便拿出来佩戴。

翡翠串成的项链,搭配她亲手定制的衣裳,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让人在她面前望而生畏,不敢轻浮。

岑家来的是老太太和孙子岑水渊。

老太太头发花白,和奶奶差不多年纪,长着一张笑脸,穿着打扮雍容华贵,是个一生富贵的相貌。

岑水渊二十多岁,沉稳内敛,风度翩翩,看着运势也不错。

鹿宝儿朝老太太行礼道:“岑太太,岑少爷好!”

“鹿姑娘,咱们可等了好些天才约到你。”老太太喜笑颜开,很是亲切地主动开口道:“今日多有叨扰,鹿姑娘我想请你给我孙儿看相算卦。”

鹿宝儿也不推辞道:“你这孙儿,面容饱满,骨相富贵,皮相绝佳,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这没什么可算。”

老太太听后,喜上眉梢,高兴地合不拢嘴,可随后她脸色沉了下来,道:“他最近诸事不顺,做什么都倒霉。鹿姑娘可否给他卜卦,看看原因。”

鹿宝儿把竹筒递给岑水渊,道:“抽一支给我。”

岑水渊按照吩咐,抽了一支。

签上有两个字:破,难

老太太看后,满脸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鹿宝儿收回签,打量着岑水渊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运不好?”

岑水渊默了片刻道:“记不太清了,大概从一年前。”

“一年前可受过伤?伤筋动骨,点痣,纹身,留疤的都算。”鹿宝儿说。

岑水渊想了想,突然震惊地抬起头,道:“我有去纹身。”

“纹的什么?”鹿宝儿追问。

岑水渊缓缓道来,“纹的是西游记里的人物唐僧,当时我有四个朋友出国去玩儿,听说那边的纹身很灵,能给人带来好运,我就去做了。”

“给我看看。”鹿宝儿差不多找到了原因。

岑水渊掀开短袖,露出右臂上的唐僧佛像,一半黑脸,一半金脸,乍一眼看去,很是个性。

鹿宝儿看了看,满脸凝重道:“可以放下来了,那我再问你,当时这个图案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是朋友帮你选的?”

岑水渊沉思片刻道:“是朋友帮忙设计,推荐我去纹这个图案。”

“以后这个朋友别来往了!”鹿宝儿不等对方提问,便解释道:“唐僧取经,历经八十一难,你把这好好的佛陀,刺得的一半阴暗,你不倒霉,谁倒霉。”

“这!”岑水渊觉得不可思议,道:“纹身只是一个死物,它并不能左右人类的生活磁场。”

鹿宝儿听言,顿时笑出声,“看来还挺有文化,那我告诉你,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磁场,只是区分大小而已。你呼吸的空气,是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它却决定了你的生死。”

“谬论!”

“把纹身洗了,以后啥事都没有了。不听话,自己作死,若是倒霉祸及性命,老天都救不了你。”鹿宝儿闭了口,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岑水渊只是不相信朋友会害他。

岑老太太听后,拍着孙子的肩膀道:“我不管,回去你立即给我洗了。”

岑水渊没说话。

鹿宝儿看向岑老太太道:“老夫人,您还有事吗?”

老太太站起身,朝鹿宝儿微微弯腰道:“鹿姑娘,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您说!”鹿宝儿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辞。

岑老太太面色凝重道:“我想让你帮忙看看家里的风水。”

“老夫人,话要提前说清楚,上门看风水一百金。”鹿宝儿解释道:“我观你福运饱满,康健顺遂,家里的风水必然不差,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岑老太太却坚持如此道:“我家富贵平安,自是高兴,可我……”


秦北也下楼的时候,胳膊上缠了纱布,老太太看到后急忙追问,“你这……怎么受伤了?”

“无碍,只是一点擦伤,我擦了药,明天早上就会好。”秦北也声音清凉。

今天的伤和平时不太一样,才去擦药,平时这种小伤,用长袖遮住便不管它,后面会自己愈合。

老太太见他不说,便不再问了。

孩子们大了,她也管不住,操心多了反而落的被嫌弃。

她拉着鹿宝儿回头对保姆道:“叫秦莜莜下来吃饭。”

保姆离开,老太太拉着鹿宝儿坐在前桌前。

秦北也坐下后,就扯了餐巾垫在膝盖上。

老太太朝鹿宝儿笑了笑,把餐巾递给她。

她接过,学着他的样子,自己铺平。

秦莜莜下来的晚,走路一蹦一跳,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一眼瞄到餐桌前围坐的三人,愣了一瞬,在秦北也的死亡凝视下,硬着头皮走向餐桌,乖乖地叫了声,“奶奶,大哥!”

老太太皱眉,见她忽略了鹿宝儿,声音变凌厉起来,“这是宝儿,以后会是你的嫂子。现在虽然没结婚,但她年长,你理应叫一声姐姐。”

秦莜莜转身面对鹿宝儿,乖乖叫了声,“姐姐。”

“坐下吃饭吧!”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宝儿,今天吃你喜欢的豆角,长生菜,莴笋,还有你最喜欢的素馅甜点。”

秦莜莜见全部都是素菜,顿时脸都绿了,“奶奶,一点儿肉都没有,我还在长身体呢。”

“以后有宝儿在,餐桌只能吃素。”老太太板着脸宣布。

鹿宝儿哭笑不得,看向老太太道:“奶奶,我其实可以吃荤腥。杀生也不影响,只要不是虐杀,乱杀,不会影响修行。”

只吃素的是和尚,陆长卿没去寺庙以前,他们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太太听后,尴尬了一瞬,顿时大笑出声,“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若是吃素,我们家跟着一起,时间长了也受不住。”

鹿宝儿笑盈盈道:“奶奶,明天早上我想吃瘦肉粥。”

“好,给你做瘦肉粥。”老太太吩咐保姆煎了几块牛肉过来,还做了一些鹿宝儿没见过的西餐。

鹿宝儿也不客气,今天跑了一天,着实累了。

她得吃饱喝足,恢复体力。

吃饭的时候,秦莜莜总是用眼神偷看鹿宝儿。

偷看完,又皱着眉头,不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好事,开心偷笑;过了片刻,她不知为何又开始愁眉苦脸。

餐桌上的人都注意到她的反常。

老太太放下餐具,冷道:“秦莜莜,你在想什么?”

秦莜莜一脸懵地抬起头,见众人都盯着她,她急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其实,今天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也可以称之为她的幸运。

早上去学校,就听同学们议论,闺蜜和狗男人约会,躲在小树林亲亲,被校长当场抓住,全校通报批评。

她觉得大快人心!

下午的时候,听说她最爱的歌手安于霁将要转来他们学校,并且分在她们班,明天就来上课。

她放学后和同学们买刮刮乐,被一贯嚣张跋扈的女生抢走了本属于她的那张,反而让她中了六千块大奖。

这一天她过的多姿多彩,有生以来,感觉是最顺心的一天。

晚上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昨晚鹿宝儿给她的符纸不见了。

她在房间里找了许久,仍旧没找到。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她顺走了,气得她差点儿在班级群骂人了。

再见鹿宝儿,她不好意思开口问她要。

毕竟鹿宝儿刚来的时候,她的确有看不起她,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秦老太太火眼金睛,怎会轻易放过秦莜莜,“好好说话,你这一会哭一会笑,莫不是中邪了。”

“才没有呢!”秦莜莜严肃地抬头,对上鹿宝儿的视线,厚着脸皮道:“鹿姐姐,那个好运符能不能再给我一张,我的那张不见了。”

鹿宝儿笑了笑道:“莜莜,符的力量被用完了,它会自动消失。你若是还想要,我可以再给你。但你要想清楚,你得了好运,霉运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偶尔使用可以用来化灾挡煞,若是经常用,会过尤而不及。”

“这样吗?”秦莜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再给我一张,等我明天使用后,以后再也不用了。”

她明天要利用这张符纸,去接近偶像,只要和偶像做了朋友,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你能懂就好。”鹿宝儿欣慰地点点头。

秦家的教养自然不会差,秦莜莜当初看不上她也情有可原。

秦家地位颇高,秦北也又掌着无尽财富,若是娶个无才无德的乡下女人,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自然不会怪罪秦莜莜当时的无理。

吃了饭。

秦北也和鹿宝儿都上楼去了。

秦莜莜跟着鹿宝儿去她房间蹭走了一张符纸。

秦北也房间,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鹿宝儿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敲门。

他打开门后,疑惑地瞧着她的样子,拧眉:“有事?”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中医。你有内伤,且睡眠不好,做噩梦,又失眠,精神长时间紧绷,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

鹿宝儿话落,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一排乌鸦从她头顶嘎嘎飞过。

秦北也双眼宛若寒潭,大步走到床前,躺下睡觉。

精神病!

呵!

鹿宝儿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悔不当初。

是她说错了话,是‘会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而不是‘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

⊙﹏⊙b汗!

和秦北也相处几天,她发现他的性格冷酷决绝,孤僻不爱笑,对人满是防备。

她想可能是因为生活环境或者工作长久压抑,亦是曾经遭遇过毁灭性的打击,给他造成了无法释怀的伤害。

如今他看似成熟稳重,荣辱不惊,不大悲大喜,却是失去了与人分享喜怒哀乐的心情。

哪怕受再大的伤害,他总是习惯于隐藏自己,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完美无缺的一面,也只有在空闲下来,他才知道内心的空虚。久而久之,心就会被寂寞,彷徨,冰冷,麻木占据。

人都是感情生物,长时间的麻木会让人丧失爱和感知爱的能力。

她只是不想自己未来的老公变成一个麻木无情,无趣又冷血的人。

给他扎针治疗内伤是其一,想陪他说说话才是主要目的。

现在看来,她不仅没安慰到他,反而惹他生气了。


“谢谢你!”

鹿宝儿眯着眼,脸埋进他的后背,嘴角笑成一轮弯月。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在她心里他就是唯一,也是要托付终身的人。

不管他是好还是坏,她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他能对她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她开心。

秦北也回头扫她一眼,冷傲地抬起头,“我有精神病,离我远点儿。”

他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鹿宝儿站在原地,拧了下脸颊,再揉揉眼睛。

刚才他看到秦北也耳朵尖红了,是她看错了吗?

哎!

还在为昨晚的口误生气……

小气鬼!

虽然秦北也同意了她在家里给人算命,可鹿宝儿还是想在外面租个店面,就是怕给秦家带来麻烦。

奶奶知道后非常反对,“你一个女孩子家总是往外跑多不方便,北也都说了,一楼的杂物间给你用,三十多平若是不够,把旁边的房间也砸了,给你增加到五十平。”

“奶奶,这样会吵到你们,我心里过意不去。”鹿宝儿担心,道:“万一碰到心术不正的人,怕是家里会招贼。”

老太太却严肃道:“秦家人本来就少,多些人来往,也能热闹点儿。家里有保安,有保姆,重要的东西都在二楼,别人没事也不会上二楼乱跑。”

更何况鹿宝儿招待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跑到她家偷鸡摸狗,不是自降身份嘛!

老太太都是为她着想,她心里自然是感念她的体贴与关心。

余柘动作很快,中午就有人来帮忙把杂物清理掉。

房间足足有三十平,位于别墅一楼的左边,可以把正南的窗户的位置凿开,做成一个门。

这样以后有人过来找她,直接从小门进来,不用从那边的客厅绕路,也就不怕打扰到奶奶和其他人休息。

下午的时候,鹿宝儿有点儿困,刚准备休息一会儿,保姆急匆匆地上来禀报道:“鹿小姐,屋外有人寻你。“

“有自报家门吗?”

“有,她叫刘潇潇。”

鹿宝儿并不意外,掐着手指算了算,很快她抬头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去看看。”

鹿宝儿在保姆的陪同下来到别墅门口。

距离刘潇潇父亲过世才一两天时间,人看着憔悴了不少,也没了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劲儿。

刘潇潇看到她,垂下眼皮,攥紧手指道:“我父亲过世,要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之前父亲交代,希望你能帮他看一块风水宝地做墓穴,保佑儿孙满堂,富贵长久。酬金方面,我们不会少你一分。”

“既然如此,前后一共收一百金,先交钱再办事。”鹿宝儿规规矩矩地站着,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严肃,不见一丝玩笑的迹象。

之前她替刘家改风水,并未收一分。

她也说过,会有人心甘情愿地给她送来。

刘潇潇手指攥紧,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

本来他们兄妹想把鹿宝儿匡到乡下,再收拾这个骗子。

她竟然一上来就要一百金。

“觉得为难?”鹿宝儿冷道:“当初你父亲算命捐献一半家财,为的就是保你们兄妹。如今想要葬到好地方,更是为了你们以及后代。一百金,一两都不能少,如果觉得为难,可以另请高明。乡下有不少能看墓穴的术士,花个两千块也能找块不错的墓穴,也用不着请我。”

“你……”刘潇潇磨牙,指着鹿宝儿,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了,很是没礼貌。

保姆上前,狠狠地瞪着刘潇潇的背影,道:“这女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鹿姑娘与她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她在后面看得清楚,刘潇潇跟鹿宝儿说话的时候,拳头攥紧,低着头,眼神闪烁。明明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话却低眉顺眼。

这种万般忍耐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鹿宝儿见保姆这般维护她,心里很高兴,“放心吧,她就算再厉害,也伤不到我一分,她还会再回来的。”

“一百金可不是小数目,她愿意出吗?”

鹿宝儿笑道:“会愿意的!”

不要低估刘家兄妹对她的恨意,一百金对于刘家来说,不少,但也算不得多。

之前刘志国准备的银行卡上的钱,绝对不止这个数,甚至是几倍有余。

刘母最听丈夫的话,只要能在乡下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地安葬丈夫。不管多少钱,她肯定愿意出。

对于刘潇潇和刘宇轩来说,给钱请人,既合了父母的心意,又能把鹿宝儿拐去乡下教训一番,何乐而不为。

果不然,两小时后,刘潇潇亲自送来了一百两黄金。

鹿宝儿亲自检验过后,让余柘把东西放进她房间,对刘潇潇道:“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七点,也就是三小时后。”刘潇潇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得意,“你做些准备,这次去乡下需要办丧事,可能需要几天。路上就四个小时的车程,半夜能到。”

鹿宝儿作为此次的风水先生,肯定是需要先给刘志国找好墓穴,再等刘志国下葬建好坟墓才能回来。

秦北也房门口。

鹿宝儿犹豫了片刻,伸手去敲门。

不出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秦北也穿着睡袍,头发凌乱狂野,睁着一双惺忪暴躁的眼,冷冷地瞧着她,“有事?”

“今晚我要去一趟乡下,估计三五天后才能回来。”

“嗯~?”

“是刘家的事情。”鹿宝儿解释道:“当初刘志国真的捐了一半家财,不管怎样,我得履行承诺保他们家富贵平安。”

“砰!”门又关了。

鹿宝儿望着带了他些许气息的大门口,眨了眨大眼睛。

秦先生又又又生气了?

这次,她好像没招惹他吧!

鹿宝儿撇撇嘴,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带了三套衣服,一套睡衣,一些需要用到的符纸和罗盘等。

她收拾了一大包,出门的时候,却只提着一个像圆灯笼似的可以用绳结收口的手包。

秦老太太握着她的手道:“你把余柘带上,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不放心。”

鹿宝儿看了眼旁边正在装修的储藏室道:“我交代了他盯着装修,还有些安排需要他亲自去做。奶奶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要不让家里的保姆跟着也行,好歹有个照应,我能放心。”老太太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都想跟着去了。

鹿宝儿哭笑不得。

她虽说不是顶尖高手,但也不会让一般人给欺负了。

“奶奶,放心吧。回来后,我给你从乡下带些有机蔬菜回来。”她安慰着老太太,见余柘开车来送她。

她坐上车,朝老太太挥手,“奶奶,不要担心,不会有事。”

就在车子即将开启的时候,一个黑色背包丢在了车上。


吱呀!

刚才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高律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他勉强睁开眼,目光怼上一双绿油油的猫眼睛,吓得他差点儿大小便失禁,“啊啊啊啊!”

一连串尖叫声响起,楼下却听不到丝毫声音。

鹿宝儿把第二张纸符燃烧丢进屋里,就听女人的尖叫声似乎要震破耳膜,这次高律听的清楚,是妈妈的叫声。

他忘记了害怕,站起身在屋里到处寻找,哭喊,“妈,是你吗?”

他寻了半天,屋里空荡荡的,只在床上找到后妈冷冰冰的尸体。

鹿宝儿进屋,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站在高律旁边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红裙子,长发及腰,面呈灰白色,赤着脚跟在高律身后,身上邪气四溢。

她看到鹿宝儿进门,咬牙切齿,双手握成鹰爪,阴森森地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错了,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鹿宝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短剑,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你三年前就死了,灵魂不散,为祸世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都不重要,我要报仇。”女人呲着牙,眼里都是滔天恨意。随着她的仇恨加剧,房间里的冷气更加渗人。

秦北也打量着房间,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将另一只手放在鹿宝儿的腰上,随时准备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鹿宝儿全心和女人用意念交流,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然她肯定会高兴坏。

“你报仇的后果就是,高家破产一无所有,妻离子散,害得你的儿子失去亲人,没了后台,流落街头,余生孤苦。”

女人大吼一声,怒道:“你胡说!”

“我是否胡说,你心里清楚。高家一脉单传,老太太老爷子年事已高,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高人善被你害的命不久矣,现在就剩高律一人。他是一个受尽宠爱,从没吃过苦且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你觉得那么大的公司,他一个人撑得住吗?撑不住的后果如何,还需要别人告诉你吗?”

鹿宝儿向来喜欢进攻,便继续开口道:“不妨告诉你,我已经给高家算了命。他们的气数尽了,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女人摇头,不敢相信,鹿宝儿的话像是当头一棒,将她砸的头晕眼花,气息也随之弱了不少。

鹿宝儿趁机,念口诀,祭出一张纸符,直接将女人收进了符纸里。

随着女人被收,房间里的几只猫,瞬间化为一团黑水,而床上躺着的女人也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房间顿时臭气熏天。

鹿宝儿把纸符放进包里,感觉腰间护着她的大手充满张力。她大眼睛眨了眨,随之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男人怀里,娇滴滴道:“我有点儿晕。”

秦北也被这房间的味道也熏的够呛,他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也从未闻到过这种呕人的臭气。

他抱着鹿宝儿疾步下楼。

高律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尸体变成白骨,早就吓傻了,尿裤子都不知道,直到恶臭传来。

他一边连滚带爬地下楼,一边恶心的把胃液都吐出来了。

楼下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也闻到了腐肉的臭气,早就捂着鼻子在大门口处一直恶心的吐。

看到秦北也抱着鹿宝儿出来,两人急匆匆围了上去问道:“鹿姑娘,究竟怎回事,这也太臭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杀人藏尸了。

鹿宝儿不得已从秦北也怀里钻出来,从兜里拿出纸符,道:“以我的道行,也只能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什么话赶快说。”

这时候,高律从楼上冲下来。

鹿宝儿念诀,将纸符丢出去,一道金光闪过,纸符下面形成了一个光圈,光圈内一个女人的身影进入大家的视线。

“秋荷!”老太太最先惊叫出声。

被符纸困着的尚秋荷几次想逃走,都被符纸发出的金色光圈给弹了回去。

她无法挣脱,只能瞪着鹿宝儿恶狠狠地咬牙,“臭丫头,多管闲事,我要杀了你。”

鹿宝儿听了她的威胁,往秦北也身后躲了躲,嘴里念叨着,“我好怕哦。”

说完,还不忘偷偷朝女人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不是茅山派正式的徒弟,但收服几个恶鬼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北也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拉过鹿宝儿的手,女人忌惮地瞪圆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她自知今天已经在劫难逃,转头看向跪在她面前的高律。

高律望着母亲,泪如雨下,“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死了吗?”

尚秋荷看向旁边站着的高老头和高老太太,突然昂头大笑起来,“我的确死了,儿子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嫁给你爸十七年,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可到头来,他竟然为了外面的女人,对我拳脚相加,一次又一次,而你的爷爷奶奶选择视而不见。”

高律那段时间忙着高考,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回来后母亲死了,长辈们只是说母亲洗澡的时候摔晕在浴缸里,水淹死了。

尚秋荷瞪着瑟瑟发抖的两位老人,昂天长啸,“他们宠爱儿子,只会把错误怪在我的身上。那天我发现你爸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提出离婚,他竟然将我的头按在浴缸,把我活活闷死。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我要将他们都碎尸万段。”

老太太咬了咬牙,气得浑身颤抖。

在外人面前,儿媳妇这样说她,害臊地红了脸狡辩道:“呸,做我儿媳妇,我哪有亏待你,你竟然想反过来害我。幸亏我们去陆先生那里求了佛牌,不然让你这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手。”

尚秋荷气得疯狂撞击光罩,他们若不是佛牌不离身,她早就下手杀了他们,哪还有他们这般嚣张的时候。

鹿宝儿抿了下唇,叹了口气,道:“当女人的真不容易,在娘家当公主一样养,来了婆家,既要伺候长辈,还要照顾老公,又要养育子女,到头来还落不到好,也没个人疼。真是可怜!”

她的声音很低,也只有秦北也听得到。

秦北也看了眼暴怒的尚秋荷,又看向感慨万千的小丫头。

他冷魅的眼里露出几丝凝重,一板一眼道:“我秦家的人,可不会像他们这般无情无义!”

鹿宝儿眨了眨眼,与之对视,诚恳无比道:“真的?”

“当然!”

鹿宝儿展颜一笑,抱住秦北也的胳膊,轻轻地抿了抿唇,“那你的意思是将来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很好。一辈子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也不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秦北也刚准备点头,顿时危险地眯了眯眼,盯着鹿宝儿。

好个小丫头,竟然诓他,潜移默化地给他灌输‘要娶她为妻’的思想。


“还我玉镯,还我玉镯,还我玉镯……”

刘潇潇隐约听到一个女子阴沉的轻呼声。

当她耐心侧耳倾听的时候,什么都没听到。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这声音仿佛穿透了耳膜,震得她脑壳痛。

她吓得重新坐回车里,望着刘太太道:“妈,怎么办。哥哥和司机都晕倒了,我还听到有人说话。”

刘太太抱着骨灰盒,浑身抖若筛糠,“你看看后面的鹿姑娘在不在。”

刘潇潇这才想起来,鹿宝儿跟他们一起。

她号称自己是神算,能通阴阳改风水,这会儿干嘛去了。

刘潇潇大着胆子把头伸向窗外,后面哪有鹿宝儿他们那辆车的影子。

就在她准备从窗口收回脑袋的时候,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突然怼上来,一双翻白的眼球吓得她尖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刘太太惶恐地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念着刘志国,“老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姑娘,车在那里。”司机指着不远处。

鹿宝儿推开车门,回头对秦北也道:“你在车里,别下来……也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秦北也本想点头,听到她的后半句,眯了眯眼,抿着冷酷的嘴角不说话。

鹿宝儿下车便看到了站在车顶的红衣女鬼,她急速丢出一张纸符,将女鬼打飞出去。

刘太太见她来,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快救救他们,他们都晕倒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鹿宝儿上前,燃起一张符纸,打在司机身上。

晕过去的司机,一个机灵醒来。

他疑惑地看着现场,整个人都是懵的。

鹿宝儿看到晕过去的刘宇轩两兄妹,掏出银针,直接刺向两人的人中。

刘宇轩醒来,不分青红皂白,抱住鹿宝儿的腿,开始嚎叫:“美女,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吓唬我。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我爸得罪了你,你找他就行了,你们的账不要算在我头上。”

众人脑门飞过无数只乌鸦!

男人怂成这样,真的是给男人丢脸。

鹿宝儿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刘宇轩的手。

她咬牙,抬手直接将刘宇轩给劈晕过去。

刘潇潇冲上前,护着刘宇轩,道:“鹿宝儿,你对他做什么了?”

“把他扶去车上,别影响我。”鹿宝儿回头,手指捏诀,很快众人便看到了红衣女鬼。

“你为何把我们引来这里?”鹿宝儿问。

女鬼的目光投向刘潇潇,慢慢地抬手指向她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的陪葬品,刘志国盗我坟墓,拿走我的玉镯……还我玉镯。”

刘潇潇见到女鬼,吓得直哆嗦。可一听,她要她手中的玉镯,她立即用手把玉镯捂紧,不想给。

她戴的可是难得一见的血玉,别人要花上亿买她的镯子,她都没答应。

鹿宝儿看着她一副作死的样子,忍不住怒道:“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她。”

“鹿宝儿你疯了,你是我们请来的风水先生。一只鬼都对付不了,你还算什么神算。这玉镯我是不会给她的,你看着办。”刘潇潇看到鹿宝儿来,自然是安心不少。

一只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她还能无缘无故伤人。

鹿宝儿看向刘太太。

刘太太犹豫片刻,对刘潇潇道:“女儿,听话。这东西既然是别人的,你就不能占为己有。”

“笑话,我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个玉镯,我喜欢,我死都不会给她。”刘潇潇态度明确,鬼魂乃灵魂体,只能搞些小动静吓人。

她岂会怕她不成!

鹿宝儿转身走到骨灰盒前,双手掐诀,随着她的口诀,刘志国的鬼魂慢慢朝他们靠近。

刘太太见到老公,当场就哭了。

刘志国从懵懂中醒来,看到这陌生的地方,满脸惊愕,“老婆我为什么在这儿?”

刘太太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刘志国看向红衣女鬼,吓得直接躲在鹿宝儿身后。

鬼身上寒气很重,鹿宝儿搓了搓手指,道:“刘先生,这既然是你们的恩怨,还得自己解决。”

鹿宝儿话落,转身走了。

刘潇潇瞪大眼,见女鬼飘到她面前。

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冷。

车里,鹿宝儿也冻的手脚冰冷。

她看向秦北也,可怜兮兮的嘟了嘟嘴,“我有点儿冷!”

秦北也手中始终戴着鹿宝儿丢给他的那串佛珠,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阴寒。

他见鹿宝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大发慈悲,朝她伸出手。

鹿宝儿立即握住,一股暖意从掌心传遍全身。

鹿宝儿悄悄地勾唇。

外面气氛异常诡异,刘志国催促刘潇潇把玉镯还给女人,他也诚心向女人道歉。

当年听邻居说,上山砍柴发现了一个墓,他第二天就找来伙伴盗了这大墓,从里面找到了许多宝贝。

玉镯只是其中的一件。

“不给,她一个死人,要这个干嘛。”刘潇潇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是不听话。

红衣女人耐心有限,见刘潇潇执意如此,她顿时露出狰狞的獠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吃了你的魂魄,再杀了你的女儿。”

鹿宝儿望着外面的一切,心里着实有些后悔。

外婆说,茅山道术最好不要用,一旦开了先例,便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高家的事情,她就应该找小九解决。

女鬼发疯,周围阴气泛滥。

刘太太气得一巴掌打在刘潇潇脸上,愤怒吼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都怪我把你惯的不像样子,那可是你爸,你就忍心看着他的魂魄被鬼吃掉?就为了一个破镯子?刘潇潇,你今天若是不听话,明天我就立遗嘱,我死了以后,所有的家财全部捐献。你别说玉镯,就连一根针都得不到。”

刘潇潇咬牙,看到不远处刘志国被女鬼追得到处逃窜。

她依依不舍地将玉镯取了下来,极品血玉独一无二,就这么给了一个鬼。

她实在是不服气,可看到母亲决绝的样子,她只能把玉镯拿给女鬼。

女鬼得了玉镯,忌惮地看了鹿宝儿一眼,直接躲回了坟墓里。

女鬼走后,周围恢复正常,月亮出来,繁星点点,森林里树叶的沙沙声和虫鸣声非常热闹。

刘太太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刘潇潇急忙扶着母亲,喊道:“妈,你别吓唬我!”

鹿宝儿从包里掏出一枚油灯点燃,对车前的司机道:“把灯点着,将刘志国的魂魄引回去。”


她朝刘志国招手,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细细端详他几眼后,又看了看他的手,便开口道:“晚年得名得利,虽然有钱财,却容易被消耗,并无过多积蓄。好在兄弟和睦,夫妻感情深厚,儿孙健康。”

刘志国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

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鹿宝儿装腔作势,说得虽然都对,但知道他身份家庭的人,很容易讲出这些话。

下一秒,鹿宝儿话锋一转,面色随即严肃起来,道:“面耳发黑,气色蒙灰,元气衰竭,乃是阳寿将尽之兆。”

吓!

这丫头好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快要死了。

刘志国也吓出一身冷汗,嘴唇发白,好半天似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鹿宝儿神色如常,低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优雅地小抿一口。

等了片刻,刘志国呆滞地眼神逐渐聚光。

他面露青灰色,望着鹿宝儿声音酸涩道:“可有补救之法。”

鹿宝儿淡定地放下茶杯道:“没有,命数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刘志国动了动发白的唇角,好半天才出声道:“我想知道,我死后家庭运势。”

鹿宝儿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桶竹签,道:“随便抽一支,你应该懂的。”

众人见刘志国额头都出汗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肥胖的耳朵滑入颈脖里。

他双手颤抖地抽出一支签。

签上有一个光字,和一个孤字。

“儿子败光家业,无心孝道,妻子孤独终老。”鹿宝儿放下竹签,收起竹筒,面色微冷道:“我算完了,你说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要你捐献一半家财做善事,你可做得到?”

刘志国咬牙,闭上眼,不死心道:“我说话算话,你的要求,我能做到,但求鹿姑娘高抬贵手帮帮我。”

鹿宝儿神色淡定道:“寿命之事,我帮不了你。你年轻时做过有损阴德之事,阳寿受影响,我也无能为力。但可以帮你们改风水,保你子孙衣食无忧,妻子安享晚年。”

“谢谢鹿姑娘大恩大德。”刘志国站起身又要跪。

鹿宝儿却抬手压住了他的肩膀,道:“今晚你回去履行承诺,明日中午,派人到秦春园接我。”

“好好好!”

鹿宝儿站起身对一旁看戏的老板,以及众人,微微颔首。

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将两个锦盒和一张银行卡交给鹿宝儿,道:“一百张连号纸币,按照市价,一张五千块,一百张是五十万,因为保存完好,专家给出整套60万的价格。钱在卡里,您可以查看后再走。”

“不用了。”鹿宝儿接过东西,道:“记得明天早上拿钱来取另外两件东西,别错过了时间。”

老板立即点头,知道她中午约了刘志国。

从古宝斋出来。

鹿宝儿看向秦北也,道:“你过来寻我是有事吗?”

秦北也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人生地不熟,怕你受人欺负。”

鹿宝儿不傻,秦北也的态度,怎么看都不是真心的。

想到奶奶,一切都解释的通。

她站定,冲着秦北也微微弯腰,道:“秦先生,我还有事,也不方便叫上您一起。”

她温柔清雅,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

司机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这恐怕是第一个敢拒绝秦北也的人。

原以为她会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不想秦北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去找朋友喝茶,你好了叫我。”

秦北也转身从电梯上了商城六楼。

六楼空间很大,玻璃隔音效果俱佳,踏进走廊便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

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前。

“秦先生,白总在里面。”秘书打开门。

秦北也抬步进去。

白逸看到他来,立即乐呵呵地上前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说你中午来找我了?”秦北也在沙发上坐下,助理立即将泡好的茶端上。

白逸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爷子要从国外撤回来了。他乘坐的航班我不放心,想请你帮个忙,把你的私人飞机借来用一下。”

白家乃文臣政客,历经三代总统更迭,白老爷子为国家争取过无数利益,同时他也得罪过非常多的人,甚至有恐怖组织扬言要公然刺杀他。

秦北也揉了揉泛红的眼尾,道:“上面没有派人接?”

“没有,我哥受伤,还在养伤中,排挤他的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所以我才觉得爷爷回国路上肯定不会太平。”白逸面露担忧。

秦北也把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细看不难看出,他眼白上有许多红血丝。

“飞机停了好久未动,需要细细检查一遍,这事不能让别人知晓,我会让人安排。你要出发的时候再过去,别让人有机可乘。”秦北也合上眼皮,眼底的燥郁也被全部遮住。

白逸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道:“又是多久没睡了?”

“三天而已,我眯一会儿,帮我看着楼下那位。”秦北也话落,拿过一旁的书盖住脸,很快便传出均匀地呼吸声。

白逸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出发前找鹿宝儿算一卦。

现在看来,这事还是等稍后再说。


鹿宝儿转身面对众人,徐徐道来,“这位高老太太的话,我并不赞同。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为怀,对她避而不见,难道不是她自身问题?更何况,她在做出如此大贡献的情况下,被拒之门外,她应该好好说一说,今日她所求是否违背了道德。”

鹿宝儿话落,众人顿时点头附和。

“对啊,京朝寺这些年名气很响,前年大灾,大张老先生亲自攀爬9999个台阶前来烧香拜佛,祈求国泰民安。”

“我记得陆先生是算命的,他每次算卦都极其准。因此才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京朝寺也是从他来以后才发扬光大,就连下面的小镇也因为他才逐渐繁荣。”

“高老太太,你话要说清楚,莫要片面之词,误导新来的香客。”说这话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者。

高老太太被气的噎住。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是前来给她伸张正义,反而是帮着陆长卿说话。

她咬牙怒道:“我付出一千万的代价,他就得保我高家。”

鹿宝儿嗤笑道:“六年前,高家公司上市,六年前你出钱修建寺庙,六年的时间,你高家财源滚滚,富甲一方。时间如此吻合,我断你当年必然在这里求了大财,之后陆续又过来求了平安。你用一千万换来高家这大富大贵,还不满足吗?如今你来,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祸,想要陆先生替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拒之门外。”

吓!

高老太太顿时慌了,她身边的老者也是满脸一阵通红。

其他看客听众,纷纷都变了脸色。

高家大祸?

难道公司要破产了?

不应该啊,高家是上市公司,哪有那么容易破产。

秦北也双手抱胸,斜靠在一颗桂花树下看着鹿宝儿,目光灼灼。

她面对众人,态度坦然,说话吐字清晰,声音柔中带刚,静中有争。不动声色,把现场气氛,舆论朝向把控的非常好。

明明人潮涌动,她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特殊又特别。

余柘上前道:“秦先生,我一星期前听说了一件事,就是关于高家的传言,据说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们私了,将这事隐瞒下来,随后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这事最初被隐瞒的很好,前段时间他醉酒主动提起,被自己的儿子听见,还被亲儿子告上法庭,如今他以精神病为由,住进了精神病院,想要逃过法律的制裁。”

他当时也就随便一听,以为都是传言并不实,也未在意。

今日看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鹿宝儿镇定如常,盯着高老太太身边的高老先生,面色严肃道:“我观你面色暗黄,子女宫发黑,双眼抑郁,气息不稳,心虚底气不足,近月定有塌天大祸,后辈气数欲断。”

高志鹏立即被吓傻了。

鹿宝儿并未多说,道:“既然陆先生闭门不见,你们回去吧。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泼天富贵也难以持久,做错事的人,终究要受到惩罚。算命先生,只能预知一些祸福,可不是大罗神仙,挥一挥手,就让你们一生富贵平安永保。”

高老太太吓得双腿发抖。

她指着鹿宝儿,结结巴巴道:“你胡说八道。”

“小女不才,会一些掐算之道,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应该清楚。”鹿宝儿态度强势。

这会儿众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原来是高家有祸事,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帮忙用邪术挡灾祸。

没成想,还没开口,直接被拒绝在山门前。

今天高老太太撒泼不成,还遇到了另一个高手,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干干净。

如今高老太太无话可说,发难不成,揪着高老先生的衣领哭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儿子没了,我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不管,你就算是跪下求,也要求陆先生见一面,帮帮我们。”

高志鹏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他平时行为嚣张,对媳妇下手不知轻重,都是你给惯的。现在遭了祸,求别人有什么用。”

鹿宝儿走向秦北也道:“走吧,想必师哥已经知道我来了。咱们进去寻,刚好也能喝点儿茶,吃点儿点心,歇歇脚。”

秦北也抬了抬下巴,道:“你找他何事?”

鹿宝儿轻松一笑道:“没事呀,我就是想告诉他,我来了秦家,与他在一个城市。让他修行结束来找我玩儿,也省得在这偌大的城市寂寞。”

秦北也勾了勾唇,邪肆的眼神张狂又冷傲。

寂寞?

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简单吗?


秦北也本来就泛红的眼尾,顿时像是烧了起来,高挺结实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一样僵硬。

鹿宝儿感觉气氛不对,霍然抬起头,视线落入秦北也嗜血的眸子里。

她心口咯噔一响,吓得要哭了。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到底做了啥坏事。

她这手不能要了。

她蹲下抱起笔记本转身就要逃离,只是还没跳下床,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秦北也双手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放倒在床上,手按着她的肩膀,双眸死死地锁定在她的红唇上。

他此刻像是一只碰到美味猎物的饥饿狼王,眼里尽是失控的野性。

“鹿宝儿,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他抓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防止她再出手伤人,低头一个狂野粗暴地吻落下。

鹿宝儿仍旧像是触电一样,不能思考,胸口不能呼吸,心脏跳的差点儿昏厥。

他有点儿凶,她感觉嘴唇发麻,唇齿间尽是他霸道的气息。

她不讨厌,只是还无法适从。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秦北也的手机突然响起。

嘈杂的铃声立即打破了房间里不断攀升的温度。

秦北也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手蹭了下她嫣红的唇,眼里露出满足的冷笑,这才转身去接电话。

鹿宝儿低着头,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喘着气,见秦北也站在窗台接电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抱着笔记本鞋也没穿地跑了。

秦北也挂掉电话,回头见她狼狈逃走的样子,揉了揉冰凉的眉心,这丫头当真是不长记性,敢故意撩他。

片刻后,他平复心情,拿过西装外套穿上,提着包,立即匆匆地出门了。

经过鹿宝儿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秒,之后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鹿宝儿躲在房间,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此刻她整个人像是一颗煮熟的大虾,连胳膊上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红晕。

保姆上来叫她下去吃早餐。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秦先生在吗?”

“少爷说公司有急事,他先走了。”保姆恭敬回答。

鹿宝儿这才松了口气,道:“我马上来!”

上午她把做西装的布匹裁剪好,十点左右的时候,她准时出门来到接待室。

余柘早就在等了。

今天的客人并没准时来。

鹿宝儿便坐下泡了壶茶,拿过一本用羊皮装订的古朴书籍,上面记载着晦涩难懂的古代文字。

余柘瞟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懂。

等了大概十分钟,余柘见门口停了辆车,他便主动出去迎接。

今天约的是罗家,来的人是罗家的家主,今年四十八岁,身边跟了管家。

罗家早期是做古董生意发家,后来民国的时候卖过烟土,新时代的时候,全家人移民国外做生意,等国内发展好了,他们才千方百计,把外面的公司搬回了国内。

鹿宝儿见人来,站起身,微微低头行礼道:“罗先生好!”

罗森立即点头回礼道:“鹿姑娘客气了!”

他人高马大,留着短胡子,给人的感觉有几分儒雅,也有几分野性,这种复杂的气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少见了。

“请坐!”

鹿宝儿坐下,余柘把茶水奉上。

罗森坐下后,冲鹿宝儿笑道:“想不到鹿姑娘竟然如此年轻!”

从他对鹿宝儿非常礼貌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对卜算之术非常相信。

鹿宝儿缓缓开口道:“罗先生今日是看相还是算卦。”

罗森拿着茶杯,面色沉重道:“看相,再算卦,最后可能还要请鹿姑娘跟我去一趟家里,看看家里的风水。”

“那先看相吧!”鹿宝儿从他进屋开始就打量过他,这会儿只要让他伸出手看看,问了问生辰八字,心里便有了结果。

她双手放置于膝盖,坐姿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的风范,面对罗森语气平静道:“先生鼻梁高耸,眉毛眼睛挨得近,毛发浓重,脸宽阔,嘴唇外翻,身体宽阔结实,是位性情中人,为人豪爽,仁德,可以算是英雄豪杰之辈。”

罗森笑道:“鹿姑娘说得很对。”

“根据出生年月日,称骨算得二两九。先生说话心直口快,有才能,见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但不能聚财。兄弟六亲无力,自立家计,出外方好,初限二十三四五不遂,二十七八有好运到,犹如枯木逢春,中限四十九之命有险,四十多来古镜重磨,明月再圆。”

鹿宝儿话落,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道:“姑娘当真是好本事,算得都对。二十来岁做什么都不能顺利,甚至还离家出走过。后来有了好运,自己创立的公司,父亲看到我的才能,才给了我帮助,让我生意做大。当年年轻气盛,错过了一个重要女孩,五年才找回来,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儿子,是夫人含辛茹苦一个人带大。”

一个大男人当着她面哭,鹿宝儿着实感到了他的愧疚与心酸,也佩服他的坚守,喜欢的人错过了,能花费十几年去找,当真是苦尽甘来。

“这些年做生意,赔的多赚的少,就是没有大财运。我也很苦恼,所以请鹿姑娘帮帮我,我听人说,改风水就能旺财。”

“那稍后,我再随你去一趟家里。”

抽签的时候,还是老方法。

罗森抽了一支签,上面有两个字,亏损!

鹿宝儿帮他解签,道:“你最近运势不太好,就是大祸临头的意思。亏的不是钱财,而是寿命,损的是利益,还是长久利益。”

罗森顿时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人的旦夕祸福,有时候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可听到从鹿宝儿嘴里说出来,罗森更加惶惶不安,六神无主。

好半天,他哑着嗓子,艰难地抽动着嘴角问道:“可有补救之法?”

“这得容我好好想想。”鹿宝儿并未立即做决定。补救之法自然会有,帮人挡灾消煞,这是算命先生的基本能力。

但她得调查清楚,他为何落败,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本性如何。


鹿宝儿给杨阳写了两张药方,“这张是内服,每日中晚两次。另一张药方是泡浴,每天两小时,一个月后皮肤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杨阳露齿一笑,因为皮肤黑,一口大白牙显得格外明亮,“谢谢鹿姑娘!”

秦北也开口道:“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就给那边的剧组打个电话。至于你的签约就直接签在秦家,我给你成立个人工作室。未来的路,你能走多远,全凭自己了。”

鹿宝儿还不忘嘱咐道:“我送你六句话:法不轻传,师不顺路,道不贱卖,医不扣门,千金不传无义子,万财不渡忘恩人。”

杨阳抬头挺胸,朝鹿宝儿行了个军礼,这是世间最高的礼仪。

他懂她的意思,鹿宝儿是想告诉他,凡事要靠自己,只有努力争取,才有光明未来。

她说的忘恩人,不是提醒他要记住她的恩情。

而是要告诉他,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唯有重情重义,懂得感恩的人,才能有回报。

鹿宝儿和秦北也这种地位的人,要什么没有,岂会在乎他记住的这点儿恩情。

她只是希望他往后发达,莫要落井下石罢了。

鹿宝儿望着杨阳,道:“去休息吧,明天就离开秦家,做你想做的事情。”

杨阳转身大步离开,余柘立即跟上前去。

他看着杨阳,仿佛看到了未来非常具有影响力的大明星,他得提前拉点儿关系,要点儿签名合照。

秦北也看着杨阳远去的背影,轻笑道:“还别说,仔细一看,他的模样还真是耐看。”

五官很有辨识度,容貌精致又不失刚毅,微笑的时候,眼尾上扬一双大眼睛像是藏着星河,能瞬间勾住人的视线。

杨阳的每个特点仿佛都长在了年轻女孩的审美上。

“他适合镜头,以后进入演艺圈也会如鱼得水。”鹿宝儿转身看向秦北也道:“秦先生不愧是商人,你立即签下他,为他成立工作室,往后他不会给你少赚钱。”

秦北也一把搂住鹿宝儿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相信老婆的眼光。”

鹿宝儿能在后院的一群糙汉子里发现这样一个宝藏,就说明她真的会看相识人。

跟着她的脚步准没错。

……

秦北也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一个小小的决定,为秦氏进军娱乐圈扶摇直上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鹿宝儿小脸蛋一阵发热,抓住他的胳膊,紧张道:“我自己可以走!”

“我想抱你上楼。”

很快两人来到来鹿宝儿的房间门口。

秦北也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下,道:“你等我一下,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鹿宝儿站在门口,秦北也进屋后,很快又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包装非常精美的礼盒。

“送给你的!”秦北也拉过她的手,将东西放在她手心。

鹿宝儿感觉盒子沉甸甸的,满脸好奇道:“什么呀?”

“先保密,等会自己回去拆开看。”秦北也眼里含笑。

鹿宝儿拿着盒子,冲他笑了笑道:“谢谢!”

“不用客气!”秦北也话落,低眸看向鹿宝儿,目光灼灼道:“突然发现眼睛有点儿不舒服,你要不要给我看看。”

鹿宝儿抬头,担心道:“怎么了?”

秦北也弯腰把脸伸到她面前。

她伸手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瞳孔黝黑,眼球上虽然有不少红血丝,但也属于正常现象,更未见到红肿和受伤。

她刚准备收回手,发现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就连他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还来不及后退,一个温柔细腻的吻落了下来!

鹿宝儿:……

+_+!

被骗了!

次日一早鹿宝儿和秦老太太逛花园。

杨阳和她打过招呼以后,就离开了秦家。

余柘跟在鹿宝儿身后,满脸愁容道:“鹿姑娘,您能安排的时间越来越少,需要看相算命人的越来越多。我这儿好多人送礼,让我给他们安排早点儿的时间,都拒绝了无数次,还有人要威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鹿宝儿沉默了片刻,道:“你也看到了,我每天有很多事情,每次根据所求之人的条件不同,我需要的时间也不同。从最开始的一天一算,到现在三天一算,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人多不好安排,那就抽签吧!”

做一桶竹签,每个月一号开始约,抽中一到十的号码,就能约上,这样也公平。

“好!”余柘懂了意思,立即去做。

秦老太太望着满园子花,再看看鹿宝儿。

人比花娇,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笑道:“你做事越来越沉稳,奶奶已经开始筹备你们订婚的事情,从乡下回来,咱们再商量邀请哪些人来。”

“好!”鹿宝儿牵着老太太漫步道:“奶奶也别太操劳!”

“奶奶现在操劳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累,等把你娶进门,你就是正儿八经的秦太太,我也就真的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了。这是我们秦家的福气,只是以后要辛苦宝儿了。”

“奶奶太客气了!就算我不嫁人,我还是得为自己的人生操心。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怎会辛苦。”

大白远远地看到鹿宝儿,冲过来高兴地咬住她的裙子角撒欢。

秦老太太见此大笑出声,“这家伙还真是顽皮!”

整个秦家的院子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晨曦中,笑声给这个早晨增添了无数生机。

昨晚秦北也送给鹿宝儿一部智能手机。

不仅如此,他还帮她注册了微聊。

为了能随时收到他的信息,她专门在自己手提袋旁边缝制了一个小口袋。

用这个小口袋专门装手机,这样手机信号就不会被屏蔽。

她打开手机,就看到秦北也发来的信息。

老婆抱抱:【手机还喜欢吗?】

鹿宝儿盯着他的昵称,胳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儿没把手机给丢出去。

她都怀疑这人不是秦先生。

关键这也不像是秦北也的风格啊……男人!

鹿宝儿回了条信息道:【喜欢,谢谢!】

秦北也望着手机昵称为老公mua发来的信息,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这个昵称是他绞尽脑汁帮她填的。

钱多多刚进门就看到秦总大清早露出一个满足又骚气的笑,忍不住挑眉道:“秦总,你是遇到啥好事了吗,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乐呵乐呵。”

秦北也嘴角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住,咳嗽一声,脸色迅速恢复到以往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道:“准备开会!”

钱多多看了眼手表,才七点五十。

作者:求一求免费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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