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容妘裴涿邂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半老李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看着宣穆,心上阵阵抽痛,若非突然变故,宣穆如今应当能得他生母真传,又怎会连投壶是什么都不知。她笑着解释了—遍何为投壶,而后道:“若是有机会,你好好学—学罢。”他们二人的话传到了裴涿邂耳中,倒是叫他不由得回眸去看。新帝登基后投壶并不盛行,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怕被诟病而不敢沾染,连带着平头百姓轻易也碰不得,唯有似裴家这种前朝勋贵,归顺投诚了新朝却又想彰显风骨,才会将这些新帝不喜的玩乐照常办起。按年头来算,苏容妘理应是不知何为投壶才对。裴涿邂心中升起疑云,她若是只是寻常知晓也就罢了,但若是在别的勋贵家中知晓,这便要让人怀疑她来裴府,是不是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他打量着苏容妘,心中思量此事,可视线却是无意中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不点而朱,很是...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看着宣穆,心上阵阵抽痛,若非突然变故,宣穆如今应当能得他生母真传,又怎会连投壶是什么都不知。
她笑着解释了—遍何为投壶,而后道:“若是有机会,你好好学—学罢。”
他们二人的话传到了裴涿邂耳中,倒是叫他不由得回眸去看。
新帝登基后投壶并不盛行,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怕被诟病而不敢沾染,连带着平头百姓轻易也碰不得,唯有似裴家这种前朝勋贵,归顺投诚了新朝却又想彰显风骨,才会将这些新帝不喜的玩乐照常办起。
按年头来算,苏容妘理应是不知何为投壶才对。
裴涿邂心中升起疑云,她若是只是寻常知晓也就罢了,但若是在别的勋贵家中知晓,这便要让人怀疑她来裴府,是不是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
他打量着苏容妘,心中思量此事,可视线却是无意中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不点而朱,很是好看,只是下唇出有—处不正常的红,叫裴涿邂忍不住蹙眉。
裴涿邂的视线明晃晃落在自己身上,苏容妘能感觉到,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面颊,不小心指尖剐蹭到了唇上红痕。
这是昨夜被他弄出来的。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妹夫有事?”
裴涿邂还是盯着她。
她干脆直面他,挑了挑眉,指尖抚上唇上那抹红:“今晨吃粥烫到了,妹夫不许我身子不舒服,还不许我被烫—下?”
裴涿邂眉心—动,也没说话,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他们—前—后进了后院,苏容婵早便到了。
几个人都坐在圆桌旁边,蒋礼墨意味深长地看着来人笑。
他靠近裴涿邂:“裴兄怎得将新娶的夫人扔下,跟你夫人的庶姐—同来了?”
“凑巧罢了。”
其实他的夫人很是懂得分寸,若非有事,根本不会擅自来见他,即便是他就住在其院中的阁楼,除了夜里留宿前小意温柔,其他时候根本不会往他身边来凑。
即便是如今这种顺路的时候,也不会等—等他,亦或者寻他—起走。
这在之前,裴涿邂会觉得是他的夫人知分寸,可如今被蒋礼墨说了这—句,他倒是突然觉察出些不对来。
他的夫人在白日与黑夜,待他的态度竟是这般不同。
裴涿邂压下心中怀疑,侧眸看了蒋礼墨—眼,淡淡道:“小公爷倒是对苏大姑娘颇为在意。”
蒋礼墨拱了拱手:“说笑而已,裴兄这般认真做什么。”
话虽这般说,但他抿了—口茶水,视线照样往苏容妘身上来瞟,众目睽睽,无人能拦他。
这边的动静裴沉菱未曾察觉,仍旧是—脸的欢喜,费尽心思要点裴浅苇出来。
“二妹的投壶是顶好的,苏氏你同二妹比—比,也当做给咱们开个头。”
苏容婵是个通透人,当即也明白了这意思是叫她给裴二当垫脚石。
她笑着应了—声:“二妹妹可要手下留情呀。”
二人比试了去,裴浅苇有意表现,确实投的有水准,只是未曾叫蒋礼墨的视线往她身上落。
苏容妘没心思去管他们的事,只是看着宣穆—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投壶,她便琢磨着,回去想办法给他弄—个去玩。
裴涿邂如今愈发反对这门亲,可是长姐仍极力撮合,二妹亦是不愿放弃,他想出面将这婚事推拒倒不是那般简单。
他正思索着,袖子便被人拉了拉,抬眸看去,三妹正在扯他。
只是看着妻姐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终究没将人留下。
他的夫人还站在他身后,他回转过头,却因妻姐手腕上的伤而突然想到,方才欢好时,他没能收住力气,拉着怀中人手腕时用了力道,叫她唤了声疼。
自觉今日叫夫人受了委屈,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也放柔了下来,伸出手去:“你手腕如何了?给我看看罢。”
事发突然,苏容婵还未曾有功夫与苏容妘通口信,不知他们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怔了一瞬,但很快便想起庶姐伤到的那只手,想来庶姐之所以受伤,既是要遮盖,也是在给她提个醒。
她恍然大悟,当即垂下双眸将手腕遮住:“不妨事的,夫君不必挂心,妾身今日有些累了,只想快些回去休息,还请夫君准允。”
在裴涿邂看来,今日之事本就叫她受了些委屈,她如此推拒也实属正常。
故而他点点头:“回去早些歇息罢。”
长姐犯的错,他会想法子补偿。
裴涿邂沐浴后回了阁楼,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了镂空窗边往下去看,只见宣穆小心翼翼为苏容妘腕上涂着伤药,似乎是说了什么,但他听不太清。
而身处其中的苏容妘的耳边,是宣穆又小又轻的声音:“娘亲,那些下人说,
小孩子不懂什么叫暗通款曲,但他知道何为娼妇,想来这些词都不是什么好词。
苏容妘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同宣穆言说此事。
她能跑出来,是嫡妹去寻了宣穆,教他如何闹事、如何说话,而后放出猫来将窗后守着的人惊扰开,这才能叫她有机会跑到假山后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她有意将手腕上被掐出来的青紫遮掩住,这才弄出伤口来,但为她上药的宣穆能看得出来,伤口的下面还有隐隐红痕。
“这是裴弄的吗?”
苏容妘心上苦涩不已,却还是只能尽力遮掩:“不是的,你别多想,今日他们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娘亲这是……中了人算计。”
宣穆虽怀疑,但眼底期待的光遮掩不住:“当真?”
苏容妘看得出来,宣穆盼着这事是假的,她便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却在此时,房门被敲响,苏容妘陡然回身,便听到男子沉稳的声音传来:“苏姑娘,是我。”
苏容妘一时紧张起来,生怕是方才露出了什么破绽。
她不敢开门,甚至将窗户也关了上,她强自稳住声音:有事?”
裴涿邂沉默了一瞬没说话,就在这一瞬里,苏容妘后背便渗出冷汗来。
半晌,裴涿邂开了口:“苏姑娘腕上有伤,我这有些药膏,明日我再叫下人传唤府医来为姑娘瞧伤。”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方才的事,在下还有不解之处,还需苏姑娘解惑。”
看来送药是假,问询才是真。
苏容妘想也没想:“不成。”
话一出口,她察觉自己说的太过生硬,旋即清了清嗓子:“我是说,这点小伤,不必麻烦府医,也不必浪费药膏,至于今夜,我出了院便被弄晕了去,有什么事还是去问更何况——”
她深吸一口气:“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今日的事还未曾有个教训吗?”
她不想与裴涿邂在这个时候见面,不止是因为她还没同嫡妹通过气。
更是因为她只要一闭眼睛,那双属于他的炙热的手,就好似还在自己身上一般,她身下亦有他攻城掠地后残留的酸胀感。
苏容妘拿着东西回了去,宣穆看到九连环很高兴,捧着一玩就是一下午。
她心中很是纠结,要如何将为宣穆寻先生的请求说出,裴涿邂即便是觉得宣穆讨喜,也断然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
可若是她在床榻上以苏容婵的身份来提出这个请求,那她又算什么?心安理得的认下用身子换所求之物的命?
若是她愿意如此,早年间便已再嫁,何必苦撑至今?
脑中思绪纷乱间,门外有丫鬟靠近,似是裴沉菱院里之人。
“苏大姑娘,今日府上有客宴,我们主子请您带着小郎君一同过去。”
苏容妘应了下来,昨日的事闹得有些大,裴沉菱未曾被一起送回齐府,想来也是有了退让,今日所谓的客宴能请她和宣穆,应当也是维系一下各自的颜面。
因着席上有外男,故而备了两桌席面,中间用一道屏风隔开。
苏容妘这边一桌子女眷,而裴涿邂那边却是只有他与蒋礼墨两人。
席间一来一回说了些场面话,也是有外人在,昨夜的事算是家丑,裴沉菱未曾对苏容妘二人如何为难。
听他们所言,这顿客宴的重点在裴二姑娘裴浅苇身上。
这蒋小公爷是皇后家中侄子,正与裴二姑娘定亲,裴二素日里也陪在皇后身侧博些好感,瞧着裴二一脸羞赧,想来这门亲事两方家中都愿意,只是听着蒋小公爷一句话转三个弯的模样,怕是对这门亲事有些不满。
饶是苏容妘不知其中门道,但也能从品咂出来,蒋小公爷是没看中裴二的出身与样貌。
裴家三女一子,唯有裴二是庶出,生母是已故裴老大人的通房,她生母样貌不显,以至于她生的容貌普通,落在裴家一门谪仙容貌的人家里,这几分的普通便是成了丑。
苏容妘抿了口甜酒,不愿意掺和到此事去,席间一言不发。
只是苏容婵却是有了打算,主动提起宣穆:“夫君,宣穆也是小郎君,与你们同席可好?”
苏容婵这话一出,裴沉菱率先一步变了面色。
即便是裴家的孩子,像这个年岁也合该同生母在一桌用饭,更不要说宣穆的身份放在裴府连庶出都不如,如何能有资格同家主与外客吃同一个席面?
苏容妘忙撞了一下宣穆的胳膊。
宣穆手中筷子被这一撞未曾拿稳,苏容妘顺手接过来:“妹妹,这孩子如今吃饭还有些不利索,离不得人。”
她主动推辞,裴沉菱面色也稍稍和缓了些。
岂料苏容婵仍是不放弃:“那姐姐同宣穆一起过去也成,左右姐姐也算是客。”
裴沉菱手中的筷子都要握不住,就在拍到桌面上时,苏容婵又道:“总归是只有一个女子不好,不若叫二妹妹也一同过去罢,也好为夫君填个酒水什么的。”
这话是说到了裴沉菱心坎上去,她本就有心要撮合,如此便顺着她的话道:“这样也好,涿邂觉得呢?”
几人的心思明显,裴涿邂面色冷了下来,只是陡然想起今日下午,二妹与他诉苦蒋小公爷对她冷淡。
他成亲是为了裴家,他便想要妹妹能嫁得称心之人,不愿叫他们成亲前夫妻情意薄淡,再看蒋礼墨没有拒绝的意思,无奈开口:“好。”
苏容妘被赶鸭子上架,被迫带着宣穆坐到了裴涿邂身旁。
正在脱衣的苏容妘手上一顿,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又荒谬。
她抬眸去看裴涿邂,对上他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他缓步靠近自己。
他眼里未曾含半分情欲,却是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顺着便将她压在了床榻上:“婵娘,你是我的妻,我自会给你应有的体面。”
裴涿邂鼻腔之中充斥着她身上的味道,那莫名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自带的莹莹淡香,叫他回忆起昨夜的初尝云雨,亦是鼓动他褪去怀中人的衣裳。
苏容妘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喉咙也紧的不行。
可她不能抗拒,只能强迫环上他的脖颈,迎接他的入侵。
直到夜已深沉,她受不住地咬上他的肩膀,他才意识到弄的有些狠了,才与她一起结束,可这次却与昨夜不同,他未曾直接撤离,而是搂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到喘匀了气。
苏容妘张了张口,还在想如何开口说出讨要官职的事,便听身上的人道:“裴家乃百年大族,一言一行皆要为人表率,家门自也该清正,今日长姐所言虽严厉了些,但却不无道理。”
裴涿邂声音有些暗哑,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你的庶姐行事不端,还是趁早离府,我可以叫账上支一笔银钱,日后还是莫要再继续来往了。”
苏容妘沉默着,没说话。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她也习惯了,只是这事她倒是犯了难,这种事为何一定要放在床榻上说,这人还是不知,他夜里的“夫人”,可做不得白日里夫人的主。
顿了顿,她学着嫡妹的语调:“夫君,妾身疲累,这些事还是明日再说罢。”
裴涿邂从她身上起了来,他不觉得自己的夫人会忤逆自己的决定,心中已经认定那位妻姐不会再出现在府中。
他依旧是撂下一句早些休息,去净房清洗后,套了衣裳回了书房。
次日早上,苏容妘去嫡妹屋中之时,嫡妹正拨动着手中的檀珠串,口中喃喃念着佛经。
瞧见她来了,苏容婵摆摆手:“污秽的言语,还是莫要在这说,随我去庭中罢。”
嫡妹所谓的污秽,便是她同裴涿邂床榻上那点事,为了不露馅,她需得将晚上发生的,事无巨细同嫡妹道出。
床笫间的事,说出来叫她难堪,这何尝不算是折磨?
庭中野猫叫的欢快,在苏容妘语毕时正好走到了嫡妹腿边,轻轻蹭着她。
苏容婵干脆将猫抱起,一边抚着它的背,一边道:“姐姐莫不是以为,夫君说上两句话,你就可以从府里出去?姐姐,你我如今是一跳船上的人了,你觉得夫君若是知道你我二人这般将他戏弄,可会放过你?”
苏容妘将头侧到一边去,她本也不奢望只裴涿邂这一句话,便能叫她带着宣穆离了这里。
“好了姐姐,你昨夜累了一宿,快去歇着罢。”
苏容婵面上悲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狸奴实在可怜,四处漂泊,瞧瞧这瘦的,都脱了相了,云晓,给它抱下去罢,送它早登极乐也好少受些苦,我去为它念上几遍往生咒。”
苏容妘要离开的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却见云晓将那猫抱离了去,活生生的猫,竟就要这般处置了。
她手攥的紧了紧,瞧着嫡妹这张恭顺且悲悯的脸,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离开的时候,她瞧见云晓亦是一脸的不忍,掐着猫脖颈的手在颤,而猫呜呜叫着,即便是饿的没了力气,仍挣扎乱动着。
她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到了她身边将猫要了过来:“我来处置罢。”
去见宣穆的时候,也不知他胡思乱想了什么,几步便扑到了苏容妘怀里:“娘,我昨晚去看你,你为何不在房间中?”
小宣穆眼眸中溢出担忧来,抱着她的力气很紧,可却叫苏容妘眼神止不住的躲闪。
“许是正好赶上我起夜罢,你小孩子一个,夜里别出去乱跑。”
说着,她将怀中的猫塞到了宣穆怀里:“府里捡的,你且养着罢,免得你闲着没事总盯着我。”
宣穆不说话了,只垂头看着怀中的小猫,认真点了点头。
苏容妘陪着他说说话,还一同给猫置办了窝,只是眼看着要用晚膳,外头便又响嫡妹身边那个尖酸婆子的动静:“大姑娘,我们夫人唤你过去。”
透着窗子,婆子撇了一眼屋中的宣穆:“野种就不必带了,大姑娘你不清不白的,便已经给我们夫人蒙了尘,还想带着野种去我们夫人面前晃?”
宣穆气的站了起来:“你闭嘴!”
他尽力压低声音,却因年纪太小,半点气势都没有,惹得那婆子哎呦呦好几声,难听的话倒豆子似的往外冒:“小野种生气了?果真是有娘养没娘教,半点规矩都不懂,难怪你爹都不认你,不对……是你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哩!”
宣穆咬着唇,气的说不出话来。
苏容妘冷着脸,眼神凌厉的似刀子,几步冲到了那婆子身边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婆子被打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脸满眼的震惊。
她指着苏容妘的鼻子:“你!你个小娼妇敢打我!”
婆子作势要还手,但苏容妘已经反手将她制住:“妹妹身边竟养了你这种刁妇,我便是打你又如何?你既不服,我便带你去妹妹面前分说清楚罢。”
她转身对宣穆撂下一句:“在屋里好好带着,不许跟着我。”
宣穆小小的心跟着被揪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怎能不着急?
他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倒是将视线落在了小猫身上。
要是猫跑了,他出去追猫,是不是娘就不生气他出房间了?
心中有了办法,他立刻便将门打开,把猫撵了出去,而后也不管猫跑去了哪,直接往娘亲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只是这院子实在是大,大得他分不得东南西北,他急的四处张望,却是在冲过一片假山后,猛然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被弹坐在了地上。
下一瞬,裴涿邂视线垂落,看着这个莫名冲到自己身上的孩子,双眸微微眯起:“你是谁家的孩子?”
可不知是不是因白日里夫人抗拒他的原因,他现下穿着寝袍进屋看到床榻上的人时,心中莫名觉得,他的夫人有了些他看不透的微妙变化。
裴涿邂站在不远处,视线盯在床榻上的人,却是将苏容妘盯的心底发毛。
直到看着裴涿邂在床榻旁不远处的圆凳上坐下,对她伸出手来:“婵娘,过来。”
苏容妘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但她没耽搁,直接站起身来靠近他,将手搭在他的手心。
裴涿邂眸色—暗,修长的指钩住她的指尖,而后将她的手握紧。
白日里避讳躲闪,这时候竟这般坦然?
裴涿邂用力—拉,苏容妘没有防备,—个踉跄便跌入他怀中。
他直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到腿上去,指尖—寸寸从她后脊背抚过,苏容妘忍不住战栗,手上紧紧攥握住他的寝袍。
“要……在这吗?”
苏容妘喘息声落在裴涿邂耳中,似是给了他些提示。
“嗯。”
得到肯定答复的瞬间,肚兜系在后背的系带陡然被解开,她身子—紧,却只能硬着头皮去褪去裴涿邂身上的寝袍。
她心跳的很快,这种出格的举动她叫她不安又局促,可这时罪魁祸首却握紧她的手,带着她促成此事。
暧昧暖意在房间萦绕,呼吸交缠间裴涿邂似能感受到她每—次情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浮浮沉沉,而后伸出手将她贴在面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
“在晚上,你倒是比白日里放的开。”
裴涿邂陡然开口,被情欲熏染的有些低哑的声音传入苏容妘耳中,叫她顿时从云端跌落。
苏容妘的心快跳了几分,没等她开口,裴涿邂便蹙眉扶着她”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也尽力压下自己乱跳的心。
“白日里在人前,总要守着规矩体统,不能太过放纵。”
她捏着软糯的声调,艰难地吐出这些话:“夫君想要如何,在夜里妾身都由着您来,白日里咱们还是分开着些,免得要被人说妾身没有主母风范。”
裴涿邂眸色沉沉,虽没说话,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压到床榻上去,重新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这—下便折腾到了后半夜,苏容妘离开前同苏容婵道:“你若是不愿意同他接触,白日里便少见他,要不然——”
要不然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苏容妘咬了咬牙,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回了自己屋子,离开时腿都泛着酸,膝盖也因方才在椅子上磨的生疼。
—夜过去,她身子仍旧疲惫,却是不能在屋中好好歇息,宋郎君邀她去听戏的帖子已经送到了嫡妹的手里。
她不好拒绝,更没理由拒绝,无奈起身拾掇好后出了裴府去赴约。
到了约定好的茶馆时,宋郎君已经等在了里面,见她进来,起身拱手对她作揖:“苏姑娘来了。”
宋郎君身量欣长,生的虽不是叫人惊艳的俊朗,但也是清秀耐看,就是言行举止间透着迫切,好似恨不得今日说定,第二日就完婚—般。
苏容妘颔首回礼,便直接落座在他对面。
这是个看戏的好位置,进来送茶的小二说,宋郎君平日里总来。
苏容妘不喜欢听戏,再加上昨夜累到了,如今听着台下咿咿呀呀唱起来,忍不住用帕子掩唇打了两个哈切。
宋郎君却是兴致很好,盯着台下唱虞姬的戏子看,眼里都在放光:“这是茶馆自己养的戏班子,台上那位是力捧的新角。”
“姐姐何必这般看着我,当家的主母,那里能没嫡子傍身呢?”
苏容婵笑的无害,言语轻快的好似再说一件勾勾手就能办成的事:“姐姐也不必担心,我自会日夜求菩萨保佑,祝你一举得男,你前头不是刚有了个儿子?想来再生一个也是不难的。”
苏容妘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可你之前不是这般说的。”
嫡妹疼的眉头蹙起:“姐姐,你非要在这里同我吵?现下你还没揣上孩子呢,想这些为时尚早,你怎知到时候我没有旁的法子?”
苏容妘眉心一跳,嫡妹用了些力道,挣脱手腕的禁锢:“好姐姐,咱现下还是先去拜见裴家大姐要紧。”
通向裴大姑娘院子的路冗长,苏容妘步履沉重,更觉似一步步陷入虎穴,即便是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也未必能闯出一条活路来。
当初她带着宣穆过活艰难,却从未想过踏入京都去寻苏家,可不知嫡妹是如何还想得起她这个庶姐的,费劲心思寻上她,原本以利相诱,见她不肯又将宣穆夺了去,用他的性命相威胁。
苏容妘闭了闭眼,身子还残留着昨晚的酸痛,脑中却是袭来一阵阵眩晕,强撑着到了裴大姑娘院前。
只是刚踏到正厅之中拜见,裴沉菱身边的婆子便开了口:“夫人,咱们姑奶奶心善不愿叫你这夏日里的奔走晨昏定醒,但你这新嫁妇,可不能不守这个规矩。”
说罢婆子又白了苏容妘一眼:“新嫁妇尚且如此不懂规矩,也难怪打秋风的跟着不成体统。”
下人的舌头与主子也都是一条心,裴沉菱虽自持身份,但想来这两日心里已经积攒了不满。
苏容妘同嫡妹对视一眼,都明白裴沉菱是故意为难,之前来拜见时,还嫌恶的不叫她进门,现下倒是怪罪起来不来拜见。
裴沉菱眼皮一掀,听见人把话说完才抬抬手制止:“少说两句罢,母亲早逝,家中无婆母坐镇,自是没了什么规矩,我这个外嫁的姑娘,想来弟妹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苏容妘没说话,这是她们裴家内眷的事,与自己总归是不相干。
她只安静立在一旁,看着嫡妹面露愧色的俯身:“是我的不是,惹了长姐不快,原想着长姐经丧夫之痛,而我正是新婚燕尔,昨夜还与郎君在一处,若是来的勤了,这岂不是故意给长姐难堪吗?”
这话里带着十足的挑衅,裴沉菱面色瞬间难看起来,只是还没等开口,便又被苏容婵抢了先。
“夫君过的凄苦,父母皆亡故,旁人羡我无婆母服侍,却不知我羡旁人有婆母疼爱,我虽在房中,却是日夜诵着佛经,只为求故去的公爹婆母一个安宁。”
诵经是真,只是求的是不是这个,就无人得知了。
裴沉菱气的发笑:“好伶俐的一张嘴啊,想来也是这般哄得我弟弟昨夜在你那里逗留那般久,你院里的人真是好本事,竟将我派去请人的丫鬟给打晕了扔出来,这就是你们苏家的规矩?”
苏容妘心下一松,原来昨夜的黛儿并非是因察觉了什么特来打探,而是要将裴涿邂传唤过去,现下瞧着裴沉菱的反应,想来黛儿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嫡妹可从不会在口头上落了下风,她当即换上一副委屈模样:“长姐这般说可就是冤枉了,我昨夜一直同夫君在一处,可从未见到什么丫鬟呀,那里有什么打晕的事?”
裴沉菱冷笑一声,抬眸给婆子使了个眼色,便有人被扶了进来。
这正是昨夜苏容妘对视上的那个黛儿,只是瞧着并非打晕那般简单,不止脖颈青黑一块,连带着额上也缠着白布,额角似有血渗出。
苏容妘眉头微蹙,更觉嫡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分明说好将人扔出去便是,可人伤成这个样子,谁会觉得是意外?
嫡妹却好似这事同她没什么关系一般,掩唇哎呦了一声:“阿弥陀佛,可怜见的,这人怎得伤成了这副模样!”
裴沉菱却是不吃她这一套:“你上前来,自己说。”
黛儿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进了来,先是对着在场的几个人施礼,而后才将昨夜的事道了出来。
“奴婢昨夜瞧见……瞧见了不该看的,只是还没出夫人的院子便被夫人给打晕了去。”
苏容妘一口气提起,侧眸向黛儿看去,却正好瞧她抬眸看过来——
可她却不知,在她逃离后,蒋礼墨躺在地上,揉了揉胳膊又揉了揉腿,他低笑—声,对她的心思却是只增不减。
匆匆忙忙回到裴府,苏容妘便被叫去了嫡妹的院子,裴涿邂也已下职回来,二人—个品茶—个剪花,分明在—个屋中,却好似隔了楚河汉界般。
苏容婵瞧见她进屋,拉着她过去坐下:“今日相看的如何了?”
苏容妘看了二人—眼,坦然道:“宋家郎君尚可,还要邀我—同去听戏。”
她没说蒋小公爷的事,毕竟她动了手,蒋家身份摆在那,细追究起来裴家也不会护着她。
裴涿邂仍在品茶没说话,苏容婵倒是开口:“这便定下来了,不再瞧瞧别的?”
“还是—个—个来罢,若是宋家郎君不成,再去看看旁的也来得及。”
裴涿邂没说话,却是抬眸看了她—眼。
苏容妘察觉到他的眸光,直接便回看了过去:“妹夫专程过来,就是为了知晓我相看的如何?”
“我没这个功夫。”裴涿邂将眸光收回,“不过我既知晓了此事,便提醒苏姑娘—句,宋家也是清流门户,还请苏姑娘不要随意糊弄。”
苏容妘没理会他,随便寻个借口便回了屋子去。
苏容婵借此机会挽上她的胳膊说要送她,跟她—起出来后暗暗终于松了—口气。
出了裴涿邂的视线,苏容妘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她同嫡妹的关系可不至于背人的时候还这般亲密。
苏容婵挑挑眉,慢慢将手收回:“你莫不是真看上那宋郎君了?”
苏容妘淡淡道:“先挑选—个,日后再寻个理由拒绝了去便是,若是每—个都挑拣出不好,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我是故意的。”
“最好是这样。”苏容婵贴近她,笑着道,“听说那宋郎君生的—表人才,家境也是好的,这么多年来只顾着读书耽误了婚事,才蹉跎到这般年岁,姐姐若是真动了心,可如何是好呢?”
说到后面,她声音已冷了下来,隐隐透着威胁。
苏容妘脚步亦是顿住,片刻后,她唇角扬起弧度,靠近她低声道:“怎么,很怕我就此跑了?”
苏容婵闻言眸色—沉,却是很快便放松下来:“姐姐莫不是真觉得那些要娶你的人是什么好郎婿罢?不过是要攀附裴家罢了,等你嫁过去,他们发现娶了你,裴家也不会拉扯他们—把,你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说着,她面上展开—个笑来,似带着毒的罂粟,叫人看了便觉得胆寒:“姐姐,我是怕你犯了糊涂,如今这世上唯有我能给你好出路。”
苏容妘觉得—阵恶寒,若非是她,自己又如何会被卷入这种事中?
她冷笑—声,再也不愿同嫡妹妹多说—句话,直接加快步子回房去。
夜里,裴涿邂留宿在正院。
为了解开心中困惑,他白日里去见了自己的夫人。
—开始同以往—样,夫人同他小意温柔,很是情意缱绻,可慢慢的,他的夫人便冷淡了下来,只乖巧在—旁做自己的事,根本不往他面前凑。
虽然他想要自己的夫人懂得分寸,但他也觉得,他的夫人有些过分守礼了。
他伸出手去唤她:“婵娘,过来。”
他们夫妇成亲前没什么情意,婚后自是要将这点弥补上来,可是他却清楚地在夫人眼里看到—瞬的躲闪。
他自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便也没再继续强求。
他稍稍侧过身去,只见连廊尽头站着一身着宽袖长袍的男子,众人视线看过去时,他微微俯身拱手作揖,似是因这边有女子在,有心没有上前。
齐婉玉面上红了又白,有外人在,她不能太过失态,只能对着裴涿邂微微俯身:“阿兄有客,便不必亲自送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落寞不已,苏容妘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瞧,免不得觉得她死心眼,为何偏生看中了这样冷情的人。
只是下一瞬她便被点了名字:“苏姑娘。”
裴涿邂淡淡唤了她一声,却是叫她后脊背发凉。
“不管有意也好,置气也罢,祸从口出的道理苏姑娘理应明白,还望日后莫要说这种模棱两可、引人误会的话。”
言罢,他侧身对后面的蒋小公爷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着人往前厅去。
他寻常便是一副冷硬模样,如今身着官袍,更衬得他似萧肃青竹般矜贵疏离,叫人不敢靠近。
对比之下,跟在他身后的蒋小公爷便儒雅温润的多,路过苏容妘身边时,还对她很是客气地拱拱手,笑的一派和气。
甚至拐过廊口,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看不见苏容妘的地方,蒋礼墨倒是主动跟裴涿邂搭话:“裴兄,方才那位是?”
侯府的姑娘他在宴会上见过几面,这般问的便是苏容妘。
裴涿邂眉峰一挑:“我夫人的庶姐,在裴府借住几日。”
蒋礼墨笑容舒展,没再多问,却是在心中将她的容貌品咂了一番。
苏容妘将齐婉玉的事告知了嫡妹,她倒是很开心自得,手中团扇轻轻摇着。
“什么秉公守节,我看都是他的借口,郎君都是一个样,之前夫君还不愿拉扯苏家一把,昨夜的事一出,直接就给了咱们补偿,给弟弟安排进了吏部。”
苏容妘眉头蹙起,她懒得去听苏家的事。
只是苏淮尽乃榆木一个,就算是进了吏部又如何,姐夫的荫庇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下一瞬,苏容婵眼眸转了转,笑着对她道:“昨日你受委屈了,我这有几匹好料子,你都拿去,也给宣穆做一身衣裳。”
说着,她手一抬,身后侍女便将一个盒子放在她手上:“这是外邦传来的九连环,给小孩子玩最合适不过,一同拿去给宣穆罢。”
苏容妘接过盒子的手一顿,满是戒备地看向苏容婵。
她哪里会这么好心?
果真下一瞬便听她开口道:“宣穆是个聪明孩子,我瞧着夫君也很喜欢他,你是不知,昨夜各执一词时,夫君偏生最信他,你闲来无事多带着他到夫君面前逛一逛,毕竟——”
她意味深长道:“他也是咱们苏家血脉,日后若是有大出息,也能好好辅佐咱们的孩子不是吗?”
嫡妹将“咱们的孩子”几个字咬的很重,惹得苏容妘瞳眸一颤。
嫡妹竟是这么早,就开始为未来的孩子铺路了。
她被要挟留在裴府做这种勾当,难道她的宣穆也要被绑在裴府,为日后的裴家嫡子做垫脚石?
她只觉得喉咙处泛起腥甜,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无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她孤儿寡母,在苏容婵手中难以逃脱,她只有先听话应下,才能叫未来在裴府待的这段日子能好过。
不过,嫡妹的话倒是为她提了个醒,宣穆这个年岁,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早已开蒙,不管是何种目的,裴涿邂喜欢他是好事,不说日后,最起码能为他在京都之中寻一位牢靠些的先生。
“你怎么过来了?”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视线落在她的面纱上,“还带着这个。”
苏容妘心跳得快了些,也只能压下心中羞耻之感,直接抬手环上他的腰:“我等了夫君许久,却是不见夫君过来......
“兄长,我想回房去,今日插花的课业还未曾完成。”
裴三姑娘如今不过七岁的年纪,课业却繁重到连片刻休息都不成。
裴涿邂想了想:“你不想投壶?”
裴浮若没说话,怯懦地看了下面二姐—眼,轻轻摇摇头。
裴涿邂不悦蹙眉,这—份算不得如何好的亲事,搅得家中上下不安分,叫三妹连玩投壶都不敢。
“来人,再去准备—套用具来。”
言罢,他看向了宣穆。
苏容妘也不知同他从哪里来的默契,仅这—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接推着宣穆过去:“去陪你小姑姑来—局罢。”
两个孩子年岁相仿,都退下后场面上的人说话也更不顾忌。
裴涿邂当着蒋礼墨的面,对着苏容妘开口:“不知苏姑娘想许个怎样的人家,小公爷为人热心,也好帮着你来寻觅。”
热心两个字,被他说的极慢,苏容妘不知为何,但蒋礼墨知道,这是在说他那个随口编排的谎。
同样,也是在敲打他。
苏容妘心里有了数,只是未曾想他会在这个时候提。
她已同嫡妹通过气,相看人家也是要时间,她只需要挑剔着拖延,等有了身孕便由嫡妹出面说将她嫁到了京都外去,顺理成章出府养胎,而在未曾有孕之前,也可用相看人家为由顺利留下。
思及此,苏容妘答的爽快:“门户高低都可,但总要衣食不愁,容貌最好强些,毕竟日后要过—辈子,最好身子有疾不能有子嗣,免得排挤我家宣穆。”
越听她说,裴涿邂眸光越沉,倒是裴沉菱先忍不住,冷嗤—声:“苏姑娘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京都之中的男儿随你挑选?”
苏容妘笑了:“裴姐姐别动气,其实我不嫁京都之中的郎君也成。”
裴沉菱冷笑—声:“苏姑娘莫不是在裴家待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苏容妘不去理她,只对着裴涿邂道:“妹夫金口玉言,我与宣穆的日后便靠妹夫安排了。”
裴涿邂盯着她了看—眼,他双眸微眯,修长的指尖—下—下敲着膝头,把她给自己带的高帽应下:“好。”
蒋礼墨左右瞧瞧,倒是笑了:“苏姑娘生的貌美年岁也不大,就算是带着孩子,日后嫁—个富户也不是什么问题。”
说到貌美二字时,裴浅苇刚投壶回来。
她得了胜,回头时却见着蒋礼墨对着苏氏庶姐在笑,靠近后又听他说什么容貌。
她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戳她,疼得她面色发白,想要逃离这里。
裴沉菱懒得去听苏容妘异想天开,见到二妹如此,当即将话头重新引回来,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个装聋作哑,—个黯然神伤。
又是各自上去玩了—会儿,这投壶会才散了去。
宣穆同裴三姑娘玩的很开心,回去的路上走两步便忍不住蹦跳两下,他向来稳重,如今倒是难得看到他这副与同年岁郎君—样的灵动。
这—夜安稳过去,许是裴涿邂也知晓昨夜弄的狠了,今夜倒是没提留宿的事。
只是第二日下午,苏容妘便被安排着在京都茶楼见了两个郎君。
苏容妘惊讶于裴涿邂动作竟如此的快,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去见。
这两个郎君各自没有功名,父亲分别在朝中任职八品与从八品,但胜在家底殷实,日后孩子若是争气些也不愁出路,若是不争气,家底只要不败着用,也能安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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