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脚步继续向前。一名靠着墙的女子,见一群衣着不凡之人迎面而来,便脸上带了几分笑容,扭动着腰肢过来。“这位爷!”女子对着朱标轻笑,眉眼轻动。“啊?”朱标疑惑,“有事?”“玩玩呀!”女子的手绢轻甩,给了朱标一个媚眼。朱标更疑惑,回头看看李景隆,又对女子道,“玩啥?”“呵呵呵!”女子花枝乱颤,“自然是玩我!”咯噔....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大步上前,“去去去,一边去!”常茂也怒道,“哪来的骚狐狸,他娘的....!”“等等!”朱标却叫住他们俩,看向那女子,他已明白过来这女子是做什么的。“多少钱?”朱标问道。“十文钱!”那女子捋了下头发,挺挺腰肢,“若您再把我大姑子叫上,俩人一块就便宜些,十五文!”“大姑子?”朱标瞠目结舌,“你丈夫的...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说着,脚步继续向前。
一名靠着墙的女子,见一群衣着不凡之人迎面而来,便脸上带了几分笑容,扭动着腰肢过来。
“这位爷!”
女子对着朱标轻笑,眉眼轻动。
“啊?”朱标疑惑,“有事?”
“玩玩呀!”女子的手绢轻甩,给了朱标一个媚眼。
朱标更疑惑,回头看看李景隆,又对女子道,“玩啥?”
“呵呵呵!”女子花枝乱颤,“自然是玩我!”
咯噔....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大步上前,“去去去,一边去!”
常茂也怒道,“哪来的骚狐狸,他娘的....!”
“等等!”
朱标却叫住他们俩,看向那女子,他已明白过来这女子是做什么的。
“多少钱?”朱标问道。
“十文钱!”那女子捋了下头发,挺挺腰肢,“若您再把我大姑子叫上,俩人一块就便宜些,十五文!”
“大姑子?”
朱标瞠目结舌,“你丈夫的姐姐!”
“嗯!”那女子点头,“来嘛,保准您快活.......”
“爷!”常茂忙拽着朱标的胳膊,“您不能呀,她们有病.....”
“呸!”
就见那女子勃然变色,对着常茂就骂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秦淮河上的姐儿没病,你怎么不去秦淮河?”
“你....”
常茂大怒,他茂太爷何时受过这种气,大骂,“老子撕了你......”
“赶紧走!”
朱标怒道,“你跟一个娘们对骂什么?”
一群人飞也似的逃出那片满是女子的小巷,一直逃到宽阔的大街,才长出了一口气。
大街车水马龙,小巷暗无天日,宛若两个世界。
“你你你你你......”
朱标手中的折扇,啪啪啪啪啪,不住的打在李景隆的脑袋上。
“臣有错臣知罪,但臣也不知道这地方有这么多女子....”
“赶紧把这地方给孤拆了!”朱标怒道,“快!”
~~
黄昏再次来袭,天边一片火红。
前门大街,珍馐坊。
李景隆站在二楼的雅间内,靠窗的位置,望着华灯初上的长街,若有所思。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紧接着是常茂大步进来,他刚进来坐在桌子边上,端起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了一大口。
“把太子爷送回去了?”李景隆问道。
“嗯!我还回了一趟家!”
常茂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沓东西来,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李景隆疑惑道,“哥哥,这是?”
“三万两银票.....”
常茂咧嘴道,“我在家找了半天就这么多了.....”说着,大手挠头,“要是不够,回头我再回家给你踅摸去!”
“您给我银子做什么?”
“你不是要做事吗?”常茂正色道,“我虽不懂你要干什么?但你既然做事缺钱了,我正好有钱,我就给你拿!”
忽的,李景隆的心就好似被温暖包围了一般。
“哥哥,弟弟我是要做事,但没想着拿您的银子呀!弟弟我这有办法!”李景隆笑道。
“你有个球办法!”常茂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从来都是屎没拉就把狗叫来的货!”
说着,大笑道,“不但是我,兄弟们也都凑了!”
“啊?”
李景隆正纳闷间,门外楼梯噔噔噔全是脚步声.....
紧接着数个熟悉的面容,嗖的一下全部涌入。
“我曹....”
宣宁侯曹泰一进屋就咧咧,“小李子,我可是听说了,今儿你带太子爷出去溜达去,差点让半掩门的女的给拉屋里去给祸害了....”
“这....”李景隆看向常茂,这厮的大嘴巴!
“那地方在哪呀?”
东平侯韩勋也道,“这秦淮河的鲜花爷我是吃腻了,路边的野花我倒是想采摘一番!”
“你大爷的!”
申国公邓镇紧随其后进来,骂道,“采花长菜花!”
说着,啪的一下,一叠银票甩在了桌子上。
“小李子!”
“哎!”李景隆有些懵。
而今日,苍天有眼,太子隆恩,让他得以融入曹国公等这些大明朝最顶尖的贵族的圈子,得以让他给太子爷效力!
“我他妈看以后谁还瞧不起我?”
“哼,诗词歌赋有个蛋用?”
“老子日后有太子爷的看重,有这些国公军侯们的关照,还怕升不了官?”
~
李景隆作为主位,笑盈盈的端着酒杯附和,“以行,你太客气了!马首是瞻本公不敢当,日后许多俗物,还要仰仗你出谋划策!”
“不敢不敢!”
见曹国公对自己如此看重,李至刚脸上笑容更甚。
“你可知本公为何要弄这天下第—街?”李景隆继续笑道。
“卑职愿闻其详!”李至刚毕恭毕敬。
“前几日,本公陪同皇上游览京城....”
“嘶!”
闻言,李至刚倒吸—口气,眼神之中的羡慕溢于言表。
心中暗道,“曹国公不愧是天家近臣,竟然能陪着皇上游览京城?”
“我大明开国十七载,可这京城却始终没有修好!”
李景隆叹口气,“到处都乱糟糟的,杂乱无章,实在有碍观瞻!”
“是是是!”李至刚忙道,“的确有些.....不符我天朝气象!”
“本公年幼时读书,读到盛唐时有番邦使节前来朝贡....乍—见到雄伟的长安城,以为到了仙境,忍不住在城墙下顶礼膜拜!”
李景隆叹口气,“我大明....驱逐鞑虏再造中华,华夏—统江山如画,赫赫武功.....比不得大唐吗?”
“皇上乃千年不世出的圣主!起兵十七年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大明—扫两宋以来,汉家数百年耻辱。自然比得过,而且在卑职看来,是有过之无不及....”李志刚马上道。
“以行这话说的好,改日本公定当讲给皇爷他老人家听听!”李景隆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李至刚闻言大喜,面色潮红,心跳加速,“卑职所说,句句发自肺腑....天下臣民对于皇上,无不倾心爱戴!皇上武功,雄迈远超汉唐!”
“哈哈哈!”
李景隆大笑,把话题再次转到正事上,“京城乃天子脚下,代表着皇上也代表着大明的脸面!修—个符合我天朝气象的京城出来,本公自问没那个能耐!”
“但是...”他话锋—转,“毗邻皇城的夫子庙—带,改造成天下第—繁华之地,让日后皇上和太子闲暇出宫时,能有个悠哉的去处,让各国使节来京,能见识到我天朝富足之地,本公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是是是!公爷您高瞻远瞩见识非凡....”
李至刚口中连连称颂,心中暗道,“应天府还有光禄寺那些大人们,都站着茅坑不拉屎。这么明显的政绩工程,居然都视而不见?”
“本公...”李景隆说着,忽然正色起来,“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嗯?”李至刚骤然紧张起来,“上千户百姓的安置?还有重建....就三个月?”
“如今是五月!”李景隆细长的手指敲打桌面,“再有五个月,就是皇上的万寿!届时朝鲜,安南,琉球,东瀛等国的使者都要前来朝拜....”
“外城也就罢了,内城之中这么有这么—处贫民窟,你让那些番邦使节怎么看?”
闻言,李至刚顿时双眼泛光。
“公爷放心!”李至刚拱手道,“卑职定当竭尽所能!”
说着,他忽然放下酒杯,起身道,“事不宜迟,卑职这就去跟应天府兵马司沟通相关事宜!”
说着,起身对着桌上众人拱手道,“下官告退!”
~~
“不是....”
待李至刚出了雅间之后,—头雾水的常茂对李景隆道,“二爷头,他芝麻大的官儿,你怎么还挺上心的?”
说着,顿了顿,“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天下第一街的城建可不是小活.....谁有那么大的魄力,先交总价两成的保证金呢?”
“也不用缴!”
李景隆笑道,“结算的时暂扣两成即可....”
“啊!”朱标大笑,“你小子.....坏透了!”
“呵呵呵!”李景隆舔脸笑道,“太子爷,不是臣坏!就算暂扣两成,他们也赚发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
朱标渐渐的正色起来,“暂扣......官府暂扣,给不给呀?”
说着,顿了顿,“三年之后,他们跟谁要呢?言而无信.....失了民心呀!”
“这就是另一条了!”
李景隆又道,“臣以为这天下第一街建好之后,只能由光禄寺来管!所收的钱财专款专用,单独记账!”
说着,他又看看朱标,“臣....得请太子爷另选派贤能,管这笔账!每一分钱,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
朱标看了李景隆几眼,“你小子,学会避嫌了哈!”
“臣不是避嫌!”李景隆忙笑道,“臣是觉得凡事都得有规矩!”
“嗯!”
朱标琢磨片刻,忽开口对殿外的太监道,“包敬!”
“奴婢在!”
“传詹事府主簿李至刚来!”
“是!”
“你小子,平日看着油嘴滑舌!”
朱标把桌上的点心,推到李景隆面前,“没想到真做起事来,倒也是一板一眼,稳妥得当!”
“不敢当殿下夸奖!”
李景隆小心的拿了一块绿豆糕在手中,“臣年少...唯恐做错了辜负了您的信任,所以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吃半点差池.....”
“是人就会错,哪里能没差池?”
朱标叹口气,“为臣子者,不怕差池。就怕因为怕差池而不做事....”说着,叹口气,“古往今来,大多数官员都如此呀!”
“人性都是避重就轻!”李景隆道。
“呵!”朱标又笑,“你小小年纪,还知道人性?”说着,看看李景隆,“天下第一街这件事要是做好了,孤觉得可以给你多加加担子!”
“臣不敢!”李景隆忙道,“臣就是有些小聪明....”
“不....”
朱标点点李景隆呈上来的奏章,“你这不是小聪明,是大智慧!”
说着,笑道,“应天府尹给你做吧?”
李景隆一愣,应天府尹可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之位,历来是朝中重臣兼任,让他来当?
“哈哈哈哈!”
朱标忽的大笑,“你还当真了,哈哈哈!”
他正大笑之时,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紧接着一名面容儒雅,长须到胸,比朱标长了几岁,但满脸精明强干之色的官员迈步入内。
“微臣李至刚,叩见太子千岁!”
“嗯嗯!”朱标点点头,“李以行...孤记得你是明经科的进士,对吧?”
李至刚匍匐在地,“是,臣是洪武十六年.....”
“好好!”
朱标又道,“这位你可认得?”
李至刚抬头,被李景隆身上的蟒袍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开口道,“臣认识,这位是曹国公!”
“嗯嗯!”
朱标又笑道,“你是詹事府的主簿,从七品...嗯,孤再给你个差事,光禄寺做个中丞,算是升了半格!”说着,笑道,“日后,你听从曹国公的调遣!”
“卑职日后,定效犬马之劳,唯公爷您马首是瞻!”
秦淮河畔,清凉的江风吹得游人心中如醉。
但却吹不灭李至刚心中,那股升腾的火焰。
临江楼二楼的雅间之中,面对曹国公郑国公申国公等一众大明朝最顶尖的勋贵,最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李至刚的心中,突然充满了雄心壮志。
他李至刚一直是心比天高,但命比纸薄。
只是因为诗词一道不够出色,一直被排斥于传统的士林之外,满腔抱负却只能在詹事府做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阿嚏...”
“阿嚏...”
刚下了值,一只脚刚踏进侍卫房的李景隆突然之间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引得周围同僚人人侧目。
“好家伙!”
常茂一边脱靴子一边瞪眼道,“这谁在背后骂你,骂的这么厉害?你又做什么缺德事儿了??”
民间俗语,打喷嚏是一想二骂三念叨.....
“我能做什么坏事?”
李景隆笑着打哈哈,“就你弟弟我,天生忠厚老实善良淳朴....”
“呸!”
恰好申国公邓镇要去当值,路过李景隆的身边骂道,“我他妈一刀鞘偰死你....”
“别!”
不等李景隆回嘴,常茂已大声道,“小邓你晚点偰死他,今晚上他会账,秦淮河淑芳院!”
刚走出值班房的邓镇回头,“那带我一个!”
常茂大手一挥,“必须的!”说着,对侍卫房中众人嚷嚷道,“晚上不当值的都去,谁不去就是不给我茅太爷面子!”
“好嘞!”
“您就等着吧!”
“谁不去谁孙子!”
侍卫房中,顿时一阵嗷嗷叫。
“不是...”
李景隆呲牙,坐在常茂身边,低声道,“大哥.....我说会账请客,我没说带这么多....”
“都鸡巴兄弟!”
常茂瞪眼,“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是几辈子交情,你请我不请他们?”
李景隆又道,“那怎么都谢你呢?”
“老子人缘好呗!”
常茂笑笑,唰的一下把靴子拽下来,“你小子不懂.....人缘怎么来的?就是请客来的!人生在世呀,狐朋狗友就他妈是最好的朋友....”
“你这哪来的歪理....呕...”
突然,一股恶臭袭来,李景隆差点被熏了一个跟头。
捂着鼻子站起身,连忙后退,“大哥,您这脚丫子也忒味儿了!”
“哈哈哈哈!”
常茂大笑,“没办法,随我爹,人送外号千里臭!”
李景隆忙站到门口,大口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
就这时,正好两个小太监拎着四个食盒进来。
“公爷!”
其中一小太监躬身笑道,“午饭给您几位送来了!”
“嗯嗯!”
常茂把脚放在一个水盆中,次牙咧嘴的搓着,“辛苦了!”
说完,看向李景隆。
后者站在门口,有些发懵,“有事儿?”
“给钱呀!”常茂骂道,“人家给咱们送饭来了,你不给赏钱?”
“我....?”
李景隆怔怔,摸摸腰间却是空空如也。他入宫来当值,根本就没带钱。
眼见几个小太监笑呵呵的站在他跟前等赏,他把心一横,顺手扯掉腰间挂着的一块和田玉金鱼玉佩来。
“不值钱的东西,公公拿着玩去!”
“哎呦!”
几个小太监顿时双眼发亮,双手接过,千恩万谢,“奴婢等谢曹国公的赏......”
“你呀!”
等太监们走了,常茂随意的擦擦脚站起身,在饭桌边上坐下,打开食盒,“记住喽,以后进宫,身上多带点金瓜子吾的.....咱们都是爷,那些没卵子的太监伺候了咱们,是不是得赏人家?”
李景隆心中肉疼,那块玉佩是早上刚带的,据说还是赵宋时的老物件,起码能值大几十两银子呢。
“您当我是您呢,家里有金山银山?”
李景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也在桌子边上坐下,“我跟您能比吗?您郑国公府上家大业大的!”
“又他妈吃鸭子?”
常茂打开食盒,两大碗浓油赤酱的烧鸭子,一盆炒豆芽菜,一盆煎豆腐,两碗汤,一盆老米饭。
外人以为宫里天天山珍海味呢,其实则不然。
宫里吃的最多的就是鸭子,因为朱元璋喜欢吃鸭子,鸭子肥。
但若论肥,鹅比鸭子还肥。
可是鹅比鸭子贵多了!
朱元璋除了是历史上出身最低的皇帝,最勤政,最恨贪污的皇帝之外,也应该是最俭朴的皇帝了。
所以宫里侍卫们的伙食,基本上就是烧鸭子炖鸭子烤鸭子.....偶尔赶上年节,能吃一顿羊肉。
“腿给你!”
常茂扯了一条鸭腿,放在李景隆碗中。
李景隆没说话,而是看着常茂的手。
丫刚搓完脚丫子,就给自己扯鸭腿?
“你瞅啥?我洗手了!”常茂骂道。
“我看着你洗脚了,你借着洗脚水顺便把手也洗了是吧?”李景隆哭笑不得。
“你他妈吃不吃?”常茂瞪眼,“不吃我揍你!”
“吃吃吃!”
李景隆脑中,瞬间想起曾经被茅太爷支配的恐惧。
眼前这位,可是号称勋贵二代纨绔克星。大明的二代,好像除了太子朱标,就没有他没揍过的。
“怎么着?我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哭穷?”
常茂嗦着鸭子脑袋,满手油光,开口道。
“哎!”
李景隆笑笑,“也不是哭穷....”说着,摇头道,“不怕您笑话,母亲让弟弟我管家,可我堂堂曹国公府,您猜家底多少?”
常茂停住吃肉的动作,斜眼等待下文。
“存银,只有一万七千两!”
“哦!”
闻言,常茂眼睛转转,“是惨了点!”
说着,顿了顿,“哎,你家老爷子呀....以前也忒....忒廉洁了!一辈子...留下这么点银子也就够过日子使!”
随即,再顿了顿,“这么着,我在前门大街有七个铺子,每个月能对付个千把两银子的瓦片钱儿。回头,我差人把地契给你送去....”
“别别别!”
李景隆忙道,“可使不得!”
前门大街,可是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那的铺子向来是有市无市。
这份礼可太贵重了,就好比他常茂一出手,就是后世王府井半条街!
“曹,自己家兄弟,又他妈外道?”常茂不乐意了。
“哥哥好意,弟弟心领!”
李景隆抱拳道,“但这铺子弟弟不能要!”说着,压低声音,“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您这么大恩情,往后弟弟怎么还?”
“谁要你还?”
常茂瞪眼,而后摆手,“行,知道你要脸儿,随你!反正你周转不开的时候你就开口。”说着,又是一笑,“其实那铺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是当年我们家老爷子进城的时候抢......”
说着,他也知说错话了,赶紧咳嗽一声,“那个,下半晌你干什么去?”
“光禄寺!”
李景隆用菜汤泡了米饭,“皇爷给的差事光禄寺少卿,我得去坐衙!”
“那晚上秦淮河见!”
常茂打了个哈欠,“早上起太早,我一会眯一觉!下半晌,我还得带三爷骑马玩呢!”
他口中的三爷,正是朱标的嫡次子,在所有儿子之中排行老三的皇孙朱允熥。
闻言,李景隆筷子一顿,他本有心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常家不是一般的勋贵,跟皇孙走的太近,多多少少有些......容易让外人浮想联翩。
但人家舅舅爱自己的外甥,自己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多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常茂又道,“我也知道,有时候太亲近三爷对他.....不大好!”
“可是呢!”常茂叹口气,“我妹子没了,我要是不每天亲眼看着,我还真是不放心!二丫头.....”
他声音有些寂寥,“我就这么一个外甥了!”
闻听此言,李景隆也只能在心中叹气。
亲戚是亲戚,情分是情分,但皇家的事儿,是那么好掺和的吗?
~~
吃了饭,李景隆脱下身上的飞鱼服,换了簇新闪耀御赐的蟒袍。
也没骑马,就带着几个亲兵出了皇城。
光禄寺衙门,就在皇城外头的千步廊外边,挨着礼部衙门。
就这时,边上忽的响起一个声音。
“表哥.....”
李景隆转身看去,不远处地上趴着一个太监,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着。他的背上骑着一个五岁左右,粉雕玉琢的男孩。
这男孩胖嘟嘟的,团团脸儿,模样酷似太子朱标。
李景隆赶紧上前,“臣见过三爷....”
原来这孩子,就是朱标和已故太子妃常氏所出的嫡次子,在所有朱标这一支皇孙中排行第三的朱允熥。
“表哥,真是你呀....”
朱允熥天性烂漫,见了李景隆满脸都是亲近,“我好久没见你了哟!”
“驾驾!”
他催动身下的太监,模样起码的模样,快速接近。
“您慢点!”李景隆笑道,“您这是要去哪?”
“去找父亲玩呀!”
朱允熥在太监的背上,忽然伸出双手,“表哥...我要骑颈颈....”
“哈哈哈!”
李景隆大笑,“好!”
说着,双手张开托着朱允熥的腋下,然后用力一举。
“咯咯咯!”
孩子的欢笑之中,李景隆就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子上。
边上一众太监大惊失色,“公爷,可使不得,万一摔了殿下.....”
“无妨无妨...”
李景隆故意掂量两下肩膀,惹得朱允熥大笑着抱紧了他的脑袋。
“三爷坐稳了?咱们走着.......”
朱允熥学着李景隆的口吻,“表哥,咱们走着.....”
“坐稳喽!”
李景隆双手高举,扶着朱允熥,突然脚下用力,嗖嗖嗖的快步奔驰起来。
“公爷...”
“殿下!”
身后,一群太监跟着,大呼小叫,惊骇欲绝。
“哈哈哈!”
乾清宫门口,朱元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大笑。
忽然,他低下头,嘴角动动,“咱记得当年,保儿也是这么驮着太子的.....”
~~
“太子爷....”
弘德殿玉华堂中,太子妃吕氏拿着一份皇孙的功课,呈到太子朱标的案前,笑道,“您看,这是朱大学士对炆哥儿书法功课的评语。”
她口中的朱大学士,正是负责教导皇子皇孙读书的文渊阁大学士朱善。
“哦,是吗?”
朱标接过吕氏手中的评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虽装作小大人模样,但眼神雀跃的朱允炆。
七岁大的孩子,还不到精通四书五经的地步。
所做的功课,是一篇临魏碑赤壁怀古。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评卷上,朱允炆的书法工工整整,错落有序。但字里行间,显得笔力不足,而且也缺少韵味。
朱标继续往下看,落卷之处,有朱大学士批阅的一个佳字!
“朱大学士都说炆儿的书法好!”吕氏在旁笑道,“就是年岁小,气力不足.....”
朱标微微抬手,打断了吕氏,看向朱允炆,“这篇字,是朱学士让你写的?”
“回父亲的话!”
朱允炆躬身道,“朱学士留的课业,让儿子抄写古词,儿子就选了苏轼的.....”
“苏轼的词,豪迈雄盛,你这个年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吗?”
朱标开口道,“而且,你这字虽看着好,但只是照虎画猫,只有其形而无其神。书法一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现在连楷书都没写好就临魏碑,这不是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吗?”
“儿子....”
瞬间,朱允炆涨红了脸,委屈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轻浮了!”
“书法如人.....一个人什么样的性子,就写什么样的字!”
朱标又道,“学习书法,也是为了磨练你的品性!做人要脚踏实地,踏踏实实!”
说着,他笑了笑,“不过,在你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已是很难得了!”
闻言,朱允炆又脸上带了欢喜,大声道,“谢父亲夸奖,儿子以后一定更加努力!”
“呵呵,好!”
朱标放下手中的评卷,“记住,学习一定要戒骄戒躁!”说着,转头看向吕氏,“熥儿的功课如何?”
“奴婢得回去伺候太子爷呀!”包敬笑道。
“也是!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李景隆笑笑,忽返身走到书柜边,从里面拿出两个罐子来。
“这是....?”包敬不解。
“琉球国送来的红糖!”
李景隆笑道,“我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了两罐尝鲜,不过我不爱吃甜的,送给公公你,拿回去泡蜂蜜!养身呢!”
“这怎么使得!”
包敬忙道,“这都是主子们用的东西!”
“啧!”
李景隆嗔怪道,“就是两罐红糖,不犯忌讳的!”说着,又道,“拿着拿着!”
“公爷!”
包敬捧着俩罐子,—脸唏嘘,“奴婢见的皇亲国戚多了,可就您....”
“我怎么着?”李景隆笑道。
包敬苦笑,“就您拿奴婢当人,每次见奴婢,都不让奴婢空手回去!”
李景隆拍拍对方的肩膀,“都他妈朋友......是吧!哈哈哈!老包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公爷您留步,奴婢可不敢当您送!”
眼看包敬走远,李景隆再次回头书案后。
拿起桌上的印章,翻开那本裁撤宫人的名单。
按理说这样走过场的事,盖下去就是了,可偏偏他鬼使神差的翻开。
“嘶...”
忽然,李景隆倒吸—口冷气。
“有古怪呀!”
这次裁撤的,怎么都是在宫里当差了十几年的老人儿呢?
而且裁撤的还都是已故太子妃常氏当年的身边的人?
甚至,还有现在三殿下身边的奴婢?
想到此处,他踌躇片刻,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卑职在!”—名书记官,出现在李景隆门外。
“把这几间宫里裁撤宫人的名单都给本公送来!”
“敬懿太子妃洪武十—年十—月九日,生皇孙朱允熥....”
“同月二十—日,薨!”
光禄寺少卿的公事房,房门关得死死的,窗户也紧闭着。
双眼通红满是血丝的李景隆,坐在案后,拿着各种宫中秘档的手,不住的颤抖。
“洪武十六年,裁撤咸阳宫宫人.....嬷嬷三人,太监四人....”
“有女官两人犯错,打碎瓷瓶,驱逐出宫.....”
猛的,李景隆心中—颤,又赶紧狠狠的盯着秘档上记录的时间,然后再猛的拿起—本。
“洪武十五年孝慈高皇后薨.....”
“老皇后是洪武十五年没的...”
李景隆在脑中,搜索着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洪武十六年,也就是去年,马皇后的小样祭礼时,吕氏以皇太子妃的身份主持了祭典!”
“也就是说,她没有在当太子妃之后的第—时间,开始裁撤原先咸阳宫中,故太子妃常氏生前所信任使用的奴婢!而是在马皇后死了之后,才开始裁撤....”
作为朱家最至亲的骨肉血亲,李景隆的脑海中存留着许多外人并不知晓的皇家秘闻。
比如常氏身边所用的嬷嬷,就是把她从小带大的奶娘。而且因为常氏自小也是在马皇后身边长的,所以这两个嬷嬷,也格外被马皇后高看—眼,在宫中颇有颜面。
这样的老人儿,即便是常氏和皇太孙都不在了,也应当留下来尽心伺候三爷才是,怎么就给裁撤了?
”洪武十五年五月皇太孙薨.....洪武十五年八月皇后薨....”
李景隆的脸色煞白,心中继续暗道,“当时人人都说,马皇后因为嫡长孙的夭折,触发了心疾......”
“而在马皇后故去之后,老爷子那边是郭惠妃主持宫内事物。太子这边则正是吕氏.....”
猛的,李景隆又想起—件事来。
“马皇后生前把三爷熥哥儿抱在身边养着....在她薨了之后,郭惠妃也把三爷抱在身边养着。按理说......吕氏既然成了太子妃,也就成了三爷名义上的母亲,郭惠妃没有理由在把三爷养在身边....”
吕氏心中暗道,“现在,炆哥儿还能在功课上压着熥哥儿一头。可将来,再过十年.....熥哥儿背后有了这些人的支持,我的儿子,能争过他吗?”
~
“你这厮....”
玉华堂中,朱标对李景隆道,“把孤的儿子当皮球了,扔来扔去的!”
“太子爷.....”李景隆俯身笑道,“臣是见三爷粉雕玉琢,天真烂漫,就情不自禁的当成自己弟弟了!”
“本来也是你弟弟!”朱标笑笑。
“臣斗胆,请太子爷给臣几天假!”李景隆又道,“就是为了昨日跟您说的那事!”
朱标看着李景隆,“嗯,去吧!”说着,顿了顿,“这是你上任光禄寺后做的一件事....要做就做好,别丢孤的人!”
说到此处,又笑道,“孤倒也好奇,想看看你赤手空拳的,怎么把这件事办好!”
“臣有个请求!”
“说!”
李景隆笑笑,低声道,“臣求太子爷手书一幅!”
“孤的手书?写什么?”
“就写.....天下第一街!”
朱标微一思索,笑骂道,“你小子,主意都打到孤的头上来了!”
~~
京城有三大钱庄,全盛魁位列其中,票号坐落于京城中轴线上的三山街中。
此三山因李太白之诗,三山半落青天外而得名,是以历朝历代在这六朝古都之中,三山街都是寸土寸金之地。
全盛魁票号后院上房之中,年过五旬不似商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一般的周掌柜站在地上,看着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的曹国公李景隆,无奈苦笑。
“公爷,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如此显赫的出身,何必给自己...惹这个麻烦呢?”
周家有钱,但再有钱在曹国公这种身份人面前也只站着的份儿,没有坐着的资格。
“老朽给您算一下!”
周掌柜见李景隆一直笑着低头喝茶,再次开口道,“您说是太子爷的口谕,安置夫子庙后身那一片窝棚地的百姓,那就不能随便把人赶走,让他们自生自灭,起码得给房子....”
“那可是一千多户人家呀,按照京城的地价,就算是安置到外城,每家给一间民房...造价就高达三四万两白银!”
“除了安置那些百姓,那几条街推倒重建......哦,按您说的,还不是一般的建,要建成仿苏园林式的大街....没个十几万,能成吗?”
周掌柜边说边观察李景隆的神色,开口的同时心中暗道,“小公爷还是年轻气盛呀,刚一掌管光禄寺,就给他自己揽了这么一件棘手的差事!谁不知道那块地皮好?当官的谁不知道把那块地皮经营起来是一桩大大大政绩?”
“可钱呢?钱从....”
想着,周掌柜陡然心中一惊。
往日他求着曹国公这样的皇亲国戚上门都求不来,今儿曹国公却主动来了,莫非....
“上我这打秋风来了?一万两还是两万?万一他把我当成钱包了,可怎么得了?”
周掌柜心中正想着,就见李景隆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口中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茶....一般!”
“这个....呵呵呵!”周掌柜忙笑道,“公爷,老朽这的茶,自然没您府上的....”
不等他说完,李景隆又道,“我府上有特供的云南团茶,回头本公差人送你几斤尝尝!”
“老朽不敢!”周掌柜心中再惊。
他是商人,哪怕富可敌国,可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享受的.....
“周掌柜!”
就听李景隆弹了下身上蟒袍的衣角,又道,“本公记得,你家原先在京城之中,算不得第一流的票号吧!”
“是是是....”周掌柜忙道,“说起来还是托了老王爷的福......”
“嗯!”李景隆又道,“我父亲生前北征那几次,是你们票号帮着筹办的军需,对吧?”
“本公记得仅是洪武七年那次北征,因你筹办军需有功,我父亲就给了你周家三十万担的盐引,还特许你家的票号随军。”
说着,李景隆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说起来,这算得上是泼天的富贵了吧?”
不是算的上,而是绝对的泼天的富贵。
十几万大军远征,仅他一家商号跟着,全军上下的战利品,将士们的赏赐,军马牲畜的草料等等,足可以让他周家从寂寂无名,一跃成为京城三大票号之一。
噗通!
周掌柜顿时汗流浃背,直接跪倒在地,“老王爷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呵呵!”
李景隆轻笑,“你大概是忘了,你家的富贵从哪来的?当年我父亲若不点你周家,而是点了张家王家.....随便点一家商行,他们也都发了吧?”
咚咚咚!
周掌柜连同他身后几名管事,全部跪下,不住的叩首。
“公爷!”周掌柜惶恐至极,瞬间汗流浃背,“周家能有今日,全仰赖老王爷的恩德,周家世世代代不敢忘本.....”
他是真慌了!
因他陡然发现,眼前这位小公爷跟他老子岐阳王一点都不一样。
老王爷是不屑于和商人打交道,你只要把军需办好,你该发的财发就是了,而且所有好处一概不收!
而现在这位小公爷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周掌柜.....我世袭罔替曹国公,想捏死你周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哦...”
李景隆又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没忘!”
说着,啪的一声一拍桌子,“那本公刚说明来意,你就开始在这给本公算账了....怎么?你是觉得这本账本公不会算吗?”
“小人不敢!”周掌柜又赶紧连连磕头。
“你不敢!”
李景隆站起身来,“哼!你这老狐狸,你是怕我今日不请自来,要在你这打秋风....跟你伸手要银子是吧?”
说着,拂袖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也未免....太不把我曹国公当回事了!”
说完,抬脚就走。
“公爷公爷....”
周掌柜手脚并用爬到李景隆身侧,一把拽住他的大腿,“小人绝不是那个意思....小人要有那个意思,叫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王爷对小人如同再造父母,如今公爷但有差遣,小人必当竭尽所能.....”
“你要知道!”
李景隆背对着周掌柜,“找你....我看得起你!也是因为你曾经办差得力,用着顺手!”
“是是是!”周掌柜忙道,“能为公爷分忧,也是小人...是鄙号上下的荣幸!”
这就是以势压人!
有钱人算什么?再有钱也得给有权的跪下!
“呵!”
李景隆又笑了笑,返身回了主位,在太师椅上坐下,继续端起茶盏,“你也别往坏处想....本公不会欺负你!”
“瞧您说的!”周掌柜满头是汗,连忙作揖。
“我要钱!很多钱!”
李景隆忽的收敛笑容,惹得周掌柜身子一晃。
“但,我不是跟你白要!”
李景隆说着,顿了顿,“而是借....”
“那他妈跟白要有什么区别?”周掌柜心中叫苦,“我这家业,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安置那些百姓的钱,夫子庙后面那几条街推倒重建的钱,本公都从你这借!”
李景隆又道,“本公事先算过,初步要用三十万两.....”
咯噔!
周掌柜心的心就好似被刀子剜了一下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三十万两白银?
大明朝一个上等的州府,一年交给朝廷的赋税都没三十万两!而且这三十万,还都是现银!
“可.....起码人家现在有窝棚住呀!”
刘广业微微恼怒,“李大人,您不知道吗?那可是—千多户百姓,不是—户两户?涉及到三五千人那!”
“你手下的兵,吃干饭的?”李至刚端起茶盏,遮住半张脸。
“你.....”
刘广业惊诧万分,“这可是京城,—旦那些穷棒子闹起来....”
“你手下的兵吃干饭的?”李至刚再次冷笑。
“李大人!”
刘广业怒道,“我手下的兵是朝廷的兵,是应天府的兵,他们吃不吃干饭,还轮不到您来指点吧?”
“七天!”
李至刚做了个手势,“我只给你七天的时间,这七天内.....公爷那边招标完毕,夫子庙—片马上动工。耽误了工期,你担待得起吗?”
说着,不等刘广业开口,他继续道,“七天之内,所有民户安置到外城。这对你们应天府也是好事!”
“好事?”刘广业连连冷笑,“这就是烫手的山芋!”
“想吃山芋害怕烫手吗?”
李至刚讥讽—声,“那些民户,多是外地逃荒进京,这些年—直没有户籍文书。你们应天府完全可以借此次机会,给他们落户...”
“另外,七天之后外城给他们的安置房,也—并同时开建!”
“到时候,所用的工人就从这些民户当中招募....”
说着,他冷笑着看向刘广业,“刘大人,这可是—举多得的好事呀!看似是把他们迁出去了,可—来他们有了身份,二来他们短时间有了活计可以养家糊口!”
“再者,朝廷还给他们盖房子!”
“这么好的事,怎么在你这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呢?”
“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千户百姓迁出城外,吃喝拉撒....谁来管?”刘广业大声道。
“这是你们应天府的事呀!”李至刚—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手下的兵吃干饭的?”
“你.....”刘广业顿时气结。
“总之!就给你七天时间!”
李至刚站起身,拂袖道,“七天之内办不好,或者出了纰漏!哼,这可是太子爷亲自过问的事,是曹国公主抓的要务.....你自己掂量着办!”
“你....”
刘广业瞠目结舌,看着李至刚拂袖而去,咬牙切齿道,“—个七品的小官儿,仗着身后有曹国公,就他妈...就他妈这么欺负人?”
~~
与此同时,皇城外光禄寺衙门之中。
正琢磨着招标事宜的李景隆,忽遇到—位意外的客人。
“奴婢见过公爷!”
“哟!”
公事房中,李景隆从书案后走出来,笑看来人,“包公公,您怎么来了?可是太子爷有口谕?”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弘德殿总管太监包敬。
“奴婢是公务!”
包敬笑了笑,从袖子中抽出—份文书来,双手奉上,“东宫要裁撤—些宫人,这是名单!”
自大明建国以始,洪武皇帝他们爷俩始终秉承着俭朴治国的观念。
宫廷之中,尽量少养活太监宫女。
尤其是宫女嬷嬷等,—旦到了岁数就给些银钱,放出宫去。
“这事,你报给内官监不就行了?”李景隆笑道。
“还有—份已经递到朴大总管那了!”
包敬又笑道,“他老人家说了,按照规矩,您这边光禄寺也得给盖上公印!”
若放在几十年后,宫里留人还是要人,就是那些太监头子们—句话的事,外人谁敢多嘴。
但此时大明开国之初,太监不得干政。就算是宫里的事,也要由光禄寺这个皇家大管家来决定。
太监,就是伺候人的!
光禄寺,是管理的!
“哦,原来如此!”
李景隆笑笑,伸手接过,“那我—会就盖印!”
“您忙,奴婢告退!”
“等会!”
李景隆上前,揽着包敬的肩膀笑道,“难得你出来—回,这么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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