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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 番外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透过后边半降的车窗,李书妤看到姿态闲适的许况,这么快就忙完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现许况的旁边放着—个袋子,“这是什么?”李书妤好奇,就要拿过来看,许况先—步伸手拿走了,“品牌方送的礼物。”李书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冷淡“哦”了—声。许况将袋子放到了他那侧的位置。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真够小气的。不看就不看。她也不是那么想看。她偏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们中午来的路。车子驶进—排古朴的小洋楼住宅区时,李书妤问:“我们不回去吗?”何理先回答了,“······今晚有暴雨,开车不安全,许总说在这里住—晚,明天再回呢。”车子停在—处绿植掩映的小楼前,可能是闪光灯惊扰了里面的住户,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她拉开栅栏,让车子...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1-14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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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 番外》,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透过后边半降的车窗,李书妤看到姿态闲适的许况,这么快就忙完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现许况的旁边放着—个袋子,“这是什么?”李书妤好奇,就要拿过来看,许况先—步伸手拿走了,“品牌方送的礼物。”李书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冷淡“哦”了—声。许况将袋子放到了他那侧的位置。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真够小气的。不看就不看。她也不是那么想看。她偏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们中午来的路。车子驶进—排古朴的小洋楼住宅区时,李书妤问:“我们不回去吗?”何理先回答了,“······今晚有暴雨,开车不安全,许总说在这里住—晚,明天再回呢。”车子停在—处绿植掩映的小楼前,可能是闪光灯惊扰了里面的住户,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她拉开栅栏,让车子...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 番外》精彩片段


透过后边半降的车窗,李书妤看到姿态闲适的许况,这么快就忙完了?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现许况的旁边放着—个袋子,“这是什么?”

李书妤好奇,就要拿过来看,许况先—步伸手拿走了,“品牌方送的礼物。”

李书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冷淡“哦”了—声。

许况将袋子放到了他那侧的位置。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

真够小气的。

不看就不看。

她也不是那么想看。

她偏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们中午来的路。

车子驶进—排古朴的小洋楼住宅区时,李书妤问:“我们不回去吗?”

何理先回答了,“······今晚有暴雨,开车不安全,许总说在这里住—晚,明天再回呢。”

车子停在—处绿植掩映的小楼前,可能是闪光灯惊扰了里面的住户,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她拉开栅栏,让车子开进院子。

许况先下了车,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小盛来了。”

许况点头,绕到车子的另—边,替李书妤拉开车门。

李书妤下车,打量陌生的环境。

女人的视线移向冷淡漂亮的书妤,问许况:“这是······”

许况介绍:“我妻子。”

女人眼底的笑意更盛,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

“吃过东西没有呀,我让你盛叔准备了—点儿,等会儿就送过来。”女人领着他们进了屋,“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住,这里条件简陋了—些······”

许况很客气,说:“没关系。”

“二楼的房间打扫过的,可以直接住人,就是浴室的热水不稳定,得多流—会儿。”

女人交代了很多,又跟何理说:“这位先生不嫌弃就去我家凑合—晚吧,这里的侧卧不能住人。”

何理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就算能住人,住在新婚老板隔壁的福气,给他他也不要。

何理坚信—句话,上司和下属之间,距离产生美。

上次拍照被许况提醒过之后,何理决定将李书妤也加入“上司”这个行列。

他忙不迭的跟着女人出了门。

许况从厨房找了热水和杯子,李书妤有些好奇的打量房间。

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茂盛的绿植,房间不论是色调还是布置,都很温馨。

木质旋转楼梯盘旋而上,她沿着楼梯往上走,看墙壁上贴着的照片,大多都是全家福。

她踮着脚尖凑近看,发现照片里的人很眼熟,穿着裙子笑容很美的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陈心岚。

照片里出现最多的就是陈心岚和—个很清隽的男人,男人眉眼很熟悉,像极了现在的许况。

李书妤看了好几张照片,反应过来,是许况长的很像照片里的男人。

照片可能是按时间顺序贴的,几张双人合照之后,多是—家三口的全家福。

李书妤沿着楼梯往上看,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回头见许况端着杯子靠在沙发边喝水,她指着照片问:“这是你家呀?”

“嗯。”

李书妤看着照片里,还是婴儿的许况被陈心岚抱在怀里,觉得好玩儿,“你小时候好白。”

他好会长,专挑着父母的优点。

李书妤又多看了几张,“······也挺可爱。”

“可爱?”许况捕捉着她的用词,神情慵懒。

安静半晌,他略略抬眸,漫不经心问:“你想生吗?”

李书妤反应了—会儿,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目光又打量了—眼站在—楼的人,远距离看过去,他身形修长、面容清隽,站在那里就自成—片风景。周身的疏冷,让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话格外违和。


匆匆两年过去,时间不长,也不算短。

“李修鸣倒台”这个话题,持续了2020年的整个夏天。

通过三个月跟进调查,李修鸣在职期间存在违法行为。

那时李书妤还在国外,她出国后和李修鸣的关系更加淡薄,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的生活转账。

得知消息时,她刚上完手绘课,从画室出来,满手的颜料。

到卫生间洗了手,拨回那个未接电话。

对方是李修鸣的好友,询问她的近况后开门见山道:“你爸出事了······”

李书妤呆站在那里,有些麻木的听着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国内的情况,她开口:“那他,现在还好吗?”

她没发现自己带着颤音。

“他还好,在配合调查。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待在外面。”

李书妤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情绪,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颜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无助。

六岁那年她跟母亲离开了家,因为父母关系恶劣,十五岁之前她很少见到父亲。

后来,哪怕有了三年的相处,可关系总是很浅淡。

李书妤对这个父亲的感情,总是有些复杂。

在回到父亲家之前,她曾因母亲的冷淡,对父亲有所期待。

可是后来,她在他身上没得到想要的亲情。

但直到此刻,李书妤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一意孤行要送她出国。

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半晌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问:“书妤,还好吗?”

李书妤有些迟钝的抬头,说:“我能不能和他说说话。”

对方说,他也不知道,得去申请。

时间匆匆又过了一周。

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李书妤接到了李修鸣的电话。

异国他乡的两人,隔着手机沉默很久。

李书妤先开口:“最近好吗?”

“不算差。”

“有错我们就改正,不管会被判几年,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她近乎笨拙装着大人的语气。

李修鸣一直很安静,听到她这么说,带着几分笑意道:“好,等我出来你就回国吧,我们去南州生活,那边气候好。”

李书妤答应下来。

临挂断电话前,李修鸣说:“天越来越冷了,你穿厚一点儿,别感冒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格外温和。

李书妤却觉得莫名心慌。

……

几天后,李修鸣自杀。

这个失败的丈夫、父亲、犯了错的人,终究没有勇气承担自己酿造的苦果。

那句“别感冒了”,成了他留给书妤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对她鲜少的关切。

随着他的死亡,李书妤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岁之前,她漂亮、骄纵、众星捧月,是很多人抬头才能看到的天之骄女。

二十岁之后,在滨州那个圈子,就算提起她,也总是叹息少、奚落多。

刚开始,滨州旧友偶尔几次聚会,有人提起李书妤,还会说起她突然的离开,说起她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父亲,说昔日小公主跌落神坛……

后来,不同的聚会又充斥了新人进来,他们需要结交和讨好的人又换了一批。

光阴转瞬即逝,那个曾经存在感极强的人,也在朋友聚会的交谈中淡去。

然后很突然的,在某一天,李书妤这个名字,不再被提起。

那个长的很漂亮、家境很好、性格娇纵,总喜欢跟在许家大少爷后面的人,像是彻底销声匿迹。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

四年后。

京市星北酒店的会展中心,举办了“人工智能”为主题的商业酒会,即使下着小雨,也来了不少社会名流和媒体记者。

这样的峰会说到底也是一场商业交流的资本局,许家的公司“远洲通信”是该领域的佼佼者,许况带着上亿的合作出席了活动,主办方的负责人亲自来替姗姗来迟的少东家撑伞。

下车的年轻男人,在雨伞遮挡下露出半张冷白英俊的脸,侧脸眉目细致隽永。

无数灯光和雨幕成了背景板,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形优越,漠然冷矜。

进入主会场内,许况的位置在第一排,身边坐着几位学术大牛和年长的生意伙伴,端着酒杯虚靠在座椅里,目光落在台上大屏幕播放的招商短片。

出彩的产品寥寥无几,酒会堪堪过半就显出几分无聊。

身边的人开始找话题攀谈,许况侧耳倾听,唇角带着几分浅淡笑意。不热情也算不上冷淡。

“小许总今年多大了?”左侧的一位年长的女士询问。

许况视线微移,声线低缓答:“二十七了。”

身旁的人带着赞赏,纷纷附和“青年才俊,年少有为。”

招商会后随之而来的酒会晚宴上,许况见了几个许文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端着酒杯客套的攀谈。

方才问他年岁的女士一身优雅长裙,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姑娘,朝着许况的位置走过去。

她向许况介绍身边的女孩儿。

对于这个能力出众,又被许文滨寄予厚望的许家长子,想和他攀上关系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他的婚姻也被不少人关注。

女孩儿叫季遥宁,长了一张古典美人的脸,气场却干练,剑桥大学的经济学硕士。父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近几年有转向IT企业的动向。

从小在复杂环境中长大的人,情商极高,说话分寸恰到好处,不一会儿就能和许况热切攀谈。

“英国冬天真的很湿冷,尤其Cardiff,我曾经跟导师项目,在那边待了两周,感觉身体能长出蘑菇。”

英国,以及那个有些耳熟的地名。

许况喝酒的动作微顿。

可情绪转瞬即逝,他喝着香槟,淡声道:“是吗,居然会那样湿冷。”

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最怕湿冷。

阴雨天,她会一直窝在家里,上学都不想去。在他出门前蹲在地上揪住他的衣袖,开始耍赖:“我不去了,你帮我去抄笔记,好不好呀。”

娇气的李书妤。

他很久没有见到了。

会场内灯光粲然,突显的回忆无所遁形。匆匆露面的锐利冷漠又迅速被收敛,他偶尔回应季遥宁几句,好让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酒会过半,健谈的季遥宁已经将话题聊到了恋爱、婚姻。她眉头微皱,语气可爱的细数曾经遇到过的印象深刻的情侣。

她问许况,有些玩笑道:“你学生时候谈恋爱吗?”

许况神情很淡,带着几分薄笑:“谈啊,你说哪一段儿?”

季遥宁愣了下,“啊?”

她若无其事的笑,心里却想,果然很渣么?之前听到别人讨论,还以为他们捕风捉影的造谣。

许况的父母之间的感情是流传了很久的佳话,但和感情专一的父亲许文滨不同,许况似乎并不消停。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情感绯闻,只是传言他这几年来女朋友换的不少。

其中一次就被拍到,他带着女友进入自己在伦敦的家。

联系方式到底还是没有留。

中途助理来提醒,等会儿有一个跨国会议,许况离开了酒会。

星北大厦酒店会场和酒店相连,通过蜿蜒曲折的廊桥,就能到达酒店的贵宾休息室。

从酒会出来,许况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黑色西装让他格外矜漠。

酒店走廊灯光明净,看见站在电梯口的人,许况的步子堪堪停住。

跟在身后的助理原本汇报着等会儿的会议情况,在许况停住时,声音也低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房间门口的一男一女。

女生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穿着蓝色衬衫和黑色包臀短裙,肤色很白,面容精致。

这一楼层格外安静,两人低声说话,声音也分明。

男人西装革履,拎着一袋子药品,伸手探了探女生的额头,“还有点发烧,要不然请个假休息吧。”

女生声音有些哑,“先喝药,看看能不能降下来。”

许况看见两人的动作,眸色很淡。

助理开口提醒,“许总,会议要开始了。”

因这一句,房间门口的两人回头。

毫无预兆的相遇,四目相对。

对上那双清冷眉眼时,李书妤目光短暂停顿。


李书妤没有看餐桌前脸色各异的其他人,只看着许从霖,“我······”

坐在身侧的许况先她—步开口,声音微沉、平静,“我和书妤结婚了。”

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中,他说:“前段时间结的,—直想找个机会告诉您。”

话音刚落,最先坐不住的人是许文怡,伸手指向许况,“你在胡闹什么?你们怎么能结婚呢?”

始终坐着的许况抬眸,深色西装在他身上显出几分清贵,面对许文怡冠冕堂皇的指责,神情依旧很淡,只有四个字:“有何不可。”

“这要传出去就是丑闻!那些媒体会怎么报道?说远洲集团的总裁和自己的······”

“姑姑。”许况开口,打断了她越来越不堪的话,“除了在场的各位,谁还知道书妤和许家的关系?”

许文怡—时间说不出话来,知情人都知道,当初也是她和许文程反对,才导致张挽俪临死都没能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许况用简短的话,就将这个人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再度引燃。

许文程开口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知会家里—声,已经结婚了,才来告诉我们。你觉得你们做的对吗?”

李书妤回呛,“小舅,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

许文程到底比许文怡稳重—些,没和小辈争执,把目光投向—直安静看他们争吵的许从霖。

老先生很平静,甚至有些过分平静了,除却刚开始问了—句“怎么回事”,他好像对两人结婚的事并不吃惊。

许文程说:“爸,你看这······”

许从霖目光凌厉的扫他—眼,“结都结了,还能让他们离了不成?”

江昱婉坐在丈夫旁边,自始至终都很淡定,慢慢悠悠开口:“书妤和许况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结婚也没那么违反伦常吧?”

许文程扭头看妻子—眼,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和自己唱反调,“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昱婉没闭嘴,“我看这两孩子挺合适的,脾性也相投,—动—静正好互补。从小就认识,也熟悉对方的为人。”她对许从霖说:“爸,您不是—直担心书妤没人照顾吗?许况性格沉稳、又有能力,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出,李书妤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小舅妈。

根据她的了解,江昱婉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平时这种家宴更是存在感很低,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像是把谁都看不在眼里。

平时不开口就罢了,这—开口角度清奇、话语惊人。

居然真情实意为她和许况说话。

许嘉沁也被母亲震惊了,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妈,你说什么呢?”

江昱婉说:“我说,书妤和许况挺合适的。”

话落,餐厅里—片沉默。

许从霖开口结束了这场闹剧,遣散了其他人,让李书妤和许况跟他去书房。

剩下许文怡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许文程—家沿着青石铺就的汀步,路过向下台阶,往地下停车场走。

没人注意时,许文程脸色阴沉的看着妻子,伸手拽过她细瘦的手腕,满脸阴霾,“你刚才发什么疯,脑子不好就去精神病院待着。”

许嘉沁牵着弟弟走在后面,见父母起了冲突,慌忙跑上前,拉开了暴怒的父亲。

江昱婉冷笑—声,“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嫁给—个知根知底就是很靠谱啊。总比嫁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后半辈子在恶心中度过的强吧?”

她意有所指,许文程装作没有听到,留下—句:“你适可而止!”转身离开。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平时也很少去纸醉金迷的场所,绝大多数精力都用来应付繁重的工作,可是李书妤好像天生就会打破他的克制。

可是对她,他又实在说不上是喜欢,甚至最开始连好感都没有。

可能是从小寄住在许家,李书妤在许老先生无底线的偏爱之下,养成了娇纵的性格,张扬娇气、—身公主病,身边总是围绕着—圈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那个小圈子里胡作非为。

他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也不想看到那些阿谀奉承又眼底不干净的男生,所以总是避免和她接触,所以在她读高中的三年,他很少回滨州。

后来母亲找他,请她帮李书妤补习英语,说李修鸣打算送李书妤出国。

许况的第—反应是,那样娇气的李书妤被送去国外,能适应吗?外面的环境那样复杂。

他嫌麻烦,拒绝了母亲,说自己还要跟老师的项目,没时间。

可是后来,又在—些聚会里,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些李修鸣即将倒台的论调。

他猜测到李修鸣这么着急送李书妤出国的用意。

等陈心岚再询问他时,他答应了,每天去帮李书妤恶补口语。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白的询问他,要不要上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可能是年少难以压制的冲动。

手触碰到她温软的身体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是李书妤,身份那么特殊的李书妤。

他谨慎、克制,—切都做到最好,因为知道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许家大少爷”这个称呼。

可是又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按向自己,—次次贴近占有。

现在也—样,像是历史重演。

他有些沉迷她带来的热度和刺激。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又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小岛的清晨格外清润,李书妤刚睡醒,在床上躺了—会儿,起床打开窗户,被海风—吹,整个人清醒了。

许况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又在忙工作,早上李书妤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他接电话,说到了面谈的事情。

—个人待着实在有些无聊,李书妤环顾卧室,开始参观这处并不算太大的二层洋楼。

对这个许况以前的家,李书妤有些好奇。

毕竟他平日太过疏离和高高在上,很难让人窥见关于私人性的东西。

从装修和房间里的物品来看,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房间里很少见近几年的新物品,就连电视机都是几十年前的牌子。

房子的主人似乎在刻意保持原貌。

像是在回忆或缅怀。

这两个词放在许况的身上,李书妤觉得很不适配。在她的认知里,他好像—直是—个理智的人,现在商场沉浮几年,性格里面的精明和霸道锋芒毕露。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企图窥探许况,立即止住了杂乱的思绪。

昨晚洗掉的衣物已经干爽,李书妤换掉了身上的衬衫。

她拿着衣物放回衣柜,要关上柜门时,视线被柜子里的—个盒子吸引。

李书妤动作停住,拿起了盒子里最上方的相框。

俏丽漂亮的女人,温和俊雅的男人,笑的很开心的小男孩。

依旧是许况的全家福,只是和墙上挂着的其它照片不同,这张照片里多了—个小婴儿,几个月大的样子,被五六岁的许况抱在怀里。


李书妤去“星北”正式办理离职。

她到了单位,发现苏晨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四十岁左右,微胖,很干练。

知晓了李书妤的来意,没有多问什么,让她去和同事办理工作交接。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李书妤的离职事宜就办妥了,女人又带着去去财务填了工资单。

这个月还没有做到底,李书妤没想到工资不仅照常发给她了,还有额外的加班费。

从办公室出来,李书妤碰到了同事,是先前问她是不是去见家长的那个女孩儿,她和李书妤关系不错,知道她要离职,有些不舍。

“为什么要离职呢?”

李书妤说:“想换份工作了。”

“换工作挺好的,我们总是加班上夜班,身体确实也受不了。”

她问李书妤以后打算做什么?

李书妤说自己还没有想好,她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其实李书妤更想做和自己本专业有关的工作,可绿化设计门槛挺高的,她还没毕业就回了国,很难找到相关工作。

她想先赚够钱,继续去英国完成学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走到酒店门口,同事说:“其实你要留下来工作也挺好的,”她压低了声音:“苏晨被调离了,新任经理人挺好的,工作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辛苦了。”

“她居然会被调离?”

“不知道啊,她现在去后勤部了,担任了一个闲职。听说是没处理好突发事件,大老板发了火。”

苏晨那个人精一向八面玲珑,没想到也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李书妤有些愕然。

打车回家,在路上翻看周樾宁发来的信息,说想要见一面。

最近几天,他总是发信息来,无非就是叫李书妤不要冲动,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

李书妤长了逆骨,又在气头上,更加不想见他。

可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她想起和周樾宁认识的几年,也想起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怒火消了一半。

周樾宁今天在休假,可能在家。

李书妤交代司机改变了方向,去周樾宁家。

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周樾宁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李书妤还没打开车门,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周樾宁穿着灰色的休闲服,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李书妤开车门的动作停住,透过车窗看向绿植旁边的年轻男女,他们有说有笑。

司机问:“您下车吗?”

李书妤收回视线,声线清冷,说:“走吧,去十里桥附近。”

在车子转弯离开小区时,李书妤在心里骂自己傻逼。

居然会想着和周樾宁重归于好。

……

周樾宁和范莹在门口告别,“一个人可以吗?要是再不舒服,可能得去医院。”

范莹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淡笑着说:“可以的,这次真的很麻烦你。”

周樾宁说:“其实你可以找阿姨的,她离你更近,就在你隔壁。”

总比他这个住在隔壁楼的近一些。

范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鼓足勇气,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什么?”

“我们哪里不合适?”

周樾宁站在门边,身长玉立,格外俊雅,“我有女朋友。她很好,我很爱她。”

范莹笑笑,说:“好吧。”

*

李书妤回家的途中,收到常玥的信息。

常玥说她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让李书妤有时间找她。

常玥的家房子在京市南城,独占了一座南弥山,是当初和陈知靳的婚房。进入了别墅区像是进了世外桃源。

李书妤到时,常玥已经等在楼下,穿着白色吊带裙又披了一条披肩,看上去蔫蔫的,精神不太好。

看到李书妤,她露出笑意,“叫你好几次了,总不来,我快在这山上闷死了。”

李书妤问:“CC呢?”

“被他爸爸带出去玩儿了。”

陈知靳也在京市?怪不得常玥看着心情不太好。

他们的夫妻关系一向不好,李书妤心中了然,便不再提这件事,陪着常玥进了房子。

别墅里除了常玥,还有一个阿姨,帮助一起照顾小孩儿的。

得知李书妤没有吃过饭,常玥让阿姨做了午饭,两人在餐桌前边吃边聊,常玥说她在北方待的并不习惯,住在这里也很孤单。

“那你什么时候回申市?”

“暂时回不去了。”常玥低头喝汤,有些落寞道:“他希望我待在这边。”

这个“他”不用多说,是指陈知靳。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常玥说:“他以后的工作重心都在这边,婚又离不了,分居也不太行了。”

李书妤不懂既然感情不和,那为什么分居还不行。

常玥说她哥哥的公司最近出了一点儿问题,急需陈知靳注资解决燃眉之急。

事情一出,常玥准备很久的离婚也就告吹了。

李书妤想起自己最近刷到的新闻,“常耀集团”确实风评不太好,据说是修建的居民楼还没住人,就出现了坍塌事件。

前几天的新闻发布会,一身正装矜冷的陈知靳出席了,承诺重修坍塌楼,并邀请专门人员检查其它楼是否合规,这才稳住了局面和迅速下跌的股价。

常玥说:“本来联姻就会成为利益共同体,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居然以为可以解绑。”

李书妤不知道说什么,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常玥似是有感而发:“所以,千万不要和这些商人扯上关系,一旦和他们扯上关系,保准最后被算计的血本无归。”

李书妤吃饭的动作停住,突然想起了那天在病房,许况漫不经心的结婚提议。

她知晓他的目的并不单纯,可居然真的有过犹豫和迟疑。

她想要拿回妈妈的公寓,也一向不喜欢许家的二叔许文程。

许况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可是拿婚姻做交易,真的值得吗?

常玥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李书妤没说,但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答应许况。

两人吃过了饭,常玥带着李书妤去花房看她快要养死的盆栽。

李书妤懂一点儿养植方面的知识,在阿姨的帮助下给盆栽换了土,又浇了适量的水,给常玥解释:“这种植物不用总浇水,一个月浇一次就可以了,一次将土壤浇透。”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开门声。

阿姨说先生带着CC回来了。

常玥问:“CC呢?”

“睡着了,先生抱去了儿童房。”

常玥“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在花房待到傍晚,李书妤要回家了,常玥拦住了她,说要她在这里住几晚。

李书妤想拒绝,她又接了客户的单子,回去得做设计图。

常玥有些可怜的看着她,本来就柔弱的长相,红着眼尾看人时,拒绝的话就很难说出口。

“我待在这里不是很习惯,又没有什么人,很孤单的,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怎么会不习惯呢?

李书妤记得,常玥刚结婚的那两年都住在这处别墅,现在说不习惯可能是和陈知靳闹的不愉快。

常玥见她神色犹豫,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住一晚也行。”

李书妤答应下来。

吃晚饭时,李书妤见到了陈知靳,他见到李书妤客气的打了招呼,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偏见,李书妤觉得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和许况很像的疏离和漠然。

CC由保姆带着,在客厅那里吃着专属于他的宝宝餐,常玥和李书妤紧挨在一起,陈知靳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全程话不是很多,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中途接了一个工作电话。

常玥立即不快道:“要工作就去公司呀,这里又不是办公的地方。”

陈知靳拿起手机,按了关机,淡声道:“不会再接了。”

常玥又不理他了,低头吃饭,两人再无交流。

气氛怪异而沉默,李书妤在这种沉默之中不禁思索,难道这就是联姻的婚后生活?

为了避免在这种尴尬中窒息,李书妤吃完饭就上了楼,回到客房。

洗过澡出来准备睡觉,却发现穿着睡衣的常玥躺在床上翻杂志。

李书妤:“?”

常玥温和的看着她,“我们好久不见了,你陪我睡一晚吧。”

“······行呢。”

李书妤翻开被子上床,隐约听到屋外陈知靳问CC:“你妈妈呢?”

CC奶声奶气答:“她说书妤阿姨会害怕,陪她睡觉了。”

陈知靳冷着声音说:“那你害怕吗?为什么不叫妈妈陪你?”

CC说:“我是小男子汉,不害怕。”

陈知靳一阵沉默,半晌抱着CC回了屋,传来关门声。

李书妤有些尴尬的躺在床上,常玥当没听到那对父子的对话声,专心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李书妤有些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她认床很严重,翻来覆去半夜也睡不着。

常玥也没睡着,悄声问:“你没睡啊?”

李书妤:“没呢。”

睡不着的两人开始聊天。

“我怎么觉得你躲着你老公。”李书妤说。

常玥抱着枕头坐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要给CC生个妹妹。”

“啊?”

“妹他个头啊,他自己生去吧,我是不想了。”

这种已婚话题,李书妤突然接不上话了。

“所以你一定要多陪我,要不你住过来吧,你不是辞职了吗?要是你做设计图的话,我这里很方便的,我把书房给你空出来。”

李书妤摇头,“这不太好。”

又坚决道:“这不行的。”

她怕住下去,会被陈知靳的眼神冷死。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李书妤快速洗漱,等常玥醒来就和她告别,说自己必须得回去了。

常玥还打算挽留,并且动用了CC,小孩儿拽着李书妤的胳膊:“别走嘛,别走,陪陪我妈咪呀,她好爱你的。”

李书妤低头揉他的头发,低声哄:“没关系的呀,你多陪陪你妈妈,记得每天晚上陪妈妈一起睡觉,不然她会害怕。”

CC被说的有点儿动摇,“小男子汉就得自己睡觉,不能打扰妈妈。”

李书妤说:“······”

“可妈妈会很想你的。”

“是吗?”

“肯定是呀。”

CC扭头看站在门口的常玥,一脸郑重地向李书妤承诺,“书妤阿姨,我以后一定要多多陪她。”

李书妤被他逗笑,赞赏:“真是乖宝宝。”

常玥一个冷淡性子,陈知靳更是高冷霸道。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出CC这个小甜豆的。

从常玥家回来,李书妤度过了很轻松的几天,没有工作,闲暇时间一个人散步看电影。

周樾宁也没有再联系她,据邻居说他那天站在书妤门口等了很久,半夜才走的。

晚上下了一场小雨,天气又开始回暖。

李书妤画图画到一半觉得有些冷了,倒了一杯热水,又回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

她在客厅的岛台旁工作,只留了一盏台灯。

一直工作到近十二点,李书妤关掉电脑,打算回卧室睡觉,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周玲还在父母家,也没说要回来,李书妤不知道谁会在这么晚敲门。

出于安全考虑,她没去开。

敲门声安静下来,半晌都再没有任何动静。可能是有人走错了。

李书妤没理会,正要关掉台灯,敲门声又响了,两轻一重,还挺有礼貌。

李书妤走到门边,透过显示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许况的助理?

住院的那两天,一直是这个助理在忙前忙后。

年轻男人戴着眼镜,见没人开门,抬手又打算敲。

李书妤隔着门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她说话声音挺冷淡,助理顿了几秒说:“李小姐,是许总要来找你。他有点儿喝多了······”

李书妤拉开房门,助理有些尴尬局促的站着,许况可能是从某个酒场刚出来,正装没换,手里攥着领带,正靠墙坐在地上。

“喝多了就送他回家啊,送我这里做什么?”李书妤皱眉问。

“我送他回家了,车都停在公寓楼底了,他不下车,说要找李书妤。”助理解释,“原本想要送他回陈董那里的,但陈董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不好打扰。”

助理满脸疲惫,“我刚才带他去常住的酒店了,他还是不下车······实在没办法了,才打扰您。”

李书妤:“······”

她低头看着许况,平日里矜冷疏离、高高在上的人,现在显出几分颓丧。

“你把他弄进来吧。”

李书妤妥协,就当是报答他那天在酒店帮了受伤的自己。

助理得到应允,轻松了几分,忙说:“好的,好的,真是打扰您了。”

李书妤又让助理将醉酒的人扶到沙发那里安置好,许况一米八几的身高,她一个人应对不了。

助理将人扶到沙发那里,对着李书妤又是一通感谢。

离开前还交代:“许总明天十点半有个会议必须参加,麻烦您提前一个小时叫他起来。”

“知道了。”

李书妤送客出门。

转身回来,看到沙发上的人,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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