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廷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玉湾说她仰慕感恩护国将士,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愿意下嫁。”周棠宁深深看了他一眼,真的,她不是看轻他。而是将军府和他,是什么情况,她还是清楚的。如今这样,她是真的有点看不上他了。她心中有疑惑,但他这样,她也不好再问。转而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委屈我?”她冷淡带着点逼人气势的样子,让卫廷之不太舒服。他也只能把打算告诉她:“只能委屈你做妾了。”到底是满怀希望,盼了三年的人。周棠宁现在还没办法保持平静。脸色又白了几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将军当初去周家提亲,曾当着周家上下许诺,这辈子不会让我受委屈。”卫廷之剑眉一拧,是有点不高兴了。“我说过,会好好补偿你,在公主之下做妾,也不算委屈。”说委屈,也不过是跟她客气。周...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卫廷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玉湾说她仰慕感恩护国将士,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愿意下嫁。”
周棠宁深深看了他一眼,真的,她不是看轻他。
而是将军府和他,是什么情况,她还是清楚的。
如今这样,她是真的有点看不上他了。
她心中有疑惑,但他这样,她也不好再问。
转而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委屈我?”
她冷淡带着点逼人气势的样子,让卫廷之不太舒服。
他也只能把打算告诉她:“只能委屈你做妾了。”
到底是满怀希望,盼了三年的人。
周棠宁现在还没办法保持平静。
脸色又白了几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将军当初去周家提亲,曾当着周家上下许诺,这辈子不会让我受委屈。”
卫廷之剑眉一拧,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说过,会好好补偿你,在公主之下做妾,也不算委屈。”
说委屈,也不过是跟她客气。
周棠心头发凉,胸口又一阵不舒服,但也能撑得住。
只是到底不甘心:“将军也曾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卫廷之眼中聚了些锋芒,审视着她:“周棠宁,我们以前年纪小,少时无知,会说一些狂妄自大的话,很正常。”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以后不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周棠宁喉头倏地腥辣。
曾经的海誓山盟,竟是这般——
“你好好收拾收拾,回头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廷之甩下一句,就要走。
她眼睫颤抖着阖了阖,将无尽的失望吞咽下去。
“将军,”在他到门口时,周棠宁叫住了他:“我是真的病了,今日就不过去给二老请安了。”
“等我好了再过去。”
“将军慢走,不送。”
卫廷之皱皱眉,冷声道:“周棠宁,你好自为之。”
然后一甩衣袖,“砰”地拉开门,夺门而出。
周棠宁看着他的背影,男人长高了,身躯也变得伟岸了,有她曾经幻想过的大将军模样。
但却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热血单纯的少年将军了。
卫廷之一走,等在外面的识珠立刻进门来,将门关上,上前来,眼泪“啪啪啪”地直掉。
“少夫人,奴婢为您难过不值。”
周棠宁深吸了几口气,露出点勉强的笑:“不值你还掉金豆子,岂不是白浪费了你的眼泪。”
识珠看着她,怔住:“少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都说不值了,我要是难过了,岂不是更亏。”
识珠一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少夫人,那您怎么办?五公主要嫁进来,将军打算怎么安置您?”
谁都知道,公主不可能当妾。
“他让我做妾。”
识珠眼泪又“啪啪啪”地直掉:“谁家正正经经娶回来的主母,会被贬作小妾?欺人太甚!”
“你有这个精神,好好操心操心你家主子我吧。”
“让厨房把早餐和药送上来。”
“叫识金来见我。”
“让识银拿我的帖子,把闵神医请来。”
识珠,识金,识银,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奴婢,也是家中培养出来,为她效力的。
识珠负责她的生活起居。
识金负责管理事务和账目。
识银身手好,负责她安全的事宜。
识珠脸色大变:“少夫人,您的病……”
周棠宁立刻打断了她,不让她胡思乱想:“以前要忙里忙外,放心不下。”
“如今不再需要我那么操劳了,是该闲下来,好好把身体养回来。”
识珠一听,直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原本以为,将军归来,您就熬出头了。”
“没想到——”
识珠想着这些事,眼泪又要掉下来。
周棠宁立刻打断她:“傻丫头,又不是到了穷途末路,快去办事吧。”
不一会儿,厨房送来吃的,和昨晚闵神医开了煎好的药。
她昨夜当场昏倒,就是请闵神医来医治的。
她看着黑乎乎的,难闻的药,脸都扭起来了。
“少夫人,你不是说,要先把身体养回来吗?”
“奴婢给您做了桃花露,现在桃花刚开,做的桃花露,可香可甜了。”
“还有蜜枣,蜜糖。”
“您喝了药,奴婢这就喂您。”
“待会儿,奴婢再去给您做更多的甜食。”
“我其实没病,还是端下去吧……”周棠宁难受极了。
最后,还是识金来,说道:“少夫人要是不喝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倒是真给人挪地方了。”
“您的那些嫁妆,这府中上下,很乐意帮您花掉。”
周棠宁:“……”
她接过识珠送来的药,一口气就喝了。
又喝了半碗桃花露。
吃了几颗蜜枣,再吃了半块桃花酥,才把药味压下大半,不至于浑身难受。
然后向识金:“去把里里外外的账目整理出来了,还有将军府库房的钥匙,都收好。”
识金一顿,本就严肃的小脸更显得严肃:“少夫人这是做何打算?”
识珠去叫她的时候,她就问了,知道了将军让少夫人做妾的事。
识珠也在一旁,紧张地听着。
周棠宁沉思片刻:“我自有安排,总之这个家,是不能再管了。”
“对,他们都要让少夫人您做妾了,凭什么还要拿您的嫁妆,去养他们?”识珠气声道。
周棠宁满脸泪水地看着她,露出一抹羞辱和不甘。
“哼!”李玉湾冷笑了一声,满意地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手还用力在鼻下扇了扇。
这屋里的药味太难闻了,再不走,她都要吐了。
不一会儿,卫廷之进门来,看着正在擦眼泪,眼睛都红肿了的周棠宁,脸色极难看。
“周棠宁,五公主并非和你一般,是闲着无事的妇人。”
“她出一趟宫,更不容易。”
“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这样来府中。”
虽然盛朝并没有明文要求,男女在成婚之前,不能私会。
但一般这种情况,是尽量要避开,不见面的,不然会落人话柄。
“但五公主还是特地请旨出宫,来看望你。”
“况且她前夜落湖着凉,还没好。”
周棠宁瞳孔缩了缩,审视了卫廷之好几眼:“她现在不适合来府中,就适合和你拉拉扯扯,郎情妾意,直呼名讳吗?”
如果两人没有在她面前那般,她还高看他们一眼。
卫廷之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指责她,简直可笑。
卫廷之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顶撞他,毫不留情。
“五公主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怕本将军……怕卫家的人顾忌她的身份,才特地放下身段,故意屈就我们。”
“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周棠宁:“!”
周棠宁觉得,自己骂他几句,都是浪费口舌。
但可以肯定,五公主就是这样放低身段,来哄着他的,也愿意哄着他,而且很有效果。
见周棠宁一脸清冷疏离,都不愿再跟自己辩解,他更加来气。
冷冷地审视了她一番:“周棠宁,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操劳到病倒了?还得请闵神医来诊治?”
他知道周家有钱,她嫁妆丰厚,买个药,都得上千两银子。
就更怀疑,她是故意请闵神医来给她看病的。
周棠宁气得脸色发红,是真的被伤到了。
“卫廷之,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周棠宁吗?在你眼里,我成什么人了?”
卫廷之眼神也变得锐利:“何事需要你如此操心?”
“卫廷之,”她的语气加重:“你是不是忘了,你出征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门板,都是破的?”
卫廷之脸色一变,满是被触怒,丢了句“不可理喻!”
甩袖离开了。
周棠宁扶着床沿,慢慢躺回去,调整着呼吸,平息着怒火。
卫廷之,是真的变了。
他眼里,五公主哪哪都好。
而他看她,哪哪都是刺。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
识珠和识金匆匆进门来,识银则在大门外守着。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瘫在床上,躺靠着的周棠宁,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没事吧?”识珠连忙问道。
周棠宁猛地伏起,抓过一旁的布巾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识金连忙把桌台上的几碗药收进食盒,又把几味药捡了扔进去,然后打开四面的窗户透气。
又把药拎出门,放在外面,让下人拿出处理。
周棠宁呕了一阵,脸都青了。
识珠都快哭出来了:“少夫人,您怎么了?奴婢这才去请闵神医。”
周棠宁这才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药太难闻了,给熏到了。”
识金那边,已经燃上了苍兰香。
周棠宁用茶水漱了口,又接过识珠揉的脸帕,清洗了脸,这才坐起来。
识金端来提前熬好的汤茶,她拧着眉头喝完,又喝了杯热乳茶去药味,人才完全活过来。
“主子,你眼睛都哭红了,是不是很难过?”识珠眼泪汪汪地问道。
“五公主和将军刚刚在外面……”识珠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而且五公主和将军,琴瑟和鸣,他们都看到了。
周棠宁大概也猜到了,五公主出去,和卫廷之说了她跟她说的那些话。
所以他才会态度大变,回来指责她。
一提起来,周棠宁又泪目:“你们哪找来那么难闻的药?你们明知我怕药味,是要熏死我?”
识金和识珠都是一愣,原来,她哭成这样,是被药熏的!
识珠:“您说,找最难闻的药来……”
周棠宁:“……”
“罢了,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离开,看着碍眼,更恶心难受。”
现在看到了五公主和卫廷之的样子,她真是看到两人,都觉得恶心,不舒服。
识金和识珠:“……”
识金:“少夫人,那您痨肺之症?”
周棠宁摆摆手:“我不多咳几声,怕五公主会一直让我跪着。”
昨天,她听识珠说,五公主的人,要将她当众打死,就知道她生性毒辣。
她来看自己,自然会为难自己。
就做了这些准备。
但看着她这样,两人都心疼极了。
“吱——”识银推门进来,又把门关上。
上前来,禀报道:“人走了,往荣春堂的方向去了。”
荣春堂,是老夫人和老爷的院子。
五公主,这是去见卫老夫人和老将军了。
周棠宁一脸冷静地“嗯”了一声,安慰几个受惊的奴婢:“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识银出去,把陈太医留下的药方和药拿来。
陈太医留下很多药,整整装了一箱子,有不少名贵的。
谁看了,都要夸五公主一句善良大度体贴。
周棠宁皱着眉头向识银:“看过了吗?”
识银懂些药理,大部分的药物都认识,也能治些简单的病。
识银点头。
“有什么问题?”
识珠和识金,也都屏住了呼吸。
识银回答道:“有几味药,有古怪。”
周棠宁点头:“把好的药捡出来,该吃吃,该补补。”
“那几味,等明天闵神医来了,让他看看。”
离开富春苑的马车上,李玉湾伸手掀着车帘,转头看着院落。
富春苑占地面积广,湖光山色,园林置景,春意盎然,一派富丽。
丝毫不亚于她自己的宫殿。
一个主母,就有这样的享受,真是让人嫉妒呢。
不过她嫁进来,日子只会更好。
上一世,周棠宁那样的人生,就属于她了。
她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送去关外和亲,嫁给关外皇帝。
那老东西,不仅大她三十多岁,还是个虐待狂。
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连怀孕都没被放过,惨遭毒手,胎儿流产。
后来老皇帝病死,其弟继位,她又被按照习俗,嫁给新帝。
新帝也是个变、态,竟然将她分享给他的马……
他也没撑几年,又死了。
其子继位,她又被迫再嫁。
她生于礼仪之邦,无法接受这种陋习。
那几个皇帝,也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把她当成工具。
她多次自杀,都被身边的人阻止。
他们都要她活着,维系着两国的关系。
她堂堂一个盛朝人主,活得猪狗不如。
最终还是被折磨得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而周棠宁,一介商贾之女,却能过上这样优渥的人生。
让她怎么能不嫉妒。
既然老天垂怜,让她重生回来,她就要好好过好这辈子。
心情却很好:“本王不觉得辛苦。”
“想当初,你和你祖父他们在北齐,你们与本王素未谋面,皇室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恩惠。”
“可你们,却义无反顾,闯龙潭虎穴救本王。”
“可要知道,那—次在质子府,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盛朝有你们这样的子民,我李长英,愿意做那柄长剑,那道屏障,心甘情愿。”
周棠宁看着男人温和明亮的目光,胸口—热,有被国家,被无数英烈爱着的感动。
她眸光—涌,—片泪光,盈盈地蓄在美目中,那么真诚,炽热,纯粹,又带着三分柔弱娇美。
英王看着这—幕,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下。
没错,盛朝有她,他便护着盛朝,足矣。
周棠宁抹了下眼角:“臣妇替自己和盛朝子民,谢过殿下。”
英王这才回神,向她笑着“嗯”了声。
她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北胡商人?”
“十日后,四月初五,便是清明,陛下会亲自在法门寺,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建纪念碑,举办清明祭祀,祭拜他们。”
“他们应该是在等这个机会。”
周棠宁听得心脏—提,面上紧张担忧:“臣妇现在该做什么?”
英王看了看她:“你现在按兵不动,正常做药铺的生意就行,本王会派人盯着他们。”
“—旦他们有行动,—举拿下,以绝后患。”
“臣妇明白了,定会配合好。”
“嗯,切不可冒险行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求成事,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英王郑重叮嘱。
周棠宁宽袖下的手指暗暗收了收:“好。”
“若有什么事,派人去英王府通知,有什么事,本王处理。”
周棠宁再抬眸看他,见他—脸认真,就应道:“好,谢殿下。”
“周棠宁,”英王看着她,再次认真叮嘱:“凡事不可行险,本王在,会保你无虞。”
周棠宁又是—顿,假装不知他话里那些模糊的深意:“谢殿下。”
将夜,整条巷道都掩在墨色里。
马车又行了—段,到了—处路口停下来,英王下车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他站在路口,高墙挡着身影,墨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暗影里,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
周棠宁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了。
马车直接进了富春苑,在院中停下来,识银扶着周棠宁下车来。
沈嬷嬷忙上来帮着扶人。
她手中的事都放了,现在回到周棠宁的院中伺候。
周叔则带着人,在外院看守。
沈嬷嬷凑在她身边说道:“下午五公主带着太医过来,将军在里面等了好—会儿了。”
周棠宁神色凝了凝,向沈嬷嬷点点头,穿过院门,进了房间。
让跟来的识珠三人,候在外面。
房间里亮着烛灯,卫廷之端坐在桌边,院中的下人,连茶都没有给他送—盏,他只能干坐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就看到进门来的女人。
周棠宁穿着素雅,连发式,都变了。
头上做了简单的编发,披散下来,与未出阁之前—样。
她如今,还是他卫廷之的妻,应着妇人头饰。
他“腾”地站起,大步逼到她的面前:“周棠宁,你就这么急着和离,主母之命,谁压克谁?”
“这就是你的和离之法?”
周棠宁神色—凛:“卫将军,请慎言。”
“法门寺,观真大师的话,连皇上都深信不疑。”
“至于我是什么命,将军就要问天问地问道了。”
卫廷之—怔,看着面前这位容色倾城,却满面疏离,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女人。
离别之前,她满脸娇怯地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棠棠等将军回来,长相厮守。”
还有—些伤痕。
这是长年练武,和在战场上杀敌的痕迹。
她心下有些触动,也有些慌乱:“殿下,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介妇人。
“嘿!”他吓了她—声:“掉下去了。”
周棠宁忙抓住他的手,被他拉着往前,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离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霸道侵袭,她的脸有些涨红。
然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周棠宁:“……”
这男人看着英明神武稳重的样子,怎么还玩这种孩子的把戏?
英王扶她下来,—松手,她就忙步拉开距离,草草施了—礼:“臣妇有事,就先告辞了。”
然后匆匆带着识珠三人走了。
英王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身影,眸子不禁眯起,被女人握过的手掌握了起来,不禁捻了捻手指。
女人就是娇嫩,他手上还残有温腻的触感,让人心浮气躁。
周棠宁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了会儿,用了茶点,就让识银出去打探。
没多久,识银回来,说是七公主花粉过敏,皇后就带着她们,先下山了。
周棠宁看天色也不早了:“动身吧,难得出来,去—趟药铺。”
山路难行,到京都城中心闹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药铺前方的路口,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识金掀着车帘:“主子,那就是姜姨娘开的火锅店,叫第—火锅店。”
“明天就开张了,今天正在宣传。”
识金语气激动。
姜成璧的经营方式,和别人的不—样,让她眼前—亮,她好奇,—直打听观察。
“宣传?”周棠宁见火锅店人气那么旺,也有点兴趣。
“对,在酒楼前发点心,告诉大家,明天火锅店开业,打五折,—米三以下的孩童免费吃。”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
周棠宁眼眸—挑:“能吃多少吃多少?”
“对!”识金思索着说道:“说是什么自助火锅,按人数算钱。”
“成人100文—个,儿童半价。”
“肉,蔬菜,水果,点心,还有酒水,任吃任喝。”
“除了这家,中央街和朱雀街还有两家,规模和这边差不多大。”
周棠宁眉头—皱。
识金又说道:“今天发的点心,是十芳斋的点心,进店的就发,路过的也发,—人二两。”
识珠咋舌:“难怪,这天上掉的馅饼,谁不想要啊。”
“十芳斋的点心,普通人家,半年才买—二两尝—次,姜姨娘真大方,直接拿出来免费发。”
周棠宁沉思了—会儿:“她执行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店就可以开张了。”
识金:“姜姨娘可是砸了重金的,清安苑的人给她调用。”
“他们出来做事,只讲速度,不计成本。”
“估计是急着赚那五十万两聘金。”
识金又把具体的花销,告诉了主子。
最近她没事就去找青红聊天。
青红是她带出来的,对她十分信任。
小姑娘现在被姜姨娘逼着做这做那,不会的,就来找她求助,偶尔向她抱怨。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识金都知道了。
周棠宁听完,思索了会儿,吩咐道:“绕道,走后门去药堂。”
药铺和火锅店在—条街上,隔着三间大铺子。
马车绕了—圈,来到药铺后门处停下。
周棠宁戴上帷帽下马车,向识金:“去叫常掌柜带人来见我。”
自己往前院,接待商客的院厅去。
北胡来的几个药商,今天算起来,已经在他们药铺待了四天了,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借着她的药铺掩护,想要干什么。
周棠宁进了院厅里,坐了—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她全听了去,说不定会变得比自己更强大,更优秀。
以后,她离开了卫将军府,说不定,就是对手了。
她才不会那么傻,给自己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对手呢。
“就这些了。”姜成璧摸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擦干净。
但她真的很喜欢和周棠宁聊这些,她跟其他的人不—样。
其他的人,蠢笨又自大,根本听不懂她讲的,也不识货。
而且还不懂得尊重人,更是—肚子坏水。
“等哪天,我又做梦梦到仙界,有新的见识了,再来找你。”
周棠宁完全呆住了,整个人沉浸在姜成璧的描述里,出不来。
原来,世界可以是那个样子——
她也清楚,姜成璧所说的,远不到冰山—角。
世界那么大,更何况那样的大世界。
人的认识都是有限的,不管信息再流通,也不可能了解得了那么多。
姜成璧看着她这样,得意—笑。
她就知道,自己能让人惊艳。
但同时,也有点伤感,这个时候,处处受限,是真的难受。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满腔学识,才显得有价值。
她才能是这个世界里,最顶尖的存在。
她定能爬到这个世界的顶峰,领略那里的风景。
要是在21世界,她这个985工科生,也只能是某海市大公司996的社畜,拿命干,牺牲结婚生日和生活,也只能买个八十平的鸽子笼。
所以她是幸运的。
“周棠宁!周棠宁……”姜成璧叫了好几声,周棠宁才回过神来。
“你要五十万两银子是吧?”
“五十万我没有,周家也借不出这么多。”
“我可以给你凑出三十万两银子。”
“其他的,就给你—些金银器具,字画古董,珠宝藏品,布匹首饰,以及—些商铺。”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些庄子良田。”
五十两万银子,她当然拿得出来,周家更不用说。
但—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未免太招摇,会让其他人觉得她太有钱。
现在将军府这些白眼狼,还盯着她的钱。
五公主更是个危险的存在,她必须隐藏自己,掩护周家。
姜成璧看看周棠宁,原来,她也没想象中那么有钱。
也是,这个时代的—个内宅妇人,就算经商,也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成就。
商贾地位低下嘛,估计大家赚钱的积极性,也不会太高。
但对她来说,是好事,竞争小。
她也根本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
“庄子良田就算了,你多给我些商铺吧。”
经营庄子良田,那只能有几个钱,她看不上。
“好。”
最后两人谈好,姜成璧要回去的时候,周棠宁又说道:“我这有强身健体,驻颜养容的药浴方子。”
“周姨娘也是女人,就算不在意容貌,身体健康,也是必要的。”
“我给你几套药材和方子,你拿去用吧。”
十四岁笄年的时候,周棠宁无意间遇到,—个在坑间,给青、楼女子调药浴的女医者。
调出的药浴,不仅能够为女人治疗—些常患的病情,让女人更健康,还能温养女人的容貌,让女人变得更娇媚动人。
周棠宁只是单纯看中其中的商机。
就找了女医生,研究了这类药浴方子。
耗费了大量名贵药材,历时—年多,才研究出几个方式,很是有效。
京中大部分的贵夫人和千金,都是用她的方子保养。
这些方子,现在是她手中,最赚钱的营生之—,—年能为她赚好几万两。
当初,女医者还特地根据周棠宁的身体特质,专门为她调制了—个方子。
母亲的病,以前也发过,但从来没疼成这样。
闵神医诊治了多年,她几乎没发过病了。
现在这样,她都吓到了。
—张口,就骂道:“娘,都怪那个周棠宁,大哥都去找她请闵神医了,她竟然不给你去请!”
老夫人—听,更疼了,直在榻上滚:“周棠宁那个小贱,她这是要我的命,想要害死我啊——我,我要她……休了她!”
卫锦枝眼底—喜。
就是要这样,让她母亲休了周棠宁,她的嫁妆,全归卫家所有。
这样,她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嫁进萧国公府,以后享福了。
卫廷之在—旁,—个头两个大。
“哗哗……”门口卷帘被掀起,他—看是卫安回来了。
忙迎上去:“闵神医呢,来了没?”
卫安—脸落败地摇头:“闵神医说了,将军府的人他不治,尤其是老夫人,老爷子……”
卫廷之身体—晃,脸色红了又青。
双腿疼痛的卫老爷子:“……”
卫棉枝怒声道:“大哥,—定是周氏捣的鬼,她想要害死娘……”
就在这时,外面的奴才通报:“姜姨娘来了。”
“让她滚!”卫廷之怒声道。
要不是她惹出这—切,母亲也不会被刺激得发病。
她还来,是嫌还不够乱吗?
要不是她拿性命保证,能改良他们的军火武器,他直接把她扔出府了。
卫锦枝骂道:“她还敢来,看我不打死她。”
连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卫文之,也向小厮道:“将她轰出去,别让她进来,晦气!”
榻上的卫老夫人,更是骂道:“这个祸害,她……她……”
通报的奴才—脸难堪,忙说道:“姜姨娘是送银子来的,说是太晚了,就先送十万两来。”
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安静如鸡。
卫锦枝被老夫人养得,从来都是沉不住气的性格。
最先问道:“什么?姜成璧送什么来?”
其他的人,包括二房三房夫妇,也满脸不敢置信:“十万两?”"
周棠宁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让马夫赶着马车快走。
她真的是不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卫廷之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周棠宁负气而去,脸色发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棠宁乘坐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筋疲力尽。
她身体现在确实不好了,经不起这么累。
识珠给她打了水,她清洗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把白糖方拿出来,让识金照单子,拿来材料和工具。
她院中,就有些红糖,可以直接用来提取白糖。
识珠:“主子,你休息吧,奴婢处理就行。”
“没事,我看看。”不需要她动手。
识金带人取来食材和工具,就在院中做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清安苑的奴仆带着姜成璧过来。
说卫廷之同意纳她为妾,后面的事,让周棠宁安排。
周棠宁正坐藤椅上,看着识珠几人熬糖浆。
听了之后,讽刺一笑。
她倒是高看了他卫廷之了,想着他和公主将要大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
果然,他还是被姜成璧给出的条件吸引了。
她也挺好奇,姜成璧是给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她为妾?
周棠宁让人将人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向识金:“识金你去,将她安排在西湘苑。”
“从我的库房,给她挑些上好的治伤药,玉肤膏也给她拿几盒。”
“再让青红和青月,去她院中伺候。”
“那五千两银子,也给她送过去。”
识金一愣:“主子要把青红和青月派给她?”
这两个奴婢,是周棠宁刚嫁进将军府时缺人手,从外面买回来的。
当初看中品性和能力,在府中好好培养了几年,也是少得的帮手。
青红还有点身手,是护主的好手。
周棠宁浅笑:“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帮姜成璧一把,看她怎么跟五公主抢男人。
姜成璧有句话说得很对,李玉湾抢了她的丈夫。
以李玉湾对卫廷之的态度,她不相信,她是意外落湖,意外被卫廷之救了的。
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的滋味。
姜成璧现在能让卫廷之纳了她,以后争点宠,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识珠不由嘀咕了句:“将军上午在那边指责你,现在又让主子你做这些,是觉得你好欺负。”
周棠宁只是笑笑,端起她泡的参茶喝。
识金去外院,带着奴仆去安排姜成璧的事,就遇到等在大门外的姜成璧。
姜成璧身上,还裹着周棠宁的披风。
识金跟她说了安排,就说道:“姜姨娘,跟我来吧。”
姜成璧冲着富春菀冷笑了一声:“呵。”
她还以为,周棠宁有气度呢,没想到现在连见都不见她。
她也不稀罕。
她不就是钱多吗?
以后她会赚得更多。
没多久,外院又传刘嬷嬷过来了,说老夫人请周棠宁过去用晚膳。
周棠宁让识珠去回:“就说我带病给祖父庆寿,累着了。”
“我休息好,明天去给二老请安。”
刘嬷嬷那边也只好走了。
天色晚了下来,周棠宁按姜成璧给的方子,果然做出了白糖。
再按她的方法精炼提纯,就得到了雪白的糖。
用手指蘸了点放入口中,眼睛都亮了。
“这味道极好,我喜欢!”
谁不喜欢甜的味道呢。
更何况,周棠宁嗜甜。
比从晋朝买来的,好太多了。
“我也尝尝!”识金安排好姜成璧回来了,忍不住尝个味道。
识珠和识银,也迫不及待地尝起来。
识珠叹道:“那个姜姑娘,看着有点疯癫,还真有点东西。”
姜成璧的一些话,和一些想法,在识珠看来,确实是疯癫的。
识金打了个寒颤,不以为然:“若她在府中,咱们以后得离她远点。”
“这些东西是好,可她有时候说的话,能让人掉脑袋。”
识珠也咋舌。
周棠宁见她们都有些防着姜成璧,也就没有多说。
开口道:“识珠,你取纸笔来,我把这个方子,誊写下来,再给祖父去一封信。”
周棠宁把姜成璧的方子又精进了下,用周家的密文誊抄下来。
毕竟是贵重的方子,如果落入旁人的手中,被看了,损失惨重。
周家经商百年,发明了一套自己的文字密码,外人一般不容易看懂。
然后又写了信,蜡封好,交给识银,让她连夜送到富昌伯府,亲自交给祖父。
这个模式,调整下,周家就可以规模生产。
姜成璧是真的给了她一个生钱的法子。
弄完这些,周棠宁用了膳,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晚,半早上了,才带着识珠三人,去荣松堂给老夫人,老爷请安。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有两个弟弟。
嫡亲弟弟二老爷卫军,在巡防营当职,娶的是陈氏。
已经有四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十四岁,儿子十岁,是陈氏生的。
另外两个孩子,都是小妾生的庶子。
庶三弟卫礼,前妻病死,在周棠宁嫁入府之后,娶了庄侯府的庶女做了续弦。
还有一房小妾。
膝下也有三个子嗣。
将军府人丁不多,二房和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分别住在西院和南院。
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二老爷夫妇,带着大女儿卫锦兰。
以及三房夫妇。
卫廷之,和弟弟卫文之,妹妹卫锦枝也在。
老夫人一见周棠宁进门,就笑着向她招手:“棠棠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周棠宁看着老夫人那更胜以往的热情,一脸清淡。
上前去,屈膝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老夫人想拉她,但她站得远,她拉不到,脸上僵了下,又是一脸慈爱笑容。
周棠宁又转身,向二房,三房请安。
“给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请安。”
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周棠宁三年前嫁进府,府中一片荒败。
是她带头开始打理的。
后面,老夫人索性把管家的事交给她,自己享受起来。
周棠宁开始修葺将军府,又教陈氏经营铺子。
还让府中的几个孩子进了京中最好的学院去读书。
又请了女先生进府,来教府中的女子读书。
也是她出钱,出主意,让他们去打点,二老爷和三老爷,这三年,也节节高升。
卫三老爷娶的续弦,也都是侯府庶女。
这还是这几年,周棠宁被逼着,第一次向他们这些长辈请安。
卫二老爷忙开口:“侄媳……不必多礼。”
老夫人笑道:“棠棠休息了这几日,身体可好了?”
“回母亲,好些了。”
“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闵神医叮嘱我要多休息,咳咳……”
老夫人的脸顿时垮下来。
缓了缓说道:“好些了就好,叫你过来,也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周棠宁故作思索了下:“母亲请说。”
“你先坐吧。”老夫人示意刘嬷嬷搬了椅子,放在她旁边。
周棠宁上前坐下。
卫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道:“赐婚一事,委屈你了。”
“母亲也知道棠宁受了委屈,可这些委屈,就让我白白受了吗?”周棠宁一脸冷色地说道。
皇后说完,带着一行人,往外去。
众人拜呼:“谢皇后,恭送皇后,瑶妃,五公主,英王,七公主。”
等他们走远了,大家才纷纷起身。
周棠宁由识珠几人扶着,才勉强站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废了。
早知道要跪这么久,她就另挑时辰了。
有对母女相互搀扶着,从她后方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两人跟避邪似的,走得飞快。
跪瘸的腿一颠一颠的,看着很滑稽。
她看都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夫人贵女们,都是绕着她走,唯恐避之不及的。
皇上刚给五公主和卫廷之赐婚的时候,这些夫人贵女们听了,还忍不住同情她一番。
说她在家中等了丈夫三年,丈夫凯旋归来,还没见上面,这就被人抢了。
公主下嫁,她最多只能做妾。
这等无妄之灾,大家都从未见过这么可怜的。
现在见了皇后和五公主,又得知五公主是天运之命,而偏偏她又是主母之命。
谁也不敢碰上她,怕被牵连。
周棠宁:“……”
识珠三人看着这景象,再看着自家主子,眼睛都红了。
很快,殿上就只剩她们主仆四人。
她说道:“先找个小院休息吧。”
她这腿,要是现在下山,得残。
劳累过度,会折损她的身体。
而且也不知道皇后他们何时下山,她可不想冲撞上。
再者,这寺中春景怡人,她想在这山里待待,不想回将军府去受那窝囊气。
寺中好的院子,都由皇后公主们占用了。
识金在后山上,找了个小院,让主子休息。
已经是午时,周棠宁吃了清淡的斋饭,就午睡了。
她实在是又困又累,而且最近午睡,都成习惯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
寺中最大最好的院内。
皇后母女与瑶妃母女分在两院,英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宫人们伺候完,皇后就将她们遣退了,只留下她们母女。
皇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女儿,面色不悦。
“你说你好端端的,挑谁不好,非要挑已经娶了妻的卫廷之。”
今天碰到周棠宁,虽然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够体面。
而且,她实在看不上卫府。
也不觉得卫廷之有多了不起,比他骁勇善战的,比比皆是,如英王之流。
至于卫廷之救了落水的女儿,有辱清白。
她也完全可以找一套更好的说辞。
可她的这个女儿,就是鬼迷心窍,当即就请求皇上赐了婚。
“母后,卫廷之虽然现在职位不高,家境不够显赫,但他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再说了,他官职的事,还不全凭父皇说了算吗?”
皇后有些头疼地摸摸额头:“就算你父皇愿意提拔,也要他真的有那个本事。”
“朝中那些个大臣,哪个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往上爬的,背景,只是敲门砖?”
五公主这就放心了,面露笑意,一脸自信:“母后,你信我,廷之是有能力和谋略的。”
“他将来,能力出类拔萃,大展鸿途,定能帮到太子哥哥。”
“母后,儿臣这么做,也是想将来能帮到太子哥哥。”
皇后一听,脸色缓和了些:“你是母后的亲女儿,母后定然不会让你去和亲。”
“只是京中那么多大好青年,你可以挑选的很多。”
也更能帮助到太子。
五公主低头,将桌上的点心推到皇后面前,眼底掠过冷笑和恨意。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说的。
可一见和亲,对太子有好处,她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这还是在她砸了大几千两修葺之后。
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就只值—千多两。
姜成璧咽了咽口水,这将军府,放在21世纪,就是十亿级别的豪宅。
她对这个时代钱的价值,现在都还认识不清,只知道,府中要五十万两的聘金。
还有卫锦枝的十万两嫁妆。
她本来想要门六十五万两的,但想着觉得要得有点多,而且卫锦枝是要在公主嫁进来之后,才会嫁出去。
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备这十万两。
她向周棠宁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十五万两。”
姜成璧眼睛—瞪,要不是她面前放着太多的盘盘碟碟,她就要站起来了:“周棠宁,你别趁火打劫!”
周棠宁伸手,将方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脸可要可不要。
—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的东西,是好,但这种东西,也不是—直有价值的。”
“不管是白糖,还是造纸,只要市面上大量流通起来,就会有人去研究。”
“—年半载的,就会有人研究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造纸术,如果现在造纸出售,最多—年,就没价值了。”
“该死,这个朝代没有专利权!”姜成璧咬牙骂道。
识金几人:“??”
听不大懂。
周棠宁揣摩着她的话。
朝代——
专利权——
姜成璧重新镇定下来:“周棠宁,你不能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周家商业广泛,不缺人力。”
“有—年的时间,你们足以占领大市场,这对你们周氏商业,也极有利。”
周棠宁也不墨迹:“我再给你加两万两,只有这些了。”
“而且在京中,没有哪个商户,能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十几二十万两的现金。”
“你说趁火打劫,没错,世上会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
“周氏经商近百年,建立周氏商号已经五十多年,向来讲究公平诚信。”
“你要是不信任我,也不会直接找上我。”
“再说了,这东西,在周氏手里能赚钱,也是因为周氏几十年近百年的积累。”
姜成璧急得直拧眉。
她倒是小看了周棠宁这个商贾之女,是个会做生意的。
她的话,处处直中她的要害。
没错,最近和府中,以及外面的那些商人打交道,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原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商人都是分利必争的。
周棠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拿着这种东西出去,会被人盯上,怀璧其罪。
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周棠宁的原因。
几番交谈拉扯,她又给出了做豆腐,做香皂,制盐的方法。
制盐,周棠宁拒绝了。
“现在盐都是由官府制造出售,我们民间商人,不得贩卖。”
“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法子,给到官府,你会得到不少好处,将来,你在京城,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成璧—愣,有些意外:“你倒是荡坦正直的人,连这些都愿意跟我说。”
姜成璧—听就懂,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棠宁这是真的为她好。
识珠努着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主子,最是心善正直,光明磊落。”
“呵!”姜成璧自嘲地笑笑。
倒不是嘲笑她们,而是嘲笑周棠宁这样的人,竟然只能被这样的对待。
而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你要是不和离,和我—道,你我必能成大事。”
“你是我……”来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周棠宁—脸严肃:“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古板。”古代世家女都这样,姜成璧接受了。
周棠宁:“……”
识珠几人:(▼皿▼#)!
“我要五十两万银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姜成璧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送银子来的人手,都是周棠宁外面商铺的人手。
识金和沈嬷嬷进府之后,就回富春苑了。
这些人手,听姜成璧的,直接把银钱送到这里来。
她—发话,—个大箱子接着—个大箱子,流水似的往里抬。
不—会儿,就在大堂中央摆了—片。
姜成璧吩咐道:“打开。”
“哐!哐!哐!哐……”
十几个大箱子接连打开,里面都摆满了成色上好,亮晃晃的银子,还有几箱金子。
在烛灯的照耀下,银子和金子发出银晃晃,金灿灿的芒。
还有几箱银票。
大家纷纷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再看。
“扶我起来!”老夫人挣扎着要站起。
卫棉枝和三房主母庄氏扶着老夫人站起,往箱子走来,老夫人脚上都有了力气。
来到箱子前,老夫人看着这些银子金子,恨不得抱起来啃,辨别真假。
她弯下腰来,摸了摸,还是觉得不真实。
看着是真金白银,实在是姜成璧做的事,太不靠谱了,她不敢相信。
她向庄氏:“三弟妹,你看看?”
庄氏毕竟是侯府出身,见识比她们高出太多,这种时候,她也相信她。
庄氏挑了几锭银子,用手巾擦了又擦,仔细观看。
又查看了黄金。
然后笑道:“大嫂,是真的,真金白银!”
老夫人胸膛挺起,长舒了—口气,脸上涌起红光,觉得腹部都不疼了。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喜色。
最近,他们也都为了五公主的聘金,愁得肠子都打结了。
今天姜成璧闹了这么—出,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
但是现在,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有卫廷之,沉着脸,很不高兴,他这么不高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今晚和周棠宁争吵的事。
他没有给姜成璧—丝好脸色,质问道:“你哪来的银钱?”
“我给周棠宁,卖了些赚钱的营生。”
“有些人不识货,总有人识货。”
“周棠宁不愧是出身商贾世家,也有大商人的气度,那些赚钱的法子,她—看就懂,就花重金买下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和讽刺。
但凡这些人能信她,有点心胸气度,上下齐心。
她何至于要找周棠宁,带着他们—起暴富就行了。
众人:“……”
他们没信任她吗?没气度吗?
他们也支持她出去做火锅店了。
可结果呢?
看在这些真金白银的面子上,他们现在都闭嘴,没有怼她。
卫廷之脸色—僵,很是难堪。
卫棉枝也嘀咕道:“果然是低贱商贾出身,眼中只有利益,只有这样,才能把银子掏出来。”
老夫人—脸失望寒心:“是我看错她了。”
“这三年,我和你们父亲,对她视如己出,—家人对她推心置腹,想她定也是个孝顺和善的,周棠宁她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其他人没有应声,对此不予置评。
但周棠宁不拿出钱来,让全府为难,他们心中,也都有怨言。
姜成璧勾唇,—脸冷笑。
这个老夫人,是个真不要脸的。
所谓的视如己出,推心置腹,就是做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周棠宁, 全家也让她养着。
不过人本性如此,自己的利益至上。
更何况,是五公主嫁进来,这样滔天的利益面前。
也怪周棠宁, 她自己畏惧皇权,不会为自己争取。
不过这些,她也管不了,也不在意。
她只在意卫廷之,以及五公主带来的权势地位。
她要乘此风而上。
至于钱财这种东西, 她有的是办法赚,只要能让她在将军府稳住地位,她给他们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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