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连楚易澜的女频言情小说《天!谁家糊咖上来就亲疯批反派后续》,由网络作家“山有茫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嘉博一行人脸色都不好看。郑歌笑意牵强,注意到了沈连腰边的篓子,问道:“沈连,那是节目组给的道具吗?”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这个综艺最大的特点就是节目组不会提供任何道具。“没,我自己编来玩的。”沈连语气随意。正好,工作人员到场。同时发布第二项任务——捉鱼。听到的时候沈连差点儿笑出声,全是他玩剩下的。话虽如此,对这些养尊处优的明星网红而言,下河摸鱼也不是常见的娱乐项目,更别说清溪畔是野河,水流湍急的地方踩不稳石头,摔个人仰马翻很正常。赵临跟方科倒是兴致盎然。方科已经开始脱鞋了,“正好,简单洗一洗,身上脏死了。”赵临点点头。这边,李嘉博转头对冯粟粟说:“这里不像山里路滑,你不至于总摔了吧?咱们人多,齐心协力肯定能赢。”冯粟粟的笑容差点儿挂不...
《天!谁家糊咖上来就亲疯批反派后续》精彩片段
李嘉博一行人脸色都不好看。
郑歌笑意牵强,注意到了沈连腰边的篓子,问道:“沈连,那是节目组给的道具吗?”
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这个综艺最大的特点就是节目组不会提供任何道具。
“没,我自己编来玩的。”沈连语气随意。
正好,工作人员到场。
同时发布第二项任务——捉鱼。
听到的时候沈连差点儿笑出声,全是他玩剩下的。
话虽如此,对这些养尊处优的明星网红而言,下河摸鱼也不是常见的娱乐项目,更别说清溪畔是野河,水流湍急的地方踩不稳石头,摔个人仰马翻很正常。
赵临跟方科倒是兴致盎然。
方科已经开始脱鞋了,“正好,简单洗一洗,身上脏死了。”
赵临点点头。
这边,李嘉博转头对冯粟粟说:“这里不像山里路滑,你不至于总摔了吧?咱们人多,齐心协力肯定能赢。”
冯粟粟的笑容差点儿挂不住,“好的。”
【李嘉博这是嫌弃冯粟粟拖后腿?】
【不然勒?一直哎呀哎呀的叫,都把郑歌拽翻几次了?】
【我服了郑歌粉了!这种路摔倒不正常?粟粟又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玩不了可以不来啊,人朱莹玉怎么好好的?】
朱莹玉可能也不会想到,人称“任务毒气弹”的她有朝一日还能被夸赞。
清溪畔清澈见底,鱼群一眼就能看见,但问题是,野生鱼,速度太快,不运用点儿技巧根本捉不住。
朱莹玉扎起头发:“沈连,我们也上。”
“你上哪儿啊?”沈连迎光而立,稍微眯着眼睛,说话散漫中带着令人心动的安全感,“这水温太低,用不着你。”
朱莹玉胸口砰砰一跳,“不、不是,你一个人哪儿行啊?”
“足够了。”沈连说着解下了篓子。
近百万观众的直播中,沈连顺着水流下游,找到了一个洼槽地势,将上面的石头搬开,留下正好嵌入篓子的位置。
弹幕整齐划一的问号。
不是,你小子……
沈连直起身一看,原本打算脱鞋的心思也歇了,因为方科这厮活力真好,追着鱼群就过来了。
沈连索性坐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
噼里啪啦,鱼群中不少被湍急的水流带走,一个翻身,扑腾两下就落入篓子里。
沈连耐心看着,突然轻笑一声,说:“满了。”
观众:“……”
节目组:“……”
来前也没人告诉他们这逼是个综艺杀手啊。
沈连取下篓子,沉甸甸的,鱼尾拍起的水花飞溅一脸,沈连边擦边回头问工作人员:“你们要多少斤啊?”
副导演后牙槽都咬碎了,“十斤!”
其实定好的是六斤,但看沈连这闲庭散步的样子,副导演一个男的都觉得乳腺有些不通畅,脑子一热,临时就改了。
沈连不以为然:“上秤。”
副导演:“……”
完,沈连有篓子,十斤鱼对他来说真不难,但无形中却提高了其他嘉宾的任务难度。
来回三趟,沈连就完成了任务指标,比起河中那浑身湿透的一群人,他活像是来巡查的!
画风割裂严重。
沈连没着急打卡,而是将多出来的几条鱼摔晕,然后在河边耐心找寻,最后终于满意地捡起一片“石片”。
一侧边缘薄锐,沾沾水,找到另一块石头稍微打磨一下,就能用了。
沈连一边利索地剖鱼,一边跟早已目瞪口呆的朱莹玉科普:“石片石器,懂不?但不是所有的石头都能做石片,这玩意需要三个面,我记得叫背面,腹面,受力面,方便剥片加工,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照猫画虎会两下子,其实用起来不那么顺手。”
【他一边说着不好用,一边处理完了一条鱼。】
【道理我都懂,我小时候也这么杀过鱼,但沈连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会不会太离谱了一些?】
沈连往树丛中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朱莹玉说:“那个鬼线藤你摘几根给我。”
“哪儿?哪儿?!什么样子?”被实力带飞的朱莹玉回过神来,脸上是难掩的激动跟兴奋。
这就是躺平飞天的滋味吗?
“棕色的,缠绕在一起的那个,小心虫子!”
什么虫子不虫子的,朱莹玉现在无所畏惧!
摘回鬼线藤,沈连清洗了两遍,剥掉最外层的硬壳,里面的根茎跟绳子一样柔软,再从鱼鳃位置一串,不多时好几条吊在一起。
沈连举起来看了看,笑道:“我爱大自然。”
副导演叉着腰深深闭眼。
【副导演心说你玩吧,谁能玩的过你啊。】
其实可以多杀几条鱼的,但石片毕竟难用,就这么四条,就已经让沈连掌心见红,右手大拇指腹的地方一道血痕。
朱莹玉有些心疼:“不会感染吧?”
“不会。”沈连说完从脚边位置抓了几根不知名植物,薅掉上面的叶子将根茎丢嘴里嚼了嚼,然后敷在伤口位置。
朱莹玉:“这是……”
“白茅根,止血的。”沈连忍不住说了朱莹玉两句:“你好歹参加的是求生类综艺,多少做一做功课。”
朱莹玉委屈:“可哪怕做了功课,到了野外,这些植物长得都一样,认不出来啊。”
沈连丝毫不给面子:“菜就多练。”
朱莹玉:“……”
沈连打了卡,顺便问了一下积分排名。
“最先抵达清溪畔的是……”
“我们!”李嘉博一边举手一边朝岸边走来,其他人紧随其后。
沈连看出端倪,将篓子交给朱莹玉,示意她站远一些。
“不是吧沈连,这么小气?”方科失笑。
沈连:“咱们现在可是竞争关系,各凭本事。”
赵临接道:“你说的哦,各凭本事。”
朱莹玉不愧是跟赵临合作了两期的老朋友,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她从前反应没这么快,但可能是受沈连影响,又被那句“菜就多练”刺激到了,转身撒丫子就跑。
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赵临目光茫然:“莹玉不是说跑步是她的短板吗?”
沈连:“很明显,现在不短板了。”
众人:“……”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沈连觉得楚易澜不是那么眼瞎的人。
所以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在楚易澜最脆弱的时候,郑歌恰好出现,事实上那个时段出现的是谁对楚易澜而言没有区别,他只是刚好需要一根向上攀爬的绳索。
郑歌成了这种念头的具象化,才有幸得到楚易澜的照顾。
但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不过所有人都误会了,包括郑歌自己。
几乎是楚易澜一出现,他就下意识往周堂斯身后藏,一副很想划清界限的样子。
更可笑的是周堂斯这个逼,配合着护住郑歌,掏出严正以待的表情,说了句“有我在。”
冯悦山听不到他们说话,但这招人恨的样子倒是看了个全程,当即骂道:“谁理他们了?”
别指望冯悦山等人会对郑歌有什么好印象,这人就特么没良心,易澜从毁容到现在,他问过几回?好像他兄弟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人一样。
楚易澜眉宇微动,他最近……几乎没有想起郑歌了。
沈连占据了他太多心神跟时间,哪怕不见面,抬头就能看到的鲜花也在提醒他这样一个人存在。
热烈的,大胆的。
而郑歌的面容,逐渐模糊起来。
并非喜新厌旧,而是减少专注度后,楚易澜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对郑歌,多的是当年那句“我陪着你”的感激。
谁能相信,孤傲冷血的楚易澜,也有惧怕孤独的时候。
他渴望着光,郑歌正好带来一束光,可归根究底,楚易澜要的是那束光,并非郑歌本人。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为什么给他的东西还能收回去,不像沈连……
楚易澜轻啧一声,怎么又想到沈连了。
冯悦山跟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看楚易澜神色复杂多变。
竟然没阴郁……冯悦山不得不佩服沈连了,怎么哄的?反正以前楚易澜看到郑歌就会情绪低落,尤其看到郑歌跟周堂斯在一起,那气压低的。
周源林拍拍手,“来,我们玩点儿高兴的。”
所谓的高兴,就是相关负责人找来几位面容姣好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多数都是仗着有点儿资本,想走捷径。
宁斯衔开口:“我不要。”
周源林:“你这人最没意思了,每次来这种场合,都是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就说。”冯悦山捏着酒杯,扫了一圈后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生,说:“你,过来陪我们楚爷喝两杯。”
男生立刻端起酒杯,轻手轻脚上前,立在楚易澜面前,“楚爷……”
楚易澜浑身一冷。
他倏然抬眸,看到沈连已经收敛笑意,目光雪浸一般的凉。
“别让我闻到其他人的气味。”
这是沈连曾经给予的警告。
都不等仔细一想,楚易澜就把小男生推给了冯悦山。
冯悦山:“?”
不是哥们,我喜欢女的啊!
“不要。”楚易澜言简意赅。
楚易澜丝毫不怀疑,他的酒杯敢跟小男生的碰上,沈连就能立刻杀过来冲着他下面一顶膝。
宁斯衔看过来,似笑非笑:“给郑歌守身如玉呢?”
楚易澜皱眉:“关郑歌什么事?”
宁斯衔愣住了,这话说的,好似对郑歌没太大感情一样。
周源林收下了一男一女,其他的都被冯悦山打发走了。
身边一清净,冯悦山凑上前问楚易澜:“不是,咋回事?我怎么看不懂了?”
你能看懂个屁,楚易澜心想,都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有人送你花,有人等你回家,有人看着管着吗?
如今也不重要了。
周堂斯皱眉:“楚易澜你……”
“闭嘴。”楚易澜冷声打断。
“你们别吵架。”郑歌嗓音弱弱的。
楚易澜却已转过身去,与此同时,从车上伸来一只手,骨节分明漂亮,却没出声。
“裹好毛毯。”楚易澜提醒。
话虽如此,他还是握住了那只手上了车,车门随即合上。
周堂斯跟郑歌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车子扬长而去。
车里是谁?郑歌突然很好奇。
这个小插曲楚易澜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沈连就更不可能记挂,反正他们都亲过嘴了,堂堂楚爷,还能不认账吗?
但是临进门前,沈连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要负责啊。”
楚易澜:“……”
有时候真想撬开这人的脑袋看看。
沈连一叫唤,芬姨就往厨房跑,十分钟后,沈连又炫了一顿夜宵。
热气腾腾的鲜虾面,整个汤底下肚,沈连觉得那股从骨子里往外渗的寒意消失了。
一抬头,发现楚易澜目光认真地看着自己。
沈连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不行哦。”
楚易澜:“?”
楚易澜费了番功夫才找回节奏,也忍住了想一巴掌呼死沈连的冲动,胡说八道什么,没看到芬姨眼神都变了?
“我想问问你,有定时检查身体吗?”楚易澜沉声。
沈连回忆了一下,“有吧……”
原身做过一些基础检查,都没啥太大问题,至于书中关于原身心脏病死亡,沈连一直没机会确定,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
楚易澜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算了,我来安排。”
这是第二次了,楚易澜发觉沈连的不对劲儿。
第一次是青年从浴室出来,摔得脚踝见血,然后就是今天,沈连没说错,接吻不至于缺氧,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就因为一顿饭没吃低血糖了?
沈连也不推辞:“嗯,多谢楚爷。”
芬姨将碗筷收进厨房,沈连抓紧时间问楚易澜:“明天想看什么花?”
“歇歇吧。”楚易澜说:“我办公室都可以开个鲜花展览了。”
以至于最近高层进他办公室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这是什么“最后的风景”,总之缤纷的色彩跟楚易澜并不沾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最惨的还是特助杨彬。
杨彬每天自问三百回,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连接道:“那我养家里,我看阳台那里空荡荡的,如果我们不在家,芬姨可以帮忙打理,侍弄些花花草草,心情也会好很多。”
楚易澜:“你看着办吧。”
沈连顿时眼神亮亮的,得逞地笑了。
这里是楚易澜的私人领地,开始任由沈连布置做主,不管承不承认,两人的关系都不一样了。
不然呢?楚易澜心想,我初吻……
他抿了抿唇,脑海里不自觉回忆起那股滋味。
准备上楼睡觉的时候,沈连就跟在楚易澜身后,两人前后不过一米,楚易澜要去书房,结果一转身发现沈连还在。
楚易澜挑眉:“有事?”
沈连哼哼唧唧,不说话。
讲道理,才尝到点儿荤腥,楚易澜是属和尚的吗?这都能忍?
楚易澜从沈连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眸色幽沉,然后抬手握住沈连的肩膀,就在沈连准备说“在这儿?”的时候,男人将他一个翻转,往前推了一把。
“回去睡觉。”楚易澜打发。
沈连:“……”
很好!男人,下次不许亲我了!
楚易澜不是来书房办公的,他是来理一理思绪。
今天那个吻,完全在掌控之外。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撞在一起,他们站在狭小的杂物间,偷.情似的,楚易澜不得不承认,刺激,还有点儿新奇。
楚易澜皱眉,对了个唇形:“不是。”
等等,他怕什么?还要躲在这里。
“到底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沈连说道。
楚易澜猛地眉眼狂跳,不等他做出反应,沈连狡黠一笑。
唇上温柔的触感,让楚易澜的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
酒壮怂人胆!
今天这枚初吻,我送定了!沈连心想。
酒香在唇齿间荡漾开,楚易澜呆呆的,全是沈连主动,可沈连不在乎,他又浅啄了几下,低垂着眼眸稍微撤开,这张脸有几分苍白,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栗着,恍如从山顶吹来的细雪,稍微一热就能化开,可楚易澜知道,都是假象。
一只大手扣住后脑勺,沈连蓦然抬头,楚易澜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在耳畔结结实实,轰然爆炸。
虽然无声,却震得人肺腑如摧。
沈连高兴了,得意了,他揽住楚易澜的脖颈,用力回应他。
两人气息焦灼不稳,沈连仰头的姿势稍有不舒服。
紧跟着,楚易澜揽住他的腰,几乎一个环绕就是大半圈,好细,楚易澜这么想着,一个用力将沈连托了起来。
这下两人的视线就到了齐平位置,沈连的手指插入楚易澜的发缝,长了一些,摸在掌心扎扎的,可又很刺激。
沈连任由楚易澜亲吻自己的脖颈,低靡的笑意就那么溢了出来。
郑歌自然听见了,然后停驻在杂物间门口。
他看着楚易澜进来的,只有这里面有人。
楚易澜在沈连腰间掐了一下,沈连闷哼出声。
这下更为清晰,而且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郑歌愣了愣,脸颊随即爆红,可又好奇,这里面是谁……
郑歌竟然伸手敲了敲:“有人吗?”
你他妈!
沈连来了火,正准备开骂,就见楚易澜猛的一脚踹门上,“砰”的巨响,外面的人吓得落荒而逃。
这下是真的没人了,沈连气息不稳地笑着问:“不担心郑歌伤心?”
楚易澜含住他的唇,懒得听这人废话。
他们于意乱情迷间浮浮沉沉,两人的灵魂如同在世界的旷野尽头相见,没有任何遮掩的,将自己的渴望全部释放,最后从极高处拥抱着跃下。
不知过去许久,楚易澜放开了沈连。
沈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他。
“楚易澜。”
“嗯?”
“不要把我当成物件,也不要试探跟新鲜感。”
“……”
沈连说:“你试着爱我吧。”
楚易澜想面对面地同沈连说一句,可沈连却像个软脚虾,他扶了好几下,终于觉察到不对,腾出一只手捧起沈连的脸,皱眉询问:“怎么了?”
“没力气。”沈连也不懂,他尝试了动了动指尖,麻麻的,“楚爷,我好像有些低血糖。”
楚易澜闻言横抱起沈连,大步往楼上走。
路上沈连哪儿都软,就是嘴硬,还在一个劲儿跟楚易澜强调,这是没吃晚饭造成的,同接吻没有关系,他猛男一枚,猛的一批!一夜七次就跟喝汤一样简单。
楚易澜垂眸瞥了沈连一眼,像是记住了这句话。
沈连一下子头皮发麻,终于安静了。
这家酒店算起来还是周源林家跟另外两家合资搞的,所以楚易澜在这里有个房间不足为奇。
服务生很快送来食物,热腾腾的白粥跟几份清淡可口的小菜,跟着又是一堆甜食。
沈连先吃了一块巧克力慕斯,缓了几分钟,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他靠在柔软的椅子里,一勺一勺吞咽白粥。
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楚易澜心头火气蹭蹭上涨:“你是小孩子吗?吃饭还需要人盯着?”
直到开出去老远,钱高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是,他干嘛那么听沈连的话?!
在钱高开口前,沈连说道:“我跟郑歌好好的,没起冲突。”
钱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
节目要效果,拉他去就是当垃圾桶的,换句话说,沈连越是丑态百出,效果就越好。
可另一方面,钱高也不想沈连再惹到郑歌或者周堂斯,因为惹不起。
一路无言,开了四十分钟,车子最后在一个酒楼门口停下。
沈连这才多嘴问了句:“钱哥,跟谁吃饭?”
“一个广告商,你之前拍的那个成片不错,人家看过后有合作的意向。”
沈连点点头,没再多说。
包间在八楼,尚且宽敞的走廊被红毯覆盖,稍显老式跟豪奢的装潢,十步一放的发财树长势很好。
钱高注意到沈连脚上的鞋子,皱眉嫌弃道:“你也不知道把泥弄掉。”
“刚才在车上不方便。”
钱高:“你就不知道准备一双换洗的?”
“没钱,买不起。”沈连接道。
这话没夸张,他给楚易澜买花都是省吃俭用的。
钱高哼哼两声,没接茬。
沈连心知这群人全是周扒皮,黑了他的钱,基本不会吐出来。
钱高一到门口,就立刻拽拽领带理理头发,再打量一下沈连,整体不错,较之从前顺眼多了,于是敲了敲门。
“进来!”
钱高递给沈连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一脸贱笑地推开了包间门。
里面一共坐着五个人,全是男的,四十出头,抽烟抽得烟雾缭绕,味儿不好闻,沈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来了,坐!”其中一个人站起身招呼。
沈连拉开一张椅子,谁知立刻有人说:“哎?你坐这儿。”
沈连抬头,看向对方所指的位置,在一个抱臂抽烟的男人旁边。
而男人正隔着烟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连。
沈连上一世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下意识望向钱高。
钱高好似没看到,正在跟另一个人聊天。
“愣着干什么?坐啊。”
沈连没法,只能先坐下。
“这位是刘经理,天河广告的负责人,你之后的资源啊,都要看他了。”有人热情介绍。
沈连以茶代酒,“刘经理……”
“哎?”拱火那人挡下沈连的茶水,换了杯酒,语气里全是暗示:“这才是诚意。”
沈连舌尖抵住腮帮子,几秒过后,笑着点点头。
但他没接对方的酒,而是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刘经理,我敬您。”
刘凯盛立时笑成了眯眯眼,他酒肉成性,整个人像是充了气,耳朵从正面看都只能瞧见半截,这么一笑,眼角堆积起来的皱纹能随便夹死一只苍蝇。
刘凯盛同沈连碰了三杯。
辛辣入口,热气从心肺往上蒸腾,不舒服。
之后沈连又同别人喝酒,他比不上这些酒懵子,晚上又一口菜没吃,胃里很快翻滚起来。
脖子上全是汗,沈连抬手擦了擦。
刘凯盛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果然,人比照片上的好看。”刘凯盛大加赞叹,然后一只手就放在了沈连腿上。
这一幕钱高看到了,他眼中闪过挣扎的情绪,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沈连就彻底懂了。
沈连深吸一口气,忍着恶心拨开了刘凯盛的手:“谢谢刘经理看重。”
沈连嘴上客气恭敬,可这个动作的拒绝意味也很明显,惹得刘凯盛顿时不悦。
刘凯盛也干脆,眯着眼睛打量沈连,开门见山:“不把我陪高兴了,你哪儿来的资源?以为喝两杯酒就能解决?你当天下掉馅饼呢。”
这是根本没商量。
“哎呀刘经理,沈连他都懂,您别生气。”钱高连忙斟酒。
沈连很久没受过这种屈辱了。
他缓慢站起身,看向钱高说道:“钱哥,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
哗啦!
沈连闭上眼睛。
不等他说完,一杯热茶水已经泼在了脸上。
水珠淅淅沥沥顺着下巴滴落,沈连转头看向刚刚劝酒的那人。
“臭小子,知道你目前什么行情吗?”对方醉了酒,神色越发凶狠,“没人要的烂.货!也就刘经理不嫌弃,你不找个地方偷着乐还在这里拒绝?信不信你以后一个代言都接不了?”
刘凯盛没拦着,咂了口烟,显然对这些话很受用。
换作新人,有前程做要挟,恐怕都要吓傻了,不出意外,接下来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沈连抽过纸巾,擦了擦脸。
他神色平淡,动作优雅,看不出丝毫生气。
都以为沈连妥协了。
结果下一秒,沈连出手快如闪电,直接扣住刚刚说话那人的脑袋,给他直接按进了一盆鸡汤里!
砰的巨响,在坐众人吓了一跳。
无尽的阴沉这才从沈连眼底浮现,他冷声说道:“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完了,钱高心想。
“我草、你妈!”
包间内顿时碗碟粉碎,巨响不断,乱成一团。
沈连1V5,混战过程中还给了着急劝架的钱高一拳,让你丫卖我!
可对方毕竟五个人,沈连开始占据上风,后面也挨了好几下,但是疼也就疼一秒,肾上腺素飙升,加上最近来受了不少白眼,也急需一个发泄口。
包间内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
沈连捂着腰神色冰冷,拉开了包间门。
钱高早让他这神挡杀神的模样吓懵了。
“操!你特么站着!”刘凯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沈连满身狼狈,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贴着走廊墙壁,隐约听到前方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聊天说笑,很快,那讲话声骤停,似乎不少人看向自己这边。
沈连不在乎。
直到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住自己。
沈连看到了停在眼前的黑色皮鞋,然后是挺括的西裤。
“你在做什么?”低沉磁性的男声。
这一下把沈连飘忽的灵魂瞬间拽至实处。
沈连抬头,男人逆光而立,可轮廓清晰。
他抿了抿唇,再三确定,是楚易澜。
楚易澜看到沈连破了皮的嘴唇,乌青的眼角,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楚爷。”沈连哑声开口。
他眼睫轻颤,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在此刻显露出一种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沈连身形晃了一下,楚易澜伸手扶稳他,然后稍稍俯身,视线到了跟沈连持平的位置,一字一句:“问你话呢。”
“沈连!你当你是谁啊?让你陪酒你打人?!”钱高回过神,骂骂咧咧从包间冲出来,“刘经理看得上你那是你交了好运!别给脸……”
之后的话戛然而止。
在场都是人精,听到这里哪儿能不明白?
如此一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用沈连复述了。
冯悦山单手插兜,笑容有些冷,盯着钱高:“你小子,还挺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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