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 番外》,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远掀开车窗,看眼关上的大门,心里久久凝住,过了很久才放下绣着竹叶的帘子:“走吧。”“是。”她给他构筑了一个从来没想过的家。他何德何能,才能反馈她的这份给予。……康睿今早是被冻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炭火灭了,清晨醒来,房间里冷的渗人。他刚起身,背上爬上一层小疙瘩。康睿急忙穿好衣服,去公共厨房烧水。厨房里除了一个死了屋里人的同僚,都是女人在烧水做饭,看到他们两个人,周家嫂子继续烧火没有给康状元倒碗热水的意思:“康大人起了。”热情还有,只是好处没有了。康睿学会了客气:“早。”那天让他清楚的看到,他已经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那么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不能得罪任何人。周家嫂子闻言,心里痛快了点。立即有人凑到死了屋里人的张大人身边:“我上次...
《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 番外》精彩片段
林清远掀开车窗,看眼关上的大门,心里久久凝住,过了很久才放下绣着竹叶的帘子:“走吧。”
“是。”
她给他构筑了一个从来没想过的家。
他何德何能,才能反馈她的这份给予。
……
康睿今早是被冻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炭火灭了,清晨醒来,房间里冷的渗人。
他刚起身,背上爬上一层小疙瘩。
康睿急忙穿好衣服,去公共厨房烧水。
厨房里除了一个死了屋里人的同僚,都是女人在烧水做饭,看到他们两个人,周家嫂子继续烧火没有给康状元倒碗热水的意思:“康大人起了。”热情还有,只是好处没有了。
康睿学会了客气:“早。”那天让他清楚的看到,他已经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那么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不能得罪任何人。
周家嫂子闻言,心里痛快了点。
立即有人凑到死了屋里人的张大人身边:“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侄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大人有些腼腆:“我带着孩子,她又没有成过婚,能看的上我吗?”
大嫂子笑了:“你就说你有没有看上吧。”
张大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行了,你等着,明天就有知冷知热的人给你做饭看孩子了。”大嫂子说成了一门亲事,心里很高兴,回头看到孤零零烧火的康睿,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康状元眼界高,恐怕看不上她说的人。
哎,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可怜。
康睿点着了火,不管饭好没好就进了房间,在厨房像被看猴子一样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如果……他说如果在郡主府。
早有人将早饭送上来,洗漱整洁,准备去上衙了。
初语会贴心的准备好马车,马车上有暖炉、貂裘,根本不知道寒冷为何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冷过了。
原来,不成婚的日子是这样的。
康睿眼角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他和郡主天壤之别,一直以来都很努力。林清远呢!他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
康睿想到城西肃清的流民,像被一巴掌重重甩在脸上。
康睿突然笑了,笑容凄凉,为什么是林清远!但凡换一个人,那个人都没有资格!
“康大人,康大人!你的锅快耗干了!”
“来了!”
大嫂子喊完,摇摇头,身边没个女人不行啊。
康睿看着燃烧的火,想到了秦莲秀,继而苦笑,到时候怎么过。
……
林清远迟到了,还没有解释什么。
同僚纷纷表示理解。
“天气越来越冷,地面路滑难免的。”
“跟路滑有什么关系,一定又被几位大人拦在路上说话了,林哥,你就是性格太好,那些大人老家都不在南部,非要插手南部的事做什么。”
“可不是。”
“林哥,喝茶,暖暖胃。”
“林哥,你城南的工程今天是不是要监工,我正好过去,帮你跑了。”
林清远确实有事。
敷衍的点卯,早退下衙,去了上京城最有名的逍遥赌坊。
宋初语换了男装,嘴角贴了两抹络腮胡,在旁边的茶楼里等他。
林清远看到她,忍不住笑了,白净的脸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此人有问题,还好她还知道带几个护院,让人知道她不好惹。
宋初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装扮的不像,只是天子脚下,她何须那么像,他还敢笑她,长本事了。
宋初语熟稔的掐住他胳膊,只掐一点点肉,威胁意味十足:“笑什么?”
林清远急忙讨饶:“笑我,笑我。”
小二走了过来:“算你运气好,郡主替你求情,三百八十文拿走。”
“二百八十文。”
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那我不要了。”林清远欲转身。
小二赶紧将人拽回来,郡主都发话了:“给你,给你。”算他们倒霉。
“谢谢小哥,以后照顾你生意。”
“不用!”
宋初语回头,神色诧异,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是……林清远?
但她没有见过年少的林清远,不太确定,更何况,林清远怎么会在上京城?
他没来过上京才对。
说来也巧,如果康睿是寒门之士的灯塔,林清远就是寒门里的毒瘤。
两人出身相似,仕途却相差甚远。
林清远乡野泥腿子出身,没参加过科举,不是京官,不知道被哪个弹丸之地的县令看中,在穷乡僻壤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可就是他,打下了大夏朝三河九江以南的大片领土,个人势力横跨百里江河,独成一系,如果不是死的早,都要动摇国本了。
按说这样的人,就算出身不好也该得到重用。
完全没有,因为他手段龌龊,刚愎自负,奸邪狠辣、是一个没有任何立场可言的小人,死在他势力范围内的世家子弟不计其数,上京城没有不恨他的。
所以他也从来不来上京。
宋初语真没见过他,知道他,是因为他死后五年,西北铁骑进犯大夏,是他的人,提马而上,成为大夏唯一的战力,他打下的领土,沃土千里,为大夏输送了源源不断的粮草和马匹。
这样的人物,她也仅仅是在二十八岁时,对方扣押了她八条货船后,她一怒南下,遥遥听过他的声音。
现在再看,别说扣她几艘货船,就是性格狂妄、泥古不化,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家国都覆灭了,何谈个人。
只是林清远少年伤身,短命,他的一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宋初语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可如果真是他,凭他的手段,上京城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微蕊。”
“奴婢在。”
“让石头打听一下,刚才楼下买扇子的人是谁?谨慎点,别闹的人人皆知。”
“是。”
庄嬷嬷不禁往后看一眼,郡主突然问一个年轻男人做什么?那年轻人长的什么样来着?
……
楼外。
林清远敲着手里的折扇,刷的打开,是一副小桥流水图,他转头看二楼的方向,安国郡主吗?
突然一个锦服男子瞬间将他拽进胡同里,眼里的激动的根本掩不住:“定了!我这辈子就没见我爹如此扬眉吐气过!我即将就任镇河县县令!”短短三个月,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二世祖,中了同进士,马上要外放成为一县父母官。
“恭喜。”语气淡淡。
“你怎么一点不激动?这都是你的功劳。”停了六年的科举,在大考前,突然曝出考题泄露,朝野震动,上下收紧,监考更是换成了一方大儒。
可谁知道人心惶惶的科举舞弊案就是眼前人做的,也是他,在一层又一层的监考中,毅然给他作弊,中了同进士,可谁敢质疑,谁敢说他不是凭本事考上的。
曹昭怎么能不激动,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朝堂风雨,简直激动的睡不着
林清远将扇子一点点合起来:“曹公子家学渊源,耳虚目染之下,中同进士情理之中,跟林某有什么关系。”
曹昭立即点头,是他给兄弟丢脸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真去上任,那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凭本事得来的位置,为什么不去。”多少进士想去还去不了,曹昭该感谢他有位正四品的父亲。
曹昭想想也是:“那就去。哥,这是一百两,千万不要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林清远看了一眼,接过来:“你比我大。”
“有什么关系,咱们之间凭本事说话,走,喝酒去,我请客。”
林清远被拽的踉跄,又忍不住向楼上看了一眼, 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安国郡主吗?”
“知道。”曹昭突然看他一眼,虽然他觉得自家兄弟很厉害,但有些人真不是厉害就能想的:“哥,你问郡主做什么?”
“没什么,看到了安国公府的马车,随便问问。”
曹昭松口气,也是,自己都不敢肖想的人,他兄弟更没戏。
宋初语见林清远跪在地上,心里一阵不满,他做错了什么!为百姓好的事都是他的错了吗!他不管难道就对!
宋初语立即掀开裙摆跪在他身边:“姑姑,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我!”
太后如果不是确定她灵台清明,都要怀疑林清远给她下了迷魂药:“那你主意出的不错。”
宋初语愣了一下,顿时懂了,急忙起身向台上的姑姑走去:“姑姑,是侄女不好,冤枉姑姑了,侄女就是太急,太担心他了。”她想让他不思不虑,享尽荣华,想不到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还是他,一心记挂着苍生,她又为他不值,苍生中几人记得他,所以一时急了:“姑姑,我不好,自罚十篇《资治通鉴》。”
“你说的?”
“一言九鼎,姑姑真好,换做别的上位者林令史就惨了,林令史还不谢谢太后,你就是生在开明的太后年代,否则就你这越俎代庖的行为,小命都没有了。”
林清远立即跪好:“微臣感念太后,太后圣德无量,福寿绵延。微臣……谢过郡主,郡主万福。”
“姑姑,不如也让他修一段,修不好了您看他笑话。”
宋国公用力咳嗽了一声。
“爹爹,您嗓子不舒服吗?”
宋国公何止嗓子不舒服!林清远修渠谁掏银子,还不是安国公府,他还想修一段!没修两段的银子。
宋初语觉得她爹无理取闹:“爹,您祖地上京!?操三河的心干什么!”谁家把祖祠修外府去,惹人笑话。
安国公不管,他就要修,还要给自己的神仙像铸金身,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万一死后龚西成真有百姓香火,他没有,丢不丢鬼脸。
更不要说如果他龚西成因为香火旺盛,阎王真封他个官,自己都没鬼脸出门。所以,他必须修一段,他要修不成谁也别想修成!
宋初语知道自家老爹钻牛角尖的本事:“行,在林令史老家修一段!”
林清远瞬间看向安国郡主。
“我凭什么去他老家!不去!”平白给这小子在家乡扬名。
“他不看着你,你听不懂当地语言!别人家许愿,你愣是一个字不认识,乡亲们别觉得你不灵把你拆了!”
安国公觉得对啊,顿时觉得死了以后就靠女婿了,赶紧上前把女婿扶起来:“小林,你就是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太后不计较这些。”
太后觉得这兄弟蠢透了,如果不是战场上有两把刷子,要他何用!“行了,行了,都别在我面前晃了,看到你们来气,退下吧。”
“太后才不是,侄女看到您就觉得亲切、想您,从来不生气。”
“赶紧走,嘴甜也不给他升官。”
……
出宫的大道上,林清远第十次看向郡主,她……
安国公再次将人拉过来:“你觉得苏江府修起来真的不难?”
“不难。”
“得多少银两?”
“五万两?或者更少。”
那是不多。
林清远第十一次看向郡主,她是为他争取的吧,她也是听说他被太后传唤进宫所以赶了过来?她担心他?
安国公再次把准女婿拽自己这边:“你们府多少人口,是不是不如其他府人口多?”
“国公爷可以再定点休养生息的政策,不出十五年人口翻一番。”
“对呀。”就苏江府那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都真金白银给他们修河渠了,为什么不能干预当地行政!
林清远看向郡主,她穿的也讲究,紫色金线华锦配……
宫外。
宋初语透过窗帘缝隙,远远的看见父亲带着林清远出来。
林清远敏锐的看过去,窗帘一角,她如雾似梦。林清远下意识颔首:成了。
宋初语见状,放下窗帘,尘埃落定,希望他前路无坎坷、受人尊敬,就算是表面功夫,所有人都该做好看了。
宋诚义停下来:“工部员外郎如何?”正四品,勉强能配他女儿。
林清远收回视线,眼角一抽,不问能力,不管精通,直接给四品:“回将军,工部令史即可。”
宋诚义冷哼:“七品小官,给人打杂,有何出息。”
都有国公爷当靠山了,什么官职没有出息:“国公爷教训的是,草民全赖国公爷提携。”
……
康睿与同僚告辞,刚进门,便踩了一脚鸡屎。
七八只鸡从笼子里飞出来咯咯哒的在院子里散步,鸡毛、鸡屎到处都是,一只公鸡受惊后飞扑到他身上,扑了他一身屎尿。
康睿心里火冒三丈。。
正八品翰林同窗从房里出来,热情无比:“康状元回来了,我老家来了亲戚,带了不少鸡鸭,今晚家里炖鸡,一起吃。”炫耀又自豪。
康睿简直无语,几只鸡而已,府衙短了吃了还是喝了,院子里到处都是。
“康大人,鸡粪我给你留着,你种种花也好。”别人要他都不给。
康睿就没被人用鸡粪讨好过:“谢谢,不用了。”
“用,用,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回头我收起来堆你窗户底下,晚上过来喝汤。”说完兴高采烈的提着鸡笼去了后院。
康睿看看身上、脚上的鸡屎,深吸一口气,忍着不适回房间换衣服。
灰色的粗布长衫掉了一颗盘扣,康睿有种砸了桌上茶杯的冲动,但又生生忍住,这是他上职后唯一置办的东西,招待同僚时一定要用,砸了就没有了。
康睿泄气的坐在床上,一眼看完简陋的房间全貌,以往的金缕丝帛、锦缎珍宝,一无所有。
住在后面的浆洗婆子更不会针对衣服面料不同,更换洗衣方式,毫无技艺可言。
府里的下人们还是更细致一些,以后提提月俸也应该。
康睿想到太后突然离席,心中有些不安。但又随即恢复正常,因为初语说过很早之前就对他有印象。
何况他和初语这么多年,靠的不仅仅是太后从中牵线,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康睿嘴角溢出一抹笑:大概是嫌弃府中饭菜不如宫中好吃,点心不够酥软,首饰不够新颖,她,总是难养一些。
快了,还有一个月,太后就会下旨赐婚,他们又可以见面了。
“康大人!康大人在吗!书画斋让你有时间了去结款,说你的书画卖的最好!让你多抄点!”
康睿脸色铁青,唯恐院子里的人不知道他卖字画了是吗!
传话的人看到康睿出来,笑的灿烂无比,真心为康睿高兴,也就是状元有这个待遇,他们就是想给书画斋抄书也没有康睿赚的多。
“有劳王兄了。”
“小事,小事,你记得点,我走了。”
……
立冬前一天,安国公府低调的为嫡女定下了与工部七品小官林清远的婚事。
听说的人家懵了:“谁?林清远是谁?新科进士?京外贵子?”
知道林清远是谁的更不可思议:“开玩笑的吧?”
安国公府通过角门放出消息,说,秋霜宴当日,郡主遇险幸得林大人相救,国公爷赞其人品,为其指婚。
堵死了长公主借题发挥的途径,因为当晚是她留了郡主,却没有亲自派人护送郡主导致郡主遇险,若是安国公府追究,她逃不了责任。
如今害的郡主低嫁,她看着陪添妆吧,如果外面说的难听,长公主也得压,否则就是她罪加一等。
她罪加一等就是皇上牵连其中,亲姐弟,谁知道是不是皇上授意,谁也别说谁无辜。
宋家嫡出两位兄长气急败坏:“爹、娘你们糊涂了是不是!什么人也配娶我妹妹!”
宋夫人气的还在头疼,太后和夫君越过她定了女儿的婚事不说,还定了那么一个她听都没有听过的人,这是要逼死她啊:“问你爹去!”
宋诚义冷哼一声:“不然呢!去选秀,大选马上就要开始。”
“那也不能是什么林清远!”
“你当他是死的不就行了!又不用你天天看见。”
宋夫人头更疼了:“他娶的是我女儿!如果不是我懒得管他是谁!”
宋国公不认:“是女儿娶。”
“你就是过过嘴瘾!对外说的还不是嫁!”
“对外是对外,对内你可以按你的规矩走,不让他进府,不让他见女儿,不承认他还不是全凭你高兴,我能为了他跟你生气,为这点小事,看把你急的。”
宋夫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晕过去,什么混账言论!
宋初语看他一眼,这些事林清远不应该没有考虑过,但他做不合适,她就做了,宋初杰要动,宋初杰身边的人更要动,蛇鼠一窝:“算了,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了知道怎么说吧?”
“小的……染了风寒,今晚没见过任何人。”宋贰嘴唇苍白,瑟瑟发抖。
“再敢帮二爷物色人,我就让你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被老鼠啃干净!以后你家二爷想出去玩,你怎么说?”
“二……二爷,没有货……”
“错了,你就让人——”宋初语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宋贰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他不敢,他不敢。
“怕什么,做隐秘点,不试试他加注在别人身上的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宋贰吓的慢慢的往后爬,郡主可是二公子的亲妹妹……
如果不是亲的,宋初语早让宋初杰死一百回了:“你放心,明晚我找宋达也这么聊聊,他会帮你的。”
宋贰如坠冰窖。
“行了。”宋初语起身:“送他回去。”
“是。”
宋初语擦擦手,她明白,她就是给宋初杰身边换了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不如让他身边的人盯着他,时时刻刻约束他所有的行径。
但这些毕竟是下人,有些事他们不方便做,可宋初杰的事迫在眉睫!不行了就再养两条狗,看到他调戏妇人,立即往关键地方咬,不信掰不正他那些臭毛病!
她是可以做的再直接一点,比如,不委婉的对宋初杰动手。
可是父母在……她母亲对她宽容,对二哥同样宽容,她老人家宁愿看着国破家亡也不想看到他们兄妹自相残杀,愚昧又赤诚。
……
宋初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你们就别进去了,免得吵醒老爷了。”
“是。”
宋初语轻手轻脚的进去,刚要拆头上的发钗,就见林清远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看着她,吓得她赶紧拍拍胸口,缓解了好一会,才把最近的烛火点亮。
林清远见状,也不敢动了,怕吓到她。
“怎么还没睡,马上要上衙了,一晚上没睡?”她跟庄嬷嬷说了,不让林清远等她。
林清远精神还好:“睡不着而已,事情处理好了?”
宋初语拆着头上的碧玉钗环:“嗯。”
“饿了吗?”
林清远不说还好,一说,确实有点饿了。
林清远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走到她身边帮她拆头上的珠翠。
“让微蕊来就好。”
“左右我也无事。”林清远看着她摘耳坠的举动,突然有些愧疚:“二哥的事我处理的是慢了些,我……”
宋初语打断他,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他什么样我心里清楚,他也该有个教训。”
林清远却觉得如果自己做的再快一点,让二哥老实一点,郡主就不用亲自出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两兄妹,有些事她不方便直接出面,就需要他雷厉风行一些,是他考虑不周。
宋初语觉得林清远是妹婿,宋初杰又是自己娘家人,做的狠了不合适,很多时候便不方便动手,还是她多处理一些比较好。
宋初语不经意看到镜子里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怎么了?”落寞什么?
“没有。”林清远将朱钗放下,又拆下一颗蓝翠,她的头饰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丰富。
如果不是娶了郡主,他大概一辈子也分不清,整幅头面该有108件配套,还是68种款式。
宋初语无奈,她觉得他做的很好,可自己的事并不都需要他处理。
她就算不出仕,也没想过完全依赖谁,但又不否认,有林清远在,她会放心很多:“我二哥被家里惯坏了,若是放任不管,早晚会出事,我不希望因为他这点小事让你不高兴,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二哥的事尽心尽力,所以,如果有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好吗?”
林清远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坚定、纯粹单纯,心中不禁自嘲,看来他也并不是无欲无求,到底是希望她依赖自己多一点,好证明他尚有丝用处。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区。
林清远平复下挣扎了半宿的心神,抬手替她摘下另一边的耳坠,落在掌心,红欲滴血:“是我狭隘了。”
宋初语笑着靠进他怀里:“不,你无限广袤。”其实有件事她一直没说,上辈子,谁想让安国公府名存实亡,康睿又在架空岳家上起了怎样决定性的作用,这种事,只要想一想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兄长已经如此,子女又到了婚嫁的时候,她像被捆住翅膀的雀鸟,不瞎也得装瞎。
如果上辈子,康睿做到林清远做到的,力挽大夏半壁江山,真的庇护了宋家兴亡,她怎会介意区区一个嫂子是不是他娘子的事。她多不懂事才会将自我恩怨凌驾于国仇、家兴之上,可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所谓的维护、所谓的尽力,都是他自己往上爬的工具,才会让他的歉意显得苍白又恶心。
林清远笑了,不知道她怎么每天都能变着花样夸他。
“当然是因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
林清远让她去洗漱。
“那你要说你没有不高兴。”
“我真的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
“头低一点。”
“嗯?”
“低一点。”
林清远弯下身。
宋初语捧住他的脸:“我们清远最好,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觉得非常开心,再说了,你到底是女婿,你若是动我哥一根毫毛,你看看你丈母娘怎么煽风点火的讽刺你,我动手就不一样了,她顶多骂我一声小兔崽子、搅家精,骂完过两天还得给我说好话,求着我回去,你行吗,恨上你都有可能。”
林清远将下巴完全陷入她手心,像从洁白睡莲上结出的寄生果,他依附着她得到了所有,她却不觉得她是供养者:“娘才舍不得说你。”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回家见到我哥老老实实在家里多惊讶,我们清远很厉害的。”
是你给的机会,林清远慢慢低头,唇瓣触碰到她的手……
微蕊端着饭菜进来。
林清远骤然站直,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已经摘好了,吃……吃点东西再睡。”
宋初语哭笑不得:“微蕊,你下次进来能不能敲敲门。”
微蕊冤枉,她是贴身大丫头,守在主子床边伺候的人,就是主子床第间的事她都该知道的七七八八,什么事是她不该见的,就老爷矫情。
他只是还不习惯,给他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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