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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完结文

多吃几顿没事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陶久喜亲昵地挽着陶清婉的胳膊,一同往府内走去。守门的小厮见状,轻轻关上大门,也准备去享用晚膳。“长姐,以后可别再到外面等我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陶久喜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仿佛那是世间最温柔的呵护。“我见这天都黑透了,心里实在担忧你。你明日可还要出去?”陶清婉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还没忙完呢。我请你帮我画的糕点样式画好了吗?”陶久喜深知自己的本事,凭借着穿越之前的见识,画一些普通的糕点样式倒还不在话下。可若是那种高档风雅的样式,那还得靠她的长姐出手。“已经画好了一些样式。回去便让你挑选。”陶清婉看着妹妹这几日一心沉迷于赚钱开铺子,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她曾多次劝阻妹妹,担心妹妹在外遇到危险,可陶久喜却有着自己的主见。无...

主角:陶久喜沈之翌   更新:2024-11-27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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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久喜亲昵地挽着陶清婉的胳膊,一同往府内走去。守门的小厮见状,轻轻关上大门,也准备去享用晚膳。“长姐,以后可别再到外面等我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陶久喜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仿佛那是世间最温柔的呵护。“我见这天都黑透了,心里实在担忧你。你明日可还要出去?”陶清婉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还没忙完呢。我请你帮我画的糕点样式画好了吗?”陶久喜深知自己的本事,凭借着穿越之前的见识,画一些普通的糕点样式倒还不在话下。可若是那种高档风雅的样式,那还得靠她的长姐出手。“已经画好了一些样式。回去便让你挑选。”陶清婉看着妹妹这几日一心沉迷于赚钱开铺子,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她曾多次劝阻妹妹,担心妹妹在外遇到危险,可陶久喜却有着自己的主见。无...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陶久喜亲昵地挽着陶清婉的胳膊,一同往府内走去。守门的小厮见状,轻轻关上大门,也准备去享用晚膳。

“长姐,以后可别再到外面等我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陶久喜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仿佛那是世间最温柔的呵护。

“我见这天都黑透了,心里实在担忧你。你明日可还要出去?”陶清婉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还没忙完呢。我请你帮我画的糕点样式画好了吗?”陶久喜深知自己的本事,凭借着穿越之前的见识,画一些普通的糕点样式倒还不在话下。可若是那种高档风雅的样式,那还得靠她的长姐出手。

“已经画好了一些样式。回去便让你挑选。”陶清婉看着妹妹这几日一心沉迷于赚钱开铺子,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她曾多次劝阻妹妹,担心妹妹在外遇到危险,可陶久喜却有着自己的主见。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默默地帮衬着妹妹。

“先吃饭。我都饿瘦了。”陶久喜撒娇般地说道。

很快,姐妹二人便用完了饭,温馨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陶清婉将精心制作的糕点样式呈递给陶久喜,供她挑选。

陶久喜看着手中的图纸,心中不禁赞叹,姐姐的心思当真是玲珑剔透。那文人雅士所喜爱的竹菊,还有与文房四宝相关的图样,在图纸上被设计得惟妙惟肖,仿佛能从纸上跃然而出。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收好,打算明日带去给李大春过目。样式精美固然重要,但也得考虑制作糕点所需的工时。这方面她不太懂,只能让李大春来判断哪些图样最为合适。

看完图纸后,陶久喜疲惫不堪,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最近的她确实劳累至极,这一切都被陶清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翌日,李大春如往常一样制作了点心送给陶久喜。如今他已清楚陶久喜的需求,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也越发令人满意。

“公子,昨日我去东街询问了两家闲置的铺子。有一家位置不算好,是三间的,每年租金需要一百六十八两。靠近望月楼有一家酒楼想要转手。那家铺子倒是符合公子的要求,有五间,上下两层,后面还有个大院子。”李大春动作十分麻利,昨天买了身体面的衣服换上后,便一路打听。那些太小或者位置太差的铺子都被他排除在外。东街的铺子本就紧俏,好不容易才找到两间。

“多少钱?”陶久喜问道。

“一年一千两。”李大春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也觉得这价格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陶久喜一听,差点两眼一黑。“这么贵,咋不去抢?”

“小的也觉得实在太贵了。”

“你昨天打探掌柜的口风了没?能还价吗?”

“店家说了,八百两不二价。一次交齐。而且我去之前已经有几家在那里商谈,他们也是真心想要租下这个铺子。”李大春也觉得价格贵得离谱。他倒是觉得东街最边上的那家小铺子装修一下也能算得上气派,而且价格合理,让人容易接受。

陶久喜心中默默盘算着。望月楼那里的地段她曾经去过,确实是十分繁荣的一个地段。算一算,那么大的酒楼,每日平均下来只是二两多银子,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自己身上现在只有五百多两银子,勉强能够抵得上租金,可这样一来,装修的钱就不够了。


“陶久喜,这样无用。”沈之翌冷然出声斥责。

“我真的知错了。”陶久喜赶忙回应,语气中满是诚恳。

沈之翌听着陶久喜以这般撒娇的语调与自己说话,原本脸上的冷意缓缓消散。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喉结微微一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沈之翌轻轻启唇,再次唤道:“陶久喜。莫要这般唤我。”

这一回,他的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凌厉逼人。

陶久喜察觉沈之翌不像之前那般怒火冲天,迅速调整状态,以比春日花朵还要甜美的声音应道:“为何呢?表哥。”

表哥吃这套?事情就简单了。

沈之翌本欲出口的话语,在那一刻竟似被无形的微风轻轻吹散,滞留在了喉间,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你方才说知错了,那你说说错在何处?”沈之翌的语气虽平和,却依旧不失威严。

“不该在江瞬办正事的时候跟出去,还惹了四品大官的女儿……”

“四品大官?”沈之翌重复着陶久喜的话,在陶久喜看来,表哥这似乎是在担忧那个四品太中大夫的报复。

“表哥你放心,我今日藏得极好,她们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只要我不现身在她们面前,她们家肯定不会找上你的。你无需惧怕。”陶久喜已然在思量,要不自己就一直躲在府里不出去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摄像头,谁能知道是她呢。

“既已知晓害怕,为何还要惹事?”

“并非我惹事,是她们先来找茬,骂我。骂了我好多回,我都忍着,她们还追着骂。”陶久喜说着,语气里尽是委屈。

“你今日乃是第一次出门,为何骂你?”沈之翌颇有些不解。

今日江瞬本是帮他出去送信,信中乃是北境的地形图,没曾想江瞬出去后,又有信件送来,沈之翌便又派人去送,结果那人送了信回来禀报,说看见了陶久喜在报复赵慕儿以后藏起来的事情。

而江瞬也因为第二封信上的图纸与第一封上很多地方不相同,被困住了脚步。

“说我在酒楼前晃悠,是等一个谢……谢什么的人。”

沈之翌微微凝眉,今日望月楼姓谢的,不正是陶清婉与陶久喜的表哥谢景峘吗?

“那你可有见到他?”

“我酒楼都没进去,自然没看见了。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人家,有什么好看的。”

“谢景峘,都说他面如冠玉,才学出众,在京城小有名气。”沈之翌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陶久喜的反应。

陶久喜自然知道这个人是好看的,不然怎么会有众多女子倾心于他呢。

但是自己很是无辜,就算那人再帅气,对她也没有半分好处,反正无缘无故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儿,陶久喜不禁不满地小声嘟囔起来:“哼,能有多好看呀,难道还能比表哥你更好看不成?”

她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小心思。不经意间拍上表哥的马屁,要是表哥心情一好,说不定就能大发慈悲,让她早点从这地上起来了。

“你尚未见面,就如此笃定?”虽然沈之翌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陶久喜能感觉到,表哥的心情比刚才更好了。

“那是自然。表哥,你的样貌已经惊为天人,这世间又有谁能与你相媲美呢?在我眼中,你就是那最为出众的存在,无人可及。而且,你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我最最喜爱的类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名列前茅,额.....名声大噪,名满天下!”陶久喜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用这些溢美之词讨好眼前的沈之翌,满心期盼着他能大发慈悲,饶恕自己。

“咳......”

突然,一阵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正在喝水的沈之翌被陶久喜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咳嗽的间隙,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在沈之翌脑海中浮现:陶久喜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

陶久喜见状,立刻从地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沈之翌身边。

她满脸焦急,小手不停地在沈之翌的背上轻拍着,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此时,陶久喜瞧见沈之翌因为咳嗽,嘴唇上还挂着些许水珠。

她本想找块帕子给表哥擦一擦,可伸手在身上摸了一圈,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帕子的习惯。

急切之下,陶久喜把自己的袖子拉长,她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把沈之翌嘴唇上的水渍蹭了下去,袖口触碰到沈之翌的嘴唇时,那柔软的触感让沈之翌微微一怔。

蹭完水渍后,两人四目相对。

沈之翌:“......”

陶久喜:“......”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的袖口,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嫌弃。

这个陶久喜,竟然用她那脏兮兮的袖子给自己擦嘴!

他沈之翌难道不会自己擦吗?

况且,她那袖口上还沾着锅底灰!

这丫头简直邋遢到了极点,就算样子长得好看,就算主动同自己表白,都不行!太邋遢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仿佛在责怪陶久喜的冒失行为。

陶久喜,此时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沈之翌。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得意之色。

在她看来,自己在关键时刻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照顾表哥,这是多么有眼力劲的表现啊!

表哥肯定会夸奖自己的。她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赞美之词。

“陶久喜,邋遢至极。谁让你起来的?”

等来的并非表哥的夸奖,而是一声略带凌厉的问责。

瞬间让陶久喜心中一紧。

陶久喜闻言,赶忙又跪了下去。

她本以为可以打个马虎眼,将这事糊弄过去,却没想到眼前的表哥此刻更加凶了。

“你!”沈之翌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责备。

“我……”陶久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哪家闺秀如你这般?”沈之翌的话语中带着质问与不满。

陶久喜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可算不上闺秀,闺秀都是用钱滋养出来的,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性格已然如此多年,又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得掉呢。

“你与你长姐既已寄居于此,便需遵循我府中的规矩。你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你自己的名声,更关乎你长姐的清誉。”

见陶久喜不说话,沈之翌继续说道:“我并非限制你们的自由,只是不愿让你们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愿让你们的名声受损。你可知,这世间总有些人是非不分,喜欢捕风捉影。你二人既已决定在此安身立命,便需更加谨慎行事,以免落人口实。”

沈之翌的语气严肃而郑重。

沈之翌说完后,见面前跪着的小小身影依旧低头不语。

“陶久喜,你可明白?”沈之翌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陶久喜心里暗想,懂懂懂,麻烦死了。

嘴里却说。

“表哥所言极是,表妹自当恪守本分,不闯祸了。”

陶久喜心里哀叹着,只盼着表哥赶紧训完,让她回去,这地板又硬又冷,实在难受。

“既知错了,今日便跪一个时辰反省。”沈之翌自然听得出,陶久喜话中的敷衍。

陶久喜听到还要跪一个时辰,那岂不是两个小时?

她此刻又饿又累,还有些冷,急需补充能量。

今日自己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如果跪两个小时就能让表哥消气,她倒是也愿意,只是肚子早就在抗议了。

“能不能先吃完饭再跪?”陶久喜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沈之翌真想让陶久喜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现在正在惩罚她,怎么还得商量着来?

“再加一个时辰。”沈之翌的话语冷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的天!陶久喜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可是沈之翌却转过身去,又开始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见状,只能认命地跪好。


陶久喜闻言简直开心极了!

原来自己是先苦后甜啊!

来的路上,想的是寄人篱下的苦日子,没想到却可以享清福了。

她前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

刚刚是自己误会表哥了,表哥真的是极品好男人。

再看看表哥的帅脸,面冷心热,大好人!

大好人!

“江渠,你先领着陶大姑娘去花厅用膳。”沈之翌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是,主子。”江渠恭敬地领命,随即走到陶清婉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请,陶姑娘。”

“清婉告退。”陶清婉欠身行礼,举止端庄得体。

她转身就牵着陶久喜的手,准备离开。

陶久喜听到终于能吃饭了,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也十分开心地对着沈之翌行礼,迫不及待地就要跟着离开。

“慢着。小表妹,我让你走了吗?”沈之翌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寒风一般,让两姐妹瞬间停下了脚步。

“什么?”两姐妹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她们这位表哥究竟是何意。

“陶大姑娘,这边请。”江渠在前面催促着。

“久喜她......”陶清婉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长姐,你先去,我稍后就来。”陶久喜瞬间明白了局势,这是让她长姐去吃饭,而要单独留下她。

“可是......”陶清婉仍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快去吧。”陶久喜催促着,她心里清楚,表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定然不能忤逆了他。

在江渠的催促下,陶清婉也只能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妹妹现在也是个有主意的,应当无事。

陶清婉走后,陶久喜又立马换上一脸谄笑。

“不知表哥,是否还有想要了解的?”

“离我远些说,我耳朵不聋。”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

陶久喜闻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满,但也无奈地退后几步。

“行。日后你见我,就保持这个距离。”沈之翌淡淡地说道。

陶久喜看了看,这距离至少五米,心中暗自嘀咕:真当以为自己这么愿意凑上去啊,只是有张好看的脸,自己不看就是。

只是距离这么远,说话不得扯着嗓子喊吗?

“表哥单独留我,所为何事?”

这时,只见江瞬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托盘走来,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墨色的衣服。

即便距离有些远,陶久喜也能看出那衣服做工细腻,显然是上好的料子。

“江瞬,披风拿给她。”沈之翌吩咐道。

“表哥,你要送我披风?你人真好,虽然我最爱红色,但是黑色也喜欢。”陶久喜满心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江瞬把托盘端给陶久喜,他担心陶久喜身量小,怕她拿不动,所以动作十分轻柔。

“嘻嘻,谢谢,谢谢!”陶久喜一把接过托盘,连连点头哈腰,模样十分俏皮可爱。

此时,沈之翌却开口了。

“小表妹,此披风是我母亲,用时三个月,亲手缝制。”

“姨母亲手所制,这么珍贵,你竟然要送给我。”

陶久喜心中一惊,觉得这个礼物送给她这个才见面的表妹,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况且披风,应该是淡雅的颜色,或者是明艳的红色,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家,更为好看。

她刚要开口,说自己不能要。

“然表妹昨日,却用来擦鼻涕,抹眼泪。”沈之翌的语气越说越冷,如同寒冰一般。

“没......没擦阿。我是用手背擦的。”陶久喜把抹眼泪的手举起来,示意自己没用披风擦鼻涕。

“那你手可碰了我的披风?”

额!!!原来不是要送自己,而是要秋后算账。

若是弄脏了,洗了便是,可今日单独留下她,必然不是洗了就能解决的。

“那……那我赔你一个?可是……”陶久喜有些慌乱,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小表妹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确实……只有几个铜板了。”陶久喜无奈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如何赔偿?”沈之翌继续追问。

“没钱赔,那我给你做一个?”陶久喜灵机一动,自己虽然不会针线活,但是长姐会,她可以请长姐教她。

“你做的岂能与我母亲做的相同?”沈之翌从紫檀镶理石靠背椅起身,缓缓走到桌案前。

“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的。”陶久喜小声嘀咕着。

“那你如何赔偿的了。”

“表哥,可有好的办法?”陶久喜眼巴巴地看着沈之翌,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不然日后,就劳烦表妹每日为我浆洗我的所有衣服。表妹以为如何?”

什么?表哥说什么?

刚刚还说,让她们把自己当主子看,以为自己能享福了,原来眼前表哥只想着姐姐享清福。

呜呜呜……

陶久喜想着,算了,洗衣服就洗衣服,又不是刷马桶,以前自己还在饭店后厨洗过盘子呢。

“为表哥洗衣,是我的荣幸。”陶久喜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表妹每日晨起,便来我这洗衣服。”沈之翌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表哥。”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不洗完,不要用膳。”

什么?不洗完不让吃饭?!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愕与不满。

她这表哥是人是狗!

“还有......”

还有?洗不完不让吃饭,还有别的?

“就算你来浆洗,也不允许擅闯文澜居。”

文澜居是沈之翌住的院子。

陶久喜心里想着,谁愿意来找你似的,要不是有一张这样的脸,要不是自己无处可去,谁稀罕他谢府。

陶久喜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轰了了出去。

“主子,您确定要收留陶家的两位姑娘吗?”江瞬皱起眉头,满心困惑。

在他眼中,主子向来行事果决,从不做无意义之事,如今决定收留陶家姑娘,着实令人意外。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今日清晨刚收到的,上面详尽地记录了陶清兮与陶久喜一路上的遭遇。

她们一路走来,沈之翌早已派人暗中保护,故而才能有惊无险地抵达京城。

本不想再管此事,岂料,姐妹俩竟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他新置办的府邸。

这座府邸以他母亲的姓氏命名,母亲姓谢,恰好与她们姨父家同姓。

陶家姐妹原本要去的谢府,近年来在朝中颇为得势,短短几年,谢家长房谢弥已官居三品。

虽说如此,但是谢家人数众多,二房三房同府而居,传出不少腌臜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狼窝。

“陶宏远与我们所查之事相同。若不牵扯进来,想来陶家也不会被灭门。”

“陶县令贤名远扬,却是可惜。”

“即使无意找到这里,便在这里住着吧。”沈之翌难得的多管闲事,或许只是不想忠臣的下场太过悲惨。

“属下明白,只是倘若日后二位陶姑娘发现自己寻错了府邸,不知会作何反应?”

“她们自己找来的,与我无关。”沈之翌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是。若不是主子一路派人暗中保护,陶家姑娘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京城。”江瞬轻轻叹了口气。

“派人去通知赵管家,不必急着回来。”沈之翌再度吩咐道。

赵管家乃是母亲娘家之人,跟随母亲已有二十余载。

若是他回府,必然会露出破绽。

“那府里的事宜该如何处理?”

这座府邸是半年前购置的,一直以来所有事务皆由赵管家操持。依照本朝律法,沈之翌尚未与父亲分家。赵管家仅从人伢处买了几个老实的丫鬟与小厮来伺候,为避免声张,也未曾告知下人们沈之翌的身份。

“你看着办即可。”

“是,主子。”江瞬自然不擅长管家之事,但主子吩咐下来,又不能不从。

江瞬望着眉头紧蹙的主子,心中深知此次调查云州瘟疫治理之事的重要性。

原本以为只是洪灾过后引发的瘟疫,然而在调查过程中却发现,此事远非那么简单。

朝廷给云州拨下大量救灾粮、药物以及赈灾款,可实际到达云州的物资却仅有十分之一。

云州瘟疫横行,饿殍遍地。

民间竟流传,这是因新帝登基而引起的。

沈之翌作为新帝最为信任之人,当仁不让地负责此事。

只是,事情越查越复杂,先是负责赈灾的几位官员突然暴毙,后来又发现,云州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江瞬,此番回京,不必再低调行事。”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信件。

“是,主子。”江瞬恭敬地应道。

“今日江渠随我进宫,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丫头。”

“属下这就去办。”


思绪回转。

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

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

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

“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

沈之翌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还我自己送上门的?”

“狗男人,你自己没有脑子不会判断吗?”

“就算是送上门,你就能这样了吗?”

她越说越气,干脆伸出拳头狠狠地捶了沈之翌几下。

她的拳头落在沈之翌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动作有些大,她的衣领又再次打开了,她又赶紧慌乱地捂住自己胸前的春色,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沈之翌姿势不变,任由自己腿上的陶久喜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冲动。

“你入府第二日,我便同你说。不可擅自入文澜居。你不仅进了院子,还擅自进了卧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我,也不曾离开。陶二姑娘?现在跟我委屈上了?”沈之翌一动不动,只直勾勾盯着陶久喜的脸。

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和质问,让陶久喜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陶久喜被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很快又被气愤代替:“我来请你吃饭,是我的错,你饿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担心你出事,是我的错,你死在浴桶里也跟我没有关系。”陶久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沈之翌践踏了。

沈之翌听到陶久喜的话,此时也不由地更加生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身子向前一倾,再次压下陶久喜的唇,又是一阵掠夺。

陶久喜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当他再次放开陶久喜的时候,陶久喜的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而沈之翌的嘴唇也被咬破,唇上一抹血迹,他毫不在乎地擦掉血迹,又靠回了浴桶边缘。

陶久喜此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完全忘记了要去遮盖自己的身子,只是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沈之翌。

她紧咬着嘴唇,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逞能了,再顶嘴的话,恐怕这件仅存的肚兜也难以保住。

可她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沈之翌。

这表哥简直就是个疯子,肯定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你这是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陶久喜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此刻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之翌消失,但也仅仅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这份复杂的情绪。


陶久喜摔了一跤后,丝毫没有凑趣儿的心思了。

她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陶清婉正坐在窗前看书,原以为陶久喜在府里定会多玩一会儿,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陶清婉的心猛地一揪,赶忙放下手中的书,急切地走上前去搀扶。

“可是摔倒了?”陶清婉满脸关切,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搓了搓陶久喜的脸,想让她脸上的凉意散去一些。

她的动作那么轻柔。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陶久喜只有在陶清婉身边,才能感受到这般被疼爱的滋味。

“嗯。路上撞到一条狗。”陶久喜气哼哼地说道。

“狗?府里竟然有狗吗?这几日可都没听到狗叫声啊。”陶清婉满脸疑惑,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

“就是有。撞上了一条大黑狗。那狗前几天不在家,现在回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叫起来了。”陶久喜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忍不住嘴上唠叨个不停,权当是过过嘴瘾。

“那还受了别的伤没有?”陶清婉听了这话,更加焦急了,眼睛里满是担忧。

“不碍事。”陶久喜说着就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懊恼极了,出去一趟,什么好玩的都没碰到,反而摔了一跤,还是到被窝里暖和暖和吧。

平日里,起床之后陶清婉是不会让她大白天躺在床上的,最多让她在贵妃榻上休息会儿,事事都想让妹妹遵循礼仪规范。

但今天看在妹妹受了伤的份上,陶清婉并没有阻拦,反而贴心地放好枕头,让妹妹靠着。

“还疼吗?需不需要请大夫?”陶清婉温柔地问道。

“没事的,长姐。好几天没活动了,身子有点僵,过一会儿就好了。”陶久喜其实已经没多疼了,只是装得可怜些,这样陶清婉就会更纵容她一些。她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小算盘打得还挺妙。

“那就好,要是还疼,一定要告诉我,可别自己硬撑着。”陶清婉轻轻抚摸着陶久喜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疼爱。

“不会的,又不是身处进京途中。长姐,你可还记得往昔在府里的日子呀?”陶久喜慵懒地靠在床榻之上,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脑袋还微微歪向一侧。

“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咱们每日读书、作画、练琴,你呀,是个闲不住的调皮鬼。母亲就在一旁瞧着咱们,等着爹爹忙完公事归家,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多么自在惬意。你是不是想家了呢?”陶清婉的眼神里泛起一丝回忆的波光,往昔那种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如今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长姐在的地方,于我而言便是家。只是,一直借住在他人府中,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陶久喜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沮丧。

“我知道你生性好动,闲不住。不过当下,多亏表哥收留,咱们才不至于流离颠沛。”陶清婉不自觉地将手中的帕子攥紧了几分。

“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咱们得想法子赚些钱,购置一处属于自己的院子,拥有自己的家才好。”陶久喜早在进京途中就思量过这些事情。毕竟这是在古代,即便姨母家愿意收留,可她们总归是要嫁人的,若是一直依赖他人,最终只会落得个身不由己的下场。

陶清婉略作思忖,心想即便借助,自己手头有些银两傍身也是必要的。

“不如我绣些帕子,作些画,然后悄悄拿出去售卖,你觉得如何?”

“我想先出去探查一番,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做的营生。”陶久喜突然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要出府?”

“若不出府,怎会知晓外面有什么可做之事呢?”

“那……那是不是应当先告知表哥一声呢?”

“咱们赚钱这事儿,必须悄悄进行,万不可让表哥知晓。”

“这是为何?”

“表哥要是知道了,万一觉得经商是件有辱门楣的事,有损他的颜面,那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别先说出去,知道了吗?”

陶久喜兴奋起来,正欲同长姐讲述自己的赚钱计划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表小姐。我是江瞬。”江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沉稳而有力。

屋内,陶清婉听到声音,微微蹙起秀眉,转头看向陶久喜,眼神中满是询问。

陶久喜一听是江瞬,眼神顿时闪躲起来,心中暗自嘀咕:不会是表哥派人来告状了吧,这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刚刚应该怂一点,再怂一点。

万一真被赶出去可怎么办呢?

两人迅速站起身来,陶清婉先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端庄地迈出步子。陶久喜则有些慌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跟着陶清婉走出内室。

“请进。”

“参见表姑娘。”江瞬抱拳行礼,身姿挺拔如松。

陶清婉与陶久喜也弯膝回礼,动作优雅而得体。陶清婉开口道:“江侍卫,前来所为何事?”

“表姑娘,方才表二姑娘不慎摔了一跤。我这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特意给二姑娘送来。”江瞬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缓缓递向陶久喜。

这时陶久喜才舒了一口气,不是来告状的就好。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伸出手接过瓷瓶,开心地说道:“多谢江侍卫。”

“两位表姑娘不必客气,日后唤我江瞬便可。我还有事要出府,就不打扰二位姑娘了。”江瞬说完,微微抱拳,作势就要告退。

“你要出府?”陶久喜眼睛一亮,满是好奇地问道。

“是的,二姑娘可是想要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你自己出去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陶久喜见江瞬还能帮自己买东西回来,便寻思着他要出去办的事应该不是特别重要。

陶清婉正要开口阻拦,就听江瞬说道:“是主子吩咐的一些事,办完就成。”

江瞬看着陶久喜的模样,小丫头那张小脸就像写着“我也想出去”几个字。

“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江瞬想着本想回禀了主子。

“我肯定会乖乖的,不乱跑。”陶久喜乖顺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娇俏劲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双手紧紧握成小拳头,像是在向江瞬保证自己会很乖巧。

江瞬的脸瞬间就红了,可突然又想到:“表二姑娘,只是你现在受了伤,不如等下次吧。”

“我就摔了一下,不碍事的。”陶久喜赶忙摇头,心里急切地想出去。

“真的不要紧吗?”江瞬还是不太放心。

陶久喜一个劲儿地点头,转身就跑到陶清婉跟前挽住她的胳膊说:“长姐,咱们一起去吧。”

陶清婉却摇了摇头。

“久喜,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吧,等跟表哥禀报一声,咱们……”陶清婉轻轻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

她是大家闺秀,很清楚没有主人家允许私自外出不合礼数。

“长姐,我想出去看看嘛。”陶久喜听了这话,眼眶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陶清婉见状也只好作罢。

“那你出去要听江侍卫的话,可不许乱跑,别惹事。”陶清婉无奈地叮嘱道。

陶久喜一听,立马拽着江瞬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哪里还有刚刚一瘸一拐的样子,就像生怕长姐反悔似的。


沈之翌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那气息如同被狂风打乱的丝线,慢慢被他重新梳理归整。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我对你姐姐,没有其他心思。”

听到这句话,陶久喜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然而,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沈之翌身体上的变化。

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

可她该如何脱身呢?

正思索间,却被沈之翌不由分说地又直接塞回了被子里。

沈之翌转身走开,最后消失在屏风后面。

陶久喜缩在被子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不敢睡去,满心焦虑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之翌才穿戴整齐地再次出现。

他手里拿着披风,将陶久喜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他打横抱起陶久喜。

陶久喜本以为他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抱回去,惊慌之下连忙小声说道:“表哥,不能这样,这样会被姐姐发现的。”

沈之翌微微挑眉,说道:“不想走了?”

“想走想走,但是不能这样回去吧,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要么我穿着湿衣服回去也行。”

她不敢大声,只能紧紧抓着沈之翌的衣服,眼神中满是祈求。

沈之翌却并不理会她,径直抱着她来到院子中。只见沈之翌身姿轻盈,如同灵动的飞燕,巧妙地借力踩着假山,几个轻巧的动作便把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陶久喜万万没想到沈之翌竟然会带着她翻墙,心中害怕极了,生怕摔下去,只能紧紧搂着沈之翌的脖子。

当看到姐姐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她这才放心下来。

沈之翌动作轻柔得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最后在她头上温柔地揉了几下,轻声说道:“早点睡。”

随后便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陶久喜躺在床上,思绪如翻滚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之前对沈之翌确实没有特别的心思,她们只是借住在表哥家里。

这么久以来,也没看见姨母与其他长辈,她心中明白,表哥或许只是把她们暂时安置在这里,并没有要带她们回去的意思。

她虽然乐得自在,可一想到未来,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忧虑。

若是一直在这里,往后表哥真的要做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思及此,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逃离这里,只要自己的店铺生意红火,很快她就能赚到钱,然后买一处宅子。

如果日后有幸遇到合适的男子,她也可以成婚生子。

如果遇不到合适的,那就靠着自己,应该也能过上舒服的日子。

况且原主的亲生父亲尚在人世,应当早晚会有相聚之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陶久喜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轻轻敲响了陶清婉的房门。

没想到的是,陶清婉也因为满心担忧陶久喜而一夜未眠。

此时此刻,陶久喜在心里将沈之翌狠狠地骂了无数遍。

最后,她只能谎称昨日不小心撕坏了表哥的字帖,被表哥罚抄了好几遍书,回来的时候看到长姐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便没去打扰。

“我今日要早些出去,要不要一起?也带你去看看店铺。” 陶久喜提议道。

“今日我还得把糕点的名牌再写一些,待开业之日,再同表哥说,与你一同出府。” 陶清婉想着不同样式的糕点要匹配一些别致的名字,如此才能体现品牌个性。


这签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显是没戏啊。

陶久喜心中暗自叫苦,若是按照这签文说,那今日的卦钱定然是没有了。

“谢公子。不然再抽一只?”陶久喜试探着问道。

谢景峘轻笑一声,那笑容如同春风袭来,让陶久喜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想着自己现在是男装,要收敛一点,不能把人吓坏了。

谢景峘又从签文中抽出一只签文递给陶久喜。

陶久喜看着新的签文,上面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不禁有些苦恼,这可如何是好呢?

“不然谢公子再抽一只?”陶久喜再次提议道。

谢景峘似乎脾气极为好,也不恼,也不急,又从签文中抽出一只,递给陶久喜。

然而,又是下下签,签文为:错把痴心付流水,姻缘未至空伤悲。

陶久喜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埋怨道:这他大爷的,是砸自己的饭碗啊。

李大春也真是的,整个签文,为什么要塞这么多下下签进来,让她都没有掰扯的空间。

“还抽吗?”陶久喜无奈地问道。

“不抽了,签文嘛,只是概率问题。事在人为,光凭签文去行事,不如依照内心行事。”谢景峘的语气坚定而沉稳。

谢景峘本就不相信占卜算卦,他之所以能在这里坐着,只是为了陶久喜。

上次一别后,他有意无意地从西后街路过几次,只是都不曾看见过陶久喜。

今日他又来,终于看见了陶久喜,心中自是欢喜。

“事在人为,不可不为。”谢景峘缓缓说道。

“谢公子是个明白人。”陶久喜开口说道,只是心中可惜,卦钱没挣到。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叫卖声:“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陶久喜今日中午本就没吃饭,此时听到这叫卖声,肚子顿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当下感觉饥饿难耐。

她寻思着先买两个烧饼垫垫肚子,再与谢景峘继续交谈。

“谢公子,等下,我买个饼。”陶久喜转头对谢景峘说道。

“请便。”谢景峘微微点头,神色温和。

“你要来一个吗?”陶久喜想着既然自己要买,不如也问问谢景峘。

“那多谢陶公子了。”谢景峘竟然毫不客气地应下了。

陶久喜倒是没想到,她看着谢景峘一身华服,心中暗自嘀咕:这样的人如果在街边啃着炊饼,是不是有些不协调呢?

陶久喜连忙拦下烧饼摊,买了两个炊饼。

她将其中一个递给谢景峘,热乎的脆饼散发着阵阵香气。

然而,此刻谢景峘就坐在对面,陶久喜纵然肚子饿得咕咕叫,手里拿着饼子,却不好意思吃。

穿越前,她平日里在好友们眼中那可是脸皮厚得像城墙,可如今在这特别好看的男人面前,尤其是在他那直勾勾的注视下,她竟也害羞起来。

哎呀呀,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不过现在她身着男装,也只能强装淡定,努力维持着那副 “男子气概”,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可真是让人尴尬呀,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买饼了。

这谢景峘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这么盯着人看,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谢景峘看着陶久喜欲言又止,想着她应当是饿了。

“不如我们边吃边说?”谢景峘提议道。

“好呀。你也吃,热乎着呢。”陶久喜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大口咬着炊饼,一边招呼着谢景峘。

谢景峘也同陶久喜一样,拿起炊饼吃了起来,但是他的吃相很是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那种行为举止端庄的大少爷。


他动作有些生硬地拿起陶久喜的湿衣,用力拧着,心中却满是疑惑。

收拾好湿衣后,沈之翌倒了一杯热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你认识谢景峘?”沈之翌的声音低沉,眼神紧紧盯着陶久喜。

“你今天这样,是因为谢景峘?”

沈之翌把热茶递给陶久喜,开口的语气却十分冰冷:“陶久喜,你当真无知?还是你足够胆大包天,戏耍于我?”

陶久喜光着身子,自然不会伸手去接沈之翌递来的茶。

她看着那杯茶,心里有些忐忑。

但是沈之翌的语言又让她不敢不从。

她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一段藕白色的玉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沈之翌。

“喝完。”沈之翌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陶久喜听话照做,一口喝完,才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下药了?”

不然为什么那么好心给自己倒杯热茶。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沈之翌不理会她,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案上。

“什么药?毒药?春药?”陶久喜追问着,她觉得今天的沈之翌像吃错药了一般,对自己毫不客气。

“若是杀你,砍了更合我意。若想要你,我还需春药?”沈之翌不急不慢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

陶久喜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刚在浴桶里的情景,那时的自己那般无力,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那股屈辱感如潮水般重新袭来,让她的心中满是愤懑。

“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陶久喜怒视着沈之翌,可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呵,跟我拼了?”沈之翌缓缓转过身,一点一点向前逼近。陶久喜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沈之翌,那高大宽阔的身形仿佛一座山般压过来,几乎快挡住了所有的烛光。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为什么要那般?”陶久喜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你不知?”沈之翌的语气冰冷。

“你别……你别动了。有事好好说。”陶久喜慌乱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抵挡沈之翌的靠近。

沈之翌停下了动作,离她一臂之远。陶久喜连忙紧紧身上的被子,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说道:“可不可以先请你,派人去花厅跟长姐说一声,让她别等了。说……说我犯了错,你在罚我抄书。”

“你倒是心里还顾着你长姐,为行动的时候不顾及?”沈之翌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尽管陶久喜不明所以,但她不想让长姐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

于是,她只能软了语气,哀求道:“若有误会,我们可以慢慢说。你能先让我姐姐安心回去吗?”

沈之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他觉得陶久喜就是这样,骨子里性格极为倔强,可却又巧舌如簧,惯会做小伏低,扮可怜。

偏偏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会被她左右。

沈之翌沉默片刻,起身下床。他的目光落在门后的一根流苏上,轻轻晃动了一下。

才一瞬,外面就传来声音:“主子请吩咐。”

“派人去花厅说一声,陶二姑娘犯错,正在书房抄书,今日不回去了。让陶大姑娘不要打扰。”沈之翌隔着门吩咐道。

“属下领命。”外面的人恭敬地回应。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陶久喜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说完,沈之翌缓缓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再次坐在了陶久喜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如同坚固的壁垒,将陶久喜牢牢地堵在角落之中。


“好的公子,明日我再做了重新给公子过目。”

“你明日再制作一套‘柿柿如意’。图纸就在那里,至于用料方面,你自行斟酌琢磨。”

李大春在一旁用心地记下,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公子充满了敬佩。

第一日,他把自己会做的点心几乎都做了一遍,但是陶久喜尝了以后,说这些糕点虽然样式精美,但给人感觉很是凌乱。

在路边摆个摊子卖还能凑合,若是真的开上一家点心铺,实在难以支撑。

于是,陶久喜给李大春想了一个主意。

首先,按照四季分明,在每个季节制作应景的点心;还做几套以琴棋书画为主题的糕点,供文人聚会的场合使用;又画了两张图纸,设计了一些给孩童喜欢的糕点。

不仅如此,陶久喜还想着要做几套不同场景的糕点,例如及笄礼、新年、生辰礼等,不同的糕点样式。

外形上的主意已经让李大春佩服不已,而陶久喜在口味上也能指点一二。

定价高的、样式相对复杂的糕点,口味要做得清淡,说是有钱的人不缺吃喝,喜欢吃清淡些的。

穷人家油水很少,糕点则要做得甜一些,更受欢迎。

李大春觉得陶久喜简直打开了自己知识的大门,原来做糕点还有这么多门道。

陶久喜再度拈起几块点心,慢慢咀嚼品味。

李大春那真是极有眼力见儿,匆忙奔至一旁的茶铺,不多时便端来一碗茶,双手稳稳地呈到陶久喜面前。

“公子,您请用。” 李大春的语气恭敬至极,神色间满是殷勤之意。

“李大哥,我知晓你娘子刚生产没几天,不过咱们这铺子最好能在年前开张。年前生意向来是最为红火的时候,倘若刚开始营业便能生意火爆,那往后自然人气更旺。” 陶久喜言罢,端起茶碗轻抿一口,似在畅想铺子的美好未来。

“公子所言极是。家中之事,我那十岁的女儿也能帮衬些许,公子不必为我担忧。” 李大春满心惶恐,生怕陶久喜对自己有所不满。

如今的他,对陶久喜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想着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他觉得,跟着这位公子,或许自己的生活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陶久喜吃饱后将剩余的糕点仔细装入食盒,而后伸手从腰间取出钱袋子,从中拿出十两银子,递向李大春。

“你把这些钱拿着,回去的路上到成衣铺子买上一件得体的衣服。再去东街上仔细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陶久喜的眼神中满含期待,仿佛已然看到了未来那繁荣昌盛的点心铺子。

李大春本不愿再拿陶久喜的钱,可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心中也明白,若就这般模样出去找铺子,那些大些的铺子掌柜定然不会搭理他。

“公子需要多大的铺子?” 李大春恭声问道。

“三间的铺子小了些。你去寻寻看,要五间的铺子,最好是上下两层。” 陶久喜双手抱于脑后,微微仰起面庞,尽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点心铺子竟要如此大的?” 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不解。

“我要做的点心,自然与寻常点心铺子不同。你只管去找,别的无需多虑。找到后,我会与你一同去谈价格。” 陶久喜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计划必定会成功。


天啊,这分明是一场误会啊!

然而,陶久喜不敢吐露心声,她不想死,只能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之翌紧紧盯着她,再次发问:“你可懂了?”

陶久喜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以对。

陶久喜正怔怔出神之际,沈之翌忽地翻身下床,取来自己的里衣,递向陶久喜。

“穿上,我送你回去。”

言罢,他转身走向屏风后面,去将陶久喜放在暖炉上烘烤的衣服轻轻翻个面。

陶久喜见沈之翌始终背对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把衣服迅速拿到被窝中。

她手忙脚乱地穿起来,穿好后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沈之翌的衣服对陶久喜来说实在过于宽大,那轻薄的材质,让她的身材在暖光下若隐若现。

“现在就回去,还是等你长姐入睡后再回去?”沈之翌轻声问道。

一提到长姐,陶久喜像是突然被触动了某根神经,眼神中满是谨慎地望向沈之翌。

她的心暗想,表哥这般对待自己,会不会也对长姐做出同样的事呢?

可长姐一直谨言慎行,应当不会招惹到表哥才对。

想到这里,陶久喜心中的害怕比之前更加强烈。

就算今日表哥真的要了她,她也不会寻死觅活,可若是陶清婉遭遇这些,那肯定会走上绝路的。

“表哥......”陶久喜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懦。

“嗯?”沈之翌又坐在床边,看着如鹌鹑般缩在被子里的陶久喜,语气温柔了些。

“你......你对我姐姐......”陶久喜欲言又止,内心既不敢问却又觉得不得不问。

沈之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到自己刚刚的行径,再看看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陶久喜,他也清楚今日确实把她吓到了。

他心中想着,虽然陶久喜招惹他在先,这点惩罚是她应得的,可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会无端欺辱女子的人,而对于陶清婉,他也确实没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你过来。”沈之翌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定陶久喜,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陶久喜起初满心犹豫,没有动弹,可当她看到沈之翌依旧紧紧盯着自己时,心中无奈又害怕,只能缓缓从被窝中出来,小心翼翼地爬到沈之翌身边。

沈之翌毫不犹豫地一把拉过陶久喜,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揽进怀里。

陶久喜顿时觉得极为不适,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房内暖炉烧得正旺,陶久喜能清晰地感受到沈之翌的体温,那热度仿佛能穿透她的肌肤,让她心慌意乱。

“你不是让我今天回去吗?”陶久喜满心疑惑,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现在倒是有些后悔。”

沈之翌感受着腿上女子柔软的身体,又闻到那若隐若现的一股清香,心中贪恋不已。

陶久喜闻言,心中不仅抗拒,更是心惊胆战,连忙双手抵在身前。

“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你你......”陶久喜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惊慌。

沈之翌把头埋进陶久喜的脖间,嘴里呢喃着:“我名唤之翌,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陶久喜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当然听出了沈之翌的动情之意,心中更加慌乱。

“表哥,你说好的。你说好让我回去的。”陶久喜提高音量,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之翌也努力让自己清醒,虽然这个时候很多女子都像陶久喜这般年纪就嫁人了,但是看着怀里娇小的身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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