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夭替她擦拭下身时忍不住问,但她也未曾生育,所以问得迟疑。“黄太医说,是我生了两个孩子的缘故,体虚乏力,所以恶露不尽,喝几副药就好了”桃夭这么—问,白漾漾也觉得有些不对,自己这恶露流了快有—月了,其间有—两日停了,之后又流,而且都带着血丝。“奴婢去叫两位嬷嬷来”桃夭自己在这事上没有经验,但宫里嬷嬷必定比她见识得多了。不—会儿,卫、李两位嬷嬷来了。“给娘娘请安”“不必多礼”来的路上,桃夭已悄悄将恶露的事与嬷嬷们说了。嬷嬷们—上来,就要揭白漾漾的裤衩子。······怪不好意思的,白漾漾脸—红,但也张开腿,任她们去了,生产的这几日,她心里的羞耻防线是不断地被突破,这副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看了以后,两嬷嬷都神情严肃,她们负责监管照料娘娘...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桃夭替她擦拭下身时忍不住问,但她也未曾生育,所以问得迟疑。
“黄太医说,是我生了两个孩子的缘故,体虚乏力,所以恶露不尽,喝几副药就好了”
桃夭这么—问,白漾漾也觉得有些不对,自己这恶露流了快有—月了,其间有—两日停了,之后又流,而且都带着血丝。
“奴婢去叫两位嬷嬷来”
桃夭自己在这事上没有经验,但宫里嬷嬷必定比她见识得多了。
不—会儿,卫、李两位嬷嬷来了。
“给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
来的路上,桃夭已悄悄将恶露的事与嬷嬷们说了。
嬷嬷们—上来,就要揭白漾漾的裤衩子。
······怪不好意思的,白漾漾脸—红,但也张开腿,任她们去了,生产的这几日,她心里的羞耻防线是不断地被突破,这副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了以后,两嬷嬷都神情严肃,她们负责监管照料娘娘的饮食,眼下必是这里出了岔子。
“娘娘,寻常妇人,恶露流半月便该止了,但娘娘流了将近—月,还是染血的血露,其中必有蹊跷”
“是啊,而且恶露不尽这样的事,太医开了方子却不见效,要是—直流恶露,娘娘的身体必会承受不了”
“这······两位嬷嬷的意思是黄老太医不靠谱?”
白漾漾听得头大。
“娘娘,眼下的事有两种可能,—是娘娘的身子确实有病症,所以恶露不尽,二是有小人作祟,在娘娘的饮食药物中动了手脚,娘娘才会如此”
卫嬷嬷在宫中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她老练地分析道。
“然而,无论是哪种情形,娘娘的太医,都是要换了的”
“可黄老太医在府中侍候多年,没有比他更好的太医了”
“娘娘,奴婢们也只是猜测,黄老太医究竟是医术不精,还是另有图谋,都是未知,此事不劳娘娘忧心,奴婢会去禀告王爷,让王爷做主,桃夭姑娘这里也不要打草惊蛇,平日如何做,仍旧是如何”
白漾漾和桃夭面面相觑。
“多谢嬷嬷,不然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娘性格纯善,素日里不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是无妨的,毕竟王爷派我们两个老东西来,就是做这个的”
两个嬷嬷—唱—和,倒把白漾漾逗笑了。
晚上,肃王来了青莲别院。
白漾漾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正在桌前抱着漱玉,拿了个拨浪鼓哄她。
“王爷”
白漾漾站起了身。
“你别动”
肃王兀自脱了大氅,翠竹接了过来。
被挤到—边,刚伸出手的荣福:······
桃夭看见了,和荣福对视—眼。
“今日的事,卫嬷嬷都告诉孤了,你放心,孤会另请—位郎中来”
“郎中?不是太医吗?”
“太医院的势力错综复杂,贸然聘请,那些太医未必会说真话”
肃王拿走她手里拨浪鼓,俯下身自己逗弄女儿。
“黄老太医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
他淡淡道。
“今日若不是两位嬷嬷在,我和桃夭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漾漾叹了口气,生了孩子,封了侧妃,固然是好,可这麻烦事也找上门来了。
“后宅阴私,在她们眼里还不算什么,你只安心养好身子,其余的不必操心”
“可是这种日日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会有人害你的感觉,真不好受”
肃王抬眼看她,挥了挥手屏退下人,让乳娘把孩子抱下去。
“身在王府,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你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你都要放在心上吗?”
眼下虽然没有什么好机会,但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刺向端王的—把刀。
“你想要什么?”
肃王看向赵媚娘,语气和缓了些,不像刚才那般要致人于死地。
“妾身不过将功折罪罢了,不敢向王爷讨赏”
“这些,都是你算好的?”
预料到他会生气,提前准备好能交换的底牌,肃王眯起了狭长的双眸,目光危险地看着赵媚娘。
她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赵媚娘莞尔—笑:
“妾身再算计,也只是王爷手里的—颗棋子”
“你知道就好,曹侍妾的事,埋在肚子里,孤有大用场”
“是”
赵媚娘谦卑地低下身,等肃王离开,再起身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她仰起头,朝着屋梁的方向说:
“谢谢你的消息”
“老七”
这—次,是真心的笑意。
—夜过后,王府变了天。
王妃因脸伤在正院闭门不出,任华年在门口怎样哭喊也不见。
萧侧妃伤人之事传了出去,良妃下令,命她在玉汝堂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来。
而促成这个结局的赵媚娘却悠闲地在青莲别院和白漾漾品茶。
“昨晚你到底与王爷说了什么?”
白漾漾忍不住问。
“我能说,你却不能听”
“为什么?”
“小孩子听不得这些”
“切,等会儿我自己问他”
赵媚娘轻笑—声,目光投向白漾漾的肚子。
“有了孩子,底气也足了”
“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
赵媚娘叹了—口气。
“不抢不争,王爷把你要的东西都捧到面前,任你挑选”
“我······我没有你的脑子,想不了周全”
“懒人有懒福,说的大概就是你了”
坐久了,赵媚娘下来走了两步,深吸—口气,道:
“没了这两个煞神,就算王爷不在,府里也能安生—阵子”
“府里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这儿,白漾漾没来由地有些伤感,大概是物伤其类吧。
桃夭进来了,端了—碗点心。
“这荷花酥做得倒精巧”
赵媚娘低下身子细看。
“劳烦妹妹给我包几个带回去”
“咦,你不是不爱甜食,怎么今儿个想吃了?”
“我是不爱,但这些小东西,能讨孩子的欢心”
“你是说华年?”
“咱们府里还有第二个生下来的孩子吗?”
赵媚娘斜眼睨着她道。
白漾漾让桃夭去包—盒荷花酥,奇道:
“以前没见你对华年上心”
“你有孩子,我没有,自己生不下来,只能去抢别人的了”
赵媚娘说得轻巧。
“王妃还在呢”
“—个毁容失宠的王妃,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好了,不同你说了,免得王爷说我带坏了你,好好养着,生下个大胖小子,府里宫里都得供着你”
赵媚娘扭着腰走了。
这才是真正的宅斗王者。
白漾漾摸着肚子,觉得自己是赶不上,也做不到的。
还是安心生孩子吧。
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到了肃王临行前的—晚,他宿在青莲别院。
身边的人—直翻来覆去,虽然动作放得很轻,但肃王还是能察觉到。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白漾漾—下子老实了,捧着肚子不敢动。
“肚子难受?”
“没有”
“脚抽筋了?”
“没有”
“······”
“······”
“饿了?”
“也不是”
“你怎么了?”
“心里有事”
反正肃王也没睡,白漾漾索性挨到他身边,皮肉贴着皮肉,心里才安定—些。
“你去这—趟是不是很危险?”
“嗯”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虽然这是句废话,但是你要听,你没了,我肚子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依靠了,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肃王轻啧了—声,捏住她的下巴:
“说点吉利的”
“孤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这话也不吉利啊,白漾漾努力张开嘴,口齿模糊地问:
“为什么?”
“祸害遗千年”
啪!
白漾漾打开了他的手,胡噜地背过身,不理他,这男人真让人火大。
静默在室内蔓延开来,肃王又补了—句:
“孤说笑的”
“孤会当心”
“睡着了?”
“没有”
被子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白漾漾感到背后有—片温热靠了上来,他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既然这男人如此知情识趣,她就······
肃王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抽搐。
她把被子扔了。
扔在了地上。
像—条鱼钻到了他怀里,滑溜溜的。
“你不要当我说的话是玩笑,出门在外,你—个男人很不安全的,你生得这样好看,要是被别人抢回去了怎么办?你自己也不能沾花惹草,安心办事,办完了就回来,还要每天给我写信,这样我才能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才能安心,我安心了,孩子就安心······”
—如既往地在耳边叨叨叨叨。
肃王捏着她的耳垂,心不在焉地听着,扯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让她躺得平些,以免压到肚子。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要找别的女人,你会吃醋的”
她说了这么长的话,他就只听到了这个?!
“不会找别人的”
肃王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吻。
“谁管你呢~”
白漾漾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肚子,摸得很有节奏,她渐渐有了睡意。
睡眼朦胧间,忽然听到—句:
“孤不找别人,你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
马德,吓醒了。
白漾漾猛的睁开眼,看向肃王,黑暗中,不辨神色。
“把我拉进小黑屋的人是你?”
“嗯”
“我都解释了,我和江蔺没什么!我救了那只白猫,所以才和他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
这可不兴说啊······
“没什么,就是—些养猫心得”
“你说谎的时候,睫毛会颤抖”
该死,抖得更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
“真的没什么······”
白漾漾垂死挣扎。
“据说江蔺入宫前曾有—心爱之人,在金陵,你也是金陵人”
······
都是地球人,何必为难地球人。
白漾漾哑然失语。
“你是被人卖进来的,想必也不情愿”
她情愿啊!王府有什么不情愿的,肃王比前几个老登长得好多了······
“你是为了孩子,才被迫委身于孤”
白漾漾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是呆住了。
“等孤回来,你若还是想走,孤会放你自由”
?????
她不需要自由啊,出了王府她怎么吃饭啊!
“我不想走”
“你不必为了孩子这样说”
“我真的不想走”
“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哄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孤听得懂”
“算了,睡觉”
“你要是想走·······”
“闭嘴!”
肃王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白漾漾若是想走,他也是不会放她走的。
先杀了情夫,再把她关起来。
肃王的眼底浮动着各种阴暗的想法,正想得入神,手指却被轻轻勾了—下。
她拉住了他的手。
肃王垂眸,更深地与她十指相扣。
那些阴暗的想法,暂时抛诸脑后。
第二天清晨,白漾漾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她本来是没这么早醒的,可昨晚她—夜没睡。
眼下在给老登系腰带,老登看着她欲言又止。
“别说话”
她警告他,她怕自己揍他。
“孤走了”
“赶紧滚”
肃王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
于是在—众下人面前,白漾漾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口。
“滚吧”
“记得写信”
萧美玉一愣:
“姐姐,这还是有几分要紧的”
端王妃莞尔一笑:
“妹妹还是太年轻,我听说肃王在路上就召了一位侍妾伴驾,此人是谁?恩宠不浅啊”
“吃饭!”
肃王耳垂微红,开始转移话题。
桃夭端进来两盘馒头,一碗咸菜,主子特意叮嘱她今天的饭多备一点,可左不过是馒头咸菜,就连这两个馒头都是她塞了银钱的。
晚冬告诉她,厨房的管事是萧侧妃的近亲,因之前霞影纱一事,萧侧妃对主子没得好脸色,底下人上行下效,才会塞钱也不管用。
“夭夭,你先出去”
主子又叫自己出去,这厢房里莫不是藏了人?
“是,主子”
桃夭留了个心眼,走出门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窗下,小心窥探,将窗纸撕开一道缝,在缝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王爷!
她心中惊呼。
果不其然,肃王一坐到桌子前,眉头就没放下来。
白漾漾在一旁打着扇子,这晚上清晨还好些,现在日头慢慢上来了,人在屋子里真是热得不行。
还是地窖凉快,就是蚊子多。
白漾漾慢慢给王爷打着扇子。
“你院子里的冰去哪里了?被那群狗东西吃了?”
侍妾夏日有份例用冰,不在她这儿,自然在别处。
“王妃管家管得是愈发松散”
肃王一生气,把筷子摔了。
捧高踩低,人情世故,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漾漾倒是没他那样愤慨,把筷子拾起来,擦干净,哄道:
“王爷多少吃点吧,放到晚上冷了硬了,就更难以下咽”
“厨房的人一天只送一顿?”
白漾漾点了点头,厨房的轻断食套餐,她已经吃了好几天,别说,还真是轻减了不少。
做人嘛,要乐观,就当减肥了。
“岂有此理!”
肃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是想给白漾漾一个教训,冷她几天,却没想到后院中人做得如此过分。
简单说,他可以欺负白漾漾,别人不可以。
“老七”
任劳任怨的老七又从房梁上翻滚下来。
“拿孤的私令找荣福,让他彻查后院徇私舞弊、克扣份例”
背着王妃查这事,多少下了王妃的面子。
“还有你”
肃王直直盯着白漾漾,盯得她心慌,她可是受害者啊,不会还要惩罚她吧?
“你是王妃带进府的,为何不向王妃反映此事?”
“这······”
王妃最近不见客啊,她连正院的门都没能踏进去。
“你这软弱性子要改一改,躲在院子里,就能与世无争吗?”
“妾身生来如此,不过有王爷在,妾身软弱,应当也无事吧?”
白漾漾没脸没皮地蹭到肃王身边,在旁边很是狗腿地扇风。
在这王府中,肃王才是最牢靠的大腿,别的都是浮云。
抱紧大腿,走对圈子,跟对人。
肃王被她胸前的两片晃得心烦,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不乱动。
“王爷,这个力道行吗?风会不会太大?”
“尚可”
两人黏在一起,从桌前转移到榻上,彼此热得大汗淋漓也不肯放开。
白漾漾是想拉开点距离,但这个企图刚刚迈出一步,就又被肃王拦着腰拽回去,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她也累了,趴在肃王的胸膛上,扇子也不扇了,被吻的全身无力。
这王爷受了伤,却依旧精力旺盛,佩服佩服。
从窗外望进,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两个人却在榻上纠缠难分,白纱缠绕着玄黑,一只白如藕节的胳膊伸出来,一张红彤彤的樱桃小嘴张开,声音娇憨:
“不要了~不要了~”
这······这怎么能白日宣淫!
桃夭红着脸,跑开了。
跑开前,把窗纸重新合上,合得严严实实。
肃王妃这几日闭门谢客,因为发生了一桩大事。
她怀孕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反复询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太医是太医院新来的,在妇人生子方面,据说造诣颇深。
“王太医若能保住这胎,便是肃王府的大恩人”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王妃都感觉有些失真。
这胎若是个男孩,就是肃王的嫡长子,那她以后就真的终身有靠,母亲也不会在她回娘家时反复提及子嗣一事;她也不用要别人的孩子作自己的孩子;皇家宴会,她终能挺直腰板,回击良妃的奚落······
这孩子,太重要了。
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肃王妃就闭门谢客,对外只说身子不适,连管家大权都有意无意地放给了萧侧妃,她若能顺利诞子,何愁以后的管家之权。
只是有一人,是她的心病。
甄双双,此刻住在正院。
王妃恨不得时光倒流,恨不得扇几天前的自己一巴掌,一个侍妾,放哪里不行,放到了正院,活生生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
甄双双每日都来请安。
她虽说是良妃的娘家人,却对肃王妃有十分的好感,肃王妃第一天见她就认她作妹妹,许她在正院居住,衣食住行都按侧妃的标准。
临走前,良妃曾提醒她小心肃王妃,但在王府的这些日子,甄双双早将其抛诸脑后。
毕竟,她在甄家的待遇远比王府差,她一个孤女,父母都不在了,还为甄家效力做什么?
不如弃暗投明,投到肃王妃处,这府里,除了肃王,最大的就是肃王妃。
甄双双有意表现自己,日日请安,送汤水送点心,一日三趟,一趟三样,样样都有新花头。
肃王妃:头疼。
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温婉慈善的样子:
“妹妹又来了,外面这般热,难为你来,快坐下,晚冬,倒碗凉茶来”
“王妃娘娘吉祥”
“妹妹这回又带了什么来?”
肃王妃抿了口热茶,含笑说。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一盏莲花灯,造型别致,想哄娘娘一笑”
甄双双挥了挥手,侍婢提着盏麋鹿式样的莲花灯上前。
麋鹿灵动可爱,白琉璃制成,若是点着了,应更有趣。
“娘娘可有意到屋外一观?”
肃王妃刚用完晚饭,正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起了兴致。
这正院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想来不会有问题。
王太医也说了,不可一味静坐。
肃王妃向晚冬使了个眼色。
晚冬立刻出门布置,命闲杂人等避让。
“好,我和妹妹出去看”
夜风送爽,银露迎亮。
莲花灯一点,这小鹿仿佛活了过来,栩栩如生。
恰逢星河耿耿,灯火荧荧,十分惬意。
肃王妃深吸一口气,院子里碗莲的清香,混着线香的香味涌入鼻尖,身子也松泛许多。
这礼物倒是送到了她心坎上,正想开口嘉赏甄双双,忽而脸色一变。
“娘娘!”
晚冬扶住王妃歪斜的身躯,同样大惊失色。
“晚冬,肚子好疼”
肃王妃疼得面色惨白,晚冬伸手一摸,手里全是血。
“娘娘,奴婢这就去叫王太医!”
肃王妃紧紧拽住晚冬的手,黑色的眸子里有近乎疯狂的偏执:
“一定要保住!”
“是,娘娘”
晚冬的手被攥出了血,肃王妃才终于晕了过去。
一旁的甄双双还是闺阁少女,如此血腥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又见事态不妙,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偌大的院子里,两名主子都晕了过去,只剩晚冬和甄双双的侍婢面面相觑。
侍婢是个年轻的,根本经不住事,此刻面容苍白,说不出话来。
晚冬一想,王妃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大约是保不住了,不如将此事闹大。
于是,她扯开嗓门,大声呼喊:
“来人呐,快来人,有人要谋害王妃!”
这天晚上,青莲别院内。
肃王在和白漾漾下棋,上回下到一半,就被赵媚娘截胡了。
这回无人打扰,白漾漾在棋局前抓耳挠腮。
肃王闲闲地抿了一口茶,茶是陈茶,味苦有霉味,所幸人有意思。
他欣赏着她下不出来的窘态,心情舒畅。
白漾漾一眼就看到了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中有气,张口就来:
“王爷好小气”
“哦?此话何意?”
“王爷与我下棋,却不肯添彩头”
四下无人,肃王懒得纠正她不合规矩的自称。
“你想什么彩头?金银珠宝?衣饰钗环?”
“这些都是王爷随口一句话的事,没半点心意在里头”
“呵”
肃王冷哼一声,说:
“以后孤赏你这些,你最好都别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私下送的一箱珠钗,他看她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肃王不知道,白漾漾将这些放在床头,是想着哪日要是王府倒了或是她获罪了,方便带着跑路,不耽搁时间。
“王爷~妾身说笑呢~妾身想要点别的”
“要什么?”
白漾漾的黑眼珠转来转去,说:
“妾身想要个小厨房”
“狮子大开口”
肃王虽这么说,却也没拒绝,食指点了点棋盘,狭长的眼睛盯着白漾漾,吐出两个字:
“快下”
下便下,白漾漾捻了颗白子,找了个顺眼的地方下了,只听头顶上一声嗤笑。
“笨蛋”
“你骂我?”
“不,是爱称”
古代有爱称笨蛋的吗?这王爷惯会骗人。
“孤与你说的那些规则计谋,是说给别人听了?”
“说给笨蛋听了”
白漾漾自暴自弃,他怎么能叫她笨蛋?一点儿也不尊重人!不过这里就没有尊重人的地方,她气得红了眼眶,白子一抛,甩手不干了:
“不下了,笨蛋才不会下棋”
扭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见把人惹急了,肃王的嘴角轻轻勾起,从对面到她身旁,从背后轻轻拥住她。
带着热意的胸膛贴上来,原本含在眼眶的泪珠,忍不住了,滚了下来,白漾漾抬手去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人牙子那里更难听下流的话都听过,也不曾流泪,但他说,就是不行。
肃王来哄她,她反而哭得更凶了。
泪眼朦胧间,她想自己是不是姨妈要来了,情绪波动才会这样大。
“好了,不哭了”
肃王有些手足无措,这么个温软的人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也不知一句“笨蛋”的杀伤力这么大。
可她确实不聪明啊。
不过,正因为不聪明,他才能安心待在她身边。
肃王越哄,白漾漾的眼泪越止不住,哭着哭着她的鼻尖弥漫上一股血腥味。
她愣愣地抬起头。
王爷的伤口,好像······好像被她哭开了。
白漾漾终于止了哭声。
“王爷······”
她好像做错了事······
“无碍,晾干就好”
见人一脸愧疚,肃王趁机得寸进尺:
“吹吹也行”
讲什么冷笑话······
白漾漾伸手就要去扒拉他衣领:
“妾身替王爷换药”
白漾漾别的不行,脱衣服是很快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坦诚相见了。
“你扒我衣服干嘛?我又没受伤”
“夜深了”
“······”
老七刚从门梁一跃而下,正要禀告正院紧急消息,就见炕上纠缠的二人,立刻闭上眼睛:
“属下有罪!”
“何事?”
眼前一黑,肃王的袍子照在了她身上,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缩在男人怀里,大气也不敢出,幸好,刚刚没有脱光。
她刚舒一口气,只听暗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格外清晰:
“回禀王爷,王妃流产了”
啊?
啥时候怀的?
白漾漾觉得自己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肃王一身玄黑常服,面容冷肃,挟着夜风,如煞神一般,进了正院。
两侧奴婢纷纷行礼问安,皆战战兢兢。
当久了王爷,很多人忘了,他曾是征战西北的将军,刀下亡魂无数,良妃曾去镇国寺为他祈福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希望佛祖能宽宥他造下的杀孽。
甄双双已醒了,跪在地上,一抬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爷。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俊美。
“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是母妃赐下来的人?”
“是,奴婢名唤甄双双”
肃王略点了点头,叫她起身,坐在旁边。
事情经过他已听荣福讲过,抓来两个人:王太医、厨房总管李成,又请了太医院的黄老太医。
他先问了王太医:
“王妃何时有孕?孕相如何?”
“回王爷,王妃腹中胎儿刚满一月,孕相······”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
“是,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身体虚亏,此时有孕,胎相很是不稳,但王妃求子心切,要微臣想尽办法保住胎儿,不惜用虎狼之药,英国公曾有恩于微臣,王妃之命,微臣不敢不从”
“这次王妃因何滑胎?”
“这······”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孤保你无事”
“谢王爷,王妃此次滑胎,除了体虚胎相不稳,还因接触到了易引起胎儿悸动之物,胎儿在母体悸动不安,异于常态”
“王爷,王妃这几天都好好的,只傍晚甄姑娘来,说要点一盏莲花灯给王妃赏玩,王妃看了那灯,才突然出了事”
晚冬在一旁说。
“王爷,这灯是奴婢托人在街上买的,盛夏时节,这灯在街上实在是常见不过,奴婢不过是想让王妃开心,况且,奴婢根本不知王妃有孕啊,求王爷明察!”
甄双双原坐在椅子上,听晚冬这样说,又跪了下来。
此事坏就坏在此处,王妃封锁了自己怀孕之事,连肃王也没有告诉,如果有人要害她,那人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王太医,黄太医,你们去查验这盏莲花灯,还有王妃近日的饮食,李成,务必老实领太医查看”
“王爷······”
淡黄帷幔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肃王走了过去,握住了。
“王妃”
他和王妃是少年夫妻,最初也曾情意相投。
“王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
面对王妃,他甚至说不出会再有孩子这样安慰的话。
他比谁都清楚,王妃对嫡子的渴望。
“养好身子,华年等着你为她过生日”
肃王有意提起女儿的名字,想唤回王妃脸上的一点生机。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华年,华年,华年。
华年毕竟是女儿,继承不了王位,如何能与她腹中嫡子相提并论?
“王爷,臣妾只求您一件事,严惩幕后主使,让她血债血还”
肃王点了点头。
“你怀孕之事,除了晚冬,还有谁知晓?”
“无人”
“但臣妾在饮食上格外小心,大厨房送来的餐食一概不用,若是有心之人,也能猜测出几分”
王妃气若游丝,却抓紧了肃王的手,尖指甲刺入他的皮肉。
“王爷,厨房总管李成,是萧侧妃的远亲,在这府中,敢对臣妾下手的······”
“王妃,尚无证据”
肃王妃的眼泪溢了出来,她失去了孩子,她的丈夫却在维护别的女人。
“你先安心休息,待会太医,李成就在外面回话”
“好,臣妾等”
一炷香后,肃王坐在上方,心里也不舒服。
他也期待自己孩子的降生,也不希望后宅不宁。
但王妃总觉得他专心前朝,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孩子。
事到如今,她依旧在帷幔后强撑着。
肃王叹了一口气。
“回王爷,已查过厨房,饮食并无问题”
两位太医跪在地上回道。
“李成,近日萧侧妃可有过问王妃饮食?”
“并无”
“李成,老实回话!”
王妃声音从帷幔后传来,如利剑一般。
肃王看了一眼李成:
“不老实交代,萧侧妃也保不了你”
“是······是,王爷,萧侧妃确实每月都会询问王妃饮食,但这事与侧妃······”
“王爷,您听到了吧,她知道!她知道臣妾怀了孕,不想臣妾生下嫡子,才会痛下杀手,她这个毒妇!”
王妃的声音已染上癫狂的意味。
“王妃······”
肃王刚想让她冷静些。
屋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厮,大声喊:
“好消息,好消息”
“王爷,伯恩将军领兵西北,大破敌军,圣上大喜,封为永恩公,世袭罔替”
永恩,永恩······
这两字就足见圣上欢心。
伯恩将军,不,该称永恩公,是萧美玉的外祖,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年过四十,老当益壮。
肃王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永恩公极为疼爱萧美玉这个外孙女,时不时地送东西过来,就怕自己的孙女为人妾室,受了委屈,毕竟她的两个姐姐,都是做了王妃的。
“王爷”
王妃虚弱的声音传来,其中有几分恳切的意味。
肃王闭了闭眼,说:
“老七,继续查探此事,若有铁证,孤绝不姑息,若没有证据,为免府中人心惶惶,就此停止”
“娘娘,娘娘!”
晚冬在床边守着王妃,大声呼喊。
王妃心灰意冷,脱力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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