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书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 全集》,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稚鸢一边拉着她往坐席那边走,一边说着现在的集会进展,“你可来晚了,错过了刚刚的一出好戏。”秦知韫一脸洗耳恭听八卦的表情,稚鸢将身体往她那边倾了倾,下巴朝对面扬了扬,秦知韫顺着视线看见一位惨白着脸坐在那的姑娘。“就那钱采葭,方才走得好好的,帕子掉了,若是旁人捡到便罢了,嘿,你猜是被谁捡了。”稚鸢卖着关子,一脸你快猜的表情。秦知韫配合的问了一句,“是谁?”“安国公府小公爷。”“啊...”秦知韫惊讶的呼出声,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秦知韫心中有几分波动。“她红着脸问小公爷是不是捡到了她的帕子,可否还她。结果你猜怎么着?”稚鸢压着笑,“小公爷本来手背在身后拿着帕子的,一看见她旁边跟着的是柳容玉,居然走了几步将帕子扔在了花丛边。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没...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 全集》精彩片段
稚鸢一边拉着她往坐席那边走,一边说着现在的集会进展,“你可来晚了,错过了刚刚的一出好戏。”
秦知韫一脸洗耳恭听八卦的表情,稚鸢将身体往她那边倾了倾,下巴朝对面扬了扬,秦知韫顺着视线看见一位惨白着脸坐在那的姑娘。
“就那钱采葭,方才走得好好的,帕子掉了,若是旁人捡到便罢了,嘿,你猜是被谁捡了。”稚鸢卖着关子,一脸你快猜的表情。
秦知韫配合的问了一句,“是谁?”
“安国公府小公爷。”
“啊...”秦知韫惊讶的呼出声,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秦知韫心中有几分波动。
“她红着脸问小公爷是不是捡到了她的帕子,可否还她。结果你猜怎么着?”稚鸢压着笑,“小公爷本来手背在身后拿着帕子的,一看见她旁边跟着的是柳容玉,居然走了几步将帕子扔在了花丛边。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没捡到。”
说完,稚鸢便笑得不行....一边憋着笑,一边捂着肚子,脸涨得通红。
“难怪那钱姑娘一脸惨白。”秦知韫无奈地笑,倒真像那木头桩子能做出来的事。
“她能跟柳容玉混在一起,就不冤。”稚鸢肯定的说道。
秦知韫点点头,那确实是。
她似有所感,转头看了对面一眼,正好与安小公爷盛子钰对上了眼,秦知韫微笑颔首,盛子钰却忽然垂了头,转过身往深处走了去。
“哎,盛兄,我这画你才指点到一半呢。哎.....哎。”旁边一公子朗声叫道,没想到盛子钰走得更快了。
秦知韫唇边漾出一抹笑,笑着笑着,这笑意却有几分恍惚。
雅集后面的事情不过是统一将画作都悬挂一处,由参加雅集的公子小姐们一同品鉴,每位手中都有三枝花可以投入自己喜欢的画作玉壶中,得花枝最多的便是今日的魁首。
秦知韫对此兴趣不大,还是跟着稚鸢一起将所有画作都欣赏了一遍,稚鸢也作了一幅玉兔捣药图,在她看来水平实在一般,但看着稚鸢期待的表情,还是将手中一枝桂花投入了她的玉壶。
“懿安~~你果然有欣赏水平。”稚鸢眼睛瞬间亮晶晶,“不过我今日没发挥好,下次我画幅好的送你。”
秦知韫眨了眨眼,她可以拒绝吗?
看了一圈下来,自小看惯了名家字画的秦知韫,觉得这些画作技艺过盛,却灵气不足,正打算将剩下的两枝花随意找个看得顺眼的投进去,却被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
画上寥寥几笔,仅一枯枝,一明月,月下一人影,却极尽孤寂之感。
“天涯人也?这是谁呀?”稚鸢见她看着幅画看了许久,正想看看是哪位所作,见到这落款在脑中搜刮许久,也没想起来谁取了这个名号。
“这画未免有些苍凉了...”稚鸢正品评着,秦知韫已经将剩下的两个花枝投了进去。
“殿下很喜欢此画?”冷不防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两人转头看去,却是盛子钰。
“画面苍凉,却情思无限,是幅好画。”秦知韫偏头,眼神中带着疑惑,这应该不是出自盛子钰之手吧。
盛子钰看出她眼中的含义,笑着解释,“可惜不知作者是何人,笔力苍劲,画工卓绝,若有机会盛某倒是也想结识一番。”
“有缘自会再见。”秦知韫点点头,没再多言,转身欲走,这一世咱俩还是别太多牵扯为好。
“.....殿下。”盛子钰却有些急切叫住了她。
秦知韫礼貌地停下,美眸流转,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何事?”
“殿下..”盛子钰触及她的目光,只觉呼吸微乱,“殿下,二十八是我祖母的生辰,家母应已给公主府下了帖子,不知殿下.....可有空前来。”
秦知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青年紧张的神情和微红的耳廓,还是回绝道:“那日我要去相国寺为母后祈福,请转告安国公夫人,懿安会备好贺礼,便不去叨扰了。”
说完秦知韫便扯着在一边看戏的稚鸢走了,盛子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失落的垂下了眼帘。
在西涧园玩了大半天,乘着马车回公主府经过东大街时已至黄昏,秦知韫在车上昏昏欲睡,却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穗禾掀开车帘,却见前方街市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
“殿下,此处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混乱,不如改道西街回府吧?”
“遣人去看看何事。”秦知韫半眯着眼睛靠在软枕上,“若是遇到闹事的,直接整治了便是。”
“是。”
半刻钟后,穗禾随护卫一同去打听了之后,带着一半郁卒一半幸灾乐祸的表情回了马车。
“咳,出事的是那柳容嗣.....此事说来,许是殿下会高兴,又怕污了殿下耳朵...”穗禾有些犹犹豫豫的道。
秦知韫一听便来了兴趣,霎时坐直了身子,“不必顾忌,快说。”
“听围观的百姓说,只听南雁楼二楼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抬头便见二楼栏杆断裂,两道人影便从二楼掉了下来。周围的人看见,还怕人受重伤赶紧便要围上去救治,谁知却看见两个男子光溜溜的.....屁股....”穗禾说到这停了停,还在思量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却见秦知韫一脸兴致勃勃,“还有呢?不就是柳容嗣的那点事嘛,放心说。”
“咳,听百姓说....两人掉下来时,其中一位的那物什...都还是立着的。”穗禾越说脸越红,看见秦知韫一脸“啧啧啧”的表情,忽然有些惶恐的跪下,“奴婢失言,竟说这些话污糟了殿下尊耳,请殿下治罪。”
我的殿下啊,你这是什么感兴趣的表情,若是....那奴婢罪过就大了。
秦知韫摆摆手,让她起来。她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这都是小场面。想起之前锦书说的她来安排,“这便是你的安排?做得不错。”京城百姓和官员应该也很喜欢这个乐子才是~
却见锦书一脸疑惑,“这还真不是奴婢的安排,奴婢本是想安排他与人....的时候,借机让几位不对付的大人撞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谁知今日.....”
秦知韫掀开车帘往那边看了看,人影窜动,看不真切,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怪只怪柳相和柳容嗣得罪的人太多吧。
可惜没能亲眼所见,不然还能上折向皇兄哭诉一个惊扰皇族的罪名给他。
咦?这才隔了百步远,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知前方何事喧闹,便前去观看,听闻此事,被惊吓到了不是很正常?
“往前走点。”她淡声吩咐道。
没发现在马车对面的一个酒楼里,一道熟悉的人影,正自斟自饮,心情颇好的望向南雁楼的方向。
“我....”柳容玉纵使骄纵,又因父亲和姑姑如今的权势地位被捧上了天,但也知道这话可不能乱答。
她想说,这两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吗?以前也没见你计较啊。但也知道这话出口就是犯蠢....
想到父亲说政敌近日一直抓着此事参他,咬咬牙,重新行了个礼,“臣女知错,还望公主看在臣女愚钝的份上,饶了臣女的无心之失。”
她向后一招手,丫鬟捧着几个锦盒上前一步。
“这是臣女给公主的赔罪礼,还请笑纳。”头低垂着,眼眸里却尽是恨恨之色。
公主又怎么了?父亲权势滔天,皇上可倚重着呢,若不是近日安国公一派咬得紧,她至于这么忍气吞声?进宫找姑姑撒撒娇调和一番也便罢了。
秦知韫瞟了一眼那些礼盒,不要白不要。
朝锦书示意,锦书上前接过礼盒。
“公主宽仁。”柳容玉见此一喜,心中又忍不住鄙薄,先皇后虽然养育了当今几年,但早已逝世,她的母族也早已退至西北日渐衰落,秦知韫这个公主不过是仰仗皇上的一点怜惜过活罢了,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还不是怕了她柳家的权势。
“既公主已原谅了臣女,臣女便先告退了,以免扰了公主歇息。”说着便福了福身欲走。
“才刚来,何必急着走呀。”秦知韫唇角勾出一抹笑,苍白绝美的脸上却显得有几分渗人,“本公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呢。”
柳容玉看她神色,将信将疑,“礼物?这.....不必了吧”她有那么好心?
“眠冬,掌嘴。”
柳容玉神色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旁边的眠冬,冷斥一声,“你敢?!”
眠冬一脚把柳府想上来帮忙的丫鬟踢到门边,哐当一声响。
一手钳制住想往旁边躲的柳容玉,另一手啪啪啪几个耳光就甩了下去。
眠冬手劲极大 ,一般小厮护院都拼不过她。几个耳光下去,柳容玉的脸颊就肿得老高。
“啊!!!”柳容玉叫得如同杀猪一般,“你岂敢!我的脸!”
眠冬脸上尽是解气的神情,“你以下犯上、不敬皇室,若不是皇上和长公主宽和,都够你下狱八百回了。几个耳光就叫成这样,便宜你了。”
“秦知韫!”柳容玉大叫,惊慌之下竟直呼她的名讳,“你竟然这样对我,可别忘了沈家冬季的粮草还压着呢!”
眠冬挑了下眉毛,啪又是一耳光,“还敢直呼殿下名讳?”打不死你~
一旁面色冷肃的锦书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的笑,“眠冬不错,晚食可多加鸡腿。”
眠冬闻言眼神亮晶晶的,又看向柳容玉,大有你赶紧多说几句,我好多打几巴掌,加餐!
本来还想骂几句以作威胁的柳容玉,瞬间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
哦不,本来被打得就很红。
“沈家为国戍边数十载,粮草供应本就是应当应份的事,难道凭柳相一人说了算?这天下,是柳相的不成?”秦知韫轻飘飘的说着,眼神却似带着寒冰一般射向柳容玉。
柳容玉被这话语和眼神所摄,呐呐不敢言,“我....臣女不敢。”
“不敢就好。”秦知韫站起身,慢慢踱步至她面前,用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这如玉的脸蛋,都肿成猪头了呢,真令人可惜。”
“柳容玉,以往是本宫念你父于国有功,于皇兄有用,柳贵妃又孕育皇嗣有功,你小打小闹、吵嚷几句,本宫也懒得与你计较。”染着单寇的指甲划过她的脖子,眼中带着杀意,“本宫最后提醒你一次,以后见到本宫,绕道走。再有下次,对本宫不敬....”
长甲猛地一划脖颈,带出一抹血丝,她唇边挂着凉凉的笑,“懂了吗?”
柳容玉脖子一痛,被凝成实质的杀意笼罩,竟让她背脊发凉,一向宽仁的秦知韫怎会变得如此吓人了....她能感觉到,刚刚秦知韫是真的想杀了她.....
眼前的秦知韫杀意如鬼气森森,身旁的眠冬掐得她肩膀都快要裂开了,她呆呆的点头,“是......”
秦知韫示意眠冬放开她,自己则径自转身进了内室,还烧着呢,头晕得很,补个眠先。
柳容玉捂着肿得高高的脸,被丫鬟扶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公主府。站在府门外,她才感觉到自己居然汗湿了衣衫。
她恶狠狠的看向身后,公主府的门都仿佛要被盯出一个洞来。
秦知韫!今日之辱,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秦知韫一觉就睡到了月出时分,醒来后烧倒是全退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锦书见她醒来,忙过来扶她,“厨房做了参莲粥,殿下可要用些?”
秦知韫点点头,锦书又道:“下晌柳相亲自送了好些补药来,不过公主刚睡熟不久,柳相知晓也未曾求见殿下,我便也未叫醒您。”
“不过也得亏殿下未见。”锦书说着微抬眼看了下秦知韫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柳相赔罪的架势倒是足足的,一脸担忧殿下身子的模样,先是谢了公主宽宥其女无心之过,又问柳容玉今日不知是哪里又惹恼了殿下,有劳公主费心教诲一番,又言往后不敢再烦劳公主教女,自己日后定会多加管教约束。柳相如今真是.....”
这是不满她打了柳容玉呢?秦知韫轻嗤一声,“且看着吧,烈火烹油,烧不了几时。”
现在柳相还算虚伪的维持了一些为臣子的本份,还算收敛。前世皇兄纵得柳家越发势大,柳家人越来越嚣张跋扈,都敢公然在朝堂上与皇兄叫板。后来呢?还不是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现下看到他的状元郎如此矫健地夺得彩球,霎时间便拍起了手,“好!褚状元果然英姿非凡,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朕重重有赏!”
秦知韫看到褚砚舟忽然从后方冲上去,又如游龙般穿过弯曲的赛道一举夺魁,眼神也不由得有些发亮。
不愧是前世的褚帝啊,那个所有战事都冲在最前方的褚帝。
褚砚舟先是谢过了皇帝,转身下台时眼神似不经意扫过秦知韫的坐席,面上带着宠辱不惊的微笑,却默默将背挺得更直。
顺庆帝见公孙乾的面色有些不好,心下暗爽,却还是按捺住假模假式的安慰道:“哎,世子不必介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朕之寿辰还有半月,世子在京中这段时日,你们年轻人还是可以多切磋切磋嘛。”
“谢陛下,那便希望褚状元不吝赐教了。”公孙乾也假假的应付了一句,又笑道:“京中繁华,人才济济,若不是朝中有规矩,微臣真想多留些时日啊。”
顺庆帝心中一动,“世子想留在京城?”那感情好啊。
公孙乾却忽然掀袍跪下,“微臣有一事想请求陛下。”
顺庆帝见他跪下,便知所求不小,半晌才道:“何事直言便可,平南王劳苦功高,世子但有所求,朕都会尽量满足的。”
公孙乾闻言朝着秦知韫看了一眼,秦知韫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臣想求娶懿安长公主殿下,殿下蕙质兰心、天人之姿,臣倾慕已久,求陛下成全。若能得公主下嫁,臣愿留在京城供陛下差遣。”公孙乾满眼深情坚定,看着秦知韫的眼神柔得像水。
秦知韫眼神瞬间冷得像冰,虽然前世公孙乾也来京贺寿,但根本没有求娶过她!安安静静的贺完寿就回他的平南了。
她后来二十岁时嫁给公孙乾,是朝堂不稳,皇帝为了安抚平南王,才将她下嫁到了平南府去。
不过短暂的气怒之后,秦知韫又施施然的将身体往后靠了靠。
现在嘛,朝堂内外还算稳定,皇兄不会轻易答应的。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娶了公主,你便不回平南了?”顺庆帝神情不辨喜怒,“此事,平南王知晓吗?”
“臣初至京城之日,对殿下一见倾心,便已飞鸽传书回了平南,父王回信若能得皇家公主为媳,是平南之福。”公孙乾说得十分诚恳。
“这样啊。”顺庆帝敲了敲桌子,“可是若你娶了公主留在京城,平南王出征时王府就没有世子坐镇后方了。”
“微臣还有三位兄弟,都可为父王分忧。”
顺庆帝闻言又是几息没有说话,良久转头看向秦知韫:“懿安,平南王世子向朕求娶你,你是何想法?”
见秦知韫低垂着眼帘,以为她害羞,便道:“我皇家女子无需如一般女子般扭捏,大多都是自己择婿,你大胆说便是。”
秦知韫起身盈盈一拜,“父皇在时便说要为我亲自择婿,如今父皇不在了,俗话说长兄如父,懿安的婚事皇兄做主便是,皇兄说嫁谁懿安便嫁谁,总不会害我的。”
不谈公孙乾听到这里还以为秦知韫允了这桩婚事,褚砚舟听到前面只感觉呼吸都不畅了,听到最后一句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殿下并不想嫁给平南王世子。
顺庆帝闻言心虚了一阵,刚刚听到平南王世子说要留在京城为质,他确实有那么一瞬动心。
柳成致沉吟一番,食指在座椅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才道:“世子且容老夫几日可否?”他如今的地位非凡,还有一个已经十岁的三皇子和即将出生的八皇子,柳家没必要冒险。
公孙乾忽而笑了,眼神中带着嘲弄,“柳大人啊,可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柳家如今处境看似风光,实则....你我都懂。”自古来权臣能有什么好下场?
柳成致眼神瞬间锐利,“世子,言过了!”
“言不言过,大人心中有数。”皇帝如今还不会对柳家下手,不过么....早晚的事。
“我等大人的好消息。”说完公孙乾整整衣袍,脸上带着笃定的笑意,将黑色披风的兜帽一戴,便出了门。
“爹......你为何让人拦着我,我找您有正事呢?!”门外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柳容玉一路小跑正好在门边与公孙乾相撞。
她身形不稳,身子往后一歪。
公孙乾伸手一揽,便将人揽到自己身前。
柳容玉惊慌之下只见一双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和一张面若冠玉的脸。
她本想破口大骂,此刻尽转为娇羞。
“小姐,走路小心。”公孙乾见人站稳了,将手移开,语气温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族优雅的韵味。
柳容玉呆呆的看着公孙乾的背影,胸口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容玉!你怎么愈发没规矩,我不是让刘斌拦着今日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谁让你擅自闯入的?”柳成致已经出了门来,脸色有些不好。
刘斌在柳容玉身后赶忙跪下请罪,“大人恕罪!”
柳容玉压根没听到柳成致的责怪,她问道:“爹,方才那位公子是.....”
柳成致见她痴痴的样子,本欲发火,忽然心中一动。
“那是平南王世子公孙乾。”若是能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柳容玉脸颊的红色更深,世子?怪不得呢.....
“爹....”她期期艾艾。
柳成致老谋深算的看了她一眼,“我柳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若是想要,爹会帮你的。”
柳容玉立马走到柳成致身边,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柳成致的手上,“谢谢爹,爹真好!”
又过了几日,各地来贺寿的官员大多都已经进京。
皇帝来了兴致,便下了旨意,五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家眷至西山围猎。
许久没有狩猎过的秦知韫也很高兴,近些日子都在忙着各种事情,很久没有松快松快了。
当下便让宿秋给自己弄了几套骑装,准备到了猎场换着穿。
在听到褚砚舟也在随行人员之中,秦知韫还有几分意外。
褚砚舟是从五品,按理说是不能跟随前往的。
皇兄倒是喜欢他,褚砚舟本事不小啊,秦知韫心想。
围猎共安排了五日,第一日是给大家休整的。
从第二日开始便是正式的围猎,第四日则会安排马球、蹴鞠的比赛娱乐,第五日便是回程了。
到了猎场,秦知韫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略坐了一会便骑着自己的踏雪出了营帐。
商岐带着一队护卫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以免有突发情况。
踏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秦知韫最喜欢的一匹马,是父皇在她十岁生辰时寻来的。
奔腾在广阔的草地上,听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秦知韫只觉自己的胸腔都打开了,自重生以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郁气也散了不少。
不过,殿下如此在意他的科考,他也很感动啊。
“多谢殿下,有这几本注解,在下科考定会有如神助!”
“贫嘴!”秦知韫瞪他一眼,不过内心却有几分高兴,比起刚见面时的生疏,现下这种相处倒让她感觉有几分回到了年少之时。
“听说殿下要开女学?可需要男夫子?”褚砚舟想到一事,开口问道。
“你也听说了?是的没错,我想开一所让贫民女子也能读书明理、学一技之长的女子学堂。”秦知韫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又说道:“至于男夫子,我倒是没有考虑过。真正有才学的人怕是不会愿意到女学来教习,我怕来的尽是沽名钓誉之辈。”
褚·沽名钓誉之辈·砚舟:..........他该如何开口?
“咳...”他握拳轻咳一声,“不知道若是我得中状元,能否到殿下的女学当教习?”
不等秦知韫回答,他又赶忙解释道:“我可不是沽名钓誉,我是觉得殿下此举甚是大义,我虽为男子,但这几年走南闯北,见了许多人间疾苦,也看到这世间男子比女子享受了更多的优待。我有时也会想,物无贵贱,万物齐一,无论男女,生而为人,理应有一样的权利,为何男子能读书习字,拼一番事业,而女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终此一生呢?若能为女学一事尽一些绵薄之力,让女子也能更好地存活于世间,也是一大幸事。”
“你真这么想?”秦知韫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褚砚舟的思想,竟与她如此相合。
她忽然想起来,前世听说褚帝也任用了几位很有才干的女子,但那时这几位女子官位不高,她那时候忙着肃清朝堂,也没过多关注。
“我不该如此想吗?”褚砚舟见她诧异的样子,反问道。
“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秦知韫收回思绪,“你若是来女学当夫子,可能会遭人非议。”
“不过是些庸人闲谈之语,何足惧哉?”褚砚舟神色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好,女学筹建好也要到春日了。那我便等你蟾宫折桂后,再以薄酒相邀来此任教习了。”秦知韫嘴角轻轻上扬,冬日的阳光在脸上映衬出淡淡温暖。
“那便谢殿下了。”褚砚舟伸展双臂,合于胸前,笑着一礼。
时光一转,很快便过了两月有余。
而大昭三年一度的会试也拉开了序幕,各地的举子都进了京备考。
除了科举,今春京城广受百姓关注的便是长公主新开设的女子学堂了。
女学在今年二月初六张榜开始招生,不仅不收束脩,通过每季考核还能领学金,特别是学成之后优异者还能有机会被推荐供职甚至能有进宫当女官的机会,这些优厚的条件,百姓们一听便沸腾了。
当下家里稍微能过得下去的,又对女儿有那么几分疼惜的,都纷纷前往女学招生处询问和报名。
“这位姑姑,这女学是不是真的不要束脩还倒给银子啊?”一长相老态、身形瘦弱的老妇人,拉着自家的孙女问道。
锦书为了展现女学的形象,专门为女学定制了院服,是当下儒衫的改良,做成了女子款式,既有文韵,又不失女子风姿。
她一贯冷清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温和的笑容,“老人家,咱们女学对于贫苦人家,确实是不收束脩的。至于倒给银子,女学每个季度都会有考核,要成绩优异、通过考核的人,才能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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