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棠乔羽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由网络作家“Mini米歇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羽禾并未避着司棠,所以孟清池雀跃清脆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司棠的耳朵,听得她直皱眉。“不行!”“好……”司棠和乔羽禾同时出声,乔羽禾指尖灵力微闪,没注意已经传了出去。乔羽禾狐疑地看向司棠,“你还有事?”“我们还没有将长天峰走完。”乔羽禾颇觉司棠在无理取闹,他沉声道:“你今日来找我就为这点事?”司棠坦诚地点头。“我们是能好好结伴散步的关系吗?”司棠在乔羽禾近乎逼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以前不可以,以后,我想,可以。”“你想就可以吗?如果只靠想,我们就不会是这样。”乔羽禾长舒了一口气,道:“司棠,你觉得闲逛和修行,哪个更重要?”这在司棠看来,乔羽禾完全是在比较她和孟清池谁更重要,她当即露出不悦的神情,“乔羽禾,你什么意思?!”没等乔羽禾解...
《结局+番外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精彩片段
乔羽禾并未避着司棠,所以孟清池雀跃清脆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司棠的耳朵,听得她直皱眉。
“不行!”
“好……”
司棠和乔羽禾同时出声,乔羽禾指尖灵力微闪,没注意已经传了出去。
乔羽禾狐疑地看向司棠,“你还有事?”
“我们还没有将长天峰走完。”
乔羽禾颇觉司棠在无理取闹,他沉声道:“你今日来找我就为这点事?”
司棠坦诚地点头。
“我们是能好好结伴散步的关系吗?”
司棠在乔羽禾近乎逼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以前不可以,以后,我想,可以。”
“你想就可以吗?如果只靠想,我们就不会是这样。”乔羽禾长舒了一口气,道:“司棠,你觉得闲逛和修行,哪个更重要?”
这在司棠看来,乔羽禾完全是在比较她和孟清池谁更重要,她当即露出不悦的神情,“乔羽禾,你什么意思?!”
没等乔羽禾解释,孟清池充满疑惑的回信又传回来,“师姐也在吗?那我能去找师兄吗?”
乔羽禾完全无视司棠的怨气,再度给孟清池肯定的答案,并传了寻踪蝶给她。
司棠不悦地想要同乔羽禾理论,他却直接对司棠下了禁制,将人传送回寝殿。
眼前没了司棠,乔羽禾则负手安心等待孟清池的到来。
不过一刻钟,孟清池和贺燕归出现在乔羽禾面前。
孟清池欣喜地叫了大师兄,贺燕归随着孟清池叫了声大师兄。
想到刚才传音中明显的司棠的声音,孟清池张望了一番,问道:“师姐呢?”
乔羽禾淡淡道:“她回去了。”
“哦哦。”
孟清池点头,没觉这事有什么不对,开始向乔羽禾细细讨教修炼上的事。
贺燕归对司棠出现在长天峰倒是很意外,不过他也只分出来了一分的注意力在这上面,后面就完全注视孟清池了。
三人一直讨论到太阳下山,孟清池欢天喜地回去雨霁峰,坚信:有了大师兄的指导,此次试炼,我一定能收获超级厉害的本命武器!
孟清池前脚刚走,乔一就寻到了乔羽禾,“师尊,一天都没见你,你怎么在这?”
乔羽禾身处的位置是长天峰后山的一处竹林,他几乎不来这里,乔一不解今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乔羽禾简单地敷衍过去,又问乔一,“这次的试炼,参加吗?”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乔羽禾询问的语气很平,但乔一就是莫名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师尊觉得我可以?可我比起孟师叔、贺师叔,修为这么低,他们今年才进入秘境,我能抢得过他们吗?”
“你虽修为不及他二人,但既然拥有了进入秘境试炼的资格,就是师门对你的肯定,就算这次不成功,也还有下次,莫妄自菲薄。”
“谢谢师尊!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嗯!”
乔羽禾应了一声,见乔一兴冲冲地跑走,“师尊再见,我要去抓紧再修炼会儿。”
正如司棠所说,乔一在修炼上的天赋确实不高,可司棠不知道的是,乔一对于修炼的执着韧劲正如她当初那般。
乔羽禾收下乔一这个徒弟,用心教导她,就是想证明,没有天分的人可以通过努力修炼达到一定的高度,而不是仅凭歪门邪道去改变现状。
他是为了证明给谁看?
不言而喻。
这一通事情毕,乔羽禾静静地站至太阳落山,才闪身回到了寝殿。
司棠被施了禁制,忿忿地坐在床边,见有人推门进来,不用猜想也知是乔羽禾,眸子闪着火花似的光,怒视乔羽禾。
但正是因为太过寻常与惬意,并不符合秘境试炼的目的,才映衬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比寻常。
不然也就不会只有他们两个选择了此处秘境,多数人来这里皆是无功而返,一等又是百年。
“小心一些。”乔羽禾阻拦住司棠无知无畏的步伐,这无尽的草原之上,看起来只有草木,但绝不仅仅如此,“这里的一切都要注意,如果有意外记得使用双生镯,我会赶来保护你。”
司棠点头,她无比认可乔羽禾的话,因此倍加小心,但过犹不及,这里的平常倒显得神秘,她皱眉道:“师兄,我觉得这里好假。”
“你是指那棵枫树吗?”
“对。”两人走近这棵古老的枫树,司棠仔细端详一番道:“这里的草地一片青色,只有春天才能是这副生机的模样,可是枫叶……只有在秋季才这么红。”
“你说的没错。”乔羽禾眼神一凛,“所以我怀疑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抚仙野。”
“你是说,这里被施下了另一重阵法。”
“对!”
说话间,乔羽禾双手合十,凝起灵力后迅速分开,两掌之间金光闪烁,他试图找寻阵眼所在。
“天地归一,万物同尘,破!”
这是祈华宗最厉害的显真术口诀,鲜少有人能施展出。
二人周遭瞬间席卷起千重风浪,两人立于风暴中心,司棠尽所能地维持住身形,且待乔羽禾召唤强大的风雨雷霆之力,令万物显形。
枫树似乎被惊扰,枝叶狂舞,像是有目标似的,挥动着强有力的“巴掌”,朝二人袭来。
这是在阻止乔羽禾的法术,司棠目光如炬,帮助乔羽禾摆脱枫树的干扰,“天罡威光,令行禁止,束!”
狂乱大作的树杈在司棠的努力下被收拢成一团,无法妨碍乔羽禾的施法。
果然,一炷香之后,抚仙野中的青青草地消失不见,他们脚下踩着的变化成十里冰封的寒天冻地!
“师兄!那是天一剑吗?”
司棠一眼就望见了冰山之上的那处银光熠熠,激动溢于言表,她拉着乔羽禾就往那处冲。
“小心!”
举世闻名的天一剑,哪有那么容易获取!
两人刚要靠近那座冰山,突然窜出两尾火狐,发出一声长嘶,向他二人吐出烈焰。
乔羽禾抱着司棠急忙闪躲,“看来这是镇守天一剑的神兽,估计不是很好对付,千万小心。”
司棠懊恼,明明宝物就在面前,却被阻抗住步伐,她不信邪地结印攻击,“青龙化神,破云而上,杀!”
刹然间,冰天雪地里骤然腾起一条青龙,呼啸着冲那两只火狐而去。
镇守的神兽绝非善茬,火狐一左一右,仿佛两道火光,同司棠以灵力召唤出的青龙纠缠。
红青相交,最终青色渐消,司棠被火狐喷出的攻击波打得后退几步。
“师妹!”
“我没事。”
火狐吞噬了司棠召出的青龙形,迅疾地朝他二人发起攻击,乔羽禾列阵护助彼此的同时进行躲避。
那两只火狐喷出的火焰令他们脚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两人躲闪不及时还会感受到皮肤被灼烧的疼痛感。
几息交手,火狐似有所感,知晓司棠是弱势一方,攻击纷纷对准司棠。
司棠本就心浮气躁,险些被火狐的焰爪抓破喉咙,乔羽禾立马揽住她闪至另一边,避免她遭受火狐的二次攻击,“我们一起,定能拿下它们!”
司棠点头,定下心来,与乔羽禾面对面,十指相扣,而后迅速分开一侧,两人坚定地面向那两只火狐,分开的两只手置于胸前,合力施展法术。
“天罗地网,万象现形,杀!”
一个金丹,一个元婴,两人之力,轻松就能收服这两只神兽。
两人对视一眼,司棠抓住乔羽禾的手,借他的力,闪到那两只逃窜的火狐面前,一个禁锢术终于将它们彻底制服。
火狐幻化成两柄弯钺,落在司棠手中。
“原来这两只火狐竟是罕见的神器——赤华。”乔羽禾走上前去,对司棠获得了本命武器表示欣喜,“恭喜啊,师妹。”
司棠只微微勾了勾唇角,将赤华收下,目光还是放在了冰山顶的天一剑,那才是她的目标。
两人一起飞上去。
在他们站到冰山上的一刹那,身后的冰面逐渐消散,空间中仿佛只有这一座冰山的存在,身下便是黑漆漆的万丈深渊。
司棠吃了一惊,乔羽禾立马握住司棠的手。
这里的一切瞬息万变,必须谨慎。
乔羽禾试探地摸上天一剑的剑柄,从剑柄处骤然腾起一阵血雾,两人眼前模糊,方位再度变换。
这次二人不知跌落到哪里,眼皮似乎有人按着无法睁眼,司棠刚准备呼吸就呛进去一口水,而后有人将她捞出来,终于能够睁开眼呼吸。
“咳咳……”
这次面对的是一座幽潭,他二人方才是跌进了幽潭中,适才会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
而天一剑就竖在幽潭中央。
两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浑身湿透,紧跟着天一剑上方出现一道虚影,长身玉立,看不真切。
乔羽禾立马将司棠护在身后,询问道:“敢问前辈是?”
“乔羽禾,你来了。”那男子声音十分温柔,像是乔羽禾的老朋友,“我等你很久了。”
“前辈认识我?”
那男子不动声色地笑笑,并未解释,道:“快来吧,拿取属于你的天一。”
说完,那道虚影也消失,乔羽禾有些难以置信,但看起来他若不去,两人就不可能从这一层层的幻境中出去。
司棠闻言,率先飞了过去,试图拔出天一剑,但神器有认主之能,刚下的男子既说了天一剑属于乔羽禾,司棠又怎么可能拔得出?
乔羽禾紧随其后,飞身至幽潭中央,只一拔,就取下了天一剑,司棠在他拿到天一剑后,神色变得极其不自然。
当乔羽禾拔出天一剑时,不等他和司棠分享,就陡然被裹进另一重幻境。
天旋地转之后,他看到了司棠,遍体鳞伤的司棠。
往日言语犀利、神色坚韧的司棠,被道道绳索吊在天魔柱上,猎猎大风将她染血的道袍吹得鼓起,她颓废地闭紧双眼,看起来已经遭受了重重虐待。
他脑子骤然乱了起来,心头好像被一把火点着,灼烧得疼痛不已,他扑过去,“师妹?师妹?”
“司棠,你生而为魔,竟敢潜入宗门,妄想修道飞升,真是天大的胆子!”
乔羽禾不知道是谁在对司棠进行审判,也没有人看得到他。
万道雷电施加在司棠身上,她不能逃,在雷电痛击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
“我师妹不是魔!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乔羽禾剑指那些看不清脸的人,再没办法保持冷静。
“司棠生而为魔,混入宗门,应当诛杀。”为首那人声音冷沉,目光阴恻恻地看向乔羽禾,“你又是谁?胆敢质疑神的审判?”
“我是她的师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魔!”
乔羽禾坚定地站在司棠面前,赤手空拳却毫不露怯地与诸神对峙。
“你这小友,负神骨,却是肉体凡胎,有点意思。”那神俯视乔羽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你既如此护着她,可能保证她不会为非作歹祸乱人间?”
“我可以!”乔羽禾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她若为魔,我必杀之!”
那神笑了笑,伸手显出一道画卷,画卷中司棠站在魔尊身旁,他们的脚下已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你不可以。”那神收走画卷,冲乔羽禾道:“魔即为魔,代表的就是恶,修者应惩恶扬善,而不是助纣为虐!乔羽禾,去杀了她。”
司棠闻言,恼羞成怒,直接跳起来,拢好了衣领,“滚!我不需要你了!”
说着就要走,要离开长天峰,要与乔羽禾再也不见。
她刚踏出乔羽禾的寝殿,面对的不是空荡荡的门前空地,而是风晚吟和乔一,还有一众弟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
风晚吟歪头诧异地看着司棠,语气比乔羽禾还刺耳,司棠想要将心中不快发泄出来,正好这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她双手快速结印,纤手一挥,风晚吟就被扔到了乔羽禾殿前最大最高的那棵苍松上,还是倒挂的,腰间的带子乱七八糟地缠在树枝上。
“唔……”
乔一和一干弟子惊讶地看着树上的人,发出一声感叹。
“司棠!你放我下来。”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诀,没想到司棠竟用了高阶法术,直将他的带子牢牢捆在树上,他自己还没办法弄开,“司棠!你以大欺小!”
“吵死了!”司棠瞪向树上的风晚吟,“本来心情就不好,非要来触我的霉头,一个两个的,真是讨厌死了!”
因为倒挂的缘故,风晚吟头脑充血,涨红着一张脸,却又被司棠下了禁言术,争辩不得,只能瞪着一双圆眼。
两人闹了这么一会儿,乔羽禾才从殿中出来,破了司棠的法术,将风晚吟安稳送到地面上。
乍一接触地面,风晚吟只觉头脑晕乎,脚踩得虚虚浮浮的,“啪叽”,晃悠半晌,一屁股跌到地上。
只待瞬息恢复过来,他立马将矛头对准了司棠,哇呀呀地就朝司棠扑过来。
乔羽禾挥袖将俩人带至屋内,殿门在乔一等人面前合上,“嘭”的一声。
“呼……”
乔一和一干弟子再度诧异地看向紧闭的殿门,好奇里面在干嘛。
突然被卷进屋,俩人还有点惊诧,不过片刻后就各捏各的诀,看起来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咻……”
灵力在指尖根本凝不起来,司棠和风晚吟皆看向彼此,以为是对方下的黑手。
谁知乔羽禾变化出围炉热茶,施施然坐下来,“不是想打吗?继续,用蛮力。修者,用法术在窝里横,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风晚吟被乔羽禾这一通话说得脸有些红,羞恼着不愿再同司棠纠缠。
可司棠不这么想,她就觉得今天憋的火,必须得灭了,当即撸起袖子,冲风晚吟扑了过去。
场面到这种地步,风晚吟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一边回挡一边挥拳暴揍司棠。
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没有辅助地在房间中撕扯一块,滚作一团,不可开交。
足足半个时辰,两人闹成了疯子模样,头发散乱似鸡窝,衣衫破烂如飘絮,呼哧呼哧地喘气。
而乔羽禾只是风雨不动安如山般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闹腾。
稍一歇息,司棠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出拳,直将风晚吟的鼻子打得流血,还冲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风晚吟一抹鼻子,一把血,攥着手就捶向司棠的腰腹。
打得上了头,司棠早已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个东西,躲也未躲,准备趁机再将风晚吟两只眼睛打肿!
“唔……”
风晚吟确如她所料一般,肿着一双眼,可司棠后知后觉,肚子一阵绞痛,令她不得已抱着肚子弓下腰。
她这才意识到风晚吟刚刚打到了她的肚子,虽说肚子里这玩意顽强得很,受一拳也无碍。
只是要的是她的命,被风晚吟打中肚子,受苦吃痛得只有她。
“小师妹可真厉害,也很勇敢!”风晚吟更是不吝夸奖,并企图得到乔羽禾的回应,“是吧,师兄?”
乔羽禾轻嗯了一声,点头。
司棠见基本所有人的关注都在自己监守的这块秘境,脸色瞬间变冷,目光中也尽是嘲讽,“大家都很闲啊,自己的秘境都看守不住,反而来看我这边的画面,小师妹的魅力还真是大,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她的追随者,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清池宗呢!”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胡话!我的徒儿,我还不能关注一下了。”
“在其位,谋其职,希望您老能够对您秘境中的弟子,如对您徒儿这么关注,而不是心猿意马,顾此失彼。”
在祈华宗,司棠从来都没有学会过尊师重道,她所坚持的一惯就是:如若自己不爽,更没必要对别人客气。
没人受得了司棠的脾气,但是眼下的情境,司棠又是占理一方,故而她的话音刚落,每个人都绷着脸,抿唇不作声,纷纷移走视线。
见状,司棠心情终于爽了点,勾了勾嘴角,却在下一秒与乔羽禾的视线撞上,她不甘示弱地扫了一眼后迅速收回:不是不爱搭理我吗?不乐意也给我憋着!
乔羽禾越来越读不懂司棠,他不懂这个女人明明谁都敢惹,连师尊容若,她都未曾放在眼里过,可她又好像瞒着许多东西,害怕好多事。
司棠也不知道乔羽禾内心那么多的考量,她将视线转回到眼前的映像时,瞬间意识到出了问题。
黑暗散去,孟清池和贺燕归的面前出现了一株非比寻常的古树,粗壮的枝干又向下生出许多细长的枝条扎入泥土中,大树的旁边长着一株怪异的植物,茎雪白而弯曲,无花无叶,紧紧缠绕着古树的主干。
“这是?”
两人眼中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惊异之色,这种古树看起来树龄不乏上千年,而攀附它的那株藤蔓更是神奇,雪白的仿佛雕刻在其上。
孟清池胆子更大,她克制不住内心的雀跃,上前去触碰那棵古树。
变故陡升,藤蔓顷刻间从树干上脱离,根尖感知方向,迸出许多利剑,直冲两人而来。
贺燕归瞬时反应,扑到孟清池身上险险躲开了这波攻击。
但那根藤蔓似乎真的长了眼睛,立马就能搜捕到两人的方位,跟随着两人的动作发起攻击。
尤其,它发出的这些剑雨永无止境,仿佛不会干涸的泉水,源源不断地补充,向他们袭来,两人的身上已有不同程度被剑刃划伤的痕迹。
“师兄,它到底是凭借什么能如此精准地判断我们每一次的走向?”
孟清池的话提醒了贺燕归,他屏息专注,发现虽然每一次藤蔓的攻击与他们的行动相差无几,但其实稍迟于二人几息。
贺燕归定睛定神,“试试。”
“什么?”
孟清池还没意识到贺燕归话中之意,被他按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眼见藤蔓已经转向他们,下一秒就要朝他们发出利剑。
咦?!
藤蔓并没有在下一刻对两人抛来剑雨,反而如迷途的孩童一样晃了晃根茎,后又收拢起来。
“它是凭借行动产生的风来断定我们的方位,如果静止不动,它就失去了眼睛,自然无法产生攻击我们。”
孟清池的诧异被贺燕归解释。
“那我们现在也不能就不动了吧?”孟清池甚至连头也不敢摆动了,就这么梗着脖子与贺燕归交流,“难道一直站在这?”
孙阮阮看着冲她叩拜的何安玉,狰狞的神色逐渐控制不住,怨恨的双眼怒睁着,不多时,落下两行清泪。
“你没害过我?!你任由你的儿子欺侮我!帮着你的儿子隐瞒真相!帮着他们将我赶出何家!为了维护你何家的声誉,造谣我,我都死了!你们还要毁我的名声!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怪物,让我走投无路!是你们,是你害死我!”
“我只是做了一个父亲为儿子考虑的事情,我没想要害你啊!”
何安玉的脑袋已经磕得鲜血直流,不断念叨,“孙姑娘,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风晚吟三人得知孙阮阮的故事后,此刻再去看孙阮阮那张骇人的脸,竟透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不忍地别过头去,孟清池更是感伤地抹了两把眼泪。
看着众人感慨良多的模样,司棠嫌弃地嘴角扯了扯,对他们这种感情敏感又脆弱的模样表示鄙夷,当下又觉得何安玉啰嗦至极,再度踹了他一脚,直将他踹了个狗啃泥,“别念叨了!”
何安玉抹了一把额头流下来的血,唯唯诺诺地在地上跪好,偷瞄了两眼孙阮阮,连忙收回眼神,又瞟见司棠一脸不耐烦,缩了缩脖子,规规矩矩跪着,不敢再吭声。
“我答应你,一定将何家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何安玉受到惩罚。”一片沉寂中,乔羽禾走到孙阮阮面前开口,向她承诺的同时表达要求,“你不能再继续杀人了,这样会让你的魂魄都会被妖魔吞噬,遭受撕魂之痛,自己也无法往生。”
孙阮阮躁动的情绪似乎被抚平些许,她怀疑地看着乔羽禾,又听他继续道:“若是你收手,我愿意前往冥界,为你找寻你孩儿的魂魄所归,助你与他下辈子再相见。”
“真的吗?”孙阮阮并未完全信任乔羽禾,她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但又带着些许期待,“我如何信你?”
“我可以发道心誓。”
道心誓,顾名思义,若违背誓言,则道心破,修为跌,灵力无,或重新修炼,但大多无法再重新修炼,沦为废人。
孟清池难以置信地望向乔羽禾,“大师兄!”
司棠秀眉微挑,乔羽禾提及道心誓,让她有所思考,其实自己可以借肚子里的孩子逼迫乔羽禾发道心誓,让他绝对维护自己,只与自己亲密接触。
这样朝夕相处,就算没能获得乔羽禾的感情,但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很容易?
“痴人说梦!”
司棠的脑海中再度响起天道的声音,眼神立马变得警惕,在识海中同他交涉:我心中所想,你也能探查到?
“当然,你敢行歪门邪道,本座立马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欺人太甚!司棠捏了捏拳头,止了歹念。
“那你放开我。”
孙阮阮还在试图挣开禁锢她的法术,发现还没撤去时,便同乔羽禾商讨,“你们用晚樱香引我过来,并不只是为了让他向我认错吧?”
“这只是其一。”乔羽禾点头,只是松了一部分的法术,让孙阮阮能够活动,“我们想知道,你为何自尽之后,反而化妖了?”
凡人死后,应为鬼灵,通往冥界,以往生。
但是,孙阮阮既能化妖,且沾染魔气,事情绝对不简单,这是他们来清风镇意外的发现,却是他们更应该查明的事情。
孙阮阮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日我跳河之后……我以为我会死去,但是在河底,我听到诡异的声音呼唤我,他问我想不想复仇,我自然是想的!”
说到这里,孙阮阮的眼神再度变得凶狠,“他说有办法助我复仇,只是需要献出我的魂魄,我答应了,我宁愿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也要为我、为我的孩子报仇!”
“于是,他帮了我,我在从河里出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孙阮阮的眼神中带着悲切与怨恨,她献祭了自己,只是为了给自己和孩子一个交代,“我不懂你们说的妖魔,我只知道,我要他们死!”
当众人沉浸在孙阮阮哀叹的故事中时,孙阮阮已经想方设法挣脱开了乔羽禾的法术禁锢,迅疾地冲向何安玉,利爪直冲何安玉的胸口而去。
“不对!”
“啊!”
司棠率先反应过来,天一剑对准了孙阮阮。
可孙阮阮仿若未觉,任由司棠的天一剑穿透自己,趁着最后一口气,用自己尖细的爪子捏碎了何安玉的心脏。
看着何安玉惊恐地倒下,孙阮阮回头看着这些人,眼神悲戚哀伤,“我已经献祭了我自己,如何往生?就算我能往生,我也不愿孩子继续认我做母亲,一个保护不了他的人,不配做他母亲!”
说完,孙阮阮倒在地上,她要承受魂飞魄散之苦,可却无哀无怨地躺着,脸上一片释然,任由自己化为灰烬。
孟清池噙着泪,拉住乔羽禾的手恳求他,“大师兄,你能不能救救她?她好可怜……”
乔羽禾无可奈何地摇头。
孙阮阮仿佛解脱一般,静静地闭上眼等待自己在这世上的痕迹一点点消散,“孩子,娘亲给你报仇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一团黑气在孙阮阮消失之前,从她体内窜出,想要趁众人不备逃掉。
乔羽禾立马念咒,“妖魔现形,鬼怪丧胆,归邪转曜,乘云而升,收!”
那团魔气被乔羽禾收进乾坤袋中,司棠蹙眉,低声道:“这里怎么会有魔气?”
“不知。”乔羽禾神情复杂,以为她也是在为魔气的突然出现而惆怅,回答了司棠的自言自语,“回去之后需再将魔界的结界查看一番。”
而有罪之人——何安玉,还撑着一口气,拽着司棠的裙摆,“仙君……救救我……我不想……不想死……”
司棠冷眼旁观。
孟清池等人更是愤慨,指着何安玉的鼻子,“你还有脸说!你们何家,仗着自己是镇上最有名望的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将她逼到这种地步,简直丧心病狂,令人恶心至极!”
没有人去救何安玉。
“救……救……我……”
何安玉在不甘与恐惧中,咽了最后一口气,垂下了手,合眼长眠。
司棠仿佛这时才反应过来,注意到房间内的一片血污,心口翻涌起一股呕意,捂着嘴快步出了房间。
乔羽禾蹙眉,随之离去。
风晚吟目光还停留在伤心的孟清池身上,见他二人突然离开,觉得有些不对,但却没想明白哪里不对。
直到日后,眼看司棠同乔羽禾越来越亲密,他才明白过来,大师兄不是不喜司棠吗?
司棠转移到院中宽敞清爽的地界,压抑不住地吐,“呕……”
“你到底怎么了?不让我诊治,便自己去医馆瞧瞧。”乔羽禾为其顺了顺背,掏出一袋酸梅,递给司棠,“吃这个应该会好一点。”
“师兄怎忘了,我们修道之人,都活了几百年了,除了受伤流血,能有什么毛病,且凡界的医师真能看好修者的病?”
乔羽禾不语。
司棠吐过之后,擦了擦嘴,不客气地从乔羽禾手里捻起一颗酸梅填进嘴里,呕意确实有被稍稍压下,转移话题道:“事情既已解决,何时回宗门?”
“明日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