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满星卫承宽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老妇之后只想当咸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星觉得卫家三兄弟,对母亲还是孝顺的,实在教不好会走上歧路,就把关系撇清楚,以后出事了还有个说法。这一晚,母子俩人不欢而散。隔天一大早,晨曦刚刚露出来,满星就起床了。打了几个哈欠出门时,看到大儿媳妇和小菱儿正忙着张罗早饭。“阿奶,你起来了?”小菱儿打着招呼。“娘,起了?今天做面疙瘩。”方荷在灶房里说。“好。”满星应着,看到灶房外墙上挂着的竹篓子不见了,应该是老大卫承宽拿去割草了。卫家养着一些鸡鸭兔鹅,这些家畜每天都得给喂,还有猪舍,因着比较臭,搭在自留地后面,也要吃草。原身不喜弄这些,都是方荷在打理着。等方荷生娃,这些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卫承佑起床时,看到向来不做粗活的娘,正在给鸡鸭兔喂食。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娘做这些事的,想了想道:“...
《穿成极品老妇之后只想当咸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满星觉得卫家三兄弟,对母亲还是孝顺的,实在教不好会走上歧路,就把关系撇清楚,以后出事了还有个说法。
这一晚,母子俩人不欢而散。
隔天一大早,晨曦刚刚露出来,满星就起床了。
打了几个哈欠出门时,看到大儿媳妇和小菱儿正忙着张罗早饭。
“阿奶,你起来了?”小菱儿打着招呼。
“娘,起了?今天做面疙瘩。”方荷在灶房里说。
“好。”满星应着,看到灶房外墙上挂着的竹篓子不见了,应该是老大卫承宽拿去割草了。卫家养着一些鸡鸭兔鹅,这些家畜每天都得给喂,还有猪舍,因着比较臭,搭在自留地后面,也要吃草。
原身不喜弄这些,都是方荷在打理着。
等方荷生娃,这些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卫承佑起床时,看到向来不做粗活的娘,正在给鸡鸭兔喂食。
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娘做这些事的,想了想道:“娘,我来吧。”早饭每个人都有鸡蛋,一碗疙瘩汤。
卫承佑的目光落在小菱儿正吃着的鸡蛋上,娘怎么对大哥一家子突然好起来了?
他倒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一些吃的而已,现在他只在意娘的态度。
“承宽他娘。”外面传来了族长的声音。
满星放下筷子赶紧出去,热情的笑着说:“族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吃早饭了吗?要不在我家下点面疙瘩吃吃?”
“吃了吃了,不用忙,我给你打听好了,隔壁镇上的私塾叫鹿台书院,教的夫子是十多年前的老秀才,很有经验的,按月收费,一个月包了吃住大概五两的样子。”
族长对于家族子弟的未来,是极为关心的,因此打听的时候,问得也比较细:“你要不要算个时间去看看?”
“好,谢谢族长。”满星感激的道:“我下午就去看看。”
“有什么好谢的,你家孩子有出息,咱们村子也有光啊。”族长笑呵呵说着走了。
满星转身时,卫承佑正站在后面,拉长着脸。
脸色给谁看呢,满星闹心的很。
昨晚她也想过一个问题,这小子这么不情不愿的,也不见得能读好。
可不管不顾也不行,换个地方也比在王家好,在王家那是要做太监的啊。
卫承佑:“......”为什么娘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怜悯?
“娘,我下田去了。”卫承宽吃完饭出来,到柴房里去拿锄头。
满星点点头。
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手拿娟帕,扭着臀儿,正是乡里有名的任媒婆。
“卫家嫂子,咱们又见面了。”任媒婆灿烂的笑容,在对上满星不悦的面庞时,心里咯噔了下。
哎哟,上回来不见得高兴,怎么这回来又没见高兴呢?总不能让她连空跑两次吧。
“又路过?”满星不客气的问。
任媒婆笑得尴尬:“不是不是,是特意过来的。瞧您说的,您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呀。”
“是给我家老二说媒吗?哪家姑娘?”满星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方杏儿。
林子的事件,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之。
这么直接啊,任媒婆笑得更为灿烂了:“就是村尾的方家姑娘,卫家嫂子肯定也是认识的,叫方杏儿,今年十六了,她可是东王村的村花。”
还没等满星说,卫承佑在一边道:“方家?这家配不上我二哥。”
“这,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啊,你不知道,那模样可水灵着呢。”任媒婆可劲的夸:“皮肤吹弹可破,那眼神哟......”
“以色侍人,长久不了。”满星道。
任媒婆:“......”
卫承佑觉得那方家姑娘的长相,二哥说不定会喜欢,但让他惊讶的是,娘连‘以色侍君长久不了’这话也知道。
爹以前说娘为了他读过书识过字,他还不信,现在他相信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男人哪个不喜欢漂亮姑娘啊,是吧?”任媒婆继续热情的笑着:“那姑娘不止漂亮,也是生活的一把好手,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很快,到了镇里。
“娘,咱们镇上最好卖的就是一些生活上的用品,不过这些生意太多人做,赚不了多少钱,还辛苦。”看着热闹的街道,卫承佑道。
满星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要去发现一些有用,但还没多少人卖的东西。”
卫承佑一脸神秘的说:“娘说的这个,可遇不可求,不过有一条路,儿子觉得可以试试。”
“快说。”满星来了兴趣。
“这几日,大越城来了几位老爷和王老爷谈着生意,那几位老爷开着各种铺子,我觉得咱们可以帮着他们卖东西,然后中间抽一些小利。”卫承佑嘿嘿一笑,说:“娘,只要有人买,咱们就去拿货,没人买就不拿货,这样既不用赔本也不怕亏损。”
这不就是中间商吗?搞个样品给人看就行,看中了下单,赚取中间的一些薄利,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满星欣赏的看着小儿子:“这个办法不错呀。”
“那是当然,我可想了一个晚上。再说,您儿子我跟他们下面的人关系都不错,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剡城,拿拿货也方便。”
满星点点头,粗粗想着这个办法可行,也是最适合当下的,回家再细细琢磨一下。
“是菱儿。”卫承佑眼尖的看到了已经在红绣坊门口等着的侄女,心情高兴,看到侄女也觉得格外亲切,跑过去接她。
“阿奶。”菱儿看到了阿奶,小身子高兴的跳起来,飞快的跑过来,半路看到自个小叔张开双臂来抱她,一脸的为难,犹豫了下后越过他跑向满星。
卫承佑:“......”
“菱儿,我的小菱儿,可把奶奶想的。”满星抱起孙女左右脸颊都亲了下。
小菱儿笑得开心不已:“阿奶,菱儿也想你了。”
“那你想小叔没?”卫承佑不是滋味的走过来。
小菱儿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最后勉为其难的轻轻说道:“想。”
“菱儿不要勉强自己,你要是不想小叔,那就说不想,让他自个反省咱们菱儿为什么不想他。”满星摸摸孙女软软的头发,慈爱的说。
有阿奶在身边,菱儿壮起胆子说:“我不想小叔。”
“娘,哪有你这样教小孩的。”卫承佑不满的道。
满星看到绣坊的钱管事出来了,没理小儿子,笑着迎了上去问菱儿的学习。
“菱儿是个刻苦的孩子。”钱管事对这个学徒很满意,才三岁的年纪,别的孩子还是个娃,菱儿一针一线学的极为认真,在这个孩子身上没有时间是浪费的。
作为奖励,满星又给菱儿买了一串糖葫芦,不过这一次卫承佑抢着付银子,在侄女面前刷一下存在感,还给自己也买了串
“阿奶,您先吃一颗。”菱儿将糖葫芦递到了满星的嘴边。
这孩子和她是越发的亲近了,满星不喜欢吃甜的,还是咬了一口:“真好吃。”
“你是大姐?”一道略带着怀疑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满星转身,看到了一名三十左右的妇人,妇人比她矮小半个头,脸颊微宽,衣裳是体面的棉制,样式不像是剡城的,这会正有些激动的看着她。
躺床上,满星将原主的记忆好好的捋了遍。
大儿子不用说了,原主的二儿子叫卫承启,中了秀才后,一直在县城里最好的私塾上学,相貌在三个儿子中是最好的,不过灭家之祸也由他而起。
娶了相爷家的嫡女后,因着出自寒门的自卑,原身处处打压相爷千金,刚好卫承启的老相好找上门来,原身就找到了方法治儿媳妇。
作死啊。
那可是堂堂相爷千金,岂容一个乡野妇人欺辱。
三儿子叫卫承佑,才十四岁,被县城的大户王家看中做陪读书童,吃穿都在王家,每个月还能拿到月银。
按理说这是大好事,谁想王家儿子表面认真勤学,私下就是个纨绔。
带坏卫承佑不说,竟然还时常带他去青楼,以至于卫承佑的命根子直接玩废了。
这也是导致他日后性情大变,连着娶了几任妻子且虐待至死。
躺床上的满星猛的坐起来,赶紧看了看黄历。
“卫承佑是盘庚三十年,十五岁刚刚成人的时候成为了废人。”
满星翻着皇历,在见到皇历上方写着的盘庚二十九年,幸好还有时间。
既然她从今往后代替卫蒙氏活着,就不能让卫承佑学坏了,得提早叫回来好好教育。
“阿奶。”门外传来卫菱儿稚嫩又胆小的声音:“菱儿已经将鸡蛋吃了,您别再生气了。”
门打开。
卫承宽一边劈着柴,一边看着他娘的门。
见娘出来,放下斧头就过来陪笑:“娘,您怪我打我都好,可别气坏了身子。”
望着卫菱儿那胆怯的大眼睛,满星面色缓了缓,摸摸她的头:“乖。”
随即冷声问大儿子:“卫承佑什么时候回来?”
卫菱儿和卫承宽都愣了愣。
卫菱儿愣是因阿奶摸她头了,还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卫承宽愣,是因二弟和三弟都是娘的命根子,向来都是叫小名,今天指名道姓的叫,可见是真生气了。
可他压根就不知道娘在生什么气,讨好的说:“后天是二弟私塾休息的日子,三弟平常都是在这个日子里和二弟一起回来的。”
满星想了想,确实,只要是二儿子的休息日,都会带着三儿子一起回来,也就不急在这一天二天。
转眼见到在灶房,大儿媳妇方氏顶着大肚子,忙着做晚饭,满星不满的望向大儿子。
卫蒙氏是封建制度下的妇人,非常重男轻女,连三个儿子都分亲疏,更别说对方荷这个大儿媳妇了。
家里的家务活都在方氏身上,把她当个粗使丫头般。
满星今天做的事相比起卫蒙氏以前做的,已经很‘出格’,不能搞得太过,慢慢来吧。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开外,手拿娟帕,扭着臀儿的妇人走了进来,笑得一脸灿烂。
“卫家嫂子,在家呢?”
“任媒婆?你怎么来了?”卫承宽见到乡里的大媒婆,放下手中的活过去。
任媒婆?满星搜了下脑海,就知道她来做什么了。
上一世里就是这个时候,这个任媒婆给原主的二儿子秀才卫承启说亲,那姑娘卫承启宠妾灭妻中的妾。
卫蒙氏把这个儿子当宝贝,寻常的女子哪入得了她的眼,直接拒绝。
那女子一听没戏,在卫承启回来要路过的小树林里,来了一出湿身诱惑。
“你?你这是要诬陷我?”方虎急了。
“诬陷?谁信?”满星冷笑几声。
“是你们打我娘在先。”方虎气急,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就算是去亭长那了,我也有我的理。”
“我呸,那天我家院子围满了人,每个人都看到你娘做了什么事,我打她还是轻的。”
因为顾忌着大儿媳妇的心情,满星那天下手并不狠,方老妇身上估计连个印子都没有。
“正好,到亭长那把那天的事也清算一下。”
“妹妹,你可得帮着我。”见卫家老婆娘不是闹着玩的,方虎顿时急了。
“你是我们方家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恶婆婆这么对我吧?我是你亲哥!”
方荷被婆婆这一顿反转,看得有些呆。
听到方虎喊她,被气得差点眼泪出来。
她是姓方,可娘和方虎又何时把她视为家人?
见婆婆鼓励的望着自己,神情不再方才那般无助:“亲哥?亲哥会在我十岁那年故意扯断我的手吗?会说出要卖了我这种话吗?”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帮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打死......”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打个半死?”满星阴沉下脸。
方虎看了眼卫承宽手中的锄头,立马挤出笑容道:“菱儿阿奶,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我就是来开个玩笑的。”
“是啊,我们是亲家,我也是开个玩笑的。”满星对着大儿子道:“看好他。”
说着进了屋里,出来时多了张纸,丢到方虎面前:“把手印按了。”
“是什么?”方虎捡起纸来,上面写了一些字,他不识字。
“你欠我二十两的借条。”满星冷笑着。
“你又没有给我银子,哪来的欠条?”方虎气得眼睛都瞪直了。
满星指了指损坏的几条凳子:“这是我卫家的传家凳子,值个二十两。”
方虎差点吐血。
“放心,只要你再不来闹事,这二十两就不用你还,我数到三,你再不按手印,咱们就去亭长那儿。”
“去就去,大不了被打个十几下,我皮厚肉糙。”方虎扛道。
“十几下了事?想得倒是挺美,等我那秀才儿子一回来,定然会让亭长将你送至衙门,到时我还会带着乡亲们去衙门诉说你平日的霸行,不关上几年,绝不会让你出来。”满星哪可能让他这么好过。
看卫老婆娘的模样,像是动真格的了。
方虎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个老婆娘身上,怒极又毫无办法:“我按,我按。”
把手指咬破,直接按下了血印。
满星拿过欠条,示意儿子放下锄头。
卫承宽在娘把凳子踢坏时,就吓了一跳,又见娘拿出欠条,简直不敢相信还可以这样。
离开卫家时,方虎狠狠瞪了满星一眼。
满星则扬了扬手中的欠条,回过身时,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娘一直忍着气等你回来救场呢,幸好你赶回来了。”
在娘心中他并不是那么没用?卫承宽心里头有些儿高兴,今天的他应该没有让娘失望吧。
“娘,我没脸见你。”方荷低着头,为有这样的母亲和大哥感到羞愧。
“这不是你的错。”看着儿媳妇脸上那丝苦笑,满星也在心里叹气。
其实方荷还是拎的清的,要是方才向她求情,满星会无比的失望。
人活在世上能伤害到自己的,除了亲人就是朋友,受伤太重还不知道反抗的,任谁也帮不了你。
“娘?”卫承启不敢置信的盯着娘。
“卫大娘?”方杏儿眼睛亮了。
“娶了之后就说她不敬婆婆再休。”满星的借口都想好了。
转折的太快,卫承启险些以为自个听错了。
方杏儿的亮眼,被愤怒取代:“卫,卫大娘,你不可以这般无耻。”
“论无耻,也是跟杏儿姑娘学的。”
方杏儿紧咬下唇,那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了。
满星叹了口气道:“杏儿姑娘,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在你湿了身的情况下,肯定会保持着距离,要是没保持住,也会负起责任,承启两样都不占,就不是个好男人。”
亲娘这样说自己,卫承启的脸色青了半边。
“而一个好姑娘,也做不出这种自损名声的事来,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还是挺般配的。”满星呵呵笑了笑。
看着既恼又羞的两人,她淡然的道:“就你这样的性子,娶进门后我卫家肯定不宁。”
“我......”方杏儿想为自己辩解。
满星不让她说下去:“你想让承启有污名,可你想过没有,到底毁的是你自己还是他?小树林里我和承启也在,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再者这世道,会在意男人这点污名吗?”
卫承启松了口气,他都被这个女人气糊涂了,怎么忘了那天娘和大哥也在。
方杏儿细细一想,觉得手脚冰凉。
“我虽是承启的娘,但我不会偏袒他。”满星看到二儿子轻松自在的表情,很是碍眼,声音冷了几个度。
“就他这性子,就算现在娶了你,他日飞黄腾达,也会抛弃你。”
卫承启拧了拧眉,不悦的道:“娘,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满星肯定的道。
卫承启气的另一半脸也青了。
“杏儿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设计小树林一事,无非就是看中承启是颗好苗子,想靠他过上好日子。”谁心里没有个小打算呢,方杏儿也不是什么坏人。
这也是满星会耐着性子,讲这些话的原因。
方杏儿没想到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会被卫大娘知道,难堪的想一走了之。
但这样走的话,又不甘心:“我喜欢承启哥,是真心的。”复又道:“卫大娘的话听着处处是为我着想,可就算是一点污名,卫大娘也是不想承启哥沾上吧。”
“对。”满星承认,这是她的最终目的。
“他是我儿子,我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护着他,可讲的也是实话。”
方杏儿冷笑:“就算是一点污名,我也要让他沾着,承启哥哥要想娶那些贵家姑娘,就不知道那些贵家姑娘,在不在意这点小污名。”
“方杏儿,你竟然如此恶毒!”卫承启被气的都有了打人的冲动。
“是你,是你们卫家对不起我在先!”方杏儿怨声道。
“这日子呢,是要越过越好的,是不是?”
满星看着这男怨女恨的两人,温声道:“两败俱伤又何必?我倒是有个法子,就不知道杏儿姑娘愿意不愿意了?”
“什么法子?”方杏儿没好气的道。
“我认你做女儿,如何?”满星笑眯眯的看着她。
“娘,你怎么想的?我不同意。”娘认她做女儿,那就成了他的妹妹。
卫承启是连看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人,更别说做妹妹。
满星对卫启承的话充耳不闻,只微笑的问方杏儿:“他日承启真有出息了,卫家绝不会亏待你,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意下如何?”
方杏儿是心动的,就像卫大娘说的,她是看中卫承启秀才的身份,有前途。
如果嫁不了他,那做卫家的女儿,也必然会比现在好上很多。
“好,但必须请族长过来见证,摆了三四桌酒。”
这样一来,她和卫承启也算是彻底没戏了,可他们也别想甩了她。
“你别得寸进尺,摆酒要花不少的钱。”卫承启觉得这个女人太会算计。
一旦摆了酒席认亲,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这是自然,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满星微微一笑。
只要好好解决了眼前的事,摆酒席的这点破费,不算什么。
卫承宽和方荷回来时,得知娘认了方杏儿为女儿后,都很惊讶。
他们以为以娘的性格,和方杏儿肯定要大吵一架。
卫承启面上冰冷的很,心里无比痛恨当日的自己没克制。
满星从自留地摘菜出来,见二儿子还黑着脸,将一篮子菜放到了他面前。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气度也没有?赶紧打水洗菜去。”
让他打水洗菜?卫承启看看面前的菜篮半响,才拎起菜篮子来到井边,打上水后,卷起袖子清洗。
刚从灶房里出来淘米的方荷,见状,心里也就小小的惊讶了下。
毕竟这些天过去,她知道婆母的管教,不是做做样子的。
满星走到卫承启身边蹲下身,一起洗菜。
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她边洗,边温声说:“承启,娘知道你不喜娘收方杏儿为女儿,可娘不想你身上有任何的污点,我们和方家在同一个村子里,真闹开了,两家的面上都无光,也留给了旁人话口。”
满星回到家时,正好看到小菱儿拿着一条小凳子从大儿媳妇房里出来,另一小手上还拎着一个针线篮子,将这些都放在院子里后,又回屋去拿了几件衣裳过来,随后小身子坐在凳子上翻找着衣裳破了的地方,开始穿针引线。
动作一气呵成,连个停顿也没有。
小胳膊小腿做着这种事,又萌又可爱,满星看得心都要化了,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撒娇,她们家的菱儿已经能帮大人的忙了。
卫承宽从灶房出来时,看到娘站在门口,便问:“娘,二弟三弟上牛车了吗?”
“上了,这会应该快到镇子,”见大儿子手中拿着篮子,满星问道:“你去哪呀?”
“我去万婆婆家买些去看望外祖的祭品。”每年这些都是菱儿娘在买,这会她正喂着小女儿奶,卫承宽就自己去买。
满星点点头。
“阿奶,您回来了?”菱儿抬头朝着阿奶甜甜一笑。
“菱儿可真厉害,去了绣坊不到一个月,回家就能学以致用了。”满星走到小孙女身边,看着她走线极稳,夸赞道。
“等菱儿会绣漂亮的花儿了就给阿奶在衣裳绣一朵。”
“好,真乖。”满星满是宠溺的捏捏她的脸儿。
去山上祭祀的日子转眼便到,以往是卫承宽和方荷也一起去,现在方荷还在月子里,就没让她去。
周围几个村子的人死后都是葬在金湾山和独秀山一带,山头都不高,二三百米的样子,山上虽没阶梯,有人踩出的路,并不难走。
一路而上,周围有着不少的坟堆,都是个土包子再加块木牌匾就成了。
原主父母的坟也如是,不过坟前很是宽阔,周围用石头堆砌着,挺整洁的。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满星自然也会尽孝,和大儿子一起将坟上冒出的青草给拔了,让卫承宽再去刨些干净的泥来盖在坟堆上。
从篮子里将买的一些水果拿出来贡上。
正当她要点香时,蒙翠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大姐。”
她们走过来的那条路上,蒙翠姝,蒙子平以及原主的姨娘正走来。
“翠姝。”满星算是打了招呼,料到会碰上,毕竟上坟都是在早上。
原主姨娘见满星别说招呼,连个眼神也没给她,面色不悦,与这大外甥女之间向来都是她不喜她,一直讨她好的人这会竟无视她?她心中有怒气。
蒙子平和见面的那天一样,微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卫承宽第一次见到娘的至亲,但见娘并不是特别的热络,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这位是?”蒙翠姝看到了卫承宽。
“这是我大儿子卫承宽。”
“难怪和大姐的眉眼有些像。”想到那天大姐说的小儿子卫承佑,蒙翠姝问道:“大姐生了几个孩子?”
“三个。”满星简单的道,没多说其他,将点燃的香给了大儿子三支,轻道:“拜一拜。”
卫承宽一边拜一边讶于那句‘难怪和大姐的眉眼有些像’,从没有人说过他和娘长得像的话,在他们家中,爹和二弟三弟都是清秀型的,娘长得也漂亮,而他偏高也偏壮。
方杏儿吓得脸色苍白,开始急急忙忙的穿衣裳,越急越穿不好,羞愤交加的快哭出来了。
满星不想站在教育制高点,去说小姑娘什么,要教育也轮不到她。
从树后走出来,狠狠瞪着卫承启,这货还是可以教育一下的。
“娘。”卫承启脸皮有些厚,方才的窘境过后,知道这个娘向来最疼爱自己。
于是,装出松了口气般笑着说:“幸好您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我要是不出来,这会怕是干柴烈火,都控制不住了吧?”满星丝毫不客气。
“娘。”卫承启并没有把亲娘脸上的怒气当回事,依旧笑着说:“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要是卫承启认错,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满星心里还会高看他一眼,现在么,呵呵。
在亲娘的冷眼之下,卫承启开始有些心慌。
娘对他向来宠爱,从不会拿这样的目光看他,不禁求救似的看向大哥,哪想大哥直接移开了目光。
难得看到娘对二弟弟生气,卫承宽当然不会帮。
“不是这样的人?卫承启,当你见到方杏儿身体都湿了后,可以直接把衣裳丢给她,而不是跟着她来这里,你不懂避嫌吗?你读了那么多的书,你倒是告诉我,哪本书里有写让你这样去帮助一个姑娘家的?”满星压着声音。
这个时间,外面田地里农忙的人多了起来,声音太大容易引来人注意。
卫承启脸色一白,这些娘都看到了?
“你当是在深山野林呢?出了这片林子就有人,不过半柱香时间就能进村子里。方杏儿都说让你找我去拿衣裳,要不是你色迷心窍,就不会变成这样。”
满星说话可是也没留余地,这方杏儿心思深的很呐,就算出事,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毕竟她说过让卫承启先回家拿衣裳的话,你细品。
卫承启脸色青白交加,见方杏儿穿好衣裳,从树后面走出来,只觉得脸都丢光了。
从小到大,娘连句重话也没有,没想到今天完全不给他留脸面。
“卫,卫大娘。”方杏儿低着头嚅嚅的喊了声。
“方姑娘。”
满星没看方杏儿一眼,视线只落在脸色阴晴不定的二儿子身上。
冷着脸说:“姑娘家要学会爱惜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承启日后前途无限好,迟早走出这片小山林,不是你该惦记的。”这一惦记把卫家几条命都给搭进去了。
方杏儿羞愤交加之余,被满星几句话气得全身颤抖。
她委屈的唤了声:“承启哥哥。”
卫承启别过脸,方杏儿是让人心动,但娘说的对,他日后前途无限好,迟早走出这片山林,到时给他选的姑娘大把,方才真是糊涂了。
“承宽,你把我们看到的事都说来。”满星对着大儿子道。
“我和娘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在林外等着了,看到方杏儿走进蓄水池旁,打湿衣裳后穿在身上,然后故意与你撞上。”接下来的,不用他说了。
卫承宽看着二弟不敢置信的神情,心情相当好,当然,他不敢表现出来。
看到村外一望无际的田野,满星朝着自家的田地里走去。
卫家有好几亩地,都是卫承宽这个大儿子在打理,天刚亮就出门,不到入夜不回来。
原先每年农忙时,卫家是雇了人的,但原主觉得雇了人,大儿子就会偷懒,硬是把雇的人给解了。
满星对亩这个单位词,还是有些概念的,一亩地相当于六百多个平方,更别说卫家有好几亩。
“这不是秀才娘吗?”几名村民在田里除着杂草,看到满星,打着招呼。
“我来看看我大儿子。”满星淡淡笑着说。
“在那边。”一村民指了指。
满星望去,看到卫承宽弯着身子,正清理着半人高的杂草。
他的前面还有大一片没清理的,平常看着壮实的身子,在这些杂草面前,反倒显得单薄了许多。
“这做娘的可真狠心,这么多田地只让卫承宽一个人担着。”
“偏心又狠心,另外两个儿子倒宝贝的很,就像卫承宽不是她亲生似的。”
“可不就是,对自个儿子也这般势利眼。”
“嘘,轻点声,别被她听到了。”
都听到了!
但原主确实偏心,这要换成她那个时代,被人笔诛口诛不说,还得键盘诛,满心吐槽着。
卫承宽一直弯腰拔着杂草,也不见他歇个一会,捋出一捆后就丢到田棱上来,又低头拔着。
满星没去叫他,看了一会转身回去了,心情很不好。
这几天,老二和老三都下过地,竟没一人跟她提起过他们大哥辛苦的事。
塑料兄弟情啊,也难怪日后反目。
六月中旬的时候,连下了几天的雨。
这几天卫家的生活并没有变化,和往常一样,就算下着雨,卫承宽还是要下田干活。
不过帮着做事的多了两个人,那就是方杏儿的爹娘。
而方杏儿这会,则在卫家里帮着做事。
撇除方杏儿先前做的事,满星还是挺欣赏她的,做事利落,手脚也快。
自上回俩人说了那几句话后,这几日方家会时不时的拿些野味过来。
方家老爹会打猎,有空了就上山打点野兔,野鸡什么的,如今是把卫家当成亲家在走。
“卫大娘,您别再让我走了,承启哥哥一定会同意娶我的。”方杏儿对自己有自信。
以前在村子里见了面,卫承启的眼睛会一直粘在自己身上。
满星头疼,人家阴着来,她还能阴回去,像这样的,她能怎么办?
“方姑娘,你现在还是个姑娘家,被外人看到了真不好。”方荷在旁轻声劝说着。
说完用余光看了婆母一眼,见她没说什么,知道是随自个说,又道:“再过个两天,孩子二叔就回来了,到时你再过来一趟也不迟。”
孩子二叔和方杏儿的事,那天小树林回来,丈夫就跟她说了,且母亲也没有瞒着他们。
方荷第一次觉得,婆母是把自己当成家人了。
“嫂子,我......”方杏儿望了满星一眼,咬一咬唇,忍着难堪之情道:“我想让卫大娘喜欢。”
满星正瞅着小菱儿绣东西。
绣的是一朵花,虽然绣的挺难看,形状还是有的。
听到方杏儿这么说,满星并没有看她,只道:“等事情有了结果后,你再讨好我也不迟。”
“卫大娘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里让您不喜欢,我改。”方杏儿哽咽道。
余光见到卫承佑已经从屋内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们。
满星想了想,对着杏儿娘道:“杏儿娘,咱们进灶房说话吧。”
“不,就在这里说。”杏儿娘这声音倒是坚定的很。
“这种事关乎于你女儿的清誉,你就不怕被人听到吗?”满星奇了。
“那也是你家老二毁了我女儿的清誉,他,他该负责。”杏儿娘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眼院子大门外。
满星刚才还觉得这妇人是个老实人,心里有些许好感,现在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看杏儿娘的表情,满星直接走出了门口,正和朝里探头的方杏儿撞了个正着。
方杏儿的五官随了其母三分,应该是把父母长相上优点都生到自个身上了,才有着几分姿色。
“卫大娘。”被撞着了,方杏儿一脸窘相。
“那天在小树林里,我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了。”满星没什么好脸色。
方杏儿小脸一白,咬牙道:“卫大娘难道不在乎承启哥的名声吗?如果我跟村里人说那天......”
“打住,我不乐意听。这样吧,我不反对你跟承启成亲。”
见方杏儿眼底露出一丝得逞的得意,满星冷声道:“只要他同意。”
“卫大娘说的可是真的?”方杏儿激动了。
“当然,我说到做到。”上一世卫承启和方杏儿有了一腿之后,借口要科考,让她先不要将两人的关系说出去,结果中了状元后,就直接将人给甩了。
对于自己到底要什么,卫承启心里清楚的很。
小树林的事,满星的那些话对他而言,是当头一棒。
满星可以肯定的说,卫承启不会娶她。
“我,我这就去找承启哥。”
“你这样去找他,会影响他读书,被人看到了也不好,等他回来,你当着他的面问他。”
满星自然不可能让方杏儿,去书院里找卫承启。
“好,好,我等承启哥回来。”这点时间,她等的起。
看到娘出来,方杏儿激动的道:“娘,卫大娘同意我跟承启哥的婚事了。”
“真的?”杏儿娘也激动的很。
“是,只要承启哥同意就好。”
看着母女俩人抱着的激动模样,满星在心里一叹。
人往高处走,并没有什么错,只这样得来的东西,又能长久多时?
目送着母女俩人离开,满星回头,正见小儿子一脸好奇的模样:“娘,二哥和这方杏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他穿戴的整整齐齐,满星道:“边走边说吧。”
卫承启的事,满星没有打算瞒着,况且知道了对卫承佑只有好处,也能防点人心。
听完小树林的事,卫承佑一脸惊诧:“这方杏儿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这样算计我二哥。”
“嗬,说得好像你二哥要脸似的。”
卫承佑被娘给噎了一下,哪有这样说自个儿子的,半响才道:“娘,二哥看不上方杏儿,您那样说,最后她们要还是不依不饶怎么办?”
“做事都要有个过程,既然方杏儿认定你二哥会娶她,那就先让她试试。”
不试她死不了心,还以为是她在从中作梗,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
两镇之间仅隔着一些小山头,没有交通工具,靠的都是两条腿。
虽说是小山头,上面是种满了各种谷子和蔬菜,微风拂面时,充满了自然的清香,不少的人正在劳作。
讲卫承启的事时,卫承佑还一脸兴趣盎然,这会又变得无精打采了。
对于去隔壁镇私塾的事,明显是不感兴趣的。
满星觉得自己真是个操劳的命,既然成为了原主,过日子自然是要越过越好,三个儿子也要抓一抓。
“想不想听个故事?”
卫承佑没心情的‘嗯’了声。
“这故事是你爹跟我讲的。”
满星做了铺垫,这才道:“以前咱们这儿有个叫齐国的小国,有个很有名的学士叫淳于髡,齐国的国君让淳于髡举荐贤能之士,没想到一天之内,这位贤士就给国君举荐了七位贤才,国君问他,人才很难得的,怎么你能在一天之内就找到了七位呢?”
卫承佑有了点兴趣,不自觉的问:“为什么?”
“淳于髡笑笑,说,同类的鸟,它们总是栖息、聚集在一起;同类的野兽,它们也总是行走、生活在一起。我淳于髡向来与贤士为伍,我的朋友个个都是德性高尚、才智非凡的人,所以让我举荐贤士,就如同在黄河里取水一样简单。”
卫承佑想了想,点点头。
随即,狐疑的看着满星:“娘,您给我讲这个故事做什么?”
“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王家的理由,娘不想你与那些品行不好的人做朋友。”
满星停下了脚步,平静地看着小儿子漂亮的黑眸:“但娘也不知道隔壁镇上的私塾会如何,交朋友好坏全靠你自己去筛选,选的好了,就会和淳于髡一样,身边都是好的人,选的不好,人生将会很糟糕。”
娘的眼神没有以往的慈爱之情,那神情倒像是一个朋友那般。
卫承佑难得的听了进去:“娘,好坏我自个心里知道,我,我只是不喜欢读书。”
满星愣了下,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儿子还是挺喜欢读书的。
“你不喜欢读书,那你喜欢什么?学手艺吗?”倒也行。
“娘,您不生气?”卫承佑不敢置信的看着娘。
“不生气。”惊讶还是有的。
记忆里,这个小儿子从未说过不想读书这话,相反,还立志去做官呢。
满星道:“学门手艺也不错。”
这么好说话?卫承佑上下打量着满星,忍不住问:“您真是我娘吧?没有被妖怪附身?”
“你还是继续读书吧。”满星冷笑一声。
“娘。”卫承佑突然跪倒在了满星面前,要趁热打铁。
满星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娘,您出来了,我给您煮了粥和鸡蛋。”
大儿媳妇方荷顶着大肚子,正吃力的收着一家子的衣裳。
见到婆婆从屋里出来,赶紧挂起几分讨好的笑容,走过去,“您现在要吃吗?”
方荷的脚边跟着三岁的女儿卫菱儿,小丫头营养不良,身板更瘦。
满星还没调整过来,莫名其妙穿过来的心理。
照着脑海里的记忆,恍惚着,朝后院自留地的茅坑走去。
上了茅坑,熟练的解开裤绳方便,看到旁边放着的用来替代厕纸的竹片时,咬牙,闭眼。
拿过竹片开始刨双股间不可描述的位置,泪流满面。
她何德何能,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小白领,一醒来就变成了35岁死了丈夫的寡妇!
还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那个都已经20了!
天知道,她满星连男人都没有尝过啊。
刨好后,直接将竹片丢在一旁的木桶里,那里已经有好几十根了。
看完这一桶用过的竹片,满星的脖子,机械似的转到另一堆干净的竹片上。
原主脑海的记忆中,这些竹片清洗后晒干,会循环用的。
苍天啊,这种东西还能回收利用?
回了院子,方荷母女俩,还拘谨的在原地站着。
见她过来,方氏懦懦的又提了一次道:“娘,我给您煮了粥。”
满星沉浸在竹片的打击中,抬头见到母女俩怯懦的模样,开始头疼。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大儿媳妇和大孙女坏得很,脏活累活都让方氏做不说,还嫌弃她生了个女娃,饭都不让吃个温饱。
她现在还心神未定,没说话,郁闷的在木床上躺下。
如果不是人的三急,她连动都不想动。
“阿荷,娘呢?”屋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娘从早上到现在,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也不知道娘......”
‘碰——’的一声,屋门推开。
满星瞥了眼进来的男人,这是原身的大儿子卫承宽。
大儿子身量颇高,常年劳作让他的身形显壮,皮肤黝黑。
此时他一脸担心的蹲跪到床边:“娘,您怎么了,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真正的她也就比这个男人大了几岁而已,这一声娘喊得满星心里那个复杂。
“娘,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亲娘病恹恹的模样,卫承宽心急起来,忍不住怨恼跟进来的妻子。
“娘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这个儿媳妇怎么当的?”
“我,我煮了粥。”方荷懦懦的道:“娘不要吃。”
“娘不要吃,你不会煮别的吗?”卫承宽恼极,他娶妻就是为了让妻子来孝顺娘的。
“我不知道娘喜欢吃什么?”方荷自始至终都是懦懦的模样。
“你都嫁进卫家四年了,竟然连娘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
满星拿起枕头,就朝这个大儿子身上丢。
“娘?”卫承宽愣了愣,不明白娘怎么生起气来。
“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满星饿着没力气,要不然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扫过大房一家,又想到原身在县城读书的二儿子以及小儿子今后会做的事,真想抹个脖子。
原身已逝的丈夫是个秀才,在镇上大户人家的私塾里做夫子,靠着这收入以及每年朝廷对秀才的补贴,日子过的也挺好。
丈夫一死,二儿子就中了秀才,每年也能得到朝廷的补贴,不久之后二儿子考中状元,娶了相爷的女儿。
这本是大喜事,谁能想,婚后二儿子露出凤凰男的本性,纳了旧情人为妾不说,还宠妾灭妻。
相爷一怒之下,给卫家定了个罪,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满星无语的闭上眼。
这卫家在外人眼中很不错,一家两秀才不说,大儿子勤劳能干,二儿子聪明会读书,三儿子也送去了私塾。
只有满星知道,斯文平静的表面下,藏着的是怎样品性上的劣根性。
原主就是其中的极品,在大儿媳妇方荷生下的二胎又是女儿时,当晚就骂得她上吊自尽了。
“心塞。”满星猛的坐起来捶胸口。
这已经不是极品两字能形容了,简直可恶。
她穿到了这样的妇人身上,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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