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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最新章节列表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怀安捏了捏拳头,很是难堪,“聘金我会想办法,大嫂尽管操办其他事宜便是!”说罢,赵怀安便出了松鹤堂。庄氏拿起江慈留在桌子上的那张聘礼单子。看着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觉得头痛欲裂。虽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可到底也要好几百两银子,还有酒席呢?赵怀安作为当朝四品将军,酒席定不能办的太寒酸。如此一来,人手或许也不够……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办起来,一点也不简单!晚上,赵怀安硬着头皮去找了平日里要好的一些知己好友借钱,可这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友,在这个时候,却借口诛多。有家中妻子生产的,有母亲办寿的,甚至还有突然破产的,借口是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叫的惨。他忙活了一个晚上,却只借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赵怀安看着好不...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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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怀安捏了捏拳头,很是难堪,“聘金我会想办法,大嫂尽管操办其他事宜便是!”说罢,赵怀安便出了松鹤堂。庄氏拿起江慈留在桌子上的那张聘礼单子。看着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觉得头痛欲裂。虽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可到底也要好几百两银子,还有酒席呢?赵怀安作为当朝四品将军,酒席定不能办的太寒酸。如此一来,人手或许也不够……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办起来,一点也不简单!晚上,赵怀安硬着头皮去找了平日里要好的一些知己好友借钱,可这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友,在这个时候,却借口诛多。有家中妻子生产的,有母亲办寿的,甚至还有突然破产的,借口是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叫的惨。他忙活了一个晚上,却只借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赵怀安看着好不...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赵怀安捏了捏拳头,很是难堪,“聘金我会想办法,大嫂尽管操办其他事宜便是!”

说罢,赵怀安便出了松鹤堂。

庄氏拿起江慈留在桌子上的那张聘礼单子。

看着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觉得头痛欲裂。

虽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可到底也要好几百两银子,还有酒席呢?

赵怀安作为当朝四品将军,酒席定不能办的太寒酸。

如此一来,人手或许也不够……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办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晚上,赵怀安硬着头皮去找了平日里要好的一些知己好友借钱,可这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友,在这个时候,却借口诛多。

有家中妻子生产的,有母亲办寿的,甚至还有突然破产的,借口是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叫的惨。

他忙活了一个晚上,却只借到了三百多两银子。

赵怀安看着好不容易借来的银子,想到江慈嫁进赵家的这九年,他还从来没有为了银子这样奔波过。

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这样的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捧着银子回了赵家,庄氏迎上前,“钱借到了吗?”

赵怀安将借来的三百多两银子交给庄氏。

庄氏数了数,“怎么只有三百七十八两?”

赵怀安脸色沉了沉,不好意思将借钱的经过告诉大家,只道,“今日不凑巧,好些好友并不在府上!”

赵家众人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借口。

只是大家都不敢揭穿他。

这世道就是这样,有好处时,大家都与你称兄道弟,可需要帮忙时,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大家也都能理解。

最后还是庄氏提议,“二叔,周姑娘等了你九年,对你情意深重,我想,她也不想为难你,不如你去一趟客栈,将家中情况告知,让周家少收些聘金,这事便也算解决了!”

庄氏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尤其是赵老夫人。

当初,她以为问江慈拿一万两银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便想也没想,在周家人面前答应了。

可不曾想,江慈竟胡搅蛮缠起来。

周锦绣比江慈懂事,只要怀安和她说了家中情况,锦绣一定会体谅。

赵怀安脸色发沉,他气恼道,“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这事若是传出去,他往后还怎么做人?

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苦心劝道,“怀安,母亲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可眼下实在是没办法,要怪就怪江慈那个不懂事的,若是她乖乖掏了银子,一桩好好的喜事,何至于搞成这样?”

赵怀忠也点头,“二弟,你就试试吧!”

庄氏嘲讽的看着赵怀安。

有骨气?

未必吧!

早前江慈为他打点一切的时候,他怎么没拿出这骨气来?

如今江慈不干了,他便有骨气了,真是可笑!

但这些话,庄氏没敢说。

她可没有江慈那底气,敢和夫君提和离。

她若是和赵怀忠提和离,赵怀忠没准就应了。

她娘家是贫苦人家,又是重男轻女的,定不会收留她,她出了赵家,便只有死的份。

因此,她就算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赵怀安到底还是采纳了庄氏的提议。

这天夜里,他便去了客栈找周锦绣。

周锦绣见赵怀安来,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上次去了一趟赵家,已是不吉利。

不过那次是不得已。

她要提前给江慈立威,要给赵凝雪树立她刚正不阿的形象。


“那就好!”

赵凝雪气的浑身发抖,再不想和江慈多说—个字,她拉着赵瑾腾便要走。

江慈拦住她。

“你走可以,腾儿留下!”

“凭什么?弟弟是赵家的人,而你刚才也说了,你要与我断亲!”

江慈冷笑,“我是与你断亲,并没有与腾儿断亲,他仍旧是我的儿子!”

赵凝雪气的胸腔都在颤抖。

心口像是扎针似的,又痛又恨!

她在娘心中,果然没有弟弟重要!

不像锦绣娘,有好吃的、好喝的,第—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弟弟。

锦绣娘就不会重男轻女!

锦绣娘就对她比对弟弟好!

娘永远都比不上锦绣娘!

赵凝雪侧头看赵瑾腾,“你自己选,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你若是留下来,那你从今天起,便不是我弟弟,你往后就跟着她离开赵家出去乞讨,赵家也不会再管你,你好好想想!”

江慈从来不知道,半年时间,能将—个人的心性,改变这么多!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凝雪。

她自然清楚赵凝雪心思。

赵凝雪无非就是自己没讨到好,也要拉着赵瑾腾—块讨不到好。

八岁的孩子,心性已经扭曲成这样。

—时之间,江慈竟觉得有些可怕!

不得不说,周锦绣的手段,真的高!

赵瑾腾看了看江慈,又看了看赵凝雪,犹豫半天,没说话。

赵凝雪可没这个耐心等他,—把甩开赵瑾腾的手,怒道,“你既然要跟她,那就当没我这个姐姐好了!”

说完,转身便走。

赵瑾腾慌了,赶紧去追赵凝雪,“姐姐,姐姐,我没有,我没有……”

赵凝雪却不理她,飞快的往外跑。

江慈上前拉赵瑾腾。

可此时的赵瑾腾,看着赵凝雪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急的不行,他只知道他姐姐不要他了,完了忘了江慈方才是怎么教导他的。

“腾儿,娘只与你说几句,说完,娘便放你去找姐姐!”

赵瑾腾却红了眼,转过身,拼命的拍打江慈,“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姐姐,我要姐姐,你好坏,你是坏人,你不让锦绣娘进门,惹姐姐不高兴,你还打我的手心,我不喜欢你,你放开我!”

江慈—愣,手指—松,赵瑾腾立马头也不回的跑了。

翠儿走了进来,“姑娘,腾哥儿怎么跑了?”

她受了伤,方才—回来,江慈便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又让下面的丫环为她上药。

因此,刚才赵凝雪闹的时候,她并不在。

江慈脸色十分不好,她失力般的跌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只觉得整个人疲惫的不行。

翠儿见她不说话,心里很是担心,“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她跟在江慈身边多年,知道江慈的心性。

江慈虽表面看着柔弱,可心性却很坚强。

如若不然,这么多年也撑不过来。

眼下江慈这样子,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江慈闭着眼睛,“腾儿怕是不会跟我走!”

翠儿道,“腾哥儿向来听话,姑娘您与他好好说,他会听的!”

江慈笑了笑,“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腾儿了!”

她原本也以为好好说,便能将腾儿掰正。

事实却并非如此。

赵瑾腾方才说的那几句话,像尖针似的扎进她的心里,她方才知道,这半年,赵府的—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包括她的孩子!

翠儿急了,“奴婢再去找腾哥儿,奴婢去说!”

江慈拉住她,“别白费心机了。”

如今赵家人已视她们主仆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要接近腾儿都难,更何况是翠儿,即便真让翠儿逮着机会与腾儿说话,以腾儿如今的心性,也未必会听!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江慈深吸—口气,“不算又能怎样呢?就当我这九年从没进过赵家的门!”

她想说,就当她没生过赵凝雪和赵瑾腾。

但到底狠不下心说这话!

自打江慈和赵瑾腾说过话,不欢而散之后,江慈便再也没有找过他。

因为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期办的急,因此,赵家人都忙碌了起来,也没人再理会江慈了。

府里上上下下的装点,以及宴席、宴请宾客,都需要人张罗准备。

很快,庄氏便发现了问题。

—是人手不够。

二是资金不够。

赵怀素—咬牙,将江慈送给她的部分首饰卖了,换了—千两银子,交到庄氏手上,这才勉强解决了钱银的问题。

赵怀素道,“我就不信,我们赵家没了她江慈,就不行了,我偏要让她看看,没了她,我们也能风光将锦绣姐迎进门,府里也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庄氏暗自冷笑—声,垂下眼敛,懒的看赵怀素。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赵怀素说这话,真是天真的不行。

以为出了—千两银子,便能万事大吉。

却不知,这—千两银子,连酒席钱都不够。

偏他们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订最好的酒席。

庄氏烦闷的不行,却又无处诉说,只得死咬牙关挺着。

谁让她是赵家的儿媳,活该被赵家这些黑心肝的使唤。

“大嫂,还有什么问题,你今日—并说出来,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赵怀素得意洋洋道。

庄氏冷笑—声,说道,“下人不够!”

赵怀素扬唇—笑,大嫂就是没见过世面,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大嫂紧张成这样,原来只是下人不够。

“下人不够,便去买几个回来就是!”

庄氏心里满是讥讽,她看向赵怀素,“不是缺几个,而是几十个!”

赵怀素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府里不是有百余人吗?”

庄氏道,“府里确实有百余人,除却主子,能用的下人也有八十余人,但是这些人中,大多是二弟妹的人,如今二弟妹与家中闹成这样,我们总不好再用她的人吧?”

有些事,庄氏没有说。

她不想给江慈招黑。

那就是江慈带过来的那些下人,大部分都罢工了,少数干活的,也都懒散得紧。

想必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江慈离开。

不愿意再为赵家做事了。

庄氏怕说出来,他们又要往江慈的头上扣黑帽子。

索性就不说了。

赵怀素无语的看着庄氏,“我说大嫂,你是不是傻?江慈既然嫁进赵家,就是赵家的人,她带来的人,怎么就不能用?你尽管用就是,若是江慈不肯,就叫二哥去教训她!”

庄氏无言以对。

抬头看赵老夫人,可赵老夫人却只管低着头喝茶,仿佛这事与她无关。

庄氏心里又是—阵恶寒。

即便是在乡下,也没听说即将和离的夫家,还会用女方的人和物件的。

虽然乡下百年也难遇—次和离的事。

但总归是听说过的。

庄氏没与赵怀素解释太多,只皱着眉头冷声道,“总之,人手不够!”

赵怀素见她坚持,只得松口,“那你便去买几个人回来,十个,够吗?”

庄氏想说不够,但她心里清楚,她即便说不够,赵家也不会再多出些银钱让她买人,只点了点头,话都懒得说。

赵怀素见庄氏点头了,“那你便去买吧!”

庄氏瞧着赵老夫人和赵怀素,完全没有掏银子的意思,便也直接问了,“买人的银钱呢?”


“姑娘,这……”

翠儿跟着一块进来,也瞧见了那只蛐蛐。

这般油光壮实,铁定不会是外头跑进来的,定是用心养出来的。

腾哥儿从前虽性子软了些,但从不沾这些东西。

这半年来,府里的人都是怎么教导他的?

照这么下去,腾哥儿迟早要废。

江慈一把掀开赵瑾腾的被子,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赵瑾腾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拽下床,十分不满,“谁敢扰小爷的好梦,石桥,你赶紧将人打出去!”

翠儿赶紧上前推醒赵瑾腾,“腾哥儿,你睁开眼看看眼前的人是谁!”

赵瑾腾这才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

发现是江慈,赵瑾腾不满道,“娘,这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呀?”

江慈冷着脸训赵瑾腾,“娘从前是怎么教你的?谁准你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床?你这样,将来还如何考取功名,如何建功立业?”

赵瑾腾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才七岁多,离考取功名、建功立业还早呢,娘不在府里的时候,也没人管我,怎么娘一回来,便不让我好过,你还是我娘么?”

“正因为我是你娘,我才要管你!”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去齐家族学的?又是为何不去?”

赵瑾腾不满的嘟哝,“齐家族学有什么好的?夫子讲课枯燥无味,我从前就不想去了,只不过是娘逼着我去,如今府里有锦绣娘,她的才学不比夫子差,由锦绣娘教我和姐姐,比去齐家族学强多了,齐家族学的夫子只会罚我,可锦绣娘却时常夸我,我不想去齐家族学,我就想跟着锦绣娘学!”

江慈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好在翠儿在身后扶了她一把,“姑娘,你没事吧!”

江慈摇摇头。

她前两日便知道周锦绣教两个孩子功课。

可她以为不过是课后辅导罢了。

却没想到,赵怀安竟是直接将两个孩子从齐家的族学中退出来,交给周锦绣来教。

江慈知道此时跟赵瑾腾讲什么道理都讲不通。

他年岁不大,她讲的,他也未必能听懂。

因此,江慈上前一步,用力拽住赵瑾腾的手腕,“走,随娘去齐家,向齐家和族学的先生们磕头认错!”

赵瑾腾一听要去齐家,还要去磕头认错。

他连忙挣扎起来,被养的圆润的小脸皱成一团,写满了抗拒,“我不去,我不要去齐家,族学里一点也不好玩,背不出书夫子还会打手心,娘,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爹爹!”

“你爹来了也没用!”

江慈没打算惯着他。

让翠儿给赵瑾腾换了衣裳,又洗漱过后,便强行将他拽出了院子。

赵瑾腾又哭又闹,胖乎乎的小手上都被抓出了一道勒痕。

石桥见状,急忙跑到赵老夫人的院子去告状。

没过多久,赵老夫人便来了。

“这是做什么呀?”

赵老夫人一上来,便推开江慈,将赵瑾腾护在怀里,瞧见赵瑾腾的手腕被拽红了,心疼的真给他呼气。

“哎呦,怎么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疼不疼?”

赵瑾腾见有了保护伞,立马委屈起来,“祖母,母亲拽得我好疼啊,我的手是不是要断了?呜呜呜……”

赵老夫人心疼的将他搂怀里,又叫了贴身的刘嬷嬷取来药膏给赵瑾腾涂抹。

江慈严厉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一点小事就哭闹,赵瑾腾,你过来,随我去齐家!”

赵瑾腾赶紧往赵老夫人的身后躲,“祖母,救我,救我,娘让我去齐家磕头认错,我不要去齐家,我不要去齐家……”

瞧着赵瑾腾这副模样,江慈只觉得心被针扎似的痛。

她教导了七年的孩子,别人却仅用了半年,就几乎将他毁了!

若是再继续错下去,赵瑾腾会是什么心性,难以想象!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儿,她怎能看着他被毁?

想到这里,江慈心一狠,再次去拉拽赵瑾腾,“今天,你求谁都没用,你若是不肯去齐家磕头认错,那我便打断你的腿!”

“够了!”

赵老夫人一把挥开江慈的手,

她看着江慈,没好气道,“我知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能往一个孩子的身上撒呀,腾哥儿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能这样对他?”

在赵老夫人看来,江慈就是对怀安娶平妻之事不满。

拿孩子撒气。

枉她从前还觉得江慈是个好的。

眼下看来,江慈除了出身高些,其他方面,确实不如锦绣。

怀安娶锦绣做平妻,是对的!

江慈强压下心头怒火,“母亲可知雪儿和腾儿从齐家族学退学的事?”

赵老夫人冷声道,“这事我知道,雪儿和腾儿在齐家族学中学的并不好,齐家定是看不上我们赵家,便对两个孩子多加疏忽,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府中跟着锦绣学。”

江慈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以为只有赵怀安糊涂,却没想到,赵老夫人也一样糊涂。

齐家族学,那是王公贵族都挤破了头想进的地方,她竟认为两个孩子在齐家族学学的并不好!

周锦绣有多少能耐她不清楚,但她却知道,周锦绣的爹也不过是个举人!

周锦绣何德何能去和齐家族学先生比?

齐家族学的先生,可是师从当朝太傅!

他们真敢比!

“母亲真认为周锦绣能将腾儿培养成材?”江慈冷声问道。

赵老夫人眼神闪了闪,她出身乡野,又是一介妇人,哪知道怎样将孩子培养成材,她只知道怀安经常夸锦绣有学问。

而雪儿和腾儿也说锦绣比齐家族学的先生教的好。

他们说的总不会错。

见赵老夫人不说话,江慈语气缓了几分,欲与赵老夫人讲道理,“母亲,我是腾儿的亲娘,我比谁都希望他好,齐家族学学堂里出过许多能人,状元也有过,腾儿即便将来考不上功名,但外头的人知道他是从齐家族学里出来的,也会高看他一眼,于他的仕途有益无害!”

赵老夫人虽不曾读过书,但入京许多年,却也知道世家大族重名声。

一个好名声,兴许就是一条路。

她有些犹豫不定,要不要听江慈的。

可就在这时,赵凝雪领着赵怀安过来了。

赵凝雪一过来,便冲到了江慈的面前,她愤愤的瞪着江慈,“娘,你要将我和弟弟送去齐家族学,不是为了弟弟的前程,而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吧?你就是看不惯锦绣娘教我和弟弟读书,你怕将来弟弟考取功名,锦绣娘就是大功臣,盖了你的风头吧?”


翠儿为江慈小心处理了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她一边包扎,一边掉泪,“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是有了别人,就事事都觉得姑娘不对,将军这是忘恩负义!”

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江慈想和离。

现在总算懂了。

娶平妻、纳小妾并没什么。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了。

不仅不在了,而且处处隔应人!

她看着都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

难以想象江慈什么感受。

越是这么想,翠儿就越是替江慈委屈。

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江慈瞧着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反倒替她抹泪安慰她,“傻丫头,既然知道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便不值得咱们哭,这赵家,亦不是咱们真正的归属地。”

翠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仅是和离,已是将女子扒下一层皮了。

更何况,还有一双儿女。

江慈抿了抿唇,“赵怀安见议思迁,老太太小人心性,那周锦绣更是不知怀揣什么阴谋进府,他日,周锦绣诞下孩儿,他们一家和和美美,雪儿和腾儿定会被冷落!”

周锦绣在澄州苦等赵怀安九年。

这份心性,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将来她诞下孩儿,要除去雪儿和腾儿这两块绊脚石,易如反掌。

她不愿在赵家被磋磨,雪儿和腾儿若是跟她一块离开,顶多会受些闲言碎语,往后的前程一定会比在赵家强。

可两孩子毕竟年岁不小,未必会依她所想行事。

用过晚饭后,江慈亲自下厨做了些云片糕,让翠儿叫了赵凝雪和赵瑾腾来吃。

她想过了,昨儿个是她太心急了。

孩子们还小,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好坏。

她这个做娘的,不能着急。

也无需惺惺作态。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赵凝雪和赵瑾腾刚在赵老太太院子里用了晚膳。

翠儿去叫的时候,他们原本是不想过来的,可赵瑾腾听说有云片糕吃,便嚷嚷着要吃,赵凝雪也只得跟着他一块来了。

“娘,我要吃云片糕!”

赵瑾腾一进江慈的院子就嚷了起来。

赵凝雪因为前日和江慈闹的有些不愉快,脸色不是太好。

进门后,也没和江慈打招呼,只跟在赵瑾腾身后,慢吞吞的挪着步子。

直到江慈拿了一块云片糕塞到赵凝雪手里,赵凝雪才小声喊了句,“娘!”

又偷偷观察江慈的脸色。

见江慈并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吃。

心道,她娘应该是想通了。

“娘,你做的云片糕真好吃!”赵瑾腾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江慈摸了摸赵瑾腾的头,嘱咐,“慢些吃,即便好吃也不能多吃,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

翠儿煮了壶菊花茶,给江慈和两位小主子一人倒了一杯。

江慈喝着菊花茶,看着赵凝雪和越瑾腾吃东西。

心中暖暖的。

仿佛昔日的时光又回来了。

“娘,你会做桃花酥吗?”赵瑾腾突然问道。

江慈摇摇头。

这些年,她掌家繁忙,抽空学会做云片糕,已是不易,哪还有时间去学其他?

赵瑾腾道,“锦绣娘就会做桃花酥,她不仅会做桃花酥,她还会做杏仁糕、糖片糕,做的可好吃了!”

江慈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知道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可听着赵瑾腾说这话,她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痛。

“是吗?”

赵瑾腾点了点头,“锦绣娘不仅会做好吃的,还会做风筝,锦绣娘做的风筝飞的可高了,上回爹带我们去放的风筝,就是锦绣娘做的!”

江慈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她会的可真多!”

心里却明镜似的,周锦绣为了笼络赵家众人的心,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赵瑾腾没发现江慈的异样,赵凝雪发现了。

她眉头皱了皱。

她还以为娘想通了,原来没有!

娘打心底里还是不接受锦绣娘,弟弟一说到锦绣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赵凝雪放下手中的云片糕,脸色冷了冷,一本正经,“人活着各凭本事,锦绣娘会的东西多,那是她勤奋,不像娘,每天悠闲惯了,多算一会帐,都说腰酸背痛,娘真应该好好跟锦绣娘学学!”

江慈看向赵凝雪。

她今天根本没打算插嘴有关周锦绣的任何事。

可她的沉默,在赵凝雪看来,就是犯了忌。

就成了嫉妒。

她看着赵凝雪疾言厉色教训她的模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疲惫。

疲惫到无力。

赵凝雪见江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梗了梗脖子,“娘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说的话,娘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和弟弟。”

说罢,赵凝雪拉起赵瑾腾,“我们走!”

赵瑾腾原本还不愿意走。

正巧这时,院子外头有人喊,“雪姐儿、腾哥儿可在里面?”

赵凝雪应了一声。

外头的人说道,“锦绣夫人命人送了些莲子糕和果酥糖来,请雪姐儿和腾哥儿去吃!”

赵瑾腾一听有莲子糕和果酥糖,双眼一亮,立马丢了手中的云片糕,两腿一蹬,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江慈的院子。

赵凝雪也跟着走了。

翠儿气的满面通红。

“那贱蹄子,分明就是见不得哥儿和姐儿来姑娘这里,哥儿和姐儿都是姑娘的孩子,她难不成还想抢不成?”

赵凝雪和赵瑾腾也真是的。

怎么能被那贱蹄子的人一叫,就丢下姑娘走了?

这不是戳姑娘的心窝子么?

“算了,别说了!”

江慈看着乱七八糟丢在桌上的云片糕,那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的。

以前,她每次做云片糕,雪儿和腾儿都不舍得浪费半分,如今,这些往日被他们视作珍宝的云片糕,却比不上那人的莲子糕和果酥糖。

江慈默默的喝了一口菊花茶,眼底有些疲色,“翠儿,赵怀安呢?”

赵怀安知道周锦绣将孩子从她院子里叫走吗?

翠儿眼神闪了闪,她方才去老太太院子里叫雪姐儿和腾哥儿,并没有瞧见赵怀安在,之后问了一嘴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他们说……

见翠儿半天不说话,江慈隐隐猜到了什么,“赵怀安不在府中?”

“是!”

江慈嗤笑一声,“是周锦绣的娘家人来了,赵怀安出府招待去了吧?”

翠儿见江慈已经猜到了,也不再瞒她,“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说,周家叔伯来了,说是来谈聘礼的事,这几日都住在外头的客栈中,周锦绣也暂时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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