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子萧楚清缘的其他类型小说《家人们谁懂啊!被前女友轮番轰炸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剑意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ps:已出场女主图片镇楼!)“老公,舒服吗?”在林子萧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喷薄在他脸上,如同晨曦初露时的薄雾,将他笼罩在一个迷雾缭绕的奇幻世界里。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四周被浓密的黑暗紧紧包围,仿佛无尽的夜幕吞噬了一切光明。然而,身边那轻柔而细腻的声音,却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持续而温柔地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末梢,让他无法抗拒。“哼......”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只能发出发出了一声无法自制的轻哼,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而他则像是一只找到了依靠的小船,在无力的挣扎中紧紧握紧了双手。“明明有了我,为什么你还要去找别的女人?”黑暗中,林子萧敏锐地感知到她正凝视着自己。“我没...”下意识地刚要说话,女人笑了笑,用手堵...
《家人们谁懂啊!被前女友轮番轰炸了后续》精彩片段
(ps:已出场女主图片镇楼!)
“老公,舒服吗?”
在林子萧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喷薄在他脸上,如同晨曦初露时的薄雾,将他笼罩在一个迷雾缭绕的奇幻世界里。
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四周被浓密的黑暗紧紧包围,仿佛无尽的夜幕吞噬了一切光明。
然而,身边那轻柔而细腻的声音,却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持续而温柔地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末梢,让他无法抗拒。
“哼......”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只能发出发出了一声无法自制的轻哼,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而他则像是一只找到了依靠的小船,在无力的挣扎中紧紧握紧了双手。
“明明有了我,为什么你还要去找别的女人?”
黑暗中,林子萧敏锐地感知到她正凝视着自己。
“我没...”
下意识地刚要说话,女人笑了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唇。
“我没想让你解释。”
接着她伸出手。
“噗!!”
尖刀插进了林子萧的胸腔,窒息的心悸感席卷了整个胸腔,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解释还有什么用?”
“渣男什么的,去死就好了!!”
前半句还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后半句语气却变的无比狰狞,她拔出刀子,不断插入林子萧的胸口,接着就像陷入癫狂一般,着魔的重复这一个动作。
“说好的只爱我!”
“说好的只爱我!”
“为什么要骗我!!!”
血水在不断飞溅,突如其来的冰彻湿透了后背,林子萧的意识逐渐抽离,昏死之前,耳边只回荡女人病态的呢喃。
“如果你不会动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呼!”
林子萧喘着粗气,猛然从恐怖的一幕中惊醒,他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即使知道是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剧烈的窒息感仿佛仍旧萦绕在胸口,林子萧呆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一脸茫然。
“又做噩梦了么?”
突然,
一道慵懒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凝思。
林子萧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女人侧着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双腴润晶莹的修长藕臂温柔地穿过他腋下,小脸埋入他的颈窝,将他抱得满满的。
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楚清缘。
林子萧长长吐了口气,终于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脱离了梦境,自己没有死,也没有被病娇刺穿胸膛,那些都是假的,那个反复梦见的女人也是假的。
眼前女人才是自己的妻子。
自从失忆后,林子萧时不时会做着同一个梦。
反复做梦,反复梦到同一个女人。
有时候,
林子萧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结婚前的记忆,也许他不像楚清缘口中说的那么爱她,是个渣男。
梦里女人是他的出轨对象。
被无情抛弃后便打算杀死他。
可妻子楚清缘又不止一次跟他强调过,
“你叫林子萧,我们相识于江州大学,恋爱四年,一毕业立马就结婚了。”
“你的身世是个孤儿,自幼在福利院长大,亲戚跟朋友很少,平时基本没联络,靠着勤工俭学一路苦读,最终以优异成绩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江州大学。”
“由于身世问题,你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常年学校、打工地点、福利院三点一线,交际圈子小,感情生活也格外简单,大学前没谈过恋爱,上大学后我们在军训上认识了彼此,此后的慢慢接触中,你向我表白,早就对你充满好感的我无法拒绝,于是我们顺理成章成了情侣。”
“所以老公,答应我别想了好不好,失去记忆就失去记忆,反正结果只有一个,你只爱我,也只会爱我,不是吗?”
以上,
是楚清缘的口述,也是林子萧唯一能够了解到自己结婚前的所有记忆。
他信了,
且坚信不疑,
因为他们结婚五年,不仅感情生活特别稳定,而且还有了一个五岁的女儿。
要说楚清缘会骗自己,
林子萧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结婚五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楚清缘深爱着自己,每天一到下班,都迫不及待的回家,恨不得立马见到自己。
在夫妻生活上,
除了楚清缘不方便的那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第一时间飞扑过来,撒着娇求着林子萧的宠幸。
如果这都不算爱,
如果连这样的妻子都不值得信赖,
林子萧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敢相信什么。
可,
如果妻子说的是真的,
那自己脑海中近来出现的奇怪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清纯可爱的学妹,
高冷傲娇的大小姐,
温柔妩媚的邻家御姐,
那个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神身边将她们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渣男难道是我的妄想吗?
还是说,
这些莫名其妙闪回在我脑海中的陌生画面,
真是我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两个版本大相径庭截然不同,
妻子嘴里的自己是个痴情专一的好男人,
而自己偶尔浮现的记忆,
或者应该称为妄想,
则告诉他,
自己身边曾经不知围绕着多少女人,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可事实究竟是如何呢,
林子萧无从知晓,
他宁愿自己是想多了,他相信楚清缘一定不会欺骗自己。
脑海中思绪乱成一片,林子萧不禁束紧双臂,埋在楚清缘发间轻笑道:“是啊,梦见个很可怕的女人,你说奇不奇怪,世上竟还有人比你生气时还可怕。”
楚清缘仰起头,伸出手轻拍了丈夫胸膛一记,嘟着小嘴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
“呀,你还有心思取笑我,亏我还一直担心你,真是讨打!”
接着又拿柔腻手心细细抚揉,生怕打疼了他,边揉边笑道:“记住了,你叫林子萧,我们相识于京州大学,四年恋爱长跑后,毕业的当天,你就带我去领了证,现如今女儿林贝贝都五岁了。”
“你这一辈子只喜欢过我一个,哪来那么多情债?”
“所以都是假的呀,书上说梦里不过全是些虚构的事物,梦也是假的,你的记忆可能也是假的,以后指不定还有人会跟你说些假的人假的事,就像前几天认错人的那个女人。”
“听到我说话了没有,不准再胡思乱想了。”
说着,楚清缘直直盯了他好一会,又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生怕像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闷声呢喃道:“答应我,别想了好么。”
是的,
林子萧向楚清缘坦白过最近脑海中出现的陌生回忆。
但她每次回答都跟这一次一样。
语气镇定自若,
还透露着丝丝担忧。
美眸似有无限哀愁,让林子萧心疼之余根本来不及多想。
“可为什么我会想不起与你相识的点点滴滴呢?”
林子萧扯了扯头发,有些自责。
楚清缘那么爱他,而自己却想不起两人从前相处的回忆,望着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妻子,这句话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结婚五年,他了解妻子的脾气性格,平日里虽说对自己言听计从,生活中一些事务无论大小,都是由得他做主。
结婚这么久,他们基本没吵过架,唯一几次争吵,还是林子萧执意与她争论脑海中画面真假时,她露出的极度不耐烦的神色,那种神情,特别罕见且只出现过一次。
“你是不是特希望那些记忆是真的?想着这么多女人都对你情根深种的戏码,你很得意?”
那是他们争吵最严重的一次,林子萧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场景。
打碎的碗,
砸碎的花瓶。
布满裂痕的电视机,
地上全是破碎的残渣,总之视野中能见到的东西都被妻子砸了个稀巴烂。
房间内,
传来女儿的哭声,
楚清缘站在那里,
双臂环胸,斜乜着眼,精致的俏脸满是冷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落落大方娇俏可爱。
不知为何,
此时想起那个画面,
想到楚清缘那天像换了个人的冷漠语气,
林子萧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就像,
梦境中那个女人动手时的语气,
她低低的笑着,
垂落的刘海挡住了她晦暗未明的表情,仿佛下一秒......
“嘶!”
剧烈的疼痛在林子萧脑海深处蔓延开来,迫使他不得已中断了回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林子萧陡然急促的鼻息惊醒了楚清缘,她仰头望着眼中露出痛苦的丈夫,不禁吓了一跳,慌张道:“是不是头痛又犯了。”
“没事。”
林子萧脸色惨白,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
“还说没事,林子萧你能别逞强吗,我都要急死了!”
楚清缘慌忙挪开半个身子,啪嗒一下打开电灯开关,光线映照在她煞白的俏脸上,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楚清缘将枕头垫在丈夫脑后,又将他扶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后,才起身下床。
不一会,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楚清缘一手端着一杯热水,一手拿着几颗药丸回来了。
“都叫你不要想了,偏偏不听。”
楚清缘怨了一句,俏脸露出幽愤的神色,可看到丈夫紧皱的眉眼与痛苦的面庞,内心又急的发慌,连忙加快了步伐,坐在了床边。
每当林子萧想要努力回想梦境,试图抓住点什么时,他的头都会钻心的发疼,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像是被大锤敲了一记,
头皮似乎都要炸裂开来,不间断的痉挛疼痛如附骨蛆虫般在脑海深处蔓延。
见到丈夫痛苦的神情,
楚清缘不禁红了眼眶,先将手中的药丸喂入丈夫的嘴里,随后喂他喝了一大口水。
药是专治头痛的特效药,
是妻子楚清缘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效果极好,
只是价格稍稍有些贵,
林子萧平时都舍不得吃,
只有不得已情况才吃上两颗缓解下头痛,
他闭着双眼,混着水将药丸咽下,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定了定神,见到楚清缘身子绷的直挺挺的,裸露的锁骨活像两枚绷着青筋的铜杈子,一缕青丝贴在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俏脸带着蜡样的白,被白晃晃的灯光一照更加怵目惊心。
他吓了一跳,
抚平妻子攥紧的手,径直与她十指相扣:“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疼死你算了。”
楚清缘瞥见丈夫脸色似有些好转,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由赌气的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子。
“刚刚怎么不疼死你!”
“这样,也好过我整夜整夜的心揪着。”
楚清缘的声音绷的又细又紧,隐隐有些发颤。
林子萧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手揽住妻子圆润的肩膀,修长手指穿入妻子发中,一边梳弄一边贴着她的白嫩耳根讨好道: “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不想了还不成吗?”
“你看你,好好地哭什么,要让女儿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刚刚本来还疑惑妻子的语气跟梦里的女子好像莫名有些相似,可如今见到她眼里满是泪雾,又不禁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林子萧心中愧疚,赶忙又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讨好了几句。
楚清缘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戏,不依的扭了扭身子,揩了一把眼窝的泪水,切齿道:
“哼,你总是这样,既然都做了,事后解释这么多还有什么用?”
林子萧一听这话,本来想搂住妻子的手僵在空中。
刹那间,
他的大脑像是有一束惊雷声闪过,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
犹如濒死的鱼,
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林子萧意识瞬间模糊,
只记得,
妻子这句话,
以及说这句话的语气,
他好像刚刚在哪听过。
“喂!”
“请问是林贝贝家长吗?”
“哎,我是我是。”
公司内,本来浑浑噩噩的林子萧突然一哆嗦,对方提到宝贝女儿,他不由精神了几分,有礼貌问道:“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她老师。”
言简意赅的严肃回答,顿时让林子萧坐直了身子,无缘无故地接到女儿老师的电话,他心里不由一咯噔,讪讪道:“老师你好,那个是我家贝贝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吗?”
自家宝贝女儿的性子,林子萧当然了解,从上幼儿园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霸占公用玩具、欺负同学的事可没少干,要不是家里还有个扮演严母角色的楚清缘,就他这种小祖宗一哭就慌神的女儿奴,别说管教了,就算林贝贝把天翻过来,他也只有心疼女儿哪里磕着碰着的份。
“老师对不起,我知道我女儿性子有些调皮,那个你好好教育,千万别打她骂她,有啥问题回家后我会好好改正她的坏习惯。”
“其实她挺听话的,在家里还经常帮我做家务呢,这孩子就是胆小不爱说话,老师你有什么事一定要问清楚啊,别吓着她。”
林子萧虽然对女儿的性子心知肚明,也明白老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准没好事,但谁叫他是个标准的女儿奴呢,一想到女儿整天被她妈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他的心肝都要化了。
没办法,
她妈不疼,自己这个做爸爸可得当好女儿坚强的后盾。
电话那头,
徐苑卿皱着黛眉,望了一眼面前小手一直捏着裙子边角的林贝贝,在听着那头林子萧满口谎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这位家长,我得提醒你一句,现在学校崇尚文明教育,明文规定不准体罚学生,就算学生犯再大的错误,我们老师也不会擅用私刑。”
“还有,你们做家长的平时得注意规范自己的言行,毕竟小孩子这个阶段的成长,是会严重受到你们的影响。”
“你说她在家会主动帮助你做家务,前两天大扫除,我还注意到她扫把都不会拿,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
徐苑卿生平最讨厌撒谎的人,尤其是满嘴鬼话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就刚刚林子萧那番言语,无疑触犯了逆鳞。
“你这样言传身教,我很担心贝贝将来会走偏路。”
林子萧见她说的如此郑重,尴尬道:“不至于吧,她到底在学校犯什么错了?”
人,
是环境的产物。
林子萧的教育方式偏宽松,其实跟楚清缘的影响脱不开干系,他们一个慈父,一个严母,平时女儿林贝贝在家犯个小错,妈妈是永远不会偏袒她的,有错必罚,是楚清缘立下的家规,
但林子萧不行,他狠不下心,本来父女两在楚清缘的管束下,就没啥自由,他不想女儿从小就活的像个标准的小孩,
可能是经常头疼的缘故,也可能是失去记忆的原因,林子萧向来秉承着快乐一天是一天的生活准则,因此林贝贝只要不是做什么违法犯罪的坏事,他都能一笑了之。
这边的林子萧不以为然,另一边的徐苑卿却是格外生气,相比林贝贝这个小孩子,她更加讨厌吊儿郎当的林子萧。
“什么错,这么小的孩子,都学会撒谎骗老师了,你这家长是怎么当的?”
她咬紧牙关,愤声质问道。
直到此刻,她也顾不得体谅林贝贝还在身边,冷声道:“主要她还说是你教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原本,迟到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林贝贝选择以逃避错误的方式来应对,这无疑才是大错特错。”
“若助长这股风气,未来是否还得拿其他借口作为不写作业的挡箭牌?”
林子萧此刻总算松了口气,
说起来,这事还得怪妻子楚清缘。
然而,
面对此情此景,
林子萧又感到有些为难,他无法将女儿迟到的真正原因如实相告,只能硬着头皮,主动揽下责任,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
“老师你先别生气,那个,撒谎确实不对,但她这迟到确实有特殊原因,希望你能理解。
“这次,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先宽恕她?我保证,以后一定加强对她的教育。”
先说明白原因,再主动包揽责任,最后主动勇敢承认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是林子萧面对楚清缘一贯的方式,
他已经习惯了,
每次只要搬出这套说辞,
林贝贝就会神奇的逃过一劫。
可徐苑卿不是楚清缘,林子萧也忘记了这套承认错误最关键的一环,并不是说什么话,而是取决于他晚上哄不哄的好娇妻。
所以,
徐苑卿并未因此善罢甘休,反而越听越气,皱眉质问道:“还真是你教的?”
“我只是怕她受到处罚,所以教她撒了个小谎。”
林子萧解释道。
“小谎?”
徐苑卿快要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愤声道:“你就是这么做人家长的?从小就教她撒谎骗老师,长大了是不是还要教她骗其他男人?”
在徐苑卿的人生经历中,她已经被一个男人骗了整整四年。
现在,
只要看到满口谎言、不讲诚信的男人。
她就会无法控制地愤怒。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着林贝贝的面说这些话,已经远远不及难听来形容了,这已经算的上是侮辱了。
这也是林子萧头一次觉得有女人比楚清缘还难缠,他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责骂。
但决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他的宝贝女儿,即使对方是女儿的老师,他也觉得此时对方的语气有些严重了。
他的语气也变得毫无客气,冷声道:“这位老师,我已经解释说有特殊原因,你这样说话是不是要我投诉你!”
“还有,你讲话最好客气点,我是交了学费送女儿去上学的,不是听你在这泄私愤大发脾气的。”
“投诉我?”
徐苑卿不禁听笑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道:“我告诉你,对你这种没有素质的家长,我犯不着客气。”
好在此时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的身影,
否则,
看到平日里轻声细语、温婉娴静的小徐老师突然间仿佛变了个人,拍桌子的动作竟比某些资深前辈还要老练有力,定会大吃一惊。
然而,
在愤怒中失去理智的她,却忽略了林贝贝还在一旁。
小家伙看着老师脸上挂着的怒容,心里本就七上八下,再加上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啪’的巨响。
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场景无疑是前所未见的。
于是,
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
像一把锋利的刀,
瞬间刺痛了电话另一边林子萧的心。
那一刻,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只留下女儿那穿透耳膜的啼哭,他下意识地紧握双拳,力度之大,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京州,星海国际大厦。
这座大厦是京州知名企业星海国际的办公大楼。
提到星海国际,
那就不得不提创建星海的百年世家楚家,以及同时名列京州四大美女的楚氏双姝。
传闻,
两姐妹都生的美艳绝伦,容貌倾城,堪称人间绝色,有着天才脸蛋的同时却也不是花瓶,姐姐楚清寒曾经还未毕业,
便将家族企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楚老爷子在世时还要出彩,可惜近五年来风头渐消,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如今接管星海的是楚氏双姝中的妹妹,
相比姐姐在业界的高调,
妹妹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仅有的一次露面,
还要追溯到五年前出现在媒体视野并高调宣布接替姐姐总裁位置的那一回。
但今天,
没有人知道的是,
楚清缘再次回到了星海国际,正站在高耸入云的落地窗前,双臂环胸俯视着楼下的芸芸众生。
一旁,
一名穿着白色衬衫包臀裙打扮的秘书ol正恭敬向她汇报星海近况。
阿丘!
阿丘!
阿丘!!
突然,
俏脸始终冰冷默默旁听的楚情缘冷不防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事发突然,秘书惊疑地瞧了老板几眼便停下动作,随后脚踩细高跟走到办公桌前,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楚清缘摆手,示意无妨。
“楚总,是不是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太低了,要不要调高一点。”
秘书微微侧目,星眸的余光,悄悄打量着眼前美若冰霜的老板。
有道是,
千秋五绝色,悦目是佳人。
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几年没见,
孔玮琪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秘书了,见过不少风浪,处理过不少紧急事务的她以为自己阅历有了增长,但没想到再次见到自家老板,还是为这张精致到仿若不似人间凡俗的绝世容颜感到心神澎湃。
长发飘飘,
未施粉黛,
即使面容还是有着一丝冷漠,
却不难看出隐藏在其表面的柔和恬静,好看的眉眼舒张开来,比起初见时的清冷,一双剪水双瞳添上了几分涟漪秋水,容貌美目间也不禁多了几分少妇风韵,自然而魅惑。
“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狗男人!”
孔玮琪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虽然年仅25岁的她如今还未尝过鱼水之欢,但从老板近年来变化来看,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她哪还能不明白其中关窍。
女人容光焕发,
肯定是被男人滋润了呗。
一想到美若天仙高高在上的老板会匍匐在某个男人的脚下,孔玮琪就越想越气,玉手不禁攥紧了拳,表情也愈发狰狞。
楚清缘将秘书的神态尽收眼底,斜睨着她,蹙眉道:“我只是没让你去关空调,你有必要一副想要打我的样子?”
啊?
孔玮琪猛然回过神来,迷糊的眨了眨星眸,惶恐道:“老板,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继续汇报吧!前段时间让你查于雅的资料,有进展了没有。”
楚清缘叹了口气,没有计较孔玮琪的失态,而是语气幽幽地提起了正事。
她好不容易回趟京州,为了不让丈夫起疑心,她不能在这待很久,也没有功夫浪费在别的事情上。
昨晚丈夫的质疑已经让她内心忧心忡忡,要不是之前给他喂了药昏睡了过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孔玮琪点点头,从一旁堆积如山的文件抽出一份,展开放在老板面前。
“念给我听。”
“记住,挑重点!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待着这里。”
楚清缘语气仍旧冰冷,但孔玮琪早已见怪不怪,视线一边在文件上扫视,一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正色道:
“于雅,江州本土人,其父亲于渊明面上是本地餐饮行业的龙头,背地里却是整个江州地下世界的话事人,势力遍布江南一岸,手眼通天,在这里无论哪路政商名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是当之无愧的土阎王。”
难怪,
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线索,
也算是有点本事,
原来是某些见不得台面的小蟑螂。
楚清缘心中冷笑,神情颇为不屑。
从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面,即使她伪装的再滴水不漏,楚清缘也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骚味,现在想想,自己推测果然不假。
这女人,
看来还真是那几个贱人之一。
孔玮琪略微停顿,察觉到老板若有所思,也没出言蓦然打断,直到楚清缘重新看向她,才继续往下复述道:
“其母亲曾经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黎星若,但传闻两人关系一直不和睦,她自幼在这种家庭长大成人,由于极度缺爱的环境性格上特别偏执,上学时期仅被言语调戏就将几名纨绔子弟徒手打进医院躺了个半月,此事影响极大,惊动了不少高层名流,还在当时江州刮起了一股不小的斗争风波,最终由于其家庭优渥,她一点事没有,反而因此事一战成名,在圈子里多了个‘小魔女’的称呼,此后再无人敢招惹她,好像身边几乎没有朋友,一直秉持着我行我素的风格。”
“没有朋友?”
听到这里,
楚清缘柳眉一挑。
按理来说,
那贱人应该跟自家丈夫有过交集才对,她美眸闪过一丝疑惑,询问道:“她有没有谈过男朋友?
孔玮琪抬起头,瞄了一眼老板的神色,随后扫视了一眼手上的资料,忐忑道:
“资料显示应该是没有,碍于那场打人风波,好像没有男人敢靠近她,她也从来没主动交过男朋友,”
楚清缘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
“那他身边有没有出现过男人?不是男朋友,关系稍微好一点的那种也算。”
“也没有。”
孔玮琪摇了摇头,随后看着陷入沉默的老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轻拍了下额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要说她奇怪的地方,倒还真有一处。”
楚清缘转头凝视着她,幽幽道:“那你还不说!”
“明明是你打断我的好不。”
孔玮琪嘟囔了一句,才继续恢复专业的表情,汇报道:
“虽然她身边没出现过其他人的身影,不过再后来,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直到她上大学,于雅似乎转变了性格,她主动结识了一个女同学,并且此后一直跟她形影不离成为了好闺蜜,现如今好像也保持着不少的联络。”
“要说男人,她闺蜜的男朋友不知道算不算!”
说到后半句,孔玮琪语气已经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楚清缘闭上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神情颇为无奈。
“好像叫做徐苑卿。”
仿似一道惊雷炸响,楚清缘再睁开眼时,美眸已经带上了极度震惊的神彩,连一直环胸抱着的双手也放下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孔玮琪,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于雅那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他压低嗓音,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不解,轻声问道:“于雅,你究竟意欲何为?”话语虽轻,却清晰地传递出他心中的疑惑与关切。
他压低了声音,无奈道:
“于雅,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我们不能回到以前那种好好相处的关系,你明明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何必为了一些过去的事情闹成这样。”
“你叫我别闹?”
“你整天对我爱搭不理,就叫好好相处?”
于雅双臂环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心中暗想:
“你所谓的‘好好相处’,就是我日复一日面对你的冷漠与忽视?徐苑卿占有了你四年,楚清缘又占据了你五年,甚至你们连女儿都有了!而我呢?除了无尽的等待和失望,我得到了什么?”
林子萧面露尴尬,低头辩解道:“我并没有对你爱搭不理,可能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
这话一出,
犹如火星落入干柴,
瞬间点燃了于雅心中的怒火,
她简直是恼火透顶,猛地拽住林子萧的衣领,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愤声质问道:
“我想多了?”
“林子萧,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从我进公司为止,今天是第八十五天,整整将近三个月的相处,摸着你的心问问你自己,有好好看过我一眼吗!”
“连加你个微信都能不同意,要不是我死乞白赖黏着你,估计到现在我们都只是陌生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相处’!”
事到如今,于雅连学长都不想叫了,直呼林子萧其名。
此时此刻,她不想再顾忌往日情分,
肆意宣泄着内心的委屈跟愤怒。
反正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爱她!
林子萧见她情绪已近崩溃边缘,只能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别激动,从今以后,我会认真对你,会把你当做最好的好朋友,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然而,
这样的承诺在于雅听来,更是心酸刺眼。
“你会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
于雅心中一阵刺疼,一字一句颤颤的问道,声音夹杂着无奈跟凄楚,随后又是不由嗤笑一声。
“呵呵!朋友?”
语气满是苦涩与自嘲,她眯紧了美眸,讽刺道:
“谁告诉你,我想跟你做朋友?”
林子萧被她玩味的眼神吓了一跳,这份阴晴不定的态度,让林子萧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讪讪回道:“不然你还能有什么想法,除了朋友我想不出其他的关系,毕竟我已经有了...”
“够了,别再说了!”
于雅粗暴打断了他,原本精致俏丽的面容顿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清缘清缘,你永远只知道那个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的你要变心,明明...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甘与失落,透出一股病态的脆弱。
良久之后,见林子萧始终保持沉默。
于雅又将半个身子贴近他,像只受伤后寻求安慰的小猫,声音里满是脆弱与祈求:
“是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没有把身子交给你,所以你生气了,从那之后,再也没理过我。”
她抬头,美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却又害怕听到那个回答。
“是不是?如果是这个原因,我的好学长,我现在就给你,把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说着,
她不顾一切,将林子萧的手覆在自己纤细的腰际,同时手指微微颤抖,有些笨拙的想要扯开衣物的束缚....
此时此刻,
感受到对方美眸夹带的复杂情绪,林子萧微微有些疑惑,出于礼貌再次伸出手,轻声道:“老师你好,初次见面,免贵姓林,名子萧,是林贝贝的家长。”
子萧。
林子萧。
他也叫子萧,可惜不姓顾。
看着眼前的男人,徐苑卿芳心瞬间涌起一抹难言的苦涩,时隔多年,她重新又听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本以为已然放下,
没想到却是自欺欺人。
死去回忆开始不断攻击她,
过往的甜蜜、烦忧缓缓漫上心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太过深刻,
她怎么可能忘记,就像是中了那个男人的咒术,仅仅是听到个相同的名字,就让她方寸大乱。
“徐苑卿,贝贝的英语老师,同时兼任她们班级班主任。”
面对林子萧的示好,徐苑卿面色复杂微微点头后,也不敢再多看下去,就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同时也无视了他伸出来的手。
不是对他有意见,
而是她心里存在轻微洁癖。
这么多年,
除了前男友,
她几乎没有跟其他男人有过哪怕握手之类的身体接触。
这么记仇?
林子萧微微错愕,讪讪收回了手。
他还以为徐苑卿在为刚刚那通电话生气,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
一旁,
林贝贝见老师脸色不对,对自己爸爸的态度也没有好转,全然没有原谅他的打算,小脸蛋瞬间着急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老父亲。
感受到女儿的委屈,
林子萧无可奈何,
只好强忍对对方的意见重新整理了下语言,温声询问道;“徐老师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吗?”
刚才的事情,
自然是那通电话。
徐苑卿回过神来,转过头淡淡道:“我想林先生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做老师这一行,平时形形色色的家长哪种哪样没见过,要真为了你这点小事生气,估计过不了几年我就得高血压。”
言外之意,
是我不计较了,也没必要跟你再计较。
但徐苑卿口中这股语气,林子萧怎么越听越觉得对方是拐着弯说自己奇葩呢!
他算是听明白了,
形形色色的家长,
不就是指得自己吗?
说到底,敢情这女人还是没放下啊。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如果我说教贝贝撒谎这事有难言之隐,徐老师估计也是不信了?”
“哦。”
徐苑卿眼神幽幽的乜着林子萧。
“什么难言之隐?”
在她的世界里,撒谎没有借口,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这一次她破天荒的想听听林子萧的解释。
林子萧微微错愕,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顿时想起了早上与妻子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一时尬在了原地。
这事可不兴说,也不能明说。
都是成年人,
有的东西只要一说估计就秒懂了。
“补课。”
“老师,是补课,我爸爸早上给妈妈补了好久的课,才没来得及送我来学校的。”
林贝贝将爸爸不争气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终于是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替他朝徐苑卿解释道。
瞬间,
两人的视线齐齐转向了小不点。
一个是震惊,
一个是疑惑。
“补课?”
“你也是老师?”
徐苑卿美眸疑惑的打量着他。
顿时林子萧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严格上不算,但要仔细想想其实可以算是。”
“是就是,什么叫可以算是?”
徐苑卿内心不禁更加疑惑,她自己本身就是老师,虽然入行没有多久,但见过的同行也不少,林子萧的说辞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难道林先生是没有教师资格证吗?”
想了半天,最终徐苑卿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啊?
林子萧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女儿,一脸懵逼。
你们两个不愧是师出一门。
一个敢说,
一个敢想,
一个将做运动说成是补课,一个见他回答不上来,更是脑补出了没有教师资格证的说辞。
事已至此,林子萧只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顺着她们的思路说道:
“没有。”
“没有教师资格证,那林先生补什么课,难不成是成年人之间的补习,类似专业技能培训之类?”
徐苑卿继续追问,全然没想到这番话在林子萧心里造成了多少倍的暴击。
干,
成年人的补习!
林子萧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为人师表、浑身上下充满知性素雅的徐苑卿怎么能说出这番话的,
即使看她天真的样子似乎并没想歪,
他仍旧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但懂事的女儿却再次为他解了围,奶声奶气道;“老师,是打针,我妈妈总说要给自己打针,但爸爸嫌她技术不好老弄疼自己,所以才想着要给妈妈补课。”
林子萧顿时只觉天雷滚滚,
女儿的懂事递话,
他宁愿没有。
用眼神示意女儿别再说下去,林贝贝则仿佛没看见似的,还有些自豪朝老师炫耀道:“我爸爸打针打的可好了,妈妈从来没说过疼,每次打完针都像起死回生换了个人一样。”
小小年纪的她不明白什么叫做女人的容光焕发,只好用起死回生来替代了。
“原来是护理知识。”
徐苑卿似懂非懂点点头,随后又想起那个高贵精致的女人,不禁多问了一句。
“你妈妈有大病吗?”
根据林贝贝的解释,
需要长时间的打针,
不是生病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
按理来说一般人是不可能常备针筒在家里,
除了某些症状格外频繁的重大疾病。
徐苑卿没想到外表如此出色的楚清缘年纪轻轻就患上了重病,一时间又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内心对她有些同病相怜。
林子萧见她越说越夸张,生怕女儿说漏嘴,赶紧走上前来拉开了女儿,接口道:“不算什么大病,只要每天打打针就好了。”
徐苑卿重新将目光放在对面男人身上,乍一看有点像心里那个人,除了那双深邃明亮的星眸,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性格,都有不同。
但即使只有一点点相同,她内心也不禁对这个男人起了几分同情。
爱屋及乌,
徐苑卿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容易。
“其实现在医疗条件很发达,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总会有办法不是。”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不少,内心对林子萧也改观了不少。
林子萧愕然,
他没想到,
还没出口道歉,
徐苑卿的态度已经是纠正了过来,可事态却又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他想解释,但又想到事情真相的难以启齿,不禁将话咽下了喉咙。
算了,
林子萧叹了口气,此时他只希望楚清缘到时知道这件事后不会生气,不然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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