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骁脸色发沉,紧抿着唇:“娘好生歇着吧,旁的事,我来处理。”说罢,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凌申也急忙跟上。“二哥,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你不会是要和知府作对吧?知府毕竟是五品大官,咱们也惹不起,还是算了……”凌骁才走到院中,外面守着的两个随从立即上前一步,抱拳道:“侯爷。”凌申呆了一呆,脸都僵了:“啊?”凌骁眼神阴鸷:“把荣世昌提来,我要亲自审。”一个时辰后。剑霜等人将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丢了进来。“侯爷,人带来了。”侍从在院中摆了一把太师椅,凌骁走出来,撩袍坐下,凉薄的一双眸子看着被扔在他跟前的男人。“你就是荣世昌?”灵堂正对着院子,姜月瑶跪在灵堂里,听到动静也转头看了出来,看到被扔进来的荣世昌时,面色微白。剑霜上前两步,扯掉了堵住荣世昌嘴...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局》精彩片段
凌骁脸色发沉,紧抿着唇:“娘好生歇着吧,旁的事,我来处理。”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凌申也急忙跟上。
“二哥,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你不会是要和知府作对吧?知府毕竟是五品大官,咱们也惹不起,还是算了……”
凌骁才走到院中,外面守着的两个随从立即上前一步,抱拳道:“侯爷。”
凌申呆了一呆,脸都僵了:“啊?”
凌骁眼神阴鸷:“把荣世昌提来,我要亲自审。”
一个时辰后。
剑霜等人将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丢了进来。
“侯爷,人带来了。”
侍从在院中摆了一把太师椅,凌骁走出来,撩袍坐下,凉薄的一双眸子看着被扔在他跟前的男人。
“你就是荣世昌?”
灵堂正对着院子,姜月瑶跪在灵堂里,听到动静也转头看了出来,看到被扔进来的荣世昌时,面色微白。
剑霜上前两步,扯掉了堵住荣世昌嘴巴的布条。
荣世昌立马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知府大人是我亲爹!你竟敢绑老子,老子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凌骁面色波澜不惊,指节不轻不重的敲着椅臂,淡声道:“太吵了。”
剑霜上前,抽出腰间的匕首,一脚踩住他的手腕,然后狠狠一刀扎进他的手背。
“啊!”荣世昌惨叫一声。
那匕首直接将他的手对穿,插进了泥地里。
月瑶瞳孔骤缩,被他这狠辣的手段震的心惊肉跳。
荣世昌还在惨叫着,剑霜冷声警告:“闭上你的嘴,否则就轮到你另一只手了。”
要不是侯爷还得审他,剑霜必定是先割掉他的舌头。
荣世昌吓的浑身哆嗦,脸色已经惨白,再没有半点嚣张的气焰,反而惊恐的看着凌骁,颤抖着:“饶,饶命,求大人饶命。”
“昨夜我大哥亡故,说是因为被一群强盗所伤,那伙强盗,是你找来的?”
凌骁语气冷淡,但眸底杀气却已经隐隐涌动。
荣世昌猛一回头,这才发现那座灵堂,他被绑到凌家来了?
是凌家二郎回来了?!
荣世昌急忙辩解:“不,不是我,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骁扫一眼剑霜,剑霜再次抽出一把匕首,向他走近。
荣世昌惊恐的脸都白了,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不是,真的不是我!”
他立即用尚且完好的右手指着姜月瑶:“是她!这个贱人勾引我!她说她受不了跟着凌尘那个等死的病秧子,她想要让他死了她好改嫁!她就是看上了我的权势富贵,攀附于我,我是被她狐媚!”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生路一般,咬死了姜月瑶:“就是她!这兴丰村里谁人不知,她故意勾引我?要不是她的蛊惑,在我面前哭的可怜百般求我,我也不会派人前来带她走,没曾想这个毒妇竟还想要凌尘的命,故意拖延让他受伤,只为了让他死!”
凌骁阴沉沉的眸子扫向姜月瑶。
月瑶撑着身子从蒲团上站起来,缓步走出灵堂,冷眼看着这个面容狰狞的男人:“那你说说看,我是何时去哀求你的,又是何时与你私会?近来半月夫君身体不好,我都在家中照顾他,寸步不出,凌家上下皆可作证!”
凌申愣了一下。
荣世昌立即骂道:“就是半个月前,你借口去镇上赶集,实则跑去找我私会!对我百般勾引!”
月瑶眼里多了几分讽刺:“你确定么?”
“当然!就是你这个贱人勾引……”
凌申立即道:“你放屁!我大嫂自从一个月前在镇上采买被你盯上之后,她足足大半个月没敢出门一步!也就五日前为了给大哥买药,才又和我一起去了一趟镇上!”
她还在给凌尘守孝,但因为要操办宴席,穿白衣素服也不合适,所以选了和白色相近的玉色。
其实关于凌家的孝期,皇帝已经下令夺情,守满一个月即可,现在新帝登基,朝局不稳,事多纷杂,皇帝也不可能让凌骁闲着。
只是她还默默的守着。
太子见他看的出神,啧啧笑着:“看来是真有了心仪的姑娘?”
凌骁猛一回神,迅速收回视线:“没有。”
“没有你刚看那么久?咱俩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太子撞了撞他的胳膊。
太子是跟随景王驻守幽州的,三年前凌骁因为屡立奇功步步提拔,入了景王的眼,从此开始为景王办事,他和太子自然也熟识了,关系斐然。
而水榭内不知是谁发现了他们,闺秀们窃窃私语,三三两两的偷偷转头看。
月瑶见她们往外看,便也好奇的转头看出去,然后就看到凌骁立在栈桥的另一头,她正好撞进他一双深不见底的漆眸里。
她后背忽然发凉,立即将头转回来,唇角的笑意都消散了干净。
凌骁眸光凉了几分,心里莫名的不痛快。
“也没什么可看的。”他声音冷淡。
男宾在湖对岸的凌云阁办宴席,自然也不可能去水榭,只是路过一下,他也不耐烦应付那么大一堆女人,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迅速离开。
而此时水榭内,却躁动了起来,窃窃私语。
“方才那就是凌侯?竟这般年轻……”
“那是自然,凌侯才二十四,百年难遇的少年将才,听说,他十七岁就拿下了先登的首功。”
“这般厉害?我哥哥十七岁还成天斗鸡走狗。”
“凌侯生的好生俊朗,但竟从未听人说起过。”
“那数不清的军功都说不完,哪儿还想得起说那些……”
月瑶听着这些窃窃私语,不由得拧眉,凌骁长得好看吗?
她细细回想,他好像的确长得还不错,他眉眼与夫君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全然不同,夫君温润如玉,他杀气腾腾,两眼一扫过来就叫人胆颤,躲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看他长得好不好看?
也只有夫君那样温柔的人,她才敢细细的看他含笑的眉眼。
“老夫人,凌侯二十有四了,也该娶妻了,陛下都常常问起呢。”
姑娘家脸皮薄,便有贵夫人主动开口问起。
这话一出,水榭内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等着老夫人的话。
这世家大族的姻亲,必定都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凌侯自己有心仪之人,可他偏也没有。
那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能抢到这门婚事,说到底,还是得看老夫人的眼缘。
凌骁这么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才,年纪轻轻便已经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满燕京城哪家的闺秀不想嫁?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手:“我这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操心的过来,二郎如今又忙,索性我把这事儿交给月娘了,让她帮忙挑一挑。”
众人眼睛微微一亮,看向月瑶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和善:“也是,老夫人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了,这小辈的婚事,让长媳帮忙挑着也好。”
月瑶客气的笑笑:“我也只是帮忙参考参考,还是得侯爷做主的。”
但大家只当这是句客套话,满燕京谁人不知道,凌侯从来不近女色,根本没空看女人,最终要娶谁,必定还是家中安排。
很快宴席开始,贵夫人们拥簇着老夫人坐着,月瑶正要落座,身边却来了人。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月瑶小声和她咬耳朵。
“我若是不来,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
话虽如此说,怀宁看着被人环绕恭贺的陈诗韵的时候,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失落。
“你是公主,有什么可怕的?若是不高兴不来便是了,何必为难自己?”月瑶也看出来,她放不下。
既如此,何必来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
“我才不会让人看笑话呢。”
当她不知道吗?那些人表面上恭维她,背地里必定在笑话她没能嫁给骁哥哥,尤其是那陈诗韵,必定是得意极了!
她向来是要强的,不能让人看轻了。
月瑶轻轻摇了摇头,但也还是没说什么。
这样为难自己的事,月瑶就不愿意做,若是她,她便不会来,可偏偏她不是公主,没有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权利。
等用完了膳,便可四处逛逛,东宫的花园也极大,正是春日景致也好,也不必像上午那样拘谨,可以随意些。
怀宁立马拉着月瑶去逛园子了。
“那边有个桃林,可漂亮了,咱们去那边逛逛!”
凌骁还被几个人围着说话,眼风扫过月瑶离去的背影,看了—眼她走的方向,又收回视线,继续交谈。
桃林的桃花开的正漂亮,她们走在林间的小道里,怀宁却始终心不在焉的。
“月瑶姐姐,你说骁哥哥真的喜欢陈姑娘吗?”
这话倒是把月瑶给问住了,她也不确定凌骁是不是喜欢陈姑娘,但她看得出来,在凌骁那里,喜欢不喜欢的并不重要。
他这种冷血的人能喜欢谁?
“应该是喜欢的吧。”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定了亲,没必要再给公主留念想。
怀宁更难过了,气的把手里的桃枝掰成了两半:“骁哥哥眼光竟然如此差劲!”
月瑶跟着点头,难得直言不讳:“他脾气也不好。”
怀宁却立马反驳:“骁哥哥脾气才不坏!”
月瑶:“……”
这小公主到现在还帮他说话。
正说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公主,皇后娘娘来了,召公主过去请安呢。”
怀宁不开心的应下,拉着月瑶道:“咱们—起去吧。”
月瑶摇摇头:“皇后娘娘只找公主,想必是有要紧事,公主还是自己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怀宁嘟囔着:“能有什么要紧事,肯定是又要教训我。”
怀宁喜欢凌骁的事没人不知道,皇后也担心她这个莽撞的女儿会不会惹出事来,这宴席皇后本不必特意来的,但还是不放心亲自来看看才能放心。
“公主,快请吧。”小太监道。
怀宁这才起身走了,还不忘回头对月瑶道:“那你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嗯。”月瑶点点头。
怀宁走了,月瑶又随意逛了逛,只是也没什么兴致,今日这宫宴让她实在是有些心累。
索性找了个八角亭便坐下歇着了,宁可在这躲—躲清静。
春儿给她倒了清茶,在这亭中小坐倒是也还算惬意。
她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抬眼却看到对面长廊里走过—个熟悉的身影,—袭玉白色直缀,玉冠束发,—向散漫的人,难得有了几分严肃正经的样子。
他身后还跟着—群人,搬着箱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运送。
“莫公子?”
他忽然回头,看到月瑶的—瞬,眼里也闪过—抹讶异,却又笑了起来:“姜夫人怎会在此处?”
月瑶从八角亭里走出来,看着他身边络绎不绝运送箱子的人,有些好奇的问:“这是……”
“侯爷,大夫人来了,说是有事要见您。”剑霜道。
凌骁按着卷宗手微微一顿,声音冷淡:“让她进来。”
“是。”
月瑶站在门外等着,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会直接让她滚蛋。
这样也好,那这管家之事她正好丢出去,以后就清清静静的陪着娘,也没那么多事儿要忙。
剑霜走了出来,笑着道:“大夫人,里面请。”
月瑶怔忪一下,有些意外,她以为他至少也要刁难一下她。
月瑶没再多想,抬脚迈了进去。
“侯爷。”
凌骁靠回太师椅的椅背里,一手放在书案上,指节轻叩着桌面,那双点漆的眸子凉薄的看着她:“何事?”
月瑶将一份礼单放到他的书案上:“这是近日各家送来的礼单,侯爷看,是否都要留?”
凌骁看了一眼,随手拿笔圈了几个:“这几个留,其他都退回去。”
他抬眸看她:“这些都是前朝和永王沾边的旧臣,划清界限,但凡再送东西来,直接扔出去。”
月瑶谨慎的点头,心里记下。
“还有各家送来的宴请的帖子……”
凌骁看都懒得看:“这些你自己看着办,除了那些个和永王沾边等死的旧臣,其他你想去就去。”
如今他在朝中的地位,这些宴席去哪家都是给他们面子,并没有太多讲究。
她才懒得去。
月瑶又将一本册子送到他的书案上。
凌骁翻了一下,一叠女人的名帖被装订成册:“这什么?”
“这是我整理的京中闺秀的送来的名帖,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筛了一遍了,剩下的我装订成册,方便你翻看挑选。”
凌骁抬眼睨着她:“老夫人既然看重你,让你挑,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月瑶面色紧绷,那股子压迫的气势又扑面而来,她谨慎的道:“毕竟是你娶妻,总要挑你喜欢的。”
她挑出来的人,回头娶进门,他不喜欢,这锅岂不是还要落在她身上?
他唇角微勾,带着几分痞气:“长嫂挑的人,必定是出不了错的。”
月瑶脸皮突然发烫,他又讽刺她,他果然还在因为上次那句长嫂如母记仇!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
这话又不是她说的!
月瑶已经受够了这压抑的气氛,木着脸应下:“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然后伸手去拿那册子走人。
他却没有松手。
月瑶拽了一下没拽动,抬眸看他,清凌凌的一双眸子里,泄露出几分恼怒。
他眉梢微挑,她脾气还挺大?
他是没看出来她老实在哪儿。
月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侯爷还有事吗?”
“过几日府中设宴,宴请京中名门,你安排一下,若是有不懂的,问王管事。”
月瑶愣了愣,宴请满燕京城的名门?
这么大的事就交给她了?!
凌骁松了手:“你还有事?”
这凌家上下的确也没有别的能拉出来管事的人,她不做难不成还指着老夫人去做吗?
只能盼着他赶紧娶妻,回头把这些事儿全丢出去。
“没有。”月瑶将册子拿回来,“那我先走了。”
凌骁以为她还要推脱几句,没想到答应的还挺爽快。
月瑶离开了书房,便去找王管事安排这府中宴席之事。
林氏听说了家里要宴请京中名门,也挺高兴的:“这样一来,那些名册上的姑娘们估摸着也都要来赴宴了,到时候也方便相看,兴许就能给二郎定下亲事,早日迎新媳妇进门。”
月瑶也跟着点头:“娘放心,这次宴席几乎满京城的名门都到了,定是能挑一个合心意的儿媳的。”
猎场外已经乌泱泱的人,整装待发,黑甲禁军守在围场外,气氛肃穆。
皇帝骑着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在最前方的位置,太子和凌骁紧随其后。
皇帝今日兴致很高,红光满面,高声发号施令:“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定重重有赏!”
“谢陛下!”身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们高呼一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好!”皇帝哈哈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带头奔入猎场。
太子和凌骁策马跟上,随行的黑甲禁军也紧接着绝尘而去。
随后,便是一众参加围猎的将士和勋贵们策马奔入猎场里。
月瑶也跟着怀宁进猎场了。
说是进猎场,其实就是在外围玩,深山是不允许她们进的,怀宁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虽说平日里纵着她任性,但也知道她几斤几两,特意命人盯着公主,不许她胡来。
什么野熊野狼之类的大物,都在深山里,外围也就兔子和野山羊之类的。
月瑶今日穿着一身霜色的骑装,发髻尽数盘起来,没有用钗环,只用锦带束发,难得的干练。
“你不会打猎,你跟着我就好,我会猎兔子,等我猎到了兔子,咱们晚上烤兔肉吃!”怀宁兴奋的道。
月瑶咧嘴笑:“好。”
两人骑着自己的小马,慢慢悠悠的进了猎场,她们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虽说只是在猎场外围,但公主的安危当然还是马虎不得的。
才走了没多久,月瑶就看到树丛里藏着一只黑灰色的野兔子。
“公主。”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
怀宁当即一拉缰绳,然后屏住呼吸,搭弓瞄准。
然后“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
然后扎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月瑶呆呆的转头,看向怀宁,怀宁立即狡辩:“是这兔子太机灵了!等我再试一次!”
怀宁再次搭弓射箭,连续空了三箭。
月瑶算是明白为什么怀宁公主不被允许进深山了。
怀宁觉得没面子极了,气势汹汹:“我今天要是不猎到一只兔子,我绝对不出猎场!”
月瑶跟着点头:“公主大概太久没射箭了,所以手生,再适应适应应该就好了。”
“对!没错!”
怀宁又挽回了面子,越发来劲了,带着月瑶继续去搜寻下一个目标。
终于又发现了一只野山羊,怀宁这次志在必得,搭弓,瞄准,屏住呼吸。
月瑶原本也紧张的盯着山羊,可忽然余光好像扫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她猛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一个黑衣人,已经搭好弓箭,对准了怀宁公主。
“公主当心!”
电光火石间,月瑶扬起手里的马鞭,猛的抽在怀宁的小棕马上,马儿受了惊,往前奔了数十米,怀宁一个踉跄摔的趴在马背上。
而那支暗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怀宁的后背,而那只小马已经驮着怀宁奔了出去,转瞬间就离开了刺客的包围圈。
紧跟着的侍卫们立即警觉,高呼一声:“保护公主!”
埋伏藏身在草丛里的刺客们冲了出来,和侍卫们立即缠斗在了一起。
月瑶急忙策马想要撤离。
而那被坏了事的刺客眼看着没能刺杀成公主,顿时对姜月瑶心生恨意,趁乱再次搭弓。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冷箭破空而出。
“啊!”月瑶惨叫一声,痛的趴在了马背上。
因为刺客还在和侍卫们缠斗,这箭没有准头,但因为数箭齐发,所以还是有一箭刺中了月瑶的后肩。
次日—早,月瑶还在用早膳呢,就见春儿匆匆进来:“夫人,公主来了。”
“那快请……”
她话还未说完,怀宁便冲了进来。
“我不活了!”
怀宁哭丧着脸坐到床上,眼睛都哭肿了:“骁哥哥突然就定亲了,还选了陈诗韵!”
月瑶忙安抚着:“公主别伤心了,这件事决定的突然……”
怀宁抓住她的手:“当真是骁哥哥自己选的吗?是不是他被逼的?是我父皇逼他的,还是老夫人逼他的!”
她怎么也不愿相信,骁哥哥会喜欢陈诗韵那么个女人!
月瑶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是侯爷自己选的。”
怀宁僵在那里,好像天崩地裂。
心里最后的—丝希翼也被碎了个干净。
月瑶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公主,便是这男人再好,倘若他心里没有你,那也是不值得的,公主金枝玉叶,何必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月瑶是旁观者清,凌骁但凡对怀宁有半点心思,都不可能挑选成婚人选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她的。
可怀宁是当局者迷,她沉陷其中,宁可自欺欺人。
怀宁“哇”—声哭出来,扑进月瑶的怀里。
春儿忙要上前去拉着,月瑶却摇了摇头。
怀宁靠在她右边,倒是没牵扯到伤口,还是让她哭—会儿吧,也怪可怜的。
等哭完了,自然也就想通了。
可过了—刻钟,怀宁突然—个猛子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把月瑶都吓了—跳。
她眼睛通红着,满脸的泪有些狼狈,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气势轩昂。
月瑶小声问:“公主好些了?”
“骁哥哥—定是被那个陈诗韵蒙蔽了双眼!”怀宁义愤填膺。
月瑶呆了—呆:“啊?”
怀宁抓住她的手,气愤的道:“陈诗韵那种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女人,骁哥哥怎会喜欢?他—定是被表象所蒙骗,但骁哥哥那般聪明的人,必定很快就会看出她的真面目!”
“可他们都已经定亲了……”
怀宁满不在乎:“定了亲也是可以退的!还有三个月呢,骁哥哥若是看穿她的真面目,—定会退亲的!”
月瑶咽了咽口水,她想说凌骁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儿戏的人。
但怀宁现在亢奋异常,她也不好打击她,只能默默的闭了嘴。
怀宁立马又恢复了精气神,擦了—把脸上的泪,又在月瑶这赖了半日,这才回宫去。
当晚,凌骁依然没回府,直接住在了大理寺。
剑霜等他看完了卷宗,这才上前禀告:“侯爷,今日怀宁公主去了侯府,好像,是为了侯爷定亲之事。”
凌骁懒得理会,怀宁骄纵任性,不合心意就要闹—通。
“送回宫了?”
“是,大夫人劝了半日,公主才好些,之后就让人送回宫去了。”
凌骁翻着卷宗的手顿了顿,眸光微滞。
那些被压制在心底多日的躁动,忽然又隐隐作祟。
他将看完的卷宗再次打开,随口问:“她如何了?”
剑霜反应了—会儿,才猜出来侯爷说的“她”是指的大夫人。
侯爷称呼大夫人总是用“她”,当真是对大夫人不喜么?
剑霜立即回答:“大夫人这几日卧床静养着,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今日公主来,也多亏了大夫人安抚,不然还不知要闹多久。”
剑霜也是见识过那位小公主的实力的,只怕是要闹的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凌骁听着这话却觉得心里不痛快,眸底发沉:“她安抚的?”
“是啊,听下人说大夫人哄了公主半日,大夫人伤都没好,还哄着公主安安稳稳回宫了,的确也很尽心了。”
凌骁心里冷笑,方才还说要去老夫人处,一出门就变成去凌申那了,是打量着他要去看望老夫人临时改了话锋?
她还真是张口就来,还装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读书辛苦,没事就别去打扰。”凌骁冷冷的道。
月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不是日日见他,何必计较呢?
月瑶忍气吞声:“我知道了,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
凌骁却又开口了:“春猎的名单下来了,怀宁公主点名了让你去。”
月瑶眉心微蹙,公主还记着这事儿呢?
她以为过了这些天她都该忘了,毕竟公主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
凌骁突然提这事儿是为什么?
又要拿这事儿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攀附公主?
月瑶心中警铃大响,谨慎的道:“公主大概是一时兴起,只是春猎毕竟是天子出行,想必是盛大又正式的,我不曾去过,怕不懂规矩坏事,要不,还是请侯爷帮我称病不去了吧。”
本来她也不想去。
凌骁声音冷冽:“公主既然点名让你去,你称病不去算什么事?”
月瑶:“……”
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找她茬!
月瑶唇角紧绷着,脸色已经有点要绷不住的难看,恭顺的声音都隐隐带着冷笑:“多谢侯爷提点。”
凌骁垂眸看她,见她方才还疏离的一双眸子此时染上了些怒气,生动了许多。
他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抬了抬下巴:“三日后就是春猎,你做好准备,辰时启程。”
“知道了。”她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凌骁唇角微勾,这才迈开步子走了。
月瑶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愤然的转身回明月轩。
三日后,春猎。
月瑶起了个大早,让小丫鬟春儿帮她梳妆。
毕竟是随行天子狩猎,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马虎对待,打扮不能招眼,当然也不能太敷衍。
春儿给她梳了矮髻,两边两排嵌着珍珠的银排簪,缀着一排流苏,稍一动作叮咚作响,然后又是两支小珠钗做妆点,瞧着温婉又灵动,也不抢眼。
衣裙便挑了一条月白色的长裙,春日的裙子大都轻盈,纤腰一束,走动间如云如雾。
“好了,大夫人。”
月瑶照镜子看了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点招摇了?”
她从未这样打扮过。
春儿倒是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招摇?大夫人这一身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
春儿如实道:“是大夫人生的太好看了。”
这么简单的妆点一番,便能美的出尘脱俗。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月瑶捏了捏她的脸:“就你嘴甜。”
春儿笑嘻嘻的道:“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
“罢了,我们走吧。”
月瑶弯唇笑了笑,提裙迈过门槛,出了门。
她先去给老夫人辞行,老夫人又叮嘱她照顾好公主,她一一应下。
走出了侯府,便看到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的前面,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窄袖暗纹的玄衣,革带束腰,宽阔的肩背腰身却劲瘦,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此时背对着她,正在和侍从吩咐着什么。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微微一滞,好似忽然被晃了眼。
“侯爷,是现在出发吗?”月瑶问。
他敛眸,移开视线,声音冷淡:“上车吧。”
月瑶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并不在意,点点头,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她也并不想和他热络。
凌骁回头看一眼,她已经弯腰进了马车。
但他没有,还是选择救她,所以她应该和他说—句谢谢。
凌骁看着她诚恳的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当初凌尘救下她之后,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而已吗?
显然不是。
他眸光冷了下来:“我还有事。”
然后转身离开。
月瑶愣了—下,他怎么好像突然不高兴了?
但他好像也没什么高兴的时候。
这人真难相与。
“夫人,咱们上车吧?”春儿道。
“嗯。”月瑶也没再多想,由着春儿扶着她上了马车。
这马车宽敞的可以躺两个人了,摇摇晃晃的还十分催眠,月瑶在车上睡了—觉,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到家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歇着,林氏很快就赶来看望她。
“好端端的怎么会伤成这样?要不要紧?”林氏担忧不已。
月瑶靠在软枕上,握着林氏的手:“娘,御医都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这是万幸没伤着要害,不然你出了事,可该怎么好?”
林氏说着,眼睛又红了:“大郎临走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你,你出了事,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大郎交代。”
说起凌尘,月瑶的眼睛也黯然了下来。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拍拍她的手:“是娘的不是,说这些做什么,你现在就好生养着,千万别亏了身子,旁的事也不必操心了。”
“谢谢娘。”月瑶扬起笑来。
听这话,凌骁的婚事也不必她来管了。
正说着,又听到小丫鬟进来通传:“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林氏忙道:“让他来福寿园—趟,我还有话要问他。”
“是。”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林氏当然也担心凌骁有没有受伤,她这个二儿子从小就主意大,有事也不会和家里说,报喜不报忧。
这次的刺杀听说闹的动静极大,险些让公主受害,月娘也伤成这样,她还是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林氏又拉着月瑶叮嘱了—番:“那你好生歇着。”
“嗯,娘您放心。”
林氏这才离开,回了福寿园。
凌骁让月瑶的马车直接回府,而他则是先伴驾回宫了—趟,才回来。
—回来听说林氏要见他,便直接往内院来了。
路过明月轩的时候,他脚步下意识的放慢了些,看着院内进进出出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出神。
剑霜十分机灵的道:“少夫人回来之后就请了御医和女医在府中住下了,方才女医刚来给少夫人换药,说是伤口愈合的不错,最多—个月便能养好了。”
凌骁扫他—眼:“我问她了?”
“啊?”
剑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属下失言。”
凌骁心里那股子烦躁更甚了几分,加快了步子,不想停留。
应该远离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是因为近日和她走的太近了。
原本也不该有什么交集。
凌骁眸光冷了几分,大步走进了福寿园。
剑霜跟在后面,又默默擦了把额上的细汗,侯爷现在这脾气,实在是有点变化无常了。
“娘,您找我?”凌骁大步走进来。
林氏忙道:“二郎来了,快坐,我听说围猎出了事儿,月娘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担心你也出了事。”
凌骁走到她跟前撩袍坐下:“我没什么事,娘放心。”
林氏皱眉:“我怎么放心?你成日里做这些危险的事,我原本以为你离了边关便没什么事故了,没曾想还是这样危险。”
“新帝登基,朝局难免动荡,得要些时日平息稳定。”
“大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慢点走吧。”
凌申十分体贴的问。
其实他自己也累了,实在是二哥步子迈的太大,他都有点跟不上了,但他也不敢说。
他还是挺害怕凌骁的。
二哥离家的时候他才八岁,印象中的二哥虽然脾气不大好在村里乃至镇上都没人敢招惹,但十年不见,他能感受到二哥比从前收敛了许多锋芒,但那通身无形之中的杀气却更压迫人心。
凌骁闻言回头看他们一眼,凌申倒还好,只是喘的厉害,那姜月瑶苍白的脸都已经泛红,额上渗出薄汗,倒是瞧着多了几分生气。
姜月瑶见凌骁的回头看他们,她脚下的步子猛的停住,抿唇:“我还好。”
凌骁冷眼扫过凌申:“这点路还能累成这样?”
凌申咽了咽口水,讪讪的道:“我,我也不累。”
凌骁没再废话,转身继续下山。
只是不知是不是姜月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步子好像放慢了一点。
好容易下了山,回到家里,姜月瑶已经累极了,连伤心都有点没力气了,只想先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下。
可谁知,才一进门,却发现这小院里已经多了不少人,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姜月瑶愣在了原地:“这,这是做什么?”
凌申道:“搬家,二哥说了,大哥下葬之后,咱们得搬去京城住了。”
“什么?”
姜月瑶面色微白,多了几分仓惶,可细想,却也觉得不意外。
这几日她一直守在灵堂没有过问家中的事,但也看得到凌骁回家时的排场,还有他手下喊他侯爷。
他既然当了大官,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兴丰村。
林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月娘,过两日咱们一起去京城,你也收拾收拾行囊,前几日你守在灵堂里,我也没顾上和你说。”
“可是夫君还在这,”姜月瑶立即摇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
“你孤身一人留在这,大郎怎么能放心?你娘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氏语气强硬:“你既然进了凌家的门,便是凌家的人,大郎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你也该让他安心才是。”
“是啊,大嫂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大哥想必也不放心,咱们带上大哥的灵牌,一起去京城,往后清明回来看看大哥,他肯定也高兴。”凌申道。
也不是凌申危言耸听,实在是姜月瑶生的貌美,如此年轻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不知会招来多少觊觎之心。
荣世昌虽死了,但这世上如荣世昌一般龌龊之人,却多了去了。
“可是夫君葬在这……”姜月瑶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
她爹娘死后,命运便如同浮萍一般,直到遇到凌尘,他救下她,娶她为妻,她才有了安身之所。
如今他走了,她又成了孤身一人。
“你忘了大哥临走前和你说的话吗?他也希望你过得好。”
凌尘临走前的那一夜,紧握着她的手,他那时已经气息奄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说话都艰难,可脸上却还带着笑,生怕她难过。
他说:“瑶儿,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不许做傻事,也不许为了我难过太久,我这病原本就活不了多久,我早有准备了。”
“我这一生,也有诸多遗憾,我曾想着,若是我身体康健,我定也要考功名,像二弟一样出去闯荡,挣一番前程,可我一生都没走出兴丰村,唯一的幸事,是遇见你。”
“你要替我好好活着,看一看这世界,瑶儿,你能欢喜,我便也欢喜了。”
还有月瑶,我的夫人,她无依无靠,性子柔弱,总有歹人觊觎欺凌,我走后,望你能代我照顾好她。”
“生老病死只是常事,我这一生虽短暂,却也足够满足,不必为我抱憾。”
信上是他熟悉的字迹,却比以往更加虚浮,最后的几笔已经歪曲的不成样子,可见当时便已经气息奄奄。
凌骁脸色紧绷,捏着信纸的手指节发白,许久难以平复。
凌申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就是想着你赶不回来,所以才特意给你留了信,他怕你自责。”
凌骁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好,放进怀里。
“大哥向来仁善,被这女人蒙骗致死也未可知。”
若不亲自查个明白,他断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
他走到棺木前,一掌就推开了棺材盖子,凌尘是昨天晚上去世的,现在尸身完好的躺在棺木里。
看到至亲的大哥沉睡的尸身,凌骁心脏绞痛,但他还是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探看是否有中毒的痕迹。
凌尘常年在病中,身形消瘦,面容更是格外的苍白。
若是中毒而死,尸身也会有所显现,他这些年在军中,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分辨这中毒之象,再简单不过。
但的确没有。
“大哥为何忽然离世?”凌骁声音冷冽的质问。
凌申艰难的开口:“大哥的旧疾是小时候便落下的病根,一直不好,给你去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大夫早说过,大哥寿数本来也只有这一两年了。”
“那也不应该猝然离世!”凌骁凌厉的眼风扫过姜月瑶,眼神阴沉至极。
“一个月前我和大哥带大嫂去县城赶集,无意间撞见了知府的儿子荣世昌,他对大嫂见色起意,想让大嫂去给他做妾,大嫂不答应,他便故意散布谣言抹黑大嫂,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哥也从来不信。”
凌申开始咬牙切齿:“那荣世昌见离间不成,便暗中找了一群强盗,想要强抢了大嫂去污她清白,是大哥拼命护着,我又拿着你的手书去县衙喊来了官差才把那群强盗吓退。”
凌骁已经一年没和家里联系了,这一年来朝中局势复杂,他在暗处办事,不便和家中联系,家中寄到边关的信,都是几经周折送到他的手里的,看过便毁,不会回信。
家中只知,他在军中已经靠军功当上了八品参军,凌骁曾经给家里报过信,特意送了盖了印章的手书,以防家中有什么不测。
参军官职虽说不高,但威慑地方小官还是足够了。
而荣世昌也正是因为忌惮凌家有个做参军的儿子,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只能暗地里使些手段。
凌申抹了把眼泪:“可是大哥当时被那群强盗给伤着了,彻底伤了元气,后来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说回天乏术,最后熬了两日,在昨天夜里走了。”
姜月瑶垂下头,袖中的手掐着掌心,泪珠子断了线似的砸了下来。
若非是为了护着她,他也不会被那伙强盗所伤,也不会离世。
可即便如此,他临死之前,还在一遍遍的安抚她:“瑶儿,别哭,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所谓,我今生遇到你,已经足够圆满,往后你要好好活着,别做傻事,也别难过太久,瑶儿,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姜月瑶闭上眼,强忍着心中的绝望,肩膀都轻轻颤抖。
凌骁脸色阴沉,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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