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女频言情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盛相思傅寒江小说》,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明天吗?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还有,别说我没良心,你并没有告诉我奶奶明天手术。”“盛相思!”傅寒江气结,这丫头,现在是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他十句!比起以前整天粘着他,她现在这样,他也很不喜欢!不等他责难,盛相思道,“没有别的事了?我挂了……”“等等!”傅寒江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住哪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一起过去。”“不用了。”盛相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自己会过去。”她居然拒绝他的好意?傅寒江很不爽,“我不是跟你商量,也不是你用不用的问题,明天去奶奶那里,我们必须一起——这是你答应我的。”哦,要做戏给奶奶看。盛相思抚了抚眉,“行吧,那就一起。”“你住哪儿?”“嗯……”盛相思沉吟了下。肯定是不能让傅寒江到家门口来接...
《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盛相思傅寒江小说》精彩片段
“是明天吗?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还有,别说我没良心,你并没有告诉我奶奶明天手术。”
“盛相思!”
傅寒江气结,这丫头,现在是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他十句!
比起以前整天粘着他,她现在这样,他也很不喜欢!
不等他责难,盛相思道,“没有别的事了?我挂了……”
“等等!”
傅寒江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住哪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盛相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自己会过去。”
她居然拒绝他的好意?
傅寒江很不爽,“我不是跟你商量,也不是你用不用的问题,明天去奶奶那里,我们必须一起——这是你答应我的。”
哦,要做戏给奶奶看。
盛相思抚了抚眉,“行吧,那就一起。”
“你住哪儿?”
“嗯……”盛相思沉吟了下。
肯定是不能让傅寒江到家门口来接的,不是怕他笑话她,纯粹的,不想让他进入她的领地。
“你在文昌道口等我吧。”
“好。”
挂了电话,傅寒江想了下,“文昌道?老城区?住的那么远?麻烦!”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出了门。
约好的八点,她是掐着点到的,没想到,傅寒江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相思小姐。”
陈重下来,给她开的车门。“上车吧。”
陈重开的是车后座,傅寒江已经在里面了。
盛相思朝陈重笑了下,关上车后座的门,“谢谢陈叔,我有点晕车,坐前面就好。”
说着,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这……
陈重讪笑着,上了车。
后座上,傅寒江眉眼一抬,盯着盛相思的侧脸,俊脸阴沉。她是故意的吧?这是在躲着他?
呵。
他忍不住勾唇,徐徐低笑,她以为他会在乎?是正合他的心意好么?
路上不堵,八点半不到,就到了疗养院。
今天是傅明珠手术,得进外科楼。
傅寒江和盛相思肩并肩,进了外科楼,准备去乘电梯。没想到,在电梯间遇到了姚乐怡。
“寒江。”姚乐怡由助理陪着,在等电梯。
见到他们,微笑着朝傅寒江摆了摆手,“来啦……”
又看一眼盛相思,笑意不减,“相思也来了。”
“嗯。”
傅寒江点头,“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怎么还过来了?有我在,你忙完了再来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姚乐怡瞪了他一眼,嗔到,“奶奶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啊。工作还能比奶奶重要?”
傅寒江没再多说,往下指了指她的脚,“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问题不大了。”
正说着,电梯来了。
傅寒江扶着门,让姚乐怡他们先进,而后,自己再进去,最后,看向盛相思。
抬抬下颌,“进来吧。”
盛相思不想。
非但没进去,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到。”
什么?
傅寒江眉峰一敛,不悦的道,“你又闹什么?让你进来就进来!”
他没什么耐心,抬起胳膊,想要去拉她。
可是,蓦地想起,盛相思似乎很反感被他碰……她是真的会‘发神经’的。
这么一来,他犹豫了。
只能催她,“快点!进来!”
“不……”
盛相思摇着头,不肯。
“盛相思!”
傅寒江不耐烦了,坏脾气正要发作。
而电梯不等人,电梯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合上。
“喂!”
傅寒江想要阻止,但却晚了一步。忍不住低骂,“臭丫头!”
这……
姚乐怡和她的助理面面相觑。
“寒江。”姚乐怡拉了拉傅寒江的胳膊,淡笑着,“别着急,今天奶奶手术,相思会上来的。”
“我知道。”
傅寒江蹙眉点头,“但她为什么非不肯上来?”
“这个……”姚乐怡扯了扯嘴角,“我想,或许是我的缘故,她是不想看见我吧?你知道的,前几天我们刚闹过不愉快。”
说着,端着自己的那份早点,放在了盛相思面前,“相思,吃!不用管他!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
盛相思纠结半晌,无可奈何,只好接过,“那,谢谢。”
“不客气。”秦衍之朝着她咧嘴一笑。
盛相思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弯了弯唇,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
又是这样的笑!傅寒江皱眉,眼底蹿起细小的火苗!正要发作……
“唔,唔……”
突然,里面传来傅明珠痛苦的呜咽声。
三人齐齐一震,神色瞬间紧绷,都站了起来,一同往里走。
“傅老太太,没关系的,我们帮您把床单给换了,擦洗下身子……”
“唔,唔!”
傅明珠紧抱着胳膊,抗拒的直摇头。
“怎么回事?”傅寒江走过去,青着脸责问护士。
“是这样的……”
原来,是傅明珠昨晚刚拔了尿管,但麻醉的后遗症还没消退,刚才,她失禁了。
傅明珠一辈子要强,一时没法接受。
“奶奶……”
傅寒江蹙着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听护士的,配合他们……”
“!”
傅明珠不说话,抗拒的直摆手,索性闭上了眼。
“我来吧。”
盛相思上前两步,手伸到被子下,握住了傅明珠的手。
“奶奶,是我,相思,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不是外人,如果,我外婆还活着,我也会这样照顾她的。”
“相思?”
傅明珠睁开眼,紧握住她的手。前天晚上,她虽然人没苏醒,但却是有意识的。
她知道,是盛相思口对口给她吸出了痰。
亲孙女,都未必做得到。
至少,她的亲孙子就没有做到!
孙子未必不孝,但只有相思想到了!
“嗯。”傅明珠含泪,点了点头。
盛相思朝其他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好。”
“好的。”
护士护工都转身往外,傅寒江和秦衍之随后,关上门的瞬间,他扭头看了眼盛相思。
神色复杂,难以形容。
盛相思打来水,挽起袖子,耐心而缓慢的,给傅明珠擦洗,换衣服。
…
秦衍之和傅寒江相对而坐。
秦衍之指指里面,“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
傅寒江莫名不爽,“你才见她几次,就看出不一样了?”
“啧。”秦衍之眯起眼,“有些事,不需要见很多次才能看明白——她整个人,气质、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口吻,听起来挺欣赏。
傅寒江更是不爽,勾唇反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是装出来的!”
“装?”
秦衍之挑眉,不赞同。
“她在你面前装,在我面前有那个必要?你啊……”
秦衍之似是看穿了他这兄弟,“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们不是已经签字离婚了么?”
说着,又指指里面。
“看在她对奶奶的这份心上,别这么刻薄,当个妹妹就是了。”
“话这么多?”
傅寒江低嗤,“你来看奶奶,什么忙也没帮上,吃了东西,赶紧走吧!”
“我不。”
秦衍之跟他斗嘴,“说好了,我这份留给相思……”
“行了!”
傅寒江笑骂道,“不是我妹妹么?轮得到你关心?赶紧的!”
“行嘞。”
秦衍之再不跟他争,快速解决早点,“那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嗯。”傅寒江颔首,“我稍晚一点到。”
他俩手上现在有合作项目,本来是打算秦衍之来看过奶奶,一起走的。
但出了状况,傅寒江得再等等。
秦衍之走后,盛相思也从里面出来了,她已经给傅明珠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她手上抱着的,是脏污的衣物。
护工忙上去接过,“我拿去洗。”
“嗯,好。”盛相思点头,松开了手。
傅寒江觑着她,语调不自觉的放缓了,“去洗洗手。”
“哦。”
盛相思依言照做,她也确实需要洗一洗。出来时,傅寒江抬抬下颌,指指对面的椅子。
说着,拎着背包,站了起来,拉门出去了。
哼。
望着她的背影,姚乐怡淡淡冷笑,“不要么?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吃东西。”
招手叫来小助理,“你点一下餐,寒江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
“嗯,知道的,放心吧。”
小助理答应着去了。
等傅寒江忙完回来,餐点也刚好送来了。
“寒江。”姚乐怡笑着朝他招手,“快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好。”
傅寒江收了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刚要端起碗,扫了一眼,问到,“盛相思呢?”
“她啊。”姚乐怡不动声色,“出去了,说是不用。”
“不用?”
傅寒江下意识的嗤笑,她现在是对‘不用’两个字上瘾了,就差申请‘专利’了,问什么都是不用。
放下碗,要起身。
“干嘛去?”姚乐怡忙拉住他。
“去找她,吃饭。”
“算了!”姚乐怡轻笑着摇头,劝到,“我看,她是说真的,你忘了,她是学什么的?学跳舞的,都讲究节食。”
“节食?”
傅寒江不信,她回来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是见过她吃东西的,那饭量叫一个大!
“你不了解她,她能吃!”
说着,拉开椅子,出去了。
蓦地,姚乐怡眼神一暗。
她不了解盛相思?
那么,他就了解了?
了解到,自己不吃饭,也要出去找她的程度?
…
然而,傅寒江出来,并没有找到盛相思。
她去哪儿了?奶奶手术还没结束,她是不可能走的。
傅寒江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起,她还没接。傅寒江却已经听见声音了。铃声就在他附近。
顺着铃声,傅寒江挪动步子,在消防楼梯通道找到了她。
“喂?”
盛相思刚接起,然后,通话就断了。“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身后,响起傅寒江的声音。
盛相思猝不及防,猛然扭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傅寒江黑沉着一张俊脸,“跟我吃饭去!吃饭还要人叫,你是小孩子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傅寒江烦透了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只会跟我说这三个字?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奶奶出来了,你饿晕了,不又给我添麻烦?”
“我真的不用……”
“老实说吧……”
傅寒江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乐怡,是不是?”
什么?
盛相思怔忪,他是这么想的?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
傅寒江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盛相思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突然问道,“这是姚乐怡告诉你的?”
——说她,不敢面对她?
“什么?”傅寒江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没……”
而盛相思已经不想在问了,她也是昏了头了,问这个干什么呢?
四年前,他选择不问缘由的相信姚乐怡,难道,四年后,就会给她伸冤了么?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了。
盛相思摇摇头,“没什么。”
她倔强的坚持着,“我真的不用,你们吃吧,我有东西吃……”
“你有什么东西吃……”
话音未落,傅寒江眸光一顿,视线落在了阶梯上。
他看到了。
在她刚才的坐的位置,一旁放着她的那只黑色背包,背包上,放着饭盒。
饭盒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的食物。
——白米饭,以及,青菜。
他企图再看到点其他的,但是,没了。
傅寒江眉头拧的死紧,不敢置信,“你……就吃这个?”
“嗯。”盛相思点点头,目光坦荡,神色淡定从容。
为什么吃这个?
傅寒江想不通,在他看来,用‘寒酸’来形容,都不足够。为什么吃这种东西?
医生给盛相思做完检查,一边敲病历,一边看向傅寒江,“她年纪不大,怎么痛经这么厉害?”
这……
傅寒江回答不了,他哪儿知道?
医生也没多问,交待道,“女生痛经不是小问题,她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我建议,等她醒了,详细做个检查吧,看看问题在哪儿。”
“行,知道了。”
傅寒江蹙着眉,点了点头。
“开了点药,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寒江接了单子,起身去缴费拿药。
他在回忆着,盛相思以前,有痛经的毛病吗?然后,他发现,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她,他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她整天缠着他……
急诊室里。
盛相思已经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诊室。
“哎。”
护士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啊?你男朋友去给你拿药了,等他回来接你吧。”
男朋友?
盛相思不确定,是傅寒江吗?
她失去意识前,确实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会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
不管是不是,无所谓。
“谢谢,我知道。”
盛相思没让护士为难,“我在外面坐着等他就行。”
“那行。”护士没再多问,走开了。
于是,盛相思也没再停留,背着包,捂着小腹,出了医院……
傅寒江取了药,往回走,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喂,奶奶。”
“寒江啊。”傅明珠刚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来件事,今天啊,是相思外婆的生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嘱咐孙子,“这样,寒江,你抽时间,陪着相思去一趟,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年没祭拜外婆了。”
“!!”
这会儿,傅寒江已然呆滞。
舔了舔干燥的唇缝,“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儿啊?”
“你这孩子,你不是也去过?不记得了?酒仙桥啊……”
坏了!
傅寒江蹙眉闭了闭眼,酒仙桥……所以,盛相思没骗他!她今天确实是去了酒仙桥!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寒江,寒江?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奶奶。”
“哎……”
傅明珠叹息,“以前呢,相思是骄纵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吗?我看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对她好点吧,她无依无靠的,就只有我们了。”
“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急诊室到了,傅寒江匆忙挂断,跨步进去,接盛相思。
他撩起帘子,一看……怔住。
检查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盛相思的影子?
…
“人呢?”
傅寒江问护士要人。
护士很是无辜,“你女朋友说,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没见到吗?”
呵。
傅寒江笑意森冷,他要是见到了,还朝他们要人?
薄z唇紧抿,下颌点了点,“她是个病人,昏迷病人!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们这家医院都要摘牌!”
“先生……”护士吓得都快哭了。
傅寒江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自然是打给盛相思的,但是,她压根不接。
是生气了,故意不接?
还是,又晕倒了,没听见?
傅寒江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银滩,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给容峥打了通电话。
“是我。”
“二爷,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桥那儿,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事啊。”
容峥忙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桥附近的高架桥坍塌,现在消防还在忙着清道的。”
原来如此!
傅寒江闭了闭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懊恼。盛相思没有撒谎,她今天确实被堵在了酒仙桥!
所以,她是怎么赶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话——就是爬,你也要给我爬过来!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看。
——没拆封?
她居然没用!
“呵。”傅寒江冷笑,“装可怜博同情,上瘾了?”
不用就不用。
以为他会在意?
只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对姚乐怡做的事,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胳膊一抬,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里。
…
出了银滩,盛相思点开手机。点开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联系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终于有一处不错的。
房子位于老城区,一室一厅,非常小,也很破旧,但胜在有厨房、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洗澡。
没办法,她的钱,得省着点用,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中介:“怎么样?可以吗?”
盛相思:“可以的。”
中介:“那么我们就签合约吧,签过之后,我再找房东确认,没问题的话,这两天你就能搬进来了。”
“是吗?那好,谢谢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盛相思心中落下块大石。
当晚,盛相思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傅寒江照旧,一夜未归。
…
今天,是周五。
盛相思白天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早早出了门,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弥色。
吴经理热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相思啊,好好准备,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你,惊艳全场!”
盛相思浅笑着点头,“吴经理,我会努力的。”
“加油,赶紧上妆,打扮吧!”
“好的,吴经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计划,盛相思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着面。
吴经理的意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诱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着,他们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给。哈哈……这样,你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着他们花钱。
吴经理盯着盛相思的脸,“何况,你这张脸,可是张王牌,值得藏一藏。”
对此,盛相思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只是赚钱,他要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经理亲自来催她,“相思,准备好没有?该你上场了。”
“好了。”
盛相思忙起身,深吸口气,准备登台。
在她前面的,是一曲钢管舞,场子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
和性感的钢管舞比起来,盛相思的装扮,着实是有些‘保守’。
音乐声响,她出场了!
脸上戴着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张脸。盛相思选了浓烈的唇膏,画了个大红唇。
配合着她的底子,不但不显得庸俗,反而相当的妖冶,相当的刺激眼球,立体感逼人。
一头长发打卷了,发顶斜扣着顶黑色帽子。
纯白的白衬衫,真丝的面料,行走间飘逸十足,下身是条宽松的灯笼裤,纺纱面料,里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登台后,灯光聚集在她脸上,盛相思朝着台下弯唇一笑,只字未有。
却尽显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
不远处,正对着舞台的大卡座。
傅寒江正和周晋庭、秦衍之他们几个在一起,另外,还有秦衍之的表弟钟霈。
这小子出国念书几年,回来后,书生气更重了。
今晚,就是当哥的几个,带着他来‘见世面’的。
秦衍之给钟霈倒了杯酒,“你也长大了,马上进公司做事,要适应这种场合才行。”
“哦,好。”钟霈点点头,腼腆的很。
这会儿,气氛陡然被点燃,几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周晋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哟,弥色来新人了?这个,以前没见过啊。”
秦衍之颔首,“好像是。”
“这腰细的。”
周晋庭看了眼傅寒江,比划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断。”
“你让他看什么?”
秦衍之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大……”
“啧。”
一直没吭声的傅寒江,终于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
“行,不说了。”
秦衍之举手投降,和周晋庭对视了一眼。
还不让说了?
江城人有谁不知道,当年傅家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事?
这些年,姚乐怡守着傅寒川,傅寒江就守着姚乐怡。
就连自己的太太,都因为姚乐怡,给送到国外了……
论痴情,傅二爷称第二,没人好意思称第一。
舞台上,嗨点到达了一个顶峰!
盛相思摇摆着如柳枝般柔软的腰z肢,细长的双腿动静间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冷的,配合着凌厉的眼神,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让人觉得,亵渎她,是种罪过。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强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团,相得益彰。
一时间,清冷和诱惑,充斥着全场!全场沸腾了,无论是底下池子里的,还是上面卡座的,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舞台上……
盛相思的身上。
蓦地,傅寒江一顿,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这么眼熟?
“嘿。”
周晋庭发现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么?”
秦衍之不信,也觉得吃惊,“不可能吧?除了那谁……还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爷的眼?”
傅寒江气笑了,微眯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到,“你什么时候有空?奶奶的手术已经结束了,我们尽快把离婚证给领了吧。”
“没空!”
傅寒江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看着桌上一堆没吃的包子。
“你很忙?等不得?”
“不是。”
盛相思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你慢用。”
不等傅寒江再开口,背上包走了。
傅寒江坐在那儿,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
她是什么意思?不满意么?出国几年,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
晚上要登台,盛相思白天补了一觉,傍晚时来到弥色,得提前做准备。
今晚,她要跳的是古风曲。
吴经理给她准备的服装很是华丽,轻纱质地,柔软又飘逸。
她换好衣服,开始上妆。
吴经理进来了。
“吴经理。”盛相思忙起身。
“坐!”吴经理摆摆手,笑眯眯的示意她坐下,“你化你的,我说,你听着就行。”
“好。”
吴经理要说的,是关于以后的事。
“过两天,我准备开始‘敬酒’计划。”
“敬酒计划?”
“嗯。”
所谓的敬酒计划,只是个噱头。既然是舞场,自然还是要斗舞。这个计划,就是弥色的舞后争霸。
客人们,可以给自己喜欢的舞者投票下z注。
这其中,就免不了,给同一个舞者下z注的。
那么,奖励就是,被投票的舞者胜出成为舞后,那么,给她下z注最高的客人,将获得舞后亲手给他倒酒喝的‘资格’。
盛相思听明白了,只是不太确定,“可行么?”
“放心。”
吴经理是老油子了,“来这里的,都是撒钱买高兴的,就喜欢这种乐子。”
他把话挑明了,“不用质疑,舞后肯定是你,到时候,你是肯定要去敬酒的,事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没问题吧?”
“没问题。”
盛相思笑着摇头。
既然来了弥色,这点准备还是有的。
“那就好。”
吴经理放心了,“那你好好准备,我出去了。”
“您忙。”
外面。
正对着舞台,和上次一样的卡座,甚至,连来的人都没变。依旧是傅寒江,周晋庭,秦衍之以及他的表弟钟霈。
傅寒江今晚兴致不高,坐下后就没说过话。
“怎么了?”周晋庭看出来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嗯。”傅寒江点头,难得没有否认。
他的确是不太高兴,满脑子都是盛相思和她的什锦包子……
“哟。”秦衍之奇道,“这是谁,惹我们傅二爷不高兴了?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啧。
傅寒江失笑,问他们,“一般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
早上的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妥。
答应盛相思的,却没有做到。
包子是小,失信是大。
但她走的时候,分明是不高兴了,再带她去一次四季锦也没什么意思。
想想,还是补给她别的谢礼吧?
只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搜肠刮肚了一整天,他愣是没想起她的半点喜好,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他?
但他是不可能把自己送给她的。
索性,向兄弟们求助。
“女孩儿?”
“女孩儿?”
周晋庭和秦衍之异口同声。
“嘁。”周晋庭轻嗤,“姚乐怡喜欢什么,你问我们?”
“就是。”秦衍之附和,“她喜欢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从小到大,你送的还少了?”
傅寒江头疼,“不是她。”
“不可能!”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烦不烦?”傅寒江横了两人一眼。
看他的样子,像是真的。
“哟。”周晋庭靠过来,“傅二爷终于放下过往,开启第二春了?”
“不是那么回事。”
傅寒江后悔了,“我就多余问你们……”
秦衍之却正经回答问题了,“女孩儿嘛,喜欢的都差不多,送衣服、珠宝、包,总不会错。”
她大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他索要钱财,房产……等等。
“嗯,想好了。”
然而,盛相思压根不改主意,只是加了一句,“我要蔬菜什锦馅的。”
“行吧。”
傅寒江颔首,答应了。
机会他已经给过她了,既然她坚持,那他也不必觉得亏欠她。
“明天一早,奶奶平稳了,我带你去。”
“一言为定。”
到了第二天早上,傅明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医生来早查房,确认她已经没事。
“二位守了一夜,可以回去休息了,白天有特护在,正常治疗、护理就可以了。”
傅寒江和盛相思两人都是一夜没睡,便没推辞,安顿好傅明珠,一同离开了。
按照昨晚的约定,傅寒江开车,载着盛相思去了四季锦。
因为没有司机,容峥他们也没跟着,到了地方,他下了车,亲自去买。
“我也一起。”
盛相思跟着他下了车,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包子就是要刚出炉的才好吃。”
说着,咽了咽口水。
傅寒江看在眼里,不觉失笑,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吃啊。
“放心吧,保证让你吃个够,走!”
他率先,走在了前面。
他们来的不算早,但也不是很晚。照例,是要排队的。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排队。”
“嗯好。”
傅寒江跟在了队伍后,盛相思找了个位子坐着等,眼巴巴的,看着他在队伍里一点点挪动。
她掰着手指算,“五个,还有四个……”
终于,排到他了。
傅寒江付了钱,拿到了包子。
弯了弯唇——还好,就差一步,什锦包子就这三个了。不过,四季锦的包子大,应该够她吃的。
他在人群里扫了一眼,盛相思也看到了他,起身朝着他跑了过来。
“买到了?”
傅寒江一点头,朝她走过去。
“傅总?”
半道上,被人给拦住了。
是姚乐怡的小助理。
“真是你啊。”小助理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指了指外面,“乐怡在车上呢,我是来给她买包子的。”
随即抱怨道,“乐怡想吃什锦包子,不过,轮到我已经卖完了。你也知道,乐怡挑嘴的很。除了什锦包子,她是一口不肯吃。”
小助理嘟嘟囔囔,喋喋不休,“一上午的拍摄排的满满的,她这不吃东西,可真要命……”
突然,顿住了,看向傅寒江。
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纸袋上,“傅总,你也是来买包子的?”
“嗯。”
傅寒江一张俊脸,显出几分尴尬。
尤其是,看到几步之遥的盛相思。
“您买的什么馅的?”小助理可能是无心随口,也可能是不知死活。
傅寒江皱了皱眉,没回答。
但是,小助理已经看到了纸袋上印着的字。
——什锦。
“咦?是什锦馅的啊?”
傅寒江头一次,讨厌起四季锦的服务如此精细!
“蓉蓉?”
大概是在车上等的太久了,姚乐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戴着墨镜,捂着口罩来找小助理了。
“买个包子这么久?”
然后,就看到了傅寒江,以及盛相思。
“寒江,相思……你们,来这儿吃早餐?”
“嗯。”
“乐怡。”小助理马上说,“什锦包子卖完了……傅总倒是买到了。”
说话时,瞄了瞄傅寒江。
那意思不言而喻——傅总应该会让给乐怡的。
姚乐怡却奇道,“你买什锦的?可是你不喜欢什锦口味的啊,你不是最喜欢小黄牛肉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清楚,傅寒江不爱吃蔬菜。
什锦是蔬菜什锦,他怎么可能买来吃?
难道……
女人的直觉是不讲道理的,姚乐怡立刻意识到,“你买给谁的?”
姚乐怡笑了,“给相思的啊。”
“嗯。”傅寒江点点头,“她昨晚守了奶奶一夜,早上还没吃东西。”
“怎么回事?”傅寒江眉心紧拧,隐约可见的暴躁,“没电了?”
手机一收,“算了,不管了!”
她那么大个人,等不到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回去?
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洗澡休息吧。
手一抬,准备放下手机,但突然的,他又停下了。
皱眉低喃,“啧,真是麻烦!”
想了想,他拨通了银滩的座机号。
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傅寒江沉了脸,难道,盛相思还没回去?都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他吧?
是不是蠢?!
他把手机随手一扔,蠢成这样,他是真懒得管!
转身上楼进了浴室,洗澡。
花洒一拧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总想着盛相思……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
即便他很不喜欢她,但是,是他失言在先。
“麻烦!”
低喝一声,傅寒江关了水龙头,随意擦干水渍,出了浴室。
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
上车时,傅寒江打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傅明珠院子里的责任护士,“我是傅寒江,麻烦看看有没有个叫盛相思的女孩,还留在那儿。”
“好的,傅总。”
电话没挂断,护士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
“抱歉,傅总,没有你说的那位盛小姐,就只有我们医护加护工在。”
不在?已经走了?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傅寒江开车,直奔银滩。
“盛相思!”
然而,推开玄关门,里面一片漆黑,哪里有盛相思的影子?
睡了?
脚下步子移动,去了后面的佣人房。
“对了,她住哪一间?”
他没有走到佣人房,因为,一楼的浴室里,亮着灯。
是盛相思?
浴室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盛相思坐在板凳上,脱了袜子,仔细的查看了脚底板。
庆幸的喃喃:“还好,没磨出血泡来。”
她这些年吃的苦,都长成了茧,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保护她的铠甲。
只是走了两个小时,小意思。
把脚放进身前的脚盆里,里面是微烫的水。
“嘶!烫!”
门口,傅寒江看的皱了眉。
但盛相思并没有把脚取出来,而是舒服的哼哼,“嗯……舒服的很。嘻嘻。”
“盛相思!”
刚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这一声吼给惊的浑身一颤。
傅寒江走近了,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怒气。
咬紧后槽牙,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盛相思,“大晚上,跑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
什么?
盛相思愕然,一时没控制住,怒极反笑。
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
“!”傅寒江一怔,怒火更甚,“你笑什么?你要是乖乖在原地乖乖等我,我至于大晚上到处找你?手机还打不通!”
“嗯。”
盛相思突然止住了笑,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走回来,就该在那儿等着,等上两小时,等你来接我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长长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你在怪我?”
傅寒江看着她的脸,温凉的眉目净是嘲弄。
“难道,你以为你比乐怡重要?别说我,这世上,最该无条件满z足乐怡需要的,就是你!你别忘了,你欠……”
他又要提四年前的事了。
盛相思懒得听,打断了他,“我没怪你,真的。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你怎么听出来我是在抱怨的。”
顿了顿,默默攥紧手心。
继续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很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不等傅寒江回答,盛相思站起身,打算换盆热水,继续泡。
直接无视了他。
傅寒江极淡的轻嗤,算了,没有必要跟她纠缠,反正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害他白折腾一番!
转身之际,傅寒江突然顿住,等等——她刚才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是……走回来的?
他蓦地返身,指着盛相思的脚。
“行了,不必演戏了。”
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端着水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哼。”
傅寒江乜眼,觑着她,极尽轻蔑之姿态,“你说你是走回来的?怕我不信,所以,当着我的面泡脚?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走回来?
从疗养院走到银滩要多久?
等不到他,不会叫车?可能吗?
指望他信?她是在轻视他的智商!
她是想用这一招,博取他的同情而已!当真是拙劣的手段!她对他,还没死心呢。
傅寒江讥诮的摇着头,“盛相思,苦肉计对我没用,省省吧!”
说完,转身走了。
这次,没再回头。
盛相思怔在当场,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什么狗玩意儿!
…
第二天,盛相思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去了趟弥色。
她的服装准备好了,让她过去试一试。
顺便,吴经理带着她,看了下舞台。
“熟悉下舞台,那天跳什么,你准备好。第一次登台,非常重要,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好的,吴经理。”
盛相思不敢怠慢,很认真的走了台,和吴经理确定了当天要跳的舞种,以及曲子。
这两天也需要练习,以确保万无一失。
忙完后,天都擦黑了。
盛相思没回银滩,因为傅明珠发了话,她得去看望傅寒川。明天白天还要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了。
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束黄色马蹄莲——花语:尊敬、爱戴。
因为,她自己也是想去的。之前没去,是怕傅家人不乐意。
毕竟,在傅家人,哪怕是傅明珠眼里,她都是‘罪人’。
想起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寒川还是好好的。
比起傅寒江,傅寒川性格要温和很多,就像书里形容的那样,儒雅绅士。
他比傅寒江还要年长,在盛相思面前,自然是大哥哥。
他对她也确实很好,盛相思没有亲哥哥,但她觉得,如果她有,也不可能比傅寒川做的还好了。
到了医院,按照印象,盛相思找到了病区。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傅寒川不在原来的病区了。
没办法,她只好给傅明珠打了电话。
“奶奶,寒川大哥换医院了么?我怎么没找到他啊?”
“咦?”傅明珠奇道,“你是自己去的吗?没和寒江一起?”
“他……”
想起傅明珠手术在即,盛相思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忙,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哎。”
傅明珠叹口气,“那行,我告诉你,没换医院,医院盖了新大楼,你往后走……”
原来,是转到后面的VIP楼去了。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相思直奔VIP楼。
…
推开病房门,空气里涤荡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盛相思走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傅寒川,鼻子顿时就酸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傅寒川的手。
泪水瞬间滚落,“寒川大哥,是我,相思……相思来看你了。”
“坐吧。”
盛相思疑惑,“有事?”
没事的话,她要走了,还要赶回去排练的。
“叫你坐就坐。”
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椅子上有钉子么?不能坐?”
盛相思无语,只好坐下。
傅寒江满意了,勾勾唇,指着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吃吧。”
嗯?
盛相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吃?可是,刚才,他分明说的是……不行。
“那个,咳……”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寒江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硬着头皮,艰难开口,“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盛相思愕然,他竟然道歉了?不容易啊,印象里,这是傅公子第一次跟她说这三个字!
不过,她很清楚,他是因为傅明珠。
盛相思温温静静的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讨厌我,看到自己讨厌的人不高兴很正常——”
“——但是,我是为了奶奶来的……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
她弯了弯唇,指着餐桌。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早餐我就不吃了。”
他都道歉了,还是拒绝他??
傅公子的脸色,霎时黑沉,凉凉的道,“怎么,秦衍之给的,你就要,我给的,你就不要?”
说着,又想起她对着秦衍之微笑的样子……怒火噌的点燃!
眯起眼,开口恶意满满。
“你刚才对着秦衍之,笑的挺开心啊?怎么,对他有意思?”
“!!”
盛相思愕然,他在说什么?
然而,傅寒江还没完。
双眸敛着怒意,眼底卷着暴风雨,暗得能渗出墨。
“秦衍之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在江城臭名昭著,就说你跟过我,二婚的身份,江城名流里,你是一个都别想了!”
盛相思静静的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末了,傅寒江还补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瞬时,盛相思浑身僵硬,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她以前,怎么会爱过这么恶劣的人!
她看着他,轻慢的笑着。
“是啊,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名昭著!那你呢?能比你小叔子惦记大嫂,更让人不齿吗?江城还有人不知道你傅二爷的龌龊心思么?”
话音落,死寂的气息蔓延开。
傅寒江捏着拳头,双眸阴森深寒的裹着她。“盛相思!”
不等他发作,盛相思转身就跑,还不忘拿走沙发上的背包,拉开门狂奔而去。
“呵!”
傅寒江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我就多余管你!”
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他蓦地抬脚,一脚连带着踹翻了两把椅子。
然而,怒火却没有消散一点点!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盛相思,这样大动肝火?
…
晚间。盛相思照旧去了弥色。
演出过后,回到化妆间,卸妆。
而后,接到了越洋电话。
“喂。”盛相思划开,郑重的道,“威廉医生。”
“君君妈妈,你好。”
那端,威廉医生的语调有些低沉,“君君的情况,想和你沟通一下。”
“好的。”盛相思不自觉坐直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两天,是治疗日,君君有些呕吐、腹泻,这两天好一些了。”
闻言,盛相思眼神一暗,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在,君君一定很孤独吧。
“你的朋友,有来陪着。”
他说的,是虞欢喜。
“君君还好。”威廉医生叹道,“我知道你是江城人,你既然回去了,没有考虑过,给君君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么?”
他的意思,盛相思懂。
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
盛相思摇摇头,“没办法,威廉医生,这是不可能的。”
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客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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