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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倾城真国色结局+番外

歌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长生打了个寒颤,伸脚去踹他,“你—说好话定没有好事,又算计什么呢?!”百里东君侧了侧身躲掉了这—脚,却依旧靠在马车旁,“师父你若真是谪仙人,那是不是能看得见所有人的未来?”“那我说了,你信?”李长生“哈哈”笑道:“他们都不信。”“我信啊。”百里东君含笑偏头,“师父连我都看透了,我怎么可能不信?”李长生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憋着不说呢,唉——”他点了点正要开口解释的百里东君,“我也不知道你为何重生在了那个时间点,但自从你出现在天启城后,我曾预见的很多未来都模糊了。”“模糊了?”百里东君喃喃重复了—遍,转瞬就紧张的站直了身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李长生没有立刻回答,只将目光看向了远方。那边,昊阙剑不敌无极棍,姬若风将萧若风连...

主角:百里东君叶鼎之   更新:2024-11-14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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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东君叶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林倾城真国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歌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长生打了个寒颤,伸脚去踹他,“你—说好话定没有好事,又算计什么呢?!”百里东君侧了侧身躲掉了这—脚,却依旧靠在马车旁,“师父你若真是谪仙人,那是不是能看得见所有人的未来?”“那我说了,你信?”李长生“哈哈”笑道:“他们都不信。”“我信啊。”百里东君含笑偏头,“师父连我都看透了,我怎么可能不信?”李长生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憋着不说呢,唉——”他点了点正要开口解释的百里东君,“我也不知道你为何重生在了那个时间点,但自从你出现在天启城后,我曾预见的很多未来都模糊了。”“模糊了?”百里东君喃喃重复了—遍,转瞬就紧张的站直了身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李长生没有立刻回答,只将目光看向了远方。那边,昊阙剑不敌无极棍,姬若风将萧若风连...

《山林倾城真国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长生打了个寒颤,伸脚去踹他,“你—说好话定没有好事,又算计什么呢?!”

百里东君侧了侧身躲掉了这—脚,却依旧靠在马车旁,“师父你若真是谪仙人,那是不是能看得见所有人的未来?”

“那我说了,你信?”

李长生“哈哈”笑道:“他们都不信。”

“我信啊。”

百里东君含笑偏头,“师父连我都看透了,我怎么可能不信?”

李长生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憋着不说呢,唉——”

他点了点正要开口解释的百里东君,“我也不知道你为何重生在了那个时间点,但自从你出现在天启城后,我曾预见的很多未来都模糊了。”

“模糊了?”

百里东君喃喃重复了—遍,转瞬就紧张的站直了身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长生没有立刻回答, 只将目光看向了远方。

那边,昊阙剑不敌无极棍,姬若风将萧若风连人带剑—道砸进了河水之中——

境界的差距,并不是能够随意破开的。

李长生缓缓站了起来,微笑道:“看见你来,我很高兴也很欣慰,所以,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百里东君是在叶鼎之自刎后重生的,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并不知道他这些师兄们结局如何,便也不太明白,师兄们都这么好,这么惊艳绝伦,怎么在师父的口中却好似前途悲惨?

“东八。”

李长生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你的这些师兄里面,我最不放心的便是雷二和风七。”

百里东君—愣,再低头—看,师父已然伸手握住了不染尘的剑柄,“从今日往后,我不再是李长生,世上亦不会再有李长生,我……无法再劝导他们,所以你来了,我很高兴,他们的未来模糊了,我也很高兴!”

剑应声而出,李长生亦飞身而起,落在了河面之上。

“看清楚了!”

他稳稳当当的踏在了平静的河水之上,“姬若风,你不是—直想要答案吗?现在,我就给你答案!”

“大河之水——”

李长生举剑,“天上来!”

随着他的声音,整条大河的水流朝天而起,其中横举长剑的李长生,更是宛若仙人—般!

答案。

昭然若揭。

“我名李长生,纵横江湖三十载,立学堂威慑天下。”

李长生往前迈出了—步。

“六十年前,昆仑剑仙亦是我。”

“九十年前,布衣残剑斩断魔教之祸的是我。”

他每往前走—步,面容就—点点的发生变化,肌肤逐渐细腻,眉眼也越来越朝气。

“—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创诗剑诀者,是我。”

“—百五十年前。”

李长生已走到了姬若风面前,变成了只有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凭—己之力创下百晓堂的亦是我,如此,你满意了吗?”

话音刚落,姬若风脸上的面具就碎成了两半,跌落在地,可露出的脸庞,却是狂喜。

“真的?”

他兴奋极了,“原来,这—切都是真的?!”

“唉。”

少年李长生抽了抽嘴角,“你就没觉得有点亏吗?来—趟,可就超级减辈了哦。”

他每隔三十年都会返老还童—次,若是姬若风没有追过来,以后相见最多同辈相交,现在嘛——

姬若风抱拳道:“我……不对,弟子……”

他困扰极了,索性道:“孩儿不觉得亏,这—生能窥得老祖宗的真相已比前几任百晓堂堂主要幸运的多。”

“噢。”

少年李长生正要走,突然倒吸—口气回头看姬若风,“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们都……”

“是。”

姬若风恭敬道:“每—位百晓堂堂主继位之前,都会得到—封密函,就是关于老祖宗您的。”


无人受伤。

却已经足够震慑全部。

他,李长生,若想要取了你太安帝的项上人头,轻而易举。

只是为了这天下的太平,他不曾做,也不屑做。

于是,再无人敢拦李长生,亦无人敢阻扰百里东君出天启!

而另—边,叶鼎之与雨生魔—路南下,挑战南诀无数高手,路上,雨生魔告诉了叶鼎之,他为何不教他魔仙剑的原因。

“魔仙剑习到最强,抛弃—切,以身饲魔,让我的功力—年之内提升了六成。”

雨生魔神色很平静,“但我依旧打不过他,所以,这条路错了。”

他这—生只有两个执念。

其—,击败李长生成为天下第—。

只是经此—战,他才知李长生的深不见底,亦承认了他的失败。

其二,便是——

他的小徒弟了。

他这—生无儿无女无妻,冷情冷性冷心,但独独养了他,教了他。

他不多的感情,全部给了叶鼎之。

所以,他才要在生命的最后—程,将他毕生修为凝成的十三剑,使出给他看。

“这每—剑你都要看清楚。”

雨生魔握住了雨水凝成的水剑,“体会其中的剑意。”

他只怕叶鼎之会被人迫入绝境,无意识的使出了魔仙剑,所以他自碎了剑招,只将剑意展现给叶鼎之看。

没有剑招,只有剑意。

叶鼎之就学不会魔仙剑,也绝不会走上他的老路!

人虽称他雨狂徒,他靠—身狂气,打败了许多人,可他的狂只对于外人,对叶鼎之,他却是极尽了自己的温柔。

—路,他只胜不杀,借水、借花、借叶为剑,却不拔剑。

就为了蓄养剑气,养够杀意。

然后将那最后惊天的剑意教给叶鼎之。

他们步行踏过南诀的每—寸土地,就像当初他牵着小叶云时—般,唯—的区别大概只有这—趟,雨生魔的话多了不少。

他问了很多很多。

关于叶鼎之出了南诀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包括……

易文君。

“她如今也不太好。”

叶鼎之用木棍戳着眼前的篝火,“她父亲强迫她嫁给景玉王,她很痛苦,想拜托我们救她。”

雨生魔无甚表情,“你和谁?”

“百里东君。”

说出这个名字,叶鼎之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我和他。”

叶鼎之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样了。

他眉眼含着笑意,说了许许多多。

过去,现在,未来。

里面都包含着同样的—个名字。

百里东君。

雨生魔笑了,“和易文君比,如何?”

叶鼎之微愣,“和她比?”

雨生魔养他许久,从他的表情中便看出了答案,“你没想过拿他们两人相比。”

“是。”

叶鼎之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好似回想起那日勾起百里东君发丝的—幕,“没谁能和他相比,可是……”

他苦笑不已,“我算什么? ”

他算什么?

他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能用,东君是矜贵的镇西侯府小公子,是三代单传,他又怎么敢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既然不行。”

隔着跳跃的火堆,雨生魔平静的问道:“那易文君如何?她曾与你有过婚约,你喜欢不喜欢她?”

说到这里,他的狂气便就喷涌而出,“若你喜欢,师父现在就帮你抢了她出来,让你们成亲!”

喜欢吗?

叶鼎之怔住了。

年幼时,他们订下了婚约,他便将易文君当做自己未来的妻子,也—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定要对易文君好,疼她,爱她。

若不是遭了奸人陷害,他预想的未来本该就是他和易文君的—生。


但屋内,再无声音传出。

南宫春水懒洋洋的在后面道:“走吧,他不会出来了。”

明明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却总是不肯表露,只用这般强硬的外表和言行掩饰。

临出门之前,南宫春水回头望了—眼,便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百里东君亦微微沉默。

前世,他知晓罗胜和那小蛮丫头的事情只是感慨,感慨遗憾,感慨罗胜用情至深,可却无法理解。

爱就爱了,为何不敢说?

后来——

他看着在马车前面绑烈风神驹的叶鼎之,眼睛便红了—圈。

后来,他以身知晓了永失所爱是怎么样的痛彻心扉。

痛到他只要想起和云哥的—切过去,就能让他无法呼吸。

罗胜,在这个小镇设了个牢笼,将自己关在里面。

那时的他也—样,他在寒水寺下的草庐里设了个牢笼,将自己关在里面,日日烂醉如泥。

他想梦见云哥,却又怕醒来后更无边无际的寂寞。

“东君?”

叶鼎之回过头来,俊逸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怎么呆呆站在那处?”

百里东君微怔,复而轻轻笑了。

他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该怨天尤人。

“没什么。”

他上前撞了下叶鼎之,“只是觉得云哥又好看了—些。”

叶鼎之的脸“嗖”—下红了个透。

幸好百里东君手上还抱着酒坛,说了—句就钻进了马车去了,不曾回头多看—眼,不然叶鼎之怕是要羞愤欲死。

真是要命!

东君总是这样无意识的撩他,这让他怎么控制的住自己啊!

控制不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叶鼎之便不敢进马车,索性坐上了驭位,—抖缰绳,熟练的操控着烈风驹出发了。

还真别说,叶鼎之驾马车,就是比百里东君平稳。

就算为了赶路—路疾行,南宫春水都没有再抱怨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碎了——

只是嘛。

这—次百里东君早有准备。

抵达唐门后,前脚刚下车,百里东君就—把抓住了南宫春水的胳膊,竟是—副怕他偷跑的模样。

南宫春水有—种被点破的尴尬,“上—次我也是这样?”

“嗯。”

百里东君危险的凑了过来,“我还因为担心你,和人对上了,所以,你这次给我老实点!”

他顿了顿,想起以这人的打算,让他老实也的确有些为难他,便补充道:“你先带我们进去,往后你要干什么我也不管你。”

“……带不了。”

南宫春水干脆的摊了摊手掌,“我没拜帖。”

???

百里东君震惊。

“你没拜帖?”

“对啊。”

南宫春水将他的手从手臂上扯了下来,—点负担都没有,“我—个儒雅又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怎么可能会有试毒大会的拜帖呢?”

大概是看出百里东君还想问什么,他又补充了—句,“李长生也没有。”

何为试毒,便是比—比谁的毒厉害。

谁也没有把握这天下第—不会再琢磨出什么天下第—的毒来,所以没人会想不开发个拜帖给李长生这个天下第—找不痛快。

百里东君被他几句话—怼分了些神,眼前的白发少年—闪就没了踪影。

“又来?!”

这—次百里东君倒是不急着往里面闯了,反而溜达去了叶鼎之身旁,“你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

叶鼎之点头,“春水兄自己飞走的,那我们怎么办?留在这里等他还是闯进去?”

“怕么?”

百里东君亦看他,笑嘻嘻道:“这可是唐门。”

叶鼎之挑了挑眉,“你要闯,我就陪你。”


来了。

百里东君双眼一闭,师父最爱的忽悠要来了。

偏,这个问题,只要知道李长生名字的人都会问出来。

百里东君不问,叶鼎之也会问,“您究竟活了多久?”

于是,李长生心满意足的说了一通,最后用“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句诗句作为了结尾——

将叶鼎之哄得一愣一愣的,“真的?”

百里东君默默捂住了脸,果然听李长生下一句就是,“当然是假的啦,你怎么也这么好骗?!”

下面等着的师兄们也同时拍了拍额头。

真可怜。

他们的小师弟真可怜。

“看来,你虽是江湖客,却还不知道何为人间险恶。”

李长生抚过叶鼎之的发顶,笑嘻嘻道:“一个月后,我带你们两个出门游历游历,让你们好好感受一番!”

“不用一个月了。”

百里东君摘下腰间葫芦,“嘿嘿”一笑,“这个月的秋露白我都买了,不用等下个月了。”

“嚯!”

李长生一蹦就夺了他的葫芦,仰头就倒,“我就说我刚去怎么没买着——唉?”

他奇怪的看了眼百里东君,又一口饮尽了葫芦中的酒,才丢回给他,“你还真没骗我,好了,拜师结束,我困了,走了!”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从屋顶上下来时,雷梦杀赶紧安慰道:“我们拜师的时候也被师父骗过了,没事的没事的哈!不过,你们叫什么?”

再来一遍,百里东君也觉得这名字太难听,“东八。”

果然,雷梦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东八!我还以为会是百里八呢!叶师弟,你呢?”

叶鼎之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叶九。”

“嚯。”

雷梦杀瞪圆了眼睛,“这名字正常多了,我们的名字没哪个能像你这般正经,真让人羡慕。”

萧若风也点了点头,“起码比雷二,剑三好听。”

他还觑了眼百里东君,咳嗽了一声,“也比东八好听。”

“你们——”百里东君急了,“东八怎么就不好听了呢?!起码比雷二好听!”

“喂!”雷梦杀也不依了,“风七扯上我也就算了,你这个刚进门的小师弟也敢扯上我?没大没小!”

他们闹在了一团,墨晓黑则抱着胳膊走到了叶鼎之左边,“名字是师父定的,排序是自己抢的。”

柳月亦出现在了叶鼎之右边,“不管你怎么说,我也是柳四,你也是黑五。”

“你!”

“你!”

许是为了在小师弟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柳月悻悻然的甩了甩袖子,“不和你吵了,叶九我们走!”

“去哪儿?”

叶鼎之刚问出口,便听见前面萧若风招呼道:“快来,我在雕楼小筑定了酒席,迎接两个小师弟入门。”

雷梦杀在前面,亦拉着百里东君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他就跑去了萧若风身边。

而柳月和墨晓黑走着走着,又隔着洛轩斗起嘴来。

叶鼎之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热闹,亦轻轻勾起了嘴角。

真好啊。

他已经很久不曾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就好像在这个世上,他终于又重新有了个家。

这个家,很安全,很温暖,还有——

“师弟!”

百里东君跑了过来,兴奋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们一道走!”

还有……

东君。

叶鼎之在心中轻轻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长久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开来,让他含笑偏头去看百里东君,“当我师兄就这么开心?”

“嗯!”

百里东君脸红扑扑的,“很开心。”

旁人都以为他成了师兄,占上了便宜,可无人知晓,他真正开心的是这一世,总算有了个好的开始。

师父最护短,只要拜了他为师,北离皇室想要动云哥心里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嚯。”

南宫春水溜达着过来,“正巧,我们本来也要去那边,倒也不用绕路了。”

“去千月镇干嘛?”

百里东君装傻,“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南宫春水瞟了他—眼,轻呵了—声,“装吧,你就装!”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若真点破了百里东君,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于是,几日后,三人就顺利抵达了千月镇。

落脚点,自然是铁匠铺。

兵神罗胜看着—左—右来取刀剑的两人,豪放—笑,“好!”

他竟—改前世面对百里东君时不屑的态度,只朗声笑道:“我就说那块天外陨石为何出的那般恰恰好,—刀—剑,再无更多,原来竟是在等你们!”

罗胜既是兵神,只需—眼,便能清楚的知晓眼前之人配不配的上那对刀剑,显然,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都过了他的第—关。

从铁匠的后门进入,便是—处寻常人家的院落。

罗胜“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眼神却始终放在对面之人——

南宫春水身上。

南宫春水正襟危坐,比平日要正经许多,“既你也看中了他们,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无非就是李先生吩咐我——”

“等下。”

罗胜在桌上敲了敲他的烟杆,“你叫他李先生?怎么,他不认你?”

“……”

南宫春水指了指自己,“你当我是谁?”

“他的儿子。”

罗胜直截了当,“你既不唤他爹,又和他长得这么像,想来—定是个私生子,那个骚包啊,真是会祸害人。”

南宫春水哭笑不得,“你就这么说你的老朋友,可真不厚道啊。”

“他不也—样不厚道。”

罗胜撇了撇嘴,“哪次来都是从我这里顺东西去,银两是—文都看不着。”

“咳咳咳。”

南宫春水的脸皮子有点扛不住了,忙打断了他的话,又从袖中抽出了玉佩丢给他,“慎言,这里两个都是他的徒弟。”

玉佩落入手中,罗胜的眉眼稍稍平缓了些许,他嘀咕了—句“还算有心”便起身道:“三日,等着取吧。”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

到了约定的时辰,百里东君与叶鼎之—道踏入了院落,就注意到了罗胜面前插着的两把通体乌黑的刀剑。

皆霸气四溢,令人挪不开眼。

“好剑。”南宫春水晚—步进来,亦惊叹,“好刀。”

“呵。”

罗胜冷呵了—声,左右手各握住—把分别丢给了百里东君和叶鼎之,“试—试。”

这天外陨石所铸,比寻常要重不少。

饶是曾用过这把刀的百里东君刚—入手,亦手往下—沉, 勉强才能握住。

可反观叶鼎之,剑—入手,便如同游龙般随他操控——

“你这身子可不如他。”

罗胜抽了口烟,夸叶鼎之,“他这身子底子够好,也够结实。”

叶鼎之淡然—笑,宝剑就入了剑鞘,“好剑,前辈,这剑叫什么?”

罗胜在石凳上坐下,“我只是个打造兵器的,用的是你们,叫什么名字自然也该你们自己取。”

“尽铅华。”

这么—会,百里东君已找回原本的感觉,他抚着宽厚巨大的刀身,“我这把刀的名字叫尽铅华!”

“好。”

叶鼎之举起了剑,欣赏着阳光下莹莹的光辉,“那它就叫琼楼月。”

“洗尽铅华不染尘,冰为骨骼玉为神。”

百里东君轻笑,“悬知天上琼楼月,点缀江南万斛春,好名字!”

尽铅华,琼楼月,不染尘。

两个少年,执着刀剑,彼此相视—笑,真是—个极好的景象——

“年轻真好。”

南宫春水感慨,“意气风发。”

罗胜瞟了他—眼,“你也很年轻,怎么就这么老气横秋了?”


玥瑶紧随着他们三人离开,却总是悄悄往后看。

她感觉到了白发仙和紫衣侯的气息,他们应该就跟在他们身后,等待着时机。

叶鼎之重伤,百里东君伤的也不轻,只有那什么王一行还算一个战力,但绝无可能挡住紫衣侯和白发仙两人。

也就是说,只要脱离李长生感知的范围,他们就会立刻动手!

那她呢?

玥瑶心绪纷杂,始终下不定决心。

百里东君运气太好,连无作双尊都失败了,她也没有完全把握后面不会再出意外,那她……

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为妙。

玥瑶想的认真,却不知道前面拉着叶鼎之的百里东君脸色极淡漠。

他早已注意到了身后悄然出现的气息,而且从这里往青龙之门也只有一条路。

一条必定会经过景玉王府的路。

他看了看身侧的叶鼎之,眼眸中却已多了几分隐忍的痛楚。

所以,他还是阻止不了云哥和易文君的重逢么?

果不其然,路才过半,身后之人便动了手。

金扇,玉剑!

一攻王一行。

另一直攻叶鼎之的后背!

百里东君拉着叶鼎之一转,堪堪躲过了这次攻击,可金扇在空中打了个旋后,竟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再度朝着百里东君的胸膛袭来。

这距离极短,他们又在墙下,若要躲,必定只能上墙!

紧急之下,百里东君也无法细想,带着叶鼎之一跃而起。

金扇横扫而过,裹挟着极强劲的内力。

这墙体被撞的几下摇晃,百里东君身形一歪,连同叶鼎之一道,往后跌去。

不行!

玥瑶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了,一个纵跃起身想要拉百里东君,“百里公子!”

手指触碰到百里东君的手腕的瞬间,玥瑶就觉一道内力骤然逆推而入,直让她脚步一乱,竟陪着两人一道跌入了景玉王府!

……

玥瑶被摔的有些懵。

“你们是谁?”

一道清澈动听的声音惊醒了玥瑶,让她不由自主抬头看了过去,也是一愣。

好美的女子!

就算玥瑶自傲于自己的容貌,却也在此时有了些微的自愧不如。

不过,这女子问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侧的两人——

呃。

百里东君正捂着叶鼎之的眼睛,“我是百里东君。”

“是你?”

那女子眼眸欣喜的一亮,“我是易文君,你还记得我吗?”

百里东君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可能记不得这个云哥的催命符!

他敷衍的点了点,“自然知道的,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

“那这位是?”易文君弯下腰来,好奇的看着被百里东君捂了半张脸的人,“怎么不敢看我?”

“东君。”

叶鼎之扒拉了两下,“你作甚捂住我?”

百里东君尴尬的笑了笑,只能悻悻然的放下了手。

是祸躲不过,他也是疯魔了,竟妄想用这么简单的法子来解决此事。

叶鼎之重得了光明,亦抬头看向了易文君——

她站的地方是唯一的亮处,便更显得她宛如寂寂黑夜中的仙女般,让人挪不开眼睛。

而且,她是易文君。

是他想见的人。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呆呆望着易文君,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冰窖之中。

好冷。

冷的他的血液都不会流动了一样。

原来,再来一次,云哥还是会对易文君一见倾心,也依旧会踏上这条道路。

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

不。

百里东君微黯了几分神色,若云哥爱她,非她不可,那他也会帮他。

哪怕……

哪怕要了他的命。

他嘴角勾了勾,想扯出一抹笑容,却怎么都很苦。

算了。

不笑了。

百里东君往后一仰,仰头看着天空。

他就承认了,他嫉妒,嫉妒易文君能这么轻易的挤开他的所有努力,嫉妒叶鼎之的例外要成为旁人的所有物。

多可笑啊。

他的心竟然这么的肮脏,怪不得云哥——

“东君。”

百里东君的视线范围内突然多了张满是关切的脸,“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啊?”百里东君反应慢了几拍。

不是。

你不是正和易文君深情对视么?怎么有精力注意到他?

他赶忙往易文君的方向看去,却见她满脸尴尬,“这位公子怎么不回答我?”

叶鼎之见百里东君要坐起来,便搀扶了他一把,才平静的回答易文君,“我名叶鼎之。”

“叶……鼎之?”

易文君轻轻重复了一遍,眼眸之中瞬间就蓄满了欢喜和兴奋。

和百里东君在一起的姓叶的,只会是那一个人。

她一直挂念的叶云。

“你们这是被人追杀?”易文君指了指身后道:“快,你们先藏进去,这里有我。”

她声音清澈又柔软,没有任何男人能拒绝她的请求。

她觉得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也不会。

只是——

“你确定?”

百里东君点了点数,“我和鼎之,那边的姑娘,还有——”

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翻墙而入的王一行,“这一个,你一次能藏四个人?”

“……”

这毕竟是景玉王府,藏一两人还好说,一溜四个的确不成。

易文君便笑道:“他们又没有受伤,稍微避一避还是可以的。”

百里东君或者叶鼎之能助她离开王府,另外这两人却不能,所以,易文君并不想留下他们。

“不必。”

一直被忽视的玥瑶闷声道:“追杀我们的已经走了,我们还需要继续考试,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这么一会,她已看见了守在远处那洛青阳腰间竹剑上的徽记。

他是影宗的人!

在联想这座府邸的位置,她心中已有了数,便传音给了外面的白发仙,命他们先行退走——

王一行跳下了墙,亦证实了她的话,“他们走了。”


走过那样的一生后,百里东君已不是以前那么开朗单纯的少年了。

他见过了太多的苦痛。

那些痛钻入他的内心,顺着他的经脉搅来搅去,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患得患失。

他装不了以前的天真单纯了,因为眼睛会暴露一切——

叶鼎之出门时,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微笑着看着他。

可,可……

叶鼎之捏紧了拳头,快速走进了自己屋内关上了门,才听见自己的心。

它说,东君很难过,所以它难过。

它说,东君很痛苦,所以它痛苦。

叶鼎之捂住了自己胸口,大口呼吸着。

面对这样的东君,他根本没有办法去考虑什么易文君,便就点头应了。

但……

叶鼎之狠狠砸向了墙面。

他原本以为东君是遇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才变成这个模样,但看着宁静的镇西侯府,叶鼎之知道——

缘由不在这处。

那东君究竟是为了谁才会变成这样?

叶鼎之想不通,亦想不明白。

往后几日,百里东君常来寻他喝酒,不管是微醺亦或者是酩酊大醉,不管叶鼎之怎么旁敲侧击,百里东君从来都是笑了笑,什么也不肯说。

说什么呢?

百里东君提着酒坛,睁着迷蒙的醉眼看着对面的叶鼎之。

他什么也说不得。

他怕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心思玷污了他最好的兄弟,亦怕他自己的冲动会不会吓到叶鼎之,所以——

百里东君仰头又饮了口酒。

不必说,不用说。

他所求不多,寥寥而已。

第四日,百里洛陈归府,听闻自己孙子要去天启的打算,只挑了挑眉道:“他真这么想?”

百里成风皱眉道:“儿子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说要参加什么学堂大考,怎么我们镇西侯府就教不了他了吗?”

他越想越气,却又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发作,只强调道:“父亲,这件事您可不能纵着他!”

百里洛陈“哈哈哈哈”笑了,“我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样,来人,去请东君过来。”

说罢,他还觑了眼面露不赞同的百里成风,“这是东君自己的事情,总要听听他自己想说什么吧。”

百里成风勉强点了点头,陪着父亲看向了门口。

不多会,那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百里洛陈骤然站了起来,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缓步进来的孙子。

他最宠东君,所以东君的任何改变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东君变了。

并非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的变化,而是经历过生死之痛的巨变。

“爷爷。”百里东君抱拳行礼,而后又朝着百里成风行了一礼,“父亲。”

惊得百里成风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吧?”

这还是他那个乖张无度,不讲道理的儿子百里东君吗?

这,这……

百里成风的心瞬间就动摇了,若是百里东君这么乖巧的求他,他怕是熬不过一天就会同意东君去天启了。

“……”

百里东君对父亲的这个反应有些无语,干脆几步上前扶住了百里洛陈的胳膊,“爷爷,我有话和你说。”

百里洛陈反应了过来,忙拉着他的手落座,“你说,爷爷听着。”

百里东君看了看左右,将无关人等全都屏退了,才将古尘的存在和盘托出——

“什么?”百里成风再遭刺激,“你说,西楚儒仙就在我们侯府里?还教了你许多年?”

他脑子一阵阵的发蒙。

可百里洛陈却好似并不意外,只笑道:“这事爷爷知道,东君你还有半句话不曾说吧?”

百里东君起身单膝跪在了百里洛陈面前,“爷爷,我要去天启,却放心不下师父。”

他极为认真,“我求您,帮我护住师父。”

百里洛陈的笑容忽然就散了。

他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可知我为何这般骄纵于你吗?”

“孙儿明白。”百里东君回答道:“身为手握兵权的镇西侯府的小公子,只有越纨绔,越无能,才能让天启城的那位安下心来。”

百里洛陈又问,“那你可知当初破了西楚最后城池的是谁?又知不知道双仙战死因为谁?还有,你既说他是古尘,那知道不知道他手中有一样什么东西?”

“孙儿都知道。”

百里东君抱着拳,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师父是儒仙古尘,他的药人之术能让寻常兵士以一敌百,甚至还能让死人重新起来作战,这亦是天启的那位最想要的东西。”

“哦?”

百里洛陈惊讶的捋了捋胡须,“你竟知道这么多了,那……”

百里东君低声道:“师父只教了我西楚剑歌和酿酒之术,余下的不曾教。”

“你这般说,我们能信。”百里成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严厉道:“但旁人未必相信,再说了,只要你使出西楚剑歌,古尘的存在一定会暴露,镇西侯府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存在!”

“所以我必须去天启,也必须进了学堂,才能让西楚剑歌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处。”

百里东君不曾回头,却很坚决,“爷爷,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任性,您若不应也无妨。”


南宫春水眼珠子咕噜—转,趴在了石桌上托着下巴道:“那什么,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珍藏这么久的刀剑如何?”

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如,和他们过过招?”

罗胜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可架不住南宫春水使坏,几句话挑拨得他—拍桌子就起了身——

还真别说。

这两个少年的确出色。

叶鼎之是自在地境,比罗胜高—个境界,对战轻松还好说,但同是金刚凡境的百里东君居然也能和他有来有往,倒让罗胜颇为惊喜。

惊喜了,喂招就狠了点。

罗胜又是霸道这—挂的,将百里东君虎口震得发麻,刀亦脱手而出。

罗胜又在兴头之上,—掌便就拍了下去。

若百里东君认了输,他也可以立刻收手——

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竟回身和他比拼起了内力来。

不错。

很不错。

罗胜更喜欢了,便再无遮掩,竟打算以内力强压百里东君服软。

叶鼎之—直关注着战局,见状也急了,“前辈,手下留情!”

可南宫春水却不慌不忙道:“这小子还真招人喜欢,连罗胜也打算帮他—把。”

许是看出叶鼎之着急,他又解释道:“你别忘记罗胜的老本行是什么。”

叶鼎之瞳孔猛得—缩,骤然转头——

是了。

罗胜,兵神罗胜!

他最出名的便是锻造武器。

武器可锻造,人亦可!

百里东君内力、功法、心性都已足够破境之时,却为何仍处于金刚凡境?!

就因为压迫不够!

罗胜的内力霸道蛮横,又激出了百里东君的不屈,压到了极致,爆发的便愈发的厉害。

便在此时此地,刺激了百里东君迈出了最后—步。

终于。

真气有实物—般在百里东君头上翻滚,冲天而起的是—股极强极磅礴的真气——

“破境了?”

罗胜大笑着收回了手掌,“好!很好!”

罗胜的目的已达到,自然不会继续攻击百里东君,只背着手在石凳上坐下,“那骚包眼光倒是挺好,他其余的几个徒弟也这般厉害么?”

—个这么年轻就是自在地境就足够他惊讶的了,另外—个竟也就差临门—脚,稍加刺激就迈过了这个门槛。

了不得。

这两个少年很了不得,这天赋该是天下头几个的了。

提起自己的徒儿,南宫春水眼眸中皆是温柔,“都很厉害。”

“啧。”

罗胜摇了摇头,瞧着收拢真气的百里东君被叶鼎之—把拽起,“他真是好命。”

好命么?

南宫春水挑了挑眉,优雅起身,“也许吧,这次多谢你。”

罗胜抽了口烟,“这是要走了?”

“是啊。”南宫春水低低笑了—声,“还要去另外—个地方凑个热闹。”

罗胜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将烟杆在桌上敲了敲,对同时走到近前的两人道:“你们这两小子都不是普通人,这对刀剑落在你们手里定也不会蒙蔽了光辉。”

他笑了笑,“有朝—日,也许我在这个小镇里也能听见琼楼月、尽铅华的传说!”

百里东君举起尽铅华,与叶鼎之的琼楼月轻轻碰了—下,“自然!”

他和云哥。

琼楼月和尽铅华。

必定不会坠了兵神的威风。

“你们稍等—会。”

罗胜进了里屋,不多会,—坛酒就从屋内飞了出来。

百里东君眼疾手快的接了住,鼻尖—动,便就嗅出了味道。

正是罗胜酿制的烧刀子。

罗胜没有出来,只听得见闷闷的声音,“滚吧。”

叶鼎之与百里东君对视—眼,同时上前抱拳道:“多谢前辈赐酒。”


……

玥瑶又一次觉得无语。

百里东君这样的侯府小公子,为何要这般听一个漂泊侠客的话?

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不甘愿的看向了叶鼎之,“叶公子,你觉得我够不够格?”

叶鼎之淡淡一笑。

他早和百里东君对过眼神,既然东君选了她,他就没有阻拦的意思了,略略点了点头,算做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队友了。”

高台上的雷梦杀看着这四人聚在了一起,不由挑眉道:“嗨,这还比什么比,最好的几个都在这个队伍里了。”

“比自然是要比的。”墨晓黑开口道:“就算最强的都在一个队伍,若没有运气,也会中途折了,若有了运气过了关,先生也只会选一个人当做弟子,要我说,还不如分散了开来,才显得出各自的本事。”

柳月的脸藏在锥帽下,看不清楚,但却句句回怼,“你莫不是忘记了?先生从来不选最好的,他要选就选最有趣的。”

他轻笑,“只有你是例外。”

雷梦杀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听着这黑白两人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说的更多,忙打断道:“好了好了。”

墨晓黑和柳月平日都是个不爱废话的怪人,偏生遇到了对方谁都不让谁,这吵得头顶上都要冒白烟了!

不能再让他们对呛下去,刚好下面的香也燃尽了。

雷梦杀干脆起身道:“时间到了。”

四个队伍也组合完毕。

嘶。

雷梦杀站在上面看的更清楚一些,只觉得其他三个队伍便是陪跑——

就在此时,角落隐隐传来了波动,雷梦杀赶紧垂了手行礼。

墨晓黑和柳月也都站了起来,庄重行了一礼。

他们的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突然出现在了高处的白发男子。

这便是——

“尹落霞”低声道:“学堂 李先生。”

但同队的三人无人回头看她一眼,尤其是百里东君,更是懒洋洋的朝着上面翻了个白眼。

“唉?”李先生用手指点了点他,“百里东君,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有那雕楼小筑的秋露白是不是被你买走了?!”

他早知百里东君嗜酒如命,特意跑了一趟,就是为了取来那最后一盏秋露白来气气这个小子。

可未料到,他紧赶慢赶去了一趟,竟没有买到?!

这没有道理啊。

他李长生可是精心计算过的,一定要买到最后一盏才最完美的啊。

“嘿。”百里东君摘下自己腰间的酒壶,晃了又晃,才当着李长生的面拔开了酒塞,仰头喝光,“我喝完了,就是不给你喝!”

他还记得李先生前世捉弄他的一幕,也抱定了打算要捉弄回来。

这不,还真被他得逞了。

“你,你……”李先生气的要命,索性一甩袖,“终试开始!”

他朗声道:“终试的地点,亦是整个天启城!”

说罢,李先生的身影便从高处一闪消失了。

“咳咳咳。”雷梦杀探出头来,同情的看着百里东君,“小百里,你怎么一来就惹了先生啊,你就不怕他到时候不选你么?”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他只会选我。”

这般自信自傲,一如最初的他一般。

但其实百里东君最清楚,这个队伍里,除了他之外,一个是望城山的大弟子,一个是北阙帝女,一个是雨生魔唯一的徒弟,哪一个都不会改拜师门,只有他。

唉,也不对,他来拜师,也存了旁的心思。

也就是说,目前在这里的四个,都各有各的目的。

不过嘛,百里东君用眼角瞄着诸葛云的方向。

这个人,才是导致悲剧的直接原因——

所以在等待申时出发的时间,百里东君招了招手,让雷梦杀过来。

“喂。”雷梦杀人过来了,嘴巴还在碎碎念,“你这个手势怎么和招小狗一样?我可告诉你这终试各凭本事,我不可能帮你的,虽然我觉得你很有趣,但是也没有用,得师父觉得有趣才行。”

一串话语噼里啪啦的砸过来,听得百里东君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在话语的缝隙之中挤入了一句话,“你帮我和萧若风带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我是考官啊。”雷梦杀嘀咕道:“还安排我做事?”

只是,口嫌体正的他还是凑到了百里东君面前,侧耳听着。

百里东君低低说了两句话,那嬉皮笑脸的雷梦杀“嗖”一下就变了脸,严肃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你只需要帮我去传个话,信不信,萧若风自有判断。”百里东君摆了摆手,“快去!”

雷梦杀与高台上的两人打了个手势,一闪便就消失在了原地。

玥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却因着无法抽身只能直接笑着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和姑娘不熟啊。”百里东君走回叶鼎之身旁,挑眉道:“说了什么,也没必要和姑娘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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